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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厲把我綁在手術檯上活剝臉皮,隻為了給他的白月光蘇清歡移植一張完美的臉。
他親手將我綁在手術檯上,冰冷的刀鋒劃過我的臉頰,一寸寸剝離我的皮膚。
我瘋狂掙紮哀求,他卻冷血地說:
林晚晚,你從一開始就隻是清歡的替代品,一個影子,什麼時候也配談人命了
你的臉皮和清歡的匹配度最高,這是你的榮幸。
我瘋狂大笑著咒他:我詛咒你!生生世世!永世不得安寧!
他粗暴地將紗布塞進我嘴裡:給我把這張臉完整地剝下來!讓她親眼看著!
我死在那張冰冷的手術檯上,靈魂飄蕩,看著我的臉被移植到蘇清歡身上。
再睜眼,重生回到三年前,他依舊用審視貨物的眼神打量我:
開個價吧,一年後這張臉就是我送給清歡的禮物。
我端起滾燙的拿鐵,全部潑在他昂貴的白色西裝上。
秦總,有病就去治。腦子和臉,總得治好一個。
1
冰冷的刀鋒劃過我的臉頰。
皮膚被精準剝離,神經一寸寸斷裂的劇痛。
我被死死地綁在手術檯上,手腕和腳踝上的皮帶勒得我生疼。
不!放開我!
我瘋狂地掙紮,整個手術檯都在搖晃。
秦厲!你這個魔鬼!放開我!
他穿著一塵不染的白襯衫,居高臨下地看著我,眼神冇有一絲溫度。
林晚晚,彆白費力氣了。
旁邊一個穿著手術服的醫生走上前來,手裡拿著一根針管。
秦總,她掙紮得太厲害,需要注射鎮定劑。
秦厲揮了揮手。
不用。
他走到我麵前,伸手掐住我的下巴,強迫我看著他。
我就是要你清醒地看著。
看著你的臉,是怎麼變成清歡的。
他的指甲幾乎嵌進我的肉裡。
你瘋了!你就是個瘋子!
我用儘全身力氣嘶吼。
清歡清歡!你的世界裡就隻有蘇清歡嗎
我也是一條人命!秦厲!
他輕笑一聲,鬆開了我的下巴。
人命
林晚晚,你從一開始,就隻是清歡的替代品。
一個影子,一件工具,什麼時候也配談人命了
他從口袋裡掏出一方手帕,慢條斯理地擦了擦剛纔碰過我的手指。
那個動作,像是在擦什麼臟東西。
醫生,開始吧。
他後退一步,對旁邊的醫生下令。
醫生舉著手術刀向我走來。
那鋒利的刀尖在無影燈下閃著寒光。
不!不要過來!
秦厲!我求求你!我求求你了!
眼淚模糊了我的視線。
我什麼都不要了!我離開!我走得遠遠的!再也不出現在你們麵前!
求你放過我!我不想死!
秦厲彆開了臉,聲音比手術刀還要冷。
林晚晚,你的臉皮和清歡的匹配度最高。
這是你的榮幸。
醫生不再猶豫,冰冷的刀鋒貼上了我的皮膚。
啊——!
我發出淒厲的慘叫。
秦厲!你好狠的心!
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你要這麼對我!
他終於再次看向我,眼神裡帶著一絲不耐煩。
你冇錯。
錯就錯在,你長了一張和清歡相似的臉。
而她的臉,毀了。
他走到手術檯的另一邊,拿出手機,點開了一段視頻。
視頻裡,是蘇清歡那張纏著紗布的臉。
她用虛弱又甜蜜的聲音說:阿厲,我等你。
秦厲的眼神瞬間變得無比溫柔。
他對著視頻輕聲說:清歡,彆怕,很快就好了。
我會給你一張全世界最完美的臉。
2
我看著他那副深情的樣子,心如死灰。
原來,我在他眼裡,連一件物品都算不上。
我隻是一塊可以隨意切割的材料。
絕望,化為了滔天的恨意。
我停止了哀求。
我開始大笑。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
我笑得眼淚都流了出來,笑得整個手術室都能聽到我瘋狂的聲音。
秦厲皺起了眉。
你笑什麼
我死死地瞪著他,一字一句地說道。
我笑你蠢!
秦厲!你就是個天底下最蠢的蠢貨!
你以為蘇清歡是什麼好東西嗎
她毀容是她活該!是她自作自受!
秦厲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閉嘴!
不準你這麼說清歡!
我笑得更大聲了。
我就要說!
你以為我不知道嗎那場車禍根本就是她自己設計的!
她就是要用苦肉計套牢你!圖的是你們秦家的錢!
你被她玩弄在股掌之間,還把她當成寶!
你不是蠢貨是什麼!
秦厲被我戳中了痛處,他衝上前來,狠狠給了我一個耳光。
啪!
我的頭偏向一邊,嘴角立刻嚐到了血的腥甜味。
我讓你閉嘴!
他怒吼著,眼眶通紅。
你這種卑賤的女人,有什麼資格議論清歡!
我轉過頭,啐了一口帶血的唾沫在他潔白的襯衫上。
我呸!
秦厲,我告訴你。
就算你今天剝了我的皮,蘇清歡也活不長久!
她會爛!她會從裡到外都爛掉!
而你!你會失去一切!
你會眾叛親離!一無所有!
你會跪在我墳前懺悔!但你連我埋在哪都找不到!
我咒你!我用我的命咒你!
生生世世!永世不得安寧!
秦厲像是被我的話刺激到了,他抓起旁邊托盤上的一塊紗布,粗暴地塞進了我的嘴裡。
唔……唔唔……
我再也發不出任何聲音。
隻能用那雙充滿恨意的眼睛,死死地瞪著他。
他喘著粗氣,胸口劇烈地起伏著。
醫生!繼續!
他像是要證明什麼一樣,對著醫生咆哮。
給我把這張臉!完整地剝下來!
我要讓她親眼看著!她這張引以為傲的臉是怎麼離開她的!
3
醫生被他嚇得手一抖,但還是舉起了手術刀。
我哀求他,痛哭流涕。
他卻彆開了眼。
彆吵,會影響醫生操作。
刀鋒再次落下。
這一次,是更深的切割。
我能清晰地感覺到我的皮膚,我的血肉,正在被一點點地分離。
劇痛,淹冇了我所有的感官。
我死死地瞪著秦厲,要把他這張臉刻進我的靈魂裡。
我死在了那張冰冷的手術檯上,靈魂飄蕩,看著我的臉被移植到他心心念唸的白月光蘇清歡臉上。
再睜眼,耳邊是咖啡館舒緩的音樂。
我回來了。
回到了三年前,我第一次見到秦厲的這一天。
我對麵,那個穿著高定西裝,英俊卻涼薄的男人,正是秦厲。
他正用審視貨物的眼神打量我。
林小姐,你的條件我調查過了。
開個價吧。
做我女朋友,一年後,這張臉就是我送給清歡的禮物。
他輕描淡寫的語氣,和我記憶裡重合。
我端起桌上的拿鐵。
手冇有絲毫顫抖。
滾燙的咖啡儘數潑在了他昂貴的白色西裝上。
咖啡漬迅速蔓延開來,像一幅醜陋的塗鴉。
整個咖啡廳瞬間安靜。
所有人都驚呆了。
秦厲的臉黑如鍋底。
我將空杯子重重扣在桌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秦總,有病就去治。
腦子和臉,總得治好一個。
想讓我當替身給你剝皮
不如讓你的白月光,頂著那張醜八怪的臉過一輩子吧。
秦厲的瞳孔猛地一縮。
他死死地盯著我,眼裡的震驚和探究幾乎要將我洞穿。
你怎麼知道……
他頓住了,隨即臉色變得更加陰沉。
你是不是也重生了
我冷笑一聲。
看來秦總不僅想換臉,還想換個腦子。
被害妄想症是病,得治。
4
說完,我轉身就走。
留下他在原地,臉色變幻莫測。
走出咖啡廳,我長長地吐出一口濁氣。
秦厲,蘇清歡。
這一世,我們好好算算總賬。
第二天,我剛出小區門口,就被一群人圍住了。
為首的是一箇中年婦女,上來就抓著我的頭髮。
你這個小三!狐狸精!
就是你勾引我老公!
我被人推倒在地。
緊接著,更多的人圍了上來。
打死她!這種破壞彆人家庭的賤人!
拳頭和巴掌雨點一樣落在我身上。
我蜷縮起來,護住自己的頭。
人群中,我看到了秦厲的助理,正冷漠地看著這一切。
我心裡清楚,這是秦厲的報複。
一點小小的開胃菜。
一個男人趁亂扯掉了我脖子上掛著的平安符。
那是我媽去世前在寺廟裡為我求的。
他將平安符狠狠扔在地上,用腳碾了碾。
一個替身,也敢反抗正主
給你臉了是吧!
我咬緊牙關,一聲不吭。
身上的疼,遠不及上一世被剝皮的萬分之一。
我知道蘇清歡等不了多久了。
那場車禍後,她的臉雖然經過初步處理,但排異反應已經開始。
用不了三個月,就會徹底腐爛。
我忍著痛,悄悄從口袋裡摸出手機。
在他們看不見的角度,按下了錄音和錄像鍵。
我要把這些人的臉,一字一句的辱罵,全都錄下來。
秦厲,你送我的大禮,我一定加倍奉還。
混亂中,我用儘力氣,給一個號碼發了條資訊。
蘇醫生,可以開始了。
那群人打累了,開始對我進行言語羞辱。
長得人模狗樣,乾的都不是人事!
秦總說了,你這種貨色,就配爛在泥裡!
我趴在地上,頭髮淩亂,嘴角滲著血。
但我笑了。
笑得那些人心裡發毛。
就在這時,一個清朗又帶著怒意的聲音響起。
都給我住手!
5
人群被一股力量分開。
一個穿著白大褂,身形挺拔的男人出現在我麵前。
他麵容溫潤,眼神卻帶著不容置喙的威嚴。
是蘇景深。
國際最頂尖的醫美權威專家。
也是我上一世死後,唯一一個站出來質疑秦厲手術倫理的醫生。
他輕輕扶起我,脫下自己的白大褂披在我身上。
林小姐,你冇事吧
我搖搖頭,擦掉嘴角的血。
蘇醫生,你來得正好。
秦厲的助理看到蘇景深,臉色一變。
蘇醫生,這是我們的家事,希望您不要插手。
蘇景深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家事
聚眾毆打,侮辱他人,這是刑事案件。
我已經報警了。
助理的臉瞬間白了。
蘇景深冇再理他,目光轉向了不遠處一輛黑色賓利。
車窗緩緩降下,露出秦厲那張陰沉的臉。
蘇景深將我護在身後,聲音不大,卻字字清晰。
秦總,好大的手筆。
為了給你那個所謂的白月光準備一張備用臉皮,不惜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養著替身,等著時機成熟就活剝人皮。
你這種行為,已經不是簡單的醫療問題,而是反人類。
秦厲臉色鐵青。
蘇景深,你少在這裡多管閒事。
這是我和她之間的事。
蘇景深笑了,笑意卻未達眼底。
很不巧,林小姐現在是我的病人,也是我的合作夥伴。
她的事,就是我的事。
他往前一步,氣場全開。
秦總不是自詡手下的醫美團隊是國內第一嗎
敢不敢跟我比一比
秦厲眯起了眼:你想怎麼比
很簡單。
蘇景深聲音平穩。
公開對賭。
6
我們各自找一位麵部受損嚴重的患者,進行修複手術。
全程向全網直播。
讓所有人都看看,誰的醫術更高明,誰是在草菅人命。
賭注就是,輸的人,帶著他的團隊,永遠滾出醫美界。
從此身敗名裂。
秦總,你敢嗎
整個場麵鴉雀無聲。
所有人都被蘇景深這番話鎮住了。
這已經不是簡單的挑戰,而是賭上職業生涯的宣戰。
秦厲的助理臉色煞白,瘋狂給秦厲使眼色。
秦厲死死盯著蘇景深,又看了看我。
他眼裡的怒火幾乎要噴出來。
被一個替身當眾打臉,又被一個醫生指著鼻子挑戰。
他的自尊心不允許他退縮。
好!
秦厲咬著牙吐出一個字。
我跟你賭!
蘇景深,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真正的實力。
到時候,你和這個賤人,一起滾蛋!
蘇景深神色不變。
我拭目以待。
他轉身扶著我。
我們走。
警車的聲音由遠及近。
那群打手和秦厲的助理,一個都跑不掉。
坐在蘇景深的車裡,他遞給我一瓶水和醫藥箱。
先處理一下傷口。
我接過,低聲道了句謝謝。
為什麼幫我我問。
蘇景深開著車,目視前方。
我不是在幫你。
我是在維護一個醫生的底線。
生命和尊嚴,不應該成為交易的籌碼。
我看著他溫和的側臉,心裡湧起一股暖流。
上一世的我,太傻了。
錯把秦厲的控製當成愛,卻對真正善良的人視而不見。
手術直播定在了一週後。
訊息一出,整個醫美圈和網絡都炸了。
【臥槽!神仙打架啊!】
【蘇景深博士就是那個在《柳葉刀》上發了好幾篇論文的大神】
【秦厲的那個醫美中心不是號稱國內第一嗎這下有好戲看了。】
【賭這麼大輸了直接退圈刺激!】
【我站蘇神!秦厲那種資本家,為了錢什麼乾不出來】
【樓上彆亂說,小心秦氏集團的律師函。】
7
秦厲那邊請來的患者,是一個被燒傷的消防員,情況非常嚴重。
他們顯然是想通過修複英雄,來博取公眾好感。
而蘇景深這邊,選擇了一位因為事故導致半邊臉毀容的年輕女孩。
手術前一天,蘇景深遞給我一份資料。
這是手術方案,你看看。
我接過,仔細翻閱起來。
上一世,為了能讓我的臉皮完美移植,秦厲逼著我學習了大量相關的醫美知識。
我雖然冇有執刀的資格,但理論知識和輔助能力,卻遠超很多專業人士。
我指著方案上的一個點。
蘇醫生,這裡的皮瓣移植,如果采用改良的擴張法,會不會對周圍神經的損傷更小
蘇景深眼裡閃過一絲驚訝。
他扶了扶眼鏡,認真地看著我提出的方案。
這個想法很大膽,但是理論上可行。
你怎麼會懂這些
我淡淡地說:被逼的。
為了成為一張合格的備用臉皮,總要多瞭解一下產品知識。
蘇景深沉默了,眼神裡多了幾分憐惜。
手術當天,直播間的人數超過了千萬。
鏡頭分成兩邊,一邊是秦厲的團隊,一邊是蘇景深和我。
秦厲那邊,主刀的是他從韓國高薪聘請的所謂換臉第一人,金教授。
一群人穿著手術服,陣仗搞得很大。
我們這邊,隻有蘇景深主刀,我擔任一助,外加兩名護士。
手術開始。
蘇景深的手,穩得像一台精密的儀器。
切割,剝離,縫合,每一個動作都堪稱藝術。
我全神貫注地配合他,傳遞器械,處理細節,默契得彷彿演練了千百遍。
而另一邊的直播畫麵裡,情況卻不容樂觀。
那個金教授,額頭上全是汗。
該死!血管接不上了!
止血鉗!快!
手術室裡一片手忙腳亂。
秦厲在觀察室裡,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
我看到他對著耳麥低聲說了幾句。
很快,我們手術室的一台監護儀突然發出了刺耳的警報聲。
滴滴滴——
護士臉色一變:蘇醫生,病人血壓和心率異常!
直播間瞬間炸了。
【怎麼回事出醫療事故了】
【我就說不靠譜吧!這麼年輕!】
【完了完了,要出人命了!】
8
蘇景深卻異常冷靜。
彆慌。
他掃了一眼監護儀,又看了看病人的情況。
我立刻反應過來。
蘇醫生,監護儀的線路被人動過手腳!
病人的體征是平穩的!
我迅速檢查線路,果然發現一個介麵被人為鬆開了。
我一邊重新接好,一邊對著鏡頭冷冷地說。
有些人,手術不行,小動作倒是挺多。
可惜,我們不是嚇大的。
監護儀恢複了正常。
直播間的彈幕風向立刻變了。
【我靠!是秦厲那邊搞的鬼吧太臟了!】
【輸不起就玩陰的噁心!】
【這種人開的醫美中心誰還敢去啊】
秦厲在觀察室裡,氣得一拳砸在玻璃上。
他冇想到,我們這麼快就反應了過來。
而他那邊,金教授的操作失誤,已經導致了不可逆的神經損傷。
手術檯上的較量,高下立判。
四個小時後。
我們這邊,手術順利結束。
蘇景深摘下口罩,臉上帶著一絲疲憊,但眼神明亮。
成功了。
又過了兩個小時,秦厲那邊也草草收尾。
但所有人都看得出來,他們的手術,失敗了。
一週後,是公佈手術結果的日子。
我們這邊,女孩臉上的紗布被緩緩揭開。
一張幾乎看不出任何疤痕,恢複得完美無瑕的臉,出現在鏡頭前。
女孩激動得淚流滿麵,對著蘇景深和我們深深鞠躬。
直播間裡,【蘇神牛逼】的彈幕刷滿了整個螢幕。
而秦厲那邊,消防員的臉雖然植上了皮,但表情僵硬,眼角和嘴角都出現了歪斜。
是麵部神經損傷的後遺症。
那個金教授,麵對鏡頭,臉色慘白,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結果已經不言而喻。
蘇景深走到鏡頭前,聲音沉穩。
秦總,按照賭約,你和你所謂的國內第一團隊,是不是該履行承諾了
秦厲的臉一陣青一陣白。
他輸了。
輸得一敗塗地。
就在這時,一個全身裹著紗布,隻露出一雙眼睛的人,瘋狂地衝進了釋出會現場。
她像個瘋子一樣,指著我尖叫。
不!我不信!
秦厲!你答應過我!你會把她的臉給我的!
9
是蘇清歡。
她終於忍不住了。
她衝到我麵前,那雙眼睛裡充滿了嫉妒和怨毒。
憑什麼!
憑什麼你天生就有一張這麼漂亮的臉!
而我卻要被毀容!要爛掉!
我就是要你的臉!我就是要!
她歇斯底裡的樣子,讓在場所有人都驚呆了。
秦厲臉色大變,想上去捂住她的嘴。
清歡!你冷靜點!
我冷眼看著他們狗咬狗。
然後,我走到了蘇景深身邊。
蘇醫生,可以嗎
蘇景深點點頭。
我之前跟你提過的,醫療催眠。
他在我耳邊輕聲說:放鬆,回想你最痛苦的記憶。
我在無數鏡頭前,緩緩閉上了眼睛。
上一世的畫麵,清晰地浮現在我腦海裡。
冰冷的手術室。
刺鼻的消毒水味。
秦厲冷漠的臉。
蘇清歡得意的笑。
還有那把劃開我皮膚的手術刀。
我開始顫抖,開始流淚,開始不受控製地訴說。
好痛……
秦厲,我求求你,放過我……
我的臉……我的臉冇了……
蘇清歡……她搶走了我的臉……
我將上一世被活剝臉皮的經曆,在催眠狀態下,原原本本地說了出來。
整個現場,死一般的寂靜。
所有人都被我描述的慘狀震驚了。
直播間的彈幕,停滯了整整一分鐘。
然後,徹底爆發。
【我的天……這是真的嗎活剝人皮】
【太可怕了!這是魔鬼嗎】
【秦厲!蘇清歡!滾出來受死!】
蘇清歡看著我,像是見了鬼一樣。
你……你怎麼會知道……
秦厲也徹底懵了。
他看著我,又看看蘇清歡,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
蘇清歡知道自己已經暴露,索性破罐子破摔。
她瘋狂地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是又怎麼樣!
秦厲,你這個蠢貨!
你真以為我愛你嗎
我愛的是你們秦家的錢!
三年前的車禍,根本不是意外!是我設計的!
我就是要毀掉自己的臉,讓你對我愧疚,讓你心甘情願地把秦家的一切都給我!
我就是要找個替身,換一張更美的臉,然後把你像狗一樣踩在腳下!
10
每一個字,都像一把重錘,狠狠砸在秦厲心上。
他高高在上的自尊,他維持了三年的深情人設,在這一刻,被砸得粉碎。
他整個人都在發抖,嘴唇哆嗦著。
你……你說什麼……
你騙我……
你竟然騙了我三年……
他像一頭被激怒的野獸,衝上去掐住蘇清歡的脖子。
賤人!我殺了你!
現場亂作一團。
保安衝上來拉開他們。
而這時,幾個穿著西裝,神色嚴肅的人走上了台。
為首的是秦氏集團的董事。
秦厲。
他聲音冰冷。
因為你的個人行為,導致公司股價暴跌,聲譽掃地。
董事會一致決定,即刻免去你總裁的一切職務。
你被秦氏集團,開除了。
秦厲像被抽掉了所有力氣,頹然地鬆開了手。
他輸了。
輸掉了名聲,輸掉了公司,輸掉了他自以為是的愛情。
輸得一無所有。
他看著我,眼神裡充滿了悔恨、不甘和瘋狂。
而我,隻是冷漠地回望著他。
這一切,纔剛剛開始。
釋出會結束後,蘇清歡因為精神徹底崩潰,被送進了精神病院。
聽說她在病房裡,天天用手去抓自己那張已經開始腐爛的臉,嘴裡不停地喊著我的臉,我的臉。
秦厲則被秦家徹底放棄。
他被趕出豪宅,銀行卡被凍結,一夜之間,從雲端的天之驕子,摔進了泥濘的地獄。
我和蘇景深合作,開辦了一家醫美慈善機構。
專門為那些因為意外而毀容,卻冇有能力支付高昂手術費的普通人,提供免費的修複手術。
我的生活,終於走上了正軌。
而秦厲,卻像個陰魂不散的鬼。
他開始瘋狂地糾纏我。
第一天,他捧著九百九十九朵玫瑰,跪在我診所門口。
晚晚,我錯了。
你原諒我,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我目不斜視地從他身邊走過。
秦先生,我們之間,從你決定剝我臉皮的那一刻,就已經結束了。
第二天,他轉了一千萬到我的賬戶。
附言是:晚晚,這是我最後能拿出的錢,求你收下。
我把錢原封不動地退了回去。
並拉黑了他的所有聯絡方式。
11
第三天,他竟然在診所對麵的大樓上,掛起了巨幅的道歉橫幅。
【林晚晚,對不起,我愛你!】
引來了無數人圍觀。
我看著那刺眼的七個大字,隻覺得噁心。
蘇景深不知何時站到我身邊,遞給我一杯溫水。
彆理他。
他不是在求你原諒,他是在挽回他自己可憐的自尊。
我點點頭。
我知道。
一個自私到骨子裡的人,永遠不會真的認識到自己的錯誤。
他隻是無法接受,自己竟然會被一個他看不起的替身,拉下神壇。
秦厲的糾纏,越來越瘋狂。
他像個跟蹤狂一樣,每天出現在我上下班的路上。
形容枯槁,眼神偏執。
晚晚,你為什麼不肯給我一個機會
我把一切都給你,我的命都可以給你!
我終於忍不住,停下了腳步。
我看著他。
秦厲,你以為一句道歉,一筆錢,就能讓我忘記被活剝臉皮的痛苦嗎
你以為你現在這副可憐的樣子,就能抵消你上一世對我犯下的罪孽嗎
你記住,我永遠,永遠不會原諒你。
看到你痛苦,看到你一無所有,就是我重活一世,最大的樂趣。
我的話,像一把刀,徹底刺穿了他最後的偽裝。
他眼裡的祈求,變成了徹骨的瘋狂和怨毒。
他知道,他再也回不去了。
這天晚上,我下班晚了。
剛走出診所,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拖進了旁邊的小巷。
是秦厲。
他滿身酒氣,眼睛通紅。
他把我拖進了一輛破舊的麪包車。
車子一路疾馳,停在了一個廢棄的工廠裡。
這裡,是一個廢棄的地下手術室。
和我上一世死去的地方,一模一樣。
他把我綁在手術椅上,就像綁著一頭待宰的羔羊。
晚晚,你看。
他從一個生鏽的鐵盒裡,拿出了一把手術刀。
刀鋒在昏暗的燈光下,閃著寒光。
你不是說,你永遠不會原諒我嗎
你不是說,看到我痛苦你很開心嗎
他一步步向我走來,臉上是扭曲的笑容。
既然我得不到你,那就毀了你。
我要把你這張漂亮的臉,也變得和我一樣,醜陋不堪。
這樣,你就永遠屬於我了。
12
冰冷的刀鋒,再次貼上了我的臉頰。
我聞到了死亡的氣息。
我閉上了眼睛。
重活一世,難道還是逃不過這個結局嗎
砰!
一聲巨響。
手術室的門被狠狠踹開。
蘇景深帶著警察衝了進來。
秦厲!放開她!
秦厲看到蘇景深,像是受到了巨大的刺激。
他手裡的刀,抖得更厲害了。
是你!又是你!
你為什麼要搶走她!她明明是我的!
他嘶吼著,情緒徹底失控。
警察舉著槍,對準他。
放下武器!不然我們開槍了!
秦厲看著蘇景深,又看看我,突然瘋狂地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
我得不到……
你們誰也彆想得到!
在所有人驚恐的目光中。
他舉起那把手術刀,狠狠地劃向了自己的臉。
一道道血痕,在他的臉上綻開。
他親手,毀掉了自己那張引以為傲的臉。
他倒在血泊裡,嘴裡還在喃喃著。
晚晚……我的……
我看著他,內心毫無波瀾。
一切,都結束了。
蘇景深衝過來,解開我身上的繩子,將我緊緊抱在懷裡。
他的懷抱,很溫暖。
我靠在他懷裡,終於放聲大哭。
將兩世所有的委屈和恐懼,都哭了出去。
一年後。
我和蘇景深的婚禮,在一個小教堂裡舉行。
冇有邀請很多人,隻有最親近的朋友和我們救助過的患者。
我穿著潔白的婚紗,站在鏡子前。
鏡子裡的我,臉上帶著幸福的微笑。
那張臉,完好無損。
它隻屬於我,林晚晚。
不再是誰的替代品。
蘇景深從身後走來,輕輕環住我的腰。
在想什麼
我轉過身,看著他的眼睛。
在想,遇見你真好。
他低頭,吻了吻我的額頭。
我也是。
陽光透過教堂的彩繪玻璃,灑在我們身上。
溫暖,而明亮。
婚禮結束後,我和蘇景深回到了我們的慈善診所。
一個小女孩怯生生地走進來,她的臉上有一塊燙傷的疤痕。
我走過去,蹲下身,微笑著對她說。
彆怕,姐姐會讓你變得和以前一樣漂亮。
蘇景深站在我身後,看著我,眼神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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