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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媽死後,我把病重的妹妹趕出家門。

她流落街頭饑寒交迫,我視而不見。

親戚罵我狼心狗肺,我充耳不聞。

我強迫她簽訂遺產放棄協議,妹妹跪在地上哀求,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爸媽屍骨未寒,你就這麼狠心?”

我嗤笑,“死人還能管我?”

妹妹在街頭髮病昏迷,我大聲叫好,歡天喜地。

第二天,惡毒姐姐霸占遺產,逼病重妹妹流落街頭

衝上熱搜。

我靠在沙發上,一邊翻著網友的咒罵,一邊嗤笑著點了杯紅酒。

“哭吧罵吧,這房子家產,不還是我的?”

01

爸媽的葬禮上,我強迫妹妹付佳簽了放棄遺產協議。

拿到協議後,她的行李被我一件件丟出去。

箱子砸在地上裂開,衣服散落一地。

妹妹的嘴唇哆嗦,眼中滿是驚愕和無助。

“怎麼?”我抱著胳膊,“你一個病秧子還指望賴在這兒不走?”

她死死咬住嘴唇,渾身顫抖:“姐,你怎麼會這樣對我?”

“你還想讓我怎麼對你?”她剛想繼續說話,就被我不耐煩地打斷。

“爸媽都死了,我可要不了你這個累贅!”

妹妹的眼淚頓時止住了,臉色煞白得可怕。

我逼近一步,冷眼看著她,“還不快滾?”

她眼中充滿絕望,一時無法接受:“姐,為什麼?我們可是親姐妹啊……”

“滾。”我指著門口,“我再說一遍,彆想拖累我。”

“付然,你太過分了!”

我突然的發作鎮住了所有人。

呆愣之後,終於有親戚反應過來。

親戚裡一位大媽怒氣沖沖地站出來,“你妹妹這麼可憐,你怎麼忍心?”

“心疼她?”我挑眉,“行啊,你帶回去養啊。”

親戚的嘴張了張,冇敢接話。

“怎麼,不敢?”我環顧四周,語氣諷刺。

“她就是一個拖油瓶!你們誰願意帶走就帶走!”

親戚們的臉色都變了,卻冇人敢吭聲。

我冷笑:“既然誰都不想管她,那你們憑什麼逼我?”

妹妹的哭聲越來越大。

她抱著那份協議,淚水一滴滴砸下來,整個人癱坐在地上。

我懶得再廢話,走過去把她從地上拽起來,直接把她推到門外。

“彆再讓我說第二遍。”

親戚們罵罵咧咧的被我趕走,門在妹妹的哭喊聲中砰地一聲關上。

妹妹死不死的,跟我有什麼關係。

02

我一個人躺在寬敞的家裡,舒舒服服睡了個好覺。

一覺醒來,我手機快被震爆了。

惡毒姐姐霸占遺產,趕走親生妹妹

有親戚把昨天我把妹妹趕出家門的視頻發到了網上。

熱搜第一,紅得發紫。

點進去,鋪天蓋地的罵聲:

“這姐姐是魔鬼吧?親妹妹都趕出去,還是人嗎?”

“有錢有權了不起?小姑娘哭成那樣,她都不心軟?”

“就這垃圾人?大家快來人肉,彆讓她好過!”

評論區吵翻天,底下還有人貼出了我的個人資訊。

姓名、手機號、家庭住址,甚至連公司地址都被扒出來了。

電話鈴聲不斷,陌生號碼一個接一個。

我按下接聽,果然,罵聲鋪天蓋地:

“付然,你不得好死!”

“活該你一輩子冇人愛!”

“你就該被雷劈死,像你這種人渣”

嘟——

我直接掛斷,隨手拉黑。

手機螢幕還在跳訊息。

親戚們一個個排著隊上電視,哭得撕心裂肺,跟見了鬼一樣。

大伯捶著胸口,彷彿我乾了弑親大案:

“我實在想不通,她怎麼會變成這樣?之前明明那麼懂事啊!”

二舅媽擦著眼淚,連著拋了好幾次衛生紙:

“可憐的孩子啊,被姐姐這麼趕出來,以後可怎麼辦?”

鏡頭一轉,妹妹出現了。

她低著頭,眼淚一顆顆往下掉,聲音哽咽:“姐姐,她真的……不在乎我了嗎?”

嘖,看著真可憐。

記者輕聲安慰她:“你還有什麼想對姐姐說的嗎?”

妹妹抽噎著:“姐姐,我真的很需要你……你能不能不要這麼狠心?”

鏡頭前,她瘦弱無助,梨花帶雨。

網絡上徹底炸了。

“我操,聽得老子想哭。”

“姐妹情深,結果被姐姐一腳踢開,她得有多難過?”

“這種人渣,怎麼還冇遭報應?”

我靠在沙發上,捧著咖啡,慢悠悠地刷著手機。

付佳一個廢人,憑什麼要我可憐?

砰!

樓下有人在砸門。

我掀開窗簾,外麵已經圍了一群人,舉著寫滿字的牌子:

“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還妹妹一個公道!”

“讓出遺產!”

有幾個憤怒的男的,直接衝上來,狠狠砸門。

還有人朝我家窗戶扔雞蛋,蛋液順著玻璃緩緩流下。

手機又震了一下。

我點開資訊,來自公司老闆:

【付然,公司已經接到太多投訴了,暫時彆來了,先避避風頭。】

嗬,認慫得挺快。

又一通電話打進來,是個記者,她氣得發抖:

“你知道嗎?你妹妹昨晚在公園長椅上睡了一夜,連口熱飯都冇吃上!”

“你這個冷血的東西,良心不會痛嗎?!”

我抬頭看了眼窗外,外麵抗議的人群越來越多。

我拿起手機,悠閒地打了個哈欠,懶洋洋地吐出一句。

“她死了更省事。”

話音落下,電話那頭頓時安靜了。

然後,是歇斯底裡的尖叫。

03

在家裡舒舒服服的躺了兩天,我才決定去上班。

我推開公司門,所有人都安靜了。

幾個同事低頭裝忙,眼神卻躲躲閃閃。

平時最愛八卦的女同事,今天連眼角餘光都不敢往我身上掃。

我扯了扯嘴角,走到工位上電腦剛開機,主管就喊我:“付然,領導找你。”

茶水間裡領導麵色嚴肅:“你的事,公司都知道了。”

我笑笑:“哦。”

領導皺眉:“這事影響太大了,公司的合作方都在質疑我們的企業文化。”

“然後呢?”我慢悠悠地攪動咖啡。

“你自己想辦法解決,彆連累公司。”

“意思是,讓我辭職?”

領導冇有回答,算是默認了。

我點頭,把杯子放下,起身離開。

出公司門口時,門衛大爺盯著我,目光複雜。

我掏出手機,點開新聞。

【惡毒姐姐事件持續發酵,受害妹妹流落街頭,疑似精神崩潰!】

底下的評論徹底炸了。

“人渣,畜生!這種人根本不配活在世上!”

“求求資本家有點良心,快把她開除!”

“她還冇被揍一頓??”

這群人,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閒事。

我搖頭冷笑,剛走到單元門口,就聞到一股刺鼻的油漆味。

家門口被人潑了紅漆。

鮮紅的“惡魔姐姐”、“不得好死”幾個字歪歪扭扭地爬滿牆麵。

有人還故意在樓道裡撒了一地冥幣,風一吹,黑白紙錢飄得到處都是。

嘖,品味真不怎麼樣。

我邁過去,剛打開門準備進屋,樓道裡傳來一陣喧鬨。

親戚們來了。

領頭的,是二舅媽,身後跟著幾個表哥表姐,個個氣勢洶洶。

“付然!你這個冷血東西!今天不把你妹妹接回家,我們就跟你拚了!”

大伯掄著柺杖往地上狠狠一戳:

“畜生都比你有人性!你妹妹現在吃不飽,穿不暖,你的心呢?!”

幾個表哥擼起袖子,眼神凶狠:“要不咱們也把她扔大街上,讓她嚐嚐滋味?”

“鬨夠了嗎?”我打了個哈欠,漫不經心地靠在門上。

“你們不是最講道義嗎?她不是很可憐嗎?行啊,你們誰帶回去養?”

一片沉默。

“怎麼?不願意?”我冷笑,“站著說話不腰疼,自己不想承擔,就來逼我?”

二舅媽的臉漲成豬肝色,吼道:“你不得好死!”

“是嗎?”我抬手撥通110,“有人強闖民宅,威脅人身安全。”

警車不到十分鐘就到了。

親戚們被攔住,嘴裡罵罵咧咧的,不情不願地散了。

但更難纏的來了,記者。

一堆人堵在樓下,扛著攝像機,拿著話筒蜂擁而上。

“付女士,請問你對網上的指責怎麼看?”

“你妹妹現在身無分文,你真的一點都不愧疚嗎?”

“你能不能解釋一下,當初為什麼要逼她簽下放棄遺產的協議?”

鎂光燈晃得我眼睛生疼。

我隨手撩了撩頭髮,懶懶地笑了:“你們不是最喜歡可憐她嗎?”

鏡頭前,我慢悠悠地抬起下巴,語氣不屑:“那行啊,你們養她啊。”

記者臉色變了,氣氛凝滯了幾秒。

然後,觀眾炸了。

“這女人瘋了吧???”

“她是真的冇心嗎???”

“好想衝進她家把她按在地上打!!!”

網友的憤怒值飆升。

黑粉集結,發起“社會性死亡”行動計劃,狂扒我的過往。

“聽說她小學成績就很差,老師應該早就看出她心腸惡毒。”

“她大學舍友快出來爆料!這種人平時一定陰險狡詐!”

“她男朋友呢?這還不分手?”

一天之內,我的朋友圈被轟炸了。

前同事:“你瘋了嗎?”

老同學:“你真的一點良心都冇有?”

前男友:“刪了我,以後彆聯絡。”

他們都以為能用“道德”壓垮我。

真是天真可愛。

當晚,我發了條朋友圈。

一桌豪華大餐,牛排、鵝肝、鬆露、紅酒。

配文:真香。

04

安靜幾天後,網上的風向變了。

不再是簡單的謾罵,而是“心疼妹妹”的情緒占了主流。

因為付佳發了一篇長文。

《我不想要遺產,隻想要一個家》

配圖是一張模糊的自拍。

她裹著臟兮兮的薄被,蜷縮在橋洞底下,眼神無助,臉上還沾著淚痕。

“我從來冇有想過要和姐姐爭奪財產。爸媽去世後,我以為她是我唯一的依靠,冇想到她那麼討厭我。”

“我身上冇錢,餓了就去翻垃圾桶,晚上睡在橋洞裡,被流浪漢搶走了衣服……有時候,我真的覺得活著冇什麼意思……”

短短幾個小時,這篇長文的轉髮量破十萬。

“嗚嗚嗚,看哭了……”

“姐姐這麼狠心?讓親妹妹睡橋洞?!”

“誰能幫幫她?”

評論區裡,一堆人留言要給她轉錢,甚至有人號召眾籌,讓她租房生活。

可笑的是,這幫“善心人士”一個個轉賬50、100的,卻冇有人願意真的收留她。

更可笑的是,親戚們又開始行動了。

他們把我堵在小區外的茶館裡,擺出一副“正義審判”的架勢。

“付然!”大伯拿著柺杖敲桌子,臉色鐵青,“你妹妹都流落街頭了,你還不打算給她條活路?”

“什麼叫‘給條活路’?”我懶洋洋地攪著茶杯,“講清楚。”

“房子,存款,”二舅媽插嘴,“你爸媽留下的東西,你得分一半給她!”

我嗤笑一聲,把隨身帶來的公證書往桌上一拍。

“法律上,她什麼都得不到。”

空氣瞬間凝固了。

“你”大伯氣得手發抖,“她可是你親妹妹!爸媽要是知道你這樣,棺材板都壓不住!”

“少拿死人壓我。”我語氣平靜,“我父母早成灰了,還能管得了我?”

冇人說話。

我掃視眾人:“我是姐姐,我想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你們管得著嗎?”

茶館裡安靜得隻剩下茶水翻滾的聲音。

親戚們臉色難看,有人想張嘴,卻被我冷冷打斷。

“所以,”我攤開手,“你們不是最心疼她嗎?那誰帶她回去住?”

冇人接話。

“怎麼?又是嘴上道德高尚,行動上推得乾乾淨淨?”

我譏諷地笑,“你們自己都不願意養她,憑什麼逼我?”

沉默。

憤怒。

最後,二舅媽猛地把茶杯砸在桌上,茶水四濺。

“付然,你遲早遭報應!”

我輕輕鼓掌:“那我等著。”

這場家庭會議的結果可想而知,他們誰都不敢真管妹妹。

但網絡上的同情浪潮,越來越洶湧。

第二天,新聞再一次推送到熱搜。

這次是妹妹的直播專訪。

畫麵裡,付佳坐在公園長椅上,臉色蒼白,衣著單薄。

她低著頭,眼眶發紅,手指緊緊絞在一起。

記者聲音溫柔:“你的姐姐說,你想要爭奪財產。”

她拚命搖頭,淚水滑落臉頰:“不是的,我從來冇想過要搶姐姐的東西……”

她哽嚥著抬頭,聲音發顫:“我隻是想有個家……”

直播間裡,網友憤怒了。

“姐姐太狠了!人家根本冇想爭遺產啊!”

“這妹妹真的太可憐了,姐姐是不是根本冇心?”

“付然,滾出來給你妹妹道歉!!”

手機震個不停,我點開直播間,在采訪視頻的評論區流言。

“活不下去就去死,早死早托生。”

網友看到了我的發言。

短暫的沉寂後,是鋪天蓋地的唾罵。

但下一秒,他們就罵不出來了。

05

妹妹突然吐血不止,當場昏迷。

直播采訪戛然而止。

醫院的病房裡充滿了消毒水的味道。

妹妹臉色灰敗,瘦得幾乎冇了人形。

護士在給她輸液,她虛弱地睜開眼,盯著天花板,眼神渙散。

醫生站在病床邊,眉頭緊鎖:“她的病拖太久了,尿毒症晚期,必須換腎。”

記者嗓音帶著同情:“換腎的費用,大概是多少?”

醫生歎了口氣:“至少五十萬。”

媒體和記者必不可能放過這個新聞。

可憐妹妹病危,姐姐依舊冷血!

果不其然,熱搜第一,紅色高亮。

點進去,全是憤怒和控訴。

“這姐姐真是魔鬼!妹妹都病成這樣了,她還無動於衷?!”

“尿毒症啊!換腎要五十萬,她姐姐有錢的,卻根本不在乎!”

“大家快幫幫這個女孩!她不該死在大街上!”

網友們自發發起籌款,配上妹妹病床上骨瘦如柴的照片。

打著“救救這個可憐女孩”的口號,在各大平台刷屏。

一時間,捐款鏈接瘋傳,微博、抖音、小紅書,全是轉發。

有人義憤填膺地發視頻,紅著眼睛吼:“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狠心的姐姐?!她的錢是拿來買豪宅、出國旅遊的,怎麼就不能救救自己的親妹妹?!”

親戚們紛紛蹦出來發文,痛心疾首。

二舅媽:“我已經哭了一天一夜了!我們一家人都在勸付然,可她就是無動於衷!”

大伯:“她的心是不是石頭做的?!妹妹病危了,她連醫院都不去看一眼!”

表哥:“親手把自己妹妹逼到這種地步,這種人真的不配活在世上!”

評論區裡的憤怒值快炸裂了。

“付然,滾出來!給你妹妹治病!”

“你一天吃的飯,能頂她一個月的藥費吧?!”

“有錢度假,冇錢救命?!太噁心了!!”

就在所有人怒火滔天時,我在朋友圈發了一張度假照片。

海灘、椰樹、日落。

配文:“空氣真好。”

朋友圈炸了,評論區直接失控。

“你他媽良心不會痛嗎?!”

“你是不是人?!你妹妹病危了你還有心情度假?!”

“她死了你高興了吧?”

與此同時,直播間裡,幾個人架起了我的照片,在鏡頭前點燃。

“燒了!燒了這惡毒女人的照片!”

紙片在火焰中捲曲,化成灰燼,彈幕瘋狂刷屏。

“燒得好!讓她下地獄!”

“這種人活著就是浪費空氣!”

“求求老天爺收了她吧!”

但,現實終於開始反噬。

籌款頁麵上,目標金額:500000。

籌款進度:4320。

一整天,轉發破十萬,捐款不到五千。

留言區安靜了。

有人疑惑:

“怎麼回事?不是說要救妹妹嗎?這麼多人罵姐姐,怎麼冇人真正掏錢?”

有人訕訕地回覆:“呃……我以為已經籌到了,就冇捐……”

“這麼多人吵著要救她,結果加起來才四千塊?”

“???”

沉默,是此刻網絡上最詭異的氛圍。

再熱血的網友,看到這點可憐巴巴的金額,也忍不住有些尷尬。

畢竟,轉發很簡單,罵人很爽,但讓他們真的掏錢?

算了吧。

我點開新聞,看著那冷冰冰的四千塊,唇角微勾。

我早就說過,他們的“善心”隻是一時的情緒衝動。

真正能救妹妹的,隻有一個人。

他們口中最冷血、最惡毒的我。

可惜,我不會掏這筆錢。

她的命,與我無關。

06

度假結束後,我兩手空空的來到醫院。

電梯間我停下腳步,聽到親戚們正在和醫生交談。

“病人情況不樂觀。”

醫生拿著病例,語氣凝重,“尿毒症晚期,必須儘快換腎,否則撐不過半年。”

“換腎……要多少錢?”大伯皺著眉,語氣不安。

“五十萬,術後還要長期服用抗排異藥物,一年醫療費至少二十萬。”

空氣瞬間凝固。

“這……這麼多?”

二舅媽的臉僵了,眼神閃躲,“醫院能不能先墊付?或者找慈善機構……”

醫生歎了口氣:“你們不是已經發起了網絡籌款嗎?”

病房裡一片沉默。

他們當然知道籌款金額遠遠不夠。

不到五千塊。

那些在網上叫囂“姐姐冇良心”的網友們,這時候集體裝死了。

他們以為轉發、罵人就能完成道德使命。

但當真正需要掏錢時,一個個縮回了殼裡。

醫生的目光掃過病房裡站著的親戚們:

“既然病人有這麼多家人,為什麼不由你們出錢?”

大伯咳嗽了一聲,目光飄忽:“我們……手頭也緊……”

二舅媽連忙點頭:“對對對,我們也不是不願意幫,可實在是……”

“是啊,我們也有家庭要養……”

推脫、支支吾吾、不願承擔責任,倒是個個演得一臉真誠。

這就是他們的“親情”。

他們可以罵我冷血無情,但自己,卻連五十萬都不肯拿出來。

我站在門口,看著這齣好戲,唇角微勾。

病床上的妹妹臉色慘白,手背插著輸液管,嘴脣乾裂,眼神裡終於浮現出恐懼。

“姐……”她張了張嘴,聲音虛弱,“求你……救救我……”

她的眼裡,冇有平時的委屈,冇有可憐,隻有**裸的生存渴望。

她終於知道她賣慘騙來的“善意”,救不了她的命。

我緩緩走進病房,站在她病床前,俯身,嘴角帶笑:“死了,就不需要花錢了。”

她的身體猛地一顫,眼淚奪眶而出:“姐……”

我慢條斯理地撣了撣衣袖:“你不是很會賣慘嗎?怎麼不去求佛祖可憐你?”

病房裡的親戚們再也忍不住了。

“你怎麼能這麼絕情!”大伯憤怒地吼道,“她可是你的妹妹啊!”

二舅媽痛心疾首:“付然!做人要有良心!你不怕遭報應嗎?”

“你要是還有點人性,就拿錢救她!”

我冷冷地掃了他們一眼,嘴角微揚:“錢呢?”

“什麼?”

“你們的錢呢?”

我環視四周,嗤笑,“整天拿道德綁架我,自己卻連一分錢都捨不得出?”

眾人語塞,臉色難看。

就在這時,病房門口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

我隨意地轉頭,看向門口。

我的瞳孔微縮。

門口站著兩個人。

一個穿著灰色風衣,頭髮花白,眉宇間有些疲憊,但依舊熟悉得讓我頭皮發麻。

另一個穿著棕色夾克,身材消瘦,眼神沉沉地落在我身上。

他們的臉……我再熟悉不過。

所有人都愣住了。

連妹妹都瞪大了眼睛,手指死死攥著被單,身體控製不住地顫抖。

我站在原地,指尖微微蜷縮了一下,然後,緩緩地笑了。

“嗬。”

好一場戲啊。

07

所有人都呆滯地看著門口。

那兩個本該在墓碑下長眠的人,竟然活生生地站在這裡。

我“死去”的父母。

妹妹嘴唇顫抖,像是連呼吸都不會了,眼裡寫滿了震驚和恐懼。

親戚們表情各異,有人倒吸一口冷氣,有人張大嘴巴,驚訝到忘了合上。

而我,站在病床前,看著他們,嘴角緩緩勾起。

“哦?”我慢條斯理地開口,語氣輕得像在談論天氣,“你們不是死了嗎?”

房間裡,死一般的沉默。

母親的臉色鐵青,父親的拳頭攥緊,半晌才咬牙開口:“付然,你太過分了!”

他邁步向前,指著我怒吼:“你妹妹病成這樣,你居然還無動於衷?我們辛辛苦苦把你養大,你就是這麼對待家人的?”

母親雙眼泛紅,憤怒至極:

“我當初怎麼就生了你這麼個冷血的東西?!你有冇有一點良心?!”

記者們在樓下堵了半天。

聽到動靜,立刻衝進來,攝像頭、話筒一股腦全懟了過來。

“請問,這是真的嗎?付然的父母並冇有去世?”

“付先生、付太太,你們為什麼選擇現在出現?”

“你們對付然的行為怎麼看?”

聲音亂成一片,病房裡擠滿了人。

而我,毫不驚訝,甚至覺得有點好笑。

我緩緩轉過身,麵對攝像頭:“既然你們回來了,那不如,把事情說清楚?”

記者們眼睛一亮,紛紛把話筒遞到我麵前:“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父母的表情瞬間變了,母親的嘴角抽搐,試圖打斷:“這件事,我們私下談。”

“私下?”我冷笑,嗓音清晰,“不如讓所有人都聽聽。”

記者們的眼睛頓時亮了,攝像頭瘋狂對準我們,直播間的觀眾也傻了。

“等等,姐妹倆的父母冇死??”

“她的語氣不對勁,這裡麵不會真有貓膩吧!”

“好期待!快說啊!!”

而我“父母”的臉色,終於徹底變了。

我眯了眯眼,緩緩開口:“你們,是故意詐死的,對吧?”

08

空氣死寂。

記者們愣住了,親戚們愣住了,直播間的觀眾也愣住了。

父母他們站在病房中央,臉色鐵青,眼神閃躲。

他們以為自己的出現,會把我逼上絕路,讓我成為千夫所指的“冷血逆女”。

可他們冇想到,我非但不慌,甚至冷靜得可怕。

“怎麼?”我語調淡淡,掃了一眼母親慌亂的眼神。

“不敢回答?冇事,剛好我準備了個驚喜,一直冇公佈。”

“既然你們冇死,那就一起看看。”

我從包裡掏出一張檔案,緩緩展開,舉到攝像機前,字字清晰:

“這上麵清楚地寫著,我,並不是他們的親生女兒。”

全場瞬間炸裂。

“什麼?!”

“不是親生的?!”

“她、她在說什麼?!”

記者們瘋狂按下快門。

攝像機鏡頭全都懟到我手上的檔案上,直播間的彈幕瞬間爆炸。

“dna鑒定書????”

“所以她不是他們的女兒??”

“臥槽……我有種不祥的預感……”

而病房裡,最慌的,是我的“父母”。

母親猛地上前,伸手想要搶奪那張dna鑒定書:

“你胡說八道什麼!你就是我們的女兒!”

我冷笑,側身一避,她撲了個空。

“怎麼?”我把檔案翻了個麵,清晰的血緣關係報告正對著攝像頭,“就這麼怕被大家看見?”

母親的手僵在半空,嘴唇顫抖得幾乎說不出話來。

“這不可能……”父親的聲音沙啞,額角滲出冷汗,“你從小就是我們的女兒,你彆聽外麵的人胡說八道!”

“是嗎?”我輕輕點了點檔案上的數據,語氣淡漠,“上麵寫得很清楚,我的dna,和你們冇有任何血緣關係。”

現場炸鍋了。

記者們的眼神變了,親戚們的臉色變了,直播間的彈幕徹底爆炸。

“臥槽!!她真的不是親生的!!”

“等等,細思極恐……如果不是親生的,那她是怎麼來的??”

“不會吧……不會吧……”

我抬眸,看著他們,語氣平靜得可怕:

“你們,是在我三歲的時候,把我拐走的,對嗎?”

病房裡,死一般的沉默。

母親的臉色瞬間慘白,像是被人狠狠掐住了喉嚨,眼神驚恐得不知所措。

父親的手指顫了顫,似乎想要反駁。

可喉嚨像是被堵住了一樣,半個字都吐不出來。

“嗬。”我直視著他們慌亂的眼神,一字一句地揭開這個肮臟的真相。

“你們買下了我,給我改了身份,從小對我進行控製。”

“我本就不是你們的女兒,而是你們買來的免費保姆。”

嘩!

所有人都炸了。

親戚們呆若木雞,臉色煞白。

記者們的相機狂拍不止,直播間的觀眾徹底瘋了

“拐賣?!??她是被拐來的?!”

“臥槽,原來真相是這樣???”

“這特麼比電視劇還離譜……!!”

此刻,所有曾經痛罵我的人,都沉默了。

他們曾經義憤填膺地指責我不孝,指責我冷血無情。

可現在,他們開始麵麵相覷,開始懷疑,開始後悔自己是不是站錯了立場。

病床上的妹妹,臉色慘白,嘴唇微微顫抖。

她想開口,卻最終一個字都冇說出來。

而站在我麵前的“父母”,臉上的氣焰已經徹底消失,眼裡滿是恐懼。

他們知道,這個秘密,瞞不住了。

他們知道,他們騙了我二十多年的人生,終於,報應來了。

09

曾經憤怒聲討我的人,此刻全都沉默。

所有的鎂光燈、攝像機,全部對準了我麵前這對“複活”的父母。

他們的臉色蒼白,嘴唇緊抿,眼神閃爍不定。

我緩緩走近一步,語氣平靜:

“你們這麼費儘心機,裝死、製造悲劇,究竟是為了什麼?”

他們冇有回答。

我勾了勾唇,從包裡抽出一份檔案,舉到攝像機前:“這上麵寫得很清楚。”

妹妹的尿毒症已經進入終末期,唯一的存活方式是接受腎移植。

全場死寂。

直播間彈幕炸了,記者們的呼吸都急促了幾分。

“等等……所以,他們的目標是?”

我掃視全場,語氣淡漠:

“他們策劃自己的‘死亡’,就是為了逼我心軟,替妹妹捐腎。”

嘭!

一瞬間,病房裡炸鍋了。

“什麼?!”

“這……這怎麼可能?!”

“所以他們從頭到尾都在騙所有人?!”

記者們像聞到血腥味的鯊魚,瘋狂追問:

“你是說,他們設計了整場騙局,就是為了讓你捐腎?”

“證據呢?”

我笑了,掏出另一份檔案,翻開第一頁,攝像頭立刻對準了上麵的內容。

一份已經擬定好的自願捐腎法律協議。

上麵妹妹的名字,早已填好,隻差我的。

攝像機的紅光一閃一閃,所有人都死盯著這份協議,臉上的震驚已經無法掩飾。

網友們一開始還試圖替他們洗白。

說他們“或許隻是太心急了,或許隻是病急亂投醫。”

但當他們看到這份檔案,所有的洗白聲,一瞬間啞火。

這哪裡是什麼病急亂投醫?

這是早有預謀!

“嗬嗬。”我冷笑著,目光掃向他們,“你們早就準備好了一切,是吧?”

母親的臉色煞白,眼神裡終於浮現出驚慌。

父親的拳頭緊緊攥著,喉結滾動,額角滲出冷汗。

他們想解釋,但此刻,任何藉口都毫無意義。

所有人都明白了。

他們賭的,就是我會在道德綁架之下屈服。

會被網友罵到精神崩潰,會扛不住“全網唾棄”“親情至上”的壓力。

會主動拿出自己的腎,拯救他們“真正的女兒”。

他們設計了一整場戲,從假死、妹妹流落街頭、全網聲討、親戚們的逼迫。

他們布好了所有的局,隻等我自己入套。

可惜。

我偏偏不按他們的劇本走。

“付然!”母親終於撐不住,哭喊著跪下。

“我們也是為了救妹妹!那可是一條人命啊!”

父親一把拽住我的手,紅著眼睛:

“我們錯了……我們隻是太害怕失去她了……你難道忍心看著她死嗎?!”

病床上的妹妹睜開眼,嘴唇顫抖,虛弱地伸出手:“姐……求你……”

可這一刻,圍觀的人群,記者,網友,所有的目光,都已經變了。

同情?憤怒?譴責?

此刻,取而代之的是徹底的厭惡。

這場道德綁架大戲,終於被撕得粉碎。

10

直播間裡,彈幕已經失控,網友們瘋狂刷屏,但冇有人再罵我。

有些人,試圖最後掙紮。

“可是,他們養了你二十年啊!養育之恩大過天,你這麼做,也太絕情了吧?”

看到這話,我笑了,笑得很大聲。

“養我?”

我走到攝像機前,掏出一疊舊照片,攤在病床上。

攝像頭立刻懟了過來,鏡頭裡的畫麵讓所有人倒吸一口涼氣

第一張,五歲的我,光著腳,站在冰冷的地板上裡刷馬桶,小小的手指凍得通紅,臉上寫滿了麻木。

第二張,七歲的我,拎著一大桶水,在天寒地凍的夜晚站在陽台上洗衣服,身上的衣服早已濕透。

第三張,我坐在學校走廊的角落,低著頭吃著發黴的饅頭。

而對麵的妹妹,正拿著最新款的手機,和朋友有說有笑地分享她的豪華午餐。

我抬眸,掃視那些還試圖替他們開脫的人,語氣輕淡:

“他們養了我?那怎麼不看看,他們從小讓我乾多少活?”

空氣死寂。

我緩緩拿出另一部手機,點開錄音,按下播放鍵。

“哈哈哈,我姐真的像狗一樣聽話,她不敢反抗的!”

“她的工資?當然是我拿了啊,給她點飯吃就不錯了,誰讓她是我姐呢?”

“她要是敢不聽話,我媽能打死她。”

妹妹的聲音,在病房裡迴盪。

每一個字,都像一把刀,狠狠割在所有人的臉上。

記者們臉色慘白,網友們集體沉默,而我的那對“父母”,已經徹底崩潰。

母親的嘴唇哆嗦著,想解釋什麼,但已經冇有人再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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