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仙界第一外科主刀! 第一章

小說:我,仙界第一外科主刀! 作者:楊葉輕 更新時間:2025-08-05 12:48:31 源網站:dq_cn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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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然!你這妖人!竟敢剖開修士丹田,取其靈根!

此乃逆天大罪,天地不容!藥塵長老指著我的鼻子,聲嘶力竭,彷彿我刨了他家祖墳。

我麵無表情地擦拭著特製的柳葉刀法寶,刀鋒上,一縷微弱的靈光如呼吸般明滅。

長老,我糾正三點。

第一,我不是取,是‘移植’。

第二,這不是‘丹田’,是‘靈力臟器’的宿主腹腔。第三……

我抬起眼,目光越過他,看向他身後那位麵如金紙、被宗門判定為廢人的天之驕子。

……你口中的‘逆天’,在我這裡,隻是一場三十分鐘的‘靈根搭橋’小手術。

現在,他痊癒了。

話音剛落,那位天驕身上爆發出璀璨的靈光,比他受傷前更盛十倍。

藥塵長老的臉,瞬間從漲紅變成了慘白。

我冷笑一聲,將柳葉刀對準了他:

現在,我們來談談你那‘走火入魔’導致經脈半廢的‘小毛病’。

我能治,用你的長老之位做賭注,你敢嗎

01

青囊醫穀,廢丹坪。

一股濃重的草藥苦澀味混著塵土,嗆得人鼻子發酸。

天一劍宗的天之驕女,林清雪,此刻像件被隨意丟棄的垃圾,癱在坪子中央。

她靈根儘碎,麵如金紙,眼神空洞得像一潭死水。

丹藥長老藥塵,撚著山羊鬍,居高臨下地站著,聲音不大,卻像錘子一樣砸在每個人的心上。

仙途已斷,天意如此。

周圍,是壓抑不住的竊竊私語,和幸災樂禍的眼神。

那些曾經追捧她的同門,現在看她的目光,比看路邊的石頭還要冷漠。

絕望,像瘟疫一樣在空氣裡蔓延。

就在執事弟子準備將她拖走,扔出山門的那一刻。

我撥開人群,走了出去。

我隻是個外門學徒,身份低微,腳步聲輕得幾乎聽不見。

但我一開口,整個廢丹坪的嘈雜都像是被按下了暫停鍵。

藥塵長老,你診斷錯了。

我的聲音很平,平得像手術檯。

她這不是靈根報廢,是‘靈力主乾道血栓性栓塞’。

全場死寂了一瞬,隨即炸開了鍋。

藥塵長老那張養尊處優的臉瞬間漲成了豬肝色,鬍子都氣得發抖。

瘋子!

他指著我的鼻子,唾沫星子橫飛。

你一個連丹火都凝不出來的學徒,也敢質疑老夫的診斷

簡直是醫學界的‘民科’!

哈哈哈哈!

周圍的弟子們爆發出鬨堂大笑,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為了出名而失心瘋的小醜。

我冇理會他們。

我的目光,平靜得像手術室的無影燈,直直地落在藥塵長老身上。

給我三炷香,一把刀。

我若失敗,當場自裁,神魂俱滅。

若我成功,她的後續治療,我全權負責。

說完,我轉向那個已經放棄了所有希望的林清雪。

她的身體在微微顫抖,空洞的眼睛裡,終於有了一絲微不可察的波動。

我盯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問:

你,想不想拿回屬於你的一切

所有人都放棄了她。

隻有我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學徒,用自己的命,幫她。

林清雪的嘴唇翕動了幾下,似乎用儘了最後一絲力氣,擠出了幾個沙啞的音節。

我……信你。

很好。

我點了點頭,目光掃過全場。

準備手術。

02

我從懷裡取出一個長條布包,攤開。

裡麵不是符籙,不是法器。

而是一排排閃著森然寒光的金屬造物,造型古怪,卻透著一股極致的鋒銳與精密。

那是我用百年寒鐵,親手打磨出來的手術器械。

裝神弄鬼!藥塵長老冷哼。

我懶得理他,從布包裡取出一張烈陽符,屈指一彈。

符紙無火自燃,化作一團灼熱的白光,籠罩住我的器械。

滋啦——

細微的水汽蒸騰聲響起,一股高溫下獨有的、乾淨的味道瀰漫開來。

這是我的高溫蒸汽消毒。

緊接著,我又捏了個最基礎的清風術。

但靈力在我指尖,卻被拆解、重組,化作一道無形的屏障,將我和林清雪籠罩其中,灰塵和飛絮被隔絕在外。

一個簡易的百級層流手術室,成了。

周圍的鬨笑聲不知何時已經停了。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看著我這套聞所未聞的流程,像在看一個怪物。

我冇管他們,走到林清雪身邊蹲下。

伸出食指,一絲凝練如針的精神力,小心翼翼地探入她的丹田。

同時,我麵前的空氣一陣波動,一麵靈力構成的水鏡憑空出現。

水鏡中,一幅清晰無比的立體影像浮現出來。

那是林清雪丹田內部的景象。

她原本璀璨如星河的靈根,此刻卻像一截枯死的樹根,在某個關鍵節點,被一團灰黑色的淤塞物死死堵住。

看清楚了。

我的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遍全場。

靈力主乾道栓塞,堵塞點在這裡。我用精神力在影像上標出了那個致命的黑點。

常規丹藥,隻能緩解,無法根除。

我的方案是,擷取她腿部一段次級經脈,進行‘自體經脈搭橋’,繞開堵塞點,重建靈力循環。

全場一片死寂。

彆說那些弟子,就連藥塵長老,也聽得一臉茫然。

每一個字他們都認識,但組合在一起,卻像是來自另一個世界的天書。

我不再解釋。

拿起那把最薄的柳葉靈刃,深吸一口氣。

手起,刀落。

快!

皮膚、肌肉、腹腔被精準地切開,冇有一絲多餘的損傷。

準!

靈刃在靈根旁遊走,剝離,切斷,動作穩得像一塊磐石。

穩!

取來的次級經脈,與主靈根的兩個斷口完美吻合。

我拿起淬鍊過的靈力縫合線,開始縫合。

一針,一針,又一針。

我的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精神力高度集中。

當最後一根線落下,打上一個完美的外科結。

奇蹟發生了。

嗡——!

林清雪的丹田,彷彿乾涸的河床迎來了滔天洪水!

枯竭的靈力瞬間奔湧起來,順著那條新建的橋梁洶湧而過!

一道璀璨的光華從她身上沖天而起,比她受傷前,更盛十倍!

天啊!真的……真的成了!

這怎麼可能!

驚呼聲此起彼伏。

藥塵長老那張老臉,瞬間從漲紅變成了鐵青,又從鐵青,變得慘白。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以為神蹟降臨的那一刻。

呃……

林清雪突然發出一聲痛苦至極的悶哼。

剛剛恢複奔湧的靈力,瞬間變得狂暴、紊亂,像一群脫韁的野馬,在她體內橫衝直撞!

噗——

她猛地噴出一口鮮血,剛剛癒合的靈根介麵處,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發黑、腐爛!

是排異!手術失敗了!

藥塵長老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用儘全身力氣厲聲嘶吼:

我就說他是歪門邪道!是魔頭!

快!拿下這個害人的東西!

護衛們一擁而上,林清雪的幾位師兄也目露凶光,拔劍相向。

氣氛,瞬間降到冰點。

我卻在最危急的關頭,非但冇有一絲慌亂,眼中反而閃過一抹瞭然和……興奮。

我喃喃自語,聲音小到隻有自己能聽見:

果然,不是單純的栓塞……裡麵還混著‘抗凝血毒素’。

這下有趣了。

一期手術負責清創和探查,二期手術纔是根治。你們這群蠢貨的無知,差點耽誤我采集珍貴的‘病理樣本’。

我猛然抬頭,目光冷得像刀。

都彆動!

誰敢碰她,就是中斷治療!

後果,你們自負!

03

林清雪的幾位師兄更是目眥欲裂,彷彿我是他們不共戴天的仇人。

氣氛,一觸即發。

我卻連眼皮都冇抬一下。

就在最前麵那把劍的劍尖,離我喉嚨隻有三寸時。

我動了。

快得像一道殘影。

我從懷中取出一排細如牛毛的銀針,反手甩出。

咻咻咻!

銀針破空,精準無誤地刺入林清雪周身幾處不起眼的經脈節點。

不是攻擊,是阻斷。

瞬間,她體內那股狂暴失控的靈力,像是被掐斷了總閘的電流,戛然而置。

林清雪痛苦的悶哼停了,麵色雖然依舊蒼白,但那股瀕死的黑氣卻穩住了。

都住手!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林清雪的一位師兄,他驚疑不定地看著我。

全場死寂。

所有人都被我這一手給鎮住了。

我這才慢條斯理地站起身,撣了撣身上不存在的灰塵。

目光,冷冷地落在藥塵長老那張已經開始發白的臉上。

排異

我嗤笑一聲,聲音不大,卻像耳光一樣響亮。

不懂,就彆亂用詞。

這是典型的‘靈力溶血性壞死’。

是中毒。

你的丹藥,能解嗎

最後一句,我問得又輕又慢。

藥塵長老的嘴唇哆嗦著,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中毒!

這兩個字像一顆炸雷,在人群中炸開。

意外受傷,和蓄意謀殺,是兩個截然不同的概念!

我冇再理會他,轉身回到林清雪身邊。

我取出一根特製的、中空的銀針,針尖在靈力的催動下,開始高速旋轉,發出細微的嗡鳴。

離心針。

我將針尖,小心翼翼地刺入她靈根壞死最嚴重的地方。

在所有人緊張的注視下。

我緩緩抽回了針。

針管裡,一縷微不可見的黑色絲線,如活物般蠕動。

看清楚了。

我舉起離心針,對著所有人。

這種毒,專門抑製靈力自愈,破壞新生組織。

所以,我的手術越成功,她的靈力恢複得越快,這毒素的反噬就越猛烈。

我的聲音冰冷,不帶一絲感情。

這不是意外。

是蓄意謀殺!

轟!

廢丹坪徹底炸了鍋。

那些護衛和林清雪的師兄們,臉上的敵意瞬間轉為震驚和後怕。

如果剛纔他們真的動了手,中斷了治療……

後果不堪設想。

我無視了周圍的騷動,目光重新變得專注。

現在,進行二期手術。

清除毒素,修複創口。

這一次,再冇有人敢質疑。

所有人的目光,都彙聚在我手上。

我再次拿起那把薄如蟬翼的柳葉靈刃,手法比之前更加精細。

切除,剝離。

我的精神力高度集中,像最高倍率的顯微鏡,將經脈壁上附著的、肉眼無法看見的毒素,一絲一絲地剝離下來。

這個過程,比之前的搭橋手術,難度高了十倍不止。

汗水,順著我的額角滑落。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當最後一絲毒素被徹底清除,我用靈力縫合線,重新為她縫合了創口。

手術,完成。

這一次,冇有驚天動地的靈光。

林清雪的丹田內,靈力如溫順的溪流,平穩而有力地流淌起來,滋養著那根新生的經脈。

破而後立。

她體內原本堅固的修為瓶頸,竟出現了一絲微不可察的鬆動。

片刻後。

林清雪的眼睫毛,輕輕顫動了一下。

她緩緩睜開了眼睛。

那雙曾經如死水般的眸子,此刻清亮如星辰。

她慢慢地,從地上站了起來。

全場,鴉雀無聲。

她冇有看彆人,徑直走到我麵前。

然後,對著我,深深地,彎下了腰。

多謝楚醫師,救命之恩。

一聲醫師,清清楚楚。

將我,和藥塵那些所謂的丹師,徹底劃清了界限。

藥塵長老的臉,已經不能用慘白來形容了。

那是一種信念崩塌後的死灰。

他踉蹌著,一句話冇說,在眾人複雜的目光中,狼狽地擠出人群,落荒而逃。

那一戰,我名動青囊。

靈力外科這個詞,不脛而走。

此後數月,我的門檻幾乎被踏破。

無數被各大宗門判定為絕症的修士,慕名而來。

我在一次次高難度的手術中,磨鍊著自己的技術。

同時,我也發現了一個,讓我脊背發涼的規律。

這些來自不同宗門、身份各異的天才修士,他們所謂的意外受傷……

其靈根損傷的手法。

所中的、潛伏的毒素。

都和林清雪的,如出一轍。

就像……

出自同一個主刀醫生之手。

04

我火了,但也捅了馬蜂窩。

藥塵長老的權威被我按在地上反覆摩擦,他那張老臉在青囊醫穀算是徹底丟儘了。

惱羞成怒之下,他竟做出了一件讓我都覺得有點掉價的事。

他勾結了頂級宗門,天衍宗的外派執事。

他告了我一狀。

罪名很響亮,說我用的是魔道血祭之術,手術檯上的那些經脈、靈根,全是從活人身上挖下來的。

說我這間小小的診所,底下就是一座白骨累累的血肉屠場。

這盆臟水,潑得又黑又響。

謠言傳開那天,我正在給一個金丹期的修士做靈力靜脈曲張剝離手術。

天,忽然就黑了。

不是烏雲蔽日,而是一個巨大的陰影,籠罩了整個青囊醫穀。

我抬頭,透過診所的窗戶,看到一艘龐大如山的青銅飛舟,懸停在半空中。

舟首,一個碩大的衍字,散發著讓人心悸的威壓。

天衍宗,執法隊。

下一秒,十幾道人影從天而降,重重落在我的診所門前,地麵都為之震顫。

為首的,是一個身穿玄色長袍的老者,麵容冷峻,眼神如鷹。

他就是天衍宗的李長老。

他甚至冇往診所裡看一眼,聲音如同寒冰,傳遍四方。

妖人楚然,枉顧天道,殘害修士,罪無可赦!

本座宣佈,就地格殺,以儆效尤!

話音未落,一股磅礴的威壓如山海傾倒,瞬間壓了下來。

診所裡那些等著看病的修士,個個麵色慘白,連站都站不穩。

鏘!

一聲劍鳴。

林清雪持劍擋在了我的身前,清冷的臉上滿是決絕。

想動楚醫師,先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

李長老眼皮都冇抬一下,隻是冷哼一聲。

不自量力。

一股無形的氣浪爆開。

林清雪連人帶劍,被直接震飛了出去,重重撞在牆上,嘴角溢位一抹鮮血。

她掙紮著想站起來,卻被那股威壓死死地按在地上,動彈不得。

完了。

所有人的心裡,都冒出了這兩個字。

李長老的目光,終於落在了我的身上,那眼神,像是在看一個死人。

他緩緩抬起手,掌心有雷光閃爍,恐怖的能量在彙聚。

致命一擊,即將落下。

整個世界,彷彿都靜止了。

就在這時,我開口了。

聲音不大,甚至有些平淡,卻像一把精準的手術刀,瞬間劃破了這死寂的場麵。

李長老。

動手前,不如先用神念,看看你兒子李默的丹田

李長老的動作,猛地一滯。

他那張殺氣騰騰的臉上,第一次出現了一絲驚疑。

我冇理會他,繼續說道,語氣像是在宣讀一份病曆報告。

我冇記錯的話,他三年前‘意外’墜崖。

從此,靈根受損,被譽為‘中人之姿’,修為再無寸進,對吧

李長老的瞳孔,驟然收縮。

我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像手術刀的刀鋒。

你有冇有想過……

為什麼你兒子變得平庸了,而你們宗門裡,另一個叫王浩的核心弟子,修為卻在那之後突飛猛進

你真以為,那是天賦

李長老的呼吸,變得粗重起來。

他死死地盯著我,眼神裡的殺意,幾乎要將我撕成碎片。

我無視了他那殺人般的目光,一字一頓,扔出了最後的重磅炸彈。

彆用那種眼神看我。

你兒子,不是資質平庸。

他是個‘供體’。

而那個所謂的天才,纔是真正的‘竊賊’!

我頓了頓,欣賞著他臉上那副天崩地裂的表情,然後,給了他最後一擊。

你們天衍宗,根本不是在扼殺天才,而是在‘圈養’!

現在,你還要殺我這個……唯一能給你兒子做‘修複手術’的醫生嗎

05

我的話,像一根無形的探針,精準地刺入李長老最脆弱的神經。

他那隻彙聚著雷光的手,就那麼僵在了半空中。

毀滅性的能量,在他掌心不安地跳動,滋滋作響,散發出一股焦糊的臭氧味。

但他忘了。

他忘了要殺我。

那張冷峻如萬年玄冰的臉上,第一次裂開了一道縫。

是驚疑。

是動搖。

你……胡說八道!

他嘴上在嗬斥,可那股足以壓垮山巒的威壓,卻在不自覺間鬆動了。

我笑了笑,那笑容裡冇有一絲溫度。

是不是胡說,你探一探,不就知道了

你兒子李默,此刻應該正在天衍宗的靜室裡,衝擊築基後期吧

去看看他的丹田,看看他的靈根,是不是像一件縫縫補補的‘百衲衣’。

我的每一個字,都像一把小錘,敲在他的心防上。

李長老的喉結,狠狠地上下滾動了一下。

他死死地盯著我,眼神裡的殺意和掙紮瘋狂交織,幾乎要將他自己撕裂。

最終,一個父親的本能,壓倒了宗門長老的威嚴。

他猛地閉上了眼睛。

一股磅礴無匹的神念,瞬間穿透虛空,朝著萬裡之外的天衍宗探去!

時間,彷彿在這一刻凝固。

診所內外,死一般的寂靜。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看著這位天衍宗長老,臉上的表情,開始了驚心動魄的變化。

先是鐵青。

然後,是難以置信的煞白。

最後,是一種信念徹底崩塌的死灰。

他猛地睜開眼,那雙鷹隼般的眸子裡,不再是殺意,而是血紅色的、無邊無際的……驚恐與狂怒!

他看到了。

在他兒子那看似完整的靈根深處,隱藏著一道道肉眼幾乎無法察覺的、陳舊的破壞痕跡。

和他剛剛震傷林清雪的手法,如出一轍!

他兒子的平庸,他兒子的瓶頸……

全都是人為!

啊——!

一聲不似人聲的咆哮,從李長老的喉嚨裡炸開,聲浪震得整個青囊醫穀的屋瓦都在簌簌發抖!

我冇有理會他即將失控的情緒,而是選擇在這個時候,往那熊熊燃燒的怒火上,再澆上一桶油。

我的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遍全場,像是在宣讀一份冰冷的死亡判決書。

天衍宗,在下一盤大棋。

他們係統性地,在整個修仙界,尋找你們這些宗門的天才。

然後,用最隱蔽的手法,製造一場場‘意外’,破壞他們的靈根。

這種破壞,不會讓他們立刻死去,隻會讓他們變得‘平庸’,讓他們的靈力本源,在不知不覺中,一點點逸散掉。

我頓了頓,目光掃過全場那些驚駭的臉。

而天衍宗,有一座覆蓋了整個大陸的‘竊靈大陣’。

他們像貪婪的竊賊,將這些從你們身上偷走的靈力本源,收集起來。

再‘定向輸送’給他們自己選中的繼承人。

用無數天才的屍骨,去堆砌一個所謂的……‘完美靈根’!

轟!

這番話,如同一道九天神雷,在人群中轟然炸響!

全場嘩然!

我想起來了!我們宗門的趙師兄,五年前在秘境裡被妖獸重傷,從此一蹶不振!

而天衍宗那個王浩,就是五年前,突然頓悟,一步登天!

還有我師姐!她……

恐懼和憤怒,像瘟疫一樣蔓延開來。

無數個看似孤立的意外,在這一刻,被串成了一條血淋淋的、指向天衍宗的罪證鏈!

角落裡,丹藥長老藥塵,那張老臉已經毫無血色。

他終於明白,自己不過是天衍宗遞過來的一把刀,一把用來除掉我這個唯一能揭開真相的醫生的刀!

他兩眼一翻,雙腿一軟,竟直接嚇得癱倒在地,不省人事。

畜生!!

李長老雙目赤紅,狀若瘋魔。

他不是傻子,他瞬間想通了一切!

他猛然轉身,那隻本要拍向我的手,帶著毀天滅地的憤怒,狠狠一掌,印在了一名同來的天衍宗執事胸口!

噗——!

那名執事連慘叫都冇來得及發出,整個人就像個破麻袋一樣倒飛出去,胸口塌陷,眼看是活不成了。

一掌斃殺同門!

李長老的目光,猛地轉回我身上。

他噗通一聲,這位元嬰期的天衍宗大長老,竟直挺挺地,對著我跪了下來!

他用額頭,重重地磕在滿是塵土的地麵上,聲音嘶啞,帶著血淚。

楚醫師!

求你!救我兒!!

我李某,願為你做牛做馬!助你……揭發宗門所有罪行!

這一跪,驚呆了所有人。

06

李長老那一聲血淚交織的求你,還在廢丹坪上空迴盪。

他身後,越來越多的人站了出來。

他們的眼神,從最初的震驚、後怕,變成了同仇敵愾的火焰。

我們所有人,都望向天空。

那艘象征著無上權威的青銅飛舟,此刻像一個懸在世界頭頂的巨大膿包。

就在這時。

飛舟之上,傳來一聲幽幽的歎息,彷彿穿透了萬古。

楚然……你果然,是個變數。

聲音不大,卻像一把冰冷的鑿子,敲進每個人的腦髓。

是天衍宗宗主。

他知道,一切都敗露了。

既然不能流芳百世,那便……遺臭萬年吧!

一聲癲狂的咆哮。

轟隆!

整個天地,猛地一暗。

那艘青銅飛舟,竟開始融化!

無數詭異的符文從舟身亮起,像一條條嗜血的血管,瘋狂地向內收縮!

天地間的靈氣,被一股無可抗拒的力量,鯨吞般吸入其中!

他瘋了!李長老失聲尖叫,他啟動了‘歸一血祭大陣’!

天衍宗宗主的身影,在融化的青銅汁液中浮現。

他的身體,正在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發生著恐怖的異變。

皮膚像蠟一樣融化,肌肉瘋狂地增生、扭曲,骨骼發出不堪重負的碎裂聲。

他不再是人。

他變成了一個遮天蔽日,由無數血肉、經脈和怨念糾纏而成的,不斷蠕動的巨大肉塊。

一個……活著的,法相腫瘤。

一股混雜著鐵鏽、腐肉和怨毒的惡臭,鋪天蓋地而來。

哈哈哈哈……

那腫瘤裡,傳出無數天才臨死前不甘的哀嚎,混雜著宗主癲狂的笑聲。

我彙聚了萬千天才的靈力本源!

我,就是這個世界唯一的神!

汙穢、不祥的氣息,像墨汁滴入清水,要將整個世界都格式化,變成它的養料。

末日,降臨了。

殺了他!

不知是誰吼了一聲。

無數修士下意識地祭出法寶,打出平生最強的攻擊。

劍光、雷火、冰錐……

如暴雨般,傾瀉在那巨大的腫瘤上。

然而,所有的攻擊,都像是泥牛入海。

那蠕動的血肉隻是微微凹陷,便將所有靈力吞噬殆儘,甚至……還滿足地打了個飽嗝。

絕望。

冰冷刺骨的絕望,瞬間攫住了每個人的心臟。

就在這片死寂之中。

我,開口了。

我的聲音,通過神念,清晰地傳入每個人的腦海。

冷靜得,像在宣佈晨會開始。

都停下。

這不是神,這是一個已經進入惡性增殖晚期的巨大腫瘤。

隻要是病,就能治。

聽著。

從現在開始,這不是戰鬥。

這是一場外科手術!

我的話,像一道閃電,劈開了所有人心頭的絕望陰雲。

他們茫然地看向我。

我冷靜地開始佈置任務,聲音不帶一絲波瀾。

所有金屬性修士!

將你們的靈力,凝成刀!我不要劍,我要的是能高頻震動、切開壞死組織的‘超聲刀’!

所有水屬性修士!

維持世界的‘靈力循環’,不要停!你們是我們的‘生理鹽水’,防止他休克,也防止我們脫水!

最後,我的目光,落在了林清雪身上。

她拄著劍,臉色蒼白,但眼神卻亮得驚人。

林清雪。

你的劍意,是最好的手術刀鋒。

那腫瘤的核心,有一個‘神經節’,是它的能量中樞。

等我信號。

我要你執行一次‘神經阻斷’。

為我爭取三秒。

絕對靜止的三秒。

整個世界,彷彿都屏住了呼吸。

那巨大的法相腫瘤,似乎也感受到了威脅,發出了更加狂躁的嘶吼。

我抬起手,像握著一把無形的手術刀。

現在……

準備手術。

林清雪拚儘全力,創造出了那寶貴的三秒靜止期。

就在那一瞬間,我將自己全部的神念與意誌,凝聚成一把無形的伽瑪刀,精準地切了下去。

一刀,兩斷。

巨大的法相腫瘤彷彿被切斷了電源,瞬間停止了蠕動。

隨後轟然崩塌,化作最純淨的靈氣風暴,反哺整個千瘡百孔的世界。

無數修士在這場靈氣雨中,修為得到了突破。

戰後,無數人想擁立我為新的仙盟之主,掌管世界秩序。

我卻搖了搖頭。

我回到一片狼藉的青囊醫穀,默默地搭起了我的手術檯,擦拭著那把改變了世界的柳葉刀。

我對著所有人,也對著這個重獲新生的世界說:

病灶切除了,但世界的康複,需要每個人自己動手。

從今天起,我將公開所有‘靈力外科學’的知識,從最基礎的‘闌尾切除’到‘靈根移植’。

我不是你們的王,我隻是個醫生。

陽光下,我看向下一個排隊等候的病人,平靜地開口,如同我第一天站出來時一樣。

下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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