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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十週年紀念日那天,我從老婆口袋裡發現了兩張lv豪華晚宴的船票。

我以為是她準備的驚喜,特意盛裝出席。

可我在入口等到最後一盞燈徹底熄滅,都冇等來她的身影。

而是等來她資助的貧困生的朋友圈。

“雖然飛機晚點錯過了海上盛宴,但愛我的人會一直等我。”

照片中,江天一身浴袍站在江景酒店的落地窗前。

老婆一臉繾綣的靠在他的懷裡,與他十指相扣的手上還戴著我的婚戒。

我平靜的點了個讚,在下方評論。

“原來真有人饑不擇食,就喜歡吃爛菜啊。”

1

關掉手機,我低頭看著十年不曾摘過的戒指,隻覺得噁心。

我用力摘下戒指,毫無眷念地扔進垃圾桶。

口袋裡的手機瘋狂響鈴,是我給許夏設的專屬鈴聲。

聽筒那邊傳來她不耐的聲音。

“你在下麵胡說八道什麼,知不知道江天因為你的話,難過了很久?”

似乎聽見路上的汽笛聲,她聲調壓低,帶著質問。

“都這麼晚了,你居然還在外麵鬼混?”

“以後少跟你那些狐朋狗友來往,你現在都被他們帶成什麼樣子了?”

“江天在國內冇有親人,我是他的資助人,我幫一把理所應當!”

我冷冷一笑。

\"你口中的幫一把,就是在床上幫他脫衣服嗎?\"

我氣的指尖發抖,“許夏,你知不知道,我在登船大廳等了你一天。”

電話那頭安靜了一會,聲音明顯比剛剛弱了幾分。

“你先待在那裡彆動,我來找你。”

冷清的大廳外隻剩我一個人,四周寂靜無比。

眼看著天邊泛起了魚肚白。

口袋裡的手機震動一下。

是江天給我發來了資訊。

【你跪下求求我,我就讓許夏去找你。】

附帶著的圖片中,許夏正在酒店給江天泡醒酒茶。

我的心徹底冷了。

索性將二人的聯絡方式都拖進黑名單。

最後是朋友開著車來接我。

去往他家的路上,他大罵許夏是狼心狗肺,糟蹋我的真心。

我疲憊的閉上眼,腦海中閃現而過的,是我們這十年婚姻的點滴。

曾經,我們也是眼中隻有彼此的愛人。

曾經,我們也是大家口中的金童玉女。

究竟是什麼,讓我們倆走到了今天這一步。

再睜開眼,我已經徹底下定了決心。

我是第二天早上回家的。

剛一進門,一個水杯迎麵砸來。

“你真是能耐了,這是哪個女人的床,勾的你連家都不想回了?”

“我不是讓你待在那彆動嗎?”

我看著她腳邊的波斯貓,心裡厭惡到了極點。

我從小就對貓毛過敏。

嚴重的時候甚至會休克。

可許夏卻說,她一個人呆在家裡孤單。

還說她的小姐妹家裡都是一隻狗兩隻貓,那才叫做家。

於是,我咬著牙答應。

可小貓買回來,她卻嫌小貓亂拉亂尿。

我隻能戴著口罩清理。

現在,我不想再忍了。

我冇回答她的話,直接走向臥室收拾行李。

這個家已經冇有值得我留唸的了。

“你都跟著野男人出去開房了,還管得著我什麼時候回家嗎?”

許夏愣住了,隨即像貓被踩著尾巴一樣。

“陳言,你酒喝多了吧?當初我資助他的時候,你可是點頭同意了的,昨晚也隻是他剛好回國了去接他而已,反正我們還有很多年,有的是時間過紀念日。”

“你為什麼非要跟他過不去?”

她猛地起身時帶倒了茶幾上的花瓶,觸地瞬間四分五裂。

客廳一片死寂。

這時我才發現,她v領長裙下淺淡的吻痕。

我深吸一口氣,胸腔裡有股情緒一直在翻湧。

她穿著我給她買的長裙,在酒店和江天翻滾的時候,有在意過我的想法嗎?

所謂的豪華郵輪是給江天準備的。

甚至藍色煙火也是為了討江天歡心。

我低下頭,破碎的玻璃碎片倒映著我平靜的臉。

這麼多年,原來都是我一個人的獨角戲。

我跟許夏之間,就像破碎的花瓶一樣,再也黏不好了。

我緩緩抬起頭,盯著麵前那個相伴十年的人,說道。

“許夏,我們離婚吧。”

2

“陳言,我和江天真的隻是資助人之間的關係,你要相信我好不好?”

她湊過來拉住我的手,輕聲細語地說道:“那麼晚了,我隻是擔心你一個人在外麵,你彆多想。”

我心底冷笑,慢慢推開她的手。

事情都到這個地步了,現在說這些都太遲了。

我打開儲物櫃,卻突然發現衣櫃下方最角落的木盒子被挪動了位置。

我呼吸一滯。

急忙打開,卻怎麼也找不到父親留給我的那塊古董懷錶。

這塊懷錶是我父親留給我的唯一遺物,對我來說有著重要的意義。

我怒不可遏地質問許夏:“我的懷錶呢?”

意識到我這麼生氣,她眼神躲閃有些心虛。

看我臉色越來越難看,她纔開口道:

“江天聽說你有一塊古董懷錶,他還冇見過懷錶長什麼樣,就想拿去見見世麵,我看你也冇怎麼拿出來過,就給他拿去看看了。”

“但是你放心,我特意叮囑他讓他好好保管。”

話音剛落,曾經獨屬於我的手機鈴聲突然響起。

來電顯示卻是江天。

“對不起啊夏姐,剛剛去參加聚會的時候,人太多了,你給我的那塊懷錶不小心弄丟了,不過我看它那麼久了,丟了應該也冇事吧。”

江天委屈巴巴地聲音從那邊傳來,我隻覺得耳邊轟的一聲,不可置信地僵住了。

許夏卻並不在意他說的懷錶,隻是關心地詢問他,“怎麼了?聚會還順利嗎?”

“剛剛幾個人想過來灌我酒,我朋友都不在身邊,我很害怕,夏姐你能不能來接我啊。”

“彆急,我馬上過去!”

電話還冇掛斷,她就急著去玄關處穿鞋。

在這個過程中,她甚至都冇有看我一眼。

我跟著走過去按電梯按鈕,直截了當的開口道:

“我和你一起去。”

許夏愣住了,隨即不耐煩的用力推了我一把。

“我說了和江天清清白白,你怎麼疑心病這麼重,居然還想監視我?信不信我報警!”

我徑直走進電梯,麵無表情的看著她。

“該報警的人是我。”

“有人偷了我的懷錶,難道我冇有資格去找嗎?”

意識到曲解了我的意思,許夏有些尷尬的張了張嘴。

她似乎還想再解釋,但我已經彆過頭不再理會她。

一路寂靜無聲。

她幾次欲言又止地抿起唇,最終還是保持了沉默。

我也懶得多問。

到了目的地,我卻看見江天正在人群中談笑風生,哪裡有半分害怕。

他抬頭看見了許夏,跑過來拉住她的手就往人堆裡去,好像看不見站在許夏身旁的我。

又或者說,他根本就不在意我是誰,彷彿他們纔是相戀多年的愛人。

我來不及多想,追上去揪著他的衣領質問,“你把我的懷錶丟哪兒了!”

他被我的反應嚇到了,周圍的人瞬間把我圍住,將我拉開。

他還在那邊怒氣沖沖吼道,“不就一個破懷錶嗎,丟了就丟了!大不了賠你一塊新的就是了。”

推搡之間我隻看見許夏貼心的整理他的衣領,關切地問他有冇有受傷。

我突然想起剛結婚那陣,我為了工作冇日冇夜的應酬,喝酒喝到進了醫院。

許夏來醫院看我的時候,不但冇有關心我的身體,反而劈頭蓋臉的一頓臭罵,害得她錯過了江天的畢業典禮。

後來江天終於出國了,我以為我們終於可以走向幸福了。

不曾想,這十年不過是場泡影。

現在江天回國了,這場泡影也要徹底消散了。

我不再廢話,直接打電話報警。

“警察同誌,我要報警,有人偷走了我的古董懷錶。”

“那塊古董懷錶的價格上億,而且已經絕版了。”

話落,許夏不可置信的看著我。

畢竟結婚十年,她從來不知道我還有如此貴重的東西,甚至直接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把江天告了。

可我現在根本不關心她的想法,她現在對我而言隻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我現在隻想拿回屬於我的東西。

3

江天紅著眼站在許夏身前,言語間儘是為許夏打抱不平。

“當著這麼多人的麵,陳言你怎麼一點麵子都不給夏姐。好歹還是夫妻呢!”

就連許夏不耐地警告我,“陳言,我不管你到底想乾什麼,但在外麵你彆忘了我是你老婆!不要到處丟我的臉。”

我不願意再看見這兩個恬不知恥的人,直接打車去了警局立案調查。

這一次,我不會再任由許夏擺佈了。

當初逼的我不得不放棄事業的就是許夏。

她居然為了江天,將我辛辛苦苦熬了無數個夜做出來的項目書送給了他。

讓剛畢業的江天就獲得了多家公司賞識。

而我卻因為項目書的丟失,錯失了重要客戶,在行業的口碑直線下滑。

在我每天為工作奔波的時候,她卻忙著將江天送去國外培訓。

分明我們纔是一家人,每次江天出事,她都是不分黑白地就把我一頓臭罵。

“江天現在隻有我一個親近的人了,我多照顧他一些不是應該的嗎?”

可是他隻是一個外人,我們十年的感情還敵不過一個剛出社會的毛小子。

警局通知許夏和江天去做筆錄,我直接回家拿走行李。

走出小區後,我看著街道口熙熙攘攘的人群,忽然有點茫然。

最後還是跟好兄弟打了電話,讓他收留我一陣,他罵罵咧咧的還想去找江天打一架。

我攔住了他,不想讓他摻和到這些噁心的事裡,到了他家,忍不住疲憊倒頭就睡著了。

等再次醒來,天已經徹底暗了。

我看見兄弟發來的訊息,他給我點了外賣,自己有事出去了。

當門鈴響起的時候我還以為是外賣員。

可我打開門,看見的卻是許夏。

她攔住我想關門的動作,將一個嶄新的腕錶包裝盒塞到我手裡,語氣充滿了討好。

“陳言,我是認錯的,我已經知道自己錯了,我也冇想到那個懷錶那麼貴重,江天也是不小心才弄丟的,我已經罵過他了,你彆生氣了。”

“警方已經去調監控了,肯定會找到懷錶的,但是你這麼一鬨,現在所有人都在看我們的笑話,江天好不容易拿到的職位又被撤回了。”

“我說實話,你這次確實有點太極端了,江天為了這個職位做的努力全都白費了。”

事到如今,她還是三句不離江天,我不想再聽她廢話,直接把她推出門外,用力關緊了大門。

隨即打了保安廳的電話讓保安來趕走許夏。

門外的許夏聽見我居然叫了保安,終於忍不住破口大罵,“陳言,你是不是瘋了?連我你也要趕走!你怎麼變得這麼不可理喻。”

在她眼裡,我永遠都是不體貼,不理智的人,隻有江天纔是她的家人。

手上的包裝盒掉落出一張卡片,我知道那是許夏的字跡。

“希望全世界最好的江天平安快樂。”

最後還畫著一隻小貓簡畫。

我突然泛起一陣噁心。

“許夏,離婚協議書我會儘快擬好發給你,咱們到此為止吧。”

門外傳來她氣急敗壞的聲音,“什麼到此為止,陳言你不把話說清楚,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我知道她已經氣瘋了,我還冇來得及反駁她,江天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許夏瞬間安靜下來,輕聲細語地哄著那頭的江天,“冇事,你彆怕,我馬上過來。”

4

我懶得再聽下去,轉身就回了房間。

第二天,我就接到了警局的電話。

他們說懷錶找到了,讓我過去認領。

隻不過江天為了拿回懷錶出了點意外,受傷進醫院了。

掛斷電話,我來不及多想,直奔醫院。

當我趕到病房的時候,才發現許夏的父母也來了。

病床上的江天腿上還纏著繃帶,正委屈地拉著許夏的手。

“對不起夏姐,要不是因為我,你和陳哥也不會吵架離婚,果然我就不該回來。”

說著就要顫顫巍巍地下床,許夏趕忙攔住他,旁邊的許夏父母也著急的安慰他。

看見我走進來,許夏眉頭緊皺,將桌子上的懷錶扔給我,滿是不耐地說。

“你的懷錶找回來了,完好無損。但是江天差點冇命了你知道嗎?就為了你這塊表,現在鬨成這樣,你滿意了嗎?”

我看著手裡的古董懷錶,冇有說話。

許夏的母親本來就不喜歡我,現在更是借題發揮。

直接衝過來破口大罵,“你個窩囊廢還好意思跟我女兒提離婚,就為了一個破錶,還當眾報警,你不嫌丟人啊!”

說完就對著許夏說,“乖女,咱就是要離婚,這冇出息的男人咱也不要,有的是人想娶你,讓他光棍一輩子去吧。”

她身後的許父也跟著附和,“這種天天鬨著離婚的男人也不是什麼好東西,還不如小天有學問還年輕,趕緊跟他離婚,你和小天才最般配。”

我看了眼一旁幸災樂禍的江天,心裡隻覺得苦澀。

我扶持了這個家這麼多年,換來的卻隻有辱罵和嫌棄。

可他們都不知道,他們以為的江天年輕有魄力,實際上隻是一灘爛泥。

他們真的以為,江天隻是單純的回國嗎?

太天真了!

我看著手裡的懷錶,用力把它砸向牆,懷錶瞬間四分五裂,他們都不可置信的看著我。

接著我直接掏出手機,聲音調到最大,點開了那段音頻。

江天猖狂無比的聲音從裡麵傳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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