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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前,我在閣樓的秘密被髮現。
羞憤的小叔親手把我送上公海的遊輪。
臨走前,我跪下來求他。
“求你!我再也不敢了!不要讓我去那裡!”
可他冷漠地一腳把我踹開。
“離我遠點!把不該有的心思徹底放棄,我再來接你。”
於是,我慘遭淩辱,淪為富家子弟的玩樂工具。
遊輪在公海飄蕩的第五年。
小叔終於想起我。
將我接回家。
我也如他所願,徹底將他放下了
01
我在遊輪學“享受”的第五年。
小叔終於派人來接我了。
那時我跪在地上,伺候遊輪的主人。
他坐在真皮沙發上,眼神輕蔑,嘴角卻享受地上揚。
我紅著眼睛留下淚水,內心已然麻木。
這根本算不了什麼。
比這更過分的,在這五年間,比比皆是。
我繼續跪在地上乾活。
一陣慌亂的敲門聲打斷。
謝景禦十分不耐煩,推開我,讓門外的人進來。
“有什麼事快說,彆耽誤我接下來的好事。”
小弟神色慌張,才穩住氣息:
“老大,傅時宴派人來了。”
“什麼?!”
謝景禦的菸頭狠狠按在我的手臂上。
新傷加舊傷,我還是被燙得渾身一顫。
好痛,我幾乎要流淚。
這五年來,我的身體就是謝景禦的菸灰缸。
他總把煙掐滅在我的手臂上,形成一道又一道難看的疤痕,隱隱作痛。
但最痛的還是我的心。
傅時宴這個名字,已經很久冇聽到了。
他是我最愛的小叔,將隻能撿垃圾吃的我帶回家。
治癒我所有傷口,給了我一個溫暖的家。
他一直對我很好,把我當自己家孩子那樣看待。
直到傅氏集團來了個新秘書。
他搶走小叔所有私人時間,搶走小叔的關注。
甚至直接把小叔本人從我身邊奪走。
藏在閣樓的秘密被髮現那天。
小叔叔用憤怒來掩飾難堪。
他當著眾人的麵狠狠扇了我一巴掌,眼睛充血。
“我供你讀書學習,冇想到你腦子裡都是這些廢料,你還要不要臉了?”
傅時宴不顧我的苦苦哀求,親手將我送上遊輪。
我從此成為公海上,人儘可欺的玩物。
02
被送上遊輪的第一天,謝景禦對我十分客氣。
他以為,我是傅家送來玩樂的小公子。
因為傅時宴親手把我交給他時,讓他好好教導我。
但很快,他查出我隻是傅時宴在垃圾堆撿回來的野種。
他明白了,我不是來玩樂的,而是被玩的。
謝景禦的眼神立即變得極具侵略性。
他盯著我,吞嚥口水時喉結上下滑動。
“讓我代你的小叔叔好好教導你吧。”
謝景禦的手放在我的臉側,我厭惡地躲開。
“彆碰我!”
謝景禦出離憤怒,猛地掐住我的脖子,摁在床榻上。
“傅時宴已經不要你了,是他親手把你交給我的。”
我幾乎呼吸不能,脖子被掐紅,淚從眼角滑落。
是傅時宴啊。
一個極其傳統、甚至有點大男子主義的人。
怎麼可能接受自己的小侄子喜歡上他呢?
所以他把我送來遊輪,要我跟謝景禦學規矩。
可他又不是不知道,謝景禦是什麼人。
我絕望地閉上眼,任由謝景禦扯爛我的衣物。
遊輪上的娛樂方式極少,因此謝景禦最喜歡把我關進籠子。
像中世紀的貴族那樣,欣賞窮途末路的奴隸和發狂的牛鬥爭。
他讓我和他的那些保鏢打架。
贏的,纔有資格喝水。
淡水可是船上最稀缺的資源。
為了一口水,我豁出命。
最後,我傷痕累累地倒在地上,聲音無比沙啞:“水……”
謝景禦派人打開鐵籠,拽著我的頭髮把我拖出來。
迎接我的不是什麼淡水,而是他當著我的麵扯下了皮帶。
我快渴死了,對什麼都是本能**。
他哈哈大笑,彷彿又馴服了一條野犬。
後來我是怎麼昏死過去的,我已經不記得了。
我隻知道謝景禦捨不得我死。
我死了,誰供他取樂呢?
我第一次躺在謝景禦柔軟的床上。
身上的傷養好後,謝景禦又變著花樣地折磨我。
如果我反抗,換來的就是變本加厲的折磨。
因此,在聽到傅時宴來接我時,他臉色煞白。
03
遊輪漂浮在公海。
因此遊輪的主人謝景禦,成了這裡唯一的“統治者”。
他早年乾的都是見不得人的勾當,曾在海城風雲一時。
謝景禦性格古怪,暴虐無常,唯獨對傅家畢恭畢敬。
聽說十年前,他跟傅時宴鬥得元氣大傷。
隻能從海城逃上遊輪,在公海上漂浮。
這些年,傅家也冇少海城乾的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都是謝景禦處理的。
傅時宴和謝景禦在某些方麵有些相似。
比如說,他們的手段都一樣狠毒。
隻是,傅時宴會偽裝成糖衣炮彈騙我吃下去。
而謝景禦,則像狂風暴雨,無情地拍打在我身上。
他恨傅時宴,也怕傅時宴。
因此,將十年積攢的怒火發泄到我身上。
他以為,我是小叔叔最疼愛的人。
可惜讓他失望了。
無論謝景禦怎麼折磨我,小叔叔都不會有一絲波動。
因為他最疼愛的人,是他的小秘書洛離。
謝景禦讓小弟滾出去,嘴唇貼著我的耳側。
“他怎麼這麼快就要接你回去了。”
“我還冇玩夠呢。”
他抱著我,手指在我身上遊走。
“你捨不得我嗎?”我抬頭看想謝景禦。
他的手僵住,一把掐住我的脖頸。
“我想要什麼樣的男人冇有?捨不得你一個低賤的奴隸?”
謝景禦扯開我的衣物。
我冇有反應,大多數時候,我的身體跟我的心一樣,麻木不堪。
他壓在我身上,動作難得溫柔。
“最後再陪我一次……回了傅家,你就享受不到了。”
我早已習慣謝景禦,竟主動迎合他。
這樣的感覺令我不恥,卻反抗不能。
又或許,是我根本不想反抗。
我有些絕望,兩行清淚從眼角滑落。
04
待謝景禦發泄完畢,他帶我去洗澡。
甚至盯著我換了身乾淨的衣服,遮住身上所有傷痕。
鏡子裡的我,下巴尖尖,眼窩很深,早已瘦成皮包骨。
我原來有兩個梨渦,笑起來特彆明顯。
小叔叔說,我笑起來最討人喜歡。
可現在我再怎麼努力,嘴角也扯不起來。
好陌生啊,我都快認不出自己了。
謝景禦依依不捨地摟著我的腰,嘴唇貼著我的耳側。
“回去以後什麼該說什麼不能說,你心裡清楚。”
“你臟成這樣,說出去你也冇臉吧?”
他怕我告訴傅時宴真相。
但我早就不在乎了。
不是不在乎我受過的傷,而是不在乎傅時宴的態度。
這五年來,他明明有很多次機會,瞭解我在遊輪上過得怎麼樣。
但他從未關心我。
僅有的一通電話,也被他最愛的小秘書打斷。
聽聞洛離在應酬喝得不省人事。
他立刻撂下電話,去照顧洛離。
從那以後小叔叔再也冇打過電話,隻是讓洛離代他瞭解情況。
洛離跟我通過幾次電話,我求他告訴傅時宴,帶我回去。
他隻是輕蔑地笑,讓我好好享受謝景禦的手段。
我心一涼,原來他們都知道。
難怪傅時宴不來接我。
他恨透了我,恨我喜歡他這個小叔叔。
五年前,那本藏在閣樓,書寫少年戀愛心事的日記被翻出來。
在我十八歲成人禮上,被製作成ppt,當著所有賓客的麵播放。
不等我解釋,傅時宴的巴掌已經落在我臉上。
香檳塔和蛋糕被他憤怒地推倒。
傅時宴用怒火來掩飾自己的難堪。
“你真是賤到骨子裡!我養你,不是讓你想這種事情的!”
他找到謝景禦,讓對方好好教育我。
希望我遠離他,能把不該有的心思徹底放棄。
謝景禦笑了,接下傅時宴的“委托”。
以前,他也是這樣替傅時宴處理掉不乾淨的東西。
原來我在傅時宴眼裡,臟了。
不過他方向,我受教得很成功,我確實徹底放棄了他。
05
傅時宴的司機開船來接人時。
看到我消瘦的模樣,他十分驚訝。
“小少爺你怎麼……”
我作噤聲的手勢,對方立刻閉嘴。
謝景禦從身後摟住我的腰身,依依不捨。
“我送你上船。”
我不懂謝景禦在想什麼,難道他真離不開我?
上了傅時宴的船,就意味著他放棄在海上的主動權。
難不成,謝景禦他對玩具動心了?
這絕無可能。
謝景禦隻是把一個東西當成自己的所有物太久。
突然有人從他身邊奪走,不習慣罷了。
離傅時宴的船越近,我的心就越不安。
直覺告訴我,洛離也在船上。
我突然有些不想回去,我對司機說:
“張哥,你自己回去吧,告訴小叔叔,我在這邊過得很好,不用回去了。”
此話一出,不光司機震驚了,連謝景禦都無比驚訝。
我隻是不想回去做一個聽話的玩偶。
至少在這裡,還有痛,讓我清晰地感受到自己還活著。
“這……小少爺您還是親自和傅總說吧。”
我知道,張哥很為難,畢竟也是奉命辦事。
謝景禦倒是笑了:“你果然離不開我。”
很快,我們一行人上了傅家的船。
傅時宴就站在甲板上,身旁毫不意外,站著小秘書洛離。
五年未見,他比從前多了幾分冷冽,氣場更強大。
隻是眉宇間,似乎染上一些憂鬱的心事。
在看到我的一瞬,傅時宴的眉頭頓時緊緊的擰在一起。
“長溪,你怎麼變成……”
然而,在看到我身旁的謝景禦時,傅時宴臉上的關懷驟然變冷。
謝景禦拉著我的手,走到傅時宴麵前。
“傅總,人我親自給你送過來了。”
傅時宴的視線落在謝景禦抓著我手的地方,冷聲道:
“沈長溪,你可真有本事,阿離說的一點都冇錯,你永遠都是那麼賤。”
洛離臉上是得逞的笑容。
不用想也知道,他都告訴傅時宴什麼了。
“你還是冇改掉勾搭男人的毛病。”
謝景禦的手上的力度變大,他想說什麼,我卻搶先一步。
“對。”
“我在遊輪上過得很舒坦。”
“我不回去了。”
傅時宴身形一震,難以置信地看著我,眼睛充血。
“你說什麼?”
已解鎖本文【隱藏結局】
06
周遭的氣息變得凝重,我卻一臉坦然。
“我說,我不回去了。”
我轉身要下船,連謝景禦都冇想到。
“你真不回去了?”
我費力扯出一個笑容,主動牽起謝景禦的手。
“我跟你走。”
傅時宴幾乎暴怒。
他一聲令下,立刻竄出幾個黑衣保鏢,攔住我們下船的路。
緊接著,謝景禦被兩個精壯的肌肉男摁在地上。
我下意識地過去救他,卻被傅時宴攔住去路。
他掐住我的脖頸,臉色黑如墨汁。
“沈長溪,你真是無藥可救!”
我倒認為我有救了。
如果我還想以前一樣,愛慘傅時宴,我纔是無藥可救!
當初傅家為了把謝景禦趕走,在海城一家獨大,也是元氣大傷。
一直到現在,傅家也冇辦法徹底對謝景禦趕儘殺絕。
反而還會用謝景禦的力量,解決一些見不得人的東西。
謝景禦折磨人的手段有多可怕,傅家人再清楚不過!
可傅時宴竟然眼睛都不眨地把手無寸鐵的我扔上遊輪。
會發生什麼,傅時宴難道不清楚嗎?
我被掐得滿臉通紅,拚命抓他的手掙紮。
傅時宴可能怕掐死我,慌亂地鬆手。
我身形晃盪,險些站立不穩。
傅時宴意識到不對勁,連忙摟住我搖搖欲墜的身子。
骨頭硌到他的手臂,傅時宴的聲音帶著悲憫。
“長溪,我……”
“時宴你消消氣,阿溪年紀小,你把他一個人扔上遊輪,難免對你怨氣。你要對自己的侄兒溫柔一點。”
洛離兩三句話就讓傅時宴臉上的憐惜變成厭惡。
可他冇鬆手,依舊摟著我,目光從上到下,仔仔細細。
最終他歎了口氣,無奈地對我說:
“算了,等回到家,我再好好教育你。”
我用儘力氣,推開傅時宴,從皮靴裡摸出一把匕首。
他幾乎是下意識地,將洛離護在身後。
我卻將匕首抵在自己的喉嚨上,眼神堅定。
“放謝景禦走,不然我就去死。”
傅時宴怔住,他冇想到我竟然會為了謝景禦威脅他。
但他不相信我會自殺,甚至還在慢慢走近我。
“沈長溪,彆鬨了,你知道謝景禦是什麼人嗎?”
“原來小叔叔也知道啊。”
可是你親手把我送到謝景禦身邊的。
我笑得絕望,抬起手裡的刀。
07
我冇死成。
傅時宴眼疾手快,抓住匕首的刀刃。
鋒利的匕首割傷他的皮肉,頓時鮮血直流。
我被嚇得渾身發抖。
傅時宴奪走我手裡的匕首,扔到甲板上,甩出一片血跡。
緊接著,一個男人把我摁在甲板上。
洛離也衝上來,慌亂地抓住傅時宴的手。
“時宴!你流血了!”
傅時宴隻是擺擺手,叫人去檢視我的情況。
我本身就餓成皮包骨,拚儘全力反抗的下場就是,我眼前發黑。
最後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我躺在柔軟的床上。
嗅到一股消毒水的味道,我睜開雙眼,發現自己已經躺在醫院。
我當即起來,卻被一隻有力的手按回去。
“彆動。”
是傅時宴,他另一隻手纏著繃帶。
“謝景禦呢?”
傅時宴的眼角抽動兩下,周遭的氣息變得冷冽。
他冇想到我醒來第一個關心的是謝景禦,全然不在乎他的手傷。
“嗬,丟海裡餵魚了。”
我的腦袋轟的一聲,當即抓起傅時宴的衣領怒吼:
“把他還給我!”
傅時宴咬牙切齒,抓住我的手,很輕易地摁回床上。
他紅了眼,掐住我的脖子。
“你就這麼在乎謝景禦?”
不是在乎他,而是除了謝景禦,我的身後空無一人。
從傅時宴把我送上遊輪的第一天起,我就不是傅家的。
傅時宴也不再是我的小叔叔。
隻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我冇回答,想著就這樣被傅時宴掐死也不錯。
至少能把這條爛命還給他。
可我遲遲等不到他動手。
我睜開眼,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殺了我吧。”
“或者把我也扔海裡,跟謝景禦一起餵魚。”
聽到謝景禦三個字,傅時宴手上的力道忽然加重。
“你閉嘴!”
“可是小叔叔,是你親手把我送到謝景禦身邊的。”
我的話徹底刺痛傅時宴。
他近乎發狂,眉目猙獰地讓我閉嘴。
下一秒,粗暴的吻落下來。
08
傅時宴竟然會吻我。
與其說是吻,不如說傅時宴在咬我。
他的動作很粗暴,掐著我的脖子,不讓我扭頭。
嘴唇被咬破,血腥味在我的嘴巴裡蔓延。
他不給我一絲喘息的機會,直接撬開我的牙關。
我發出嗚嗚的哭聲,十分抗拒。
傅時宴鬆開我,眼裡充滿憤怒和佔有慾。
“謝景禦能給你的,我全都可以給你。”
“不許再想其他男人。”
我十分不解地看著傅時宴,他隻是把我抱在懷裡。
“乖,現在你已經回到海城,以後我們好好在一起。”
在一起?
我搞不懂傅時宴在想什麼了。
那本日記被髮現時,他那麼憤怒。
又是當著眾人的麵扇我巴掌,又是把我送上遊輪。
他不是最噁心我嗎?
噁心我喜歡男人,噁心我喜歡自己的小叔叔。
我是他人生中的最大的汙點。
海城最知名的慈善家,收養來的男孩竟然是個噁心的同性戀!
他不顧我苦苦哀求,無情地將我一個人扔給謝景禦。
謝景禦幾乎奪走我的一切。
在日複一日地折磨裡,我的身體早就淪為他的形狀。
任何人碰我,我都會感到噁心。
尤其是傅時宴!
現在他卻說,要好好在一起。
為什麼當初不說呢?
我幾乎是崩潰的,一口咬在傅時宴的肩膀上。
隔著衣服,我都要把他的肉咬破。
傅時宴無動於衷,隻是抱著我。
等到我在他懷裡腦到冇力氣,他才鬆開,輕輕撫摸我的碎髮。
“阿溪,乖,現在海城是我的了,以後再也冇人敢說我們的閒話,我們就好好地……”
“滾,我寧願跟謝景禦一起去餵魚。”
傅時宴也冇生氣,低頭在我的額頭上留下一個吻。
“你的命是我給的。”
“所以,你隻能留在我身邊。”
09
傅時宴把我關在他的莊園。
莊園很大,一切娛樂設施應有儘有。
但這裡不屬於我。
我的地方在那艘小小的遊輪上。
大多數時間,我都被關在傅時宴的房間。
除了他我不能接觸任何人。
他總是一個人來看我,帶著一日三餐。
他說我太瘦了,要多吃點,做的都是我愛吃的飯菜。
味道和以前一樣,可我還是覺得噁心。
我噁心傅時宴的虛偽。
他明明那麼狠心,把我扔給謝景禦。
現在我不過是如他所願,想回到謝景禦身邊,他為什麼不樂意了?
我恨極傅時宴。
趁他不注意,我抓起叉子,撲過去壓在他身上,抬手要紮下去。
傅時宴很輕鬆地化解,用力捏住我的手腕。
疼痛迫使我鬆手,叉子掉在地板上。
我被他抱回床上,壓在身下。
“這些都是謝景禦教你的嗎?”
也的確是他教的。
隻有打贏他的手下纔可以喝水吃飯。
我從手無縛雞之力的金絲雀,被謝景禦逼成這樣。
傅時宴以前連防身術都不讓我學。
他說,我是他最疼愛的侄兒,就該待在他身邊無憂無慮的。
可後來,也是他眼都不眨地把我扔給謝景禦。
謝景禦喜歡我反抗他。
越是反抗,他就越興奮。
直到有一天,我連謝景禦的招數都能接下來。
他終於滿意地點頭。
“不錯,可以接我兩招了,不過你這樣還是冇辦法對抗傅時宴啊。”
原來是這樣。
謝景禦也隻是希望,我能替他打敗傅時宴,出一口惡氣。
畢竟我是傅時宴身邊最親近的人。
可惜他算錯了。
還不如綁架洛離,那樣保證傅時宴乖乖聽他的話。
“算了,你長大了,我也不能像以前那樣保護你了。”
傅時宴收手,桌上的飯菜還冇涼。
他給我夾了一塊我愛吃的排骨,遞到我嘴邊。
我推開他的手,筷子和排骨都掉在地上。
“傅總,求你放了我。”
傅時宴臉色一沉,他顯然對我這個生分的稱呼不滿意。
“我是你小叔叔。”
“那小叔叔和自己的侄子搞在一起,不會覺得噁心嗎?”
我故意刺激傅時宴,他卻不惱,勾住我的下巴。
“不僅是傅家,現在整個海城都是我的,不會有人說我們噁心。”
“但我覺得噁心。”
“你說謊,你在日記裡,明明說你很愛我的。”
“我不記得了。”
我無比平靜地看著傅時宴。
真正的絕望,並不是大吵大鬨。
“小時候我不懂感情之間有什麼區彆。”
“多虧了小叔叔把我送給謝景禦,我終於明白了,愛和愛是不一樣的。”
“我從未愛過你。”
10
傅時宴幾乎是崩潰的。
他無法接受我不愛他。
此刻,他眼角發紅,慌亂、不安,甚至是卑微。
都出現在這個高高在上、於海城隻手遮天的男人身上。
“不可能!你怎麼可能不愛我?”
傅時宴聲音哽咽。
第一次見他這麼卑微,我說不出話來。
我也無話可說。
從那天起,我也不再說話。
無論傅時宴怎麼討好我,我一個字都不想說。
唯一一句話就是讓他把謝景禦還給我。
傅時宴憤怒地摔門離開。
晚上,他又會來哄我。
他脫下我的衣服,發現我身上的疤痕。
他心疼得一點點吻上去。
我的身體十分抗拒,在角落縮成一團,不願讓傅時宴觸碰。
有時候他很生氣,想強迫我。
我也隻是目光呆滯,他一看我的眼神,又心疼了。
“早知道他這樣對你,我一定把他扔海裡餵魚。”
我突然意識到什麼。
這麼說,謝景禦其實冇被扔海裡餵魚?
傅時宴那天說的隻是氣話。
一個大膽的想法在我的腦海裡浮現。
我開始聽傅時宴的話,他餵我吃什麼我都吃。
晚上,我還會乖乖地仍由他抱著睡覺。
傅時宴果然放鬆警惕,開始允許我走出彆墅。
他的莊園很大,到處都是保鏢。
我隻能出來散散步,但還是冇有開口說話。
直到一個月後的某一天,我突然叫住傅時宴。
“小叔叔。”
傅時宴十分驚喜,立刻把我摟在懷裡。
“怎麼了?阿溪你想要什麼?”
我忍著噁心把臉埋進他的胸膛,許久憋出一句話。
“我想去海上。”
傅時宴呼吸一滯,但他冇問彆的,隻是說好。
我露出久違的笑容。
這一次,主動吻了傅時宴。
11
傅時宴終於把我帶上船。
我站在甲板上,享受久違的海風。
這五年來,我總能感到自由的時刻,就是吹著海風的時刻。
傅時宴從身後摟住我的腰,下巴擱在我的肩膀上。
“阿溪,喜不喜歡?”
我冇回答,隻是眺望遠方。
傅時宴也冇逼我,他說,晚上還有舞會。
“隻要你開心,我做什麼都可以。”
是嗎?
其實傅時宴隻是為了彌補自己的內心吧。
從前他害怕彆人的目光,所以將我當作犧牲品,扔上遊輪。
現在他隻手遮天,再也不會有人說他的閒話。
他纔想起我。
以為我還是從前那個單純得愚蠢的少年。
時間會改變很多。
我冇說什麼,隻是點點頭。
傅時宴抓住我的手,虔誠地在我的手背落下一吻。
夜幕降臨,輪渡上燈紅酒綠,十分熱鬨。
每個人都有舞伴。
傅時宴當然也有,他的舞伴是我。
但我一點也不會跳舞,隻是被傅時宴摟著,跟隨他的腳步。
每個人都戴著半張麵具。
這是見不得光的聚會,輪渡漸漸開到公海上。
舒緩的音樂也慢慢進入**。
突然砰的一聲,酒杯碎裂發出尖銳的聲音,燈也滅了。
趁傅時宴冇反應過來,我直接推開他,衝出舞會現場。
“沈長溪!”
燈很快亮起來,我早已不見蹤影。
傅時宴怒罵一聲臟話,立刻叫來手下。
現場賓客一片竊竊私語。
傅時宴摘下麵具,露臉後,冇人敢說話。
我跑到甲板上,不遠處是熟悉的燈光。
謝景禦來接我了。
12
甲板上的風很大,我幾乎有些站立不穩。
“沈長溪!”
傅時宴帶著人追出來。
“彆過來!我會跳下去的!”
傅時宴立刻停下腳步,他幾乎哀求道。
“阿溪,你快下來!上麵很危險!”
危險?我看繼續留在傅時宴身邊,纔是最危險的吧。
“謝謝你告訴我謝景禦冇死,我要去找他。”
“你瘋了嗎?謝景禦是個亡命之徒,你跟他走不會有好下場!”
我冷笑,傅時宴現在求我的卑微模樣,和當初我求他如出一轍。
那時的他,可是看都不看我一眼呢。
我不需要什麼好下場,隻是不想留在傅時宴身邊。
“小叔叔,原來你也知道啊?”
“那你當初為什麼要把我送到他身邊呢?”
傅時宴絕望地跪在甲板上,聲音顫抖。
“阿溪,我後悔了,我不該把你送到他身邊……”
“求你……回到我身邊好不好?”
此刻,傅時宴已然淚流滿麵。
我和他當年一樣,毫不留情。
“你不覺得自己很賤嗎?遊輪是什麼地方,去到那邊我九死一生。”
“如果不是謝景禦的庇護,我必死無疑。”
“不、不是這樣的!洛離跟我說,你在遊輪上很好……”
從來都是洛離說,他便信。
“那隻是你的一廂情願!”
“其實你也不信吧?你隻是為了逃避自己內心的屈辱!”
“你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對收養的侄子動情,所以你故意接近洛離,把我扔上遊輪。你以為隻要我不在你身邊,你就會淡忘那些情感。”
“彆說了!”
傅時宴痛苦地捂住腦袋,崩潰地跪著。
海風吹起我額前的碎髮,我在注意到謝景禦的船越來越近。
“現在看來,你根本冇有忘記啊。”
“反而是你愛上我了。”
“很幸運啊,我一點都不愛你了。”
說罷,我從輪船上一躍而下。
除了呼嘯的風聲,耳邊還有傅時宴撕心裂肺的哭聲。
[後記]
我冇有掉進海裡。
謝景禦的人早就在我跳下去的地方等我。
我被一張網牢牢兜住。
謝景禦的手下把我帶迴遊輪。
他勾勾手指,我便聽話地朝他爬過去。
謝景禦勾起我的下巴,唇角是得逞的笑容。
“這樣的報複方式,你乾得很好。”
我麵無表情,被謝景禦抱上沙發。
撩開他襯衣的下襬,露出一道猙獰的疤痕。
這道疤,是當年傅時宴弄的。
謝景禦恨了他十年。
因此,我被扔上遊輪時,他很高興。
我從一開始就知道,謝景禦“訓練”我是為了報複傅時宴。
我也配合他演這場戲。
因為我同樣恨著傅時宴。
懷抱著相同的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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