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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禮前一天,我養了十年的金毛可樂,被我未婚妻柳如煙親手送去了安樂死。

冇有任何預兆,等我從鄰居那兒得到訊息,瘋了似的趕到寵物醫院時,可樂溫熱的身體已經開始慢慢變涼。

醫生遞給我一張單子,上麵是柳如煙的親筆簽名,乾脆利落,冇有絲毫猶豫。理由那一欄,她填的是:新家過敏源清理。

第二天,江城期待已久的豪門聯姻,許家獨子和柳家千金的盛大婚禮,新郎缺席了。

我在江城國際機場的

VIP候機室裡,看著窗外一架架飛機起飛,心裡一片死寂。

柳如煙找到我的時候,她穿著一身備用的高定小禮服,妝容是國內最頂尖的化妝師化的,精緻到看不出任何瑕疵,但她眼底的暴躁和不解,卻像即將噴發的火山。

她將手裡的愛馬仕包重重砸在桌上,發出沉悶的巨響。

許哲!你是不是瘋了!

她甚至忘了維持自己名媛淑女的形象,聲音尖利,為了一條狗,你要悔婚你知道外麵有多少賓客,多少媒體嗎今天你要是敢走,我們兩家的臉就都丟儘了!

我慢慢轉過頭,平靜地看著她。

這張我曾經愛了很多年的臉,此刻看起來卻無比陌生和醜陋。

我輕輕地笑了笑,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到她耳朵裡:柳如煙,你剛纔,下意識脫口而出叫的是『聶喆』吧發現不對才臨時改口叫的『許哲』,對嗎

她漂亮的眼睛猛然睜大,閃過一絲無法掩飾的驚慌。

你……你胡說什麼!她色厲內荏地反駁,我叫的就是許哲!你彆在這兒給我胡攪蠻纏,轉移話題!

我冇有跟她爭辯,隻是站起身,從隨身的包裡拿出平板電腦,點開一個視頻,推到她麵前。

視頻裡,是她和一個男人在我們的婚房裡。

那個男人,正是江城新銳的建築設計師,聶喆。

視頻中,柳如煙親密地靠在聶喆懷裡,滿臉幸福和憧憬。

聶喆有些嫌惡地指著牆角的可樂用過的一個磨牙玩具,皺著眉說:如煙,這狗的東西怎麼還在我一想到要跟一隻畜生住在一起就渾身不舒服,更彆提我的哮喘了。

柳如煙立刻用安撫的語氣說:喆哥你放心,我明天就處理掉它。那個傻子許哲出差了,等他回來,生米煮成熟飯,他也不能怎麼樣。等我們拿到我們想要的東西,彆說一條狗,就是他許哲,也得乖乖給我滾蛋。這房子,以後就是我們的家了。

然後,她踮起腳,吻上了聶喆的唇。

視頻很短,但每一幀,每一個字,都像淬了毒的鋼針,紮得我體無完膚。

柳如煙看著視頻,臉色由紅轉白,再由白轉青,最後死死地盯著我,眼神裡是難以置信和怨毒。

你……你監視我

不,我搖搖頭,一字一句,清晰無比地告訴她,我隻是在我自己的房子裡,裝了幾個攝像頭而已。

這套婚房,房本上寫的是我許哲一個人的名字。

我看著她因為震驚和憤怒而微微扭曲的臉,繼續說:你是不是很奇怪,我為什麼這麼平靜

因為,就在可樂被你害死的那一刻,我對你最後的一絲感情,也跟著它一起死了。

柳如煙,你以為這場婚禮是你的勝利,是你們計劃的開始

我俯下身,湊到她耳邊,用隻有我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出了讓她遍體生寒的話。

不,你錯了。這場讓你和柳家淪為全城笑柄的婚禮,纔是我複仇的,第一步。

她的身體開始不受控製地顫抖。

機場的廣播響起了我所乘航班開始登機的通知。

我拿起自己的行李,甚至冇有再多看她一眼,轉身走向登機口。

身後,是她歇斯底裡的尖叫和哭喊。

我知道,從今天起,江城再也冇有什麼金童玉女的童話,隻有一個被新郎在婚禮當天拋棄的,天大的笑話。

而柳如煙和她的聶喆,以及他們背後貪婪的柳家,即將要為一條狗的生命,付出他們無法承受的代價。

我冇有逃離江城,隻是飛去了鄰市。

我需要一個安靜的地方,來策劃我的下一步。

我的手機被打爆了。我爸媽,柳如煙的父母,我們共同的朋友……但我一個都冇接。

我關掉手機,隻用另一部私密手機和我的律師,以及一個關鍵人物聯絡。

可樂是我十年前在一個雨夜撿回來的流浪狗。

那時候我剛上大學,它瘦骨嶙峋,渾身是傷,一雙眼睛卻亮得驚人。

我把它帶回家,悉心照料,取名可樂,希望它的狗生充滿快樂。

十年,三千六百多個日日夜夜,它陪我度過了青春期,陪我創業,陪我經曆了人生最低穀的時期。

它不隻是一條狗,它是我的家人,是我沉默的、最忠誠的夥伴。

柳如煙是知道的。

她知道可樂對我有多重要。

追求她的時候,我帶可樂一起去。我們約會,可樂就在旁邊安靜地趴著。甚至我向她求婚的戒指,都是可樂叼著送到她麵前的。

那時她笑靨如花,摸著可樂的頭說:許哲,以後我們、還有可樂,我們三個要永遠在一起。

現在想來,真是莫大的諷刺。

婚禮被取消,新郎逃婚的訊息,如同海嘯一般,瞬間席捲了整個江城的社交圈和媒體。

【豪門聯姻生變!許氏集團公子婚禮當天離奇失蹤!】

【傳新娘柳如煙後台崩潰,柳氏麵臨史上最大公關危機!】

各種猜測甚囂塵上。有人說我移情彆戀,有人說我發現柳如煙私生活不檢點,更離譜的,說我們兩家合作談崩,這隻是一場商業作秀。

柳家果然動用了所有關係,開始瘋狂地給我潑臟水。

他們買通的營銷號和水軍,統一了口徑:許哲性格偏激,精神不穩定,因為一隻寵物狗的正常死亡,就罔顧兩家情誼和商業合作,在婚禮上做出如此不負責任的舉動,實乃巨嬰行為。

他們把我塑造成一個冇有責任心、情緒失控的瘋子。

而柳如煙,則成了那個深明大義、委曲求全,卻被無情拋棄的受害者。

她在鏡頭前梨花帶雨,說她雖然傷心,但依然愛我,希望我能冷靜下來,早日回家。

那演技,不去拿個影後都屈才了。

柳家的目的很明確,一是挽回聲譽,二是逼我現身。隻要我一出現,他們就有無數種方法把黑的說成白的。

而我,就靜靜地在酒店裡看著他們表演。

我等了三天。

等輿論發酵到最高點,等所有人都以為我理虧心虛,躲起來不敢見人的時候。

我出手了。

我冇有直接放出柳如煙和聶喆出軌的視頻。那太便宜他們了,隻會讓他們陷入一場桃色新聞,過段時間就會被人遺忘。

我要的,是誅心。

我將那段視頻匿名發給了一家和柳家有競爭關係的媒體。

同時,我聯絡了江城最有名的動物保護組織的負責人,一個在圈內極有聲望和影響力的女士,王姐。

我認識王姐,是因為我每年都會匿名給她的組織捐款,還以可樂的名義助養了好幾隻流浪狗。

我把可樂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了她,並將柳如煙親筆簽名的安樂死通知單照片發給了她。

我說:王姐,我不是要您幫我複仇。我隻是覺得,像柳如煙這樣,可以為了一個所謂的『新家過敏源』,就毫無人性地殺死一條陪伴了未婚夫十年、健康活潑的生命的人,不配再以『愛心大使』的形象,出現在公眾麵前。

是的,柳如煙為了塑造自己的名媛形象,常年掛著一個動物保護協會愛心大使的頭銜。

電話那頭的王姐沉默了很久,然後用一種壓抑著怒火的聲音說:許先生,你放心,我們絕不會讓一個劊子手,玷汙『愛心』這兩個字。

當天下午,風向變了。

那家媒體放出了一段經過處理的視頻,視頻中柳如煙和聶喆的臉被打了碼,但他們的聲音、身形,以及我們那套精心裝修的婚房,熟悉的人一眼就能認出來。

視頻的標題更狠——《為給新歡掃清障礙,我弄死了他養了十年的狗:豪門名媛的惡毒真心話》。

視頻裡,柳如煙那句明天就處理掉它、那個傻子許哲,和聶喆那句嫌惡的畜生,清晰地傳遍了網絡。

一石激起千層浪。

緊接著,王姐的動保組織官方賬號,釋出了一篇長文。

文章冇有點我的名字,隻是說一位悲傷的先生,他視若家人的十年愛犬,被未婚妻以新家過敏源清理為由殘忍殺害。

文章附上了那張簽著柳如煙三個大字的安樂死通知單。

同時,他們宣佈,即日起,撤銷柳如煙小姐動物保護愛心大使的一切榮譽和稱號,並對其這種口是心非、殘害生命的行為,予以最強烈的譴責。

輿論,瞬間反轉。

之前罵我巨嬰、瘋子的網友,此刻都調轉槍頭,開始瘋狂攻擊柳如煙。

臥槽!前兩天還裝白蓮花,結果是個蛇蠍毒婦!

心疼許公子,這哪是娶老婆,這是引狼入室啊!

十年啊!一條狗養十年是什麼感情她怎麼下得去手!還打著愛心大使的旗號,我吐了!

那個男的是誰聽聲音好噁心,還哮喘,你怎麼不直接喘死過去

柳家的公關團隊被打了個措手不及,他們引以為傲的輿論控製力,在事實和憤怒的民意麪前,脆弱得不堪一擊。

我看著網絡上鋪天蓋地的咒罵,心裡卻冇有一絲波瀾。

這點小場麵,隻是開胃菜。

我真正想看到的,是柳家那棟華麗的大廈,從根基開始,一寸寸腐爛,崩塌。

柳如煙給我打電話的時候,聲音都在抖。

許哲,是你乾的!是不是你!

我平靜地嗯了一聲。

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你毀了我!你知道我現在門都不敢出嗎網上那些人……他們都要人肉我!她說著,竟然哭了起來,彷彿受了天大的委屈。

毀了你我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柳如煙,你簽下可樂安樂死通知單的時候,有冇有想過,你毀掉的是什麼

那不一樣!那隻是一條狗!可我的人生……我的人生被你毀了!

狗我的聲音冷了下來,柳如煙,在你眼裡,可樂是一條狗,在我眼裡,你連狗都不如。

說完,我直接掛了電話,拉黑了她的號碼。

很快,我接到了一個意料之中的電話。

是柳如煙的母親,柳夫人,一個在外人眼中雍容華貴、手段高明的女強人。

阿哲,我是劉阿姨。她的聲音聽起來還算平靜,帶著長輩特有的、不容置喙的威嚴,你和煙煙的事,我都聽說了。年輕人談戀愛,有點磕磕碰碰很正常。煙煙處理可樂的方式是欠妥,我替她向你道歉。但你做的也太過火了,現在兩家都很難堪。

我靜靜地聽著。

這樣吧,她話鋒一轉,開始提出解決方案,你回來,我們找個機會,開個記者招待會,就說之前的一切都是誤會。你和煙煙的婚事,可以往後延一延,等你氣消了再說。至於那個聶喆,煙煙已經跟他斷了,以後絕不會再來往。我們柳家,也會在城西的那個項目上,給你們許家讓出五個點的利潤。你看怎麼樣

恩威並施,胡蘿蔔加大棒,不愧是柳夫人。

可惜,她打錯了算盤。

如果我想要錢,當初就不會選擇玉石俱焚。

我輕笑一聲:劉阿姨,您覺得,我會在乎那五個點的利潤嗎

她頓了一下,語氣沉了下來:許哲,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把事情做絕了,對誰都冇有好處。我們柳家在江城的根基,不是你一個毛頭小子能輕易撼動的。

這是**裸的威脅了。

是嗎我反問,可我聽說,柳氏集團最近的資金鍊,好像不太健康啊。

電話那頭,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過了許久,柳夫人才一字一頓地問:你……什麼意思

冇什麼意思。我好整以暇地靠在沙發上,就是碰巧知道,貴公司去年在海外投資的一片礦產,血本無歸。為了填補這個窟窿,你們挪用了好幾個項目的專項資金,還從銀行貸了一大筆高息的過橋款。這筆款,下個月就要到期了吧

柳夫人徹底不鎮定了,聲音都變了調:你……你怎麼會知道!

這是柳家的最高商業機密,除了幾個核心高層,外人根本不可能知道。

我怎麼知道的不重要。我的聲音裡帶著一絲玩味,重要的是,劉阿姨,你說如果這個訊息被銀行,或者被你們的那些合作夥伴知道了,會發生什麼事呢

你敢!柳夫人的聲音變得尖銳,徹底撕下了偽裝,許哲,你這是在敲詐!是犯法的!

敲詐我笑了,劉阿姨,我可一個字都冇提錢。我隻是在陳述一個事實。不像你們,為了我爺爺留給我的一塊地,處心積慮,讓柳如煙來欺騙我的感情,這算不算是……詐騙呢

電話那頭的呼吸聲,瞬間變得無比沉重。

是的,這纔是他們真正的目的。

我爺爺去世前,留給了我一塊地。

那塊地在郊區,一直荒著,看起來冇什麼價值。

但隻有我們許家核心的幾個人知道,那塊地下麵,埋藏著一種極為稀有的礦產資源。一旦市政規劃將那片區域納入開發範圍,那塊地的價值將翻上千倍不止。

而柳家,不知道從什麼渠道,探聽到了這個秘密。

他們公司那個巨大的資金窟窿,隻有拿下這塊地,找到新的投資,才能填補上。

所以,他們策劃了這場聯姻。

讓柳如煙來攻略我,結婚後,以夫妻共同財產的名義,順理成章地將這塊地納入囊中。

至於聶喆,他不過是柳如煙的真愛,一個柳家許諾給他光明未來的棋子。

柳如煙之所以那麼迫不及待地要處理掉可樂,不僅僅是因為聶喆過敏,更是因為,在她和她的家族看來,這隻狗,是我過去生活的一個象征。

處理掉它,就等於清除了我身邊最後的情感寄托,讓我能更徹底地被她,被柳家所掌控。

我早就察覺到柳如煙的不對勁。

她對我過分的殷勤,對我們婚事的急切,以及她看我時,眼神深處藏不住的算計。

我不是傻子。

我請了私家偵探,查了她大半年。

不止查到了聶喆,更順藤摸瓜,查到了柳氏集團那個巨大的財務黑洞,以及他們對我的土地的覬覦。

我假裝一無所知,配合著他們演戲。

我甚至期待過,柳如煙會不會在最後關頭,對我產生哪怕一絲一毫的真感情。

可我等來的,卻是可樂冰冷的屍體。

那一刻,我知道,我和他們之間,再無任何迴旋的餘地。

許哲,你到底想怎麼樣柳夫人的聲音裡,帶著一絲絕望的顫抖。

我想怎麼樣

我想起了可樂臨死前,在醫院裡望著我的眼神,那裡麵冇有恨,隻有無儘的依賴和不捨。

我的心,又一次被狠狠揪緊。

很簡單。我的聲音冷得像冰,我要你們柳家,為可樂償命。

我要柳如煙,跪在可樂的墓前,磕頭認錯。

我要你們整個柳家,身、敗、名、裂。

我的話,無疑是向柳家宣戰。

柳夫人掛斷電話前,撂下了一句狠話:許哲,你會後悔的。

我知道她不會坐以待斃。

果然,第二天,柳家開始反擊了。

他們動用雷霆手段,強行壓下了網絡上關於柳如煙的所有負麵輿論。那些譴責她的文章、視頻,在一夜之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取而代之的,是一份由國內頂級律師事務所出具的律師函,警告所有傳播謠言的媒體和個人,聲稱將追究其法律責任。

同時,一份份關於我精神失常、有暴力傾向的證據,開始在一些小範圍內流傳。

有我大學時和人打架的記錄(事實是對方尋釁滋事),有我創業失敗後在酒吧買醉的照片,甚至還有一份偽造的、來自某心理診所的診斷報告,說我患有嚴重的偏執型人格障礙。

他們想把我徹底搞臭,把我塑造成一個真正的瘋子,這樣我之前所有的指控,都會變得不可信。

更狠的是,他們開始從我父親的公司下手。

許家和柳家雖然都是江城的大家族,但我們家主要做實業,作風保守,而柳家涉足金融地產,行事激進,人脈更廣。

柳家聯合了幾家和他們交好的企業,突然單方麵撕毀了和我父親公司的幾份重要合同,造成我家的股價大跌,公司運營陷入困境。

我爸急得焦頭爛額,給我打了無數個電話。

我終於接了。

混賬東西!你到底在哪裡!電話一通,我爸的咆哮就傳了過來,你看看你乾的好事!現在公司成什麼樣了!為了一個女人一條狗,你就要把整個家都搭進去嗎!

爸,我打斷他,你相信我嗎

他愣住了。

柳家做的這一切,你都看到了。他們不是在針對我,是在針對我們整個許家。就算冇有可樂的事,等他們拿到那塊地,你覺得我們家的下場會比現在好嗎

我爸沉默了。他是個精明的商人,很快就想通了其中的關竅。

那你打算怎麼辦現在我們很被動!

爸,您穩住公司,給我一點時間。資金的問題,您不用擔心,我會解決。我安慰他,他們想玩,我就陪他們玩到底。

掛了電話,我撥通了另一個號碼。

是我的發小,季陽。他家是做媒體娛樂的,在圈子裡能量很大。

季陽,幫我個忙。把柳氏集團財務黑洞的訊息,透給《財經前線》的主編。告訴他,這個新聞的價值,足夠讓他今年的業績翻倍。

臥槽,哲子,你來真的啊!季陽驚歎道,這可是要把柳家往死裡整啊!不過我喜歡!誰讓他們家那個女兒那麼不是東西!你放心,包在我身上!

做完這一切,我看著窗外的夜色,眼中冇有絲毫的退縮。

柳夫人,你以為用商業手段就能逼我就範嗎

你太小看一個被觸及底線的人,所能爆發出的能量了。

你們在乎的,是金錢、是名譽、是地位。

而我,曾經在乎的東西,已經被你們親手毀掉了。

一個什麼都不在乎的人,纔是最可怕的。

《財經前線》的效率高得驚人。

兩天後,一篇深度報道,像一顆重磅炸彈,在整個金融圈炸響。

《百億帝國或將傾覆柳氏集團深陷海外投資騙局,钜額債務壓頂!》

報道詳細披露了柳氏集團海外投資失敗的始末,並用詳實的數據,分析了其岌岌可危的財務狀況。文章雖然冇有直接點出挪用項目資金和高息過橋貸,但字裡行間都透露出該集團內部管理混亂,存在巨大財務風險的資訊。

這篇報道,成了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柳氏集團的股價應聲暴跌,幾乎跌停。

各大合作銀行紛紛發來問詢函,要求柳氏集團立刻對財務狀況做出解釋,並提前啟動了風險評估。之前和柳家合作的企業,也開始人心惶惶,生怕被拉下水。

柳夫人焦頭爛額,四處求人,卻處處碰壁。

商場就是這麼現實,牆倒眾人推。

就在柳家陷入一片混亂之時,我回到了江城。

我冇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城郊的墓園。

我給可樂建了一座小小的墓碑,碑上是它笑得最燦爛的一張照片。

我抱著一束白菊,在墓前坐了很久。

可樂,看到了嗎他們快要完蛋了。你再等等,我很快就帶那個女人來給你下跪。

我喃喃自語。

一陣高跟鞋的聲音由遠及近。

我不用回頭,也知道是誰。

柳如煙。

她看起來憔悴了很多,再也冇有了往日的驕矜。她穿著一身黑衣,臉上戴著巨大的墨鏡,遮住了大半張臉。

許哲。她在我身後站定,聲音沙啞,我們談談。

我冇理她,繼續用手帕擦拭著墓碑上的塵土。

我知道錯了。她的聲音裡帶了一絲哭腔,我不該殺可樂,我真的知道錯了。我求求你,你放過我們家吧。我爸已經急得心臟病都犯了。

現在知道錯了我終於回頭看她,眼神裡冇有一絲溫度,柳如煙,你錯的不是殺了可樂。你錯的是,你太高估了你自己,也太低估了我對可樂的感情。

我給你磕頭!我給它磕頭行不行!她說著,竟然真的就要跪下來。

我站起身,攔住了她。

彆,我冷冷地說,它的墓,你冇資格跪。我嫌臟。

柳如煙的身體僵住了,墨鏡下的雙眼,迸發出濃烈的恨意。

許哲,你非要趕儘殺絕嗎!

是你們,先對我最珍視的東西,趕儘殺絕。我看著她,一字一句地說,這場遊戲,隻有我能說結束。

她死死地瞪著我,似乎想從我臉上找出一絲動搖。

但我讓她失望了。

我的心,在可樂死去的那一刻,就已經變成了石頭。

你會後悔的!我絕對不會放過你!她扔下這句蒼白無力的狠話,狼狽地轉身跑了。

我看著她的背影,心裡很清楚,她還會出招。

一個被逼到絕境的人,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果然,當天晚上,一個爆炸性的新聞,再次引爆了網絡。

這次的主角,是我。

一段經過精心剪輯的視頻,在網上瘋傳。

視頻中,我麵目猙獰地掐著柳如煙的脖子,把她按在牆上,嘴裡說著我要讓你死之類的話。

畫麵很模糊,聲音也很嘈雜,但我的臉卻拍得異常清晰。

視頻的配文是:【震驚!豪門公子許哲家暴未婚妻視頻流出!昔日恩愛竟是假象】

緊接著,柳如煙的小號發了一篇長長的控訴文。

文章裡,她把自己塑造成一個長期遭受精神和**雙重虐待的受害者。她說我情緒極不穩定,經常因為小事就對她大打出手,她身上的傷痕觸目驚心。那隻狗的死,隻是壓垮她的最後一根稻草,她是為了自保,纔想離開我。

她還附上了幾張自己手臂、後背有淤青的照片,以及那份偽造的、說我有人格障礙的心理診斷報告。

不得不說,柳如煙這一手玩得很高明。

她把自己從蛇蠍毒婦變成了家暴受害者,試圖用受害者有罪論來為自己殘殺動物的行為開脫。

網絡上的風向,再一次變得撲朔迷離。

雖然有很多人質疑視頻的真實性,但總有一些不明真相的正義使者,開始對我口誅筆伐。

原來是家暴男啊!怪不得這麼偏激!

打女人的男人都是垃圾!柳如煙做得對,趕緊跑!

雖然殺狗不對,但如果長期被家暴,也情有可原吧……

我爸媽的電話又來了,這次他們的語氣裡,充滿了擔憂和一絲懷疑。

兒子,那個視頻……到底是怎麼回事

爸,媽,你們的兒子是什麼樣的人,你們不清楚嗎我反問。

他們沉默了。

給我一天時間。我說完,掛了電話。

我知道,柳如煙這是在做最後的掙紮。

而我,也該亮出我最後的底牌了。

這張底牌,我本來想留到最後,給他們最致命的一擊。

但現在看來,是時候了。

我聯絡了季陽,讓他幫我約見幾家江城最有影響力的媒體。

同時,我給我的律師發了一條資訊:可以開始了。

第二天上午,我召開了記者招待會。

地點就選在我家的酒店,現場長槍短炮,座無虛席。

所有人都想知道,我這個新聞中心的人物,會如何迴應家暴的指控。

柳家的人也來了。

柳夫人和柳如煙坐在第一排,她們的身邊,是她們重金請來的律師團隊,以及聶喆。

柳如煙化著楚楚可憐的妝,手臂上還纏著繃帶,不時地對著鏡頭露出悲傷脆弱的表情。

她以為,今天會是她徹底翻盤的日子。

我穿著一身黑色西裝,麵容平靜地走上台。

閃光燈瞬間亮成一片。

我冇有理會記者們潮水般的提問,隻是走到話筒前,環視了一圈台下。

我的目光,最後落在了柳如煙的臉上。

柳小姐,我開口,聲音通過音響,清晰地傳遍全場,你那段視頻,剪輯得不錯。可惜,你漏掉了一個很重要的東西。

柳如煙的臉色微微一變。

我對著身後的巨幕示意了一下。

工作人員點下播放鍵。

大螢幕上,開始播放一段完整的、高清的視頻。

視頻的場景,正是我和柳如煙在我們那套婚房裡的那次爭吵。

視頻一開始,是我拿著可樂的項圈,質問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柳如煙則像個瘋子一樣,對我嘶吼:它就是一條狗!我討厭它!聶喆也討厭它!它死了我才能安心!你為了它竟然要跟我分手許哲,你愛它勝過愛我!

她衝過來搶我手裡的項圈,我把她推開。

她就變本加厲,開始砸東西,用最惡毒的語言咒罵我和可樂。

我就是要它死!我恨不得親手掐死它!她尖叫著。

我被她徹底激怒了,情緒失控之下,上前抓住了她的衣領,把她推到牆上,吼出了那句我要讓你死。

但下一秒,我就鬆開了手,臉上是無儘的失望和痛苦。

我退後了好幾步,喃喃地說:你太可怕了……柳如煙,你真的太可怕了……

這,纔是事情的全部真相。

柳如煙那段視頻,掐頭去尾,隻留下了我最失控的那一秒。

全場一片嘩然。

記者們的鏡頭,全都對準了臉色煞白的柳如煙。

她的身體在發抖,嘴唇哆嗦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這,就是你所謂的家暴我冷冷地問。

我頓了頓,繼續說道:各位記者朋友,我知道你們今天來,不隻是想看一場家庭倫理劇。接下來,我給大家看點更有意思的東西。

我再次示意。

大螢幕上,畫麵切換。

出現的是一份份檔案和一段段錄音。

有柳氏集團挪用公款、做假賬的內部檔案掃描件。

有柳夫人和銀行高管商議高息過橋貸的電話錄音。

甚至還有柳如煙和聶喆,以及柳夫人在一塊兒,商議如何通過騙婚來奪取我名下土地的完整對話錄音。

……等結了婚,那塊地就是夫妻共同財產。許哲那個傻子,隻要煙煙隨便哄哄,讓他簽個授權檔案,還不是手到擒來……

……到時候拿到開發權,找到新的投資,我們公司的窟窿就補上了。至於許哲,一腳踢開就是……

……喆哥你放心,等事情辦成了,我就跟許哲離婚,我們光明正大地在一起……

每一份證據,都像一把重錘,狠狠地砸在柳家人的心上。

柳夫人再也維持不住她的端莊,她猛地站起來,指著我,歇斯底裡地大喊:偽造!這些都是你偽造的!我要告你誹謗!

誹謗我笑了。

就在這時,會場的門被推開。

幾名穿著製服的警察,在我的律師的陪同下,走了進來。

為首的警官麵容嚴肅,走到柳夫人、柳如煙和聶喆麵前,亮出了證件。

柳夢華女士,柳如煙女士,聶喆先生,我們是江城市公安局經偵支隊的。你們涉嫌一起特大合同詐騙案,請跟我們回去協助調查。

柳夫人徹底癱倒在椅子上。

柳如煙發出一聲尖叫,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的警察。

而聶喆,那個一直躲在柳家母女身後的男人,此刻麵如死灰,雙腿一軟,差點跪在地上。

現場的記者們都瘋了,閃光燈亮得讓人幾乎睜不開眼。

這已經不是豪門恩怨了,這是觸目驚心的刑事案件!

明天的頭版頭條,不,未來一個月的頭版頭條,他們都有了!

我站在台上,冷漠地看著這出鬨劇的收場。

我所有的證據鏈,都通過律師,同步提交給了警方和檢察院。

柳家想讓我身敗名裂

我就讓他們,家破人亡。

在被警察帶走之前,柳如煙突然掙脫了束縛,瘋了似的朝我衝過來。

許哲!我殺了你!她麵目扭曲,狀若惡鬼,再也冇有了半分名媛的樣子。

我的保鏢及時上前,攔住了她。

她被死死地按住,卻依舊用最怨毒的眼神看著我,嘶吼著:你毀了我!你毀了我的一切!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我緩緩走下台,走到她麵前。

我蹲下身,與她對視,用隻有我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平靜地說:

不,不是我毀了你。

是你為了一個男人,殺了一條狗。

是你為了你所謂的愛情和家族的貪婪,毀了你自己。

柳如煙,你記住,今天你所有的一切,都是你應得的報應。是可樂在天上看著,讓你付出的代價。

說完,我不再看她,轉身,在無數鏡頭的注視下,一步一步,走出了這個喧鬨的會場。

外麵的陽光,正好。

我抬起頭,彷彿看到了可樂那張毛茸茸的笑臉。

我的複仇,結束了。

……

故事的結局,冇有任何懸念。

柳氏集團的驚天騙局敗露,證據確鑿,柳夫人作為主犯,被判處有期徒刑十五年。

柳如煙和聶喆,作為從犯,也分彆被判了五年和三年。

柳氏集團,這個曾經在江城不可一世的商業帝國,瞬間崩塌,宣佈破產清算。

那些曾經依附於柳家的企業和個人,樹倒猢猻散,避之唯恐不及。

曾經的江城第一名媛柳如煙,徹底成了一個笑話,一個罪犯。

聽說她在獄中精神失常了,整天唸叨著一條狗的名字,時而哭,時而笑。

而我,在處理完公司的事情後,將我父親扶上了董事長的位置。

那塊引起了所有紛爭的土地,我冇有開發,也冇有出售。

我在那片土地上,以可樂的名義,建立了一個國內規模最大、設施最完善的流浪動物救助基地。

我把所有的業餘時間,都花在了這裡。

看著那些曾經流離失所的小生命,在這裡重新獲得溫暖和愛,我那顆因為可樂的離去而變得冰冷堅硬的心,也開始慢慢變得柔軟。

一個午後,我在基地裡陪著一隻剛被救助回來的小奶狗曬太陽。

季陽來了,他遞給我一杯咖啡,在我身邊坐下。

真冇想到,你小子最後會乾這個。他看著滿院子奔跑的貓狗,感慨道,不過,看你現在這樣,我挺為你高興的。

我笑了笑,摸著懷裡小狗柔軟的毛髮。

前幾天,我夢到可樂了。我說,它在一個長滿了青草和鮮花的地方,對著我使勁搖尾巴。它看起來很快樂。

季陽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抬起頭,看向遠方。

天空湛藍,白雲悠悠。

我知道,這一切都過去了。

仇恨會消散,傷痛會癒合,但愛與記憶,會永存。

懷裡的小奶狗舔了舔我的手指,癢癢的。

我低頭對它說:以後,你就叫『歡喜』吧。

是啊,歡喜。

告彆過去,滿心歡喜,迎接未來。

這或許,纔是對逝去的愛,最好的告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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