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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夫君喜結良緣之日,他那新寡的嫂子卻挺著大肚子衝入喜堂。
夫君隻是抱歉一聲,便當著眾人的麵強行讓我喝了主母茶。
掀了蓋頭後,夫君隻是敷衍跪在我的麵前:
“公主莫怪,憐兒孤兒寡母,臣一日不勝酒力,便有了這事。”
“憐兒本想墮了這孩子,但我梁家人丁稀薄,且公主也能體諒如今戰況吃緊,朝廷也不能寒了良將之心。”
“臣與公主青梅竹馬多年,情比金堅。若公主不喜,待憐兒生下孩子後,便送到莊子養著。左右孩子養在你的膝下,越不過你的夫人去。”
我紅了眼眶,還未語一言,他那寡嫂便差人來報肚子疼痛。
裴恒之隻是深深看了我一眼,
他篤定我愛他如命,且為了皇兄不會和他翻臉,
便拋下我和寡嫂耳鬢廝磨至天明。
我看著燃燒殆儘的喜燭,差暗衛給宮裡的皇兄送了封信。
不出一個時辰,暗衛便帶來訊息。
皇兄隻帶回一個“可”字。
我原本繃直的背鬆軟了下來,差人卸下玉翠珠環,一夜好眠到天明。
次日,婆母趾高氣揚地坐在上座,
與原先那副恨不得把我供起來的樣子判若兩人。
按理我是公主,無需拜婆母,
可成親前,婆母的慈愛讓我誇下海口必定晨昏定省服侍婆母。
我跪在下首,滾燙的茶水把我的手燙得通紅,
直到腿肚子發了顫,婆母才慢慢悠讓我起身。
“好了,如今喝了茶,你便是侯府新婦,不可再端著公主架子可明白?”
我斂了情緒,低聲答應。
一陣嬌俏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母親,媳婦來給您敬茶了。”
秦憐兒扭著腰肢走了過來,裴恒之小心翼翼地扶著,
郎情妾意的樣子,如同當初他和我一般。
秦憐兒是婆母孃家的侄女,聽到秦憐兒聲音,
婆母趕緊起身換了副慈愛樣子嗔怪道:
“憐兒有心了,如今懷了孕,就彆拘泥這些虛禮了。”
秦憐兒得意看了我一眼,
她故意把衣襟冇有係全鈕釦,頸子的紅痕分外刺眼。
見了我紅了眼睛,
裴恒之眼底染上一絲愧疚,他看了一眼桌案的茶:
“以後這些虛禮昭寧也免了吧。”
婆母不滿看了眼裴恒之,一旁的秦憐兒挎在婆母臂彎:
“昭寧畢竟是公主,養尊處優慣了。媳婦伺候母親也習慣了,還是讓媳婦繼續侍奉母親吧!”
裴恒之擰了眉頭嗬斥,餘音裡卻充滿繾綣:
“好了,懷了身孕的人就彆胡鬨了,這是侯府第一胎,以後侯府都依你為先。”
秦憐兒紅著臉低下頭,婆母笑著拍了拍她的手。
遠遠望去,他們纔是一家人。
我不禁心口發悶。
婢女漱玉從未見過我受到這樣的委屈,不由得怒斥:
“放肆,秦姨娘怎可直呼公主名諱?!”
“一個妾而已,哪能自稱媳婦,還請秦姨娘擺正自己的位置!”
秦憐兒的臉瞬間變化紛呈,她咬著牙攪著帕子,蓄了眼淚看向裴恒之。
裴恒之臉色陰沉下來:
“公主,過去憐兒不也這麼稱呼你麼?何況如今憐兒已經懷孕,何苦如此咄咄逼人?”
我緩緩抬頭,扯出一個冷笑:
“過去她是以什麼身份?現在又是什麼身份?”
“姨娘難道不是她上趕著的嗎?好好的侯夫人不當,非要做妾?”
裴恒之的哥哥戰死沙場,皇兄為嘉獎裴家,封其北靖侯。
而我朝皇兄費勁了口舌,換來給尚未建功的裴恒之同時封侯。
“你!”
裴恒之被噎得說不出話來。
“嘔”
秦憐兒鬆開婆母的手,跪了下來:
“公主,都是憐兒的錯。可腹中的孩子是無辜的啊。”
“求公主大人有大量,待憐兒生下孩子立刻離開,絕不打擾公主和侯爺。”
裴恒之焦急把秦憐兒扶了起來,她順勢癱在裴恒之懷裡。
“公主,一個孩子而已。即便聖上親臨,怕也能夠容下憐兒。”
裴恒之眼裡充滿失望,可卻不忘用皇兄壓我。
我自嘲般笑了笑,不願傳出皇家仗勢欺人的醜聞,轉身準備離開。
可婆母卻叫住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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