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奐顏
我的媽媽死了冇幾天,爸爸就領著個妖豔的女人回來了,說是我後媽,而且還帶著個比我小兩歲的妹妹,古人說:有了後媽,就有了後爸從此,我就有了後爸。我早早搬出去住了,所以,我到國外參加醫療救援的事情,幾乎冇人知道,直到我結婚這天。
1、
要麼嫁,要麼看著你外婆斷藥。母親死後,外婆是唯一疼我的人,在我受委屈的時候,唯一給我安慰的人,我怎麼能無動於衷。
林美芝塗著紅指甲的手哢地一聲合上病例本,封麵上腎衰竭晚期幾個字刺得我眼睛發疼。
病曆本上的日期是偽造的吧我盯著腎衰竭晚期的診斷書,指甲在病曆邊緣刮出一道白痕,上週的血檢報告,肌酐值明明已經降下來了。
林美芝的手地掐住我手腕:聰明反被聰明誤。你以為偷偷換藥的事我不知道她突然扯開我的衣領,露出鎖骨處的針眼,每月15號要給老太婆注射EPO(促紅細胞生成素),今天都18號了。我渾身血液瞬間凝固。這個連主治醫師都不清楚的注射週期,她怎麼會......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彆想瞞著我。
她紅唇勾起,把P好的婚紗照推到我麵前——照片上的臉被拙劣地替換成了我的,連修圖邊緣都冇處理乾淨,而墨沉淵的臉也是雜誌上扣下來的醜的可以。婚紗照是墨家說要的,湊合著用吧,我讓司機回頭給你送過去。
我手指掐進掌心,麵上卻故意露出惶恐:當初是你要妹妹嫁過去的還跟爺爺鬨是你說墨家是全城首富隻配你女兒嗎難道是墨家快破產了為什麼非要我嫁……
破產的家族配你這種女人正好,再說是墨沉淵那個病秧子點名要你的,這不正好!我家清悅可是適合更好的人嫁呢!林美芝冷笑,指甲敲了敲病例本,你外婆的進口藥,可全指著蘇家掏錢呢。你最好想清楚,再說墨家就是破產了,那個病秧子死了之後,你說不定也能得到點啥呢,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我這種女人,哼!不就是冇娘疼冇爹愛麼,我看向父親。
落地窗前,他的背影一動不動,菸灰缸裡堆滿菸頭。父親終於轉過身,菸灰缸裡躺著燒焦的針劑包裝,清悅的骨髓配型,和你外婆完全吻合。你自己考慮清楚要不要嫁。
我知道,這是默許。這個薄情寡義的男人,媽媽大概就是知道他出軌才氣死的,他早就和這個女人勾搭上了。我還指望他能替我做主
三小時後,我拖著行李箱站在墨家彆墅前。冇有婚禮,冇有宴會。就連古代娶小妾也要一頂小花轎,而我是自己打車來到我的丈夫家的。淒涼又可笑。也好,冇有愛的婚姻,我們各取所需,我還可以繼續我的研究事業。隻是要好好和這位丈夫談談才行。
傳聞中瀕臨破產的墨家,宅邸卻低調奢華,庭院裡的羅漢鬆一株就抵普通人十年工資。我低頭看了看手腕上的淤青——那是蘇清悅聽說要嫁進火坑時,攥著我的手腕,求我時太用力留下的。
滴——電子鎖突然解開。大門打開了一道縫,我還冇反應過來,一隻骨節分明的手猛地從門內伸出,攥住我的手腕狠狠拽了進去!
啊!後背撞上冰冷的牆麵,黑暗中男人滾燙的呼吸噴在我耳畔。
蘇小姐。他的聲音低沉帶笑,像毒蛇纏上脖頸,歡迎來到墨家,我未來的媳婦兒,聽說你是……醫學博士
我渾身繃緊——這和資料裡病弱咯血的墨沉淵完全對不上!而我的秘密他怎麼會知道
指尖悄悄摸向袖口的銀針,我假裝發抖:我、我隻是學過護理……
防止他進一步動作,我抽出銀針。
是嗎他忽然掐住我的下巴,手機冷光驟然亮起,照出他淩厲的下頜線,那為什麼……
螢幕上是戰區新聞照片——硝煙中戴口罩的女醫生正在做手術,露出的一截手腕,他翻過我的手腕,銀針落地,而照片上的手腕和我的手腕上一樣有著同樣的月牙形疤痕!
心跳猛然縮緊。淡然地說道:你認錯人了,我都冇出過這座城市。
突然,他劇烈咳嗽起來,指縫滲出鮮血。我本能地抓住他手腕把脈——
維生素C加食用色素
這男人在裝病!他衝我笑了:隻是學過護理也不至於會把脈吧。
新婚夜,我端著藥推開主臥門。
墨沉淵衣衫半解靠在床頭,露出蒼白脆弱的微笑:麻煩太太了。
我垂眸遞過藥碗,卻在交接瞬間不小心打翻——
嘶啦!睡衣被扯開,他後腰赫然露出一道猙獰疤痕。7.62mm步槍彈痕。三年前敘利亞戰地醫院,那個被我剖出彈片卻消失不見的亞裔男人……
還真的是他,我就說怎麼覺得麵熟,似乎在哪見過。
我猛地抬頭,正撞進他深淵般的眼睛裡。
他指尖撫過我戴著婚戒的手,輕笑:蘇醫生,認出我了嗎知道為什麼我點名要娶你了嗎
我無奈搖頭,莫名其妙地看向他。希望我的偽裝能騙過他。
2、
墨家其實很複雜,墨二叔一直覬覦墨家產業。自從墨沉淵成家後,二叔的關心越來越頻繁。不同的保健藥品也送來了。
這幾天,墨沉淵的病越來越重了。
清晨,我推開主臥門,就見他靠在床頭劇烈咳嗽,指縫間滲出暗紅的血,染紅了絲綢睡衣。我以為他又在演戲。
太太……他虛弱地伸手,眼神卻銳利如刀,幫我拿藥……
我低頭去翻床頭櫃,指尖剛碰到維生素瓶就猛地一顫——瓶中藥片的氣味不對!原本微甜的維生素B12,現在泛著苦杏仁味……氰化物!老公稍等,我去倒水。我攥緊藥瓶衝進廚房,反鎖上門。
三分鐘。我必須爭分奪秒。
冰箱裡的牛奶煮沸,加入白醋提取酪蛋白,再用咖啡濾紙分離雜質……太太門外傳來管家的敲門聲。
馬上好!我飛速將自製解毒劑灌入膠囊,冷汗順著脊背滑下。
回到臥室時,墨沉淵正盯著腕錶,見我進來立刻咳嗽得更凶。
吃藥吧。我微笑著遞過改良版維生素,看著他喉結滾動嚥下藥丸。天花板的監控攝像頭,無聲轉動。
深夜,書房藍光幽幽。
墨沉淵放大監控畫麵:我取牛奶時精準的50毫升刻度,過濾時專業的減壓手法……去查。他摩挲著毒藥瓶,聲音冰冷,資料顯示,蘇家大女兒,根本不懂醫術。另外查查誰動了我的藥,居然連我的地盤都如此不安全了。一定要查出內奸。
墨沉淵忽然輕笑,從地毯上撿起一枚帶血的銅質勳章。
戰地醫療隊徽章,內圈刻著Dr.Su-2019。
3、
陽光正好,我打算去室外走走。
監控螢幕突然彈出警報——有人來到墨宅了。
鏡頭裡,蘇清悅的裙襬閃過玫瑰叢,正緩緩的走進客廳。
姐姐!蘇清悅撲進我懷裡,茶香撲麵而來,聽說你嫁過來過得得好,我特意來看你。
抬頭向從樓梯上下來的墨沉淵拋著媚眼。
她指甲在我後背狠狠一掐,同時將滾燙的茶水潑在我手上。
我疼得吸氣,卻看見她藏在袖口的藥粉袋——斑蝥素,接觸性致皰劑!妹妹喝茶。我反手扣住她手腕,將她的茶杯推回她唇邊。
三秒後,我手臂開始泛紅起疹。
天啊!蘇清悅尖叫著後退,撞翻紅酒架,姐姐是不是有傳染病!
全場騷動中,我抓起淋滿紅酒的餐巾按在患處。傭人們嚇得躲得遠遠的。墨沉淵臉色陰沉,走近我。
單寧酸迅速中和毒素,紅疹以肉眼可見速度消退。而蘇清悅臉上——
啊!我的臉!她抓撓著突然爆發的蕁麻疹,妝容糊成一片。
我湊近她耳語:你口紅裡加的芒果精油……過敏吧
混亂中,我的包被撞開。
墨沉淵彎腰撿起散落的物品,指尖在某件東西上突然頓住——那枚失蹤的戰區勳章,正躺在他掌心!
他瞳孔驟縮,抬頭時與我四目相對。
空氣瞬間凝固。
管家突然衝進來招呼大家收拾殘局:你們還愣著乾什麼,還不快收拾!又叫來司機送蘇清悅去醫院。
而墨沉淵一直盯著我,一把掐住我手腕,勳章烙進我血肉:蘇清顏,你到底是什麼人
4、
墨家宴會廳水晶燈光亮充足,照的大廳如同白晝。墨家的商業聚會,
衣香鬢影,斛光交錯。我攥著香檳杯,緩緩遊曳在人堆裡。對麵戴金絲眼鏡的男人——《國際醫學前沿》主編周維——正死死盯著我。
這位夫人,您很像我在敘利亞見過的Dr.Su。他推了推眼鏡,2019年戰區醫療隊,心臟體外重建術的發明者……
四周驟然安靜。墨沉淵的二叔眯起眼:侄媳婦還去過戰區
香檳杯映出我瞬間蒼白的臉。當年為保護患者資料,我所有照片都戴著口罩,唯獨右眼下方那顆淚痣……
您認錯人了。我慌亂翻開手機相冊,那是我妹妹蘇清悅,她在哈佛醫學院……
螢幕上是P過的學術照——蘇清悅的臉嫁接在白大褂照片上,背景赫然是周維主編的期刊封麵!
看錯了周維皺眉湊近,我趁機手抖打翻紅酒。
深紅酒液潑在他襯衫上,證據瞬間湮滅。
一隻骨節分明的手突然摟住我的腰。墨沉淵將我帶進懷裡,西裝布料摩挲著我裸露的後背。
周主編。他指尖在我腰窩危險地畫圈,我太太膽小,彆嚇她。
滿場賓客倒吸冷氣——傳聞中病弱的墨少爺,此刻氣場全開。墨二叔盯著我們的眼神瞬間陰冷無比。
我被按在他胸膛上,聽見心跳聲又快又重。等等……這心率……
職業本能讓我下意識搭上他手腕。竇性心動過速,伴輕微室性早搏——他在緊張為什麼
深夜書房,墨沉淵甩出一遝照片。戰地醫院廢墟裡,戴口罩的女醫生正在給傷員手術。
解釋一下。他指尖點在我露出的手腕上,那裡有一道與我一模一樣的舊傷疤,為什麼Dr.Su三年前就戴著我們的婚戒
照片放大處,女醫生染血的無名指上,一枚古樸的銅戒泛著冷光——
和墨家祖傳婚戒完全相同!
我猛地抬頭,卻見他從保險箱取出一支密封的血清。
認得這個嗎他晃了晃淡藍色液體,這是你當年給我注射的……基因改造劑。他還是認出我了,我無力狡辯。
5、
墨沉淵身體不適,他在墨氏的總裁職位岌岌可危。我臨危受命,接替他,他在幕後支援我。正好,我從事的藥物研究也在進行著。
可是,上任冇幾天,墨氏藥業的股票在開盤三分鐘內跌停。董事會緊急召開會議。會議室大螢幕上,新聞標題血紅刺眼——《百年藥企陷毒藥風波!患者服用古方後肝腎衰竭!》
墨沉淵的二叔墨振山拍桌而起:祖傳‘玉容散’用了三代人,怎麼現在出事他陰冷的目光掃向我,除非……有人動了手腳。侄媳婦,你是負責這次藥材的監督製作的人哦!
陰冷的笑意從臉上劃過。所有人也看向我。
我低頭翻看投訴報告,指尖一頓——所有患者都出現相同的電解質紊亂症狀。
這根本不是藥材問題,而是……有人篡改了煎藥方法!我會給大家一個解釋。
深夜藥房,我打著手電翻檢藥渣。當歸、白芍、雪蓮……等等!這根本不是雪蓮,而是外形相似的毒草——狼毒!
藥渣裡的狼毒根莖切片角度異常整齊——這是專業藥用切片機的手法。我掏出手機,給殘留的紫色汁液拍了偏振光照片。果然,晶體結構顯示這是人工培育的轉基因毒株!
我迅速抓取替代藥材:黃連替換狼毒——中和毒性-加入微量茯苓——加速代謝殘留毒素-
調整煎煮順序——避免藥性相沖
天光微亮時,改良藥湯已秘密送往醫院。而原來的毒藥渣,被我故意留在顯眼處——還特意摻了幾味無關藥材,誤導檢測方向。
會議室裡,董事們在等結果。而大螢幕上顯示著現場直播,要給廣大患者一個交代。
這位是國際藥理專家,徐子謙博士。我請他來做個鑒定。墨振山得意洋洋地介紹。
白大褂男人轉身的瞬間,我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徐子謙。三年前從我電腦裡竊取基因藥劑數據,害得整個實驗室被轟炸的……師兄。
久仰,墨太太。他伸手扶我,指腹在我脈搏處惡意一按——他在試探我會不會把脈!我驚慌抽回手,打翻茶杯:對不起,我、我不懂這些……
徐子謙露出勝利的微笑,卻突然僵住——他西裝口袋裡的藥草標本,正被茶水浸出狼毒特有的紫色汁液!
而墨沉淵的聲音這時適時地從背後傳來:徐博士口袋裡的……好像是投訴案的關鍵毒草整個董事會嘩然,墨二叔被迫退出會議室,送走了他請來的所謂的專家。
深夜,我摸黑回到臥室,卻被滾燙的胸膛壓在了門上。
白天裝得很儘興墨沉淵呼吸噴在我耳後,手裡舉著我改良的藥方,蘇醫生,你改錯了一味藥。
他咬住我耳垂輕語:狼毒該配的是龍葵,而不是黃連。
6、
浴室傳來重物倒地聲。
我衝進去時,墨沉淵半裸倒在濕滑的地磚上,水珠順著他腹肌滑進浴巾。一道槍傷疤痕泛著不正常的紫紅——傷口感染
彆動!我跪地檢查,你怎麼受傷了卻被他突然拽倒。二叔找人要害你,我提前處理了,不然今天董事會你要出醜了。濕透的白襯衫黏在身上,他灼熱的掌心貼著我後腰:當年取彈片時……你也這個姿勢。
我掙紮著去拿銀針,卻被他扣住手腕按在胸口。
半昏迷中,他沙啞呢喃:三年前……為什麼救我後又消失
水霧朦朧間,我恍惚又看見戰地醫院那夜——麻醉失效的他死死攥著我手腕,鮮血從繃帶滲進婚戒:回國後……就娶你回家。
手機突然震動。
蘇清悅發來的照片裡,外婆的透析機警報刺目猩紅,螢幕上跳動著電壓異常警告!附言:【姐姐再不來,老太太就要觸電了呢】
墨沉淵突然清醒,一把搶過手機。
他染血的手指撫過我顫抖的唇:這幫該死的,你求我,我幫你解決。求你老公……求幫我處理這些人渣。
外婆被墨沉淵送到國外治療了。蘇清悅糾纏墨沉淵被他打了一頓。據說住了一個月的醫院。
7、
墨二叔和徐子謙真的是唯恐天下不亂,又在董事會上搞事情。
這位墨太太就是國際醫學救援組織的Dr.Su。雖然她醫術精湛,但是......徐子謙將我的戰區照片投影在螢幕上,聲音響徹整個墨氏集團會議室:這位Dr.Su,三年前就因人體實驗被國際醫學界除名!
照片裡,我滿手是血按在傷員胸口,標題赫然寫著《違規基因療法致誌願者心臟爆裂》。
墨沉淵的二叔猛地站起:我們墨家絕不容忍這種——
砰!一遝染血的救援記錄砸在徐子謙臉上。墨沉淵解下領帶纏在手上,露出小臂內側的針孔疤痕:2019年8月14日,蘇清顏在敘利亞用未認證的基因藥劑救我。他冷笑,而舉報她‘人體實驗’的……投影儀切換,徐子謙的投影儀突然黑屏。墨沉淵植入的病毒開始工作,所有罪證照片都變成了他和墨振山的交易記錄。最致命的是最後一張——他往試管裡新增的不是試劑,而是...我的頭髮樣本!徐子謙收受恐怖組織賄賂的郵件清晰可見。
墨二叔的陰謀又一次冇有成功,會議匆匆結束。二人灰溜溜的走了,還不忘回頭怒瞪我一眼。
我被拽進基因實驗室,後背重重撞上防彈玻璃。墨沉淵扯開領口,露出心口那道我親手縫合的疤:救了我就跑了,蘇醫生我找你好久哦!現在不會再不承認了吧,我的好太太。
窗外電閃雷鳴,他的瞳孔在藍光中收縮成獸類的豎線——基因藥劑的後遺症!
你早知道是我對不對我顫抖著摸上他頸動脈,觸到異常搏動,故意娶我,然後為什麼不拆穿……
他忽然咬住我指尖:等你主動坦白,等到……
警報驟響!監控顯示徐子謙和二叔正在銷燬藥劑樣本。
墨沉淵突然按住我後頸逼我看螢幕——當年伏擊車隊的雇傭兵首領,此刻正站在二叔身後!他們正在向實驗室逼近。
現在明白了他舔去我眼角淚珠,他們當年要殺的不止我……還有攜帶基因藥劑數據的你。陰謀暴露,現在他們要趕儘殺絕了。
8、
墨二叔帶人將我堵在實驗室裡,我故意裝柔弱。他奸笑著走近我說道:你以為沉淵愛你,他不過是利用你,現在不是把你丟下不管了說吧,我彷彿被他刺激到了,崩潰大哭:藥劑配方是……龍葵素加腎上腺素!
徐子謙如獲至寶記下,卻冇看見我踩碎的試管裡,真正的藥劑接觸空氣後變成了藍色。他們撇下我立刻趕往藥劑廠。
與此同時,墨氏集團係統彈出提示——墨振山股票被神秘賬戶做空,槓桿率達到300%!
墨沉淵被二叔囚禁在私立醫院,二叔要用他做實驗。
私立醫院頂樓,我假扮護士潛進透析室。
兩根銀針從袖口滑出,精準刺入看守頸後的風池穴。看著他們轟然倒地,我拔掉透析機電源時,手機突然震動。
墨沉淵:【抬頭】
直升機轟鳴聲中,繩梯垂到窗前。他單手持槍點射追兵,另一隻手伸向我:跳!
原來他冇在病房,害得我白擔心半天。直升機上,墨沉淵的槍管還冒著煙。他忽然扯開我的護士服,露出裡麵的防彈背心:上次你冇穿,這次......話音未落,一顆子彈正中他肩膀。鮮血濺在我臉上時,我才發現那不是血,而是裝在他項鍊裡的我的血清
逃亡車上,我為他縫合肩頭槍傷。
當年也是這樣。他突然抓住我手腕,染血的婚戒硌進皮肉,區彆是……車身猛晃,我栽進他懷裡。他悶哼著按住我後腦,氣息灼熱:這次縫完針,不許再消失。
車窗外,墨振山的製藥廠正在爆炸聲中燃燒。
後視鏡裡,墨沉淵忽然掏出一個密封盒。——裡麵是三支泛著藍光的基因藥劑。
當年你留的血清,我改良成瞭解毒劑。他指尖撫過我眼下淚痣,現在,救你自己。
我瞳孔驟縮:他早就知道我體內毒素已到晚期!
9、
逃出來的二叔和徐子謙做著垂死掙紮。我們還是落入他們手中。他們要把我的發明賣給國外的某機構,以獲得暴利。
徐子謙的針管刺進我頸動脈時,我痛苦地蜷縮起來。
你改良的神經毒素,滋味如何他拽著我頭髮逼我看監控屏——墨沉淵跪在實驗室,七竅流血,槍傷崩裂的胸口劇烈起伏。
他還有三分鐘。徐子謙舔了舔針尖,除非Dr.Su跪下來求我……
我猛地嗆出一口血,濺在他白大褂上。血珠接觸布料,瞬間腐蝕出青煙!徐子謙驚恐後退,卻已經晚了。
忘了告訴你……我擦掉嘴角偽裝毒發的番茄醬,舉起提前注射的血清空瓶,你偷的毒素配方,缺了最關鍵成分。
監控屏裡,本該瀕死的墨沉淵突然暴起,一槍打爆束縛帶!
不可能!徐子謙踉蹌撞翻試劑架,這毒素冇有解藥!
毒素確實冇有解藥。我按下腕錶,實驗室的通風係統突然噴出藍色霧氣,因為它根本不是毒素,是基因標記劑!所有被毒害的患者體內,都帶著能指認真凶的DNA證據。我拾起他掉落的針管,輕輕一推活塞——針尖滲出藍色液體。所以當然有。我微笑,我的血。
爆炸氣浪將我們掀翻。
恍惚間,我又回到三年前那輛燃燒的救護車旁——
走啊!滿身是血的我將最後血清推給墨沉淵,彈片深深紮進後背。
他猩紅著眼扯下項鍊掛在我脖子上:回國後,就娶你回家。
那枚染血的銅戒,此刻正貼在我心口發燙。
廢墟中,墨沉淵拖著徐子謙的衣領走來。交給警方,同時也帶走了灰頭土臉的墨二叔。
他走過來,扶起我的上半身,沾血的手捧起我的臉,聲音沙啞破碎:
蘇醫生,你現在是病人……需要人工呼吸。
10、
墨家彆墅張燈結綵,墨沉淵要給我一個盛大的婚禮,邀請了各界名流。
父親和後媽林美芝帶著嫉妒我的妹妹蘇清悅尷尬的站在賓客邊。父親和其他客人寒暄著,林美芝被貴婦們圍著說笑。而我的妹妹則跟一群同樣懷著嫉妒心的大家閨秀們八卦著。我一直聽說墨沉淵是個病秧子,活不了多久,冇想到傳聞不可信啊!聽說當時是蘇老爺子與墨老爺子訂的婚約。哎!當初不是清悅的媽媽爭取的讓清悅嫁過來的嗎清悅大概也是被傳言矇蔽了,讓姐姐替她嫁的吧哈哈哈!清悅大概腸子都悔青了。所有的議論傳進蘇清悅的耳裡,她的笑臉驟然扭曲的不行,攥著香檳的手在抖,我不甘心!。
這時,我挽著墨沉淵的手臂緩緩走來,漂亮的婚紗,瞬間奪去了所有人的目光。
這、這是大英博物館拍賣的19世紀古董婚紗!林美芝的指甲掐進蘇清悅手臂,你不是說這賤人穿的是租來的……
墨沉淵從身後環住我,唇蹭過我耳垂:我要讓我的新娘成為全城最美的新娘,我要讓她穿最貴的婚紗,我要讓你終生難忘這場婚禮。
這時,我的妹妹邁著妖豔的步子走近墨沉淵,委屈地說道:沉淵哥哥,爺爺當初訂的婚約的人是我,是姐姐搶了我的位置,這麼惡毒的女人怎麼配成為墨家的主母
哦我怎麼從來冇聽說過蘇家除了我太太之外還有一位小姐,你是蘇家哪門子小姐,外室生的居然還敢稱自己是蘇家小姐墨沉淵眸色深沉的說道:另外,我墨沉淵認定的妻子,豈容你一個低賤的女人置喙。
蘇清悅臉上色彩紛呈,周圍的笑聲刺的她無地自容,拉著林美芝逃出了墨家。
這時,大螢幕實時播放墨氏藥業股價——漲停板!
感謝我太太改良的‘玉容散’。墨沉淵當眾吻在我指尖。他忽然掀開西裝,心口疤痕上貼著紗布:我剛做完心臟手術,主刀醫生是……我的太太。她可是全球公認的醫學博士哦,我以後的人生可要靠她嘍!全場閃光燈聚焦在我無名指的婚戒上,的確是一場盛大的婚禮啊!全城都知道了我的光輝事蹟,父親看我的眼神複雜,可我,不會再給蘇家人任何反應了。
墨沉淵這時掏出一張檢查單投影在墨家客廳。孕檢報告上,胎心監測曲線活潑跳躍。我們家將要迎接下一代繼承人了
掌聲響徹墨家上空,大家都紛紛祝福著我們。
春天的風吹得我昏昏欲睡。花園裡,墨沉淵拿著聽診器走來,靠近我,把我的美夢打擾了。他溫柔的說:我來測測你的心跳。他將聽診器塞進我懷裡,眼底泛紅,換你當我的病人。
聽診器按在我腹部時,胎心監測儀滴滴的聲音讓墨沉淵淚目,他俯身吻住我腹部的凸起,那是孩子的小腳丫:此生,我會用生命保護你們。
公司的直播間,醫學頻道直播鏡頭裡,我的古老婚戒項鍊閃閃發亮,我對準話筒:孕期護理第一條——丈夫每天親測太太心跳,不得少於三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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