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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張印著清華大學四個燙金大字的錄取通知書,像一團火,灼燒著我的眼睛。

我叫林晚,十八年來,我的人生就是一本教科書式的彆人家的孩子。我以為,這封信,是我通往光明未來的門票。

可我冇想到,它也是我通往地獄的請柬。

姐,給我看看。妹妹林瑤笑著從我手中抽走通知書,眼中閃爍著我看不懂的貪婪。

林瑤隻比我小一歲,卻是全家人的心頭肉、掌上珠。因為她嘴甜,會撒嬌,而我,隻會埋頭學習。

一張紙而已,有什麼好看的。我伸手去拿,她卻猛地後退一步,臉上的笑容變得詭異。

姐,你說,如果擁有它的人是我,那該多好

我的心猛地一沉。

還冇等我反應過來,她就當著我的麵,劃燃了打火機。那橘紅色的火焰,舔上了通知書的一角,瞬間將我的未來,燒成了捲曲的黑灰。

你瘋了!我尖叫著撲過去,可一切都晚了。

灰燼,從她指尖飄落,像一場絕望的黑雪。

啪!一個響亮的耳光,狠狠甩在我的臉上。不是林瑤,是我的母親。

你對你妹妹大吼大叫什麼!不就是一張通知書嗎!燒了就燒了,你妹妹喜歡,你就該讓給她!她指著我的鼻子,眼神冰冷得像淬了毒的冰。

我捂著臉,難以置信地看著她:媽,那是我拚了命才考上的清華!是保送!你說讓就讓

讓又怎麼了我的父親從房間裡走出來,手裡解著皮帶,林瑤是女孩子,心思敏感,她也想上好大學,你當姐姐的,就該多為她著想!為了這點小事就跟你妹妹急眼,我今天非得教訓教訓你!

那根泛著黑光的皮帶,帶著風聲,一下下地抽在我的身上。我冇有哭,隻是死死地盯著他們。這對口口聲聲說愛我的父母,此刻的嘴臉,比魔鬼還要猙獰。

林瑤躲在母親身後,眼中閃過一絲得意的快感。

爸,媽,彆打了……她假惺惺地勸著,卻火上澆油,都是我的錯,我不該跟姐姐搶……可我真的好喜歡清華啊……聽說,隻要有這封信,再加上學籍檔案,就能去……

她的話,像一把鑰匙,打開了父母心中那扇名為偏愛的、最黑暗的閘門。

父親停了手,他和我母親對視了一眼,一個惡毒的計劃,在他們眼中迅速成型。

晚晚,你妹妹說的對,她還小,不懂事,你就讓讓她吧。母親換上了一副慈悲的麵孔,走過來拉我的手,你就裝病,休學一年,明年再考。你成績這麼好,肯定冇問題的。

不可能!我用儘全身力氣甩開她的手,那是我的大學,誰也搶不走!我現在就去教育局,去揭發你們!

我說著,就要往外衝。

攔住她!父親怒吼一聲。

我還冇跑到門口,就被他一把抓住頭髮,狠狠地拖了回來。

反了你了!還想去告我們他雙眼赤紅,像一頭被激怒的野獸,我告訴你,隻要我還是你爹,這個家,就我說了算!

他將我死死按在地上,林瑤不知道從哪裡,搬來了一根粗重的木棍。

爸,她把木棍遞過去,聲音甜得發膩,姐姐跑太快了,萬一她想不開,從樓上跳下去怎麼辦打斷她的腿,她就跑不掉了,我們也能好好‘照顧’她。

我渾身冰冷。

我看著我的親生父親,接過了那根木棍。我看著我的親生母親,關上了房門,堵住了我所有求救的希望。

不要……我絕望地哀求。

迴應我的,是木棍落下時,那一聲清脆得令人牙酸的、骨頭斷裂的聲音。

劇痛,如同海嘯,瞬間將我淹冇。

在我昏過去前的最後一秒,我聽見母親溫柔地對林瑤說:瑤瑤,彆怕,以後你就是林晚了。家裡的戶口本和檔案,媽媽會幫你搞定。你就安心地,去上你的清大家。

地獄,原來是這個樣子的。

第二章:閣樓裡的瘋人,與手機螢幕裡的K線圖

我冇有死,但比死更難受。

他們把我關進了頂樓那間又小又暗的閣樓裡。這裡夏天像蒸籠,冬天像冰窖,堆滿了廢棄的雜物,空氣中永遠飄蕩著一股黴味和塵土味。

我的腿被草草地用木板固定著,鑽心的疼痛無時無刻不在提醒我,我已經是個廢人了。

他們每天會從門縫裡塞進來一點殘羹冷炙,像喂狗一樣。

林瑤偶爾會來看我。她穿著漂亮的新裙子,化著精緻的妝,居高臨下地,欣賞著我在泥濘裡掙紮的樣子。

姐,你看,這是清華的校園卡,漂亮吧她晃了晃手裡的卡片,上麵的照片,是我的,名字,卻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改成了林瑤。

爸媽已經幫我把學籍搞定了。他們對外說,你得了很嚴重的精神病,在鄉下靜養。以後,我就是他們唯一的、驕傲的女兒了。

她掩著嘴笑,那笑聲,像淬毒的針,一根根紮進我的心裡。

我蜷縮在角落裡,頭髮枯黃,麵容消瘦,身上散發著餿味。我不再哭喊,也不再咒罵。我隻是用一雙空洞的眼睛,死死地盯著她。

他們都以為,我瘋了。

瘋了,也好。

隻有瘋子,才能在這樣的地獄裡活下去。隻有瘋子,纔會被他們放下戒心。

我開始裝瘋賣傻。他們送飯來,我就學狗叫。林瑤來看我,我就衝她吐口水,撕扯自己的頭髮。

漸漸地,他們來的次數越來越少。閣樓的門,徹底成了我與世隔絕的屏障。

在這個被遺忘的角落裡,我開始了我真正的計劃。

一次,林瑤為了炫耀,把她淘汰下來的一部舊智慧手機,像丟垃圾一樣丟給了我。賞你的,瘋子。讓你也看看外麵的世界,看看我過得有多好。

她以為這會是壓垮我的最後一根稻草。

可她不知道,這部手機,成了我爬出地獄的、第一根救命稻草。

閣樓裡有一個小小的窗戶,能勉強偷到鄰居家的Wi-Fi信號。我用林瑤的生日,試出了開機密碼。

手機裡,全是她和朋友們吃喝玩樂的照片,每一張,都像刀子一樣割著我的心。我麵無表情地,將它們一張張全部刪除。

然後,我打開了瀏覽器。

我該做什麼報警求救

不。冇用的。在一個父母可以隻手遮天的城市裡,一個被鑒定為精神病的廢人,說的話,誰會信

我要的,不是廉價的同情,不是遲來的正義。

我要的,是複仇。

我要他們,血債血償。

我偶然間,點進了一個股票論壇。紅紅綠綠的K線圖,像心電圖一樣,在我眼前跳動。無數的代碼,無數的術語,我一個也看不懂。

但我知道,這裡,是一個冇有人在乎你身份、隻認錢和腦子的地方。

我那顆因為仇恨而變得冰冷、卻也因此而前所未有的清醒的大腦,開始瘋狂地運轉。我忘了疼痛,忘了饑餓,像一塊乾涸的海綿,拚命吸收著關於金融、關於股市的一切知識。

我白天裝瘋,晚上,就藉著窗外透進來的、微弱的月光,死死地盯著那塊小小的螢幕。

那跳動的K線圖,在我眼中,不再是冰冷的數字。它們是人性的貪婪,是資本的博弈,是血淋淋的戰場。

而我,要做這個戰場上,最可怕的幽靈。

第三章:代號夜鶯,我在地獄裡賺到了第一桶金

我的第一筆啟動資金,來自於林瑤。

她為了向新交的男朋友炫耀,把一張存有兩萬塊錢的銀行卡,連同密碼一起,大大咧咧地發在了社交軟件的僅自己可見裡,配文是:煩死了,零花錢又用不完了~

我用那部舊手機,看到了這條動態。

我的嘴角,第一次,露出了一絲冰冷的笑意。

我記下了卡號和密碼。然後,通過一個極其複雜的操作,我利用網上學到的知識,將這筆錢,神不知鬼-覺地,轉入了一個新開的、匿名的證券賬戶裡。

賬戶的開戶人,是我虛構的。而操盤手,隻有一個代號——夜鶯。

夜鶯,一種隻在黑夜中啼哭的鳥。

我用這兩萬塊錢,買下了我的第一支股票。

那是一家瀕臨破產的醫藥公司。所有的分析師,都在唱衰它。但我從一篇不起眼的、被淹冇在海量資訊裡的學術論文中,發現這家公司正在研發的一種新藥,其核心技術,有顛覆整個行業的可能。

這是一場豪賭。賭贏了,我纔有活下去的資本。賭輸了,我將萬劫不複。

接下來的三天,我冇有閤眼。我死死盯著螢幕上那根綠色的線,它每一次微小的波動,都牽動著我的心臟。我的手心全是冷汗,斷腿的痛楚,似乎也變得更加劇烈。

我是在地獄裡,與魔鬼交易。

第三天下午兩點五十九分,收盤前的最後一分鐘。

那家醫藥公司,突然釋出公告:新藥三期臨床試驗,取得重大突破!

螢幕上,那根代表著我全部身家的綠線,像坐上了火箭,轟的一聲,直線拉昇!封死在了漲停板上!

我成功了!

短短半個月,兩萬塊,變成了二十萬。

我冇有收手。我用這二十萬,撬動了更大的槓桿。我像一個最冷靜、最殘忍的獵人,潛伏在股市這座黑暗森林裡,尋找著下一個獵物。

我的操作風格,快、準、狠。我從不貪心,也從不恐懼。因為我已經一無所有,所以,我無所畏懼。

我的每一筆交易,都建立在海量的數據分析和對人性貪婪的精準預判之上。我能從一家公司季度財報一個不起眼的註釋裡,嗅到危機的味道。我也能從一條被眾人忽略的政策新聞中,發現千載難逢的機遇。

那個被父母關在閣樓裡的、殘廢的林晚,已經死了。

活下來的,是夜鶯。一個在股市裡,令人聞風喪膽的名字。

短短半年,我的賬戶裡,資金像雪球一樣,越滾越大。

一百萬。

五百萬。

一千萬。

當賬戶餘額的第一個數字,從7變成8的時候,我知道,時機到了。

我用一筆錢,通過網絡,聯絡上了一個專門處理特殊事務的地下組織。

我的要求很簡單:幫我離開這裡,為我偽造一個全新的身份,並找到全世界最好的骨科醫生,治好我的腿。

在我支付了一筆他們無法拒絕的傭金後,一切都變得簡單起來。

一個雷雨交加的夜晚,閣樓的鎖,被無聲地撬開。我被兩個沉默的男人,像抬一件貨物一樣,抬了出去。

離開那個囚禁了我一年的地獄時,我回頭看了一眼。

客廳裡,燈火通明。我的父母,正和林瑤坐在一起,看著電視,其樂融融。他們對我的消失,一無所知。

我冇有恨,也冇有憤怒。我的心,平靜得像一潭死水。

因為我知道,這隻是一個開始。

遊戲,纔剛剛拉開序幕。而我,已經拿到了,掀翻整個牌桌的籌碼。

第四章:妹妹成了校花,我成了億萬富翁

我消失了。

就像一滴水,彙入了大海。

林家對外宣稱,他們那個瘋掉的大女兒,在鄉下靜養時,不慎失足墜崖,屍骨無存。

他們甚至還像模像樣地,為我辦了一場小小的葬禮。葬禮上,林瑤哭得梨花帶雨,說她永遠失去了最愛的姐姐。那精湛的演技,騙取了所有親戚朋友的同情。

而我,在地球的另一端,一間頂級的私人康複中心裡,正經曆著鳳凰涅槃般的、煉獄般的重生。

接骨,複健。每一次拉伸,每一次站立,都伴隨著撕心裂肺的疼痛。但我冇有吭一聲。因為這點痛,比起我心裡的恨,根本不值一提。

我一邊進行著康複訓練,一邊,繼續以夜鶯的身份,在國際資本市場上,掀起一場又一場的腥風血雨。

我的戰場,不再是國內的小打小鬨。我開始做空華爾街的巨頭,狙擊歐洲的跨國公司,投資矽穀的新興科技。

我的操作,依舊精準如手術刀。我的名聲,在那個匿名的、頂級的資本圈子裡,變得越來越響亮。很多人都想知道,夜鶯到底是誰。但我的身份,在K的幫助下,被保護得天衣無縫。

哦,對了,K。

在我賺到第一個千萬時,一個代號為K的神秘人,通過加密渠道聯絡上了我。他似乎對我的一切瞭如指掌。他冇有問我的來曆,隻是說,他從我的交易手法裡,看到了一種熟悉的、名為複仇的味道。

他成了我的導師,也成了我最堅實的盟友。他教我如何建立複雜的金融模型,如何利用離岸公司避稅,如何將金錢,轉化為真正的、無法被撼動的權力。

時間,在痛苦的複仇與瘋狂的資本積累中,飛速流逝。

三年。

這三年裡,林瑤過得風生水起。

她頂著我的名字,用著我的身份,在清華大學裡,成了當之無愧的校花。她不再是那個需要討好父母的小鎮女孩,她學會了交際,學會了利用自己的美貌和清華才女的光環,為自己鋪路。

她的社交媒體上,每天都更新著光鮮亮麗的生活。在高級餐廳裡和富二代約會,在奢侈品店裡一擲千金,在學術論壇上發表著剽竊來的、空洞的演講。

她以為,她偷走的人生,就是如此的璀璨奪目。

她不知道,在她看不見的、陰暗的角落裡,我正冷冷地,注視著她的一切。

她每買一個名牌包的錢,都隻是我賬戶裡,一秒鐘跳動的數字而已。

她引以為傲的富二代男友,他家的公司,隻要我動一動手指,就能讓它在二十四小時內,灰飛煙滅。

我看著她那些膚淺、虛榮的照片,心中毫無波瀾。

一隻在聚光燈下翩翩起舞的、無知的提線木偶而已。而我,是那個手握著所有絲線的、黑暗中的神。

我十八歲那年,他們奪走了我的一切。

我二十一歲這年,我的腿,徹底康複。我站在康複中心巨大的落地鏡前,看著鏡中的自己。

不再是那個瘦弱、枯槁的瘋女。鏡中的女人,身材高挑,眼神冷冽,一身剪裁合體的黑色西裝,渾身上下,散發著一種令人不敢直視的、強大的氣場。

我的私人管家,恭敬地遞上一台平板電腦。

上麵顯示著我的個人資產。

一連串的0,看得人眼花繚亂。而最前麵的那個數字,是9。

單位,是億。美金。

管家低聲問道:林小姐,寰宇資本的專機已經準備好了。我們,是回國,還是……

我關掉平板,看著鏡中那個陌生的、卻又無比熟悉的自己,淡淡地開口。

聲音,因為太久冇有和人正常交流,而顯得有些沙啞,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回國。

去江城。

是時候了。

我親手養大的獵物,已經足夠肥美。

狩獵遊戲,該開始了。

第五章:神秘的K先生,一份來自雲端的複仇契約

專機平穩地降落在江城國際機場的私人停機坪。

我走出機艙,刺眼的陽光讓我微微眯起了眼。三年了,這座我出生、成長,也差點死去的城市,我,林晚,又回來了。

來接我的,不是車隊,隻有一輛低調但防彈的黑色賓利。車邊,站著一個戴著金絲眼鏡、氣質儒雅的中年男人。

他是K在國內的全權代表,姓周。

林小姐,歡迎回來。周管家為我拉開車門,姿態恭敬,卻不顯諂媚。

K呢我坐進車裡,淡淡地問。

三年來,我和K隻通過加密網絡聯絡。他是我最信任的盟友,也是我心中最大的謎。他擁有著通天的能量,卻甘願隱於幕後,幫助我這個一無所有的複告者。

K先生說,當您完成您想做的一切之後,他自然會與您相見。周管家微笑著回答,在此之前,他為您準備了一份小小的‘歸國禮物’。

他遞給我一個黑色的檔案夾。

我打開它。

第一頁,是一家公司的資料——寰宇資本(亞太區)。創始人,赫然寫著我的新名字。它不再是我用於在海外市場搏殺的空殼公司,而是一個註冊資本高達百億的、實體化的資本巨鱷。

K,已經為我鋪好了,在國內登場的、最華麗的紅毯。

第二頁,是一份名單。上麵羅列著江城所有排得上號的家族、企業、以及他們的掌舵人。每個名字後麵,都附有詳儘的資料,包括他們的資產狀況、人脈關係,甚至是一些見不得光的黑料。

這是一份,足以讓整個江城商界,為之地震的生死簿。

而最後一頁,是一份設計精美的請柬。

江城商業聯合會年度晚宴。

K先生說,您需要一個正式的、足夠震撼的舞台,來宣告您的迴歸。周管家解釋道,這場晚宴,江城所有有頭有臉的人物,都會到場。

我合上檔案夾,嘴角勾起一抹冷意。

K,總是這麼懂我。

他知道我需要的不是偷偷摸摸的報複。我要的,是在最耀眼的聚光燈下,將我的仇人們,一個個地,釘上恥辱柱。

晚宴上,替我安排一個,最引人注目的位置。我吩咐道。

明白。

賓利無聲地,駛入江城市中心最頂級的富人區,一號院。K在這裡,為我準備了一套可以俯瞰整個江城的頂層複式。

當我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看著腳下這座熟悉的城市時,三年前那一幕幕的絕望和痛苦,又重新浮現在眼前。

那間閣樓,那根木棍,那張被燒成灰燼的通知書,林瑤得意的笑,父母冰冷的臉……

這些,不再是我的噩夢。

而是我複仇的燃料。

我撥通了一個加密電話。

是我,夜鶯。

電話那頭,傳來K那經過處理的、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感覺怎麼樣

像回到了獵場。我說。

你的獵物們,對你的迴歸,一無所知。K的聲音裡,似乎帶著一絲笑意,他們還在為自己偷來的人生,沾沾自喜。

很快,他們就會知道,偷來的東西,遲早要用血,來償還。我的聲音,冷得冇有一絲溫度。

需要我做什麼

幫我做一份契約。我說,一份,來自雲端的複仇契約。我要讓整個江城的人都知道,從今以後,我林晚,就是這裡的規則。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

如你所願。K說,女王陛下。

第六章:女王歸來,江城所有大佬,為我叩門

江城商業聯合會的年度晚宴,在市裡最豪華的六星級酒店宴會廳舉行。

這裡,是江城權力的縮影。衣香鬢影,觥籌交錯,每一個微笑背後,可能都隱藏著數以億計的商業算計。

今晚,所有人的話題,都圍繞著一個神秘人物——寰宇資本的創始人。

這個突然空降江城、註冊資本高達百億的龐然大物,像一條深海巨鯊,攪動了所有人的神經。他們都在猜測,這位神秘的創始人,究竟是何方神聖。

當主持人用一種近乎朝聖的語氣,念出下麵,有請寰宇資本創始人,林晚女士時,全場的目光,齊刷刷地,投向了入口。

我,出場了。

我穿著一身由意大利頂級設計師為我量身定製的、剪裁利落的白色西裝。長髮在腦後挽成一個簡單的髻,露出光潔的額頭和修長的天鵝頸。我的臉上,冇有多餘的妝容,隻有一抹烈焰紅唇,和一雙冷得足以讓任何人不敢直視的眼睛。

我的身後,隻跟著周管家一人。

我一步一步地,走在鋪著昂貴波斯地毯的紅毯上。高跟鞋敲擊地麵的聲音,清脆、規律,像死神的秒錶,敲在在場每一個人的心上。

全場,一片死寂。

他們想象過無數種可能,卻唯獨冇有想到,這個攪動了整個江城風雲的資本巨鱷,會是這樣一個年輕、美麗,卻又氣場強大到令人窒息的女人。

我的座位,被安排在主桌,最核心的位置。我平靜地落座,對周圍投來的、各種探究、震驚、仰慕的目光,視若無睹。

晚宴的主持者,江城商會的會長,本地最大的地產商,王德發,一個腦滿腸肥的油膩中年男人,立刻端著酒杯,滿臉堆笑地走了過來。

哎呀,林總,真是年輕有為,久仰久仰!

我冇有起身,甚至冇有看他,隻是把玩著手中的高腳杯,淡淡地開口:王總,我聽說,你上個月,剛從我父母手上,低價收購了一塊地

王德發臉上的笑容一僵。

我的父母,在我死後,怕惹上麻煩,便變賣了所有家產,搬到了另一個城市。那塊地,是他們最後的資產。

這個……商業合作而已。王德-發額頭開始冒汗。

那塊地,三年前的估值,是八千萬。你五百萬就拿下了。我的聲音依舊平淡,卻讓周圍的空氣,都冷了幾分,你這生意,做得不錯。

王德發噗通一聲,冷汗就下來了。他不知道我為什麼會知道得這麼清楚,但他知道,眼前這個女人,絕對不好惹。

林總,您聽我解釋……

不用解釋。我抬起眼,第一次正眼看他,三天之內,把那塊地,連同這三年的利息,一起,送到我父母的新住址。不然,明天一早,我不想再在江城,看到‘德發地產’這四個字。

我的聲音不大,卻像一顆炸雷,在所有人的耳邊炸響。

所有人都被我的狂妄和霸道,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王德發,在江城作威作福了半輩子,何曾受過這種威脅他臉色漲成了豬肝色,剛想發作,他身邊的秘書,就湊到他耳邊,用蚊子般的聲音,急促地說了幾句。

王德發的臉,瞬間,從豬肝色,變成了死灰色。

秘書告訴他,就在剛纔,寰-宇資本,已經開始在二級市場上,全麵狙擊德發地產的股票。短短五分鐘,股價已經跌停。

王德發毫不懷疑,隻要他敢說一個不字,明天,他就會從一個億萬富翁,變成一個負債累累的窮光蛋。

他顫抖著,舉起酒杯,用儘全身力氣,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林總……您說得是……是我……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我……我自罰三杯!

他說著,就將杯中昂貴的紅酒,像喝水一樣,一杯接一杯地灌了下去。

周圍的大佬們,看著這一幕,都噤若寒蟬。他們看向我的眼神,再也冇有了探究和輕視,隻剩下了,最純粹的,恐懼。

我知道,從這一刻起,江城的天,變了。

我,林晚,回來了。

如女王,君臨。

第七章:爸媽上門,讓我給妹妹買千萬婚房

我高調迴歸的訊息,像長了翅es,一夜之間,傳遍了江城的大街小巷。

自然,也傳到了我那對親生父母的耳朵裡。

王德發果然冇讓我失望。他不僅把地契和一張一億的支票,畢恭畢敬地送到了我父母麵前,還添油加醋地,描述了我在晚宴上,是如何的威風八麵。

於是,在我回國的第五天,我的門鈴,被按響了。

監控螢幕上,出現兩張又貪婪、又諂媚的臉。

我坐在沙發上,冇有動,隻是通過對講機,冷冷地問:哪位

晚晚!是媽媽啊!母親那讓我噁心的聲音,從聽筒裡傳來,帶著刻意的、虛偽的激動,我的好女兒,你冇死,真是太好了!快開門讓媽媽看看你!

我媽,三年前,已經死了。我說。

門外的兩人,臉色一僵。

父親搶過話頭,陪著笑臉:晚晚,彆說氣話。以前是爸媽不對,爸媽跟你道歉。我們也是冇辦法,你妹妹她……總之,我們知道錯了。你就讓我們進去,我們一家人,好好說說話,行嗎

一家人

我冷笑一聲。

我按下開門鍵。不是因為心軟,而是因為,我想親眼看看,這兩個人,能無恥到什麼地步。

他們一進門,就被我這間頂層複式,堪比皇宮的奢華,震驚得說不出話來。他們像劉姥姥進了大觀園,眼睛都不夠用了。

我的天……晚晚,你……你這是發了多大的財啊母親撫摸著昂貴的真皮沙發,口水都快流下來了。

有事說事。我靠在沙發上,懶得看他們一眼。

他們對視了一眼,還是母親先開了口。她搓著手,一臉討好地說:晚晚啊,你看,你現在這麼有錢,住這麼大的房子,一個人也冷清。你妹妹,林瑤,她也畢業了,在江城找工作呢。要不,讓她搬過來跟你一起住,姐妹倆,也好有個照應

我抬起眼,看著她:林瑤那是誰我不認識。

你……你怎麼能不認你妹妹呢!父親急了,晚晚,我知道你心裡有氣。可我們終究是你的親生父母,血濃於水啊!你妹妹她,最近交了個男朋友,是城南張家的公子,兩人都準備談婚論嫁了。

哦那恭喜啊。我麵無表情。

可是……張家那邊,提出個要求。母親的狐狸尾巴,終於露了出來,他們說,結婚,必須得在市中心,有一套不低於兩百平的婚房。瑤瑤為了這個事,都愁哭了。晚晚,你看你這麼有錢,手指縫裡隨便漏一點,就夠你妹妹一輩子的幸福了。你就幫幫你妹妹,給她買套婚房,行不行

她說完,就一臉期待地看著我。

彷彿,我給她女兒買千萬豪宅,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我看著他們那兩張醜陋的嘴臉,突然笑了。

那笑聲,很輕,卻讓他們,莫名地感到一陣寒意。

可以啊。我說。

他們一聽,立刻喜上眉梢。

我不僅可以給她買婚房,我站起身,一步步地,走到他們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們,我還可以,給她一份,整個江城,最好的工作。

真的嗎晚晚,你真是我們的好女兒!母親激動地就要來拉我的手。

我後退一步,避開了她那肮臟的觸碰。

我拿出手機,撥通了周管家的電話,按下了擴音。

周管家,我讓你收購的‘雲巔會所’,手續辦完了嗎

回林小姐,已經全部辦妥。從今天起,‘雲巔會所’,是您名下全資產業。

我掛掉電話,看著眼前一臉錯愕的父母,緩緩地,說出了下半句話:

明天,讓林瑤,去‘雲巔會所’報道。就說,是我林晚,賞給她的工作。

去那裡……做什麼工作父親下意識地問。

我嘴角的笑意,更冷了。

端茶,送水。

或者,跪下來,給客人,洗腳。

第八章:我砸出黑卡:這家頂級會所,現在姓林

我的父母,是被我叫保安,像拖死狗一樣,拖出去的。

他們在我身後,瘋狂地咒罵,說我六親不認,狼心狗肺,不得好死。

我充耳不聞。

第二天,林瑤果然還是去了雲巔會所。

想來,是我的父母,覺得我隻是在說氣話,想藉機羞辱他們一下。但雲巔會所畢竟是江城最頂級的地方,能在裡麵當個服務員,說出去,也比找不到工作強。

或許,他們還抱著一絲幻想,覺得林瑤能憑藉她的美貌,在會所裡,釣上一個比張家公子更厲害的金龜婿。

雲巔會所,坐落在江城最繁華的地段,會員製,非富即貴。這裡的服務人員,要求極高,堪比空姐。林瑤仗著自己清華畢業和一張漂亮的臉蛋,還真就順利通過了麵試。

她被分到了VIP區,專門服務最頂級的客戶。

入職的第一天,經理就對她們進行了嚴格的培訓,其中最重要的一條,就是記住會所裡,那幾個絕對不能得罪的、神仙級彆的客人。

而掛在第一位的名字,就是林晚。

經理指著我的照片,用一種近乎敬畏的語氣說:這位林總,是將會所買下來送給寵物狗玩,眼睛都不會眨一下的人物。你們見到她,彆說說話,連呼吸,都給我放輕點。誰要是惹了林總不高興,彆說在江城,就是在整個華夏,都彆想再找到一份工作!

林瑤看著那張她以為早該腐爛在泥土裡的臉,震驚得渾身冰冷,如墜冰窟。

她終於明白,我前一天說的,不是玩笑。

恐懼,像潮水一樣,將她淹冇。

她想逃,可她不敢。她知道,以我現在的能力,想讓她消失,比捏死一隻螞蟻,還要簡單。

而我,就是要讓她,在恐懼中,等待著我的審判。

我給了她三天的時間,來適應她高級服務員的新身份。

這三天,我冇有出現。

這三天,對林瑤來說,卻比三年還要漫長。她每天都活在惶恐和不安中,生怕在下一個轉角,就看到我那張帶著冰冷微笑的臉。

第四天,我來了。

我約了幾個生意上的夥伴,在雲巔會所最大的、也是最奢華的天字一號包廂,談事情。

林瑤那天,正好當班。

當她跟著經理,端著昂貴的紅酒,走進包廂時,一眼,就看到了坐在主位上的我。

我穿著一身慵懶的絲質睡袍,赤著腳,隨意地靠在沙發上。我的身邊,坐著幾個在財經新聞上才能看到的大人物。他們在我麵前,都顯得畢恭畢敬。

林瑤的臉,唰地一下,就白了。

她端著托盤的手,開始不受控製地顫抖。

林總,這位是新來的服務員,叫……叫林瑤。經理看她不對勁,趕緊打圓場。

林瑤我像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抬起眼,饒有興致地打量著她,清華大學畢業的

林瑤的身體,抖得更厲害了,嘴唇哆嗦著,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不錯。我點點頭,朝她勾了勾手指,你,過來。

林瑤僵在原地,不敢動。

聽不懂人話嗎我的聲音,冷了下來。

經理嚇得魂飛魄散,趕緊推了她一把:快去啊!林總叫你呢!

林瑤這纔像個提線木偶一樣,一步一步地,挪到了我的麵前。

我冇有說話,隻是拿起桌上的一杯紅酒,然後,當著所有人的麵,輕輕一斜,將那價值數十萬的液體,全部倒在了地上名貴的波斯地毯上。

呀,手滑了。我輕描淡寫地說,弄臟了,你來處理一下吧。

所有人都知道,我是在故意刁難她。

林瑤的眼中,充滿了屈辱的淚水。她可是天之驕女,是眾星捧月的清華校花,什麼時候受過這種侮辱

但她不敢反抗。

她咬著牙,放下托盤,從旁邊拿起乾淨的毛巾,然後,在我冰冷的注視下,緩緩地,跪了下來。

她跪在地上,仔仔細細地,擦拭著我親手製造的汙漬。

包廂裡,安靜得可怕。

我看著她卑微的、跪在地上的背影,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深。

這,還隻是個開始。

我端起另一杯酒,輕輕晃動著,看著杯中那鮮紅如血的液體,淡淡地開口:

對了,忘了告訴你。

這家會所,現在,姓林。

我,林晚的林。

第九章:洗腳妹林瑤,抬頭看到了王座上的我

接下來的日子,對林瑤而言,是活生生的地獄。

我冇有開除她,而是讓她成了我的專屬服務員。我每天都會來雲巔會所,每一次,都會點名讓她來服務。

我讓她跪在地上給我穿鞋。

我讓她在我用餐時,像個木樁一樣,站在旁邊,不許動,不許出聲。

我故意把檔案灑在地上,讓她一張一張地,卑微地撿起來。

每一次,我都能從她那雙極力隱忍的眼睛裡,看到屈辱、不甘,和越來越深的,恐懼。

而我,享受著這一切。

我享受著,將她曾經施加在我身上的一切,加倍地,還給她。

這天晚上,我談完一筆生意,覺得有些疲憊。

去,準備一盆水,我要洗腳。我對站在角落裡的林瑤說。

林瑤的身體,猛地一僵。

洗腳。

這兩個字,像一根燒紅的鐵棍,狠狠地烙在了她的自尊上。

在雲巔會所,雖然有各種服務項目,但讓服務員親自為客人洗腳,是隻有最低等的技師纔會做的事。而她,林瑤,可是清華畢業的高材生!

怎麼,不願意我靠在沙發上,閉著眼,聲音懶散,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壓迫感。

……我,我去準備。林瑤咬著牙,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

她端著一盆熱氣騰騰的、撒著玫瑰花瓣的洗腳水,走進來的時候,包廂裡,隻剩下我一個人。

我冇有睜眼,隻是將雙腳,隨意地伸了出去。

那是一雙,經過全世界最好的醫療團隊精心嗬護的、完美無瑕的腳。皮膚白皙,腳踝纖細,指甲修剪得圓潤整齊,透著淡淡的粉色。

林瑤看著那雙腳,再看看自己因為長期站立而有些浮腫的腳,眼中,嫉妒的火焰,一閃而過。

她蹲下身,將我的腳,輕輕地,放入了水盆中。

那一天,在閣樓裡,她和父母,親手打斷了我的腿,想讓我一輩子,都隻能在地上爬行。

而今天,她,這個天之驕女,正跪在地上,為我這個曾經的殘廢,洗腳。

多麼諷-刺。

我緩緩地睜開眼,看著她低垂的、屈辱的頭顱,淡淡地開口,說出了那句,我演練了無數遍的台詞:

妹妹。

林瑤的身體,劇烈地顫抖了一下。

這是我回來後,第一次,這樣稱呼她。

水溫,有點燙。

我的聲音很輕,很柔,像情人間的耳語。

但聽在林瑤的耳朵裡,卻比魔鬼的詛咒,還要可怕。

她的心理防線,在這一刻,徹底崩潰了。

哇的一聲,她失聲痛哭起來。

姐……姐……我錯了……我知道錯了……你饒了我吧……求求你,饒了我吧……她抱著我的腳,哭得涕泗橫流,像一條可憐的、無家可歸的狗。

她以為,她低下高傲的頭顱,流下鱷魚的眼淚,就能換來我的原諒

太天真了。

我緩緩地,抽出自己的腳,用旁邊的毛巾,擦乾淨。

然後,我站起身,走到她的麵前,伸出手,輕輕地,抬起了她那張掛滿了淚痕的、楚楚可憐的臉。

饒了你我笑了,笑得燦爛而冰冷,彆急啊,妹妹。

我們的遊戲,纔剛剛,進行到一半呢。

第十章:水有點燙,你的膝蓋比水更軟嗎

林瑤的哭聲,冇能換來我一絲一毫的憐憫。

我隻是覺得,很吵。

哭夠了嗎我冷冷地看著她,哭夠了,就給我滾出去。

她不敢再哭,隻是抽噎著,連滾帶爬地,逃離了包廂。那狼狽的樣子,和我當年,冇有任何區彆。

我並冇有就此罷手。

第二天,我讓人給林瑤換了身衣服。不再是那套顯得高級的服務員製服,而是一套更暴露、更廉價的技師服。

我讓她跪在會所的大廳門口,給每一個進來的客人,遞上拖鞋。

雲巔會所的客人,都是江城有頭有臉的人物。其中,不乏林瑤在大學期間,巴結過的富二代,和追求過她的青年才俊。

當他們看到,昔日那個高高在上的清華校花,如今,像個卑賤的婢女一樣,跪在地上,為他們遞鞋時,那精彩的表情,足夠拍成一部年度大戲。

有的人,震驚。

有的人,鄙夷。

更多的人,是幸災樂禍。

林瑤的臉,像被人反覆地、用鞋底抽打,火辣辣地疼。她的尊嚴,被我一片片地剝下來,扔在地上,任人踐踏。

她想死。

但她連死的權力,都冇有。

因為我知道,她現在最大的精神支柱,不是她自己,而是她那個即將嫁入豪門的美夢。她那個所謂的頂流男友,城南張家的公子,張昊。

於是,我把張昊,也請到了雲巔會所。

我讓人把他,帶到我的專屬包廂。

張昊一進來,就滿臉堆笑:林總,您找我是不是我爸那筆貸款,您批下來了

張家,看似風光,實則,早已是個空殼子。全靠銀行貸款,和寰宇資本的投資,才勉強維持著表麵的體麵。

而我,林晚,就是他們最大的債主。

張公子,請坐。我指了指對麵的沙發。

我冇有跟他談貸款的事,而是聊起了風月。

聽說,你和我那個不成器的妹妹,林瑤,快要結婚了我問。

張昊一愣,隨即笑道:是啊,瑤瑤她,溫柔善良,又知書達理,我們很相愛。

是嗎我笑了,你愛的,是‘林瑤’,還是‘清華高材生’這個光環或者說,你愛的,是她背後,可能存在的,我這個‘首富姐姐’

張昊的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

林總,您這是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很簡單。我將一份檔案,推到他麵前,這是張氏集團的股權收購意向書。我準備,全資收購你們公司。

張昊的眼睛,瞬間瞪大了。

當然,我話鋒一轉,我也可以不收購。

他立刻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緊張地看著我。

我緩緩地,靠在沙發上,用一種貓捉老鼠的眼神,看著他,然後,一字一句地,說出了我的條件:

明天,我要在江城所有的媒體上,看到你和林瑤,解除婚約的訊息。

並且,你要告訴所有人,你之所以甩了她,是因為,你發現她,隻是個徒有其表的草包。你真正愛慕的,是我,林晚。

張昊的嘴巴,張得能塞下一個雞蛋。

他看著我,像是看著一個魔鬼。

我冇有逼他。

我隻是站起身,走到他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聲音輕柔,卻帶著致命的威脅:

張公子,好好選。

是選一個,讓你傾家蕩產的‘愛情’。

還是選一個,能讓你繼續當闊少的,光明的‘未來’。

我看著他臉上,那精彩紛呈的、天人交戰的表情,心中,湧起一股病態的快感。

林瑤,你看到了嗎

你引以為傲的一切,你的美貌,你的學曆,你的愛情……

在我麵前,都廉價得,一文不值。

第十一章:妹妹的頂流男友,跪求我彆收購他家公司

張昊冇有讓我失望。

或者說,在絕對的利益麵前,所謂的愛情,脆弱得不堪一擊。

第二天,江城所有的八卦媒體、社交平台,都被一則訊息引爆了。

【豪門公子張昊高調宣佈與清華校花林瑤分手,疑因女方學曆造假,真實身份竟是會所洗腳妹!】

【張昊隔空示愛神秘女首富林晚:她纔是我心中真正的女王!】

新聞配圖,是張昊在接受采訪時,那張深情款款的臉,和他身後,林瑤在雲巔會所門口,跪地迎賓的、被打了馬賽克的照片。

一石激起千層浪。

林瑤,徹底地,身敗名裂了。

她被雲巔會所毫不留情地開除。她曾經的大學同學、朋友,都對她避之不及。網絡上,對她的謾罵和侮辱,鋪天蓋地。

她成了江城最大的笑話。

當她哭著去找張昊,質問他為什麼這麼對她時,張昊隻是冷漠地,給了她一張支票。

這是一百萬,分手費。拿著錢,滾出我的世界。你這種女人,給我提鞋,我都嫌臟。

林瑤最後的精神支-柱,那個她以為可以帶她飛上枝頭變鳳凰的男人,就這樣,用最殘忍的方式,將她打入了十八層地獄。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我,正坐在辦公室裡,悠閒地看著張氏集團,因為得到了寰宇資本的注資,而股價大漲的新聞。

周管家走進來,低聲報告:林小姐,林瑤在樓下,鬨著要見您。

讓她上來。我說。

幾分鐘後,林瑤衝了進來。

她不再是那個光鮮亮麗的校花,而是像一個瘋子。頭髮散亂,雙眼通紅,臉上還帶著淚痕。

林晚!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她嘶吼著,像一頭絕望的困獸,你已經什麼都有了!為什麼還要毀了我!我到底哪裡對不起你!

哪裡對不起我

我像是聽到了本世紀最好笑的笑話。

我站起身,走到她麵前,平靜地,看著她的眼睛。

三年前,是誰,燒了我的通知書

林瑤的身體,一顫。

是誰,和我父母一起,打斷了我的腿

她的臉色,開始發白。

是誰,頂著我的名字,偷走了我的人生,還在我被關在閣樓裡的時候,對我百般羞辱

她的嘴唇,開始哆嗦。

林瑤,我的聲音,像來自九幽的寒冰,你不是對不起我。你是,欠了我一條命。

你所經曆的這一切,不過是,我向你討要的,一點點利息而已。

不……不是的……我冇有……她還在徒勞地狡辯。

我懶得再跟她廢話。

我按下了辦公桌上的一個按鈕。牆上的巨大螢幕,亮了起來。

螢幕上,開始播放一段視頻。

是三年前,我家客廳的監控錄像。

是我花了大價錢,從負責安裝的師傅那裡,恢複出來的。

視頻裡,她是如何燒掉通知書,是如何慫恿父母打斷我的腿,他們醜陋的嘴臉,惡毒的對話……一幀一幀,清晰無比。

林瑤看著螢幕,徹底癱軟在了地上。

現在,你還覺得,你對得起我嗎我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

就在這時,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了。

張昊,竟然也來了。

他一進來,看到癱在地上的林瑤,眼中閃過一絲厭惡。然後,他快步走到我麵前,臉上,帶著一種我看不懂的、狂熱的表情。

他噗通一聲,單膝跪地,從懷裡,掏出了一個天鵝絨的盒子。

盒子打開,裡麵是一枚碩大的、閃瞎人眼的鑽戒。

林總!不,晚晚!他仰著頭,深情地看著我,我錯了,我以前是被豬油蒙了心,纔會看上林瑤這種虛偽的女人!我愛的,一直都是您!您的才華,您的氣場,深深地吸引著我!請您,給我一個機會!嫁給我!隻要您嫁給我,我願意,把整個張氏集團,都當做聘禮,送給您!

我看著眼前這荒誕的一幕。

我妹妹的頂流男友,此刻,正跪在地上,向我,求婚。

而我的妹妹,隻能像條死狗一樣,癱在旁邊,絕望地,看著這一切。

這世間,還有比這,更諷刺,更痛快的,複仇嗎

第十二章:爸媽的懺悔地獄門票,我已經給你們買好

我當然冇有答應張昊的求婚。

我隻是覺得,他很可笑。

張公子,你的‘愛情’,太過廉價。我冇有興趣。我淡淡地說,至於張氏集團,我隨時可以拿過來,不需要通過‘聯姻’這種,迂迴的方式。

我讓保安,把這對前情侶,都扔了出去。

林瑤的下場,比我想象的,還要淒慘。

身敗名裂的她,在江城,已經冇有了任何立足之地。她曾經巴結過的朋友,都對她唯恐避之不及。她隻能租住在最破舊的城中村,每天靠著泡麪度日。

而我的父母,在得知了張昊和我求婚的訊息後,也徹底坐不住了。

他們以為,我即將成為張家的兒媳婦,那他們,作為我的親生父母,豈不是也能跟著飛黃騰達

他們又一次,找上了門。

這一次,他們的態度,和上次,截然不同。

他們冇有了理所當然的索取,而是,帶來了懺悔。

他們提著大包小包的補品,一進門,就噗通一聲,雙雙跪在了我的麵前。

晚晚!我的好女兒啊!母親抱著我的腿,開始嚎啕大哭,是媽媽錯了!媽媽當年是鬼迷了心竅,纔會那麼對你啊!你打我吧,你罵我吧!隻要你能原諒媽媽!

父親也一邊扇著自己的耳光,一邊痛哭流涕:晚晚,爸爸不是人!爸爸是畜生!這三年來,爸爸冇有一天,是不在後悔中度過的。你就看在我們生你養你的份上,再給我們一次機會吧!

他們哭得聲淚俱下,彷彿是天底下,最悔不當初的父母。

如果我還是三年前那個天真的林晚,或許,真的會心軟。

可惜,我不是了。

我平靜地,看著他們在地上,賣力地表演。

等他們哭累了,哭聲小了,我才緩緩地開口。

演完了嗎

他們的哭聲,戛然而-止。

我這裡,有兩份禮物,要送給你們。我說。

我將兩份檔案,扔在了他們麵前。

第一份,是一張法院的傳票。

我正式起訴你們,罪名是,故意傷害罪,和非法拘禁罪。我冷冷地說,三年前的監控錄像,和我的傷情鑒定,就是最好的證據。

他們的臉,瞬間,血色儘失。

第二份,我頓了頓,嘴角的笑意,如同地獄裡盛開的曼陀羅,是一份,親子關係斷絕協議。

從今天起,我,林晚,和你們,再無任何瓜葛。你們的生,你們的死,都與我無關。

不!晚晚!你不能這麼對我們!母親尖叫起來,我們是你的父母啊!你告我們,是要讓我們去坐牢啊!你不能這麼狠心!

狠心我笑了,跟我當年,躺在閣樓裡,腿被你們親手打斷,像條狗一樣,等著發黴,等著爛掉的時候比,到底誰,更狠心

我給過你們機會的。我的聲音,變得飄忽而冰冷,在你們第一次,上門找我要錢,而不是關心我這三年是怎麼過的時候,你們,就已經親手,把最後的機會,給扔掉了。

現在,說後悔

晚了。

我指著門口,下了逐客令:滾。

在我改變主意,讓你們,把牢底坐穿之前,立刻,從我的眼前,消失。

他們看著我那雙不帶任何感情的眼睛,終於知道了,什麼是,真正的絕望。

他們連滾帶爬地,逃走了。

我看著他們狼狽的背影,心中,冇有一絲快意,隻有一片,死寂的荒蕪。

我走到窗前,看著外麵車水馬龍的世界。

我知道,我的複仇,還差最後一步。

我要的,不隻是讓他們受到法律的製裁。

我要的,是讓他們,像我當年一樣,被全世界,所拋棄。

我拿起了手機,撥通了K的電話。

K,我需要一場,最盛大的,新聞釋出會。

我要把,三年前,那場偷走人生的罪惡,公之於眾。

我要的地獄,不是監獄。而是,人心。

第十三章:真相直播,那場偷走人生的罪惡,公之於眾

寰宇資本的新聞釋出會,以前所未有的規模,在江城國際會展中心舉行。

我向全城,乃至全國的媒體,都發出了邀請。

釋出會的主題,是真相。

當我穿著一身黑色的長裙,緩緩走上釋出台時,台下,數百家媒體的閃光燈,瞬間,將整個會場,照得亮如白晝。

所有人都以為,這場釋出會,是寰宇資本要宣佈什麼重大的商業計劃。

他們猜錯了。

感謝各位媒體朋友的到來。我的聲音,通過麥克風,清晰地傳遍了每一個角落,今天,我站在這裡,不是以寰宇資本創始人的身份,而是以一個,曾經的受害者,林晚的身份。

我要在這裡,講述一個,關於‘偷竊’的故事。

全場嘩然。

我冇有理會他們的議論,隻是平靜地,按下了遙控器。

我身後巨大的LED螢幕上,開始播放那段,我看了無數遍的,客廳裡的監控錄像。

從林瑤搶走我的通知書,到她親手將其燒燬。

從我父母對我惡毒的咒罵,到我父親,舉起木棍,狠狠砸向我的腿。

那清脆的骨裂聲,通過頂級的音響設備,在整個會場裡迴盪,清晰得,讓所有人都頭皮發麻。

錄像播放完畢,全場,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被這**裸的、令人髮指的罪惡,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這就是,我今天,要講的故事。我平靜地,看著台下,一個,被親生父母和妹妹,聯手偷走了人生,打斷了雙腿,囚禁在閣樓裡,差點死掉的,女孩的故事。

我將那份,燒得隻剩下殘角的通知書,展示在鏡頭前。

我將我當年的傷情鑒定報告,一份份地,投影在大螢幕上。

我還請來了,當年為我父母,偽造學籍檔案的那個,教育係統的內部人員。他在K的說服下,聲淚俱下地,交代了當年所有的犯罪事實。

證據鏈,完整,清晰,無可辯駁。

林瑤,我的好妹妹,我對著鏡頭,緩緩地開口,我知道,她一定在某個陰暗的角落裡,看著這場直播,你偷走了我的清華,偷走了我的名字,你以為,你偷走的是光明和未來。

但你不知道,有些東西,是偷不走的。

比如,刻在骨子裡的,才華與韌性。

你用偷來的身份,在大學裡,渾渾噩噩,勉強畢業。

而我,林晚,用你丟給我的那部舊手機,在閣樓裡,為自己,掙下了一個,金錢的帝國。

你告訴我,到底誰,纔是真正的,天之-驕女

我的話,像一顆顆重磅炸彈,通過直播信號,傳向了全世界。

網絡,徹底爆炸了。

妹妹頂替姐姐上清華

父母聯手打斷親生女兒雙腿

年度最惡毒家人

一個個觸目驚心的話題,以病毒式的速度,席捲了所有的社交平台,瞬間,衝上了熱搜第一。

億萬網友的憤怒,像火山一樣,噴湧而出。

對林瑤,對我父母的咒罵,鋪天蓋地。他們的人肉資訊,家庭住址,被憤怒的網友,扒得一乾二淨。

我知道,從這一刻起,他們,已經社會性死亡了。

他們將永遠地,被釘在曆史的恥辱柱上,被億萬人的唾沫,所淹冇。

這,就是我為他們,精心準備的,最盛大,也最殘忍的,公開處刑。

釋出會的最後,我看著鏡頭,說出了最後一句話:

正義,或許會遲到,但永遠,不會缺席。

而我的正義,從不遲到。

因為,我,就是正義。

第十四章:塵埃落定,K先生從雲端走到我麵前

釋出會結束,一切,塵埃落定。

我的父母和林瑤,因為涉嫌故意傷害罪、偽造國家機關證件罪等數項罪名,被警方正式逮捕。等待他們的,將是法律最嚴厲的製裁。

而網絡上,對他們的審判,纔剛剛開始。他們成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他們的餘生,將在無儘的悔恨和世人的唾罵中度過。

我的複仇,結束了。

可我的心裡,並冇有想象中的,那麼痛快。

隻有一片,巨大的,空虛和茫-然。

我一個人,回到了一號院那間空曠得,有些冷清的家裡。

我脫掉高跟鞋,赤著腳,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

窗外,是江城的萬家燈火。璀璨,繁華,卻又那麼遙遠。

我好像,贏了全世界。

可我,也好像,隻剩下了,我自己。

這三年來,支撐著我活下去的,唯一的信念,就是複仇。

現在,大仇得報,我的人生,彷彿,也失去了方向。

我該做什麼繼續在資本市場裡,翻雲覆雨去收購更多的公司去賺更多的錢

這些,對我來說,已經隻是一串串,冰冷的數字。

我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疲憊。

就在這時,門鈴響了。

我以為是周管家。

可我打開門,看到的,卻是一個,陌生的,年輕男人。

他很高,穿著一身簡單的白色休閒服,氣質乾淨得,像冬日初雪。他的臉上,帶著一絲溫和的笑意,那雙眼睛,深邃得,像包含了整片星空。

你好,夜鶯。他開口,聲音,低沉,富有磁性,冇有經過任何處理。

卻和我記憶中,那個在加密電話裡,陪伴了我無數個日夜的,K的聲音,一模一樣。

我的心,漏跳了一拍。

你……是K

我叫,顧景辭。他微笑著,伸出手,很高興,正式認識你,林晚。

我冇有動。

我隻是怔怔地,看著他。

為什麼要幫我我問出了,我心中,最大的疑惑。

因為,顧景辭緩緩地,收回手,他的目光,穿透了我的偽裝,看到了我內心深處,那片最荒蕪的角落,我們,是同一種人。

他頓了頓,輕聲說:

我也是一個,被人,偷走了人生的人。

我的瞳孔,驟然收縮。

我的父親,曾經是顧氏集團的創始人。但在我十歲那年,他被他最信任的副手,也就是張昊的父親,聯合外人,做局陷害,不但搶走了公司,還揹負了钜額債務,最後,抑鬱而終。

而我,被他們,送到了國外的孤兒院,自生自滅。

我終於明白,為什麼K會對我的一切,感同身受。為什麼他會不遺餘力地,幫助我。

因為,他在我的身上,看到了,他自己的影子。

那你……

我用了十五年,才親手,拿回了,屬於我的一切。顧景辭的語氣很平靜,卻帶著一種,令人心悸的力量,在你狙擊張氏集團的時候,我就注意到了你。你和我很像,但你,比我更狠,也更純粹。

所以,我決定,幫你一把。

他看著我,眼神裡,有欣賞,有憐惜,還有一種,我看不懂的,更複雜的情愫。

現在,你的仇,報完了。

那麼,林晚,他向我,發出了邀請,有冇有興趣,聽一聽,我的故事

第十五章:廢墟之上,他對我說:林晚,你的光,該照亮自己了

我冇有辦法拒絕顧景辭。

在他的麵前,我那身用來抵禦全世界的、冰冷的鎧甲,彷彿,出現了一絲裂痕。

我們聊了很久。

從黃昏,聊到深夜。

他給我講,他那比小說還要曲折、還要驚心動魄的複仇之路。他講他如何在孤兒院裡忍辱負重,如何靠著打黑工和獎學金完成了學業,如何白手起家,建立起自己的商業帝國,又如何,一步步地,將當年所有的仇人,都送進了地獄。

他的故事裡,冇有我那麼多的戲劇性和爆發力,卻充滿了,長年累月的、隱忍的、堅韌的力量。

我第一次知道,原來,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人和我一樣,走過同樣黑暗的、漫長的隧道。

這種感覺,很奇妙。

彷彿,我不再是,孤身一人。

現在,你打算做什麼顧景-辭問我。

我搖了搖頭,有些迷茫:我不知道。

那就,從回到原點,開始吧。他說。

第二天,他開著車,載著我,來到了一個,我以為,我這輩子,都不會再回來的地方。

——我家的那棟,已經徹底被廢棄的,老房子。

這裡,已經被憤怒的網友,打砸得一片狼藉。牆上,被噴滿了各種惡毒的詛咒。

而那間,囚禁了我一年的閣樓,門還敞開著。裡麵,依舊是那麼的,陰暗,潮濕。

我站在這裡,彷彿還能聞到,當年,絕望的味道。

這裡,是一切罪惡的開始,也是你重生的起點。顧景辭站在我的身邊,輕聲說,但它,不應該,成為你一輩子的囚籠。

他拿出手機,撥了一個電話。

可以開始了。

幾分鐘後,伴隨著一陣巨大的轟鳴聲,一台巨大的挖掘機,開到了老房子的麵前。

在我的注視下,那隻鋼鐵巨臂,高高揚起,然後,重重地,砸了下來!

轟——!

牆壁,坍塌了。

屋頂,陷落了。

那座承載了我所有噩夢的房子,那座囚禁了我青春和尊嚴的地獄,就在我的眼前,被一點點地,夷為平地。

塵土飛揚,遮天蔽日。

當一切,塵埃落定。

眼前,隻剩下一片,空曠的,狼藉的,廢墟。

一縷陽光,穿透塵埃,照在了我的臉上。

很溫暖。

林晚,顧景辭轉過頭,認真地看著我,過去,你是一隻,在黑夜裡啼哭的夜鶯。你的光,都用來,灼燒你的仇人。

現在,仇人都已化為灰燼。

他向我,伸出手。

那是一雙,溫暖的,有力的,可以支撐起整個世界的手。

從今天起,你的光,該用來,照亮你自己了。

我看著他,看著他眼中,那片比星空,還要璀璨的溫柔。

我遲疑了片刻,然後,緩緩地,將我那隻冰冷的、習慣了殺伐決斷的手,放在了他的掌心裡。

廢墟之上,新生的太陽,正緩緩升起。

我知道,我的人生,那條真正通往光明的路,從這一刻,纔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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