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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遇老登

秦始皇三十三年,鹹陽城郊外一處試驗田。

清晨,微風吹拂,和煦的陽光斜照大地。

一身著直裾袍、頭髮束緊的少年正在試驗田間擺弄著什麼,旁邊拴著一頭牛,似乎好奇地盯著少年,欲問其在做什麼。

少年身體並不強壯,吃力地操弄著,泥水濺得滿身都是,額頭的汗水一滴滴地往下流。

“前世在公司裡當牛當馬,受儘老闆的壓榨,今生好不容易重生到大秦成了秦始皇的孫兒,結果卻是當朝長公子扶蘇的兒子贏子嬰。”

子嬰自語,卻是滿臉的無奈。

身為扶蘇的兒子看起來很不錯,應該狂喜纔對,畢竟身份尊貴,衣食無憂,但熟悉秦朝曆史的他知道,再過兩年便宜老爹就要被貶黜到北方,接著被矯詔客死他鄉,好不悲慘,連帶著這樣的老爹,恐怕他的結局也不會太好。

“不行,既然來到這裡,絕不能讓悲劇發生。”

“便宜老爹被乾掉的導火線是被貶到北方,而之所以如此是因為老爹在一年之後的焚書坑儒中惹怒了秦始皇,不,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是父子的政治主張相悖,秦始皇疏遠老爹。”

“得想辦法改變秦始皇對老爹的態度。”

子嬰繼續自語,卻依舊很苦惱,秦始皇暴戾獨斷,老爹迂腐固執,怎麼看二者都很難緩和關係,可,看了看手中之物,卻是心頭鬆了鬆。

“或許花費幾天鼓搗出來的東西能帶來些幫助,直轅犁,就看你的了。”

城內,章台宮,朝會。

自靈渠糧道開通後,秦始皇再次召集兵力南征百越之地,於是乎需要調集大量糧食往南方,以致關中地區糧食緊缺,即使巴蜀糧區大量供應也捉襟見袖。

“陛下,就眼下情況,恐一年之後倉廩糧食告罄,需立刻解決糧食問題。”

朝堂上,眾臣議論紛紛,極力尋找解決辦法,卻是討論多時也無法得到可行之法。

嬴政頭痛極了,下朝後領著郎官素衣出宮策馬奔騰,以解心中煩悶。

糧食乃戰爭根本,數十萬大軍南征需要大量消耗,如糧食不繼,恐會像巧遇老登

“陛”郎官見之急了,連忙喝叫。他想提醒皇帝莫要做如此降身份的事,卻被嬴政一個眼神瞪了回去,郎官不敢再說話。

“來了,這是什麼東西?做什麼用?”嬴政來到少年身側,幫其扶住了那物,雙眼卻好奇地瞅著。

“這東西叫直轅犁,耕作翻地用。”

見老爺子扶住了直轅犁,也對‘老登’二字不反感,子嬰放肆了,直勾勾地端詳著老爺子,看其裝扮,應是鹹陽城非富則貴人家,特彆是某一刻,他從老爺子身上隱隱感覺到熟悉感,卻又無從說起。

同時嬴政銳利的目光也打量著少年,束髮之年,衣著倒也得體,絕不像黔首農人。

這眼神?

子嬰微微一愣,被老爺子目光盯著那刻,明明冇有生氣,他卻仿似被閻王鎖定,一種壓迫感自然而然灌滿全身。

這是一個威嚴的人,不怒而威,他絕對不是尋常老爺子。

不過這種感覺隻是維持不到兩個呼吸,老爺子又問話了:“如何才能耕作?比起耒耜來怎麼樣?”

“老爺子好好看著。”子嬰連忙收斂那放肆的目光,卻冇有解釋的意思,很快將牛牽了過來,套好牛繩。

很快,一老一少操弄了起來。

汗水打濕二人的衣背,華貴衣著被沾了泥水,卻都樂在其中。

倒是站在田埂上的郎官緊張得不行,當朝皇帝竟然下地乾活,如果被朝臣得知,恐要惹來一番說辭,再看那少年,郎官滯了滯,好像在哪裡見過,哦,他記起來了,那不是皇帝的長孫子嬰,大公子扶蘇的長子嗎?

似乎祖孫倆互不相識。

不過也並不奇怪,跟隨皇帝多年的郎官很明白,皇帝操勞國事,幾乎冇有時間過問長孫的事兒,特彆是長公子受儒家熏陶,最近兩年政見和皇帝相悖,被皇帝冷落了好久,這個長孫自然不待見,自長孫出生至今,貌似皇帝就他出生之時見過一麵。

十幾年了,祖孫並未謀麵,不相識很正常。

嬴政畢竟養尊處優慣了,乾了一點活兒就累得不行,很快便回到田埂,但心裡驚訝極了,就剛纔耕作一會兒,田竟然翻了不少。

他並非冇有乾過農活,當年隨父親在趙國當質子時,就曾下地乾活,耕作時用的是耒耜,眼下的耕作效率可比耒耜的效率強多了。

“你覺得此物可堪大用?”

嬴政問身旁的郎官,郎官連忙躬身道:“陛下,此物雖笨重,但耕作快速,絕對堪大用。”

“和耒耜相比怎麼樣?”

“耒耜遠遠不如。”

嬴政點頭,不自禁露出點笑意,話語脫口而出:“好物也!”

目前南征需要大量的糧食,關中地區乃至巴蜀糧區的糧食一年後恐告罄,也就是說隻有一年時間了,如果這一年時間內無法產出更多糧食,不但南征會受到影響,關中地區恐也會出現糧荒,將危及國之根基。

但,如果有了這直轅犁,就能提高乾活效率。

如今大秦地廣人稀,大量地方需要開荒,如果乾活效率提高了,就能有空餘的時間開荒耕作,說不定糧食產量就能提升,解決他苦惱很久的難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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