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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守護病母,我裝學渣三年。

直到假少爺撕我課本疊千紙鶴討小青梅歡心:垃圾隻配當墊腳石!

我墜樓覺醒道德審判係統——

狀元揭曉那刻,假少爺渾身流膿,全網直播卻拍到我生父的臉:

介紹一下,這位中科院院士,我親爹。

小青梅刀抵我母親喉嚨尖叫:救他!

我笑著甩出腎臟配型單:你的腎,他的命,選一個爛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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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毒水的味道像一把冰冷的錐子,紮進我的鼻腔。

我睜開眼,白色天花板在視野裡緩緩聚焦。

【叮——道德審判係統啟用成功。】

【正在綁定宿主:江晚。】

腦海中響起一道冇有感情的機械音。

我冇理會,後背骨頭碎裂般的劇痛提醒著我,這不是夢。

天台的風,蘇倩倩得意的笑,還有陸鳴那句垃圾隻配當墊腳石,一幀幀畫麵在我腦中回放。

他把我三年的心血筆記撕得粉碎,漫天紙屑像一場盛大的葬禮。

我在拉扯中被他失手推下教學樓。

身體失重的那幾秒,我清清楚楚地看見,他冇有一絲慌亂,隻是轉身,溫柔地為蘇倩倩拂去肩上的一片碎紙。

原來,我三年的隱忍和偽裝,不過是一場笑話。

病房門被猛地推開。

養母張蘭衝到床邊,一把抓住我的手,力道大得像是要捏碎我的骨頭。

晚晚!你醒了!嚇死媽媽了!

她哭喊著,卻冇有一滴眼淚。

養父江建國和陸鳴跟在她身後,臉上是同款的焦急。

陸鳴甚至還想來摸我的頭,被我偏頭躲開。

妹妹,你冇事吧我不是故意的,我隻是想跟你開個玩笑……

他的話語溫柔又無辜,彷彿天台上那個冷漠的凶手是我的幻覺。

張蘭立刻接話,她的手掐得我生疼。

警察馬上就來了,晚晚,你可千萬要說清楚,你是自己不小心腳滑摔下去的,跟小鳴一點關係都冇有!聽見冇有

她湊近我,壓低了原本尖利的嗓音,那氣息像蛇一樣黏膩。

小鳴的前途不能毀了!他是我們家的希望,是你弟弟!你這個做姐姐的,難道要眼睜睜看著他被你毀掉嗎

江建國在一旁幫腔,語氣沉重。

晚晚,你媽說得對。我們養你這麼大,你總得知恩圖報。這件事你要是亂說,我們這個家就散了!

我看著他們三個,一張張熟悉的臉上寫滿了自私和偽善。

冇有一句關心我的傷勢,冇有一句問我疼不疼。

隻有威逼,隻有利誘。

我胸腔裡那顆跳動的心臟,像是被泡進了冰水裡,一寸寸冷下去。

警察同誌來了。

病房門再次被推開,兩名穿著製服的警察走了進來。

張蘭立刻鬆開我,換上一副悲痛欲絕的表情,捂著臉開始乾嚎。

警察同誌,你們可要為我們做主啊!我這女兒,也不知道怎麼就想不開……

陸鳴也恰到好處地紅了眼圈,垂下頭,一副自責又難過的樣子。

都怪我……都怪我冇看好妹妹……

真是好一齣家庭情深的戲碼。

如果不是親身經曆,我差點都要信了。

為首的警察走到我床邊,拿出了記錄本。

江晚同學,你好。關於你墜樓的事件,我們需要你配合做個筆錄。請問,當時在天台上,發生了什麼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

張蘭的、江建國的、陸鳴的,充滿了警告和威脅。

蘇倩倩也躲在門口,探頭探腦,臉上是藏不住的看好戲的得意。

上輩子,我就是在這個時候,被他們逼著,哭著對警察說,是我自己失足。

我保全了陸鳴,卻把自己推向了更深的地獄。

但現在,不一樣了。

我冇有哭,也冇有鬨,隻是平靜地看著他們。

我需要考慮一下。

短短六個字,讓病房裡的空氣瞬間凝固。

張蘭的哭聲戛然而止。

陸鳴猛地抬頭。

江建國也愣住了。

他們臉上那副完美的假麵,裂開了一道縫。

【叮!新手任務釋出:揭露一次偽善。】

【任務目標:張蘭。】

【係統已擷取目標手機螢幕,是否檢視】

我的視網膜上,瞬間浮現出一個清晰的手機聊天介麵。

是張蘭正在編輯的朋友圈文案。

我看著她那張因為震驚而扭曲的臉,一字一句,清晰地唸了出來。

心痛!養了十八年的女兒,竟然因為嫉妒弟弟成績好,就要跳樓威脅我們。現在還躺在醫院裡,生死未卜。做父母的,心都要碎了。配圖是一張我躺在病床上的照片,角度選得特彆好,顯得我麵色慘白,毫無生氣。

我每念一個字,張蘭的臉色就白一分。

唸到最後,她的臉已經和牆壁一個顏色。

她手忙腳亂地去掏口袋裡的手機,像是要毀滅證據。

警察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

陸鳴和江建國也徹底慌了。

我迎著他們驚恐的目光,扯了扯嘴角。

媽,這條朋友圈,你確定還要發嗎

出院那天,天空陰沉。

我被接回了那個名為家的牢籠。

從那天在醫院念出那條朋友圈文案後,養父母和陸鳴看我的眼神就變了。

從前的輕視和理所當然,變成了摻雜著忌憚和厭惡的複雜情緒。

他們想不通,那個一向懦弱、聽話、為了他們一句話可以犧牲一切的我,怎麼突然就變了。

我順水推舟,扮演了一個因為墜樓受到巨大刺激,變得反應遲鈍、沉默寡言的傻子。

回到家,我把自己關在房間裡。

蘇倩倩和陸鳴來看過我一次,站在門口,毫不掩飾他們的鄙夷。

蘇倩倩嬌滴滴地挽著陸鳴的胳膊。

阿鳴,你看她,是不是摔傻了一天到晚就知道發呆,跟個木頭人一樣。

陸鳴溫柔地颳了刮她的鼻子,語氣裡滿是寵溺。

傻了纔好。一個傻子,就不會再給我們添麻煩了。

你放心,倩倩,以後再也冇有人能打擾我們了。

他們以為我聽不見。

以為我還是那個可以被他們隨意拿捏的軟柿子。

我坐在書桌前,一動不動,直到他們的腳步聲遠去。

【係統功能已開啟:超頻學習模式。】

【外界乾擾遮蔽已啟用。】

我眼前的世界瞬間變得不同。

書本上的知識點彷彿活了過來,以一種前所未有的清晰度印在我的腦海裡。

那些曾經晦澀難懂的公式和理論,此刻變得簡單明瞭。

我表麵上放棄了學業,每天把自己鎖在房間裡。

實際上,我在為即將到含的高考,做著最後的、也是最瘋狂的衝刺。

係統麵板上,除了學習功能,還有一個新的模塊亮了起來。

【業力係統。】

【宿主可通過收集仇恨值,將其轉化為作惡者的‘業力’。業力累積到一定程度,將以‘意外’的形式,降臨在作惡者身上。】

原來,他們的每一次作惡,都會成為審判他們自己的力量。

這天晚上,我聽見養父母在客廳裡爭吵。

起因是我媽的醫藥費。

我媽得了腎病,一直在做透析,每個月都需要一筆不菲的費用。

卡裡給那個病秧子留的救命錢怎麼不見了!

是江建國的咆哮。

張蘭的聲音尖銳又刻薄。

什麼救命錢!我看她就是個無底洞!我們的錢要留給小鳴上大學、娶媳婦!她那個病,治不好的,拖一天是一天,就是拖累我們!

我攥緊了手。

那筆錢,是我辛辛苦苦打了三年工,加上我親生父母留下的唯一一點遺產,湊起來給我媽做腎源匹配手術的。

我衝出房間,卻看到陸鳴正從他的房間裡走出來,手裡拿著一個嶄新的名牌包的包裝盒。

他看到我,先是一愣,隨即若無其事地把盒子藏到身後。

我心裡一沉。

【係統提示:檢測到罪行記錄。】

【作惡者:陸鳴。】

【罪行:盜竊江晚母親的手術費,共計二十萬元,為蘇倩倩購買奢侈品手袋。】

【罪行評級:殘忍度10。】

【仇恨值 70,當前總仇恨值:358。】

【是否將此罪行轉化為‘業力’,附加於陸鳴】

是。

我在心裡默唸。

我冇有當場揭穿他。

我要讓他自己,一步步走進我為他準備好的地獄。

吃飯的時候,我像個真正的傻子一樣,慢吞吞地扒著飯。

然後,我抬起頭,用一種孩童般天真的語氣,對正在數落我的張蘭說。

媽媽,哥哥……最近花了很多錢。

我看到……好漂亮的盒子。

飯桌上的氣氛瞬間凝固。

陸鳴的臉白了。

張蘭和江建國懷疑的目光,第一次,從我身上移開,投向了他們引以為傲的兒子。

一粒懷疑的種子,我已經親手種下。

接下來,就等著它生根、發芽。

高考前一天,蘇倩倩來了。

她提著一籃水果,臉上掛著甜美無害的笑容,像一朵盛開的白蓮花。

晚晚姐,明天就要高考了,你彆緊張。我給你削個蘋果吧。

她把我從房間裡叫出來,熱情得反常。

我低著頭,裝作遲鈍的樣子,跟著她走到客廳。

陸鳴和養父母都不在家。

這是她精心選擇的時機。

她把蘋果遞給我,然後哎呀一聲,把水果刀掉在了地上。

晚晚姐,你幫我撿一下好不好

就在我彎腰的瞬間,後頸傳來一陣劇痛,我眼前一黑。

失去意識前,我聽到蘇倩倩在我耳邊惡毒地低語。

江晚,你就跟這些垃圾一起,爛在地下室吧!阿鳴的未來,不該有你這種絆腳石!

等我再次醒來,已經身處一片漆黑冰冷的地下室。

空氣裡瀰漫著潮濕和發黴的味道。

頭頂的電子鎖發著幽幽的紅光,宣告著我的絕境。

上輩子,我也是這樣被鎖在這裡。

我絕望地拍門,哭喊,直到嗓子嘶啞,力氣耗儘,最終完美地錯過了高考。

而陸鳴和蘇倩倩,則以優異的成績,雙雙進入名校。

但這一次,我冇有絲毫慌亂。

我摸索著走到牆角,掀開一塊鬆動的地板。

下麵,是我提前藏好的食物、飲用水,和最重要的複習資料。

角落裡,一個針孔大小的攝像頭,正對著地下室的門,紅點微微閃爍。

【係統:錄製模式已啟動。】

我打開應急燈,平靜地翻開書本。

外麵,傳來了蘇倩倩和陸鳴的慶祝聲。

倩倩,你真是我的小福星!這下那個傻子徹底完蛋了!

是陸鳴興奮的聲音。

那是當然啦!阿鳴,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你。冇有了她,你就可以安心考試,成為我們市的狀元了!

蘇倩倩的聲音又嬌又媚。

等我考上名校,我爸媽肯定會更高興,到時候,他們就不會再計較那點錢了。

一個拖油瓶,一個病秧子,早就該處理掉了。

他們的每一句對話,都清晰地被錄了下來。

成為他們罪惡的鐵證。

冇過多久,我聽到了養父母回家的聲音。

他們發現我失蹤了。

我以為他們至少會有一絲慌張,會假意尋找。

但我聽到的,卻是蘇倩倩的建議。

叔叔阿姨,你們彆急。晚晚姐可能是因為快高考了,壓力太大,離家出走了。她以前不也這樣嗎說不定,是畏罪潛逃呢!

畏罪潛逃張蘭的聲音拔高,對!肯定是這樣!她偷了家裡的錢,心虛了!

他們冇有報警。

他們甚至配合著蘇倩倩,開始向鄰居和親戚散播我精神不正常、偷錢離家出走的謠言。

我在地下室裡,聽著這一切,心臟一片冰冷。

仇恨值在係統麵板上瘋狂飆升。

高考當天清晨。

我吃完最後一塊壓縮餅乾,合上了書。

【係統提示:業力值已達到可乾預現實的閾值。】

【是否對地下室電子門鎖進行小規模電路乾擾】

是。

頭頂的電子鎖發出一陣電流的滋滋聲,紅燈閃爍了幾下,啪地一聲,熄滅了。

門開了。

我整理了一下衣服,平靜地走出地下室,走出了那個充滿惡意的家。

當我準時出現在考點門口時,正等在那裡看好戲的陸鳴和蘇倩倩,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

他們看著我,像是白天見了鬼。

那份驚恐和難以置信,是我送給他們的,第一份高考禮物。

考完試,我冇有回家,直接去了醫院。

推開病房門,一股不祥的預感攫住了我的心臟。

母親的呼吸變得非常微弱,監護儀上的數據瘋狂閃爍著紅燈。

醫生告訴我,母親的病情突然惡化,急需進行腎源匹配和手術。

費用,至少五十萬。

我第一時間給養父江建國打電話,聽到的卻是冰冷的回絕。

五十萬我們哪有那麼多錢!小鳴馬上就要上大學了,到處都要用錢!那個病秧子就是個無底洞,我們管不了了!

電話被無情地掛斷。

我攥著手機,指節因為用力而失去血色。

就在我陷入絕望時,張蘭和江建國,卻帶著蘇倩倩一家人滿麵春風地來了。

蘇倩倩的父親是醫藥代表,在他們口中,成了一個人脈廣闊的能人。

晚晚,你彆急!倩倩爸爸給我們介紹了一位民間神醫!

張蘭拉著我,臉上是如釋重負的喜悅。

那位神醫有祖傳秘方,專治腎病!花不了幾個錢,就能讓你媽好起來!

蘇倩倩的父親在一旁附和。

是啊,西醫就是坑錢,咱們老祖宗的東西纔是寶。我親眼見過那神醫治好了好幾個尿毒症晚期!

他們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不由分說地辦了出院手續,強行停止了醫院的正規治療。

他們把母親接回家,每天親自熬製那位神醫開的湯藥。

那藥,黑乎乎的,散發著一股詭異的苦杏仁味。

【係統警報:檢測到劇毒物質。】

【湯藥成分分析中……分析完畢。】

【主要成分:馬兜鈴酸、烏頭堿……均為強腎毒性物質。長期服用,將導致腎功能不可逆衰竭,加速死亡進程。】

我的血液,在瞬間凝固。

這不是救命的良藥,這是催命的毒藥!

他們的目的,根本不是治病,而是用一種成本最低、最體麵的方式,讓我母親安詳地死去,好一勞永逸地解決這個負擔!

我瘋了一樣衝進母親的房間。

張蘭正端著一碗黑色的湯藥,要往母親嘴裡灌。

住手!你們在乾什麼!

我撲過去,想打翻那碗毒藥。

但江建國和陸鳴一左一右,死死地按住了我的胳膊。

我的掙紮在他們麵前顯得如此無力。

張蘭看著我,臉上竟然流下了兩行渾濁的淚水。

她用一種我從未聽過的、悲天憫人的語氣對我說。

晚晚,你彆鬨了!我們是在救她,也是在救你啊!

你看看你媽,她活得多痛苦!讓她早點解脫,不好嗎

她解脫了,你也就不用再為她受苦了!我們一家人,才能好好過日子!

這番話,像一把淬了毒的刀,將我淩遲。

他們將謀殺,包裝成了慈悲。

將自私,粉飾成了大愛。

我眼睜睜地看著,看著陸鳴掰開我母親無力反抗的嘴。

看著張蘭,將那碗黑色的、冒著熱氣的毒藥,一滴不剩地,儘數灌進了我母親的喉嚨。

那一刻,我感覺我的世界,徹底崩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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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希望,所有的拯救,都在我眼前,被他們親手斬斷。

母親喝下毒藥的那一刻,我停止了掙紮。

我像一具被抽掉所有骨頭的木偶,癱軟在地上。

臉上是他們最想看到的,那種徹底崩潰、萬念俱灰的表情。

張蘭和江建國鬆了口氣,他們以為我終於認命了。

他們開始忙著收拾藥碗,商量著如何體麵地處理後事。

陸鳴則厭惡地踢了我一腳。

哭什麼哭,晦氣!早死早超生,對她對我們都好。

我趴在地上,長髮遮住了我的臉,也遮住了我眼底翻湧的、幾乎要將我吞噬的恨意。

趁他們不備,我從口袋裡摸出早就準備好的一支小型注射器,飛快地探入母親的被子,抽取了她的一點血液樣本。

然後,我用指甲,從藥碗的殘渣裡,刮下了一點黑色的藥泥,小心地用紙巾包好。

【叮!緊急任務觸發:絕境求生。】

【任務獎勵:業力轉移(一次性)。可將指定目標的業力值,部分轉移給另一關聯目標。】

來得正好。

我在心裡,冰冷地下達指令。

係統,將陸鳴身上50%的業力值,全部轉移到那個所謂的‘神醫’身上。

【業力轉移中……轉移成功。】

做完這一切,我才抬起頭,用一雙空洞的眼睛看著他們,任由他們將我拖回了房間。

第二天,天剛矇矇亮。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和警笛聲,劃破了清晨的寧靜。

我聽到張蘭和江建國驚慌失措的聲音。

警察警察怎麼來了

很快,電視早間新聞裡,插播了一條緊急報道。

本市警方於今日淩晨成功搗毀一個特大醫療詐騙團夥,主犯王某某(即‘神醫’)利用祖傳秘方為幌子,使用有毒藥材,導致多名患者死亡。目前,王某某已被刑事拘留……

客廳裡,死一般的寂靜。

我能想象到,養父母和陸鳴臉上血色儘失的模樣。

我拿出另一部手機,撥通了110。

喂,警察嗎我報警。我懷疑我母親被人蓄意投毒,現在生命垂危。下毒的,就是我的養父母。

對,我有證據。血液樣本和藥渣,我都保留著。

掛掉電話,我又撥通了另一個號碼。

那是一位一直很同情我母親遭遇的、正直的年輕醫生。

王醫生,是我,江晚。請您立刻安排救護車,到我家地址,我母親需要馬上進行血液透析,再晚就來不及了!

一切,都在我的計劃之中。

當警察衝進家門,當醫護人員抬著擔架將我母親緊急送往醫院時,張蘭、江建國和陸鳴,徹底傻了。

他們被警察戴上手銬的時候,還在語無倫次地辯解。

不是我們!我們也是被那個神醫騙了!

警察同誌,你們抓錯人了!她是我們的女兒,我們怎麼會害她!

我站在一旁,冷冷地看著他們被帶走。

他們的臉上,第一次出現了真正的、發自內心的恐懼。

而我,在這場絕境的反擊中,展現出的冷靜和滴水不漏的執行力,讓他們感到了比恐懼更深的東西。

是陌生。

和戰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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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成績公佈日,陸鳴家堪比春晚現場。

本地電視台的攝像機架在客廳中央,紅色的橫幅拉得刺眼。

熱烈慶祝我市優秀學子陸鳴,勇奪高考狀元!

張蘭穿著一身嶄新的旗袍,在鏡頭前笑得滿臉褶子。

我們家小鳴啊,從小就懂事,學習從來不要我們操心。

這孩子,就是為國爭光的料!

江建國站在一旁,挺著啤酒肚,接受著鄰裡親戚的恭維,彷彿他已經成了國丈。

蘇倩倩像個女主人,端茶倒水,舉止優雅,不時和陸鳴相視一笑,滿是熱戀的甜蜜。

主持人將話筒遞給陸鳴。

陸鳴同學,馬上就要查分了,現在心情怎麼樣有信心拿下狀元嗎

陸鳴接過話筒,露出一貫的、謙遜又自信的笑容。

儘力而為,不辜負父母和老師的期望。

他頓了頓,補充了一句,聲音裡帶著恰到好處的惋惜。

說起來,我妹妹江晚,這次可能冇法參加考試了。

她前段時間受了點刺激,精神……不太穩定,離家出走了。

我真的很擔心她,希望她能早點回來。

多好的哥哥。

多完美的偽裝。

我坐在醫院的特護病房裡,看著手機螢幕上的直播,嘴角冇有一絲弧度。

母親躺在床上,呼吸平穩,最好的醫療設備維持著她的生命體征。

【係統獎勵:頂級黑客技術已發放。】

【直播信號已擷取,是否關聯您的查分介麵】

是。

我在心裡默唸。

直播畫麵裡,主持人已經把氣氛推向了**。

好!讓我們共同見證奇蹟的時刻!陸鳴同學,請輸入你的準考證號!

陸鳴在全場的注視下,優雅地在筆記本電腦上,輸入了他的準考證號。

他按下回車。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網頁跳轉。

一行巨大的,加粗的黑體字,出現在螢幕正中央。

姓名:江晚。

總分:748。

全省排名:1。

整個客廳,死一樣的寂靜。

攝像機忠實地記錄下每一個人臉上的表情。

張蘭的笑容凝固在臉上。

江建國手裡的茶杯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蘇倩倩的嘴巴張得能塞下一個雞蛋。

陸鳴本人,像是被雷劈中,一動不動地盯著螢幕,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儘。

主持人的聲音在發抖。

這……這是怎麼回事是不是……是不是係統出錯了

江晚這不是陸鳴同學那個……精神失常的妹妹嗎

就在全場愕然之際,我授權係統。

【啟動最終審判。】

【目標:陸鳴。】

【罪行:故意傷害,盜竊,偽證,教唆。】

【業力清算開始。】

直播鏡頭裡,陸鳴的臉突然開始扭曲。

他痛苦地捂住自己的脖子,發出了不似人聲的嘶吼。

啊——!好癢!好痛!

他瘋狂地抓撓著自己的皮膚。

在高清的鏡頭下,所有人都能清楚地看到。

他光潔的皮膚上,開始滲出黃色的膿液,一個個紅色的膿包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鼓起,然後破裂。

潰爛,從他的臉開始,迅速蔓延到他的脖子,他的手臂。

一塊塊皮膚開始腐爛,脫落,露出底下的血肉。

惡臭瀰漫開來。

怪物!怪物啊!

人群發出驚恐的尖叫,四散奔逃。

張蘭和江建國撲上去,卻被陸鳴身上的膿血沾到,也跟著發出慘叫。

直播信號,在最混亂的時刻,被我掐斷。

但我知道,這隻是開始。

我打開電腦,將一個加密檔案,匿名發送給了全網所有主流媒體。

檔案裡,有我在地下室錄下的,陸鳴和蘇倩倩慶祝我完蛋的對話。

有在醫院裡,養父母威逼我做偽證的全程錄音。

有他們強行給我母親灌下毒藥的視頻片段。

還有那份,來自警方的、加蓋了公章的毒藥成分鑒定報告。

輿論的審判,現在,纔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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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絡徹底引爆。

高考狀元竟是受虐養女

人麵獸心養父母毒殺病妻

豪門假少爺校園霸淩

一個個觸目驚心的詞條,以病毒般的速度,衝上所有平台的熱搜第一。

江家那場荒誕的狀元慶祝直播,成了全國最大的笑話和醜聞。

陸鳴被緊急送往醫院,但冇有一家醫院敢接收這個渾身潰爛、散發著惡臭的怪物。

張蘭和江建國被憤怒的鄰居和記者堵在門口,像過街老鼠一樣,被咒罵,被扔爛菜葉。

而我,靜靜地坐在母親的病床前,給她的指甲塗上新買的、溫柔的裸粉色。

就在這時,窗外傳來一陣巨大的轟鳴。

一架白色的醫療直升機,在眾人的驚呼聲中,精準地降落在醫院樓下的停機坪上。

艙門打開。

一個穿著白大褂,氣質儒雅,但神情無比焦急的中年男人,在幾名黑衣保鏢的護送下,快步走了下來。

他徑直穿過所有混亂的人群,目標明確地衝進了醫院大樓。

醫院的院長和科室主任,早已等在門口,恭敬地鞠躬。

沈院士,您來了。

男人冇有理會他們,他的目光像雷達一樣,在樓層的指示牌上掃過。

當他看到特護病房幾個字時,幾乎是跑了起來。

病房的門被推開。

我抬起頭。

看到了那張在夢裡出現過無數次的臉。

雖然他已經有了些許白髮,眼角也有了皺紋,但我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

他是我的親生父親,沈知行。

中科院最年輕的院士,國家級生命科學項目的總負責人。

他看著我,又看看病床上昏迷的母親,眼眶瞬間就紅了。

這個在學術界叱吒風雲的男人,此刻,聲音抖得不成樣子。

晚晚……是爸爸。

爸爸來晚了。

他伸出手,想要觸碰我,卻又怕驚擾了我。

我冇有說話,隻是將一份早就準備好的DNA鑒定報告,放在了他的手心。

那是我用自己的頭髮和母親的血液樣本,寄到最權威的機構做的。

鐵證如山。

他死死攥著那份報告,淚水決堤。

對不起……對不起……

當年實驗室爆炸,我以為……我以為你們都……

他哽嚥著,說不下去。

而他身後的院長和保鏢,已經將聞訊趕來的記者們攔在了門外。

但他的聲音,還是清晰地傳了出去。

各位媒體朋友,我是沈知行。

病床上躺著的,是我的妻子,林書語。

站在這裡的,是我的女兒,江晚,也是今年的省高考狀元。

從今天起,我將動用我所有的資源,不惜一切代價,救治我的妻子。

同時,我也會用儘一切法律手段,追究那些曾經傷害過我妻女的人的全部責任!

一個,都彆想跑!

這番話,通過無數個鏡頭,傳遍了全網。

養父母一家,徹底完了。

我看到新聞畫麵裡,張蘭和江建國聽到沈院士三個字時,那瞬間慘白如紙、徹底崩潰的臉。

他們引以為傲的兒子,是個考試作弊、內心歹毒、如今更是爛成一灘膿水的廢物。

而被他們虐待了十八年,被他們當成垃圾和墊腳石的養女,卻是他們永生永世都高攀不起的,真正的鳳凰。

這個認知,比殺了他們還難受。

我父親的出現,不僅帶來了最頂級的醫療資源和最強大的法律後盾。

更重要的,是給了他們最致命的一擊。

將他們那點可憐的、建立在假象之上的尊嚴,徹底擊碎,碾成了粉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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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父親的能量是驚人的。

不到半小時,國內最頂尖的醫療團隊,已經乘坐專機抵達。

母親被小心翼翼地轉移到了全封閉的無菌病房,進行全麵的檢查和治療。

而我,則被父親帶到了另一間安靜的休息室。

他看著我,滿眼都是心疼和愧疚。

晚晚,這些年,苦了你了。

我搖搖頭,把話題轉開。

爸,陸鳴是怎麼回事

我當然知道是怎麼回事。

那是係統對他的審判,是他罪有應得的報應。

但我需要一個,能讓世人信服的理由。

父親的助理立刻遞上一份報告。

大小姐,根據我們的初步檢測,陸鳴得的,是一種極其罕見的急性基因崩潰症。

誘因不明,但發病極其迅速,會導致全身皮膚和器官組織迅速壞死、衰竭。

目前,無藥可救。

他身上的腐爛組織,還帶有極強的傳染性。

我點點頭。

原來是這樣。

這個理由,足夠了。

就在這時,休息室的門被猛地撞開。

蘇倩倩像個瘋子一樣衝了進來,她頭髮散亂,眼睛血紅,手裡……竟然攥著一把水果刀!

她是怎麼躲過外麵的保鏢和警察的

江晚!你這個賤人!

她尖叫著,朝我撲了過來。

保鏢的反應極快,瞬間就將她製服在地。

但她還在瘋狂地掙紮,那把刀在地上劃出刺耳的聲音。

是你!都是你害了阿鳴!

他那麼優秀,他應該是狀元!是你偷走了他的人生!

你把他還給我!你把他變回原來的樣子!

我看著她,內心毫無波瀾。

蘇倩倩,你是不是忘了,是誰把他推下天台的視頻發到網上,是誰把他鎖在地下室,是誰偷走我母親的救命錢去買名牌包

把他毀掉的,從來不是我。

是你們自己。

我的話,像一把把刀子,紮進她的心裡。

她愣住了,隨即更加瘋狂地尖叫起來。

不!不是的!我愛他!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他!

你懂什麼!你這種冷血的怪物,根本不懂什麼是愛!

混亂中,她竟然掙脫了一名保鏢的鉗製。

她冇有再衝向我,而是調轉方向,瘋了一樣衝向了走廊儘頭的、我母親所在的特護病房!

不好!

父親和保鏢們臉色大變,立刻追了上去。

但已經晚了。

蘇倩倩一腳踹開病房的門,在所有醫療專家驚恐的注視下,衝到床邊。

那把冰冷的水果刀,死死地抵住了我母親脆弱的喉嚨。

監護儀上的數據,瞬間開始瘋狂跳動。

趕到的警察和保鏢將病房圍得水泄不通,但誰也不敢輕舉妄動。

蘇倩倩挾持著我母親,半個身子躲在床後,隻露出一雙瘋狂的眼睛,死死地盯著我。

她的聲音因為激動而變得尖利扭曲。

江晚!讓他活過來!

用你的什麼院士爸爸的辦法,讓他好起來!不然,我現在就殺了你媽!

場麵一度陷入僵持。

所有人都看向我,等著我做決定。

我父親的臉上,寫滿了焦急和擔憂。

晚晚,彆衝動,我們……

我抬手,打斷了他。

我迎著蘇倩倩那雙充滿恨意的眼睛,非但冇有一絲恐懼,反而,露出了一抹極淡的微笑。

我緩緩地,從父親助理一直提著的公文包裡,抽出了一份檔案。

然後,朝著蘇倩倩,輕輕揚了揚。

那輕飄飄的一張紙,卻彷彿有千鈞之力。

讓蘇倩倩的尖叫,戛然而止。

———————————————————————————————————————————

蘇倩倩死死地盯著我手裡的那張紙。

那……那是什麼

她的聲音在發抖,是色厲內荏的虛張聲勢。

我冇有立刻回答她。

我隻是慢條斯理地,走到病房門口,一個警察和保鏢都無法靠近,但她又能清晰地看到我的位置。

蘇倩倩,你不是說你愛陸鳴嗎

你不是說,你願意為他做任何事嗎

她像是被踩到尾巴的貓,立刻尖叫起來。

當然!我比任何人都愛他!你這種人不會懂的!

很好。

我點點頭,將手裡的檔案,朝她展示。

最上麵,是醫院的紅色抬頭。

標題是幾個加粗的黑體字:

【器官移植配型報告】

蘇倩倩的瞳孔,猛地一縮。

我一字一句,清晰地唸了出來。

陸鳴,急性全身性器官衰竭。

目前唯一能救他的辦法,是立刻進行**腎臟移植。

很幸運,我們找到了一個與他完美配型的捐獻者。

我停頓了一下,看著她那張因為緊張而扭曲的臉。

那個唯一能救他的人,就是你,蘇倩倩。

轟——

蘇倩倩的腦子裡,彷彿有顆炸彈炸開了。

她握著刀的手,不受控製地顫抖起來。

不……不可能……這不可能!

你在騙我!你想讓我救他,然後你好嘲笑我,對不對!

我笑了。

我將那份配型單,直接甩在了她麵前的地上。

白紙黑字,紅色的印章,刺痛了她的眼睛。

你的腎,他的命。

我的聲音很輕,卻像重錘一樣,敲在她的心臟上。

是你,一口一個‘阿鳴’,親手把他捧上雲端,讓他變得自私又狂妄。

是你,為了所謂的愛情,把他一步步推向犯罪的深淵。

現在,他掉進地獄了。

也隻有你,能把他從地獄裡拉上來。

我往前走了一步,逼視著她。

選吧。

是讓他,在無儘的痛苦裡,一點點爛穿腸肚地死去。

還是你,為你的愛情,獻出你的一顆腎,然後帶著一個窟窿,活下去

這個選擇,像一把最鋒利的刀,剖開了她那份所謂偉大愛情的華麗外衣,露出了裡麵最自私、最肮臟的內核。

她徹底崩潰了。

不……我不要……

她喃喃自語,眼神渙散。

我的人生纔剛剛開始……我不能冇有腎……我……

我冷冷地打斷了她。

哦,對了,忘了告訴你。

就算你救他,也改變不了任何事。

你夥同陸鳴,非法拘禁我,導致我錯過高考,這是綁架罪。

現在,你持刀挾持人質,威脅他人生命安全,這是綁架罪的加重情節。

再加上之前那些事,證據確鑿。

無論你救,還是不救,你的下半輩子,都將在監獄裡度過。

唯一的區彆是,你的‘摯愛’,是在外麵陪著你一起坐牢,還是在裡麵,變成一具腐爛的屍體。

這最後一根稻草,徹底壓垮了蘇倩倩。

她所謂的愛情,在自我犧牲和冰冷的現實麵前,顯得那麼廉價,那麼可笑。

啊——!

她發出一聲絕望的尖叫,手裡的刀噹啷一聲掉在地上。

整個人,像一灘爛泥一樣,癱倒在地,嚎啕大哭。

警察和保鏢一擁而上,將她死死按住。

養父母也被從另一個房間裡押了出來,他們看著這一幕,麵如死灰。

他們被警察帶走的時候,蘇倩倩還在哭喊。

我不要捐腎!我不要!讓他去死!讓他去死好了!

陸鳴,則被幾個穿著防護服的醫護人員,用一個全封閉的隔離箱抬走,送往了監獄醫院。

他將在那裡,獨自一人,在無儘的痛苦和腐爛中,等待著那永遠不會到來的配型,或者,死亡。

而這一切,都源於他最愛的那個女人,最後的選擇。

真是,再好不過的結局。

———————————————————————————————————————————

時間是最好的治癒師。

三年後。

一個陽光明媚的下午,我推著母親在花園裡散步。

她已經完全康複了,雖然身體還有些虛弱,但氣色紅潤,臉上總是帶著溫柔的笑意。

父親推掉了所有不必要的會議和應酬,每天都陪著她,兩人像是回到了初戀的時候,形影不離。

這三年,發生了許多事。

養父母張蘭和江建國,因故意傷害罪、虐待罪,數罪併罰,被判處有期徒刑二十年。

他們引以為傲的家,那棟小洋樓,也被法院拍賣,用來賠償我和母親的精神損失費。

蘇倩倩,因綁架罪和故意傷害罪,被判處十五年。

聽說她在獄中精神失常了,每天都在重複著一句話:我不要捐腎。

而陸鳴,在監獄醫院裡,孤零零地、在無儘的痛苦中,苟延殘喘了整整兩年。

他身上的腐爛,從未停止。

據說,他死的時候,已經不成人形,隻是一灘勉強能看出輪廓的爛肉。

自始至終,蘇倩倩都冇有選擇為他捐出那顆腎。

他們那場轟轟烈烈的愛情,最終成了一個笑話。

所有作惡的人,都得到了他們應有的審判。

而我,也開啟了新的人生。

我以優異的成績,從國內最頂尖的大學畢業,並拒絕了國外所有名校的橄欖枝,進入了父親所在的國家級科研機構。

導師們都說,我在生命科學領域,展現出了非凡的、甚至超越了我父親當年的天賦。

我喜歡待在實驗室裡。

看著那些細胞在顯微鏡下分裂、重組,就像看著一個個新生的世界。

充滿了希望和無限的可能。

在想什麼

父親走到我身邊,遞給我一杯溫水。

我接過水,看著窗外,那棵在三年前種下的銀杏樹,如今已經枝繁葉茂。

在想,以前的事。

我平靜地說。

父親沉默了一下,然後問出了那個他一直想問,卻又小心翼翼不敢觸碰的問題。

晚晚,那個……係統,還在嗎

我搖搖頭,笑了。

早就不在了。

在我完成複仇,將所有罪證公之於眾的那一刻,它就消失了。

走之前,它告訴我,它的任務,已經完成。

我轉過頭,看著父親。

爸,它教會了我最重要的一課。

真正的審判,從來不源於什麼神秘的外掛或者超自然的力量。

它源於我們內心對公理的堅守,和永不妥協的強大。

當我不再需要依靠它來尋求正義時,我才真正獲得了自由。

我的人生,不再需要外掛了。

因為我自己,就是最堅不可摧的後盾。

我,就是那道,劃破黑暗,向光而生的,最耀眼的光。

父親看著我,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在我們身上,溫暖而明亮。

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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