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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在迪拜辦婚禮的當天,我才知道我撿到的醉酒男模,竟是黑幫大佬。
他手拿著金槍,開著坦克闖進我家,把家裡所有的錢捲走。
我哥哥不遠萬裡來救我,我笑著說:“彆管我,他不是那樣的人。”
三天後,我提著紅燈籠,在父母歇斯底裡的呐喊下,穿上純白的婚紗走向了勞斯萊斯。
坐在副駕上,我帶上最閃耀的鑽戒,抿嘴微笑,心裡壓抑不住的快樂。
因為今天,我要和我愛的人結婚了。
1
狙擊手踹開我臥室的時候,我正在試穿江川送我的珍珠婚紗。
這條婚紗是江川親手養的河蚌結出來的珍珠製成的,他說這是愛的結晶,他最喜歡了。
臥室裡的伴娘還有保姆都嚇得瑟縮成了一團,她們紛紛躲了起來,不是趴在床下,就是躲在衣櫃裡。
閨蜜沈柔著急忙慌的拉著我的手,哭著說:“趕緊跑吧,黑幫大佬江川開著坦克殺進來了,這裡馬上就要被夷為平地了!”
我躲開了她的拉扯,嘴角扯出了一抹甜蜜的笑。
“你怕什麼?他是不會傷害我的。”
我用溫柔的姿態撫過身上穿著的珍珠婚紗,昨天哥哥還在電話裡告訴我,以後結了婚要收起大小姐的任性,做一個好妻子。
是的,我要做一個好妻子。
我匆匆忙忙地跑到廚房,把熱好的雞湯盛出來。
可是太燙了,我的手一下子鬆了。
碗摔在地上,支離破碎地劃傷我的腿,留下一道道血痕。
我的頭脹得厲害,今天是怎麼回事,江川也不陪我化妝,雞湯也要跟我做對。
江川的胃不太舒服,如果冇有喝到雞湯,他就什麼都吃不下。
我趕緊又要從鍋裡盛,可是手卻止不住的顫抖,湯全都撒在外麵。
把我氣的都要把湯勺扔在地上,就在這個時候,有一雙溫柔有力的大手握住了我,耳邊傳來男人磁性的聲音。
“寶貝,還是我來吧!彆傷了你嬌嫩的手。”
我驚喜地轉頭,看到江川那雙極具深情的眼睛。
閨蜜沈柔被狙擊手架在牆上瑟瑟發抖。
我撇了一眼,江川就捂住了我的眼睛。
“把她放下來,可不要嚇壞了我的寶貝!”
我聽到這話心裡的甜蜜溢了出來,果然他是愛我。
他願意為我做一切。
江川把我抱了起來,我的身體沉入了柔軟的大床。
我聽到樓下傳來槍聲,呐喊聲,嘶吼聲
疑惑地想要起來,卻被他摁住了。
“乖,就待在這裡,他們都是壞人,會嚇到你。”
2
江川俯身在我的唇上輾轉反側,我被親的失去了理智。
迷離間,我聽到爸爸媽媽的哭喊聲,他們似乎在說救命
江川扣住我的後腦勺,輕咬了一口我的舌頭:“出什麼神,專心點。”
我的臉一下漲得通紅,隻能摒棄所有的雜念,和他唇齒相交。
過了好久,我的嘴都有些腫了。
江川躺在床邊,扯開了西裝,領帶微亂,微笑間氣質驚人。
我吞了吞口水,他早就不是當年那個醉了酒癱在路邊,抱著我的腳一直哭的男孩了。
我眼尖的瞧見他彆在腰邊的金槍,上麵明晃晃的血跡斑斑。
我心裡翻湧著不安,輕問了句:“我爸媽呢?他們怎麼不來參加我的婚禮?”
江川的手抖了一下,目光暗了下去。
樓下傳來淒厲的尖叫聲,嚇得我縮在鵝絨被子裡四處探頭。
他伸出手有一下冇一下的安撫著我的頭,然後又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包免子軟糖。
“這是伯父伯母飛去國外療養院時給我的,他們說你要是見不到爸媽就會哭鼻子,所以給你留的。”
我冇有任何的懷疑,爸媽是身體不好的,往年也經常去療養院,一去就是好幾個月。
嘴裡被塞進了軟綿綿的兔子糖。
很甜,甜得膩牙。
我嚥了下去,綻開一個甜蜜羞澀的笑,還用舌尖輕觸了江川的手指。
撩撥起了他的喘息聲,就在他的手一如往常般遊走在我的腰間時,門呯的一聲被人撞開。
我詫異的抬頭,一位身穿紅色禮裙,豐胸肥乳,紅唇烈焰的女人,拿著槍指著我冷笑。
“哪裡來的綠茶婊,敢在江哥哥的床上。”
我拽了拽江川的手,有些傷心地問:“她是誰?”
江川凝視著我的雙眼,神情複雜。
那女人冷哼了一聲:“裝什麼裝,我可是江哥哥在黑幫聯姻的妻子!”
“而你,不就是一個落魄集團的千金,從今以後我就要你當我的保姆,老老實實地伺候我。”
我望向江川,他臉上掛著心疼和不忍。
隨後摸了摸我的頭:“乖,你先忍忍,蘇媚為人豪爽,不會為難你的。”
我強忍下鼻尖的酸意,用力點了點頭。
江川是不會害我的,他讓我忍,肯定是彆有用意,我得聽話。
3
“這女的就是蠢,叫她去摘沼澤地裡野生的玫瑰,她竟然什麼也冇有帶回來。”
“哪裡比得上我姐姐,當初她可是孤身一人去沼澤地完成任務,這纔得到江少的愛慕。”
蘇媚的妹妹蘇沁用捆成鞭子的玫瑰狠狠抽我的腿,刺深入皮膚又被瞬間抽離。
新婚後,蘇媚把我丟到深山老林裡,要我找沼澤地的野生玫瑰。
我連著十天十夜,在全是野獸蟲蟻的老林裡求生。
我從小到大連條大型狗都怕,在那原始的山林中被蟒蛇死死叼住大腿,硬生生的給撕下了一塊肉。
最後為了逃生,躲在一個樹洞裡,吃著野草才熬到江川來找我。
十天十夜的驚嚇,寒冷,饑餓,讓我像個死屍般麵色發白,看到江川的那一刻,我伸出手控訴。
他連眼神也冇有給我,隻是輕飄飄的說了聲:“她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
“怎麼就這麼嬌氣受不了苦,像我們在十八歲成人禮的那一天就要被丟到這裡曆練。”
我死死地咬著牙,不肯讓眼淚流下來。
不能哭,爸媽說過,我是集團培養的繼承人,是家裡唯一的小公主,是不能認輸的。
我一定要努力的撐住,等他們從國外的療養院回來,就會抱著我誇我,說我是這個世界上最堅強的女孩。
“你們不準欺負她,皎皎,你快點跑,去報警,她們在虐待你。”
沈柔被人摁在地上,蘇沁踩著高跟鞋狠狠的踹了一下她的頭,她痛得渾身抽搐。
我著急得不行,向前跑了幾步,想要過去扶她,卻一下子摔了一個狗啃泥。
頭重重的磕在地上,血流不止。
沈柔的目光滿是淒楚,她似乎很心疼我,一口咬在了蘇沁的腿上。
蘇沁狠罵了一聲,揮動著手上的玫瑰鞭就要砸向她的臉,那上麵密密麻麻成千上百的刺足以叫一個女生毀容。
我連滾帶爬的擋在了她的身上,眼睛巨痛,我捂著雙眼尖叫。
“江川,救我”
意識開始潰散,我癱在冰冷的大理石上。好痛,江川怎麼還不來救我?
“皎皎,皎皎!”
沈柔看我神誌不清,扭動著身體掙紮,哭著叫著要去找江川。
冇有想到蘇沁一把揪住了沈柔的頭髮,將她的頭仰了起來。
“去找江少?嗬嗬,要是江少管你們,你們還會是現在這個下場嗎?”
“更何況江少已經殺了她的”
“蘇沁,閉嘴!”
攜著蘇媚前來的江川打斷了蘇沁的話。
蘇沁嘟囔著小嘴就哭了出來:“我隻是問她為什麼不好好接受訓練去沼澤地,她反口就罵我跟我姐姐都是下等人,比不上她集團千金。”
蘇媚聽到這話,眼圈一紅,靠在江川懷裡哭個不停。
下等人?
我聽到這話嗤笑了一聲,她們姐妹倆珠光寶氣,氣焰囂張,而我跟沈柔被打的遍體鱗傷,血流不止。
誰纔是下等人啊!
可惜我的江川他瞎了眼。
“跪下道歉。”
江川冷漠的命令我。
蘇沁一聽這話,狠狠地朝我背上踹了幾腳。
“聽到冇有?裝什麼可憐!”
我捂著巨痛的身子,睜開滿是鮮血的雙眼,望向江川。
他像一座高不可攀冰山,氣質冷絕,眼裡隻有對我的不屑和睥睨。
我笑得嗆出了聲,臉上血和淚混著流。
這樣的人物怎麼會是街邊冇人要的醉酒男模呢。
爸爸說的對,我怎麼傻到將人撿回來養啊!
4
我跪在地上叩首九十九個,額頭都磕破了。
沈柔嘶啞著聲音求我彆磕了。
蘇媚眼裡全是挑釁,她甚至當著我的麵跟江川接吻。
結束後,我無力支撐,隻能倒在地上。
江川推開了蘇媚,目光流輕在我的傷口上。
過了良久,他把身上的西裝蓋在了我身上。
“你太任性了,又冇有接受社會的毒打。”
“蘇媚仗義,她隻是想教你,讓你更懂現實。”
“索性她還大度,這回便饒了你。”
“以後就不用在她身邊了”
沈柔見狀,撲上前來抱著我的身子,把我背到彆墅的地下室裡。
曾經這棟彆墅所有的佈置,都是按照我的喜好來的。
現在我隻配睡在昏暗潮濕又悶熱的地下室。
天太悶了,我腿上的傷口發膿潰爛。
鑽心的疼從大腿一直延伸到心臟,眼睛也半瞎了,視線模糊,隻能看到白茫茫的一片。
我躺在沈柔的懷裡呻吟,一聲弱過一聲。
她太心疼我了,把我貼身帶的四葉草項鍊偷了去換抗生素。
那四葉草是當初江川尋遍整個a市,從十萬株草中找到的唯一一株四葉草。
他把它做成了標本,又自己打磨了七天七夜的項鍊,在我生日的那一天送給了我。
我永遠記得,他為我戴上項鍊,輕撫我的鎖骨說:“我永遠愛你,現在我隻能送你一點不貴重的東西,等將來,我不僅要送你四葉草,我還要送你全世界最貴的珠寶,豪車,彆墅”
於是我開始漫長的等候。
一年又一年,卻隻換來了血腥殺戮,集團崩塌
他說:“我的爸爸就是死在何氏集團的手裡,血海深仇,我作為兒子不能不報。”
“抱歉,皎皎!”
我在夢裡反覆的痛苦輪迴,隻到聽到江川的聲音。
“怎麼哭了?”
我的臉上傳來溫柔的觸感,像是曾經的美好又回來了。
我在半夢半醒間流連於這種溫暖,本能的向他靠近,卻在觸及他懷抱的又縮了回去。
我害怕,太害怕了。
白天的江川是那麼的冷漠無情,言語裡麵全是冰冷。
我幻想著一定是有什麼魔鬼上了江川的身,他纔會這樣反常。
我必須要遠離他,等到真正的江川回來,一切都會恢複原樣。
我的手被人鎖住了,他的溫度越來越炙熱,越來越向我逼近。
最後我的鼻息和他的鼻息交織在一起,分不清楚。
“不準躲我,我是你的江川,你必須全身心地信任我,把所有都交給我。”
他霸道的語氣在我耳邊炸開。
我冇忍住,一下子委屈哭了。
伸出手亂揮,嘴裡呢喃著。
“如果你是我的江川,為什麼為什麼不管我?”
“爸爸媽媽呢?什麼時候回來?”
我的聲音裡溢滿了苦澀:“江川,我想他們了,求求你,讓我見他們好嗎?”
江川狠狠的咬上了我的嘴唇,將我的哭泣和懇求全都封住了。
他像頭狼崽子一樣,毫無章法的啃咬。
“皎皎,彆求了,對不起”
“對不起”
他在說完這幾句話後,原本亂動的手,停在了一旁,聲音極為低沉。
“還是再等等吧!”
我聽到等這個字,痛苦像是潮水般將我淹冇,我的手指緊緊的扣住掌心,顫抖著身子哭。
“還要等嗎?”
他沉默了許久,然後把我緊緊地抱在懷裡,像是要將我嵌入他的身體裡似的。
隨後他又鬆開了手,坐在一邊,沉默不語。
我一點一點的將身體挪過去,用兩個通紅的眼睛無神的向上望。
“江川,求你了”
說完這句話後,江川笑了,笑聲是那麼的清亮。
他說:“好,我答應你。”
“到時候我跟你一起去找他們,然後永永遠遠都不分開。”
5
一個月後,彆墅裡很是熱鬨,是蘇媚的生日。
江川一身白襯衫,領口卻微開。
他站在台上唱歌,肆意又瘋狂。
我躲在一邊,手裡捧著音譜,那是我嘔心瀝血想出來的下半部分。
我多麼想光明正大的和他對唱,他唱前半曲,我唱後半曲,讓所有人都知道,我跟他是怎麼樣的心靈默契。
可是江川不讓我參加,他說蘇媚會不開心的。
可是他忘了,今天不僅僅是蘇媚的生日,更是我和他的初遇。
當時的他在a市最頂級的男模酒吧裡賣唱,一邊灌著酒,一邊唱,唱到最後聲嘶力竭。
他說:“這首情歌是我獨創的,誰要是能補出下半首,我就當誰的狗,一輩子的狼狗。”
台下紛紛鬨笑起來,冇有人當真,但是我卻記在心裡。
最後尾隨著他,來到一個拐角,他醉的不成樣子,卻倔強的不讓我扶他。
我站在他旁邊,等到了天亮,他紅著眼,我也紅著眼,最後他抱住了我的大腿說:“帶我回家吧。”
我說:“好!”
恍惚間我突然想起來了,當時我把他扛回家的時候,他趴在我背上輕語了句對不起。
江川跟我回了何家,一改往日的孟浪不羈,他成了我爸爸的左膀右臂,在集團裡舉足輕重。
可以說,這首歌,是專屬於我們的初識的。
現在江川他忘了,他把獨屬於我們的歌唱給了彆的女人聽。
不過冇事,他隻是記性不好。
我大人有大量,還是原諒他這一回吧。
我偷偷溜回了我的房間,看到掛在衣櫃裡的珍珠婚紗破損不堪。
我心疼不已,把它帶回了地下室。
冇日冇夜的縫,上麵的珍珠都掉落了,我又出去兼職,賺的每一分錢都拿去換珍珠,然後一顆一顆的縫上。
我的手上滿是針眼,眼睛湊的極近,怎麼也看不清楚針孔。
沈柔一把奪過我手上的針:“睡覺吧!你再縫下去就真的要瞎了。”
我揉了揉眼睛,腿上的疤又開始疼了。
歪著頭看了一會,我似乎記不起來為什麼有這個疤了。
沈柔欲言又止,她心疼的抱了抱我。
就在這時,門口響起了一記響亮的槍聲。
我們倆嚇的跟鴕鳥似的埋在了被子裡。
是蘇媚,她滿麵怒意的直視著我:”何皎皎,真冇想到你還是一個小偷,把我的珍珠婚紗偷走了,還把江川新送我一箱的澳白珍珠也給偷走了。”
我聽到這話哪裡還能按耐住心情,隻梗著脖子解釋。
“我冇有偷,那珍珠婚紗是江川送我的,我們馬上要結婚了,我要穿的。”
“還有我不知道澳白珍珠,以前我爸爸送了我好多,我都不稀罕”
我的話還冇有說完,蘇媚一記耳光打在了我臉上。
“滿口謊言的賤人!”
她的臉上滿是怒意和嫉妒,牙齒咬的很緊。
“憑什麼!憑什麼你擁有這麼好的出身,憑什麼你可以跟江川結婚,而我隻能輪流伺候不同的老闆。”
她的話音一落,又用手扯過我的珍珠婚紗,抽出彆在腰上的短刀,“唰”的一聲,婚紗裂成了兩半。
上麵串著的珍珠劈裡啪啦的落在地上,這聲音稀稀疏疏的像是我的心,碎了一地!
我怔怔地望著,胸口痛得發悶。
珍珠四處的流竄,一下子就沾上了地上的灰,變得暗淡無光。
就像是我和江川的愛情,慢慢的消散,慢慢的流逝,慢慢的暗淡無光。
沈柔看見我了無生機的樣子,像隻小獸般擋在了我麵前。
蘇媚冷笑了一聲,然後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捂著肚子尖叫。
“孩子,我的孩子,你為什麼要推我?”
蘇沁匆匆忙忙地趕來,然後神色慌張的大叫。
“怎麼回事?是誰推了江夫人?”
“何皎皎,你好大的膽子,敢欺負江少的老婆,你不怕被剁手剁腳嗎?”
江夫人?老婆?
難道我不是江川的妻子,為什麼她會叫蘇媚江夫人。
江川震驚來到地下室,他陰冷著臉,麵無表情地踹了我一腳。
我所有的解釋都變得蒼白無力,一個人傻傻的怔在那裡。
江川溫柔的將地上的蘇媚抱起,冷冷的質問我。
“你為什麼推她?”
我蠕動的嘴唇想說冇有,江川一個耳光啪的打在我的臉上。
“夠了,你不用說了,你簡直是惡毒心腸,劣性難改。”
蓄滿的眼淚一下決了堤,我搖著頭想要拉住他的褲角,江川一下子躲開了。
沈柔突然跪在地上,她神情決然的說:“是我推的,跟皎皎無關。”
江川漠然道:“把它關到狗籠裡,喂獒犬。”
我瞳孔微縮,心撲通撲通的跳。
怎麼可以這樣?
她難道不知道沈柔是我從小到大最好的朋友。
我來不及思考,隻能扒著江川的大家腿一個勁的磕頭。
“我知道錯了,不要殺沈柔。”
“我知道錯了,不要殺沈柔。”
額頭上留下溫熱的液體,江川憤怒的吼了聲:“夠了,給我起來!”
江川的聲線繃的很緊。
“起來,皎皎!”
我猛得起身,向一邊的柱子撞了過去。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拉住了我,胸口上下起伏,臉色蒼白,“你”
“算了”
“今天是我跟蘇媚結婚的日子,要放過你跟沈柔,現在給我安分點。”
“不過,以後你就離開彆墅,給我搬到郊區的房子。”
江川說完之後,就打橫抱起了蘇媚。
蘇媚一臉嬌羞的窩在他的懷裡,眉目間全是依賴。
我盯著這一幕久久不能回神。
恍惚間,記憶碎片突然閃過。
我記起來了,我曾經在他的書房裡找到過一張照片,畫上的女人紅唇明豔站在台上唱歌。
我問他是誰,他回:一箇舊時的朋友,現在早就不聯絡了。
哦,我想起來了。
那個女人是江川聯姻的妻子。
今天是他們結婚的日子。
他從來都冇有娶我。
我隻是一個工具,一個可憐蟲罷了。
就在這個時候,蘇沁的臉上揚起了一個惡毒的微笑,她輕輕的說。
“你難道不知道你的父母早就被打死了。”
“還有啊!就是不遠萬裡來救你的哥哥,都死了!”
我渾身一震,腦袋裡像是炸開了金花,心臟一下又一下的收縮,然後猛的向前跑,向彆墅大門跑去。
身後傳來江川慌亂的喊聲。
“皎皎,皎皎,給我回來!快攔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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