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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攻略那個冷血無情的太子殿下,我假裝失憶,成了他身邊最天真無邪的小侍女。

我為他擋劍,為他試毒,為他哭為他笑,眼看好感度就要刷滿。

係統卻突然發出警報:

【警告!攻略對象謝危對你的愛意值已清零,懷疑你身份暴露!】

我心中一凜,抬頭卻對上他似笑非笑的眼。

他捏著我的下巴,聲音冰冷:

“演夠了嗎?我的太子妃。還是說,你更喜歡當一個下人,嗯?”

他竟然也冇失憶,我們倆在這兒互演了三年。

:

血衣囚籠

我被兩個太監從陰冷潮濕的侍女房“請”了出來,重新踏入東宮主殿。

一切都和我三年前作為太子妃離開時一模一樣。

也和我這三年作為小侍女跪地擦拭時一模一樣。

謝危冇有殺我。

殺了我,這場貓捉老鼠的遊戲就不好玩了。

他坐在主位上,手裡把玩著一枚玉佩,那是我當年送他的定情之物。

“太子妃,”他開口,恢複了對我的稱謂,“孤為你準備了一場接風宴,換上孤為你準備的衣裳,過來。”

宮女捧著一個托盤上前。

托盤上是一件疊得整整齊齊的宮裝,隻是那顏色,暗沉發黑,散發著一股陳舊的鐵鏽味。

是三年前,我為他擋下刺客那一劍時,穿的衣服。

上麵浸透了我的血,早已乾涸成醜陋的印記。

我冇動。

“怎麼?”

謝危慢條斯理地問,“太子妃當了三年下人,忘了怎麼穿衣了?要孤幫你嗎?”

我隻能自己拿起那件血衣。

布料因為乾涸的血跡,變得僵硬粗糙,像一張砂紙,摩擦著我的每一寸皮膚。

那股陳年的血腥氣,混合著灰塵的味道,鑽進我的鼻腔。

我穿好它,走到他對麵坐下。

滿桌珍饈,隻有我們兩個人。

他給我夾了一筷子燕窩。

“多吃點,補補身子。你看你,為了替孤擋劍,流了那麼多血,孤心疼得很。”

他用最溫柔的關切,說著最殘忍的話。

我垂下頭,看著碗裡的燕窩,胃裡一陣翻江倒海。

“怎麼不吃?”他問。

我拿起湯匙,低聲迴應:“殿下,這血衣……好像有點掉色,彆臟了您的眼。”

他笑了。

“孤還以為,太子妃會說‘這福氣給你要不要啊’。”

我的心沉了下去,他連我在心裡吐槽的互聯網梗都知道。

他放下筷子,傾身過來,掐住我的下巴,逼我抬頭看他。

“我的眼臟了可以洗,你的心,還能洗乾淨嗎?雲舒。”

深夜,我被拖進了浴房。

巨大的浴桶裡,漂浮著一層白森森的冰塊,還混雜著氣味刺鼻的苦藥。

兩個身強力壯的嬤嬤按住我的肩膀,將我整個人按了下去。

刺骨的寒意瞬間包裹了我,我冷得牙齒都在打顫,身體不受控製地痙攣。

謝危就站在浴桶邊,居高臨下地欣賞著我的狼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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