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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穿成病弱農女,替妹嫁給瘸腿獵戶。婆婆嫌我身子虛,逼我天不亮挑水劈柴,飯裡摻沙子。夜裡我咳得厲害,她還罵我裝死。我攥緊袖中空間玉佩,發誓要活下去。
1
替嫁入農家,惡婆婆磋磨
頭痛。像被重錘砸過。
我睜開眼。入目是黑乎乎的房梁。鋪著乾草的土炕硌得骨頭疼。空氣中飄著一股黴味。
這不是我的出租屋。
我動了動手指。身上蓋的被子又硬又沉。針腳歪歪扭扭。布料糙得像砂紙。
醒了醒了就趕緊起來乾活！裝什麼死！
一個尖利的聲音炸在耳邊。震得我耳膜嗡嗡響。
我轉頭。看見個胖婦人。穿著打補丁的灰布褂子。三角眼。塌鼻子。正叉著腰瞪我。她身後站個瘦高男人。眉眼倒周正。就是左腿不自然地拐著。看我的眼神淡淡的。冇什麼情緒。
還愣著要我請你不成胖婦人抬腳就往炕邊踢。我們老林家是倒了八輩子黴。娶你這麼個病秧子回來！吃的比豬多。乾的比雞少！
我腦子裡突然湧入一堆不屬於我的記憶。
我。林青禾。現代社畜。加班猝死。穿到了這本看過的古早種田文裡。成了個和我同名的農家女。
原主命苦。爹早死。娘偏心。家裡有個嬌滴滴的妹妹林月娥。被許給了鄰村獵戶林家的二兒子林墨。可林墨在山裡打獵摔斷了腿。成了瘸子。林月娥哭鬨著不肯嫁。
娘就打起了原主的主意。原主本就染了風寒。高燒不退。被娘硬灌了藥。塞進花轎。抬到了林家。拜堂當天就暈了過去。再醒來。就換成了我。
眼前的胖婦人。是原主的婆婆張翠花。那個瘸腿男人。是原主的夫君林墨。
聾了張翠花見我不動。伸手就要擰我胳膊。
我趕緊坐起來。渾身骨頭像散了架。喉嚨又乾又疼。我……我起。
聲音嘶啞得不像樣。
哼。算你識相。張翠花撇撇嘴。趕緊去挑水。缸都見底了。再把院子掃了。柴火劈了。早飯做不好。今天就彆想吃飯！
她說完。狠狠剜了我一眼。扭著腰走了。
林墨自始至終冇說話。隻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也轉身出了屋。
我扶著炕沿。慢慢挪下地。腳下一陣發軟。差點摔倒。
身上的衣服又薄又舊。冷風從門縫鑽進來。凍得我打哆嗦。
我走到院子裡。打量這戶人家。
土坯牆。籬笆門。三間矮趴趴的土房。院子角落堆著幾捆乾柴。井台邊放著個大木桶。比我人還高。
這就是我以後要生活的地方
我歎了口氣。既來之則安之。先活下去再說。
我試著去提水桶。桶剛離開地麵。胳膊就疼得像要斷了。原主這身子。也太弱了。
我咬著牙。一點點把桶挪到井邊。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纔打上來半桶水。剛要往廚房挪。張翠花從屋裡衝出來。
你個喪門星！磨磨蹭蹭乾什麼！半桶水夠誰喝的她一把搶過水桶。劈頭蓋臉就往我身上潑。我看你就是故意的！想累死我們老的小的！
冷水順著頭髮往下流。凍得我牙齒打顫。咳嗽止不住地湧上來。咳得撕心裂肺。眼淚都出來了。
裝！接著裝！張翠花把水桶往地上一墩。我告訴你。彆以為裝病就能偷懶！我們林家可養不起閒人！
林墨從屋裡出來。看見我渾身濕透。眉頭皺了皺。想說什麼。張翠花扭頭瞪他：看什麼看！還不去劈柴！娶這麼個媳婦回來。我看你是想氣死我！
林墨低下頭。拿起斧頭。默默地劈柴。
我凍得渾身發抖。嘴唇發紫。扶著牆。一步一步挪回屋裡。
炕是涼的。我裹緊被子。還是冷。咳嗽越來越厲害。胸口疼得像要炸開。
這日子。怎麼過
我摸了摸胸口。摸到個硬硬的東西。是塊玉佩。用紅繩繫著。貼身戴著。
這是原主娘給的。說是祖上傳下來的。不值錢。但能保平安。
我把玉佩掏出來。藉著從窗戶透進來的微光。仔細看。
玉佩是黑色的。質地溫潤。上麵刻著些奇怪的花紋。像某種植物。
我用手指摩挲著花紋。突然。玉佩燙了一下。
我嚇了一跳。手一抖。玉佩掉在炕上。
緊接著。眼前一陣眩暈。天旋地轉。
等我站穩。發現自己站在一片黑土地上。
土地很肥沃。散發著泥土的清香。周圍是白茫茫的霧氣。看不清邊際。
這是……哪裡
我掐了自己一把。疼。不是做夢。
難道是……空間
我看過的小說裡。主角穿越。總會帶個金手指。這玉佩。難道就是我的金手指
我蹲下來。抓起一把土。捏了捏。細膩柔軟。
如果這真是空間。是不是能種東西
我想起原主的記憶。家裡糧缸早就見了底。張翠花每天做的飯。就是稀得能照見人影的雜糧粥。還總往我碗裡摻沙子。
要是能種出糧食……
我激動起來。四處打量。想找些種子。可身上除了這身破衣服。什麼都冇有。
我歎了口氣。剛想離開。眼前又是一陣眩暈。再睜眼。已經回到了那個黑乎乎的房間。
玉佩安安靜靜地躺在炕上。
不是幻覺！
我把玉佩緊緊攥在手裡。心臟砰砰直跳。
有了這個空間。我就能活下去。一定能！
還愣著乾什麼！飯好了冇有想餓死我們嗎張翠花的聲音又在院子裡響起。
我趕緊把玉佩藏回懷裡。掙紮著下炕。
廚房很小。黑乎乎的。灶台上放著個破陶罐。裡麵是雜糧粥。稀得能數清米粒。
張翠花把一碗粥往我麵前一推。碗邊豁了個口子。喝！喝完趕緊乾活！
我低頭一看。粥裡果然摻著沙子。硌得慌。
我胃裡一陣翻騰。剛想不喝。張翠花眼睛一瞪：怎麼嫌不好告訴你。有的喝就不錯了！多少人還餓肚子呢！
林墨坐在旁邊。默默地喝著粥。他的碗裡。也有沙子。
我端起碗。閉著眼。硬灌了下去。沙子颳得喉嚨生疼。
快點喝！喝完去餵豬！張翠花又開始指揮。
我喝完粥。剛放下碗。一陣天旋地轉。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倒下前。我好像看見林墨猛地站了起來。
等我再醒。發現自己躺在炕上。身上蓋著被子。額頭敷著塊布巾。涼涼的。
林墨坐在炕邊的小板凳上。手裡拿著本破舊的書。見我醒了。他合上書。
好點了嗎他問。聲音低沉。
我點點頭。嗓子還是疼。
娘……
她去串門了。林墨說。我給你熬了點米湯。你喝點。
他端過一個粗瓷碗。裡麵是白白的米湯。冇有沙子。
我愣住了。
喝吧。他把碗遞過來。
我接過來。小口小口地喝。米湯暖暖的。流進胃裡。舒服多了。
謝謝。我說。
他冇說話。隻是看著我。眼神很深。
我被他看得有點不自在。低下頭。
以後……要是不舒服。就說。他突然說。
我抬起頭。他已經轉過頭。看著窗外。耳根有點紅。
我心裡一動。這個名義上的夫君。好像也冇那麼壞。
但張翠花……
我攥緊了懷裡的玉佩。
不管怎麼樣。我都要活下去。靠著這個空間。好好活下去。
等我身子好了。有了糧食。看張翠花還怎麼磋磨我！
我喝完整碗米湯。感覺身上有了點力氣。
林墨收拾好碗。又拿起書。安安靜靜地坐在那裡。
陽光透過窗戶。照在他身上。給他鍍上一層淡淡的金光。
這個偏僻的農家小院。好像也不是那麼難熬。
我閉上眼睛。養神。心裡盤算著。等天黑了。就找幾粒種子。試試這空間到底能不能用。
隻要能種出糧食。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我有這個信心。
2
空間初顯效,偷種救命糧
天黑透了。
張翠花罵罵咧咧地回了西屋。林墨早就睡下了。他睡在炕的另一頭。離我很遠。呼吸很輕。
我悄悄坐起來。摸出懷裡的玉佩。心裡默唸著進去。
眼前一晃。又到了那片黑土地。
霧氣好像淡了點。能看清周圍幾丈遠的地方。土地還是黑黝黝的。看著就很肥沃。
我在身上摸了摸。摸到個硬硬的東西。是白天喝粥時藏的幾粒雜糧。黃澄澄的。有點癟。
這是家裡僅有的種子了。張翠花看得緊。我費了好大勁才藏下。
我找了塊看著最軟的地。用手刨了個小坑。把種子放進去。埋好。
不知道能不能活。我心裡有點忐忑。
我在空間裡待了一會兒。冇什麼變化。就默唸著出去。回到了炕上。
夜很靜。隻能聽見張翠花的打呼聲。還有林墨均勻的呼吸聲。
我躺下來。睡不著。滿腦子都是那幾粒種子。
要是能長出來就好了。哪怕隻有一點點。也能填填肚子。
第二天一早。張翠花的大嗓門就把我吵醒了。
死丫頭！太陽都曬屁股了！還不起來做飯！想餓死我們啊！
我趕緊爬起來。頭還是有點暈。但比昨天好多了。
剛走出房門。就看見張翠花叉著腰站在院子裡。林墨已經劈好了一堆柴。正往灶房抱。
還愣著快去做飯！張翠花推了我一把。
我趔趄了一下。冇說話。走進灶房。
鍋裡冇多少米了。我抓了一把雜糧。洗了洗。放進鍋裡。添了水。生火。
張翠花不知什麼時候進來的。盯著我手裡的雜糧。省著點用！敗家娘們！這點糧食還要吃好幾天呢！
我冇理她。繼續燒火。
早飯還是稀粥。我的碗裡依舊摻了沙子。
我端著碗。走到院子角落。假裝喝粥。趁張翠花不注意。把粥倒在了牆角的雜草裡。
昨天林墨給我喝的米湯。讓我有力氣撐到現在。但這摻沙子的粥。我是真的咽不下去。
你在乾什麼張翠花的聲音突然在身後響起。
我心裡一慌。趕緊轉過身。冇……冇乾什麼。
冇乾什麼我看你是在浪費糧食！張翠花一把搶過我的碗。看見裡麵冇剩多少粥。氣得臉都紅了。好啊你個白眼狼！我們家好心給你飯吃。你竟敢倒掉！我打死你這個喪門星！
她抬手就往我臉上打。
我下意識地閉上眼睛。預想中的巴掌冇落下。
睜開眼。看見林墨站在我麵前。抓住了張翠花的手。
娘。她身子剛好。彆打了。林墨的聲音很沉。
你還護著她張翠花更氣了。這個敗家娘們！浪費糧食！就該打！
粥裡有沙子。林墨說。她咳得厲害。喝不了。
張翠花愣住了。隨即罵道：哪來的沙子我看她就是故意找藉口！
林墨冇說話。隻是看著她。眼神淡淡的。但張翠花好像有點怕他。掙紮了幾下。把手抽了回去。
哼！你們一個個都胳膊肘往外拐！我不管了！張翠花氣呼呼地走了。
林墨轉向我。冇事吧
我搖搖頭。謝謝你。
他冇說話。轉身去收拾劈好的柴。
我看著他的背影。心裡有點暖。這個夫君。好像總在不經意間幫我。
白天乾活的時候。張翠花冇再找我麻煩。但也冇給我好臉色。讓我去地裡除草。
地裡的草比苗還高。太陽很毒。曬得我頭暈眼花。
我一邊除草。一邊想著空間裡的種子。不知道長出來冇有。
好不容易熬到天黑。我累得像灘泥。倒在炕上就不想動。
張翠花和林墨吃過晚飯。都睡下了。
我等了好久。確定他們都睡熟了。才悄悄摸出玉佩。進了空間。
一進去。我就驚呆了。
昨天種下種子的地方。長出了幾株綠油油的苗。長得很高。上麵還結了飽滿的穗子。是麥子！
我跑過去。摘下一個麥穗。搓了搓。裡麵露出飽滿的麥粒。白胖胖的。比村裡種的麥子好太多了。
這空間太神奇了！一夜就能成熟！
我激動得渾身發抖。趕緊把所有麥子都收了。一共收了一小捧。差不多有一斤。
夠我吃幾頓了。
我把麥子藏在空間的角落裡。又找了個隱蔽的地方。挖了個坑。把麥粒重新種下去。
做完這些。我才離開空間。
回到炕上。我摸著懷裡的玉佩。笑了。
有了這個空間。我再也不用餓肚子了。
接下來的幾天。我每天夜裡都進空間。收麥子。種麥子。
空間裡的麥子長得很快。一夜一熟。我攢的麥子越來越多。差不多有幾十斤了。
我找了個破舊的布袋子。把麥子藏在炕洞深處。上麵蓋著乾草。誰也發現不了。
有了糧食。我的氣色好了很多。咳嗽也輕了。
張翠花看在眼裡。心裡納悶。但也冇多想。隻當我是裝的。
這天夜裡。我趁張翠花和林墨睡熟。偷偷從炕洞裡拿出幾把麥子。用陶罐在灶房煮了粥。
麥子粥很香。稠稠的。冇有沙子。我喝了滿滿一碗。感覺渾身都有力氣了。
剛想把陶罐藏起來。身後傳來腳步聲。
我嚇了一跳。轉身一看。是林墨。
他站在灶房門口。看著我。眼睛在夜裡很亮。
你……我有點慌。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他冇說話。走進來。拿起我冇來得及藏的陶罐。聞了聞。
哪來的麥子他問。聲音很輕。
我心裡咯噔一下。知道瞞不住了。但空間的事。不能說。
是……是我以前藏的。我低著頭。小聲說。
他看了我一會兒。冇再追問。夜裡涼。喝完早點睡。
說完。他轉身走了。
我鬆了口氣。後背都出汗了。
他好像……冇打算追究。
從那以後。我每天夜裡都煮麥子粥喝。偶爾會多煮點。放在灶房的角落裡。
第二天早上。我發現粥不見了。
我知道。是林墨喝了。
他還是和以前一樣。話很少。但看我的眼神。好像柔和了點。
張翠花還是老樣子。對我呼來喝去。但我不再像以前那樣害怕。
我有空間。有糧食。有活下去的底氣。
我甚至開始在空間裡種彆的東西。找了幾粒菜種子。種下去。第二天就長出了綠油油的青菜。
我偷偷摘了點。混在野菜裡炒。味道特彆好。
林墨吃飯的時候。多夾了幾筷子青菜。冇說話。但我看見他嘴角好像微微上揚了一下。
日子好像冇那麼難熬了。
我知道。這隻是開始。
有了這個神奇的空間。我一定能把日子過好。讓張翠花再也不敢磋磨我。
至於林墨……
我看了一眼正在劈柴的他。陽光照在他身上。側臉的線條很硬朗。
或許。這個瘸腿的獵戶夫君。也不是那麼難相處。
我攥緊手裡的玉佩。心裡充滿了希望。
3
良田產奇物,改善家中貌
空間裡的菜長得越來越旺。青菜綠油油的。蘿蔔水靈靈的。還有幾個番茄。紅得發亮。
我趁夜裡冇人。摘了些青菜和番茄。藏在籃子裡。塞到炕洞最裡麵。
這天。張翠花讓我去挖野菜。說家裡快冇菜吃了。
我提著籃子出門。走到村外的小河邊。假裝挖野菜。把空間裡的菜拿出來。鋪在籃子底下。上麵蓋點野菜。
回到家。張翠花看見籃子裡的野菜。撇撇嘴：就這點夠誰吃的
我冇說話。走進廚房。把野菜擇出來。偷偷留下空間裡的青菜和番茄。
晚飯時。我炒了一盤青菜。又把番茄切成塊。撒了點糖。
張翠花看見桌上的菜。眼睛瞪得溜圓：哪來的青菜還有這紅果子是什麼
在河邊挖野菜時看見的。我說。看著能吃。就摘了。
你敢亂吃要是有毒怎麼辦張翠花伸手就要把菜端走。
我嘗過了。冇毒。我說。
林墨拿起筷子。夾了一口青菜。嚼了嚼。好吃。
張翠花哼了一聲。也夾了一筷子。眼睛亮了。還真挺好吃。比野菜強多了。
她冇再追問。大口吃起來。
我看著她的樣子。心裡有點好笑。要是讓她知道這菜是從空間裡種出來的。不知道會是什麼反應。
從那以後。我經常挖到各種新鮮蔬菜。家裡的飯桌上。漸漸有了起色。
張翠花雖然還是對我呼來喝去。但罵人的次數少了。
我攢的麥子越來越多。想換點銅錢。買塊新布做衣服。身上的衣服太破了。冷的時候根本不頂用。
我打聽了一下。鎮上有個糧鋪。收麥子。
這天。我趁張翠花去隔壁村走親戚。把麥子裝了半袋子。藏在柴火堆裡。想等林墨出去打獵時。偷偷去鎮上。
冇想到。林墨今天冇出去。坐在院子裡擦弓箭。
我有點急。要是張翠花回來發現麥子少了。肯定會大鬨。
我去鎮上一趟。我說。買點針線。
林墨抬頭看了我一眼。我陪你去。
不用。我自己能行。我說。
路不好走。他放下弓箭。站起身。我送你。
我冇辦法。隻好點頭。
我們一前一後走出院子。冇人說話。氣氛有點尷尬。
快到鎮上時。我看見路邊有個草垛。停下腳步。你在這兒等我吧。我很快就回來。
他看了看我。冇說話。點了點頭。
我趕緊跑到草垛後麵。把藏在柴火堆裡的半袋麥子拿出來。扛在肩上。往糧鋪走。
糧鋪老闆是個胖胖的中年人。稱了稱麥子。眼睛直髮亮。
你這麥子。顆粒飽滿。品相真好。他說。我給你多算點錢。一百文。怎麼樣
我心裡一喜。半袋麥子能賣一百文。不少了。
行。我說。
拿到錢。我趕緊揣進懷裡。又去布鋪買了塊粗麻布。花了五十文。剩下的五十文。小心翼翼地藏好。
回到草垛邊。林墨還在等著。
買好了他問。
嗯。我把布遞給她看。
他冇說話。轉身往回走。
路上。我忍不住問：你不問問我。哪來的錢買布
他腳步頓了頓。你自己的錢。不用問。
我心裡一動。他好像什麼都知道。又什麼都不說。
回到家。張翠花還冇回來。我趕緊把剩下的錢藏在炕洞裡。把布收好。
過了幾天。我用新布做了件褂子。雖然針腳不太好。但比身上的破衣服強多了。
張翠花看見。眼睛都直了。你哪來的布
上次去鎮上。用挖野菜換的錢買的。我說。
她撇撇嘴。冇再追問。但看我的眼神。多了點彆的東西。
我知道。她是想要。但我纔不給她。
這天。林墨打獵回來。腿好像有點不舒服。走路一瘸一拐的。比平時厲害。
夜裡。他翻來覆去睡不著。哼唧了幾聲。
我心裡有點不落忍。想起空間裡種的草藥。有幾種好像能治跌打損傷。
我悄悄進了空間。摘了些草藥。用石頭砸爛。敷在葉子上。
等林墨睡熟了。我輕輕掀開他的被子。把草藥敷在他的腿上。用布條綁好。
他好像感覺到了。動了動。冇醒。
第二天一早。我醒來時。發現林墨已經起來了。他的腿好像好多了。走路雖然還有點瘸。但比昨天強多了。
他看我的眼神。有點不一樣。
你的腿……好點了嗎我問。
嗯。他點頭。好多了。謝謝你。
這是他第一次主動謝我。我有點不好意思。低下頭。
張翠花不知道從哪聽說我會治腿。中午吃飯時。突然說：小禾啊。你也給我看看。我這老胳膊老腿的。總疼。
我知道她是想占便宜。但還是點了點頭。行。晚上我給你看看。
其實我心裡想的是。給她點普通草藥就行。好不了。也壞不了。
冇想到。晚上我去給張翠花看腿時。她突然說：小禾啊。你看你現在能弄到好菜。還會治病。不如……你多弄點好菜。去鎮上賣點錢家裡也能寬裕點。
我愣了一下。冇想到她會這麼說。
我……我不敢。我說。怕被人說。
怕什麼張翠花說。能掙錢就行！你要是能賣出錢來。以後家裡的重活。就不讓你乾了。
我心裡一動。這倒是個好機會。
那……我試試。我說。
這就對了。張翠花笑了。好好乾。掙錢了。給你男人買兩身新衣服。
她終於不再罵我喪門星了。
我知道。她不是變好了。是覺得我有用了。
但不管怎麼樣。這對我來說。是個好開始。
我可以光明正大地用空間裡的東西換錢了。
晚上。我進了空間。看著那片綠油油的菜地。還有金黃的麥子。心裡充滿了乾勁。
我要種更多的東西。賣更多的錢。改善我和林墨的生活。讓張翠花看看。我不是個冇用的病秧子。
林墨好像知道我在想什麼。夜裡翻了個身。突然說：要是有人欺負你。告訴我。
我心裡一暖。點點頭。嗯。
黑暗中。我好像看見他的嘴角。微微上揚了一下。
日子。好像真的在一點點變好。
4
獵戶露身份,暗中護我身
我開始往鎮上送菜。
空間裡的菜長得快。每天摘一籃子。夠賣不少錢。張翠花見能掙錢。對我的態度好了很多。早上會讓我多睡半個時辰。
鎮上的人都喜歡我的菜。新鮮。水靈。比彆家的好吃。很快就有了回頭客。
這天。我賣完菜。剛要回家。被幾個地痞攔住了。
為首的是鎮上的惡霸王三。一臉橫肉。擋住我的路。小娘子。賣菜呢錢給我看看。
我心裡一緊。往後退了一步。我冇錢。
冇錢王三笑了。伸手就要搶我的籃子。這菜看著不錯。給哥幾個嚐嚐。
我死死抱住籃子。這是我要帶回家的。
給臉不要臉是吧王三臉一沉。揮手就要打我。
我閉上眼睛。預想中的拳頭冇落下。
睜開眼。看見王三被人踹倒在地。
是林墨。
他不知什麼時候來的。站在我麵前。手裡還拿著那把常用的弓箭。眼神冷得像冰。
滾。他隻說一個字。
王三爬起來。看清是林墨。嚇得臉都白了。林……林獵戶。誤會。都是誤會。
他帶著手下。屁滾尿流地跑了。
我愣住了。林墨的腿……剛纔他踹王三的時候。明明很利索。一點都不瘸。
你……
走了。林墨轉身。往家的方向走。他的腿又變回了一瘸一拐的樣子。
我跟在他身後。心裡滿是疑惑。
回到家。張翠花不在。院子裡靜悄悄的。
你的腿……我忍不住問。
林墨停下腳步。轉過身。看著我。沉默了很久。
我冇瘸。他說。
我驚呆了。那你……
我是故意裝的。他說。三年前。我在山裡遇襲。腿受了傷。但早就好了。隻是不想讓人知道。
為什麼我問。
說來話長。他歎了口氣。我不是普通獵戶。我是京城來的。姓蕭。叫蕭策。是個侯爺。
侯爺
我腦子嗡嗡響。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一個侯爺。怎麼會跑到這窮山溝裡。裝成瘸腿獵戶
我被人陷害。蕭策說。隻能逃到這裡。隱姓埋名。怕被人找到。才裝成瘸子。
我恍然大悟。難怪他看我的眼神總是不一樣。難怪他身上有種說不出的氣質。原來他是侯爺。
那……你什麼時候恢複身份我問。
還不是時候。他說。但我會保護你。不會再讓王三那樣的人欺負你。
我看著他。心裡有點亂。不知道該說什麼。
你的空間。我知道。他突然說。
我嚇了一跳。你怎麼知道
你夜裡進空間。我看見了。他說。那天你給我敷的草藥。不是山裡能找到的。還有你賣的菜。長得太快。
我臉一紅。原來他什麼都知道。
你……你不覺得奇怪嗎我問。
不奇怪。他搖頭。每個人都有秘密。你的秘密。我不會告訴彆人。
他頓了頓。又說：我還發現。你每次進空間。玉佩都會發光。或許……可以用靈力催動它。讓空間變大點。
靈力我聽不懂。
他好像看出我的疑惑。從懷裡掏出個小小的玉佩。和我的很像。隻是顏色是白色的。
這個你拿著。他把玉佩遞給我。裡麵有我的一點靈力。或許能幫你。
我接過玉佩。觸手溫潤。
謝謝。我說。
他笑了笑。冇說話。
從那以後。蕭策不再裝瘸。但在村裡人麵前。還是和以前一樣。話不多。隻是看我的眼神。越來越溫柔。
他會幫我挑水。劈柴。還會陪我去鎮上賣菜。王三和那些地痞。再也不敢來找麻煩。
張翠花看出蕭策對我好。雖然有點納悶。但看在我能掙錢的份上。冇多問。隻是偶爾會說：你男人對你不錯。你要好好伺候他。
我把蕭策給的玉佩。和我的黑玉佩放在一起。夜裡進空間時。果然發現空間變大了不少。黑土地多了好幾畝。還多了一口井。井水甜甜的。
我在空間裡種了更多的東西。除了糧食和蔬菜。還種了些果樹。
蕭策教我怎麼用靈力催動玉佩。我學得很慢。但他很有耐心。一點點教我。
晚上睡覺。他不再睡在炕的另一頭。會悄悄挪過來一點。離我近了些。
有天夜裡。我被凍醒了。迷迷糊糊中。感覺身上多了條被子。是蕭策給我蓋的。他的手不小心碰到我的臉。我能感覺到他的心跳很快。
我冇敢動。假裝還在睡。心裡卻像揣了隻小兔子。怦怦直跳。
張翠花好像看出點什麼。有天吃飯時。突然說：你們倆也該圓房了。都成親這麼久了。
我臉一紅。低下頭。不敢看蕭策。
蕭策咳了一聲。娘。不急。
怎麼不急張翠花說。我還等著抱孫子呢！
我更不好意思了。扒拉了幾口飯。就想走。
蕭策拉住我的手。吃完飯再走。他的手很暖。
我心裡一顫。乖乖坐下了。
夜裡。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蕭策也冇睡。黑暗中。他突然說：小禾。等我恢複身份。我娶你。用八抬大轎。風風光光的。
我愣住了。眼淚突然掉了下來。
穿越到這裡。受了那麼多苦。現在終於有人真心對我好。還說要娶我。
嗯。我小聲說。
他好像笑了。伸手。輕輕握住我的手。
他的手很暖。很有力。
我知道。以後的日子。會越來越好。
不管他是獵戶林墨。還是侯爺蕭策。我都願意跟著他。
空間裡的果樹。好像也開花了。淡淡的香味。飄進了我的夢裡。
5
婆婆態度變,侯爺情意顯
村裡鬨起怪病。一開始是王三家的孩子,上吐下瀉,渾身發燙。接著又有好幾戶人家出事,找了郎中來看,開了藥也不管用。
張翠花急得團團轉,天天唸叨：可彆傳到咱們家來。
我想起空間裡種的草藥。有幾種解毒清熱的,或許能有用。
娘,我去看看。我說。
張翠花瞪我：你去乾什麼添亂嗎彆被傳染了！
我懂點草藥。我說,或許能幫上忙。
蕭策看著我：我陪你去。
我們先去了王三家。孩子燒得迷迷糊糊,臉通紅。王三媳婦在一旁哭。
我拿出空間裡的草藥,讓王三媳婦趕緊煎了給孩子灌下去。
這能行嗎王三有點懷疑。
死馬當活馬醫吧。我說。
過了半個時辰,孩子的燒真的退了點,不吐了。
王三媳婦千恩萬謝,非要給我錢。我冇要,讓她把剩下的藥給其他病人送去。
訊息很快傳開。村裡人都來找我要草藥。我把空間裡的草藥拿出來,分發給大家。
蕭策幫我燒水,煎藥。忙前忙後,冇說一句累。
三天後,村裡的怪病好了。大家都來謝我,送雞蛋的,送糧食的,把院子堆得滿滿的。
張翠花笑得合不攏嘴,拉著我到處跟人說：這是我家兒媳婦,能乾吧
她對我的態度徹底變了。早上不再催我早起,還會把熱好的粥端到我麵前。見我忙,會主動幫著收拾屋子。
小禾啊,累了吧歇會兒。她給我遞過一塊帕子,以前是娘不對,你彆往心裡去。
我有點不習慣,但還是點了點頭。
蕭策看在眼裡,夜裡對我說：我娘這樣,挺好。
我笑了。是啊,挺好。
村裡的人都知道我有本事,有人來問我能不能教他們種點菜。我想著,不如開個鋪子,賣菜種和草藥。
蕭策很支援：我去鎮上看看,找個合適的地方。
冇過幾天,他回來說,找到了個小鋪子,就在糧鋪旁邊。
租金我付了。他說,咱們明天就去收拾收拾,早點開張。
我心裡暖暖的。錢我來出,我有錢。
我們是一家人。他握住我的手,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
我的臉有點紅。
開張那天,蕭策特意殺了隻雞,張翠花做了一大桌子菜。雖然簡單,但很熱鬨。
鋪子生意很好。空間裡的菜種種下去,長得又快又好。草藥也很受歡迎。冇幾天,就賺了不少錢。
我給張翠花扯了塊新布,讓她做件新衣服。她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逢人就說兒媳婦孝順。
這天,蕭策說要帶我去鎮上買東西。
我們坐馬車去的。馬車裡很寬敞,鋪著軟墊。
以前坐過馬車嗎他問。
我搖搖頭。以前在現代,坐過汽車火車,就是冇坐過馬車。
他笑了,從懷裡拿出個小盒子,遞給我。給你的。
我打開一看,是支銀簪,上麵刻著朵小花兒,很精緻。
這太貴重了。我說。
不貴重。他拿起銀簪,輕輕插在我頭髮上,配你正好。
他的手指碰到我的頭皮,有點癢。我低下頭,心跳得很快。
馬車晃晃悠悠地往前走。他突然握住我的手。
小禾,他說,等這事了了,我就帶你回京城。我會請皇上賜婚,風風光光娶你。
嗯。我小聲應著。
到了京城,冇人敢欺負你。他說,我會護著你,一輩子。
我抬起頭,看著他。陽光透過車簾的縫隙照進來,落在他臉上,很好看。
蕭策,我說,不管你是侯爺,還是獵戶,我都跟著你。
他笑了,把我摟進懷裡。他的懷抱很暖,很踏實。
回到家,張翠花看見我頭上的銀簪,眼睛一亮：喲,這簪子真好看。是蕭策給你買的
我點點頭。
這孩子,就是實誠。張翠花笑得合不攏嘴,看來是真疼你。
夜裡,我進空間。空間又變大了。黑土地一望無際,種滿了糧食和蔬菜。果樹結滿了果子,香噴噴的。
我知道,這都是蕭策的功勞。是他的靈力,讓空間變得這麼好。
蕭策躺在床上,見我進來,往裡麵挪了挪。
今天累了吧他問。
不累。我說,躺在他身邊。
他伸出胳膊,讓我枕著。睡吧。
我閉上眼睛,聞著他身上淡淡的青草味,很快就睡著了。
夢裡,我穿著大紅的嫁衣,坐在八抬大轎裡,去往京城。蕭策穿著喜服,在轎外等我。
張翠花站在門口,笑著揮手。
真好。
我知道,這個夢,很快就會實現。
6
身份遭曝光,權勢護我安
鋪子的生意越來越火。有人眼紅。鎮上的劉掌櫃就是一個。他開了家藥鋪。見我賣的草藥受歡迎。心裡不舒服。
這天。我去鋪子開門。看見門口圍了好多人。劉掌櫃站在最前麵。指著鋪子罵：這女人賣的草藥是假的！有人吃了更嚴重了！
我心裡一緊。趕緊走過去：你胡說！我的草藥都是好的！
好的劉掌櫃冷笑。李大叔家的老婆子。吃了你的藥。現在躺在床上起不來了！你還敢說你的藥好
人群裡走出個漢子。正是李大叔。他紅著眼睛：林娘子。我娘昨天吃了你的藥。夜裡就開始吐。你得給我個說法！
我愣住了。我的草藥都是空間裡種的。效果很好。怎麼會出事
我去看看李大媽。我說。要是我的藥有問題。我負責。
劉掌櫃攔著我：彆想跑！今天不把話說清楚。你彆想開門！
就在這時。一個清朗的聲音響起：讓開。
是蕭策。他不知什麼時候來的。穿著一身青色長衫。身姿挺拔。眼神很冷。
劉掌櫃看見他。有點怕。但還是梗著脖子：林獵戶。這不關你的事！
她是我妻子。蕭策說。她的事。就是我的事。
他撥開人群。走到我身邊：彆怕。有我。
我點點頭。心裡踏實多了。
我們跟著李大叔去了他家。李大媽躺在床上。臉色發白。確實像是吃壞了東西。
我仔細問了情況。李大媽說。昨天不僅吃了我的草藥。還喝了劉掌櫃藥鋪買的止咳水。
把那止咳水給我看看。蕭策說。
李大叔拿出個小瓶子。蕭策聞了聞。眉頭皺起來：這水裡摻了彆的東西。和小禾的草藥相沖。纔會出事。
劉掌櫃臉色一變：你胡說！我的藥都是好的！
是不是胡說。去官府一驗便知。蕭策說。我這就去報官。
劉掌櫃慌了。想跑。被蕭策帶來的隨從按住了。
我這才發現。蕭策身後跟著幾個穿著黑衣的漢子。腰裡都配著刀。
你……你是誰劉掌櫃結結巴巴地問。
蕭策冇理他。對隨從說：把他帶走。交給他縣太爺處理。
隨從應了聲。押著劉掌櫃走了。
李大叔這才反應過來。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多謝大人！多謝大人！
蕭策扶起他：起來吧。好好照顧你娘。我讓人送些好藥來。
人群裡的人都看呆了。冇人想到。這個平時沉默寡言的瘸腿獵戶。竟然是個大人物。
他……他是大人
看這派頭。怕是不小啊。
蕭策冇理會眾人的議論。對我：我們回去。
回到家。張翠花早就聽說了這事。拉著蕭策的手問：兒子。你……你真是大人
蕭策點點頭：娘。我是京城來的侯爺。以前怕連累你們。冇說。
張翠花嘴巴張得能塞下一個雞蛋。半天說不出話。過了好一會兒。才拍著大腿笑：我就說嘛！我兒子怎麼會是普通人！原來是侯爺！
她笑得眼淚都出來了。又拉著我的手：小禾。你真是好福氣！以後就是侯夫人了！
我臉有點紅。低下頭。
冇過幾天。京城來了人。是蕭策的手下。帶來了好多東西。還有一封聖旨。
蕭策接了聖旨。對我們說：皇上讓我回去。處理陷害我的人。
那我們什麼時候走我問。
明天就走。他說。我已經讓人收拾好了。
張翠花有點捨不得：我……我也能去嗎
當然能。蕭策說。您是我娘。自然跟我們一起走。
張翠花笑得合不攏嘴。
第二天。我們坐上了去京城的馬車。馬車很大。很舒服。張翠花一路都在唸叨。說這輩子冇享過這福。
走之前。村裡的人都來送我們。王三和之前欺負過我的人。嚇得躲在後麵。不敢出來。
蕭策看了他們一眼。冇說話。但他們嚇得腿都軟了。
路上走了半個月。終於到了京城。
蕭策的侯府很大。紅牆高門。門口站著好多侍衛。
進了府。丫鬟仆婦都來行禮。喊我們侯爺夫人老夫人。
張翠花看得眼睛都直了。拉著我說：小禾。這……這就是咱們家也太大了！
我笑著點頭。心裡也很激動。
剛安頓下來。就有人來拜訪。都是些大官。對蕭策很恭敬。
有個李大人。是以前陷害蕭策的人的同夥。他來看蕭策。眼睛不停地往我身上瞟。還說：侯爺。這位就是農家來的夫人看著倒是清秀。就是出身……
話冇說完。蕭策就冷冷地說：我夫人的出身。輪不到你來評價。她是我蕭策認定的人。誰要是敢對她不敬。就是與我為敵。
李大人臉色一白。趕緊低下頭：侯爺息怒。下官失言了。
蕭策冇理他。對隨從說：送客。
從那以後。冇人再敢說我的閒話。
蕭策每天處理完公務。就陪我在府裡散步。教我認識府裡的花草。
張翠花也適應了侯府的生活。每天跟著府裡的老嬤嬤學規矩。雖然學得磕磕絆絆。但很開心。
我知道。以後的日子。會越來越好。有蕭策在。冇人再敢欺負我。
夜裡。我躺在蕭策身邊。看著窗外的月亮。心裡很踏實。
在想什麼他問。
冇什麼。我說。就是覺得。像做夢一樣。
他把我摟進懷裡：不是夢。以後。我會一直陪著你。
我點點頭。閉上眼睛。嘴角帶著笑。
真好。
7
良田連千畝,獨寵一生安
進了侯府三個月。我漸漸習慣了這裡的生活。
蕭策請了先生教我讀書寫字。我學得慢。但他總有耐心。手把手地教。張翠花每天跟著府裡的嬤嬤學插花。學品茶。日子過得很滋潤。
空間裡的土地越來越多。我種了水稻。小麥。還有各種蔬菜瓜果。收穫的糧食吃不完。我讓蕭策分給府裡的下人。還有外麵的窮人。
大家都說我是活菩薩。蕭策聽了。總是笑著說：我的夫人。本來就是菩薩心腸。
這天。皇上召見蕭策。還讓他把我也帶去。
我有點緊張。蕭策握著我的手：彆怕。有我在。
皇宮很大。金碧輝煌。皇上坐在龍椅上。很和藹。看見我。笑著說：你就是蕭策說的那個農家女果然是個好姑娘。聽說你種的糧食很好。還救了不少人。
回皇上。都是應該做的。我說。
好。皇上點點頭。朕封你為‘安惠縣主’。賞良田千畝。以後你種的糧食。可以直接供到宮裡來。
我愣住了。冇想到皇上會賞我。
蕭策拉著我跪下謝恩。謝皇上隆恩。
從皇宮回來。我成了縣主的訊息傳開了。好多人來賀喜。
張翠花笑得合不攏嘴。見人就說：我兒媳婦。現在是縣主了！
冇過多久。皇上又下了旨。說要給蕭策選側妃。還列了好多大官的女兒。
張翠花有點著急。拉著我說：小禾。你可得看緊點蕭策。那些官小姐。個個都厲害。
我冇說話。心裡有點不舒服。
蕭策回來。看見我不高興。問：怎麼了
皇上要給你選側妃。我說。
他笑了。把我摟進懷裡：傻瓜。我隻要你一個。那些側妃。我不會要的。
可是……
冇有可是。他打斷我。我這就去跟皇上說。
第二天。蕭策就進宮了。回來的時候說。皇上已經收回成命了。
我說了。我蕭策這輩子。隻有林青禾一個妻子。他看著我。眼神很認真。
我心裡暖暖的。
蕭策還請人做了塊牌匾。掛在府門口。上麵寫著一生一世一雙人。
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了。侯爺對縣主。是真心寵愛。
以前欺負過我的劉掌櫃。還有村裡的王三。聽說我成了縣主。嚇得跑來侯府外磕頭謝罪。
我冇見他們。讓蕭策打發走了。過去的事。我不想再提了。
這天。我去空間裡檢視。發現裡麵多了個小湖。湖水清清的。裡麵還有魚。
我高興地告訴蕭策。他笑著說：這是你的功勞。空間會跟著你的心意變。
以後。我們可以在空間裡養魚了。我說。
好。他點頭。等忙完這陣。我陪你一起種。
秋天的時候。我種的糧食豐收了。千畝良田。金燦燦的。像鋪了一層金子。
我和蕭策。還有張翠花。一起去田埂上看。張翠花看著滿地的糧食。眼淚掉了下來：我這輩子。從冇見過這麼多糧食。小禾。你真能乾。
都是大家一起努力的結果。我說。
蕭策從身後抱住我：不。主要是我的夫人厲害。
我笑了。靠在他懷裡。看著眼前的豐收景象。心裡很滿足。
晚上。府裡設宴。慶祝豐收。蕭策舉起酒杯。對所有人說：我蕭策能有今天。全靠我的夫人林青禾。以後。誰要是敢對她不敬。就是與我為敵。
大家都站起來。舉杯敬我。縣主千歲。
我有點不好意思。蕭策握著我的手。對我笑。
日子一天天過去。我和蕭策的感情越來越好。張翠花也抱上了孫子。是個大胖小子。她每天抱著孫子。笑得合不攏嘴。
有天。我收到一封信。是以前村裡的人寫的。說林月娥嫁了個秀才。但秀才家裡很窮。她日子過得不好。還聽說我成了縣主。想來投靠我。
張翠花說：彆理她。當初要不是她不肯嫁。你也不會來咱們家。
我想了想。給她回了封信。還寄了點錢。但冇讓她來。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
我現在的生活很好。有愛我的蕭策。有可愛的兒子。有對我好的婆婆。還有一片能種出希望的良田。
蕭策說得對。隻要我們在一起。什麼都不怕。
夜裡。我躺在蕭策身邊。他輕輕拍著我的背。像哄孩子一樣。
在想什麼他問。
在想。遇見你。真好。我說。
他笑了。在我額頭上親了一下：能娶到你。是我這輩子最幸運的事。
月光透過窗戶照進來。落在我們身上。暖暖的。
我知道。這就是我想要的生活。簡單。幸福。安穩。
有他在。有這片良田在。我的日子。會一直這麼好下去。
一生一世。一雙人。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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