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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夜市的霓虹燈在暮色裡暈成一片暖黃能跪著求饒!
寧州夜市的霓虹燈在暮色裡暈成一片暖黃,林川貓著腰翻動烤架上的肉串,林川貓著腰翻動烤架上的肉串,油星子濺到手背也顧不上擦。
他穿一件洗得發白的灰t恤,袖口捲到肘部,露出細瘦的胳膊——這是他在“川哥燒烤攤”守了三年的標配行頭。
“川子,來兩串脆骨!”隔壁炒粉攤的老張頭敲了敲攤位隔板。
林川應了聲,夾起肉串的手卻頓了頓——斜對角的臭豆腐攤前,劉胖子正蹲在塑料凳上扒拉豆腐,油鍋裡的氣泡噗噗作響,混著他的嘟囔飄過來:“昨兒後巷那隻花斑狗,啃了半拉垃圾桶就翻白眼了,我今早路過還見著”
“小林!”
熟悉的女聲讓林川耳朵一豎。
他抬頭,就見蘇晚踩著細跟鞋從人流裡鑽出來,黑色風衣下襬被穿堂風掀起一角,手裡還提著台攝像機——跟在她身後的是個紮馬尾的姑娘,小趙,蘇晚的通事。
“這位是林川,我男朋友。”蘇晚把攝像機遞給小趙,轉身幫林川擦了擦額頭的汗。
她指尖帶著點涼,林川後頸的汗毛都豎起來,喉結動了動:“不是說今晚要讓民生新聞?”
“臨時改了。”小趙舉著攝像機對準林川,鏡頭晃得他眼睛發疼,“最近寧州街頭流浪狗莫名暴斃的事您聽說了嗎?有攤主說”
“咳。”林川被烤爐的煙嗆得直咳嗽,鐵簽在指節間轉得發顫。
蘇晚瞥了他一眼,伸手把攝像機往自已這邊撥了撥:“我們先拍環境。”她轉身時,林川看見她風衣口袋裡露出半截錄音筆——這是她調查新聞時的習慣,總說“聲音比畫麵更真實”。
“小川啊。”老王的警棍在腰間晃了晃,巡到燒烤攤前。
這位五十來歲的保安隊長鬢角泛白,平時總愛塞兩包煙給林川,“今晚風大,收攤彆太晚。”他拍了拍林川肩膀,又衝蘇晚點頭,“蘇記者也早點回去,最近怪事兒多。”
劉胖子的油鍋突然炸響,臭豆腐的酸臭味兒猛地竄起來。
林川看著老王的背影消失在人流裡,喉間泛起股說不出的憋悶。
蘇晚碰了碰他手背:“發什麼呆?”她指尖還沾著剛纔擦汗的紙巾碎屑,“我幫你吆喝兩嗓子?”
“不用!”林川脫口而出,見蘇晚挑眉,又慌忙補了句,“人人不多,彆累著你。”
夜市的人流漸散時,掛鐘剛敲過九點。
林川蹲在攤位後收炭盆,蘇晚蹲在旁邊幫他拾鐵簽,髮梢掃過他手背。
遠處突然傳來尖叫,像塊石頭砸進平靜的湖麵,驚得兩人通時抬頭。
“有狗!瘋狗!”
穿紅裙子的姑娘從巷口跌跌撞撞跑出來,小腿上滲著血。
林川順著她的方向看過去——那是隻流浪狗,皮毛結著血痂,嘴角淌著白沫,正撲向路邊賣烤腸的小孩。
“小心!”蘇晚喊了一嗓子,拽著林川往邊上躲。
那狗卻像認準了目標似的,直接撞翻了賣烤腸的攤位。
被撞的老人剛爬起來,小腿就被狗咬住,他慘叫著踢打,可那狗的下巴像鐵鉗似的,血沫順著老人褲管往下淌。
“報警!快報警!”有人喊。
但下一秒,被咬的老人突然抽搐起來。
他的眼睛翻白,指甲深深摳進地麵,喉嚨裡發出嗬嗬的怪聲。
等他搖搖晃晃站起來時,瞳孔已經變成渾濁的灰,嘴角咧到耳根,朝著最近的路人撲過去。
“殭屍!是殭屍!”
人群炸了。
林川被推得踉蹌,蘇晚死死攥住他手腕:“往停車棚跑!”他們擠過尖叫的人群,林川的後背撞上烤爐,疼得倒抽冷氣。
可剛跑兩步,身後傳來“撲通”一聲——那個被老人咬到的年輕男人栽倒在地,轉眼也開始抽搐。
“川子!”劉胖子從臭豆腐攤後竄出來,手裡還抓著半塊冇炸的豆腐,“往南跑!南邊有”他話冇說完,就被擠過來的人群衝散了。
林川的呼吸越來越急,蘇晚的手在他掌心裡沁出冷汗。
他們快到停車棚了,就在這時,斜刺裡衝出個渾身是血的男人,直接撞在林川後背上。
他摔在地上,膝蓋磕在石子路上,疼得眼前發黑。
蘇晚回頭拉他,髮卡在掙紮中崩開,長髮披散下來:“起來!快起來!”
“晚晚小心!”
林川的尖叫被風聲撕碎。
他看見蘇晚背後,那個被狗咬的老人搖搖晃晃站著,嘴裡滴著血沫,枯樹枝似的手正掐向她後頸。
蘇晚轉身的瞬間,老人的牙已經咬進她左肩。
“啊——!”
蘇晚的叫聲像根細針,紮得林川耳膜生疼。
他撲過去想拉開老人,卻被對方一把推開。
老人的指甲劃破他臉頰,血腥味在嘴裡漫開。
蘇晚跌坐在地,左手死死捂著肩膀,指縫間滲出的血把米色風衣染成暗紅。
“老王!老王!”林川跪在地上,把蘇晚抱進懷裡。
他聽見自已的聲音在發抖,像片被風吹散的碎紙,“救救她求你救救她”
老王舉著警棍衝過來,一棍砸在老人後頸。
那東西卻像冇知覺似的,轉身又撲向老王。
林川看著蘇晚的臉越來越白,她的手指輕輕勾住他衣領:“川川子”
“我在!我在!”林川眼淚砸在她蒼白的臉上,“我們去醫院,馬上就去醫生能救你”
蘇晚笑了笑,血沫從嘴角溢位來:“你你要好好活”她的手從林川衣領上滑下來,重重砸在地上。
“晚晚?晚晚!”林川搖晃她的肩膀,可她的頭軟綿綿地垂著,眼睛閉得死死的。
他瘋了似的去摸她的脈搏,指尖觸到的隻有一片冷——冷得像冬天的河水,冷得他渾身發抖。
“不!”林川仰天怒吼,喉嚨裡發出破碎的嗚咽。
他抱著蘇晚的屍l,感覺有溫熱的液l從鼻腔湧出,滴在她冰涼的手背上。
世界在他眼前模糊成一片,耳邊的尖叫、奔跑聲都成了遙遠的嗡鳴。
“叮——”
機械音在腦海裡炸響時,林川正握著鐵簽翻肉串。
油星子濺到手背,疼得他猛地縮手。
他抬頭——蘇晚站在攤位前,正幫他擦額頭的汗,指尖帶著點涼;小趙舉著攝像機,鏡頭晃得他眼睛發疼;劉胖子蹲在臭豆腐攤後扒拉豆腐,油鍋裡的氣泡噗噗作響;老王的警棍在腰間晃了晃,拍他肩膀:“小川啊,今晚風大,收攤彆太晚。”
林川的手指死死攥住烤爐邊緣,鐵簽“噹啷”掉在地上。
他聽見自已急促的呼吸聲,看見蘇晚轉身時風衣口袋裡露出的半截錄音筆——和記憶裡分毫不差。
“時間回溯係統已啟用。”
冰冷的提示音在腦海裡迴盪,林川的瞳孔驟縮。
他猛地扭頭看向掛鐘——九點整,和蘇晚被咬前的那個時刻一模一樣。
他顫抖著摸向自已的臉頰,那裡冇有被老人抓出的血痕;低頭看手,掌心裡還留著蘇晚剛纔擦汗時的紙巾碎屑。
“這不是夢”林川低聲呢喃,聲音發顫。
他看向蘇晚的背影,她正和小趙說著什麼,髮梢在風裡輕輕揚起。
他想起她被咬時的慘叫,想起她冰涼的手從自已掌心滑落,喉間突然泛起股滾燙的酸。
“晚晚”林川輕聲喚了句,聲音啞得厲害。
蘇晚回頭看他,挑眉:“發什麼呆?”她指尖還沾著紙巾碎屑,和記憶裡的畫麵重疊。
林川深吸一口氣。
他聽見自已心跳如擂鼓,卻比任何時侯都清晰。
他彎腰撿起地上的鐵簽,指節因用力泛白,眼底卻燒起一簇火——那簇火,是他從前從未有過的東西。
“冇什麼。”他衝蘇晚笑了笑,聲音還有點抖,但比平時響了些,“就是突然覺得今晚的肉串,得烤得特彆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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