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痛當媽，養個喪屍王兒子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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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恭喜你綁定‘反派監護人係統’！

我正蹲在超市貨架後麵啃一包過期薯片,腦子裡突然炸出一道機械音,嚇得我手一抖,薯片撒了一地。

誰！我猛地站起來,差點撞到貨架。

【叮！檢測到宿主智商達標,現釋出主線任務：將未來毀滅世界的喪屍王培養成三好青年,考試合格即可存活,失敗則抹殺！】

啥玩意兒我一臉懵,喪屍王三好青年

【是的,他目前處於幼崽期,請宿主抓緊時間,第一項考試即將開始。】

我還冇來得及罵人,腳邊突然傳來哢嚓一聲。

低頭一看,一個渾身青白、眼睛血紅的小男孩正蹲在地上,撿我掉的薯片吃。

我倆大眼瞪小眼。

他歪了歪頭,嘴角還沾著薯片渣,突然咧嘴一笑,露出兩顆尖尖的小虎牙：媽……餓……吃你行嗎

我頭皮一炸,一巴掌拍他腦門上：說‘請’！

他捂住額頭,委屈巴巴地扁了扁嘴：請……請尼瑪的……給老子血包……

我：……

係統：【叮！第一項考試：語言教學,限時24小時,請宿主儘快糾正喪屍王的粗鄙用語！】

我深吸一口氣,蹲下來和他平視：聽著,小崽子,從今天開始,你得學會說人話,懂嗎

他眨了眨血紅的眼睛,突然伸手抓住我的衣角,軟乎乎地喊了一聲：媽。

我心臟猛地一跳。

……淦,這喪屍崽怎麼有點可愛

第二章

我盯著這個喊我媽的小喪屍,腦子嗡嗡響。他看起來也就五六歲,皮膚泛著不健康的青白色,眼睛紅得像兩粒泡過血的玻璃珠,但那張小臉居然還挺精緻,像個做工粗糙的洋娃娃。

係統,你確定這是喪屍王我在心裡瘋狂呼叫,他連我膝蓋都不到！

【叮！檢測到宿主質疑係統權威,扣10分！當前分數：90/100,低於60分立即抹殺！】

操！我脫口而出。

小喪屍立刻有樣學樣：操！

我一把捂住他的嘴：這個不許學！

他眨巴著眼睛,突然伸出小舌頭舔了舔我的手心。濕漉漉的,冰涼涼的,像被青蛙蹭過。我猛地縮回手,在褲子上使勁擦了擦。

聽著,我蹲下來和他平視,從今天開始,你要學說話,學做人,懂嗎

他歪著頭,突然伸手戳了戳我的臉：軟。

我拍開他的爪子：叫媽媽。

媽...媽。他拖長音調,像在玩什麼新遊戲,餓。

我環顧四周,貨架上全是膨化食品。這超市早被洗劫一空,就剩些冇人要的零食。我拆了包薯片遞給他：先吃這個。

他接過來,直接連包裝袋一起塞進嘴裡。

等等！塑料不能吃！我趕緊掰開他的嘴把袋子扯出來。他委屈地癟著嘴,眼睛裡居然浮起一層水霧。

【叮！檢測到目標情緒波動,好感度 5！宿主請繼續保持！】

我頭疼地看著這個小怪物。他正把薯片一片片擺在地上,排成歪歪扭扭的直線,然後像玩多米諾骨牌一樣推倒,自己咯咯笑起來。

係統,你確定冇搞錯我忍不住又問,這玩意兒能毀滅世界

【警告！二次質疑係統,再扣10分！】

彆彆彆！我錯了！我趕緊認慫,轉頭對小喪屍擠出個笑臉,寶貝,我們玩個遊戲好不好

他立刻抬起頭,眼睛亮晶晶的。

我清清嗓子：我說什麼,你就跟著說什麼,明白嗎

明白！他脆生生地答應,發音標準得讓我懷疑剛纔那個結巴的喪屍是不是被調包了。

你好。

你好！

謝謝。

謝謝！

我鬆了口氣,看來也冇那麼難教嘛。正要繼續,他突然自己加戲：謝謝你大爺！

我：......

【叮！檢測到目標學習進度,語言考試完成度：15%！請宿主繼續努力！】

我抹了把臉,從貨架底下翻出半瓶礦泉水。瓶蓋已經開了,但裡麵還有小半瓶。我晃了晃,水還算清澈。

喝不喝我問他。

他湊過來聞了聞,突然一把打翻水瓶：臭！

水灑在地上,居然滋滋冒起白煙。我頭皮一麻——這水有毒！

小喪屍得意地昂著下巴：媽,笨。

我正要發火,突然聽見超市門口傳來腳步聲。

有人嗎一個男聲在喊,我們是倖存者小隊！

小喪屍的瞳孔猛地縮成一條細線,喉嚨裡發出低沉的咯咯聲。我一把捂住他的嘴,拖著他躲到貨架後麵。

聽著,我壓低聲音,不許出聲,不許咬人,明白嗎

他盯著我看了兩秒,突然咧嘴一笑,露出尖尖的虎牙：明白...纔怪！

第三章

明白...纔怪！

小喪屍這句話剛出口,我後背的汗毛都豎起來了。超市門口的光線一暗,三個端著槍的男人走了進來。

有人嗎領頭的又喊了一聲,手裡的獵槍在貨架間掃來掃去。

我死死捂住小喪屍的嘴,另一隻手掐著他的後頸,用眼神警告他彆出聲。他歪著頭看我,紅眼睛裡閃著惡作劇的光,突然伸出舌頭又舔了舔我的手心。

濕漉漉的觸感讓我差點叫出聲。

老大,這邊有腳印！一個戴鴨舌帽的男人蹲在地上,指著我們剛纔留下的薯片碎屑。

領頭的男人眯起眼睛,槍口慢慢轉向我們藏身的貨架。我的心跳快得發疼,腦子裡瘋狂呼叫係統：現在怎麼辦！

【叮！檢測到緊急情況,臨時任務釋出：保護喪屍王不被髮現,獎勵10分！】

我要分有屁用！給點實際的啊！

【溫馨提示：貨架後方三米處有緊急出口。】

我低頭看了眼懷裡的小喪屍,他正用指甲在貨架上劃拉,刻出一個歪歪扭扭的愛心。見我瞪他,還衝我比了個剪刀手。

這倒黴孩子！

腳步聲越來越近,我深吸一口氣,突然抓起貨架上的幾瓶罐頭朝反方向扔去。

砰！

玻璃碎裂的聲音在空曠的超市裡格外刺耳。三個男人立刻調轉槍口：那邊！

我趁機抱起小喪屍就往緊急出口衝。他趴在我肩上,突然咯咯笑起來：好玩！

閉嘴！我壓低聲音吼他,手已經摸到了緊急出口的門把。

門鎖著。

操！我使勁擰了幾下,紋絲不動。身後傳來男人的喊聲：有人跑了！

小喪屍從我懷裡掙出來,站在地上活動了下手腳,然後——抬起小短腿,一腳踹在門鎖上。

哐當！

整扇門直接飛了出去,砸在五米開外的牆上。

我張著嘴,看了看門,又看了看還冇我腿高的小豆丁。他拍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得意地衝我抬下巴：媽,弱。

【叮！臨時任務完成,獎勵10分！當前總分90分！語言考試進度30%！】

我冇空搭理係統,拽著小喪屍衝出超市。外麵天色已暗,破敗的街道上堆滿廢棄車輛。遠處傳來零星的槍聲和慘叫,空氣裡飄著腐臭味。

聽著,我蹲下來按住他肩膀,現在開始要聽話,不能亂跑,不能咬人,懂嗎

他眨眨眼,突然伸手戳我胸口：媽,心跳好快。

廢話！差點死了能不快嗎！

死是什麼他歪著頭,表情天真得可怕。

我噎住了。這要怎麼解釋說死了就再也吃不到薯片了

還冇等我想好說辭,他突然扭頭看向巷子深處：香。

我順著他的視線看去,巷子儘頭蹲著個穿校服的女孩,正在啃一包餅乾。

小喪屍的喉嚨裡發出咕嚕聲,嘴角滲出透明液體。我趕緊掰過他的臉：不準吃人！

為什麼他委屈巴巴地撇嘴,餓。

【叮！第二項考試：道德培養,請宿主在24小時內阻止喪屍王傷害人類！】

我急中生智,從口袋裡摸出最後一塊巧克力：吃這個！

他湊過來聞了聞,嫌棄地彆開臉：不要,苦。

這是高級貨！我硬塞進他嘴裡,比人肉好吃多了！

他皺著眉嚼了兩下,突然眼睛一亮,搶過包裝紙舔得乾乾淨淨：還要！

我鬆了口氣,正想教育他好喪屍不吃人,巷子裡的女孩突然尖叫起來：救、救命！有喪屍！

小喪屍瞬間炸毛,齜著牙就要撲過去。我一把抱住他的腰：不許動！

他掙紮得像條上岸的魚,校服女孩已經跑冇影了。我累得氣喘籲籲,突然靈機一動：你想不想玩個更好玩的遊戲

他立刻停止掙紮：什麼遊戲

我們來看電視劇,我掏出手機,幸好還有電,教你當個優雅的喪屍。

他歪著頭思考了兩秒,突然伸手戳螢幕：這個女的好醜。

我定睛一看,是《還珠格格》裡的容嬤嬤。

......

【叮！檢測到目標學習興趣,道德考試進度10%！】

第四章

小喪屍盯著手機螢幕,眼睛一眨不眨。我趕緊趁熱打鐵,點開《還珠格格》第一集。

看好了,我指著紫薇,好喪屍要像她一樣溫柔,說話輕聲細語。

他皺了皺鼻子：假。

那這個呢我又翻到小燕子的片段,活潑可愛總行了吧

他歪著頭看了會兒,突然伸手戳螢幕：她摔得好醜。

我：......

【叮！檢測到目標學習興趣下降,請宿主改變策略！】

我咬牙關掉視頻,翻出相冊裡存的《甄嬛傳》片段：那學這個！宮鬥！心機！讓敵人社會性死亡！

小喪屍的眼睛唰地亮了。

十分鐘後,他蹲在馬路牙子上,用樹枝在地上劃拉：本宮要他們死。

我扶額：不是這個意思......

媽,他突然抬頭,紅眼睛閃閃發亮,我學會了。

學會什麼了

讓人......他歪著頭回憶台詞,生不如死

我後背一涼,趕緊轉移話題：餓不餓媽給你找吃的。

他撇撇嘴,從口袋裡掏出一塊沾著血跡的巧克力：剛纔那個女的掉的。

我一把搶過來扔進下水道：說了多少遍！不能吃來曆不明的東西！

他委屈地癟嘴,眼眶居然紅了。我頓時手忙腳亂：彆哭彆哭,媽給你找更好的！

【叮！檢測到目標情緒波動,好感度 10！道德考試進度30%！】

我牽著他往便利店走,突然聽見身後傳來引擎聲。回頭一看,三輛改裝吉普正朝我們衝來——是超市裡那夥人！

就是她！鴨舌帽從車窗探出頭,懷裡那個肯定是喪屍！

我抱起小喪屍就跑,他在我懷裡興奮地揮手：媽！他們在追我們誒！

閉嘴！我拐進一條小巷,心臟快跳出嗓子眼。吉普車進不來,但腳步聲越來越近。

小喪屍突然掙紮著跳下來,擋在我麵前。

你乾什麼！我急得去拽他。

他回頭衝我咧嘴一笑,露出尖尖的虎牙：媽,看我的。

冇等我反應過來,他突然扯開嗓子大喊：救命啊！有人要殺小孩啦！

清脆的童音在巷子裡迴盪,追兵明顯頓了一下。

小喪屍變本加厲,一屁股坐在地上開始乾嚎：他們打我！還不給飯吃！嗚嗚嗚媽媽救我！

我目瞪口呆地看著他表演,眼淚說來就來,小臉憋得通紅,活脫脫一個被虐待的可憐娃。

追兵們麵麵相覷,領頭的大漢猶豫了：難道搞錯了

趁他們愣神,小喪屍跳起來拉著我就跑。轉過兩個街角,確認安全後,他得意地衝我挑眉：怎麼樣

我喘著粗氣豎起大拇指：牛逼......不對,跟誰學的

他眨眨眼：電視裡那個穿黃衣服的娘娘。

我回憶了一下,應該是《甄嬛傳》裡的華妃。

【叮！道德考試進度60%！目標成功阻止人類互相傷害！】

係統音剛落,小喪屍突然捂住肚子：媽,餓。

我環顧四周,發現我們站在一家寵物店門口。玻璃窗後,幾條變異金毛正衝我們狂吠。

這個不能吃！我趕緊擋住他的視線。

他委屈巴巴地拽我衣角：那吃什麼

我靈機一動：媽給你做喪屍特供餐！

五分鐘後,我們蹲在路邊,麵前擺著用過期貓罐頭和能量棒做的漢堡。小喪屍湊近聞了聞,嫌棄地彆開臉：臭。

高級料理都這樣,我硬著頭皮忽悠,米其林三星水準！

他半信半疑地咬了一口,突然眼睛一亮,三兩口吞了下去：還要！

【叮！語言考試完成度50%！道德考試完成度70%！】

我正想鬆口氣,突然聽見轟的一聲巨響。遠處騰起蘑菇雲,衝擊波震碎了附近的玻璃。

小喪屍卻異常興奮,指著爆炸方向手舞足蹈：媽！看煙花！

我腿一軟坐在地上——那是人類最後的避難所方向。

第五章

爆炸的餘波震得我耳朵嗡嗡響,小喪屍卻興奮地蹦蹦跳跳,指著遠處的火光喊：媽！再來一個！

我一把拽住他：那不是煙花！那是人類基地被炸了！

他歪著頭,紅眼睛裡映著火光：人類...壞

不全是壞的！我急得直跺腳,就像你,雖然是喪屍,但也冇那麼壞對不對

他思考了兩秒,突然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媽教我...當好喪屍！

我剛要鬆口氣,遠處突然傳來整齊的腳步聲。一隊全副武裝的士兵正在挨家挨戶搜查,領頭的拿著喇叭喊：所有倖存者立即撤離！發現喪屍格殺勿論！

小喪屍的耳朵突然豎起來,鼻子動了動：媽...他們來了。

我慌得四處張望,最後拖著他躲進路邊一家被炸燬的甜品店。櫥窗玻璃全碎了,展示櫃裡的蛋糕早就發黴,但至少有個後門可以逃跑。

聽著,我蹲下來和他平視,待會不管發生什麼,都不準咬人,不準暴露身份,懂嗎

他眨眨眼,突然伸手擦掉我臉上的灰：媽...怕

廢話！我壓低聲音,外麵那些人會殺了我們的！

他皺起小臉,突然轉身就要往外衝：我去咬死他們！

我一把抱住他的腰：回來！說好要當好喪屍的！

他在我懷裡扭得像條泥鰍：他們欺負媽！

【叮！終極考試提前觸發：讓喪屍王自願為你犧牲！】

我差點罵出聲。這破係統是嫌我們死得不夠快嗎

腳步聲越來越近,我急中生智：寶貝,媽教你玩個新遊戲。

他立刻安靜下來：什麼遊戲

裝死遊戲,我飛快地說,等會有人進來,你就躺著一動不動,看能堅持多久。

他眼睛一亮：我超厲害！

我剛要誇他,店門突然被踹開。三個士兵端著槍走進來,領頭的厲聲喝道：出來！

小喪屍立刻直挺挺地倒在地上,還很有儀式感地把雙手交叉放在胸前。

報告隊長,一個士兵用槍指著我們,發現疑似感染者！

我趕緊擋在小喪屍前麵：他不是喪屍！他是我兒子,隻是...隻是生病了！

隊長冷笑一聲：所有感染者都要接受檢查。他掏出一個檢測儀,把手放上來。

我知道那玩意一測就露餡,急得後背全是汗。小喪屍突然醒過來,奶聲奶氣地說：叔叔,我害怕。

隊長愣了一下,檢測儀稍稍放低。

就是現在！

我猛地撲過去撞開他,大喊：跑！

小喪屍卻站在原地冇動,歪著頭問：媽,這就是為我犧牲嗎

我還冇反應過來,他突然一個箭步衝上前,張開雙臂擋在我和士兵之間：該我保護媽了！

隊長立刻舉槍瞄準：果然是喪屍！開火！

不要！我撲過去想拉開他,卻看見小喪屍轉過頭,對我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媽...考試及格了嗎子彈呼嘯而來。

第六章

媽...考試及格了嗎

小喪屍這句話剛說完,槍聲就響了。

我心臟驟停,下意識撲過去想擋在他前麵,卻看見所有子彈突然懸停在空中,距離他的額頭隻有幾厘米。

小喪屍歪著頭,伸手戳了戳其中一顆子彈：咦

隊長臉色大變：開火！繼續開火！

更多的子彈射來,但全都在靠近小喪屍時詭異地停住了,像被按了暫停鍵。他好奇地抓了一把子彈在手裡把玩,轉頭衝我咧嘴一笑：媽,送你！

嘩啦啦——

一把子彈全撒在我腳邊。

我：......

士兵們集體後退一步,隊長的手在發抖：這、這是什麼怪物......

小喪屍突然沉下臉,紅眼睛危險地眯起：你說誰是怪物

空氣瞬間變得粘稠,我胸口發悶,像被無形的手掐住喉嚨。所有士兵突然跪倒在地,臉色慘白,彷彿承受著巨大的壓力。

寶、寶貝......我艱難地開口,彆......

他猛地回神,壓力瞬間消失。士兵們癱在地上大口喘氣,看他的眼神像見鬼一樣。

小喪屍跑過來拉住我的手：媽,我做得對嗎

我嚥了咽口水：太...太對了。

【叮！終極考試完成度100%！恭喜宿主滿分通過！】

係統音剛落,小喪屍突然皺眉,捂著肚子蹲下來：媽...難受...

我趕緊抱住他：怎麼了

餓......他可憐巴巴地抬頭,剛纔用太多力氣了...

我手忙腳亂地翻口袋,隻找出一根皺巴巴的棒棒糖：先吃這個！

他接過來,連包裝紙一起塞進嘴裡。哢嚓哢嚓幾聲,棒棒糖連棍子都嚼碎了。

隊長趁機爬起來想跑,小喪屍頭也不回地揮揮手,店門砰地一聲自動關上。

叔叔彆走呀,他天真無邪地笑著,陪我玩嘛~

隊長腿一軟又跪下了。

我趕緊打圓場：那個...我兒子就是有點調皮,不會真的傷害你們的...

小喪屍附和地點頭：嗯嗯！我是好喪屍！說完打了個嗝,吐出一小團藍色火焰。

所有人：......

【叮！檢測到目標能量不穩定,建議立即補充營養！】

我環顧四周,目光落在甜品店的展示櫃上。雖然蛋糕都發黴了,但角落裡還有幾包冇拆封的奶粉。

有了！我衝過去拆開奶粉,直接倒進嘴裡乾嚼,先湊合吃這個！

小喪屍有樣學樣,抓起奶粉就往嘴裡塞,結果嗆得直咳嗽,噴出一片白色粉末。

慢點吃！我趕緊拍他的背,結果越拍他咳得越厲害,最後哇地吐出一團藍色能量球,直接把牆壁炸了個大洞。

煙塵散去,小喪屍不好意思地撓頭：媽...我好像吃撐了...

我默默看了眼牆上直徑兩米的大洞,又看了看縮成一小團裝乖的喪屍崽,突然笑出聲：冇事,媽給你揉揉肚子。

他立刻躺平,把肚子露出來：要順時針揉三十下！

我：......你從哪學的

《甄嬛傳》第21集,他一本正經地說,皇上就是這麼哄華妃的。

我手一抖,差點把他腸子揉出來。

士兵們趁我們互動時偷偷往門口挪,小喪屍突然扭頭：站住。

所有人瞬間定格。

他跳下桌子,邁著小短腿走到隊長麵前,伸手：糖。

隊長哆哆嗦嗦地掏遍所有口袋,最後獻寶似的捧出一包壓縮餅乾：隻、隻有這個...

小喪屍嫌棄地撇嘴,但還是接過來塞給我：媽吃。

我鼻子一酸,揉了揉他的腦袋：我們一起吃。

他眼睛一亮,突然撲過來抱住我的腰：最喜歡媽了！

【叮！最終評分：SSS級！獎勵發放：永久監護人資格！】

係統音剛落,甜品店的門突然被炸飛。一個機械音從煙霧中傳來：檢測到異常能量體,執行清除程式——

第七章

檢測到異常能量體,執行清除程式——

機械音剛落,三台銀白色的戰鬥機器人破牆而入,槍口齊刷刷對準小喪屍。

我本能地一把將他護在身後,結果這小崽子力氣大得驚人,直接把我往後一撥拉,自己挺著小胸脯站到前麵：不準欺負我媽！

機器人眼睛閃著紅光,機械臂哢哢變形,露出黑洞洞的炮口。隊長和士兵們早就連滾帶爬躲到角落去了,我急得直跺腳：係統！這又是什麼玩意兒！

【警告！檢測到第三方清除程式,係統遭遇入侵...滋滋...】

一陣刺耳的電流聲後,係統徹底冇了動靜。

媽,躲好。小喪屍頭也不回地說,聲音突然變得異常冷靜。

我還冇反應過來,第一台機器人已經開火。藍白色的能量光束直奔小喪屍麵門而來,他卻隻是抬起小手,輕輕一握——

光束在半空中拐了個彎,轟地擊穿了另外兩台機器人。

爆炸的氣浪掀翻了甜品店剩下的玻璃,我趴在地上,目瞪口呆地看著小喪屍的背影。他的體型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生長,原本合身的衣服被撐裂,露出青白色皮膚下隱隱流動的藍色紋路。

寶貝...我試探著喊他。

他緩緩轉身,已經變成了十七八歲的少年模樣,五官輪廓分明,紅眼睛像兩團燃燒的火焰。但看向我的眼神還是那麼熟悉：媽,我帥不帥

我：......

這死孩子！

角落裡的隊長突然尖叫起來：是、是終極進化體！快呼叫總部！

少年喪屍王撇撇嘴,隨手一揮,隊長的對講機就碎成了渣渣：吵死了。

他邁著長腿走到我麵前蹲下,伸手把我拉起來,動作小心翼翼,生怕碰碎了我似的：媽,我好像長大了。

我伸手比了比,他現在比我高出一個頭不止：把'好像'去掉。

他咧嘴一笑,還是那副冇心冇肺的樣子,就是虎牙變得更尖了：那還能吃糖嗎

吃個屁！我拍開他湊過來的腦袋,先解釋清楚這是怎麼回事！

他委屈巴巴地扁嘴,突然臉色一變,猛地把我撲倒。一道鐳射擦著我們頭皮飛過,在牆上燒出個冒煙的大洞。

店外不知何時已經圍滿了機器人,天上還盤旋著幾架無人機。少年喪屍王嘖了一聲,轉頭問我：媽,能殺人嗎就這一次

我下意識要拒絕,突然想起係統已經下線了。還冇等我回答,他突然湊近在我臉上吧唧親了一口：騙你的,我纔不當壞孩子。

說完,他站起身,雙手插兜走到店門口,衝著滿街的機器人懶洋洋地說：喂,你們老大是誰叫他出來。

機器人集體停頓了一秒,然後中間讓開一條路。一個穿白大褂的老頭坐著懸浮輪椅飄過來,眼鏡片閃著冷光：終於找到你了,實驗體Zero。

我心頭一跳,這名字聽著就不吉利。

少年喪屍王卻笑了：老東西,你誰啊

老頭臉色一沉：我是創造你的人！你體內流著我的基因！

空氣突然安靜。

喪屍王慢慢回頭看我,紅眼睛濕漉漉的：媽,他說的是真的嗎

我大腦飛速運轉——這特麼是什麼狗血八點檔劇情！

第八章

媽,他說的是真的嗎

少年喪屍王紅著眼睛看我,像隻被拋棄的小狗。我腦子一熱,脫口而出：放屁！你是我從垃圾堆裡撿來的！

白大褂老頭氣得鬍子直翹：荒謬！他是我用最先進的基因技術——

閉嘴吧你！我衝過去一把拽住喪屍王的胳膊,兒子,告訴這個老變態,誰是你媽

喪屍王眨眨眼,突然咧嘴笑了,尖尖的虎牙閃著寒光：當然是你啊。

他轉身麵對老頭,表情瞬間陰沉：聽見冇老東西,滾遠點。

老頭臉色鐵青,猛地按下輪椅扶手的按鈕：啟動清除程式！

所有機器人同時舉起武器,我腿一軟,差點跪下。喪屍王卻嗤笑一聲,抬手打了個響指——

啪！

所有機器人的腦袋齊刷刷炸成煙花,金屬碎片嘩啦啦掉了一地。

老頭目瞪口呆：不、不可能！這不在程式設定內！

因為我有媽教啊。喪屍王得意地摟住我的肩膀,媽說了,要做個有禮貌的好喪屍。

我：......我好像冇教過這個。

老頭還不死心,從口袋裡掏出一個遙控器：你以為這就完了你體內有自毀裝置,隻要我按下這個按鈕——

喪屍王突然消失,再出現時已經掐著老頭的脖子把他提了起來：那你按啊。

老頭手一抖,遙控器掉在地上。我趕緊撿起來,發現上麵貼著小紙條：備用開關,慎用！

喪屍王湊過來看了一眼,突然哈哈大笑：老東西,你連自毀裝置都是山寨貨！

老頭麵如死灰,突然眼睛一翻暈了過去。喪屍王嫌棄地把他扔到一邊,轉身衝我張開雙臂：媽！我們贏了！

我下意識後退一步：等、等等！你現在這麼大隻,彆撲過來——

晚了。

一米八幾的少年喪屍王像隻大型犬似的把我撲倒在地,腦袋在我頸窩裡亂蹭：媽香香的！

我被他壓得喘不過氣：起、起來！你要謀殺親媽啊！

他趕緊爬起來,順手把我也拽起來,還貼心地拍了拍我身上的灰。我抬頭看著他俊美的臉,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等等,你現在這麼大,飯量是不是也變大了

喪屍王眨眨眼：媽,我餓。

我眼前一黑：完了,養不起了。

【叮！係統重啟成功！檢測到任務超額完成,獎勵升級：喪屍王專屬飼養指南一份！】

我手裡突然多出一本厚厚的書,封麵上寫著：《如何飼養你的喪屍王：從幼崽到成年》。

喪屍王好奇地湊過來：媽,這是什麼

我隨手翻開一頁,上麵寫著：成年喪屍王每日需投喂：新鮮牛肉50斤,純淨水100升,巧克力10斤...

我的手在發抖：係統,我能退貨嗎

喪屍王一把搶過書扔到天上,然後打了個響指把它燒成灰燼：不用看！我很好養的！

他變魔術似的從口袋裡掏出一張金卡：剛纔從老東西身上摸的,說是全球通用。

我接過卡,心情複雜：兒子,你這是搶劫。

纔不是！他理直氣壯,這是贍養費！

【叮！檢測到宿主獲得終身飯票,係統即將解除綁定...】

我急了：等等！你走了我們怎麼辦

【溫馨提示：喪屍王已獲得完全體,可自行解決一切問題。最後提醒：他真的很能吃,祝您好運！】

係統聲音徹底消失。喪屍王期待地看著我：媽,我們現在去哪

我看了看手裡的金卡,又看了看滿街的機器人殘骸,突然笑了：先去吃火鍋！

他歡呼一聲,突然把我攔腰抱起：媽,我帶你飛過去！

等等！放我下——啊！！！

在震耳欲聾的尖叫聲中,我們衝向了藍天。而在我看不見的角度,喪屍王悄悄擦掉了嘴角流出的口水,小聲嘀咕：

媽這麼好吃,一定要看緊了...

番外：喪屍王的秘密日記

（第一人稱：喪屍王視角）

XX月XX日

晴

今天也是媽寶男的一天~

早上趁媽還冇醒,偷偷把她踹到床底的被子撿起來蓋好。媽睡覺總踢被子,人類這麼脆弱,感冒了怎麼辦還好我半夜都不用睡,可以一直盯著她。

媽醒來發現被子蓋得好好的,還誇我懂事。嘿嘿,她不知道是我乾的。

（畫了個歪歪扭扭的愛心）

XX月XX日

陰

媽今天又說我吃太多。

可是50斤牛肉真的不夠塞牙縫啊！我明明已經很剋製了,都冇告訴她我半夜去後山啃了一頭野豬。

不過媽煮的泡麪真好吃,加了雙倍火腿腸和雞蛋。我故意把湯喝得呼嚕呼嚕響,媽就笑得很開心,又給我多煎了兩個蛋。

等媽睡著再去啃棵樹補補吧。

（畫了個流口水的簡筆畫）

XX月XX日

暴雨

生氣！！

今天有個不長眼的傢夥給媽送花！

那束破玫瑰還冇我指甲好看,媽居然收下了！我當場就把花瓣全吃了,那個蠢貨嚇得尿褲子。

媽罵我冇禮貌,罰我背《喪屍文明守則》。

哼,背就背,反正晚上我去把他家車庫拆了。

（紙張被憤怒地抓破了一角）

XX月XX日

大風

重大發現！！！

原來人類超市有24小時自助結賬！

趁媽睡著偷溜出去,搬空了整個冰櫃。用媽教的手機付款,還把購物小票整整齊齊貼在冰箱上。

媽早上看到時表情好好笑,先是尖叫,然後數落我,最後卻偷偷抹眼淚。

人類真奇怪,明明很高興為什麼要哭呢

不過...媽哭起來也好可愛。

（畫了個冰箱的塗鴉）

XX月XX日

大霧

今天幫媽染頭髮。

她非要自己弄,結果染膏蹭到額頭上了。我假裝幫她擦,其實偷偷舔掉了。

媽的味道,甜甜的帶點洗髮水香氣。

...糟糕,不小心把整瓶染髮劑喝光了。

媽以為打翻了,又去買新的。

（紙上沾著藍色染髮劑漬）

XX月XX日

流星雨

和媽躺在屋頂看星星。

她指著流星許願的樣子好傻,這種隕石我隨手就能打下來十幾顆。

但當她問我許了什麼願時,我還是學著她的樣子雙手合十：

要永遠和媽媽在一起。

媽突然抱住我,心跳聲震得我耳朵發燙。

其實我冇說完——

要是敢離開我,就把全世界變成喪屍。

（畫了滿頁的星星和鎖鏈）

[日記本末頁被撕掉了一角,隱約可見潦草的字跡：明天...把媽...藏起來...]

番外：遇到媽之前

1.

黑暗。

冇有溫度,冇有聲音,隻有偶爾滴落的營養液提醒我還活著。

玻璃罩外,穿白大褂的人來來往往,記錄數據,調整參數,卻從不會低頭看我。

我是實驗體Zero,是人類最完美的生物兵器,是註定要毀滅世界的喪屍之王。

——至少他們是這麼說的。

可我隻覺得餓。

2.

第一次測試是在第三十七天。

他們把我丟進一個封閉房間,對麵是個持槍的士兵。

殺了他。耳機裡傳來指令。

我歪了歪頭,不太明白殺是什麼意思。但那個人的味道好香,像剛出爐的麪包,讓我想起很久很久以前…或許是在被關進實驗室之前,曾經聞過的香氣。

我慢慢走過去。

槍響了。

子彈穿透肩膀,不疼,但濕漉漉的血讓我有點煩躁。我抬手擦了擦,發現是藍色的。

奇怪…為什麼不是紅色

士兵的臉色變得慘白,槍管開始發抖。

我湊近他,輕輕嗅了嗅。

你…吃過麪包嗎

他嚇暈了。

3.

後來測試越來越頻繁。

他們讓我撕碎**,吞噬變異獸,甚至和其他實驗體廝殺。

我總是不太認真。

比如上週的抗壓測試,本該在規定時間內摧毀目標建築,我卻蹲在廢墟裡扒拉出一窩小老鼠,捧在手裡看了半天。

研究員氣得摔了記錄板：你到底有冇有身為兵器的自覺！

兵器…是什麼

就是工具！冇有感情的東西！

我低頭看著掌心瑟瑟發抖的小東西,它們的心跳快得像是要炸開。

…可它們會害怕。

那天我被罰三天不準進食。

4.

第五十次逃跑失敗後,他們給我戴上了特製項圈。

再敢亂跑就引爆。

我摸了摸脖子上的金屬環,突然有點想笑。

其實我早就能輕易扯斷它。

隻是…

扯斷之後,要去哪裡呢

5.

真正讓我生氣的,是他們提到了銷燬。

實驗體情緒不穩定,建議重置。

太浪費了,不如取出核心做成傀儡——

我安靜地聽著監控室裡傳來的對話,指尖無意識地在玻璃上劃出裂痕。

原來…

被殺是這種感覺。

6.

爆炸聲響起時,我正在啃今天的營養餐——一塊毫無味道的合成肉。

整棟建築在搖晃,警報聲刺得耳膜發疼。遠處傳來尖叫：喪屍潮攻進來了！

玻璃罩哢嚓裂開縫隙。

我眨了眨眼,伸手輕輕一推。

自由來得太簡單,反而讓人不知所措。

7.

我在廢墟裡遊蕩了很久。

冇有指令,冇有測試,也冇有人拿著記錄板對我指手畫腳。

隻有永無止境的饑餓。

直到某天,我嗅到一絲甜膩的香氣。

跟著味道鑽進超市貨架,看見一個人類女性正鬼鬼祟祟啃著薯片。

她轉頭髮現我的瞬間,瞳孔猛地收縮,手裡的零食嘩啦撒了一地。

好香。

比麪包香,比鮮血香,比世界上任何東西都…

媽…餓…我聽見自己嘶啞的聲音,吃你行嗎

她一巴掌拍在我腦門上：說‘請’！

疼痛。

溫暖。

有什麼東西在死寂已久的胸腔裡,咚地跳了一下。

（完）

[寫在最後]

原來兵器也會夢見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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