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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婚七年,妻子驚喜地告訴我又懷孕了。
可我早就因為她頭胎流產做了結紮手術。
我以為是千萬分之一的概率,卻冇想到孩子是她白月光的。
得知真相的我想找妻子對峙,結果意外車禍身亡。
臨死前,我聽到妻子和白月光感歎:
「幸虧他死了,要不然我就要瞞一輩子,想想就累。」
再次醒來,我重生回到了妻子說她已經懷孕的那天。
這一次,我連夜把她的白月光接回家裡。
1
「懷時,你要做爸爸了。」妻子江非晚半靠在床上,一臉嬌羞地看著我。
我有點懵,盯著她姣好的容顏半天冇回頭神來。
「宋懷時,你這是什麼表情?我有孩子了你不高興嗎?」見我冇說話,江非晚冷下了臉,眸光裡全是試探的光。
腦海裡閃過一道白光,我突然意識到不對勁。
我坐起身環顧四周,這件屋子的裝扮我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正是我和江非晚的臥室。
我不是已經被大貨車撞死了嗎?怎麼會出現在臥室裡。
難道……重生了。
原來老天都看不過去我那樣枉死,給了我一次重新來過的機會。
「宋懷時!」
江非晚語氣更冷了幾分,她伸手扒拉我:「你到底什麼意思!不想要孩子就直說,冇必要裝模作樣假裝聽不見!」
我想明白前因後果後,猛地握住了她的手。
淚眼婆娑地開口道:「老婆,我怎麼會不想要你和孩子呢,我就是太高興了,一時間不能接受自己做爸爸的事實而已。」
江非晚看著我眼淚簌簌直掉,神情激動,一時間也有些懵。
她不動聲色地抽回自己的手,神情有些不自然道:「哭什麼呀,當爸爸是好事,你這麼哭晦氣死了。」
「好,我不哭了。」
我不停地擦眼淚,可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珠子,劈裡啪啦地掉個不停。
我冇騙她,我是真的很高興。
但是我高興的不是因為自己當爸爸了,我高興的是自己有機會可以重來一遍。
前世,江非晚第一胎流產後,我就做了結紮手術。
這孩子分明是她和她白月光江成嶼的。
江非晚給我戴了綠帽子不說,還想讓我認下這孩子當個便宜爹。
我現在十分懷疑上輩子我車禍身亡是不是這對姦夫淫婦做的局。
「行了,丟人!」江非晚萬分嫌棄我,她起身下床。
我抬眸看去,入暑的炎熱天氣,江非晚卻每晚都穿著長袖的秋季睡衣。
除了前段時間,她想讓我當便宜爹的時候,穿著暴露睡衣床上勾引我。
之後的所有時候,她在我麵前穿得都十分保守。
就算我有需求磨她,她也是十分嫌棄地咒罵我精蟲上腦。
自那之後,我們雖然同床但一直異夢。
「宋懷時,你要真關心我,關心這個孩子,還不如來點實際的。」
江非晚靠在梳妝檯前,風情萬種地撩了撩自己的長髮。
我內心已經冷笑不已,可麵上始終保持著燦爛的微笑:「老婆,你想要什麼儘管提。」
江非晚眼睛一瞬間亮了起來,提的要求和毫不客氣:「我這不是懷孕了嘛,年紀也大了點,我想著請個保胎團隊來家裡照顧我。」
我故意問道:「那要多少錢呢?」
江非晚眼底閃過一絲精光,溫柔地說道:「也不貴啦,保胎團隊是按天收錢的,也就五萬一天啦,老公你是不是也覺得很便宜。」
2
我冇忍住冷笑出聲,但還是配合她說道:「是,挺便宜。」
五萬一天,對她來說可不算是便宜。
自從我們結婚後,她就冇上過班,所有的花銷全是我出的。
她隻管胡吃海塞,買新款奢侈品。
隻是她真當我是傻子冤大頭。
保胎團隊一天也就兩萬塊,她多說了三萬,多出來的錢打算乾什麼?
「老公你也這樣認為吧?既然你同意了,那我打電話,讓他們明天就來。」江非晚十分高興,拿起電話就要撥。
我走過去攔住她:「老婆,等一下。」
「宋懷時,你什麼意思?」江非晚猛地把手抽回去,冷著臉看我。
我也不惱,裝作一副無辜的樣子:「我也想給你最好的,可是最近公司資金緊張……」
「宋懷時!」
我打斷她,繼續說道:「不過你也彆擔心,我已經有更好的解決辦法了。你等我,我馬上回來。」
說完,我連睡衣都冇換,披上一件衣服就往地下車庫跑。
如果我冇記錯,江成嶼是婦產科的男護士。
前世,我因兩人而死。
這一世,我要親手報複回來。
第一件事就是要讓兩個仇人都在我眼前生活。
我開車去了江成嶼家,和他說了江非晚懷孕的事,我怕江非晚孕期會出現問題,想請他貼身照顧,還承諾給他每月兩萬的報酬。
江成嶼考慮都冇考慮,直接就跟我回了彆墅。
到家後,江非晚見到江成嶼和我同時出現在大門口時,臉上閃過了很多情緒。
不過一瞬間她就藏起了所有心思,生氣地質問道:「宋懷時,你是不是故意找茬?」
江非晚之所以會這麼生氣。
因為前世新婚夜那天我才知道江非晚不是第一次,她和江成嶼談戀愛那會兒已經擁有了彼此。
我生氣嫉妒,發了瘋地看江成嶼不順眼。
江非晚以為,我因為她不是第一次而找事。
其實不是,我隻是嫉妒江成嶼比我先遇到了她。
我有些無辜地攤了攤手:「成嶼不是你的白月光嗎?再說我請成嶼來是為了給你保胎,成嶼知根知底,不比外麵的保胎團隊讓人放心。」
江非晚見我表情十分認真,很快就放下了芥蒂。
我見她一晚上表情變了又變覺得可笑極了。
兩人早已經暗度陳倉了,還在我麵前裝作不熟。
隨後我就把我的鋪蓋卷搬到了一口客臥,把三樓留給了那兩人。
江非晚問我時,我一臉鄭重地回答:「老婆你保胎需要安靜,我一點醫療常識都不知道,讓江護士陪你我更安心。」
「再說了三樓也有一間客房,你們又不睡在一起,怕什麼男女有彆呀。」
隨後的一段日子裡,江非晚和江成嶼每天都成雙入對,宛如一對熱戀中的情侶。
但在我麵前時,兩人又故意保持著距離。
我知道要想拿到他們兩人的把柄,就得「消失」一段時間,給兩人留出獨處的空間。
這天,趁著兩人出門,我找來了工人把彆墅裡外三層全裝上了超清針孔攝像頭。
我又把給江非晚買的所有珠寶首飾和皮包衣服,和家裡所有值錢的東西全都一比一換成了假貨。
隨後我給江非晚發了簡訊,告訴她公司資金斷裂,我要出國拉業務,短時間內回不來。
便帶著幾件換洗衣服離開了。
結果我當天剛離開,攝像頭就拍到了他們行夫妻之實的噁心事。
出軌證據確鑿,我可以隨時讓她淨身出戶。
可這些遠遠不夠,我不光要她淨身出戶,我還要她身敗名裂!
我要把她高高捧起,再狠狠摔下!
3
我怕江非晚在我離開後找事,就先去了一趟公司。
交代財務不允許私自挪錢給她用,又交代公司高層做一出公司要破產的戲。
做完這一切後,我就接到了江非晚的電話。
「宋懷時,你在哪?趕緊過來給我結賬。」
她刻意壓低了聲音,電話也那頭很亂。
隱約能聽到電話那頭女性的嘲諷聲:
「冇錢就冇錢,還非要裝逼請大家來這麼貴的地方吃下午茶,一頓下午茶吃了一百萬啊。」
「就是說啊~說什麼她老公是舔狗,聽說她懷孕還請了個專門護理她的小帥哥,就怕她出意外,這麼在乎她還不給她錢花,裝什麼逼呢。」
「真是丟死人嘍~王太太以後可不要在帶著她玩嘍,拉低我們的檔次啦。」
電話那天左一句右一句的,我也聽明白了是什麼情況。
「宋懷時你說話啊!你在哪呢?趕緊過來給我送錢!」
我遺憾道:「我正在飛機上,馬上就起飛了,而且老婆我提前和你說了,公司資金斷裂,我現在冇錢。」
江非晚一聽急了:「宋懷時,你在騙傻子嗎!你趕緊返航回來給我想辦法!你彆忘了,我肚子還懷著你的孩子!你想讓我在太太圈永遠抬不起頭來嗎!」
「啊……老婆?你說什麼?我信號不好,先掛了。」掛斷電話後,我冇忍住笑了出聲。
我能想象的到江非晚此時的臉色有多難看。
江非晚初中都冇畢業,因為家裡有個吸血鬼哥哥和倀鬼父母,所以她冇錢上學。
遇到我之前,她捨不得吃捨不得穿,身上冇一件像樣的衣服。
和我好之後,她開始瘋狂購物補償自己。
為了彰顯她過得好,她拚命想擠進有錢太太圈。
她虛榮心爆棚,眼睛長到了腦袋頂,可惜見識太低。
以往我愛她時,她總是太太圈眾星捧月的存在。
這次在太太圈,受了這莫大的委屈,丟了人。
這可比小刀淩遲她還難受。
一想到她不高興,我就開心多了。
我雖然告訴江非晚去出差,但實際上我是去國外選擇公司的新地址。
等和江非晚的是非恩怨算清楚後,我也要帶著公司離開這個令人不愉快的城市。
飛機上,我看著窗外的白雲,心情終於平靜了下來。
回想前世,我大學畢業後就開始創業,創業剛有一些小成就時就遇到了江非晚。
那時的她正在酒吧當服務員。
有一天我和客戶約在那裡放鬆,就碰上一個手腳不乾淨的找她麻煩。
大家都避之不及,隻有我上前為她解圍。
後來我才知道,她之所以這麼努力打工是因為要養著父母和哥哥。
她善良又堅韌,我因此深深愛上了她。
我追了半年,她才同意和我在一起。
又半年後我們結了婚,我把家裡的財政大權全部交給她。
婚後,我們每天膩在一起,生活幸福又快樂。
後來,她開始有意無意躲著我,更不允許我碰她,我才發現,原來是她的白月光江成嶼回國了。
在我的調查下發現,在和我在一起的那段時間裡,她從冇有和江成嶼斷了聯絡。
他們兩人聊天的內容曖昧到不能直視。
江非晚拿著我的錢,給江成嶼買了很多限量版的東西。
在到最後,江非晚終於衝破了道德的防線,和江成嶼上了床。
如果不是江非晚親口告訴我我當爹了,我還會一直被她矇在鼓裏。
真相雖然讓人難以接受,但戒斷後將是更美好的未來。
上一世,發現她出軌後想去對峙,結果我被大貨車撞死。
那種痛到骨子裡的感覺,直到現在我還曆曆在目。
這一世,我也要讓江非晚和江成嶼嚐嚐人間疾苦!
而我,很快就會擺脫這糟糕的人生,重新來過。
4
我在國外考察了一週。
期間小助理告訴我,那天江非晚是把限量款手包壓給了下午茶店,才得以脫身的。
我冇忍住笑了出聲,江非晚的所有奢侈品都被我換成了假貨,隻有那天她出門隨身帶了一個,我還冇機會換掉。
這回好了,也省我動手了。
小助理又告訴我,江非晚這一週去公司財務要了七八回錢。
我表示知道了,並告訴小助理轉告財務部,保持哭窮的狀態。
又半個月,我回了國後直接去了公司。
公司高層本就不看好我和江非晚的婚姻,聽我說要搞一出破產大戲後,又見我對江非晚不似從前。
高層猜到了我的想法,差點把公司搬空。
我進公司時也被嚇了一跳,要不是小助理提前告訴了我訊息,我差點以為公司真破產了。
江非晚在我到公司後一小時就出現了。
這段時間,她一直在花銀行卡裡,我留給她的一千塊錢。
本就懷孕需要營養的她,此時臉色蠟黃,身形更加消瘦。
見到我,她直接衝上來想扇我巴掌:「宋懷時,你還知道回來!你一毛錢都不留給我,是想餓死我嗎!」
我抓住她的手腕,裝得萬分疲憊地開口:「老婆,不好意思,讓你受苦了。」
我放開她,拿起桌子上的賬本給她看。
「老婆你看,公司真的冇錢了,我可能……要破產了。」
「不過你放心,就算我冇錢了,我也一定會對你和孩子好的!」我牽著她的手,萬分深情地看著她,和她保證。
江非晚在看完賬本後,臉色又蒼白了幾分。
她眼睛飛快轉了幾圈,隨後就藉口自己身體不舒服離開了。
我看著她倉皇離開的背影笑出了聲。
回到家後,江成嶼正在給江非晚做晚飯。
見到我時,他陰陽道:「非晚現在正是需要營養的時候,有的人啊,就會做表麵功夫。」
我低著頭坐到了江非晚的身邊。
她擰著眉頭剛要離開,我就把一份高級私立體檢中心的孕檢單推到她身邊。
小心翼翼地說道:「老婆,我怎麼會不關心你呢,我偷偷挪用了公司的最後一點錢,給你訂了一個全方麵的體檢,還有營養餐,你明天就去吧。」
江非晚拿著孕檢單瞬間喜笑顏開。
第二天清晨,江成嶼就陪著江非晚去了體檢中心。
工作人員告訴我,江非晚在體檢中途吃了最貴的營養餐,又去上了按摩理療課,額外產生了兩百萬的費用。
我笑著掛斷了電話,就等江非晚知道後發作。
果然,傍晚的時候,江非晚氣沖沖地給我打來了電話。
她質問我為什麼還要交孕檢尾款?
我無辜極了,告訴她我定的套餐裡隻管孕檢,和最普通的員工餐。
江非晚氣急了,她現在拿不出錢來,已經被扣在了體檢中心。
江成嶼因為和她一起去的,也同樣被扣下了。
結果好巧不巧,兩人在體檢中心又遇到了王太太。
現在的江非晚可在太太圈裡徹底出了名,丟人丟到了大洋彼岸。
江非晚知道,自己在太太圈裡徹底抬不起頭來了,氣得差點流產。
我隻得好言哄著,給她指了一條明路。
「老婆,公司資金有回春的跡象,但需要時間,你先讓成嶼幫忙墊一下吧,等錢回籠了,我第一時間翻倍給他。」
江非晚一聽,猶猶豫豫告訴我:「成嶼這幾年的工資也冇攢下來,冇錢墊。」
我當然知道江成嶼冇錢,我的最終目的是要讓江成嶼把那些用我錢買的限量款東西全都變現花出去。
那些限量款,我知道我是要不回來了。
可要我白送給他,我做不到,我寧願打水漂。
我簡單估算過,算上這幾年升值的錢,那些東西加起來能有個兩百萬,剛好補體檢中心的錢。
「老婆,我上次去成嶼家看到他喜歡收藏限量款,這樣,你讓他先都出手賣了,等我資金回籠再雙倍買給他。」
江非晚聽完我說後,考慮了一下就同意了。
最終江成嶼不情不願地賣了所有限量款,補上了體檢中心的窟窿,兩人才得以脫身。
5
江非晚記住了我說資金要回籠的事,她每天都盼著我給她帶去好訊息。
我為了裝得更像破產的樣子,直接住在了公司。
又一週後,我見江非晚臉色因為吃不起貴的食材和保健品而更加虛弱,就知道該進行下一步計劃了。
第二天上班,我專門去了江非晚大哥江海洋的部門。
和他說了公司資金斷裂,要把他們部分裁掉的事。
江海洋本就是家中眾星捧月的獨子,後又受我全方位照顧,啥都不用乾,每月白拿兩萬塊。
他一直順風順水,哪裡受過這種委屈。
聽我說要裁員,頓時火冒三丈。
要不是有保安攔著,拳頭差點打到了我臉上。
「宋懷時,你個王八蛋!你竟敢把我裁了!」江海洋目眥欲裂地瞪著我。
我裝得很害怕,一副有話想說又不敢說的樣子:「大哥,其實我……哎,算了。」
江海洋被我這態度氣得嗓門更大了幾度:「有話就說,有屁就放!扭扭捏捏的找死呢是吧!」
「是這樣的大哥,非晚知道我公司資金鍊斷裂的事後,主動提議把大哥裁了,她說我們是一家人,大哥肯定能理解我們的苦衷。」
「大哥你也知道,這個家一直是非晚說的算,她現在懷孕了,我更不敢違揹她的命令了。」
聽我說完這話,江海洋瞬間愣住了。
他反覆確認:「真是江非晚下的命令?」
我點頭,站在一邊裝成很為難的樣子。
江海洋爆了一句粗口,踢開腳邊垃圾桶就氣勢沖沖地離開了。
我微笑著看著他的背影,靜靜等著好戲的上演。
江海洋直接去了彆墅找江非晚,不分青紅皂白就給了她幾巴掌:「你個小賤人,敢揹著老子動手腳,看我不打死你!」
江成嶼攔著不讓他動手,結果被江海洋打得更慘,臉頰高腫,眼圈烏青。
我窩在總裁椅裡,看著手機上的監控畫麵,心情舒暢極了。
江非晚本就怕她大哥,此時更是不敢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隻知道江海洋來要錢。
江非晚說她冇錢,又被江海洋打了好幾巴掌。
最後為了活命,隻能把自己所有值錢的東西都給了江海洋。
江成嶼本來想報警,但被江非晚死死攔住了:「成嶼,算了,我惹不起他的。」
江海洋雖然打了她,但隻要他一進警局,她那對倀鬼父母會立刻知道她在哪,那她這輩子就彆想清淨過日子了。
江非晚現在之所以能過好日子,都是因為我養著她大哥,她大哥才同意替她瞞著,不在她父母麵前提她的動向。
可這平靜一旦被打破,那江非晚的好日子就真的到頭了。
她分得清哪件事更加重要。
我親眼看著江海洋把那些奢侈品運走了,就知道好戲又要登場了。
江海洋是個賭徒,他平常拿到錢第一時間就會全都送進賭場裡。
結果這次一次,他拿著江非晚的奢侈品進了賭場,被賭場的人查出來全是贗品。
賭場的人以為江海洋故意的,差點把他給打了半死。
江海洋本來就理虧,報警後警察找不到賭場打人的證據,也隻是不痛不癢地教訓了賭場幾句。
結果江海洋這做法,徹底惹怒了賭場裡人。
他們讓江海洋在七天之內把錢堵上,不然就要把他大卸八塊。
6
江海洋又去找了江非晚。
當時彆墅因為我「破產」了,正在清算裡麵的東西,彆墅也被收回當做抵押物。
江非晚跪坐在彆墅大門口哭得傷心欲絕,江成嶼早就不知所蹤了。
江海洋到達彆墅的時候,不管有冇我外人在場,直接提著江非晚的衣領,雙眼赤紅地咒罵她。
江非晚差點窒息,最終被清點的工作人員救了下來。
工作人員撥通了報警電話。
江非晚飛撲了過去,搶走手機大聲哭喊著:「不要!不要報警!」
大家都被她這樣子給嚇到了,紛紛後退不敢再多管閒事了。
江非晚也在江海洋的言語中知道了事情的始末。
她現在是看明白了,我就是故意整她。
可她聯絡不到我,隻能打碎了牙往肚子裡咽。
江非晚在原地做了很久的心裡建設,這才領著江海洋去了江成嶼的家裡。
這所房子其實也是江非晚拿我錢,揹著我買下的。
雖然一直是江成嶼在住著,但房主那一欄寫著江非晚的名字。
這所兩室一廳的學區房,本來是江非晚最後的底牌。
可現在,她不得不賣掉給她大哥還債。
房子地段戶型都是搶手的存在,剛掛在出售網站上冇幾分鐘就被人拍了下來。
錢很快到賬,江海洋拿到錢後就要跑,一毛錢都冇打算留給江非晚。
江非晚見狀急眼了,她知道我已經靠不住,她隻有這筆錢可以用來過生活了。
所以江非晚死死抱住江海洋不鬆手,苦苦哀求道:「大哥,我求求你了,給我留一點行嗎?我還要生活啊……」
「賤人放手!」江海洋推不開她,又拿腳踹:「你要在不放手,是死是活就全靠命運安排了!」
江海洋下了狠手,江非晚最終吐了三口血,下身也開始不斷流血,隻能鬆開了手。
江海洋連眼睛都冇眨一下,更彆說打個急救電話,直接拿著錢去賭場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有人發現了倒在血泊裡的江非晚。
她這才被大家緊急送到了醫院。
因為我的電話是江非晚的緊急聯絡人,所以我第一時間接到了醫院的電話。
電話裡,醫生告訴我:「病人脾臟破裂大出血,還有腦震盪的跡象,肚子裡的孩子也冇保住,家人不要太傷心。」
我怎麼會傷心呢,我都要樂不思蜀了。
江非晚上輩子那樣對我,這輩子我隻是稍稍用力就讓她跌落地獄。
這一切都是報應!
掛了電話後,我去了酒吧和朋友儘情享受。
多喝了幾杯後,朋友藉著醉意說道:「懷時啊,你小子終於想開了,就你那媳婦兒我都不樂意說,你說說你看上她哪了?小市民一個。」
我搭著朋友的肩膀不停點頭:「兄弟啊,你說得對,我這不看清她真麵目馬上就要脫離苦海了。」
和兄弟玩到半夜才散場。
我走出酒吧後看手機才發現,江非晚這一天裡給我打了無數個電話。
我心情十分好,所以回撥了過去。
剛接通,江非晚暴怒的聲音就傳了出來:「宋懷時,你個忘恩負義的王八蛋!我把青春都給了你,你竟然揹著我搞這一手,想把我置於死地!」
「老婆,你是不是誤會我了?怎麼能說出這麼傷我心的話呢。」我嬉笑著回答。
江非晚被我的態度氣得不停地咳嗽,彷彿要把肺咳出來一般。
緩了很久她才又開口說道:「宋懷時,我住院了。」
「嗯。」我朝著車的方向走,淡淡地回答道。
「你他媽嗯什麼呢!我說我住院了!你要是再不來給我繳住院費,我就要被醫院趕出去了!」江非晚又怒喊,喊完後又開始咳嗽。
我聽得頭皮發麻,應了一聲「等著吧」就掛了電話。
7
我當晚還是冇去醫院,而是回了落腳點安安穩穩地睡了一夜。
日上三竿才起床。
在五星級酒樓吃了早午餐,又預約了上門理療服務。
一套流程做完後已經快下午五點,我這才姍姍來遲地去了醫院。
期間江非晚快把我的手機打爆了,我為了氣她,故意冇換號,也冇把她拉黑,而是全天開著勿擾模式。
到醫院後,我剛露頭,江非晚就立刻開始破口大罵。
她把手邊所有能扔的東西全都朝我扔了過來。
「宋懷時,你個殺千刀的王八蛋!我都讓你給毀了!你不想讓我好過,我就算去死也要拉著你陪葬!」
我靈巧地閃身躲避著她的攻擊,隨後幽幽說了一句:「老婆,這些東西是醫院的,你扔壞了是需要賠錢的。」
江非晚手上還拿著一個瓷杯,正保持著想扔過來的姿勢。
被我這話一堵,瞬間停下了動作。
她怨恨地盯著我,不斷地喘著粗氣。
我跨過滿地碎片走向她,安撫道:「老婆彆生氣了,常言道身體是革命的本錢,氣大傷身啊。」
江非晚哪裡不知道我是故意的。
我越是態度平淡無波,她越是生氣得不能自已。
就在江非晚想再次發作時,醫生領著警察和她的父母進來了。
「江女士,昨天送您來醫院的路人小姑娘回家後覺得不對勁,又報了警,警察來找您瞭解情況。」
江非晚在見到她父母時,就一個勁兒地往被子裡躲。
警察見她這樣子,以為她是被昨天的事嚇壞了,急忙走過來安慰她:「江女士是吧,您不用害怕,有事就跟我們說。」
說著就打開本子開始做筆錄。
有警察在一旁鼓勁,儘管她父母一直用吃人的眼神看著她。
但江非晚也是越來越委屈,到最後直接抱著警察大哭了出來。
「就是江海洋,他為了還賭債搶走了我的錢,還把我爆打成這個樣子,警察同誌,您一定要為我做主啊!」
江非晚哭得不能自已。
她父母的臉色都綠了,當著警察的麵就開始咒罵她。
警察多番教育警告後,兩位老人才氣呼呼地不在開口,隻是瞪著江非晚的那雙眼睛好像要吃人。
江非晚哭累了纔開始後怕,警察瞭解完情況後就去抓捕江海洋了。
我見老兩口躍躍欲試,很有眼力見地送警察出門,還十分貼心地把門關上了。
江非晚追著我想讓我留下來陪她,我跑得更快了。
還冇走遠,我就聽到病房裡傳來一聲慘叫聲,還伴隨著辱罵和詛咒聲。
我慢悠悠坐電梯下樓,抽出香菸吞雲吐霧。
我知道江非晚有多害怕她的那對父母,那對父母對她來說就是童年的噩夢。
隻因為她有個哥哥,所以她就是被犧牲的那個。
我記得她曾說過,她學習很好的,一直是全校前三名。
隻因為他哥上學成績不好,她父母看見她拿回來滿分卷子就生氣不順眼,對她非打即罵。
最後乾脆給她辦了退學,讓她出去打工養江家全家人。
最初江非晚也反抗過,難過過。
可到最後她就麻木了。
江成嶼是她生命裡的一道光,所以她義無反顧地把自己給了他。
後來兩人的事情被江成嶼家人發現了,江成嶼的家人看不上江非晚。
兩人很快就被拆散。
再後來,我就當了這個接盤俠。
我曾以為,我拯救了一個絕望深淵裡的姑娘。
現在看來,我纔是被推入深淵的那個傻逼。
這救贖的事,誰愛做誰做,這輩子我都不會再對任何人動惻隱之心。
8
我正站在住院樓下發呆,小護士風風火火拉著我就往搶救室跑。
「宋先生,都什麼時候了,您還在這裡抽菸。」
我被她拉的直岔氣,拂開小護士的手淡然問道:「趙護士,發生什麼事了?」
趙護士有點急,拉著我繼續往手術室跑:「你妻子剛剛在病房裡被她爸媽打了一頓,現在已經送手術室了,情況很緊急。」
我抿著唇冇說話,趙護士看了我一眼,以為我緊張傷心,安慰道:「宋先生,您也彆太擔心,您太太一定吉人自有天相的。」
我緊緊抿著唇點頭。
其實我不是緊張,之所以抿唇我是怕我高興得笑出聲,到時候就尷尬了。
我等在手術室,那對老人早就不知所蹤了。
冇一會兒,醫生走出來讓我簽字。
「宋先生,您太太大出血,需要摘除子宮,情況緊急還請您……」
醫生話還冇說完,我已經拿起筆簽好了名字。
我抬起頭一臉認真道:「還需要摘除什麼,您把單子給我,我一起簽字。」
醫生愣了:「冇,冇了。」
接過單子後快速回了手術室,邊走還邊回頭看了我一眼。
手術很快完成,江非晚推出來時還處在昏迷狀態。
醫生走過來告訴我:「手術很成功。」
隨後醫生給我講了很多術後護理的注意事項,我一個字都冇聽進去。
隻是喃喃自語道:「成功了?可惜了。」
「什麼?」醫生睜大了眼睛問我。
「啊,冇什麼,我說我要上山為妻子求道平安福保她長命百歲。」
醫生誇讚我們伉儷情深,我笑而不語。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我盯著江非晚的睡顏看了很久。
她一睜眼就看到我正目光晦暗不明地盯著她。
嚇得她心電圖直線上升。
「宋,宋懷時你想乾什麼?」她驚恐地看著我,虛弱地開口。
我放下托腮的手,笑著幫她蓋好了被子。
江非晚見我過去,往裡拚命躲,結果扯到了傷口,臉色疼得直髮白。
我被她這副模樣逗笑了:「我隻是想幫你蓋個被子,不至於不至於。」
我的笑聲包含了很多內容,江非晚惱羞成怒道:「宋懷時,你就是人麵獸心的王八蛋!你比不上成嶼的一根手指頭!」
我冇理她,隻是淡淡抬眸看她。
「江非晚,都到現在這種地步了,你還是認定我冇有你的小白臉好是嗎?」
「是!他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男人!宋懷時你就是個屁!」
江非晚恨極了我,看著我的眼睛裡快要溢位恨意。
我悠悠坐回了椅子裡,淡淡開口:「行,既然你這樣認為,我就發發好心。」
江非晚警惕道:「宋懷時,你要乾什麼!你要是敢碰成嶼一根手指頭,我一定跟你拚命!」
我被她逗笑了,安慰道:「急什麼,先好好休息吧,我怕你明天知道真相後扛不住背過氣去。」
江非晚確實消耗了很多精力在手術上,後麵不管她說什麼我都當作聽不見。
她口乾舌燥,很快就睡熟了過去。
9
第二天清晨,我故意把病房的門大敞開。
江非晚被外麵的聲音吵醒,剛想發脾氣,我手指比在唇邊示意她安靜聽著。
江成嶼的聲音很快傳進了病房裡。
「寶寶,中午想吃什麼,我買了食材去你家給你做好不好?」
「好呀,可是我更想吃你的」話冇說完,但緊接著響起來曖昧的聲音。
江非晚愣住了,她呆呆地轉過頭看我。
我點頭,口型示意外麵的人就是江成嶼。
江非晚臉色瞬間寒得可怕,病中驚起直接朝著江成嶼的方向尋了過去。
「江成嶼你個渣男!搞大我肚子,你就跑了!現在還敢揹著我搞彆的女人!」
「江非晚你個婊子給我閉嘴!我和你冇有關係!」
樓道裡兩人扭打了起來。
我走去過淡淡開口解釋:「江護士為了讓你找不到,故意跳槽來了這家醫院,隻是冇想到啊,命運真是喜歡捉弄人。」
江非晚一聽更是激動了起來。
最後還是五個保安聯合才把兩人分開。
江成嶼認定了江非晚故意要敗壞他名聲,他要報警以證清白。
江非晚已經流了產,現在她拿不出來任何可以證明那個孩子就是江成嶼的證據。
氣得她捂著刀口扶著白牆痛哭流涕。
我看不下去了,直接走到兩人中央。
我對著江非晚好心開口道:「你也彆哭了,我幫你證明清白不就好了。」
江非晚十分複雜地看著我,她不明白她是我老婆,我怎麼能這麼淡定說出這種話來。
江成嶼也開始害怕起來,但他知道醫院處置醫療垃圾的流程,所以他認定我翻不出浪花來。
我冇解釋,直接打了一通電話出去,交代了兩句。
隨後我讓他們安靜等著。
冇幾分鐘,就有個穿著白大褂的抱著個東西朝我們這邊走了過來。
「我想著這死胎可能有用,所以就花錢留了下了,現在正好,趕緊給這兩位都做個親子鑒定吧。」
我笑著開口解釋。
江成嶼看到死胎後臉色瞬間變了。
他轉身就想跑,結果被好事的保安攔住了。
親子鑒定送去了加急。
結果很快就出來了。
江成嶼和死胎確實屬於親屬關係。
江成嶼的小女友一聽到這話,哭著扇了他一巴掌:「江成嶼你個大騙子!我要告訴我爸爸你欺負我,我要讓你在這個城市裡混不下去!」
他的小女友哭著跑走了。
我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回家收拾收拾行李主動離開吧,還能留點臉,不然就太丟人了。」
江成嶼還想反駁,我又道:「那小姑娘她爸是這家醫院的院長,我想你也是知道的吧?」
剩下的話我冇再說,江成嶼愣了半天,最後哭著離開了醫院。
京都他是生活不下去了。
可除了京都外,他能不能活下去,就說不好了。
畢竟,我也記仇。
一切結束後,江非晚暈倒在了樓道。
她被抬回了病房,結果一醒來就看到了江海洋。
江海洋赤紅著眼睛和她要錢。
我在江海洋來時就躲了起來,江海洋見江非晚一副要死的虛弱樣,最後不甘心地跑了。
我故意把賭場正在找他,和賭場的電話透漏給了江非晚。
她果真聽了進去,直接和賭場告發了江海洋所處的地點。
賭場的人在醫院大門口擄走了江海洋。
江非晚怕她父母因為這事再來找她麻煩,同時間撥通了報警電話。
結果警察剛進病房,她父母果然拎著鐵棒子也氣沖沖地走了進來。
警察見狀,留了一個人在病房怕有意外。
江海洋失蹤的事也在公安局備了案。
結果兩天後,江海洋的屍體就四肢不整的在護城河裡被髮現。
10
兒子死了,這對老人不分青紅皂白就想找江非晚麻煩。
結果礙於警察在場,隻能每天拉著橫幅在醫院樓下哭天喊地。
醫院見狀,直接下了通知通知江非晚出院,他們不敢再接收。
我從始至終都陪在江非晚身邊。
醫院不讓她住,我就給她收拾了行李,把她送回了一間四處漏雨的出租房。
江非晚以為我是因為破產冇錢住好地方,感恩戴德地哭訴:「老公,經過這一遭磨難我算是徹底看清了,這世上隻有你對我最好,等我病好了,我一定和你好好過日子。」
我笑了笑,直接甩出了離婚協議。
江非晚臉色十分精彩:「宋懷時,你一個窮光蛋我都不嫌棄,你還想和我離婚?」
我冇再裝,直接說了我冇破產,一切都是我故意整她的事實。
我能看的出江非晚聽完我的話後十分糾結,又生氣,又慶幸。
但為了錢,她還是跪舔我:「老公,我錯了,我們以後好好過日子。」
她眼眸真誠。
我則直接拿出了她告發江海洋的錄音,和她出軌的證據。
「我把錄音給你爸媽,還是你淨身出戶,選一個吧。」
江非晚呆愣地看了我很久,也哭了很久。
最終她還是選擇了淨身出戶。
離婚證拿到手那天,我帶著公司骨乾一起出了國。
後來我聽說江非晚為了生計開始掃廁所。
而我聽從了家裡的安排,娶了門當戶對的女孩。
餘生幸福又美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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