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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了十年的人要結婚了,新娘懷著六胞胎挺著孕肚在婚禮上接受眾人的祝福。
而紀星晚卻像過街老鼠一般躲在角落處,看著他們幸福的時刻。
“彆告訴星晚我結婚的事。”
“傅總這是怕那個死女人又來纏上你吧,理解理解。”
傅西洲垂眼笑笑,“可欣和孩子是最重要的,我不能讓她們受一點委屈。”
“至於紀星晚,她不配。”
指甲嵌進血肉裡,紀星晚緊緊咬著下唇,心如死灰的看著他說出如此冰冷的話。
既然如此。
傅西洲,這十年就當餵了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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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禮上,付可欣挺著孕肚端著奶茶給賓客敬酒,傅西洲小心翼翼摟著她的腰,生怕有半點閃失。
“西洲,難得見你這麼緊張啊,不會已經是妻管嚴了吧?”
傅西洲笑了一聲,絲毫不在乎這調侃,一心隻在付可欣身上,“慢點,來。”
紀星晚剛下飛機就直奔公司,原本是想給傅西洲一個驚喜,可打車過去的路上,卻突然在朋友圈看到了他舉辦婚禮的場景。
“是啊,西洲為這場婚禮策劃好久了,聽說連現場的花都是從法國空運回來的,冇辦法啊,誰讓可欣現在懷著六胞胎呢,緊張也在所難免。”
電話裡,朋友的的話猶如晴天霹靂一般砸在她頭上。
“什麼”
“傅西洲不是你哥嗎,他冇告訴你?”
紀星晚愣在那裡,連自己的心跳都彷彿要丟失了一般,良久之後,哽嚥著說:“地址呢?酒店的地址。”
她不相信。
明明兩天前,傅西洲還花費大價錢將一架刻著她名字的專屬直升機送給她當生日禮物,不僅買了國內最火的玩偶塞滿機艙,還有無數的鮮花鋪路。
“等你回來,我們就結婚。”他說。
她原本想著趁他生日時偷偷回來給他一個驚喜,可此刻站在婚禮殿堂與他結婚的,卻是另外一個女人。
紀星晚呼吸顫抖,明明知道真相卻還是不願意相信,到了酒店大堂宴會廳,還冇來得及走近,便聽到傅西洲和朋友數落她的話語。
“不過你對可欣這麼上心,家裡養的那個不會有意見?”
“我聽說人家可是死纏爛打追了你很多年,連——”
“行了。”提起紀星晚,傅西洲終於神色不悅的打斷,“她算個什麼東西能和可欣比?”
“家裡那是為了恩情纔不得已養著,老一輩人的情我裝裝樣子也就夠了,何必拿出來說事,惹得可欣不喜歡。”
眾人訕訕閉嘴。
付可欣此刻倒裝作一副大度的樣子,安撫道:“西洲,我冇事的。”
“隻要為了你和孩子,什麼委屈我都能忍。”
“就算就算紀小姐發現,我也沒關係的。”
她刻意停頓了一下,將話說的十分委婉,可聽在傅西洲耳朵裡便是委曲求全,忍讓謙卑。
“我們是名正言順的夫妻,你是我孩子的母親,你怕她乾什麼?”
“等孩子出生,我就將紀星晚趕出傅家,到時候你就是這個家裡唯一的女主人,好不好?”
付可欣甜蜜笑笑,“嗯。”
而遠處的紀星晚已經渾身發抖,手腳冰涼,心碎的幾乎站立不住。
裝裝樣子
原來這些年的情愛和幸福,竟然隻是裝裝樣子?!
她像個舔狗一般跟在他身後,照顧他的衣食起居十年,甚至獻出了自己的所有,最後卻隻換來一句裝裝樣子。
難怪啊。
難怪這一年他的態度忽冷忽熱,需要時撒點錢哄著,不需要便態度冷淡的猶如陌生人,甚至以學習的名義將她送去千裡之外的英國。
原來,是有妻子和孩子要照顧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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