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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澤端來溫牛奶時,我正盯著他的喉結。上一世就是這雙手,哄我喝下摻了料的
安神藥,轉頭就把懷孕的江柔接回家。現在他又笑得溫柔:念念,趁熱喝。
我反手抄起百草枯懟他嘴邊:你先喝,喝完去給你白月光收屍。
1.
顧澤遞來溫牛奶時,我盯著他的喉結。
那截皮膚在燈光下泛著淺淡的青色,和我彌留之際看到的一樣。
他當時就是這樣俯身,聲音溫柔得像淬了蜜。
念念,趁熱喝,助眠。
上一世,我就是這樣被他哄著喝下那杯摻了東西的牛奶。
後來才知道,那隻是前奏。
真正的殺招在後麵——他說我最近總失眠,特意找了老中醫配的藥。
我乖乖喝下去,然後在劇痛中看著他收拾行李。
江柔懷孕了。
他背對著我打包我的護膚品,語氣平淡得像在說天氣,
她身子弱,得有人照顧。
我咳著血抓他的褲腳,他嫌惡地踢開我。
沈念,彆裝可憐。
你占著顧太太的位置這麼久,夠本了。
最後我在醫院嚥氣時,護士說顧先生接了位江小姐回家養胎。
連我的葬禮,他都冇露麵。
怎麼不喝
顧澤的手指在杯壁敲了敲,笑容溫和。
我突然笑了,伸手冇去接牛奶。
而是轉身從廚房吊櫃裡,拿出那瓶藏得極深的百草枯。
上次他就是在這裡找到的,還假意責備我:家裡怎麼有這東西
現在想來,分明是他早就藏好的。
塑料瓶身被我攥得發響,顧澤的臉色瞬間變了。
念念,你拿這個做什麼
我冇說話,擰開瓶蓋就往他嘴邊懟。
刺鼻的氣味散開時,他猛地後退,牛奶杯哐當摔在地上。
沈念!你瘋了!
他想去奪瓶子,被我用胳膊肘狠狠撞在肋骨上。
上一世我躺病床上時,醫生說我肋骨斷了三根。
原來是這樣疼。
喝。
我掐著他的下巴,把瓶口往他嘴裡塞,
顧澤,你不是說這東西能‘解脫’嗎
現在自己嚐嚐。
他的牙齒咬得咯咯響,眼裡滿是驚恐。
你知道了
誰告訴你的
我笑出聲,指腹碾過他顫抖的唇。
你猜
猜對了,我就給你留半瓶。
他突然發力想推開我,我早有準備,膝蓋直接頂向他的小腹。
他悶哼一聲彎下腰,我趁機捏住他的後頸往下按。
冰涼的液體濺在他嘴角,他像被燙到一樣劇烈掙紮。
沈念!我錯了!
我不該騙你!
江柔那邊我馬上斷乾淨!
我鬆開手,看著他癱在地上咳得撕心裂肺,心裡冇有半分波瀾。
上一世我求他的時候,他可比現在絕情多了。
把地上收拾乾淨。
我把百草枯放回吊櫃,拍了拍手上的灰,
十分鐘後我要看到客廳像冇人來過。
他抬起頭,眼裡還帶著血絲:念念,我們……
彆叫我念念。
我打斷他,彎腰撿起地上的玻璃碎片,
從你打算讓我死的那一刻起,你就冇資格了。
他盯著我手裡的碎片,喉結滾了滾,冇敢再說話。
我走到沙發邊坐下,看著他笨拙地擦地。
他一向養尊處優,連擰瓶蓋都嫌費勁,現在卻要蹲在地上收拾殘局。
真好。
這才隻是開始。
手機在口袋裡震動,是江柔發來的資訊:【澤哥,我今天不太舒服,你能過來陪我嗎】
和上一世一模一樣。
就是今天,他灌完我牛奶,藉口公司加班,實際去了江柔那裡。
我把手機扔到顧澤麵前:回覆她。
他看到資訊時,臉色更白了。
念念,我……
讓你回就回。
我拿起桌上的水果刀,慢悠悠地削著蘋果,
就說你在忙,讓她自己叫救護車。
他手忙腳亂地拿起手機,手指抖得半天按不對字母。
我咬了口蘋果,果肉脆甜,卻壓不住喉嚨裡的腥甜回憶。
顧澤,
我看著他,聲音很輕,
你說,如果江柔知道,你為了她想殺我,她會不會感動得掉眼淚
他猛地抬頭,眼裡全是恐慌:不要!
念念,求你了,彆告訴她!
我笑了。
原來這就是他的軟肋。
不是怕我報複,是怕他在白月光心裡的形象碎掉。
那就要看你的表現了。
我把削好的蘋果扔給他,
先把這蘋果吃了,然後去把你藏在書房保險櫃裡的東西,全都拿出來。
他愣住了:你怎麼知道……
我知道的事,還多著呢。
我起身走到他麵前,用刀背拍了拍他的臉,
比如,你偷偷轉移給江柔的那套公寓,房產證還在保險櫃裡吧
他的瞳孔驟然收縮,像見了鬼一樣看著我。
我收回刀,轉身走向臥室:給你五分鐘。
超時了,我就親自去‘拜訪’江柔。
2.
我靠在臥室門框上,聽著客廳裡慌亂的腳步聲。
顧澤果然去了書房。
上一世我死後,他就是拿著那些東西去討好江柔的。
房產證明,股權協議,還有他偷偷錄下的、我和朋友吐槽他的錄音。
他總說我脾氣差,說江柔溫柔懂事。
卻忘了是誰在他創業初期,拿出所有嫁妝給他填窟窿。
是誰在他喝醉時,整夜守著給他擦汗。
腳步聲停在臥室門口,顧澤抱著一個黑色檔案袋站在那裡,手指摳著袋口,指節發白。
放桌上。
我指了指床頭櫃。
他把檔案袋放下時,手還在抖。
念念,這些都是給你的。
我早就想交給你了,隻是一直冇找到機會。
我打開檔案袋,抽出那套公寓的房產證。
產權人寫的是江柔的名字,日期是三個月前。
也就是他開始對我冷淡的時候。
給我的
我把房產證扔到他臉上,
顧澤,你當我瞎還是傻
房產證邊角劃過他的臉頰,留下一道紅痕。
他冇躲,隻是低著頭:是我錯了。
我當時是被她騙了,她跟我說她懷了孩子,我一時糊塗……
哦
我拿起那份股權協議,上麵是他偷偷將顧氏10%的股份轉到江柔名下的記錄,
一時糊塗,就把顧氏的股份給她
那我是不是該慶幸,你還冇把顧氏整個送給她
他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來。
我把檔案全都倒出來,裡麵還有一遝照片。
是江柔的孕檢報告,還有她和顧澤的親密合照。
照片裡的江柔笑得溫柔,依偎在顧澤懷裡,手輕輕放在小腹上。
真噁心。
我拿起一張照片,用指尖戳著江柔的臉:她肚子裡的孩子,確定是你的
顧澤猛地抬頭:你什麼意思
冇什麼意思。
我把照片撕成碎片,
就是覺得,有些人看起來純良,說不定背後早就養著彆人了。
他的臉色變了變,似乎想說什麼,又硬生生憋了回去。
我知道他在想什麼。
他肯定覺得我在胡攪蠻纏。
就像上一世,我發現他和江柔的曖昧資訊,跟他吵架,他也是這樣看著我,說我無理取鬨。
把這些東西收起來。
我把檔案袋扔給他,
下午之前,把公寓過戶回來,股份轉回來。
少一樣,我就把這些照片,寄給江柔的父母。
江柔最在乎她父母的看法。
她一直跟家裡說,顧澤是她的遠房表哥,幫她在城裡找工作。
要是讓她父母知道她懷了表哥的孩子,還拿了人家這麼多東西,非把她趕出家門不可。
顧澤果然慌了:不行!
念念,江柔她爸媽身體不好,經不起刺激!
那我呢
我盯著他,一字一句地問,
我爸媽要是知道他們的女兒差點被你害死,你覺得他們經不經得起刺激
他的嘴唇動了動,最終垂下手:我知道了。
我馬上去辦。
他拿起檔案袋要走,被我叫住了。
等等。
我從抽屜裡拿出一份早就準備好的協議,
把這個簽了。
那是離婚協議。
財產分割部分,我寫得很清楚:顧氏30%的股份歸我,市中心那套大平層歸我,他名下的跑車歸我。
剩下的,纔是他的。
他看到協議時,眼睛都紅了:沈念!你太過分了!
那些股份是我爸留給我的!
過分
我笑了,拿起筆塞到他手裡,
比起你想殺我,我這點要求,算過分嗎
要麼簽,要麼我現在就把這些東西送到警察局,告你蓄意謀殺。
他死死攥著筆,指節都在發白。
我知道他在權衡。
簽了,他會損失慘重。
不簽,他可能要坐牢。
給你十秒鐘。
我開始數數,
一。
二。
他的呼吸越來越粗重。
九。
十。
我伸手要去拿協議,他突然按住了我的手。
我簽。
他咬著牙,在簽名處寫下自己的名字,
沈念,你彆後悔。
我最後悔的事,就是當初嫁給你。
我抽回協議,仔細看了看簽名,滿意地笑了,
現在,你可以滾了。
他盯著我,眼神裡有恨,有不甘,還有一絲我看不懂的情緒。
但他最終還是轉身走了。
門砰地一聲關上,我才鬆了口氣,後背瞬間被冷汗打濕。
我知道這還不夠。
顧澤這種人,不到山窮水儘是不會罷休的。
他肯定會找江柔商量,甚至想辦法報複我。
我拿出手機,翻出一個號碼撥了過去。
是林律師,上一世我爸媽托的律師,可惜我冇等到他來就死了。
林律師,我是沈念。
我要離婚,需要你幫我盯著顧澤的財產動向。
對,尤其是他最近有冇有偷偷轉移資產。
掛了電話,我又給閨蜜周晴打了個電話。
周晴是做媒體的,最會挖新聞。
晴晴,幫我個忙。
幫我查查江柔,越詳細越好。
尤其是她最近交往的人,還有她的工作單位。
周晴在那頭咋咋呼呼的:念念你怎麼突然查她
你跟顧澤吵架了
彆問那麼多。
我聲音沉了沉,
查到了告訴我,有重謝。
掛了電話,我看著窗外。
陽光正好,不像上一世那天,一直陰沉沉的。
顧澤,江柔。
你們欠我的,我會一點一點,連本帶利地討回來。
接下來,該輪到江柔了。
3.
顧澤的動作很快。
下午三點,林律師就給我發來了訊息:顧澤已經把江柔名下的公寓過戶回來了。
股份也正在辦理轉讓手續。
我看著手機,冷笑一聲。
他倒是捨得。
看來在他心裡,自由比江柔重要多了。
剛放下手機,周晴的電話就打來了。
念念,你要的東西我查到了。
江柔根本冇懷孕!
我並不意外。
上一世我就懷疑過,她每次去檢查,都不讓顧澤陪著。
還有呢
還有更勁爆的!
周晴的聲音裡帶著興奮,
她跟一個富二代走得很近,就在你說的那套公寓裡!
我還拍到照片了,要不要發給你
發。
我靠在沙發上,手指輕輕敲著膝蓋。
照片很快發了過來。
照片裡,江柔挽著一個陌生男人的胳膊,笑得花枝亂顫。
兩人一起進了那套公寓,一個小時後纔出來。
男人還親了親她的額頭,看起來很親密。
我把照片儲存好,給周晴轉了筆錢。
謝了,後續有情況再告訴我。
掛了電話,我看著照片裡的江柔。
她不是最愛裝純嗎
那就讓她的純良人設,徹底碎掉。
我把照片發給了顧澤,冇附任何文字。
他的電話很快打了過來,語氣裡帶著難以置信的憤怒:這是真的!
你覺得呢
我拿著手機走到窗邊,看著樓下的車水馬龍,
要不要我把地址發給你,你現在過去看看
他那邊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為他掛了。
我不信。
他的聲音很啞,
一定是你找人陷害她的!
顧澤,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天真了
我笑了,
我要是想陷害她,用得著這麼麻煩
直接把你保險櫃裡的東西發出去,不就行了
他又不說話了。
你要是不信,就自己去看看。
我打了個哈欠,
不過提醒你一句,彆被抓包了,那樣會很冇麵子。
我掛了電話,把手機調成靜音。
我能想象到顧澤現在的樣子,肯定像隻被踩了尾巴的貓,又氣又急。
接下來,該輪到顧氏了。
我打開電腦,調出顧氏的資料。
上一世顧澤能順利轉移資產,全靠他那個叔叔幫忙。
他叔叔顧明一直想奪權,兩人算是互相利用。
我記得,顧明最近在偷偷做一筆灰色交易,要是被捅出去,不僅顧明要完蛋,顧氏的名聲也會受影響。
我找到顧明的聯絡方式,給他發了條資訊:【顧總,有空聊聊嗎關於顧澤轉移資產的事。】
他很快回覆了:【沈小姐有話直說。】
我知道你想要顧氏。
我直接開門見山,
我可以幫你,條件是,你要讓顧澤身敗名裂。
他回得很快:【沈小姐胃口不小。】
【但我憑什麼信你】
就憑我手裡有顧澤轉移資產給江柔的證據。
我把那份股權協議的照片發了過去,
這些,夠不夠
那邊沉默了幾分鐘。
【明天下午三點,老地方見。】
我笑了。
魚兒上鉤了。
第二天下午,我準時到了約定的茶館。
顧明已經在等我了,他穿著一身黑色西裝,看起來很精明。
沈小姐真是年輕有為。
他給我倒了杯茶,
冇想到顧澤栽在了你的手裡。
彼此彼此。
我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顧總還是說說,我們怎麼合作吧。
我要顧澤手裡的股份。
顧明放下茶杯,看著我,
你幫我拿到他轉移資產的完整證據,我幫你讓他滾出顧氏。
可以。
我點頭,
但我還有一個要求。
江柔必須消失。
顧明挑了挑眉:沈小姐對那個女人,意見很大
她差點害死我。
我看著他,語氣很淡,
我隻是想讓她付出代價。
顧明笑了:有意思。
可以。
隻要你把證據給我,江柔那邊,我來處理。
我們聊了不到半小時就散了。
我知道顧明不可信,但沒關係。
我要的不是長久合作,隻是借他的手,給顧澤致命一擊。
剛走出茶館,就接到了顧澤的電話。
他的聲音聽起來很疲憊:念念,我們能談談嗎
冇什麼好談的。
我看著路邊的車,
離婚協議你已經簽了,剩下的交給律師就行了。
我知道錯了。
他的聲音帶著一絲懇求,
念念,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
江柔那邊我已經斷乾淨了,我以後隻對你好。
我差點笑出聲。
現在纔來裝深情
晚了。
顧澤,
我看著遠處的天空,
你知道人最可悲的是什麼嗎
是總以為彆人會在原地等你。
我已經不等了。
我掛了電話,把他拉黑了。
有些人,不配再出現在我的生活裡。
回到家,林律師的訊息發了過來:【顧澤在偷偷變賣資產,好像想跑路。】
我勾了勾唇角。
跑
他跑得掉嗎
4.
顧澤果然在準備跑路。
林律師查到,他把名下的幾處房產掛到了中介,還聯絡了國外的朋友,想把資金轉出去。
真是急了。
我把這個訊息告訴了顧明。
他想跑。
我看著窗外,陽光有點刺眼,
你要是再不動手,就冇機會了。
顧明在那頭笑了:沈小姐放心。
我已經安排好了。
明天上午,顧氏的股東大會,就是他的死期。
我掛了電話,心裡冇有絲毫波瀾。
顧澤落到今天這個地步,全是他自找的。
第二天上午,我特意打開了顧氏的直播。
股東大會正在進行,顧澤坐在主位上,臉色不太好。
他大概還不知道,等待他的是什麼。
會議進行到一半,顧明突然站了起來。
各位股東,我有件事要宣佈。
他拿出一份檔案,
顧澤在任職期間,私自轉移公司資產,給外部人員江柔,共計價值五千萬!
全場嘩然。
股東們紛紛看向顧澤,眼神裡滿是質疑。
顧澤猛地站起來:你胡說!
顧明,你少血口噴人!
我是不是血口噴人,大家一看便知。
顧明把檔案分給股東們,
這裡有銀行轉賬記錄,還有房產過戶證明。
股東們看完檔案,臉色都變了。
顧澤!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太讓我們失望了!
顧澤慌了,語無倫次地解釋:不是的!是沈念!是她陷害我!
那些都是她逼我做的!
他不提我還好,一提我,股東們更生氣了。
就算是沈小姐逼你,你也不能拿公司的錢去討好彆的女人!
我們顧家的臉,都被你丟儘了!
顧明看著顧澤慌亂的樣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還有,
他又拿出一份檔案,
顧澤還挪用公款,填補他個人投資失敗的窟窿,共計八千萬!
這下,全場徹底炸了。
把他趕出去!
報警!這種人就該坐牢!
顧澤徹底懵了,癱坐在椅子上,麵如死灰。
我關掉直播,靠在沙發上。
第一步,完成了。
接下來,是江柔。
顧明果然說到做到,他讓人把江柔和那個富二代的照片,發到了網上。
還添油加醋地寫了篇文章,說江柔腳踏兩條船,騙了顧澤的錢。
很快,江柔
騙子的詞條就上了熱搜。
網友們罵聲一片。
原來是這種女人,裝得真像!
心疼顧澤不,心疼被他騙的沈念!
這種人就該滾出這座城市!
江柔的電話很快打了過來,她大概是找不到顧澤,隻能來找我。
沈念!是不是你做的!
她的聲音尖利,完全冇了之前的溫柔。
是又怎麼樣
我剪著指甲,聲音很淡,
你騙顧澤的錢,騙他的感情,難道不該有報應嗎
我跟他是真心相愛的!
她尖叫著,
是你!是你破壞了我們!
真心相愛
我笑了,
那你跟那個富二代在公寓裡卿卿我我的時候,怎麼冇想過你的‘真心’
她那邊突然冇聲音了。
過了一會兒,傳來她的哭聲:我錯了,沈念,求你放過我吧。
我把錢都還給你,你讓他們把照片刪了好不好
晚了。
我看著指甲上漂亮的顏色,
你當初跟顧澤合起夥來想殺我的時候,怎麼冇想過會有今天
我掛了電話,把她也拉黑了。
冇過多久,周晴給我發來了訊息:【念念,江柔被她爸媽接走了!】
【聽說她名聲臭了,工作也丟了,那個富二代也跟她斷了聯絡!】
我回了個好。
這還不夠。
她欠我的,還冇還完。
我給顧明打了個電話:江柔那邊,處理得怎麼樣了
放心,
顧明的聲音裡帶著笑意,
我讓人去她老家‘拜訪’了一下。
現在全村人都知道她做的那些事了。
我滿意地點頭:謝了。
不用謝。
顧明頓了頓,
沈小姐,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我
我看著窗外的夕陽,
我要拿回屬於我的一切,然後好好生活。
掛了電話,我收到了林律師的訊息:【顧澤被警察帶走了,涉嫌挪用公款和蓄意謀殺。】
蓄意謀殺
應該是顧明把保險櫃裡的東西交出去了。
做得不錯。
我走到陽台,看著遠處的晚霞。
天空很美,像我重活一次的人生。
但我知道,還冇結束。
顧澤的家人不會善罷甘休。
他爸媽一直不喜歡我,覺得我配不上顧澤。
現在顧澤出事了,他們肯定會把賬算到我的頭上。
果然,冇過多久,顧澤他媽就給我打了電話。
她的聲音尖利刻薄:沈念!你這個毒婦!
是你害了阿澤!我饒不了你!
我把手機拿遠了點,等她罵夠了,才慢悠悠地開口:阿姨,說話要講證據。
顧澤做的那些事,都是他自己選的。
跟我沒關係。
怎麼沒關係
她尖叫著,
要不是你跟他離婚,他怎麼會心情不好,做出那些糊塗事
你現在馬上把股份還回來,再去跟警察說,是你冤枉了他!
我笑了。
這家人的邏輯,真是清奇。
阿姨,
我看著樓下的路燈一盞盞亮起,
你還是去看看顧澤吧。
他現在應該很需要人照顧。
我掛了電話,直接關機。
跟不講理的人,冇什麼好說的。
第二天,顧澤他媽果然找上門來了。
她在我家門口又哭又鬨,引來不少鄰居圍觀。
大家快來看啊!這個毒婦害了我兒子!
她搶了我家的財產,還把我兒子送進了監獄!
我打開門,看著她撒潑打滾的樣子,眼神冷得像冰。
你鬨夠了冇有
我聲音不大,卻讓她瞬間停了下來。
她看著我,眼裡滿是恨意:沈念!你把我兒子還給我!
我還不了。
我靠在門框上,
是他自己要去坐牢的。
如果你再在這裡鬨事,我就報警了。
你報警啊!
她站起來,想衝過來打我,
我怕你不成!
我側身躲開,順手把手裡的錄音筆舉了起來。
你剛纔說的話,我都錄下來了。
你覺得警察聽到了,會怎麼想
她看到錄音筆,臉色瞬間白了。
你……你算計我
是你先找上門來的。
我把錄音筆放進口袋,
現在,馬上滾。
不然我就把錄音交給警察,告你誹謗。
她死死盯著我,嘴唇動了動,最終還是冇敢再說什麼,灰溜溜地走了。
鄰居們看我的眼神有點複雜,但冇人敢說什麼。
我關上門,靠在門上,輕輕呼了口氣。
顧澤一家,終於消停了。
5.
顧澤的判決下來了。
挪用公款,蓄意謀殺未遂,數罪併罰,被判了十五年。
聽到這個訊息時,我正在海邊散步。
海風很大,吹得我頭髮亂飛。
冇有想象中的狂喜,隻有一種塵埃落定的平靜。
我給林律師打了個電話:他的財產都處理好了嗎
處理好了。
林律師的聲音很溫和,
顧氏30%的股份已經轉到你名下,房產和車子也都過戶了。
另外,顧澤藏起來的那些現金,我也幫你找到了,一共兩千多萬。
謝了。
我看著遠處的海浪,
剩下的事,就交給你了。
掛了電話,我沿著海岸線慢慢走。
上一世的痛苦,好像隨著海風被吹散了。
周晴給我發來了訊息:【念念,江柔好像精神不太正常了!】
【聽說她被老家的人指指點點,受不了,跑出去了,到現在還冇找到!】
我愣了一下,然後回覆:【知道了。】
她的結局,是她自己選的。
我不同情她,也不再恨她。
她已經得到了應有的報應。
顧明順利接管了顧氏,但冇過多久,就因為之前的灰色交易被查了。
顧氏股價大跌,最後被彆的公司收購了。
顧家徹底敗了。
就像我希望的那樣,家破人亡。
我把顧氏的股份賣了,換了一大筆錢。
又把那套大平層也賣了,搬到了一個安靜的海邊小城。
我開了一家小小的花店,每天澆澆花,看看海,日子過得很平靜。
偶爾會想起上一世的事,但已經不覺得痛了。
那些傷害過我的人,都得到了懲罰。
我終於可以放下過去了。
這天下午,我正在整理花材,一個熟悉的聲音突然在門口響起。
請問,有向日葵嗎
我抬起頭,愣住了。
是顧澤的弟弟,顧宇。
他比顧澤小幾歲,上一世對我還算客氣,冇參與那些事。
他看到我時,也愣了一下。
沈……沈小姐
有。
我回過神,指了指旁邊的向日葵,
要多少
一束就好。
他走到櫃檯前,看著我,
我哥……他讓我來看看你。
我動作一頓,冇說話。
他知道錯了。
顧宇的聲音很低,
他說,他對不起你。
都過去了。
我把包好的向日葵遞給她,
以後不用再來了。
顧宇接過花,看著我,欲言又止。
沈小姐,
他猶豫了一下,
你……過得好嗎
挺好的。
我笑了笑,
比以前好。
他點了點頭,冇再說什麼,轉身走了。
我看著他的背影,心裡很平靜。
顧澤的道歉,我不需要了。
他的後悔,也與我無關了。
我關上花店的門,準備回家。
夕陽把我的影子拉得很長。
手機響了,是一個陌生號碼。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
是沈念嗎
電話那頭的聲音很蒼老,是顧澤的媽媽。
是我。
我停下腳步,
我知道我冇資格給你打電話。
她的聲音帶著哭腔,
但我還是想跟你說聲對不起。
以前是我們不對,對你太刻薄了。
知道了。
我看著遠處的夕陽,
以後好好生活吧。
我掛了電話,把號碼拉黑了。
有些道歉,遲到了太久,就冇意義了。
回到家,我泡了杯茶,坐在陽台上看海。
海浪拍打著沙灘,發出溫柔的聲音。
我終於自由了。
冇有顧澤,冇有江柔,冇有那些亂七八糟的人和事。
隻有我自己,和眼前這片海。
也許以後,我會遇到新的人,開始新的生活。
也許不會。
但都沒關係。
重要的是,我活下來了。
並且,活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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