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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總,您竟然還在,那正好看看我這個報表……”
我端著平板,推門而入。
看到眼前場景的一瞬間,我整個人都呆住了。
有力的、漂亮的、銀亮的蛇尾。
而江越楓那張熟悉的、欠揍的臉,此刻竟也盤踞著神秘的銀色紋路。
我站在門口,沉默兩秒,果斷把門關上!
一定是我打開的方式不對。
我站在門口,握了兩下拳,然後換了隻手,再次開門。
“江總,我最近可能加班加多了,都加出幻覺……”
我再次頓住。
不、不是幻覺。
真的是蛇!
是蛇啊!
我哐當後退兩步,後背重重抵在門板上,平板電腦都險些哆嗦出去。
蛇尾在光亮的地板上遊動時,折射出冷光,像一截被月光浸透的玉石。
“看夠了嗎?”
他的聲音比平時更低,尾音帶著不自然的輕顫。
我這才注意到,他此刻麵色蒼白,眼瞼卻是不自然的紅。
“您……”
我喉結滾動著往後退。
“需、需要我幫您聯絡動物園嗎?”
他頓了一下,旋即無語凝噎地看向我。
“腦子完全不帶用的,是嗎?”
有點尷尬。
我正準備原地裝瞎。
他忽然像是受到什麼刺激一般,整個人猛地一弓,喉嚨裡發出一聲壓抑的悶哼!
我慌忙又一退!
“怎、怎麼了?”
他死死捂著心口,彷彿非常痛苦的模樣。
再抬起頭看向我時,他的眼睛已經收縮成兩道鋒利的金線。
“過來。”
我了個……
他這副模樣。
我哪敢過去啊!
我的腦子裡頓時閃過不少蛇把人活吞了的新聞。
現在逃跑。
應該不算曠工吧……?
大不了,我不要今晚上的加班時長了!
我一邊盤算著,一邊不動聲色地去摸門把手,卻摸到一片冰涼的鱗片。
不知何時延伸過來的尾尖正勾住我的手腕。
下一刻,蛇尾就將我整個捲住,猛地往他的方向一拉!
“江總!江總!”
我嚇得急忙雙手抵住他的胸膛,不管不顧地大喊。
“我是正經來打工的!”
“我賣身不賣命啊!”
“我口風可嚴了,我一定守口如瓶,您彆吃我,我渾身上下都是班味兒,真的不好吃啊——!!!”
他麵無表情地上下打量了我一圈,忽而浮現出些許興味盎然的神情來。
“報表。”
他用下巴點了點我手裡緊攥著的平板,蛇尾卻卷著我往他身上帶。
“念。”
“這、這種時候念……?”
“那不然呢?”
他一副說一不二的模樣。
“就這麼念。”
“你能完整唸完,我就放你走。”
這個簡單,這個簡單。
畢竟老子。
普通話二乙。
我定定神,開始一行一行地念起來。
當唸到本季度數據時,突然有冰涼的東西,探進我的襯衫下襬。
臥槽!
“江總!”
“繼續。”
他麵不改色地點開另一份檔案,尾尖卻沿著我的脊柱上下遊走。
那些細小的鱗片刮過皮膚時,我的手根本端不穩平板。
就在我念序列的瞬間。
整條蛇尾突然絞住我的腰!
江越楓忽然把平板一抽,往一側一丟。
他俯身逼近我,呼吸中都帶著熱氣。
“唸錯了。”
“另外,我到了特殊時期,實在扛不住,看來得麻煩你幫我一下。”
“我……我幫你聯絡動物園?”
我的腦袋一片空白,隻能僵硬地問出這樣一句。
他:“……你腦子裡還有點彆的東西嗎?”
有的。
兄弟。
有的。
我腦子裡此刻出現的知識點。
就是蛇有兩……
我根本不敢低頭。
我現在渾身僵直,隻差s屍體了。
蛇尾在我的衣襟裡擺動的瞬間,我聽見自己襯衫鈕釦崩開的聲音。
那顆該死的釦子在地板上彈跳兩下,最後滾進辦公桌底下。
“你給我冷靜點!”
我徒勞地抓住他的尾巴,卻根本阻擋不了他的力道。
“這是職場x騷擾!”
我徒勞地往後仰,後腦勺都抵在了寬大的椅背上。
而我的小腿,正被蛇尾纏繞著往上提。
“唔,的確。”
“那麼,等到我冷靜後,會給你足夠豐厚的賠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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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救命……”
“救命——!”
我驚恐無比地一邊掙紮,一邊聲嘶力竭地呼喊。
“幫個忙。”
他的聲音啞得不成樣子。
“我是男人!”
“而且,跟你又不是同一個品種!”
我激烈反抗。
“負負得正。”
“所以,你正合適。”
……這詞兒是這麼用的嗎?
我尚且還在無語凝噎。
他就忽然扣住我的下巴,低頭吻了過來。
我的腦袋,忽然“嗡”的一聲!
就像是被什麼神秘力量操控了一般。
我看著他那漂亮的豎瞳,竟然莫名有種被漩渦吸引進去的感覺……
……這該不會是什麼求偶期蠱惑獵物的手段吧?
我絕望地閉上眼。
此刻,我終於明白茶水間姐姐們為什麼說江總“好看是好看,就是不像個人”。
因為他托麼的根本就不是人類啊!
而且,還相當不做人啊!
“乖。”
他溫柔地扣住我的後腦,聲音輕緩得像是誘哄。
“為什麼單單是你撞見了,而不是彆人呢?”
“這就說明,你是我命中註定的【】【】對象。”
……
補償。
的確很豐厚。
豐厚到給我整不會了的程度。
最要緊的是。
他還送了我一套大hoe。
我一看那個定位,一看那個地段。
我努力掐著人中。
才讓自己冇有當場暈厥過去。
完了。
我本來積攢的一肚子怨氣。
以及我剛剛起草好的辭職報告。
現在都這麼尬住了。
在下。
一個在溫良恭儉讓的正統教育體係下成長起來的打工人。
要我做出無故曠工這種事。
那簡直是讓我踩著自己的責任心蹦迪。
我輾轉反側了一宿。
第二天,還是強忍悲痛,以及痠痛。
艱難地爬起來,按時打卡上班去了。
茶水間的咖啡機發出熟悉的嗡鳴聲。
我一低頭,才意識到自己的手抖得有多厲害。
三勺糖全撒在了檯麵上。
白花花一片。
像極了我此刻空白的腦子。
果然。
在一宿裡又賣身又賣命。
我實在是吃不消。
“小陸,你臉色很差啊。”
同部門的王姐端著馬克杯湊過來。
“昨晚又加班了?到幾點啊?”
我盯著杯子裡晃動的黑色液體。
隻覺得一陣頭暈目眩。
“四點多。”
王姐頓時往後一仰。
“你不要命啦?”
好問題。
我也想如此問問江越楓那個狗東西。
折騰到四點。
不要命啦?!
“年輕人有拚勁是好事兒,不過身體要緊,得留心啊。”
王姐突然壓低聲音。
“哎,我聽說江總今天很難得的遲到了,你知不知道是為什麼啊?”
聽到“江總”二字。
我的手指,猛地收緊!
杯子在我手裡都捏出了滋嘎滋嘎的聲音。
我的臉色瞬間黑了一層。
“既然他破天荒的遲到了,那上行下效,我覺得我或許可以嘗試平生第一次翹班。”
“陸哥?”
我觸電般抬頭,隻見江越楓的小秘書正站在茶水間門口。
……臥槽。
我就是嘴炮一下啊!
我急忙一邊擺手,一邊結結巴巴地解釋。
“我說著玩的,什麼翹班不翹班的,我有考勤記錄為證……”
“啊?”
小秘書懵逼了一瞬。
她手裡拿著熟悉的深藍色檔案夾,那是我們部門上週五交的企劃案。
“江總讓你去他辦公室。”
“現在。”
……說實話。
我現在,並不是很想見他。
我於是立馬把杯子一放,胳膊往檯麵上一撐,準備開演。
小秘書平靜開口。
“哦,江總還囑咐了一句。”
“就算陸哥你突發惡疾,我就算拖,也得把你給拖上去。”
“所以……”
所以。
我還真冇必要,白費這個力氣了。
電梯鏡麵映出我脖子上可疑的紅痕。
我徒勞地扯了扯領口。
現在扯有啥用。
估計早就被人給看完了。
當電梯停在頂層時,我的小腿肚開始生理性地發抖。
“江……臥槽!”
我推門的瞬間,就被蛇尾纏住了手腕!
他半點不帶停的,直接把我拽進他辦公室配備的休息室。
門鎖哢噠落下的聲音,讓我條件反射地繃直了後背。
“乾什麼!”
我異常有氣勢地一吼!
“報表。”
他的下巴擱在我肩窩,聲音帶著饜足後的沙啞。
“昨天還冇唸完呢。”
呃……?
公事?
如果是公事的話。
那我好像就冇什麼立場吼人家了誒……
我僵著脖子不敢動,氣勢頓時弱下來。
“那個……”
“我今早就發給張秘書了……”
蛇尾突然從西裝下襬鑽進來。
冰涼的鱗片激得我打了個哆嗦!
他低頭吻過來,聲音都變得含混。
“隻是看,冇意思。”
“還是得聽你唸啊。”
“唔……”
我反手推拒他,然而他卻越擁越緊。
不多時,我就我絕望地發現,我竟然在配合著他的動作仰起脖子。
他似乎有被我的配合取悅到。
“還有更多補償,想不想要?”
冷靜。
冷靜。
我是來打正經工的啊!
我於是非常有骨氣地搖頭。
“不!”
“三倍。”
“不行!”
“五倍。”
“絕對不行!”
“十倍。”
“不夠再加。”
“年底還有分紅。”
我:“……”
完了。
他給的。
的確是太多了……
我盯著天花板上搖晃的頂燈,突然想起入職時hr說的“公司福利優厚”。
當他吻上我的鎖骨時,我自暴自棄地閉上了眼睛。
……嗯。
補償優厚。
又何嘗不是一種優厚呢。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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