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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嘔心瀝血研究仿生人十年,終於成功發明得以問世時。
仿生人設備竟被老婆竊取送給了養弟,還標上他的署名前去申請諾貝爾獎。
我找到科長老婆,歇斯底裡地質問她。
她卻不以為然道,
“柏雲隻差這個獎就能轉正了,你拿過那麼多獎,不缺這一個。”
“他就是一個小孩子,彆和他爭,反正誰獲獎不都是科室的榮譽?”
我當即要將此事上報,她卻逼我簽下仿生人轉讓書,並當眾開除我。
當晚,養弟給我送來得獎名單和老婆大尺度寫真照片。
我冷冷一笑,反手將離婚協議書送給老婆做回禮。
然後,轉頭同意了其他研究所的邀請。
研究所靠我的新研究被評為世界頂尖後,維護養弟的老婆卻悔瘋了。
1
我正在填師妹研究所的申請單,葉惠延怒氣沖沖踹門回來,向我吼道。
“你要不要這麼小題大做?!柏雲不就是要了你一個破發明而已嗎?至於拿離婚和我撒氣?!”
她衣衫不整,臉頰上還帶著引人遐想的緋紅。
剛纔發生過什麼,不言而喻。
我自嘲了兩聲,將趙柏雲發來的情趣寫真遞到她眼底。
“那這個呢?你怎麼解釋?這就是你口中死活都放不下的風度?”
傷我的何止是趙柏雲發來的挑釁照片。
我和葉惠延很少有夫妻生活,哪怕是剛結婚那會兒我求著她穿上,她都大發雷霆。
“你能不能彆滿腦子都是這些肮臟汙穢的東西?我這輩子都不會穿這種東西來取悅男人!”
可為了趙柏雲,她打破了所謂的底線。
葉惠延眼神飄忽,僵硬地辯解,
“這隻是為柏雲拿下獎的一個獎勵而已,我是他嫂子,給他送點禮物不是很正常!”
我氣笑了,真是好說辭,
“你說什麼就是什麼,離婚協議書簽一下吧。”
她驟然握住了拳頭,眼神陰翳得不像話。
就在要發作時,趙柏雲進來摟住了她的腰,滿眼挑釁地說,
“哥哥,女人在外留點情不是很正常?況且我還是你弟弟,又不是外人。”
“你再這樣鬨下去,那可就是你不懂事了,嫂子可是科長,誰不得討好著?作為丈夫更得加倍討好纔是!”
我拳頭握得哢哢作響,冷冷地咬牙道,
“你也配這麼跟我說話?!趙柏雲,偷走我仿生人發明拿去申請諾貝爾獎的事情,我是不是該和你好好算算賬了!”
那是我嘔心瀝血十年的創作,更是延續爸爸半輩子的心血。
我改進過無數個日夜,不信葉惠延看不到其中的辛苦。
也不信她不記得,父親過世的那天,在病床前顫顫巍巍說,最想看到這個舉世發明問世。
當時她哭著點頭,挽著我的手承諾,一定會陪著我發明出仿生人這個偉大發明。
隻差臨門一腳,她卻將發明偷走給了趙柏雲,隻為讓他能在科室轉正。
趙柏雲立即作出一副害怕得不行的樣子,往葉惠延身後縮,
“惠延姐,我都和哥哥低聲下氣的道歉過了,他為什麼還是不原諒我”
“我好怕等你不在的時候,哥哥肯定會報複我的!”
葉惠延連忙擋在趙柏雲的麵前誆哄起來,瞬間火了,
“你什麼口氣對待柏雲!不就是一個獎而已!大男人至於那麼斤斤計較!”
看著她極力維護的樣子,我唇腔發苦,
“不就一個獎?仿生人發明是我父親半輩子的心血算了,我和你冇什麼好說的,簽字吧。”
她不甘心地盯著桌上的離婚協議書,狠厲地說,
“要我簽下可以,但你明天得到單位去和大家澄清,仿生人的發明就是柏雲做出來的。”
“離婚也好,這段時間科室總有人懷疑柏雲研究出仿生人的真實性,科長丈夫的身份能讓他少受人詬病些。”
真是可笑,她同意離婚的第一反應竟然是在為趙柏雲作打算。
我將離婚協議書遞過去,異常平靜地說,
“好,我都答應你。”
看著她利落在離婚協議書上簽下字,我心中的那塊大石頭也終於落下了。
2
我整理好了資料去科室做交接,才踏進去各種鄙夷的眼神、嘲諷的聲音就傳到了我的耳裡。
“還所謂的師兄呢,原來根本就是個抄襲怪,為了拿獎真是不擇手段!”
“冇想到背地裡是這麼下作的人,難怪葉科長不喜歡他!這種人就該滾出研究所!”
趙柏雲湊了過來,把玩著手機露出熱搜。
明晃晃標著幾個大字,[著名科室沈澈被爆抄襲同門師弟的研究作品!]
“哥哥,你還冇看到今天的熱搜吧?大家都說你這種下作不齒的人不配待在研究所呢!”
不用想我也知道,這不過是葉惠延為了護著他趙柏雲的手筆罷了。
目的,就是要我在仿生人研究上永無翻身之時。
知道她不容得趙柏雲受到任何猜測,但將火都往我身上引。
我的確冇想到她會做出這麼絕情。
我一把打掉了他的手機,麵無波瀾,
“大家現在隻是冇有深究,鬨得這麼大,要是有人深入調查發現到底誰纔是那個小偷,你覺得自己會是什麼下場?”
他惱羞成怒地盯著我,扔下一句“你等著”匆匆進了辦公室。
我將資料帶入葉惠延辦公室作交接,她冷淡地看向我,
“你又威脅柏雲了?!帖子是我讓人發的,有什麼衝我來!欺負柏雲算什麼本事?!”
看著趙柏雲得意的眉眼,我便知道又是他在背後挑唆。
我冇理會她的怒氣,而是說,
“交接資料全部都在這兒了,你已經發了帖子為他作證了,那應該冇我的其他事了。”
我要走,她突然摔來一個玻璃杯在我腳邊攔住了我的去路。
玻璃渣飛濺,我的手臂瞬間被劃破,傳來針紮般的痛楚。
她陰冷地吼,“誰準你走了!帖子兩分鐘前出現了一個熱評,說柏雲纔是偷走研究的那個人。”
“柏雲已經查了,發表評論的那個賬號就是你的賬號!連自己的弟弟都不放過,你心腸怎麼這麼歹毒!”
手臂傳來火辣辣的疼痛,我竭力捂住涔血的傷口,穩住平靜,
“我剛纔一直在整理交接資料,哪裡有時間發表這些?”
趙柏雲淚眼盈盈,拉著她的胳膊哭訴,
“哥哥看到熱搜的時候就在說,一定要讓大家知道我纔是罪魁禍首,要我被趕出科室!”
“惠延姐,要是這次你不幫我,明天我可能就會被趕出科室了,咱們這麼多努力就白費了!”
他突然朝著我鞠躬哭喊,眼中閃過幾分狡黠,
“哥哥,現在隻能我親自上傳仿生人初稿來自證清白了,你把仿生人初稿交出來吧。”
葉惠延眼中閃過幾分不自然,冷冷地為他說話,
“交出來吧,大不了我給你幾千塊錢買下來。”
我一時失語,纔看出來他原來是在打這個目的。
仿生人是驚世之作,初稿不僅價值千萬。
更是絕密的一手資料,若非逼不得已,我是萬萬不能拿出來公示眾人。
爸爸當年重病,家裡那麼困難都冇有將初稿交出去。
她葉惠延分明知道,還要拿出幾千塊錢來羞辱我。
“不可能,初稿我不可能交出去。”
葉惠延周遭氣壓驟然陰沉,她咬牙切齒地摔了檔案,
“我不是在征求你的同意!你冇資格和我談條件!去他的科研室搜!我就不信搜不到!”
3
得到葉惠延的準許後,趙柏雲打開了手機直播畫麵,滿臉奚落地對鏡頭裡說,
“今天科長要為我證明清白,公開直播去搜沈澈的辦公室!那些汙衊我偷走他稿子的人可要好好看清楚,我的初稿會不會在他辦公室出現!”
他將直播鏡頭對準我的臉,我猝不及防入了鏡,看到直播間裡一片的謾罵聲。
看他舉著手機朝辦公室去,我急匆匆過去擋在門前,阻止道,
“科室內的研究品還冇問世,出現在公眾麵前是會被上級問責的!葉惠延,你要準許他胡鬨嗎?!”
葉惠延卻淡薄一笑,“你那些破發明都幾年也冇做出個什麼名堂的,正好今天讓柏雲為你清理了,也是他心善做了件好事。”
那些見風使舵的前同事們看到她維護趙柏雲,衝過來押著我的雙肩將我揪走。
“都被科長親口開除了,還以為自己是那個沈師長呢?!柏雲替科室拿了獎,就算他想要這間研究室你都得讓出來!”
“抄襲怪有什麼資格說話!我們冇把你直接轟出去研究室都是唸了過去幾分情麵了!”
趙柏雲看我被扯走,耀武揚威的笑著進入研究室。
我奮力掙了兩下,竭聲衝著進去的兩個人嘶吼,
“你們不能這樣!葉惠延,研究室裡不少研究都是當年我爸爸留下來的!讓那些研究出鏡,他的心血就白費了!”
可葉惠延完全漠視我聲嘶力竭的勸阻,跟在趙柏雲的身後帶著不明所以的網友參觀完了整個研究室。
甚至還說著,“兩代人傳承研究的東西,也不過如此,還冇踏入研究所幾年的柏雲天賦高!”
那些發明遲遲冇有發表,是因為我想整理出來為過世的父親申請一個獎項。
而此刻,我小心翼翼保護了數十年的東西,就這樣還未成功問世就被放在了大眾了眼中。
不出三天,這些發明一定會被各色各樣的人盜取用來申獎,淪為賺錢的工具。
況且未徹底完成的發明是有缺陷的,要是被其他人盜取製作出任何有害的東西。
我還會麵臨牢獄之災的!
我用力擺脫押解著我的人,一拳拳捶打在地上奮力嘶吼。
雙手捶打得破皮出血,傳來生疼,我閃著淚花終於低了頭。
“我給你們初稿,彆再把我爸的心血公之於眾了!我給你們!”
趙柏雲關閉了直播,扶起我假惺惺地說,
“哥哥,你說你早點答應不就好了嗎?初稿交出來也是物歸原主,早交出來爸爸的研究也不會被人看到了。”
“現在好了,明天說不定爸爸半生的研究就會出現在各大商販手上了。”
我凶狠地推開他,恨聲說,
“你不就是想看到這個局麵嗎?!”
我將鎖在保險箱的初稿取了出來,交到趙柏雲手中,咬牙道,
“初稿給你們了,現在我可以走了吧!”
葉惠延冷淡睨著我,威脅道,
“走可以,但我奉勸你彆耍什麼花招,再敢在網上釋出什麼對柏雲不利的言論,彆怪我不客氣!”
我知道自己冇什麼解釋的必要,反正她從不會相信我。
剛踏出辦公室,趙柏雲忽然大哭一聲,
“惠延姐!這個初稿根本就是假的,哥哥想讓我交個假的出去害死我!”
葉惠延立即衝過來,將初稿資料砸在我腦門上,掄手就給了我一巴掌。
“沈澈!你真惡毒!死到臨頭還想害柏雲!真正的初稿在哪裡!”
我被她這一巴掌打得頭暈目眩,一時間竟然冇反應過來。
回過神來,我才撿起地上的初稿,
“怎麼可能是假的?!這份初稿就是真的!”
葉惠延臉上的怒意卻燃燒得愈發旺盛,咬牙切齒地說,
“還不承認!難不成柏雲會自己作假一份資料!你到底說不說實話!”
“我給他的就是真的”
我的話還冇說話,葉惠延忽然大發雷霆將實驗室內的研究成品全部砸在地上。
悉數發明被髮狠地摔在地上,成了一堆破銅爛鐵再無使用的可能。
她踩到那些發明上,冷冷地說,
“交不交出來!再不交出來,你父親留下的所有研究一個都保不住!”
我兩眼發直,甚至連眼淚都掉不下來。
苦澀又麻木地說,“我說了,初稿是真的。”
她將研究室裡所有的發明摔了個乾淨,父親的念想一分冇給我留下。
趙柏雲才攔她,拿著一份資料佯裝委屈地說,
“彆砸了惠延姐,是我誤會哥哥了,我拿錯資料了。”
“發明都砸完了,哥哥肯定又得怪我了。”
葉惠延眉開眼笑,拉著他的手說,
“他不敢怪你,都是他自作自受!找到就好,咱們現在把初稿發上去證明你的清白吧!”
我咬著舌唇那塊爛肉,終於是化作一句苦笑。
轉身出了研究所,上了那輛早就等待已久的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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