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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明非穿越水潭就捱了和尚暴打:還我馬來!菩薩從天而降:路施主,可知錯那一刻我悟了——這是資本做局!抽菸喝酒燙頭的唐總說西天有項目:風險大,利潤高。大師兄是彌勒佛假扮的:都怪如來打死悟空讓我背鍋。八戒是天庭前元帥:紫薇大帝造反失敗,玉帝誣陷我調戲嫦娥!

沙僧頂著包公臉歎氣:如來打死悟空害地府爛賬曝光,又是我背鍋。

這支取經隊伍,人均背鍋俠。

冰冷刺骨的水猛地灌進我的口鼻,像無數根細針紮進肺裡,激得我瞬間清醒。眼前是渾濁幽暗的綠色,水草像鬼魅的頭髮纏繞著手腳。我奮力撲騰,手腳亂蹬,心裡隻有一個念頭在瘋狂呐喊:我靠!我路明非不是在宿舍肝遊戲嗎這他娘是哪兒!

咕嚕嚕…救命!一串絕望的氣泡從我嘴裡溜走。肺裡火燒火燎,意識開始模糊。就在我快撐不住,以為自己要成為史上最憋屈的穿越者,連新手村都冇出就淹死在水潭子裡時,一股莫名的力量猛地把我往上一托。

嘩啦!

我像條瀕死的魚被甩上了岸,趴在濕滑冰冷的鵝卵石上,咳得天昏地暗,肺管子都要咳出來了。水順著頭髮、衣襟往下淌,凍得我牙齒咯咯打架。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一個清朗平和的聲音,帶著點不合時宜的悠閒,在頭頂響起。

我艱難地抬起頭,視線被水糊住,隻能勉強看見岸上站著兩個人影。高的那個一身灰撲撲的僧袍,光頭在透過稀疏樹冠灑下的斑駁天光裡格外鋥亮。旁邊跟著個矮小的身影,也是個和尚打扮,正探頭探腦地看著我。

得救了!親人啊!我心頭一熱,掙紮著想爬起來,嗓子眼兒還帶著水汽的嘶啞:師…師傅…請問,這是哪…

話還冇問完,一股大力就狠狠踹在我腰眼上。

嗷——!我慘叫一聲,像個破麻袋似的被踹得滾出去老遠,後背重重撞在一棵歪脖子老樹上,五臟六腑都挪了位。

孽畜!還我馬來!那鋥亮的光頭和尚,此刻哪還有半分平和,一張清俊的臉扭曲著,眼珠子瞪得溜圓,裡麵全是凶狠的光。他像頭暴怒的獅子,幾步衝上來,抬腳就跺。

我…我冇吃你的馬啊!我抱著頭縮成一團,疼得眼淚鼻涕都出來了,隻能發出殺豬般的嚎叫,誤會!天大的誤會!我連馬毛都冇看見一根啊!

放屁!光頭和尚的咆哮震得樹葉簌簌往下掉,這荒山野嶺,方圓百裡就你一個喘氣的活物!不是你偷吃了貧僧的白龍駒,難道它自己飛了不成看打!

拳頭、腳丫子、甚至還有他那光溜溜的腦袋,雨點般落在我身上。這和尚看著清瘦,力氣卻大得嚇人,每一拳都像是鐵錘砸下來。我毫無還手之力,隻能在地上翻滾、哀嚎,感覺自己全身的骨頭都快被拆散了架,嘴裡嚐到了濃重的鐵鏽味,眼前金星亂冒,意識像風中殘燭,眼看就要熄滅。

師…師傅…我真…冇吃…我氣若遊絲,連嚎叫的力氣都冇了。完了,剛穿越就要被打死,這劇本也太硬核了!

就在那和尚掄起一塊拳頭大的石頭,獰笑著要給我來個最後一擊,讓我徹底告彆這操蛋的穿越之旅時,異變陡生。

一道柔和卻無比霸道的金光,毫無征兆地從天而降。那光芒並不刺眼,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瞬間籠罩了這片林間空地。毆打我的和尚像被無形的巨手捏住,動作猛地僵在半空,手裡的石頭噗通一聲掉進旁邊的水潭裡。連他身後那個一直看熱鬨的小沙彌,也像被施了定身法,小嘴微張,一臉呆滯。

金光中心,一個身影緩緩凝聚。素白衣裙纖塵不染,麵容慈悲而莊嚴,腦後一輪圓光靜靜流轉,正是大慈大悲觀世音菩薩!

絕處逢生!我激動得差點又咳出一口血來。菩薩!救苦救難的菩薩來了!這和尚再橫,還敢當著菩薩麵行凶不成

菩薩的目光平靜無波,落在我這個渾身是傷、狼狽得像灘爛泥的穿越者身上。她開口了,聲音空靈縹緲,彷彿直接響在人的神魂深處:

路施主,可知錯

轟隆!

這句話像一道九天神雷,直直劈進我的天靈蓋!刹那間,所有的疼痛、所有的委屈、所有的茫然,都被一種徹骨的寒意所取代。

路施主她認識我她叫我路施主她怎麼知道我姓路還問我知不知錯我錯哪兒了錯在掉進這個該死的水潭錯在被這個瘋和尚差點打死

一股巨大的、被算計的冰冷感,如同毒蛇般纏上我的心臟。這根本不是什麼意外!這水潭,這瘋和尚,這恰到好處的菩薩降臨……這他孃的是一個局!一個早就挖好了坑,等著我路明非往下跳的資本做局!

我看著菩薩那悲憫卻毫無溫度的臉,看著旁邊被定住卻依舊一臉凶狠的光頭和尚,看著那呆滯的小沙彌,再看看自己這一身傷和絕望的處境……答案呼之慾出。我被安排了!被安排的明明白白!這西天取經的項目,缺個頂缸的、背鍋的、出苦力的倒黴蛋,而我路明非,就是那個被選中的天選背鍋俠!

知…知錯…我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這兩個字,每一個字都帶著血沫子和被命運強暴的屈辱。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菩薩的資本太雄厚,我這小胳膊小腿,除了認慫,還能怎麼辦

菩薩臉上露出一絲極淡的、彷彿完成KPI般的滿意神色,那籠罩四野的威壓也隨之消散了一瞬。

好。她微微頷首,目光轉向那剛剛恢複行動能力的光頭和尚,三藏,此子雖頑劣,但與我佛有緣。西行路上,劫難重重,多一人同行,亦是多一分助力。便收他為徒吧。

那法號三藏的和尚——也就是日後我的恩師——臉上的凶戾像變戲法一樣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近乎諂媚的恭敬。他雙手合十,對著菩薩深深一躬,光頭在金光下閃閃發亮:弟子謹遵菩薩法旨!

他直起身,轉向我,臉上堆起笑容,那笑容怎麼看怎麼像一隻剛偷吃了雞的老狐狸。他幾步走過來,伸出那剛纔還對我拳打腳踢的手,一把將我拎了起來。動作看似粗魯,力道卻恰到好處,冇讓我傷上加傷。

哎呀呀,徒兒受苦了!他拍打著沾在我破衣服上的枯葉和泥水,聲音熱情洋溢,誤會,都是誤會!為師一時情急,錯怪了好人!走走走,為師那兒有上好的金瘡藥,還有剛燙好的素酒,給你壓壓驚!以後啊,跟著為師混,保管你吃香的喝辣的,前途無量!

我被他半扶半拽地拖著走,渾身疼得像散了架,心裡更是五味雜陳。前途無量我看是背鍋無上限吧!看著他那光頭上反射的刺眼光芒,還有那熱情得過分的笑容,我腦子裡隻有一個念頭:這師傅,怕不是個精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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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冇走多遠,就在林間一處相對平坦的背風處安頓下來。那叫悟淨的小沙彌手腳麻利地生起一堆火,驅散了林間的濕冷。我那便宜師傅——唐總(我決定在心裡這麼稱呼他,畢竟他看起來更像搞項目的包工頭)——變戲法似的從他的灰布行囊裡掏摸起來。

他先摸出一個精緻的琺琅小扁盒,啪嗒一聲彈開,裡麵整整齊齊碼著一排細長的、金燦燦的玩意兒——雪茄他熟練地叼起一支,湊到火堆旁點燃,深深吸了一口,吐出一個圓潤的菸圈,在昏黃的火光裡裊裊上升,混著林間的薄霧,顯得無比詭異。一個抽菸的和尚

接著,他又掏出一個巴掌大的小銅鍋,幾塊暗紅色的、油脂豐盈的東西被丟了進去,架在火上。很快,滋滋的油爆聲響起,一股濃鬱的、絕對不屬於素食範疇的肉香霸道地瀰漫開來,瞬間蓋過了篝火的煙火氣。烤肉我目瞪口呆。

最後,他抬手摸了摸自己那顆在火光下尤其鋥亮的光頭。這一摸不要緊,我眼珠子差點掉出來——他那光溜溜的頭皮上,靠近後腦勺的地方,竟然盤踞著幾個極其精緻、微微隆起的旋渦狀捲曲!燙頭一個光頭,怎麼燙頭還燙出了花這物理法則在他這兒是失效了嗎

唐總愜意地咂了一口雪茄,又用一根細樹枝撥弄著小銅鍋裡滋滋作響的肉塊,彷彿冇看到我快掉地上的下巴。他吐著菸圈,慢悠悠地開口了,語氣像在聊一筆大買賣:

路明非啊,彆用那種眼神看為師。清規戒律,都是給下麪人定的。咱們這趟西行,可是大項目!風險是有的,但利潤高得嚇人!他湊近了一點,壓低了聲音,帶著一股子江湖氣,實不相瞞,我上頭有人!我那愚兄,李二鳳,知道吧他在西天那邊,路子野得很!搞定了這個項目,咱們師徒那就是靈山董事會預備役!功德、果位、香火供奉,要啥有啥!

我嘴角抽搐:李二鳳李世民唐太宗這關係攀得也太硬核了吧西天取經項目,佛祖是董事長,唐太宗是項目經理的愚兄

低調,低調!唐總擺擺手,一副你懂的表情,本來嘛,這位置搶破頭,輪不到你。不過嘛…他話鋒一轉,眯著眼看我,雪茄的紅點在昏暗裡一閃一閃,為師看你小子骨骼清奇,眼神裡透著股機靈勁兒,是個背…咳,是個能擔大任的材料!怎麼樣,跟為師乾吧虧待不了你!

我看著他油光發亮的嘴唇(剛啃完一塊肉),聞著空氣中混合的雪茄煙味、烤肉香,再瞅瞅他頭上那違反物理定律的燙頭卷兒,一股荒謬絕倫的感覺直衝腦門。這哪是取經,這是跟著黑社會大哥去西天搶地盤吧我剛想嚴詞拒絕這份前途無亮的福報,唐總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

他嘿嘿一笑,從懷裡摸出一個沉甸甸、繡工繁複的錦囊,在我眼前掂了掂。錦囊口冇繫緊,幾縷璀璨奪目的金光溢了出來,晃得我眼睛發花。那裡麵,絕對是真金白銀,貨真價實的硬通貨!

考慮考慮他把錦囊口稍微拉開一點,裡麵金葉子、珍珠、寶石的光芒幾乎要閃瞎我的狗眼,跟著為師,這隻是定金。到了西天,項目分紅下來,保你十輩子榮華富貴!

拒絕的話在我喉嚨裡滾了三滾,最終還是被那金燦燦的光芒和十輩子榮華富貴的承諾給硬生生壓了回去。我嚥了口唾沫,感覺身上的傷都不那麼疼了,乾澀地擠出三個字:…成交。

爽快!唐總一拍大腿,把錦囊塞回懷裡,彷彿剛纔的炫富從未發生,以後你就是為師座下四弟子!來,給你介紹一下你的師兄們!

他話音剛落,旁邊一棵大樹的陰影裡,慢悠悠走出一個人來。那人穿著一身漿洗得發白的土黃僧衣,身形瘦長,頂著一個同樣光溜溜的腦袋。火光映照下,那張臉平平無奇,甚至有點愁苦,但一雙眼睛卻異常深邃平靜,看人時彷彿能穿透皮囊,直視靈魂。

這是你大師兄,唐總指了指,悟空。

孫悟空齊天大聖我精神一振,傳說中的戰神啊!可定睛細看,眼前這和尚除了眼神有點深,氣質有點淡,跟想象中那個桀驁不馴、火眼金睛的猴王形象差了十萬八千裡!這分明就是個苦行僧的模樣!

大師兄好!我忍著疼,趕緊行禮。

這位悟空大師兄雙手合十,微微頷首,算是回禮。他走到火堆旁坐下,動作輕得像一片葉子落地。唐總忙著啃他的肉,小沙彌悟淨也低著頭撥弄火堆。趁著冇人注意,這位悟空師兄忽然朝我這邊挪了挪屁股,用隻有我倆能聽見的氣聲飛快地說:

彆聲張!我不是孫悟空!

我:

他眼神警惕地掃了唐總一眼,語速更快:貧僧乃彌勒佛!當年如來那廝失手,一記‘如來神掌’冇收住力,不小心把真悟空給打得形神俱滅了!靈山震動,醜聞太大壓不住!如來這老狐狸,為了甩鍋,硬說是貧僧管教不嚴、縱徒行凶!把貧僧從未來佛祖的位置上擼了下來,打發到這取經隊伍裡,名義上是‘指點迷津’,實則是發配邊疆、勞動改造!

我聽得下巴再次脫臼。彌勒佛未來佛替如來背了打死孫悟空的黑鍋這靈山高層的水也太深了吧!

那…那您怎麼答應冒充悟空了我也壓低聲音,感覺自己在聽天方夜譚。

彌勒佛(假悟空)那張愁苦的臉上露出一絲極其複雜的表情,混雜著無奈、憋屈,還有一絲…難以言說的渴望

唉!他重重歎了口氣,為師…呸!貧僧本來是堅決不同意的!太跌份了!可…可你師傅他…他瞥了一眼正嘬著雪茄、用一根金牙簽剔牙的唐總,他說他在靈山董事會裡有硬關係,能幫貧僧…‘進步’。

進步我冇聽懂。

就是…重回核心決策層!甚至…更進一步!彌勒佛的眼中瞬間爆發出一種近乎狂熱的光芒,雖然一閃即逝,但被我捕捉到了。貧僧…貧僧真的是太想進步了!他最後這句,幾乎帶上了哭腔。

我徹底無語。一個想進步想瘋了的未來佛,冒充自己死對頭的打手這隊伍成分也太複雜了!我按捺住內心的驚濤駭浪,試探著問彌勒佛:大師兄…呃,佛爺那師傅…也有個彆的佛號吧

彌勒佛剛想開口,那邊剔完牙的唐總像是耳朵裝了雷達,猛地轉過頭,雪茄菸頭指向這邊,嘿嘿笑道:問他問他不如問為師!為師以前還有個諢號,響亮得很!

唐總挺了挺胸膛,光頭在火光下熠熠生輝,帶著一種追憶往昔崢嶸歲月的豪情:我曾被稱為‘天王’!本性‘洪’!當年在西方天堂那邊,也是響噹噹的一號人物!可惜啊…他咂咂嘴,語氣裡滿是高手寂寞的唏噓,才華橫溢遭天妒!貧僧當年隨手寫了本心得筆記,不小心流落出去,結果你猜怎麼著被那幫鳥人奉為圭臬,成了他們那旮旯的‘正統’!好傢夥,東西方兩邊都混不下去了,天堂覺得貧僧是異端,靈山這邊又嫌貧僧跟異教不清不楚…這不,隻能去西天,找佛祖他老人家評評理,順便看看有冇有新的發展機會!

天王姓洪在西方天堂寫書還成了人家的正統我腦子裡電光火石般閃過一個名字,驚得差點從地上彈起來:您…您不會是洪秀全…哦不,是…洪天王!那本書難道是…

噓——!唐總(洪天王)把手指豎在油亮的嘴唇前,擠眉弄眼,低調!陳年舊事,不足掛齒!現在,貧僧是唐三藏,取經項目負責人!他得意地拍了拍胸脯。

我已經麻木了。抽菸喝酒燙頭吃肉、自稱洪天王的前邪教頭子當了我取經的師傅;彌勒佛冒充孫悟空當了我大師兄,還一門心思想進步…這隊伍還能更離譜點嗎

彷彿是迴應我內心的呐喊,一陣沉重卻穩健的腳步聲由遠及近。火光映照出一個極其魁梧雄壯的身影,幾乎像一堵移動的牆。那人走到近前,火光清晰地照亮了他的麵容——闊口方鼻,濃眉如刷,一頭鋼針似的短髮根根豎立,雖然穿著寬大的僧袍,卻掩不住袍子底下虯結如鐵的肌肉輪廓。他腰間隨意地掛著一柄九齒釘耙,那粗大的金屬尖齒在火光下泛著冷硬的烏光,一看就不是凡品。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眼睛,炯炯有神,開合間精光四射,帶著一股久居上位的威嚴和沙場磨礪出的煞氣。這哪是印象中那個肥頭大耳、好吃懶做的豬八戒這分明就是個威風凜凜、能徒手撕虎裂豹的悍將!

師傅,大師兄,來人聲音洪亮,如同擂鼓,對著唐總和彌勒佛隨意地點了點頭。然後他那雙鷹隼般的銳利目光就落到了我身上,帶著審視的意味,這位就是新來的小師弟

正是!唐總剔著牙,含糊道,路明非。明非啊,這是你二師兄,八戒。

路師弟,這位悍將二師兄衝我抱了抱拳,動作乾脆利落,帶著軍伍作風,某家前世,乃中天北極紫微大帝座下,首席元帥,敕號‘天蓬’!

他報出名號時,那股睥睨天下的傲氣油然而生。他解下腰間的九齒釘耙,動作輕柔地拂去上麵並不存在的灰塵,眼神裡充滿了複雜的感情,像是在看一位生死與共的老戰友。

當年,真武那小子,還在某家帳下牽馬墜蹬,是個不起眼的小馬仔!他哼了一聲,語氣裡帶著對往昔榮光的追憶和對現實的憤懣,隻可惜…時運不濟,站錯了隊!

他猛地抬頭,眼中怒火如實質般燃燒:紫薇大帝,雄才大略!奈何…太想進步!一時不察,行差踏錯,竟起了不該有的心思!某家身為首席元帥,受帝君厚恩,自當追隨!結果…他握緊了釘耙,指節捏得發白,聲音裡充滿了憋屈和不甘,結果功敗垂成!玉帝那老兒,翻臉無情!為剪除帝君羽翼,竟羅織罪名,誣陷某家調戲嫦娥!嗬!

他發出一聲短促而冰冷的嗤笑,充滿了極度的不屑:調戲嫦娥滑天下之大稽!某家統禦天河八萬水軍,位極人臣,什麼樣的絕色冇見過會去搶他後羿一個射日莽夫的姘頭這藉口,下作得令人作嘔!更可恨的是,竟要將某家打入畜生道,投胎為豬!奇恥大辱!

他胸膛劇烈起伏,顯然當年的冤屈至今想起仍讓他怒火攻心。但很快,他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下怒火,臉上露出一絲老謀深算的狠厲:幸好,某家亦非毫無準備之人!當年察覺風向不對,便搶先一步,將帳下最能打的真武,派去鎮守北俱蘆洲那苦寒蠻荒之地,名為戍邊,實為儲存實力!玉帝老兒若真敢把事做絕,逼某家反下天庭去當妖怪…哼!他掂了掂手中寒光閃閃的九齒釘耙,殺氣騰騰,某家這‘北極四聖’之首的名號,也不是白叫的!大不了掀了桌子,另起爐灶!

我聽得心潮澎湃,又脊背發涼。這位二師兄,哪裡是豬八戒,分明就是一位被政治鬥爭犧牲、憋著一肚子火、隨時可能爆炸的軍界大佬!這取經隊伍,簡直就是個火藥桶集中營!

火堆的光暈邊緣,樹影搖曳,又一個身影沉默地坐了下來,恰好填補了篝火圈最後的空隙。那身影並不高大,甚至有些單薄,穿著一身洗得發白的靛藍僧衣。火光跳躍著,照亮了他的側臉。

我的心猛地一跳。

那張臉…太有辨識度了!膚色是長期不見陽光的深褐,近乎於黑。額頭寬闊,上麵…竟然印著一彎清晰的、銀白色的月牙印記!眉毛濃黑,斜飛入鬢,眼神沉靜而深邃,彷彿能洞悉世間一切幽微。緊抿的嘴唇線條剛毅,透著一股子不容置疑的威嚴。這相貌,這氣質,活脫脫就是開封府大堂上那位鐵麵無私的包青天,包大人!

這位是你三師兄,悟淨。唐總的聲音適時響起,帶著點看熱鬨的笑意,沙和尚。

沙師弟好。我趕緊打招呼,心裡還在為這張酷似包公的臉驚疑不定。

這位沙師弟微微側過頭,對著我,極其緩慢而莊重地點了點頭,動作帶著一種奇特的儀式感。他開口了,聲音低沉平緩,卻字字清晰,帶著一種審判般的沉重:

唉…他未語先歎,那歎息彷彿來自地府深處,當年,如來那黃口小兒,失手打死妖猴孫悟空…

聽到孫悟空三個字,旁邊一直閉目養神的彌勒佛(假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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