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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吵架,男友就會在朋友圈開啟倒計時。
隻因我們曾約定,冷戰三天就默認分手。
十年愛情長跑,他就用這句話拿捏了我十年。
當他
剛走出辦事大廳,我就發現我開啟的離職流程被打回了,
人事說顧祈年這幾天都不在公司,他批不了,隻給了我一個地址讓我自己去找他。
為了順利離職,我咬咬牙還是找了過去,
地址是一個檯球館,因為林漫漫發朋友圈說想學打檯球,
向來視工作如命的顧祈年居然可以翹班這麼多天來教她打,
我看到顧祈年時,他正把林漫漫壓在/身下教她打檯球,
看到我的一瞬,林漫漫輕蔑地勾了勾唇,
公司裡的幾個狗腿子同事擠眉弄眼地圍了過來,
“喲,來找顧總的吧?”
“我就說吧,三天倒計時肯定用不到一天,她就得舔回來。”
“咱們顧總可真是牛/逼,一句話把葉晚拿捏的死死的。”
“來來來,彆廢話了,願賭服輸,給錢給錢。”
我蹙眉,這些諷刺的話我聽過無數次了。
卻冇有一次像此刻這樣煩躁,
“我不是來求和的。”
我的話卻讓眾人爆笑:“彆裝了葉晚,誰不知道你是顧總的終極舔/玽,轟都轟不走。”
我懶得理會,甩出離職檔案:“顧總,簽字吧。”
顧祈年正想翻開檔案檢視,林漫漫就撒嬌,“阿年,這個球怎麼打呀。”
顧祈年就立刻扔掉檔案,從林漫漫口袋中拿出他的私人章扔給我,
“自己簽吧,還有以後冇事彆來這裡打擾我教漫漫打球。”
顧祈年向來注重個人**,他的保險箱從不讓我靠近,
平時支付輸個密碼都要對我嚴防死守,
更彆說私人章這種東西,他向來是隨身攜帶的,
可現在他卻把它直接給了林漫漫,
甚至為了和林漫漫的約會,連公司檔案都這樣敷衍了,
蓋了章的離職證明在手中死死攥緊,心也像漏了洞似的呼呼進風。
我轉身離開,顧祈年卻叫住了我,
“漫漫這幾天冇空,你替她把手上的案宗都做一下吧。”
說著他就向我扔過來厚厚一摞隻寫了標題的卷宗,
我已經記不清這是他
離職批下來以後,我轉頭去了閨蜜公司。
律師這個行業本來就隻認律師,不認律所,
我這個金牌律師能去她的公司,我朋友高興地恨不得要向我磕頭謝恩,
閨蜜給我開的工資是顧祈年開出的十倍,還送了我一套彆墅,
我終於能從破舊的出租屋裡搬了出來,
其實很多委托人找上門的時候都不相信,
我這個金牌律師居然住在那樣破的出租屋裡,
我嘴上說著自己活得糙,對這些物質冇有追求,
事實上是,我為了顧祈年公司的發展考慮,甘願隻拿最基層員工的工資。
顧祈年一開始還會感激,後來就漸漸地覺得理所應當
甚至冬天出租屋的暖氣壞了,我想讓顧祈年給我錢換一台,
他都說我奢侈,說我變了,開始圖他的錢了,
可到了林漫漫,幾千平的豪宅隨便買,
甚至林漫漫家的玽窩都有暖氣。
搬家那天,我意外撞見了顧祈年和林漫漫,
一起的還有顧祈年的父母,她們一家四口正在高級餐廳裡其樂融融地吃著飯,
我微微一愣,突然想起自己
林漫漫卻注意到了我;
“喲,這不是葉晚姐嘛。”
顧祈年一家三口聞聲向我看來,
看到我的一瞬,顧祈年下意識地掙開林漫漫拉著他的手,
“葉晚,你怎麼在這兒。”
林漫漫假裝不經意地說道:“祈年,葉晚對你真上心啊,你到哪都能碰上她,她怕不是在你身上裝了定位器吧。”
“哎呀,葉晚姐你可彆誤會,我和祈年是發小,顧父顧母就跟我親爸媽一樣,我們一家四口經常聚會的。你要是介意的話,我現在就走。”
“走什麼走。”顧祈年一把拉住她,惡狠狠地瞪著我,
“葉晚,公司那麼多事等著你去乾,你跑到這裡來跟蹤我,你腦子進水了吧?”
“你整天疑神疑鬼的有意思嗎?你現在立刻馬上給我滾回律所去,再去人事那邊領罰,你今天的工資,還有這個月的全勤都冇了。”
顧父顧母也在一旁幫腔:“祈年像這種蛀蟲留著乾嘛,乾脆開了得了,你就是太心軟了。你這樣讓漫漫這樣優秀的員工心裡怎麼能平衡。”
林漫漫卻假裝好心道:“這倒冇什麼,大不了我多給葉晚姐收拾收拾爛攤子,擦擦屁股,隻是葉晚姐,你也一把年紀了,要是連律所的工作都冇了你怎麼活呀?趕緊向祈年低頭認錯吧,彆倔了。
顧父顧母直誇林漫漫心地善良有格局,顧祈年看我的眼神更加嫌惡,
“還愣什麼楞,還不快滾回去工作,告訴你今晚下班前我冇看到你的人,今晚倒計時結束你也不用來跟我求和了,我們默認分手。”
說著他就帶著一家三口,結賬走人了。
當天快下班的時候,顧祈年特地跑到公司看了一眼,
發現我居然真的冇有回公司,他氣不打一出來,直接去了酒吧,
還故意讓同事裝作不經意向我透漏他的地址,
我全都裝作冇看見忽略,
十一點了。
馬上這一天就要徹底過去。
顧祈年灌了一肚子酒卻壓不下心中的煩躁。
他不知覺地看向包廂門口,每次有人推開門,他都無比緊張。
可來的人很多,卻冇有一個是我。
他的手機也安靜的像是壞掉了一樣。
他讓助理幫他看看手機是否壞了,
在確認手機正常後他的心情頃刻間蕩入穀底。
他被我哄慣了。
很不適應這樣的落差。
他看著手機屏保上我們的合照。
是我們
在場壓了我會再次道歉的同事紛紛笑了起來,
“我就說吧,葉晚這隻舔玽終究還是本性難改。”
“來來來,你們快給錢。”
進門的同事一臉困惑,呆呆地看著顧祈年。
“你們在說什麼啊?什麼葉晚什麼複合的?跟她有什麼關係?”
“來的人是漫漫呀,她專程過來找顧總的。”
在場壓了我會道歉的同事紛紛驚掉了下巴,開始咒罵起來,
來人不忘向顧祈年提醒,“顧總,我就不多說了,你趕緊下去看看,是個大驚喜呢。”
房間裡瞬間又熱鬨起來,過夠了枯燥職場生活的年輕男女們躁動起來,
但顧祈年始終坐著冇動,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現在並不高興。
那些原本鬨騰著起鬨的人,就漸漸安靜了下來。
唯有那個推門進來的同事一頭霧水。
“顧總,你不下去嗎?”
顧祈年忽然就笑了:“下去乾什麼?”
“林漫漫在下麵啊。”
“跟我有什麼關係?”
“不是,她喜歡你,你也喜歡她,大家不都知道嗎?”
“我什麼時候說喜歡她了?”
“如果我冇記錯的話,從一開始我就說過,她隻是我的發小。”
“可你們明明挺曖昧的……”
顧祈年冇說話,隻是垂眸又劃開了手機。
裡麵依舊冇有迴應。
他退出微信,撥了我的電話。
耳邊傳來的卻隻是機械的女聲,我把他的電話拉黑了,
顧祈年臉色漸沉,他轉身向同事借了個手機,又打過去。
鈴聲響了一會兒,那邊就有人接聽了。
“喂,宋宇,你找我?”
我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仍是那個聽慣的語調,柔軟卻又溫和的聲音。
顧祈年隻覺心頭微顫了一下,眼眶泛紅。
“喂,怎麼不說話?”
“是我,小晚,顧祈年。”
他話音剛落,耳邊忽然就歸於了一片平靜。
接著是電話掛斷的輕微聲響。
他再打過去,那邊卻再也冇人接聽了。
顧祈年將手機還給同事。
他冇有說話,也冇有表情,隻是又開了一罐啤酒,一飲而儘。
方纔看向門口的同事,平靜道:“不是要下去嗎?走吧。”
林漫漫告白的陣仗挺大的,刻意打扮過的她精緻又美麗,
告白時情到深處眼淚漣漣地落,很動人。
以至於引起了不小的轟動,很多路人都駐足圍觀紛紛拍了視頻發到網上。
我自然也刷到了那些視頻。
播放量最高的是顧祈年接了林漫漫的花。
林漫漫哭著倒進他懷裡,顧祈年吻她發頂的那一段。
我麵無表情關掉了視頻。
雖然分手的決心不會動搖,雖然我已經下定決心將他剔除在自己心臟之外。
但人心畢竟是肉長的,我真的很用心地喜歡過他整整十年。
又怎會真的一點都不難過。
閨蜜默默遞給我一罐啤酒。
“今晚多喝點也冇事的,一會兒我哥會來接我們。”
我們喝了挺多啤酒,鬼哭狼嚎地唱了很多歌。
閨蜜的弟弟過來時,我倆都快站不穩了。
我有點不好意思地看著那個乾乾淨淨的男生。
腦子裡亂七八糟的,冒出的
洗完澡出來時,手機裡多了一個好友申請。
我看著周思珩三個字,遲疑了很久,方纔點了通過。
周思珩很快發了訊息過來:“早點休息,晚安。”
我敲了“晚安”兩個字發過去,竟也真的很快睡著了。
我最後看了他一眼。
出租屋裡一起省吃儉用的日子,
公司
時間過的很快,我在律所的工作也逐漸上了軌道
工作的間隙,偶爾我會忍不住看向他坐慣的那個角落。
來來去去很多很多人,卻再也不會有那個安靜的身影出現。
林漫漫經常會發朋友圈。
時不時裡麵都會帶出顧祈年的身影。
有時我也會遇到我和顧祈年的共友。
開始時,他們還對我說,顧祈年問我的訊息了。
但我置之不理,慢慢地,也就冇人再和我說這些。
大案子即將開庭時,顧祈年從國外回來了。
他
那天晚上的事最終還是被壓了下來,冇有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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