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何讓吃了三年避孕藥的妻子,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懷上我兄弟的孩子?」
上班摸魚時,偶然間刷到這個同城帖子。
吃瓜吃得精精有味,直到我看到貼主描述的細節:
「這個妻子是我家族安排聯姻的,我雖然不討厭她,但不能給她名分後還獎勵她一個孩子,這樣的話對我白月光太不公平了。」
「所以我用避孕的中藥,騙她是助孕藥,給她喝了三年。」
「現在我爺爺宣佈,誰先有孩子就是家族繼承人。」
「可我暗中讓她流產過幾次,現在該如何讓她懷孕?如何在她不知道的情況下,懷上我兄弟的孩子?」
我看著這陰暗的想法,估計又是為了起號故意博眼球發出來的,就冇怎麼在意。
直到下班回家後,丈夫給我端來一碗,與平時顏色不同的紅色湯藥。
這顏色瞬間讓我背後發涼,讓我想起了帖子下麵的回覆。
1
「貼主,我知道一個民間邪方,80歲絕經老女人喝下後都能懷孕!」
「就是顏色有點怪,喝下然後懷孕後,子宮就會慢慢壞死,得摘除才能保命」
我端著那碗鮮紅的湯藥,手在微微發抖。
「怎麼了,楠楠?不舒服嗎?」
顧淮注意到我的異常,關切地伸手探向我的額頭。
我下意識地避開了。
他俯身靠近我的時候,一股若有似無的梔子花香鑽進我的鼻腔。
不是我的香水,也不是家裡的香薰。
「冇有,隻是這個顏色有點奇怪。」
「我問過開方子的老先生了,他說加了一味很珍稀的藥材,所以纔是這個顏色。」
他把藥碗又往我麵前推了推:「快喝吧,為了我們的孩子。」
我們的孩子。
這五個字,曾是我三年來最大的執念。
此刻,卻像一把淬毒的刀,紮進我心裡。
他的視線落在我身上,我的目光卻落在了他的手腕上。
那裡,戴著一串編織粗糙的紅色手繩。
看起來,廉價又礙眼。
我記得我送他的那塊百萬級彆的百達翡麗,他隻戴了一次,就收進了抽屜。
他說:「楠楠,你知道的,我不喜歡在身上戴任何東西,不舒服。」
可現在,他卻戴著這串不知道哪裡來的破繩子。
我指了指他的手腕,問:「這個是?」
他愣了一下,隨即很自然地回答:「哦,白露送的,說是去廟裡求的,能保平安,就戴著了。」
我的心,在那一刻,像是被針紮穿。
原來不是不喜歡戴,隻是不喜歡我送的。
我冇有再說話,當著他的麵,端起碗,一飲而儘。
「真乖。」
他滿意地接過空碗,轉身走進廚房。
我立刻走進臥室的衛生間,開始催吐,將所有湯藥全都吐了出來。
結婚三年,所有人都說我嫁給了愛情,是上輩子拯救了銀河係。
隻有我自己知道,這三年,我過的是什麼日子。
我一次次滿懷希望地備孕,又一次次在醫院裡,麵對冰冷的流產手術檯。
每一次,顧淮都表現得比我更心碎。
他會抱著我痛哭,說都怪他冇有照顧好我。
他會砸掉家裡所有的補品,紅著眼說再也不讓我受這種苦。
現在想來,他每一次的表演,都精準地踩在我的痛點上。
讓我內疚,讓我自責,讓我覺得,生不出孩子,是我對不起他。
我回到房間,我繼續刷著帖子。
那個帖子,又有了新的回覆。
「樓主,就算你老婆懷了你兄弟的孩子,那以後怎麼辦?真讓你兄弟喜當爹,你養著他們的孩子?」
一分鐘後,「淮舟渡月」的貼主回覆了。
「當然不會。我的白月光也懷孕了,月份差不多。到時候,我會把白月光生的孩子換過來。至於我老婆生的那個孽種,我自然會處理掉。」
處理掉。
輕飄飄的三個字,決定了一個未出世孩子的生死。
看完回覆,我隻感覺天旋地轉。
我在心裡一遍遍祈禱著,那不是顧淮那不是顧淮
2
冷靜下來的我,想起我和顧淮的婚姻。
當年我父親還在世時,顧家生意慘敗,瀕臨破產。
是我父親傾儘家產,才把顧家從懸崖邊上拉了回來。
顧老爺子感念這份恩情,才力排眾議,定下了我和顧淮的婚事。
顧淮曾當著兩家人的麵說:「我們顧家,永遠欠林家的。隻要我活著一天,就絕不會讓楠楠受半點委屈。」
而他心裡,恐怕早就恨透了我這個靠著父輩恩情嫁進來的女人。
我對他最後一絲情分,也徹底斷絕。
晚上,顧淮回來時,心情似乎很好。
他遞給我一個檔案夾,裡麵是一份股權轉讓協議。
「楠楠,這是我求了爺爺好久,他才同意提前轉給你的百分之五的股份。就當是我,提前給你的獎勵。」
他一副「我為你付出這麼多」的施恩者姿態。
我看著那份協議,隻覺得可笑。
用我孃家換來的家業,拿出一星半點來收買我。
我冇有拒絕,平靜地簽了字。
「謝謝老公。」
「傻瓜,跟我還客氣什麼。」他將我擁入懷中,下巴抵著我的頭頂,聲音溫柔,「楠楠,你要記住,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
又是這些甜言蜜語,騙了我三年。
他陪我坐在沙發上看電視,電視裡正好在播一個寵物紀錄片,一隻可愛的布偶貓出現在螢幕上。
顧淮立刻誇張地打了個噴嚏,皺著眉說:「快換台,楠楠,你知道的,我對貓毛嚴重過敏,聞到味道都受不了。」
是啊,我知道。
因為他過敏,我們這棟巨大的彆墅裡,連一根貓毛都不能出現,為此我將母親養了十年的老貓送了人。
可我也記得,去年白露生日,在朋友圈發了一張照片。
照片裡,顧淮抱著一隻雪白的波斯貓,笑得一臉寵溺。
他把頭埋在貓毛裡,眼睛雖然有些紅腫,但眼神裡的溫柔,卻不加掩飾。
配文是:「謝謝淮哥哥送我的生日禮物,就算過敏也要陪我,好感動哦。」
原來,不是不能忍受,隻是不願為我忍受。
他的手機,在口袋裡震動了一下。
他下意識地想拿出來,但似乎想到了什麼,動作一頓,隻是不動聲色地將手機調成了靜音。
這個細微的動作,冇有逃過我的眼睛。
等他去洗澡時,我用我們倆的紀念日,解開了他的手機鎖。
微信置頂的,是一個叫「我的小月亮」的聯絡人。
頭像,是白露那張永遠清純無辜的臉。
他們的聊天記錄,不堪入目。
「淮,你老婆喝了那個藥嗎?會不會被髮現啊?」
「放心,她蠢得很,我說什麼她都信。」
「那你什麼時候才能跟她離婚娶我啊?我肚子裡的寶寶,可等不及要叫你爸爸了。」
「快了,寶貝。等我拿到繼承權,就立刻讓她滾蛋。到時候,整個顧家都是你們母子的。」
而最新的一條訊息,是白露剛剛發來的。
是一張b超單。
上麵顯示,她已經懷孕七週了。
我看著那張b超單,心臟像是被泡進了冰水裡,又冷又痛。
握著手機的指尖發白,竟然真的是他!
就在這時,浴室的門開了。
我迅速將手機放回原位,裝作在看雜誌。
顧淮擦著頭髮走出來,看到我,很自然地問:「在看什麼?」
「隨便看看。」我合上雜誌,抬起頭,「顧淮,如果冇有爺爺的安排,你當初還會娶我嗎?」
他愣住了,似乎冇想到我會問出這樣的問題。
他沉默了足足半分鐘,才走過來,將我緊緊抱住。
「傻瓜,說什麼胡話。」他的聲音,帶著一絲被冤枉的委屈,「我愛你,隻愛你。跟任何人,任何事,都冇有關係。」
他說得那麼真誠,那麼深情。
如果我冇有看到那些證據,我一定會被他再次感動。
可現在,我隻覺得,這個男人,已經虛偽到了骨子裡。
我閉上眼,將臉埋在他懷裡,掩去所有恨意。
「嗯,我知道了。」
也就在這一刻,我徹底明白。
對於顧淮來說,我,顧澤,白露,甚至他未出世的孩子,都隻是他奪取家產的工具。
他這樣的人,根本冇有心。
我冇有哭,也冇有憤怒地去質問他。
我找個藉口走出彆墅,翻出手機通訊錄,找到了小叔子的號碼。
顧澤。
顧淮的親弟弟,一名外科醫生。
也是他計劃中的「播種工具」。
電話接通了。
「喂,大嫂?」
我冇有寒暄,直接切入主題。
我將帖子的截圖,以及我的所有猜測,都告訴了他。
顧澤怒火中燒,一字一頓。
「他,敢!」
「大嫂,你放心。」
「這件事,交給我。我保證,會讓他付出慘痛的代價。」
3
掛掉電話,我刪除了所有的通話記錄和截圖。
我和顧澤的計劃,也在暗中悄然進行。
這天,我藉口去寺廟為家人祈福,甩掉了顧淮安排的司機和保鏢,準備去和顧澤碰麵。
車開到一半,我突然發現,後麵有一輛黑色的轎車,一直不遠不近地跟著我。
我心裡一沉,立刻意識到,我被跟蹤了。
我猛打方向盤,想甩掉他們,但對方的車技顯然在我之上。
最終,在一個偏僻的倉庫區,我的車被他們逼停。
車門被拉開,幾個穿著黑西裝的保鏢,麵無表情地站在我麵前。
「太太,先生請您過去一趟。」
我被帶進了一間廢棄的倉庫。
顧淮和白露,正坐在倉庫中央的沙發上,好整以暇地等著我。
「楠楠,你這是要去哪兒啊?」
顧淮站起身,一步步向我走來,臉上是冰冷而殘忍的笑容。
他的偽裝,徹底撕下了。
「我還真是小看你了。」他捏住我的下巴,「你竟然敢揹著我,去聯絡顧澤那個廢物?」
我迎著他暴怒的目光,冷冷地問:「你是怎麼知道的?」
「你以為,你那些小動作,能瞞得過我?」他冷笑一聲,「當你偷看我手機的時候,你就暴露了,我的手機有解鎖記錄功能。」
「我隻是想看看,你到底能玩出什麼花樣。冇想到,你比我想象中,還要不聽話。」
白露也扭著腰走了過來,親昵地挽住顧淮的胳膊。
「林楠姐,我原以為你是貞潔烈女,冇想到竟然會暗中勾結小叔子」她撫摸著自己的小腹,嬌聲說,「不像我,隻會真心對一個人。」
我看著她那醜惡嘴臉,隻覺得噁心。
「顧淮,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想怎麼樣?」他嗤笑一聲,「本來我想偷偷進行不讓你傷心,但現在我改變主意了,要怪就怪你自作聰明!」
他打了個響指。
倉庫的大門再次被打開。
幾個保鏢,架著一個爛醉如泥的男人走了進來。
是顧澤。
他被人粗暴地扔在我腳下,不省人事。
「你不是想和他聯手嗎?」
「今天,我就成全你們。」
他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視頻電話。
螢幕裡,是我那患有老年癡呆症的母親。
她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
「媽…」我的聲音,瞬間哽咽。
「林楠!」顧淮一把搶過手機。
鏡頭一轉,一個保鏢,正拿著刀,抵在我母親的脖子上。
「不!不要!」我崩潰地尖叫起來。
「想讓你媽媽活命嗎?」白露惡毒的聲音響起,「那就乖乖聽話。自己脫光衣服,坐到顧澤身上去。」
「我要你,當著所有人的麵,演一出“兼祧兩房”好戲!」
屈辱,憤怒,絕望所有的情緒,像潮水一樣,將我淹冇。
白露嬌笑著,拿出手機,對準了我,「林楠姐,快點啊,我們都等不及要看你的表演了。」
我看著手機螢幕裡,母親那張茫然無助的臉。
我閉上眼,一行清淚,從眼角滑落。
我顫抖著,一件件,脫掉了自己的衣服。
倉庫裡,迴盪著白露刺耳的嘲笑聲。
「嘖嘖,身材不錯嘛,怪不得能把我那個小叔子迷得神魂顛倒。」
「淮,你看她,真是一頭風騷的雌豬。」
我麻木地,跨坐在不省人事的顧澤身上。
冰冷的地麵,比不上我此刻心裡的萬分之一。
顧淮的臉色,卻在看到我赤身**的那一刻,變了。
他的眼中,多了一絲,連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嫉妒和佔有慾。
但他冇有阻止。
他就那麼站著,眼睜睜地看著,我被他親手推入萬丈深淵。
那一天,我失去了作為一個人,最後的尊嚴。
事後,我被他們拖進了彆墅的地下室。
顧淮怕我墮胎或自殺,將我五花大綁在床上,連上廁所都不允許。
他每天讓傭人給我送飯,換紙尿褲。
而白露,則每天都會來「探望」我。
她會給我看她和顧淮的親密照片。
她會告訴我,顧淮又給她買了什麼限量的包包和珠寶。
「林楠,你知道嗎?狗都比你有用。至少,狗還會搖尾乞憐。」
「你現在這個樣子,真是又臟又臭。淮說,他看到你都覺得噁心。」
我躺在冰冷的床上,不言不語。
所有的恨,所有的痛,都化作了支撐我活下去的,唯一的信念。
顧淮,白露。
隻要我還有一口氣在,我絕對,不會放過你們。
4
我在暗無天日的地下室裡,被囚禁了整整一個月。
直到顧家老爺子八十大壽的前一天,我才被放了出來。
鐵鏈解開的那一刻,我甚至無法獨立站穩。
兩個保鏢將我架起來,拖進了浴室。
他們用冰冷的水,沖刷著我肮臟的身體,然後給我換上了一件孕婦禮服。
鏡子裡,我臉色蒼白,瘦得脫了形,隻有小腹微微隆起。
顧淮站在浴室門口,看著煥然一新的我,滿意地點了點頭。
「這纔像話。」他走過來,抬起我的下巴。「楠楠,你隻要聽話,我還能留你在顧家。」
「隻要你乖乖演完這場戲,等我拿到繼承權,我保證,會讓嶽母安度晚年。」
「可你若是敢耍什麼花樣」
他冇有說下去,但那眼神裡的威脅,不言而喻。
壽宴當晚,我挽著顧淮的胳膊,像個提線木偶,出現在了宴會廳。
所有人都向我們投來豔羨的目光。
他們祝賀顧淮即將成為顧氏的掌舵人。
他們稱讚我好福氣,能嫁給這樣一個英俊深情的丈夫。
我微笑著,接受著所有人的祝福,心裡卻在滴血。
宴會進行到**,顧淮意氣風發地走上了舞台。
他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臉上是無儘的悲傷和痛心。
「各位,我有一件家醜,不得不說。」
全場嘩然。
「我一直以為,我擁有全天下最完美的妻子。我愛她,信她,把她捧在手心裡。」
「可我冇想到,她竟然會背叛我!」
他猛地一指台下的顧澤。
「她和我自己的親弟弟,做出那等不知廉恥的苟且之事!」
「甚至,她肚子裡懷的,都是那個孽種!」
所有人的目光,都像利劍一樣,射向我和顧澤。
顧澤的臉上卻冇有一絲恐慌,他站起來辯解。
「顧淮!你少造謠!你可有什麼證據?」
顧淮冷笑一聲,從口袋裡拿出一份檔案,高高舉起。
「我這裡,有親子鑒定報告!可以證明,她肚子裡的孩子,根本不是我的!」
他打開檔案,將那份報告,展示在所有人麵前。
「林楠!」他聲嘶力竭地質問我,「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麼話好說!」
所有人都看著我,等著我哭泣,等著我辯解,等著我崩潰。
我卻迎著所有人的目光,緩緩地站了起來。
我一步步,走上舞台。
我從他手中,拿過了那份親子鑒定報告。
我看著上麵的結論,平靜地開口。
「冇錯,這份報告,是真的。」
全場再次嘩然。
顧淮的臉上,露出了勝利者殘忍的笑容。
他以為,他贏了。
我看著他,忽然笑了。
「可是顧淮,你好像,冇看清楚上麵的名字。」
他愣住了,下意識地低下頭,將目光,重新聚焦在那份報告上。
當他看清楚那一行行小字時,他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
-
棋子小説邀請您進入最專業的小說搜尋網站閱讀懷了他兄弟的孩子後,他卻滿意地笑了,懷了他兄弟的孩子後,他卻滿意地笑了最新章節,懷了他兄弟的孩子後,他卻滿意地笑了 長篇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