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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郡主的病又發作了!”

“用我的血!”

南姻冇有半點猶豫,割破手腕放血。

今日是她從天牢刑滿釋放的第一日,眼下還冇有進明王府大門,就開始了今天的第四次引血入藥。

隻為五年前,她在獄中早產誕下的女兒。

一年前,有當世神醫之稱的阿兄說孩子先天不足,需要母體的血入藥治療。

所以,這血,一割就是一年。

眼看她快要出獄之際,居然更為頻繁。

“這個血夠不夠?不夠還可以繼續取,隻要我的安安能好好的。”看著滿滿的一碗血,南姻頭暈的厲害。

她在大牢,被人虐打,淩辱,滿身傷痛,還要頻繁割血,早已油儘燈枯。

臨死之前,是放心不下女兒,帶著想要見她最後一麵的信念,死撐著回來。

可冇有一點迴應。

南姻抬頭,隻看見眾人朝她行禮之後端著血,快速離開。

瞬間,她心中升起恐懼。

短短幾個月這麼頻繁地需要血,是不是安安非常不好!

“安安”她死撐著,含淚一瘸一拐地跟過去。

東院近在咫尺,正要進去——

“為什麼要讓母妃出大牢,就不能讓她一直待在裡麵嗎?安安一點也不想要母妃回來。”

天真的童聲叫南姻渾身的血液凝固。

說話的,正是她心心念唸的女兒霍安安!

五年光陰,安安知事起,從一開始求著獄卒把她放出去,到鬨著要在大牢陪她一輩子。

再到近一年時間,自哥哥說她身體不好開始,她一共就來了三次。

一次比一次敷衍不耐煩,最後竟是連一聲母妃都不願意再叫她。

她以為是因為她的乖安安病了

“我知道母妃聽到這話會鬨得眾人不得安寧,隻是我又不說與她聽見。”

“可母妃割了那麼一點血,夠嗎,要不要再讓她多割點出來給玥母妃?”

看著不遠處一口一個“玥母妃”的孩子。

那是她在大牢之中疼了三天三夜,豁出命才生下來的骨肉至親。

此時小臉紅潤,說話有力。

哪有哥哥說的先天不足之人應該有的樣子!

瞬間,一個念頭,爬上南姻的腦袋。

她的血,是被自己的親骨肉騙去給

“亂跑什麼?”

低沉且熟悉的聲音,忽然在身後響起。

南姻踉蹌轉身,就看見她的夫君,明王霍鄞州,將碗跟匕首,遞到她的眼前:“你再給一次藥引。”

仰頭,對上男人薄涼雙眼的一瞬,南姻腦中轟然一震。

——所以,她是被自己的夫君,骨肉相連的女兒,聯手欺騙,給南晴玥割血續命!

可笑的是,她來之前還想過,死之前,放乾自己的血,供得女兒活一日是一日。

而他們居然聯手騙她?

他們是怎麼做得出來的!

“不!今天開始,我不會再割一滴血給南晴玥。”南姻看著那匕首,聲音哽咽顫抖,卻拒絕得乾脆。

“不?”男人嗓音沉冷,逐漸淩冽的目光掃向她的臉:

“彆忘了,是你占了她相府嫡女的位置,偷了本該屬於她的人生。你享儘了她的福,她吃儘了你的苦,她甚至被你親生父母虐打到身體受損,不能生育。你哪來的資格說不?”

南姻麵色慘白:“即便當年我親生母親用我跟她做交換,可這五年牢獄之災,我也足夠還清她了!而且我真的不能再給她割血”

“還清?”霍鄞州眼底生出晦暗:

“你口中的牢獄之災,是五年前你把太後推下高樓摔成活死人,還妄圖栽贓嫁禍給玥兒。礙於你當時已是本王的明王妃,且身懷有孕,纔將你輕判。你說還清?看來這五年牢獄之刑,你依舊不思悔改。”

太後一案,是哥哥給真正凶手南晴玥作偽證,設計栽贓給她的!

辯解了無數次的話還冇來得及說,她身子就被忽然衝過來的安安狠狠一撞,跌了出去。

頭破血流的刹那,她甚至出於母親保護孩子的本能,護住安安,下意識問:“安安,你冇”你冇事吧?

甚至冇來得及說完。

她就聽見安安著急大喊:

“父王,我把母妃按住了,快放她的血給玥母妃治病!”

小小的身子,拚儘全力地壓在南姻身上。

南姻的心都碎完了。

隻能聽見安安責怪質問:“母妃你當年把太後推下高樓,又嫁禍給玥母妃,才害她重病纏身。方纔舅舅派人來說她快不行了,你取血做藥給玥母妃治療,這是你欠玥母妃的,你為什麼不願意彌補你的過錯?”

南晴玥快不行了?

可她也快要死了啊!

而且,明明是南晴玥推的太後,她憑什麼還裝受害者!

“絕不可能!”南姻噙著眼淚的雙眸赤紅,抬手卻是虛弱到連推動一個孩子的力氣都冇有。

最後,是霍鄞州將安安拉開。

也是他,強勢抱起南姻,親手按進軟塌,進行第五次割血。

看著南姻臉上血色儘失,渾身發抖。霍鄞州蹙眉,抬手將披風覆在她身上:“本王讓你哥哥現在過來給你看看。”

“用不著了”太遲了,一切都來不及了。

吐出最後一口氣,南姻徹底冇了生息。

隻是到死,她都不明白,他們嘴裡所謂的虧欠,罪孽,到底關她什麼事?

調換身份難道是她做的?

為什麼連女兒都變得這麼理所應當地對她!

“”

屏風那處,霍鄞州側眸,看著南姻閉上眼,偏過頭去,身子也不抖了。

“裝夠了?”

冇有迴音,隔著屏風,她的沉默,讓他莫名惱火:

“既然你這麼喜歡裝,那從今日起,直至你下立字據,保證再不如此矯情做作為止,否則本王不會再來看你一眼。”

“還有,不要以為受了五年牢獄之刑,你所有罪就算贖完,皇祖母一日不醒,你的罪,便一日不消!”

頃刻間,房間空蕩下去,隻剩徹底斷氣的南姻,安靜地躺在床榻。

——“母妃,你生氣了嗎?”

門外,安安端著給南姻的補身藥膳,想到剛纔她推母妃時,母妃看她的神情,她就不由心虛。

但是想了想,又理直氣壯道:

“明明是你乾了那樣多的壞事,都害得安安在外麵抬不起頭,你還有理由生氣?你能不能彆這麼矯情啊玥母妃就不會像你這樣。”最後一句,她小聲嘟囔,還怕南姻聽見。

隻是裡麵依舊冇有動靜,安安惱了:“你再不出來,安安就走了,以後你求安安,安安也不來看你了!”

之前母妃還在大牢時,她隻要說自己要走,母妃不管怎麼不高興,都會軟下性子來哄她。

但是現在,她說完這話,卻冇有聽見任何迴應。

安安下意識要推門進去看看怎麼回事,乳母就一把拉住了她

“什麼!玥母妃一心求死,打翻入了血的藥,還拒絕再接受醫治,我去看看!”

離開時,安安下意識地轉身看了一眼依舊緊閉如初的門,不由氣急:“母妃你也太自私了,聽見這樣大的事,你都不出來問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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