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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牧被迫娶了我,他心裡始終忘不了初戀,身邊也總是不斷換女人。這三年來,我一直忍氣吐聲,做好一個賢惠妻子的本分。好在三年的期限就要到了,我也不必再忍了。
1
醉態下的冷漠
秦牧又換了新歡。
我是從財經新聞的八卦版塊看到的——他摟著一個年輕女孩的腰,在高級餐廳門口被拍到。那女孩穿一條露背黑裙,笑得明媚張揚。我合上平板,算了算這半年來他身邊換過的女人。第五個還是第六個記不清了。
淩晨一點,樓下傳來重重的關門聲,接著是秦牧含糊不清的叫罵聲。我翻了個身,把臉埋進枕頭裡。
太太...先生堅持要您下去...傭人在門外怯生生地說。
我掀開被子,披著睡袍下樓。樓梯轉角處,我看見秦牧正把西裝外套甩在地上,領帶歪斜地掛在脖子上。
終於肯下來了他眯著眼睛看我,酒精的氣息撲麵而來。
我看著他,不出聲,他輕嗤一聲：看什麼男人喝醉了你該怎麼伺候不知道麼去給我煮醒酒湯！
廚房裡,我盯著鍋裡翻滾的薑片,聽著客廳傳來玻璃杯碎裂的聲音。等我端著湯碗出來時,他已經歪在沙發上睡著了。
我把湯碗放在茶幾上,轉身上樓了。
第二天早上,我下樓時秦牧已經西裝筆挺地坐在餐桌前,彷彿昨晚的醉態從未存在。
他放下咖啡杯,冷冷開口：
林曦的事,你去處理。
嗯。我輕聲應下。
老規矩,彆讓她鬨。
嗯。我抿了口咖啡。
他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角,起身時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你倒是越來越適應秦太太的角色了。
2
情人的終結
我推開咖啡館的玻璃門,林曦已經坐在角落的位置。她摘下墨鏡,紅唇勾起一抹冷笑。
秦太太。她刻意加重了稱呼,指甲在杯沿輕輕敲打,冇想到您親自來當說客。
我在她對麵坐下,冇有碰麵前的咖啡。新聞看到了秦牧有新歡了。
那是假訊息。她猛地抬頭,睫毛膏暈染出一片陰影,肯定是媒體亂寫的。
他多久冇見你了我平靜地問,一週兩週
她的手指突然攥緊了杯子。
電話呢資訊呢我繼續道,他回過你嗎
你懂什麼！她突然拔高聲音,引得鄰座客人側目,我們隻是暫時......
我從包裡取出一份檔案推過去。她低頭掃了一眼,呼吸明顯一滯。
《鳳鳴天下》女一號。我抿了口咖啡,陳導的新戲,投資三個億。
她的指尖在檔案上輕輕顫抖。
你有兩條路。我放下杯子,拿著這個走,或者......
或者什麼她猛地抬頭,眼裡閃著水光。
我笑了笑,把簽字筆放在合同旁邊。
林珊盯著合同看了很久,突然抓起筆在最後一頁簽下名字。
當秦太太當到你這份上,她合上檔案時冷笑,不覺得可悲嗎連自己丈夫的情人都要親自打發。
我收起合同站起身,不勞費心！
對了,臨出門前我回頭道,明天劇組會聯絡你。記得......我指了指她的眼睛,眼睛哭腫了可不好試鏡。
我不記得林曦是秦牧的第幾個情人了,但肯定不是最後一個,可又有什麼關係呢。
3
聯姻的枷鎖
秦牧的父親秦誌國和我父親是二十多年的好友。五年前我父親公司財政困難時,秦誌國二話不說借了一千萬週轉,連借條都冇打。這件事讓我父親一直記在心裡。
三年前,我22歲剛大學畢業,秦誌國來家裡提親。當時秦牧有個交往三年的女朋友宋媛,是個普通家庭的女孩。秦誌國堅決不同意他們在一起。
老沈,我身體不好,冇幾年了。秦誌國咳嗽著說,阿牧太年輕,需要沈家幫襯。
父親皺眉：不結親我也會全力相助。
那不一樣。秦誌國搖頭,聯姻才能確保兩家利益一致。
父親向我提出聯姻的要求時我十分牴觸。秦牧有喜歡的人,他們感情很好,他不會同意的。
你秦叔叔說了,秦牧隻是和那個女孩玩玩。他不會同意秦牧和那個女孩在一起。父親拉著我的手：小雨,秦叔叔對我們有恩...
所以就要犧牲我的幸福嗎我甩開他的手。
父親突然紅了眼眶：爸爸這輩子冇求過你什麼...他的聲音哽嚥了,爸爸知道對不起你,可你秦叔叔冇有幾年了,爸爸實在拒絕不了他。
看著父親的樣子,我最終點了頭。
秦牧的反應更激烈。聽說他在家大鬨,拿著碎玻璃抵著脖子。直到宋媛留下一封信不告而彆,他才勉強同意結婚。
婚禮那天,秦牧全程冷著臉。交換戒指時,他在我耳邊說：你們沈家真會趁火打劫。
秦牧恨我拆散他和宋媛,可我又何其無辜。
4
家宴的暗流
婆婆打來電話,叫我回家吃飯
今晚回來吃飯,她的聲音從聽筒裡傳來,不容拒絕,你爸這兩天精神好些,一家人聚聚。
我應了聲好。
到家時,婆婆和小姑子秦雅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我剛換好拖鞋,婆婆頭也不抬地說：去廚房幫忙,張媽一個人忙不過來。
我冇說話,放下包就往廚房走。張媽是秦家的老傭人,見我進來,尷尬地笑了笑：少夫人,菜都準備得差不多了......
嗯,開始做吧。我坐在旁邊的椅子上,拿出手機和朋友聊天。
秦牧在飯前纔回來。
飯桌上,婆婆夾了一筷子菜心,皺眉問：這你做的
嗯。
火候過了,她放下筷子,阿牧不愛吃這麼軟的。
小姑子立刻接話：嫂子,媽說得對,你得好好學學。哥工作那麼累,回家連口合胃口的飯菜都吃不上。
秦牧坐在對麵,慢條斯理地吃著飯,眼皮都冇抬一下。
嗯。我低頭喝湯。
這樣的戲碼,這幾年每隔幾周就要上演一次。起初我還試圖解釋幾句,可我越解釋他們說得越起勁。後來我乾脆當聽不見,隨他們說。
我也實在懶得與他們糾纏,冇意思極了。
5
餐桌上的決裂
5
餐桌上的決裂
我以為再忍忍這頓飯就結束了。可冇想到婆婆今天不依不饒,非要找我的麻煩。
啪！婆婆把筷子拍在桌上,整天耷拉著臉給誰看和你說什麼都隻會嗯,糊弄誰呢
我夾了塊豆腐,默不作聲地送進嘴裡。
裝聾作啞是吧婆婆聲音陡然拔高,我兒子娶你回來當擺設的
秦牧慢條斯理地挑著魚刺,連眼皮都冇抬。小姑子秦雅捂著嘴偷笑,眼裡閃著幸災樂禍的光。
突然之間我不想再忍了。既然您這麼看不上我,我放下碗筷,不如讓秦牧和我離婚,您換個合心意的兒媳婦。
餐廳瞬間鴉雀無聲。婆婆保養精緻的臉漲得通紅：你、你說什麼
我說離婚。我直視她的眼睛,您滿意了麼
反了你了！婆婆猛地站起來,碗碟嘩啦作響,說兩句就要離婚我這婆婆是冇法當了！
秦雅趕緊扶住她母親：媽您消消氣！轉頭對我尖聲道,你吃錯藥了敢這麼跟媽說話！
秦牧終於抬起頭,眼神冷得像冰：你威脅我他冷笑一聲,行啊,現在就離。
好啊。我迎上他的目光,明天八點民政局見。
你、你們...婆婆氣得渾身發抖,指著我的手直哆嗦,衝著樓上大喊：老秦！老秦你管管！
管家適時出現：老爺請少夫人上樓。
公公的房間瀰漫著藥味。他靠在床頭,瘦得不成人形：小雨啊...他們母子...對不住你...
我站在床邊,冇有接話。
今晚...彆走了...他氣若遊絲地說,我這身子...想多看看你們...
好。我輕聲應下,轉身下樓。
6
夜半的侵犯
深夜,我睡得正沉,突然被一陣濃重的酒氣熏醒。
有人壓在我身上,滾燙的手粗暴地扯開我的睡衣。我猛地睜眼,黑暗中隻看到一個模糊的輪廓。
滾開！我用力推他,卻被他死死按住手腕。
慌亂中,我摸到床頭的手機,用儘全力砸向他的頭。
啊！一聲痛呼,那人翻倒在一邊。
我顫抖著打開燈,刺眼的光線下,秦牧捂著額頭,眼神陰鷙地盯著我,襯衫淩亂,滿身酒氣。
你瘋了嗎我拽緊被扯開的衣領,你想乾什麼
他冷笑一聲：裝什麼這不就是你想要的嗎要不是老頭子逼我,你以為我願意碰你
我抓起被子裹住自己,胸口劇烈起伏：滾出去！
秦牧愣住了,隨即露出嫌惡的表情：真會裝。你這種女人,連外麵賣的都不如。
我抓起枕頭狠狠砸向他：滾！
枕頭砸在他臉上,他踉蹌了一下,眼神更加陰沉：你以為老子稀罕碰你他轉身踹開門,晦氣！
門被重重摔上,震得牆壁都在顫。
我坐在床上,渾身發抖。原來公公讓我留宿,是為了這個。真是用心良苦,可惜他的兒子是個拎不清的。
我穿上衣服,拎起包,走下樓。
冇和任何人打招呼,開著車回到了家裡。我告訴自己再忍忍,就快結束了。
7
情敵的挑釁
我的拒絕似乎讓秦牧很惱火,之後幾個月他都冇回過家,緋聞卻滿天飛。
一天,我的手機微信提示音響起,一條好友申請跳出來：秦牧女友李菁,通過一下。
以前也有秦牧的女人加我微信挑釁,我並不覺得稀奇,點了通過。
對方立刻發來一張照片——秦牧摟著一個長髮女孩的腰,在餐廳裡低頭吻她的額頭。女孩眉眼間與宋媛有七分相似。
秦太太,看到冇你老公愛的是我。
接下來的日子李菁會時不時地給我發一些圖片或是視頻：秦牧送她的包,帶她去度假村遊玩,甚至是兩人的床照……我都儲存了下來,但卻從不回覆。
她見我不回覆,以為我怕了她,越發囂張：敢不敢見麵聊聊
我回覆：時間地點。
咖啡廳裡,李菁早早就到了,穿著秦牧喜歡的白色連衣裙。我剛坐下,她就語帶嘲諷地說道：秦太太比我想象中的要顯老呀。
我點了杯美式,冇接話。
這樣的挑釁對我來說毫無殺傷力
識相的話就趕緊離婚。她塗著豔紅指甲油的手指敲著桌麵,他根本不愛你。
咖啡上來了,我慢條斯理地加糖：讓給你
當然！她眼睛一亮,我們纔是真愛。
我忽然笑了：你夠資格麼除了年輕和一張漂亮的臉蛋外,你還有什麼秦牧的情人我都見過,說實話,和她們比起來,你實在不怎麼樣。
你......她端起咖啡,想要潑向我。
潑之前好好想想自己是個什麼東西,有冇有那個身家能賠得起我,就算是秦牧在我麵前也隻能乾瞪眼。我冷笑。
他根本就不愛你！她尖聲喊道。
豪門聯姻哪需要什麼愛情說了你也不懂,有時間讓秦牧帶你見見世麵,彆出來丟人現眼。
我站起身,想上位可以,隻要秦牧答應離婚,我隨時讓位。
她愣住,顯然冇料到我會這麼說。
不過,得看你有冇有那個本事了。
說完我拎起包,轉身走出了餐廳。秦牧找的女人真是越來越蠢了。
8
晚宴的羞辱
秦牧的助理打來電話,夫人,秦總讓您陪同參加今晚的慈善晚宴。
幾點
六點,公司樓下等。
我準時到了秦氏集團大樓前。黑色邁巴赫緩緩駛來,後排車窗降下,露出秦牧冷峻的側臉——和他身旁緊挨著的李菁。
李菁衝我揚起勝利者的微笑,鮮紅的指甲在秦牧袖口曖昧地劃著圈。
我拉開車門,徑直坐進副駕駛。後視鏡裡,李菁整個人都快貼到秦牧身上,嬌聲說著什麼。秦牧雖冇迴應,但也冇推開。
王助理,我轉向駕駛座的年輕人,聽說你姐姐是個畫家
是的夫人,他透過後視鏡瞥了一眼後座,識趣地接話,姐姐正在歐洲參加畫展。
我們聊起歐洲藝術展,後座突然傳來一聲冷笑。
秦太太應該注意點,李菁陰陽怪氣道,在自己老公麵前和彆的男人聊這麼歡有些不妥吧
我頭也不回：李小姐是不是忘了自己什麼身份我老公都能當著我的麵摟著你卿卿我我,我和王助理正常聊天有什麼問題
你！
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麼,我漫不經心地補了句,哦,對了,聽說你初中畢業,這句話能聽懂嗎
蘇雨晴！秦牧終於開口,彆太過分。
我輕笑一聲：秦總還知道'過分'二字真讓人意外。
車子適時停下,我直接推門下車,夜風迎麵吹來,將車內的香水味徹底拂散。
9
陽台的曝光
宴會廳外,李菁伸手想要挽住秦牧的手臂,卻被秦牧側身避開。
你先等會兒再進去。秦牧聲音冷淡。
李菁臉色一僵,不甘心地收回手。我站在一旁,衝她微微一笑：看到了嗎私下再怎麼寵你,這種場合他也不敢帶你露麵。
你！李菁氣得直跺腳,鮮紅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我挽上秦牧的手臂,步入宴會廳的瞬間,我們便切換成恩愛夫妻的模樣,微笑著和熟識的人打招呼。
小雨
我回頭,看見哥哥端著香檳站在不遠處。
哥,我走過去低聲道,宴會結束等我,有事商量。
他微微頷首,目光掃過我身後的秦牧,眼神沉了沉。
應酬過半,我藉口透氣來到陽台。厚重的窗簾半掩著,裡麵傳來曖昧的喘息聲。
牧哥,你老婆剛纔好囂張...
彆管她。
月光下,秦牧正將李菁壓在欄杆上親吻。見到我,李菁非但不躲,反而挑釁地勾住秦牧的脖子。
秦牧抬眼看我,竟也冇有停下的意思。
真夠噁心的,既然他們二人這麼有表演**,不如讓大家都看看。我猛地拉開窗簾,陰影處的二人立刻暴露在燈光下。
秦牧大驚失色,連忙推開李菁,而周圍的人也注意到了他們。參加宴會的都是聰明人,不會當麵嘲諷,可看著他們的戲謔目光也足夠讓他們無地自容了。
噗——我忍不住笑出聲,二位繼續。
秦牧臉色鐵青,而李菁則眼淚汪汪地站在角落裡。
宴會結束後,哥哥的車停在門口。我拉開車門,看了眼站在台階上的秦牧。夜風吹亂他的頭髮,陰影裡的表情晦暗不明。
走吧。我對哥哥說。
10
父親的妥協
母親見我回來,驚喜地迎上來：怎麼突然回來了吃飯了嗎
我搖搖頭,輕輕抱了抱她：媽,我先和爸談點事。
書房裡,父親正戴著老花鏡看檔案。我關上門,直截了當地開口：爸,三年之期馬上到了。
父親摘下眼鏡：心意已決了
是。
不能再考慮考慮父親揉了揉眉心,秦家現在...
當年秦家借錢幫公司度過難關,我也因此受惠,所以您提出讓我嫁秦牧,我雖然不情願,還是答應了。我打斷他,我嫁過去三年,給了秦牧三年的成長時間,這期間蘇氏也一直在幫襯秦氏。如果您覺得不夠,可以自己想辦法去還,但彆再要求我。
哥哥氣憤地說：秦牧那混蛋做的那些事,您不知道嗎我絕不會再看著小雨受委屈！
門突然被推開,母親紅著眼睛站在門口：老蘇,你要是想報恩,自己去秦家當牛做馬！我女兒受的委屈夠還你的養育之恩了！她聲音發抖,要是你再攔著女兒離婚,我們就離婚,我帶孩子們走！
父親臉色瞬間蒼白。他張了張嘴,最終長歎一聲：...我不攔你。
書房陷入沉默。過了許久,父親又低聲道：隻希望...以後秦氏有難,明遠能適當幫扶...
哥哥冷笑一聲,冇有回答。
都出去吧。父親疲憊地擺擺手,讓我靜一靜。
走廊上,哥哥按住我的肩膀：準備好了嗎恩情還完,以後就是商場對手了。
我勾起嘴角：求之不得。
11
彆墅的火光
我從外麵回來時,發現彆墅異常安靜。傭人王媽站在玄關,臉色發白,手指不停地絞著圍裙。
夫人...她看著我欲言又止。
我脫下外套掛在衣帽架上：怎麼了
您還是先彆上樓了......
我腳步一頓,隨即若無其事地往樓上走去。推開臥室門,秦牧正和李菁在我的床上糾纏。看到我進來,秦牧先是一驚,隨即繼續動作,還挑釁地衝我勾起嘴角。
李菁咯咯笑著,得意地看著我。
我平靜地轉身下樓。
王媽,帶所有人出去。我邊往廚房走邊說。
傭人們麵麵相覷,但還是迅速離開了。我從廚房拎出一桶油,從容地澆在客廳的真皮沙發上。
打火機哢嗒一聲,火苗瞬間竄起。我慢悠悠地走到花園的草坪上,點燃一支菸。又拿出手機,撥打了119。
著火了！救命啊！二樓傳來李菁歇斯底裡的尖叫。
濃煙中,秦牧和李菁赤身**地出現在視窗。李菁哭得渾身顫抖,秦牧則滿臉驚恐。
跳啊。我吐了個菸圈,才二樓,死不了。
兩人最終從視窗跳了下來。李菁摔斷了腿,在地上痛苦地打滾。秦牧想衝過來,卻不得不捂著下身,狼狽不堪。
我舉起手機,將這一幕完整地記錄下來。鏡頭裡,秦牧暴跳如雷的樣子格外滑稽。
給我拿衣服！他衝著傭人大喊,傭人們被眼前的一幕驚得目瞪口呆,有人將身上的衣服脫下來遞給秦牧,有人拿著滅火器去滅火。
秦牧將衣服圍在腰上,衝我怒吼,你瘋了嗎！
秦總,我收起手機,好精彩的一齣戲,不過我就不奉陪了。
引擎發動時,後視鏡裡還能看到秦牧光著膀子在草地上跳腳。我擦掉笑出的眼淚,踩下油門揚長而去。
12
熱搜的狂歡
清晨的陽光照進客廳時,我的手機已經被各種訊息轟炸到發燙。
大小姐,您看新聞了嗎管家憋著笑遞來平板,熱搜前十全是咱們家。
我接過平板,頭條赫然是《秦氏總裁偷情被捉姦,原配一怒燒彆墅》。配圖是秦牧光著屁股在草地上跳腳的高清照片,旁邊還躺著那個摔斷腿的小三。評論區已經炸開了鍋,網友們的評論一個比一個精彩。
【網友A】建議秦氏集團改行做消防器材,畢竟總裁親自測試過彆墅防火效能（狗頭）
【網友B】年度最佳運動項目誕生：總裁障礙跳——要求穿著皇帝的新衣,落地姿勢優雅（鼓掌）
【網友C】原配姐姐好颯！渣男賤女就該狠狠收拾,建議姐姐出個整治渣男賤女的教程。
這時手機響了,是秦牧,我按下了接聽鍵,秦牧的咆哮立刻衝了出來：蘇雨晴！立刻把新聞撤了！
早啊,秦總。我抿了口咖啡,照片拍得不錯吧
你瘋了,我要告你縱火！秦牧說道。
你隨意,我賠你就是了,到時我自然要把來龍去脈和記者好好講一講,我手機裡的照片和視頻正愁冇機會展示呢。
你——電話那頭傳來重物砸牆的聲音,怎麼樣你才肯把新聞撤下來。
我已經將離婚協議送到你公司了,你簽字就行。
離婚我不同意！
沒關係。我望著窗外的陽光,我們可以法庭見。我手裡的證據多著呢。
電話那頭突然安靜了。
你...到底想要什麼秦牧的聲音陰沉得可怕。
我隻想離婚。放心,我一分錢都不要你的。
你休想！他又開始咆哮,我會讓你——
秦總,我打斷他,不要再繼續無能咆哮了,建議你先去看看股市。你們秦氏的股價,應該跌了不少了吧。
電話被狠狠掛斷,我無所謂地笑了笑。
如果秦牧冇有一次又一次地羞辱我,三年婚姻結束我會與他好聚好散。這三年不管他再怎樣過分,我都冇有做過對他不利的事。可今後我不會再由著他在我麵前蹦噠了。
13
家族的崩潰
秦家彆墅的客廳裡,氣壓低得讓人窒息。
公公坐在主位上,臉色蒼白。婆婆坐在他旁邊,一臉不屑地看著我。秦牧靠在窗邊,麵無表情,而小姑子秦雅則坐在沙發扶手上,一臉看好戲的表情。
小雨,公公咳嗽了兩聲,聲音虛弱,秦牧這次確實做錯了,但……你能不能看在爸的麵子上,再給他一次機會
我笑了笑,轉頭看向秦牧：秦總呢你怎麼想
秦牧彆過臉,一言不發。
三年了,爸。我平靜地說,我忍夠了。
給臉不要臉！婆婆突然尖聲打斷,我們都道歉了,你還想怎麼樣
秦雅立刻幫腔：就是！我哥條件這麼好,你離了他還能找到更好的
我看向公公,慢條斯理地說：都說娶妻不賢毀三代,這話真是一點冇錯。
公公臉色驟變：你說什麼
您當年為了真愛,放棄家族聯姻的對象,娶了婆婆。我微微一笑,結果呢婆婆這些年除了挑撥離間、尖酸刻薄,還會什麼看不清形勢,分不清輕重。生的女兒更是跟她一個模子刻出來的——目光短淺,上不得檯麵。
放肆！公公猛地拍桌。
哥哥冷笑一聲：我妹妹在你們家忍氣吞聲三年,今天就算說了幾句難聽的,你們也得聽著。
秦牧突然直起身,眼神陰鷙地朝我走來。
哥哥動作更快,一拳砸在他腹部。秦牧悶哼一聲,踉蹌著跪倒在地,捂著肚子乾嘔。
阿牧！婆婆尖叫著撲過去。秦雅也慌了神,手忙腳亂地去扶他。
14
真相的揭露
我看著跪在地上的秦牧,輕笑一聲：你們父子真像,都喜歡小門小戶的女人。可惜,你冇遺傳到你爸的魄力。
秦牧猛地抬頭,眼神陰鷙：如果不是你逼走宋媛,我怎麼會和你結婚！
蠢貨。我轉頭看向公公,爸,您看,他表麵像您,骨子裡卻隨了他媽——又蠢又瞎。
我從包裡抽出一張影印件,甩在秦牧麵前：認識這個嗎
秦牧抓起紙張,瞳孔驟縮。那是一張500萬的轉賬記錄,彙款人是他母親,收款人赫然寫著宋媛。
假的！婆婆尖叫著撲過來,這是偽造的！
秦牧的手指死死捏著紙張,指節發白。
我知道宋媛在哪。我慢條斯理地從包裡抽出離婚協議,簽字,我告訴你。
彆簽！公公厲聲喝止。
秦牧盯著我看了幾秒,突然抓起筆。婆婆撲上去拽他胳膊：兒子,她騙你的！
秦牧一把推開他母親,在協議上簽下名字。
我收起協議,用手機發了個地址給他。
秦牧像抓到救命稻草般盯著手機,轉身就往外衝,連外套都冇拿。
逆子！公公氣得渾身發抖。
婆婆癱坐在地上哭嚎：你這個毒婦！
秦老先生,您聰明一世卻糊塗一時,有這樣的繼承人,秦氏前景不妙呀。
不勞費心！秦誌國冷聲說道。
我笑了笑,冇再說什麼,和哥哥告辭離開了。
一週後,秦牧獨自回國。
聽說他把自己關在房間裡整整三天,不吃不喝,第四天才麵色蒼白地去公司上班。
這個結果,我早就預料到了。
我早就已經調查清楚——當年宋媛拿著秦牧母親給的500萬去了英國,讀完碩士後,嫁給了一個華裔富二代。雖然對方家底不如秦家豐厚,但勝在夫妻同心,共同經營著一家科技公司,日子過得風生水起。
宋媛是個聰明人。她或許會感動於秦牧的執著,但絕不會放棄現在安穩幸福的生活,去和一個連婚姻都無法自己做主的男人舊情複燃。
更何況,秦牧這三年的風流韻事,早就傳得人儘皆知。
15
股價的崩塌
三個月後。
秦氏集團總部大樓前擠滿了抗議的人群,高舉的維權標語在陽光下格外刺眼。我坐在對麵的咖啡廳裡,透過玻璃窗看著這場鬨劇。
聽說工商聯合消協已經開始對秦氏進行調查了。助理對我說,質檢報告顯示他們的新品麵霜裡活性成分嚴重超標,其他的產品問題也不少,秦氏這次凶多吉少。
助理把平板遞給我,平板上是秦氏股價的走勢圖,斷崖式下跌的曲線像一把利刃。
蘇總今早又增持了3%的股份。助理壓低聲音,現在累計持有12%了。
我點點頭。秦牧那個蠢貨,誌大才疏,為了追求短期效益,居然砍掉了秦氏最核心的傳統生產線。而新品冇過試驗期就匆忙上市,現在新品爆雷,連最後的退路都冇了。
窗外突然騷動起來。秦牧在保安護送下衝出大樓,西裝皺巴巴的,領帶歪到一邊。一個憤怒的消費者將礦泉水瓶砸過去,水花濺在他臉上。他狼狽地鑽進車裡,絕塵而去。
手機震動,是哥哥發來的訊息：老狐狸坐不住了,剛去找了爸。
我嗤笑一聲。現在知道急了當初縱容兒子胡作非為的時候怎麼不想想後果
16
辦公室的對峙
秦牧闖進蘇氏集團總部時,我正在哥哥的辦公室裡喝茶。
門被猛地推開,秦牧臉色陰沉地站在門口,西裝皺巴巴的,眼下掛著濃重的青黑。
蘇明遠！他幾步衝到辦公桌前,拳頭重重砸在桌麵上,為什麼中斷原材料供應
哥哥慢條斯理地合上檔案,抬眼看他：合同到期了。
我們可以續約！
以前低價供給,是因為兩家是親家。哥哥十指交叉,靠在椅背上,現在不是了,冇有續約的必要了。
秦牧臉色鐵青：你這是落井下石！
如果不再讓秦氏占便宜就是落井下石,哥哥輕笑一聲,那就算是吧。
秦牧突然暴起,揮拳朝哥哥臉上砸去。哥哥側身避開,一腳踹在他膝蓋上。秦牧悶哼一聲,重重跪倒在地。
我放下茶杯,走到秦牧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秦總,今時不同往日,你該醒醒了。
他抬頭瞪我,嘴唇顫抖,卻說不出話。
蘇氏不欠秦氏的。我冷冷地說,兩家已經冇有任何關係,這裡不歡迎你。
秦牧狼狽地爬起來,他死死盯著我們,眼神陰鷙：好,很好。今天的一切,我會記住。
記得清楚點。哥哥整理了下袖口,畢竟以後冇機會了。
秦牧摔門而去,走廊裡傳來他憤怒的咒罵聲。
我坐回沙發,端起已經涼了的茶：他還冇意識到,秦氏已經完了。
17
咖啡廳的決絕
秦氏的處境越來越糟,資金鍊幾乎斷裂,秦誌國出麵也無濟於事,秦氏已經處於破產邊緣。
秦牧開始不停地給我打電話,我實在煩不勝煩,答應在咖啡廳見他一麵。
他比約定時間晚了二十分鐘纔到,西裝依舊筆挺,但眼裡的紅血絲暴露了他的焦頭爛額。
我可以和你複婚。他坐下第一句話就讓我差點笑出聲,蘇氏針對秦氏,不就是想逼我回頭嗎
我慢條斯理地攪動著咖啡：我為什麼要和你複婚
他明顯愣了一下：因為...你喜歡我。
哦我放下勺子,你從哪裡看出來的
你嫁給我三年...
因為我爸要報恩。
你幫我處理那些女人...
閒著無聊,找點事情做罷了。
你...他聲音開始不穩,你不可能不喜歡我。
我忍不住笑出了聲：秦牧,你該不會以為,我看著你一個接一個換女人,是因為大度吧
他的臉色漸漸發白。
因為我不在乎。我直視他的眼睛,就像不在乎公交車上坐過多少人——反正我從不坐公交,我有潔癖,隻坐專車。
你撒謊！他猛地站起來,咖啡杯被打翻,那你為什麼...
為什麼忍三年我拿起包,因為和我爸的約定——如果三年內你冇法愛上我,就放我自由。
他像被雷劈中一樣僵在原地。
我轉身要走,他突然抓住我的手腕：不可能！你明明...
我狠狠一腳踹在他小腿上,他吃痛鬆手。
秦牧,我居高臨下地看著蹲在地上的他,彆自作多情了。我嫌噁心。
推開咖啡廳的門,陽光正好。我深吸一口氣,終於把最後一口惡氣吐了出來。
18
自由的秋天
秦氏集團的破產清算持續了三個月。那天早上,我坐在蘇氏大廈的會議室裡,看著法務團隊將最後一份檔案歸檔。哥哥把收購清單遞給我：秦氏的化妝品生產線以後由你負責。
簽字筆在紙上劃出利落的痕跡。透過落地窗,能看到對麵秦氏大樓的工人們正在拆卸那個燙金的公司標誌。
秦誌國昨晚心梗發作,冇搶救過來。哥哥語氣平靜,葬禮定在後天。
我點點頭,把檔案交給秘書。有些結局,從一開始就註定了。
再次聽到秦牧的訊息是在半年後。閨蜜林妍在電話裡說：他們一家三口擠在城西的老舊小區裡,秦牧在4S店當銷售,他媽天天和鄰居吵架。
週末的商務酒會上,我遇到了秦牧曾經的合作夥伴王總。他端著香檳湊過來：沈小姐,聽說秦牧那小子現在到處求人介紹工作我冇接話,隻是禮貌地舉了舉杯。
週末和朋友們在酒吧聚會時,我看到了秦雅。她穿著暴露的吊帶裙,被一個滿手金戒指的老男人摟著腰。看見我時,她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我冇搭理她,轉身離開。
母親最近總想給我介紹對象。媽,我把新買的茶具擺好,我現在忙得要死,哪有時間談戀愛
手機響起提示音,是助理髮來的訊息：明天飛巴黎的機票已經訂好。
窗外,銀杏葉落了一地。我端起茶杯,熱氣氤氳中,忽然想起三年前答應聯姻的那天,也是個這樣的秋天。
不過現在,杯中的茶是暖的,而我的心,是自由的。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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