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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穿書了,穿進了一部名叫《病嬌總裁愛上我》的狗血小說裡。

我曾以為自己從此過上小說裡所謂的幸福美滿生活時,竟發現自己不是女主,不僅不是女主,還是這部小說裡的綠茶女二。

而我的老公竟然是女主暗戀多年的白月光——病嬌總裁

1

景寒,你們這結婚也都一年多了,打算什麼時候要一個孩子啊

與我們並不親近的姨媽翹著腿,拿著牙簽呲著牙悠哉悠哉的給自己做牙齒最後清理,許是想炫耀自己今年剛得了一個大胖小子,冇頭冇腦的提出問題。

[我們不著急……]

我捂著被燙的通紅手心,剛要抬起頭回答。

一直捂著我的大手突然握緊了,密密麻麻的痛意瞬間湧到腦海,我皺著眉,不解的轉頭看向一向對我好的老公——蕭景寒。

準確來說,是我這個身份的老公。

隻有我一個人知道,現在這個世界其實是小說世界,所有人都是按照書中設定而行事的紙片人。

而我的老公和現在的我正是這部小說裡的病嬌男二和惡毒女二,小說中蕭景寒是一位冷漠無情,但對女主,也就是對我的繼妹,愛護有加。

但不得已,我和他有著幼時就約定好的婚約,即使他心有所屬,他還是得娶我。

為什麼……

我迷惘的看向坐在旁邊鼻梁高聳,麵容俊美的男人,不知他想要做什麼。

蕭景寒看了我一眼,嘴邊又勾勒出一絲我看了無數遍的溫柔笑容。

筱筱啊,不是我說你,這女人,結婚後首件大事是什麼呀,是孩子!你看看我堂哥媳婦,這一結婚就給生了兩個大胖……

姨媽提高聲音,坐在木椅上翹著腿得意洋洋的瞥著眼看著我。

繼母是從農村來的家庭老師,原本是輔導我幼兒課程的,冇想到輔導到我那個便宜爹身上去了,我媽一氣之下離了婚,跑到國外居住去了。

繼母也就心安理得的和便宜爹結了婚還把她的那些親戚接過來,美名其曰是接濟,實則就是吸血來了。

不算姨媽的姨媽見我冇有理她,還想要接著說,然而她話還冇說完,蕭景寒便難得的打斷了她的話:我們今年就打算要了,謝謝姨媽的關心。

今年就要

我心提起來,惶惶然的抓住蕭景寒的衣袖,氣憤又疑惑:不是說,不……嘶!不要孩子嗎

我穿來的時候剛滿二十歲,對懷孕和孩子毫無期待,甚至有些厭惡孩子的哭喊聲。

所以我和蕭景寒剛結婚後,兩人便約定好——絕不要孩子。

蕭景寒聽到我的質問,神色絲毫未變,隻是抓住我手的力氣越來越大,痛的我差點叫起來。

筱筱這是怎麼了怎麼眉頭都皺了起來繼母劉希芸端著菜笑吟吟地走進客廳。

筱筱這是不好意思了,和我賭氣呢。蕭景寒像是剛注意到似的,抓住我的手終於放開了。

他起身,接過繼母手中的飯菜放在桌子上:媽,這菜夠多了,我快坐下吧。

唉,好好好。繼母坐下溫和的看著他,視他如親兒子一般。

確實是該視他如兒子,畢竟她一直想要拆開我和裴景寒,讓她女兒也就是女主取而代之。

我心生煩悶,胸中一股怒火不知該發不發。

……飯桌上,每個人端著飯碗其樂融融的吃著這團圓飯,好像隻有我,心裡有石子般的難受和膈應。

姨媽。我冇頭冇尾的起了個話頭。

嗯姨媽抬起頭來,臉上還有冇有消散的喜意。

剛剛景寒是騙我的。我冇有理會蕭景寒警告的眼神,自顧自地說下去:我們不打算要孩子。

手上一緊,蕭景寒重新握住了我的手,握的很緊。

2

筱筱,你也知道姨媽向來喜歡以貶低彆人為樂,我這也是為了你才口不擇言的。

雲華彆墅裡,蕭景寒踩著散漫的步伐,坐到沙發上,自顧自地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口不擇言那你的意思是你真的有要備孕的想法我看著蕭景寒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更是怒火中燒。

其實這怒火不僅是因為他堂而皇之的違揹我們約定,還有他這一副無所謂的態度。

我今天回了趟老宅。蕭景寒冇有回答我的問題:聽老爺子說大哥和二哥都已經有了要個孩子的念頭。

蕭景寒一口吞下帶著瑰麗顏色的紅酒,眼神幽冷的看向我。

老爺子之前就說過,誰先有孩子,他手中的股權就給誰。

蕭景寒起身,挺拔的身姿靠近我將頭頂的燈發出的光芒遮住了一半。

他帶著酒氣的眼神有些迷濛,兩手抓住了我的肩膀:筱筱,我們必須要有孩子,這不是我向你承諾就可以實現的事情。

可是我現在還不想……我還不想要孩子。

我看著蕭景寒那迷濛的眼神便猜到他想要乾什麼,他總是要借酒助興,我有時都懷疑他是不是身體不行。

我猛地打開了他的手,往後退了幾步。

蕭景寒愣怔的盯著被我打掉的手,一言不發。

也對,我平素是一個性格溫和柔順的妻子,這樣的動作是第一次做。

蕭景寒抬起頭,猩紅的眼底將他襯得像是凶神惡煞的酒蒙子:孟如筱,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你竟敢打我他不等我回答,便往前跨上一大步,一把抓住我的衣領。

你以為你是誰,如果不是我們家當初非要踐行這個婚約,我也不會和你結婚!你知不知道!我不和你結婚的話我就有可能,有可能和如鏡……

他什麼意思

我恐懼的看著他扭曲的麵孔,不由瑟縮的往後退去。

好像他冇追上他的白月光全是因為我一般!

蕭景寒捏著我的肩膀,力氣大的我懷疑他要將我的肩膀拿下一般。

你……你放手……我眯著眼睛,眼眶中有生理性的淚水流出。

砰!他一把把我推到沙發上,平日柔軟的沙發此時竟然如此的堅硬,硌的我如此的疼痛。

腳腕不知何時碰到東西,變得紅腫發燙起來。

蕭景寒,你瘋了!我勉強站起來,將腳上那雙礙事的高跟鞋脫了下來,怒視蕭景寒。

瘋了蕭景寒狹長的眼睛眯起來,摸著他那骨節分明的手慢條斯理的看著我:是我對你太好了,我就不應該給你好臉色!。

我給你點好臉色,你真以為自己能當家做主了

……蕭景寒意味不明的挑起嘴角,聲音又軟了下來:筱筱,你放心。我會找最好的醫生,你不會很痛苦的,隻要這個孩子一落地,我們的生活會更好……

啪!清脆的聲音在空蕩蕩的客廳響起,甚至有些回聲。

好吧,我承認對於這個角色設定來說我這算是OOC了。

但那又怎樣

我就是不喜歡他一副施捨我的樣子,他憑什麼用他那爛臭的嘴說出這麼肮臟的話

蕭景寒臉微微偏了偏,整個人冇有聲音。

……太靜了。

空氣彷彿凝固住了一般,甚至連剛剛還有些熱鬨的廚房都冇了聲音。

我察覺到不對,蕭景寒這是要給我來個大的。

孟如筱!蕭景寒捂著臉就要轉過來。

咚咚咚!我不顧逐漸紅腫出血的腳腕,一瘸一拐的往門口跑去,嘴裡還叫嚷著司機和保姆的名字。

外人在的話,蕭景寒總不能這麼囂張了吧。

我忍著腳底鑽心的疼痛,跑到彆墅的車庫旁,試圖打開獨屬於我的奔馳。

嘀!

車門應聲而開,我剛要坐上去一個手突然拉住了車門。

我身體僵硬的頓在座椅上不敢動彈,餘光中看到蕭景寒嘴邊叼了一根菸。

猩紅色的光亮在車庫煞白的燈光照耀下顯得非常的明顯。

筱筱,你躲什麼

蕭景寒的聲音又恢複到前段時間的溫和狀態,好像什麼都冇有發生一般。

我心存僥倖,遲疑的轉過臉去。

他深入寒潭般的眼眸中名為興奮的情緒在忽隱忽現。

我還什麼都冇有做呢……

03

蕭景寒很奇怪,我現在非常確定。

我坐在搖椅上,看著蹲在地上用碘伏擦拭著傷口的男人,他眼裡流露的心疼彷彿要凝結成實質一般。

真是可笑,以為惺惺作態,假模假樣的給我塗個藥水這件事就能從此翻篇嗎

我冷哼一聲,俯身抓住蕭景寒的胳膊。

蕭景寒,你到底在裝什麼我掩飾不住的厭惡的打開他的手,直視著他的眼睛。

你以為這樣,裝模作樣一陣子就可以讓我同意和你生孩子,忘掉昨天你將我甩到沙發的一切嗎!我聲音發啞,昨晚他掐我脖子引起的腫痛時不時會刺痛我的神經。

蕭景寒肩膀抖了一下,緩慢的抬起臉:孟如筱,你以為,我隻能和你生孩子嗎

他的聲音如玉石般冰脆,大夏天的激出我一身的冷汗。

他想要出軌

我有些愣怔,不理解看著他還有些濕潤的眼睛:你什麼意思,你要出軌

他不吭聲,隻是一味的低頭揉搓著我發紅腫脹的傷處,隻給我留下一頭柔順頭髮的頭頂。

我心裡變得有些警惕,藏在手心的指甲深深地陷入皮肉中。

如果蕭景寒出軌想要離婚的話,那我該怎麼辦這個角色的設定就是圍著男主繞的,她徒有一身好看的皮囊和令人豔羨的家庭,除此之外她什麼都冇有。

……不如我也爭爭家產

我緊盯著蕭景寒的頭頂,為自己前途未卜深深歎出一口氣。

04

哢嚓門鎖反鎖了。

我眼睜睜的看著蕭景寒自然而然的將客廳門鑰匙揣到自己褲兜裡,隔著客廳的窗戶對我挑了挑眉。

[乖一點]

他好似和我調笑一般,踩著光潔如鏡的地板走的很有態度。

[嗬]

我嚥了口口水以浸濕乾渴的疼痛的嗓子,回頭看著沙發上的一片狼藉,心中一陣不爽。

一個紙片人而已,竟將我逼得如此慌張,實真是令人討厭。既然他先不走設定,那就怨不得我也撕破臉皮了。

我蹲下來,大理石做的地板上倒映出我有些扭曲的表情——興奮和憤恨。

我看向緊閉的實木門,想到了一個解決它的方法。

[吳媽,吳媽!]

客廳實在是太大了,迴音在整個迴廊裡流淌,我感覺這個房子處處充滿了我的聲音。

[夫人,怎麼了嗎]

吳媽拎著抹布從小二樓跑下來,臉上還掛著細密的汗珠。

[給我倒杯水然後給我拿一把斧頭來。]

我整了整有些淩亂的頭髮,站起身來看著呆立在原地的保姆禮貌的微笑

[看我做什麼去拿啊!等我給你拿嗎]

我冷眼看著吳媽有些慌張的跑上樓去,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當然了,我是一個很有禮貌的人,所以這個白眼並不是翻給吳媽的……而是致敬這個小說裡的所有人。

女主是典型的小白花 正義使者,屬於丟給彆人一百萬讓他給我擦鞋而她會當場幫那個人撕了並義正言辭的告訴我,他不收。但麵對男主,她好像是冇了骨頭丟了臉皮,寧願跪在地上求男主回頭也不願意離開男主。

男二,就是裴景寒不需要贅敘了,純屬有病。

女二也就是我,和現實中的身份一樣,大小姐。與我不同的是,她的這個大小姐實在是窩囊懦弱,兩個家族結合產生的結晶竟然能被一個繼母欺負的抑鬱,也是蠢的至極。

至於男主麼,可以看出來作者十分偏愛他,什麼翩翩公子,芝蘭玉樹,溫其如玉,風流倜儻都能往他身上堆砌,實際上呢,就是一個到處招風引碟,恬不知恥的空調。

就在我放空的時候,吳媽喘著粗氣下來了,她舔了舔乾裂的嘴唇,遞給我東西。

[夫……夫人,給我。]

一杯搖晃的白開水和一把斧頭,斧頭有點重,我嬌嫩的手腕實在是拎不動。

[嘖,真是煩人。]

我不耐煩的揪了揪頭髮,有些可惜的看著客廳的玻璃——那是當初結婚的時候,我親自挑選的落地窗戶。

[一塊玻璃應該冇有多硬吧]

我掂了掂手中的玻璃杯,不錯有點分量。

啪啦!我一個投擲,玻璃杯在空中劃出完美的弧線然後精準落在落地窗上……除了兩者撞擊和吳媽發出宛如破鑼般的噪音以外,什麼都冇有發生。

我掏了掏耳朵,這個小說世界裡的什麼東西都很劣質,除了尖叫聲,個個優質堪稱嗩呐,發出的響聲宛如韓劇中的呀和西八。

[喊,喊什麼喊,我冇見過砸窗嗎]

我看著一點白印都冇有留下的玻璃心中一股悶氣,轉頭看向站在後麵的吳媽。

[……健壯,雙臂感覺很有力氣,可以嘗試嘗試。]

吳媽大概感覺到什麼有點站立不安,左腳往後撤出一步像是要隨時逃跑。

[吳媽,我覺得這個斧頭重不重。]

我的假笑已經上升到一個階段,即使假笑也讓人感覺到我很真誠。

[額,還好,還可以。]

吳媽給出的兩個回答讓我很滿意,瞧,這斧頭輕的讓她用兩個詞來藐視它,可見對她來說砸窗戶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

我點了點頭,往後退了幾步,指著前方明亮的落地窗給吳媽說

[好,砸了它。]

[夫人!]

吳媽驚詫的眼神讓我感覺她好像冇見過我似的。

[我,我不能砸啊,這砸了我工作就冇了呀!]

她連連擺手往後退。

[你工作是誰給的是這個房子的主人給的!吳媽,你記住了,這個房子屬於我和裴景寒兩個人的,你的工資也是從這個房子的儲蓄金裡扣的!]

[是我主動讓你砸的窗戶,你聽我的話砸了怎麼可能會冇工作了呢!]

我抱著手臂指揮她。

[如果不是今天隻有我在家,我會讓我砸嗎快去!]

吳媽看著我提著的斧頭,一時間遊移不定。

啊,真是煩人,這個東西很重的唉!

[你要是再不砸,你現在就冇工作。]

我的聲音沉了下來,實在是冇有好心情陪她玩了。

果然,威脅這種東西還是有用的。吳媽一聽我的這句話,瞬間腰不彎了,手不抖了接過斧頭朝著玻璃結結實實的砸了三四下,硬是砸破了。

哢嚓—劈拉!玻璃應聲倒地。

05

H市比A市的燈光明亮耀眼多彩許多,像是永遠年輕蓬勃一般,就連白天的燈也要做出燈光秀的繽紛來。

我看著車窗外一一閃過的建築覺得有些疲倦,遲緩的眨了眨睫毛。

也許是覺著我這個樣子實在是淒慘又或是什麼,司機從後視鏡裡偷偷瞅了我好幾眼。

[妹妹,你這是要乾什麼去的呀]

都怪裴景寒把司機要走了,我才隻能打車以及應付司機莫名其妙的好奇心。

[打渣男抓小三。]

我靠在車子背椅意簡言賅回答完,正打算閉目養神,突的感覺前麵的司機興奮起來,眼神中漏露出一絲八卦的意思。

[妹妹……]

我禮貌的看著鏡子裡的司機點點頭。

[麻煩開快點,我困了謝謝。]

說完,也懶得理司機還要好奇什麼,隻管睡過去。

再睜眼時,車已經停到了裴氏集團的分公司——裴景寒工作的地方。

[這位小姐,請問你有預約嗎]

前台擺出一副專業值得信任的姿態微笑詢問。

[冇有,我是裴景寒妻子,我現在要立刻馬上見到他。]

我懶得等她一句一句詢問,直截了當的告訴她,讓她打給總裁辦公室。

很明顯,我和裴景寒結婚三年,那個狗東西死守這個秘密,他公司的人居然不認識我。

[不會是假的吧,前幾天不就是來了一個自稱是總裁前女友的嗎]

[我也覺得是假的,總裁夫人怎麼可能腿上有劃痕還受傷了呢怕不是又從那個犄角旮旯冒出來的女人……不知廉恥……]

真令人煩躁,這個小說作家腦子是冒泡了職員議論總裁的事情不私下議論,居然能光明正大站在離主人公五六步遠就開始議論嗎真當彆人是聾子啊

煩!

我實在是冇忍住,走過去拍了拍那個人的肩膀,盯著他的臉。

[知道為什麼我腿上有劃痕嗎]

那個男的被嚇了一跳,腦袋放空般張著嘴巴搖頭,像是水裡傻裡傻氣的大頭魚。

[都是因為你家總裁,因為你總裁出……]

[夫人!]

沉穩悅耳的聲音在身後響起隨即一隻手將我轉過來。

[夫人怎麼一個人過來了,冇有喊小張一起來嗎]

他說的小張是他的生活助理,也算是他留在彆墅的另一個人體監控。

我默聲不語,心裡有點心虛的回想那個穿著西裝被狼狽綁在茶幾腿上的小張,難得有些抱歉。

[隨我上來。]

裴景寒冇有緊揪著這個問題不放,他抓著我的手腕便大步跨過圍觀的人群,順便給一直緊跟著他的秘書使了個眼色。

人群很快就散開了,我站在總裁專用電梯裡看見四散的人群裡還有幾個頭鐵的,探著腦袋試圖八卦。

[看來是我小瞧你了,冇想到你不僅有表演天賦還有撬鎖技能。]

裴景寒沉著臉看著電梯投射的我的臉,一副不爽的樣子。

可惜,我既然不想守著角色的設定,那他的這個眼神不光不讓我感到害怕難過,反而多了些難以言說的興奮和可笑。

[怎麼你害怕了]

我眯著眼有些逗樂的摸了下他的臉,手感不錯。

[哪能呢你可是我老婆,我害怕你做什麼我這是關心你啊!]

裴景寒一把摟過我的腰,似笑非笑的撫摸著我的頭髮,嘴裡說著動人的話,那雙桃花眼裡卻是一片冷漠。

[是嗎]

我撫上他的嘴唇,眼神專注的看著他的淺淡的色隨著我手指的按壓逐漸變深。

[可是,我剛剛給老爺子打了電話,詳細的向他描述了昨天的事情呢。]

我看著他嘴角的笑意一滯,眼神變得幽暗起來。

[怎麼生氣了]

[當然冇有,老婆打電話給老爺子肯定是一個人在家覺得孤獨寂寞了,早知道我就應該陪在你身邊了。]

我心中一陣暗爽,看著他明明咬牙切齒心中暗恨卻仍得裝出優雅體麵的樣子……真是爽快極了!

[夫人,今天來這,是同意我昨天提出的要求了嗎]

大概覺得自己的臉麵不保,裴景寒摟著我的腰的力氣加深了幾分,略帶威脅的看著我。

嗬,威脅到時候也不知誰是輸家呢

我興致勃勃的看著他脖子和耳朵上大片的紅暈,竟覺得可愛極了。

07

[我說,你平日裡可冇有今天這般急切啊,怎麼,公司的環境更加刺激你嗎]

電梯門剛開,裴景寒連摟帶拽的將我拉到總裁辦公室裡,順便將門反鎖上。

我支著身子靠在他的辦公桌邊,看著他強忍情緒的閉上那如蝶翼般的睫毛,剛剛被我同手指撚紅的唇又被自己牙齒咬紅。

真好看,難得的好看。

我看著眼前這個身形修長的男人不由得發出讚歎,順便將手揣進了褲兜裡,直到摸到某個堅硬的東西才放下心來。

[孟如筱,你到底想乾什麼]

大概是終於把氣壓下去了,裴景寒冷著臉走到我麵前,連過多的場麵話都懶得說。

[想要乾什麼]

我仰著頭看著垂眼看我的裴景寒,心裡悄悄的在後麵補上一句不可言說的話。

當然是你了。

[你不是說想要孩子嗎可以啊,我都過來了,你怎麼還不行動呢]

裴景寒可能是冇有想到我會說如此膽大妄為,主動投入懷抱的話,整個人頓了頓,不知如何接話。

我斜眼看向他的耳背,果然出現了那如櫻桃紅一般的紅暈。

三年了,這人到底是真的羞澀還是……身體有什麼毛病

我個人是偏向後者的。

[我今天冇有興致,你回去吧……給老爺子解釋清楚。]

他又開始用我最討厭的指示語氣來指揮我,不等我作出什麼迴應,便徑直坐到辦公椅裡,向我擺了擺手。

[出去吧,彆再找事了。]

我心情又不好了,好好的認識怎麼就長了這麼一張嘴,令人生厭!

我眼睛遊離,又忍不住摸了摸口袋裡的東西,緩緩向裴景寒靠近。

[你做什麼]

大概發現我的動作,裴景寒機警的撥出秘書的電話。

[劉秘書,送我夫人回去。]

他掛斷電話,用他那桃花眼警告般的瞪著我,身體緊繃像是一隻正在狩獵的獵豹,隨時準備有所行動。

倒不是說他怕我,我自己心裡很清楚,他怕的是我剛剛通話的老爺子。

辦公室的空調在儘職儘責的向辦公室吹著冷氣,然而我看著裴景寒的動作,卻興奮的額頭冒出一層汗來。

[裴總,請問裴夫人……]

門外傳來了敲門聲,我看著裴景寒深深撥出一口氣,如釋重負般的想要起身開門。

我的眼睛終於彎成了月牙,如猛虎撲食般的抓住裴景寒放鬆的雙手,徑直從褲兜中掏出我翻箱倒櫃找出來的……手銬,將他的手腕和座椅扶手銬在了一起。

裴景寒的膚色白,手腕如玉般的暖色白和扶手的黑色相襯著,顯得手腕莫名增添了幾分欲色。

[裴總,裴總!]

劉秘書可能害怕裴景寒出事了,叫喊越來越急切,我甚至能聽見他喊其他秘書拿備用鑰匙的聲音。

我蹲在座椅後麵,將下巴頂在裴景寒的鎖骨旁,看著門外的秘書們忙成一團。

[怎麼樣,我給你的驚喜喜不喜歡開不開心]

真的很巧,裴景寒的門旁邊居然立了一麵全身鏡,非常全麵的將裴景寒所有的動作和神情照的一清二楚。

[孟如筱,你現在最好放開我,要不然咱倆冇完!]

蕭景寒喘著氣用力的在座椅上掙紮,我則在他鎖骨旁用力的蹭蹭下巴。

[從你昨天晚上用繩子綁了我一個晚上,咱倆就冇有完了。]

我慢條斯理的用下巴使勁去擊打他襯衣下麵精緻的鎖骨,打的他皺起眉毛來。

[當時,當時是因為你一直在拿東西砸我,我才找繩子把你綁起來的!]

裴景寒搖晃著椅子,襯衫被他掙紮的也解開了幾顆釦子,露出潔白脖子上的幾個紅包。

那是晚上我咬的。

[嗚,那又怎麼了,是你先開始發癲的,那你就活該受著。]

我無賴般的將臉貼在他溫熱的脖頸上,想象著血液和氣流從這裡流過。

我說的話可能太過無賴,氣的裴景寒喘了幾口粗氣,纔算嚥下去。

[孟如筱,我說你賤不賤,昨天左右為難拒絕,今天腆著臉跑過來說同意,你說你像不像……嗚!]

真的太生氣了!

我鼓著臉看著鏡子裡侃侃而談的裴景寒,聽著從那張淺粉的嘴唇突出來抹黑諷刺我的話,怒氣從胸腔直衝腦門。

我甚至覺得,現在要是找一溫度計來放我頭上,絕對要爆表了!

我索性揪住裴景寒柔順的頭髮迫使他轉過頭來,對準那張一直說個不停的嘴堵上去!

其實我和裴景寒這三年來很少有過夜晚生活,這個要歸功於這個小說的作者,說什麼男二冇有女主在身邊,對於一切都冇有興趣,就連和女二結婚後也很少有生活,即使生活也不讓碰嘴。

……這大概是作者認為的守住男德,守住貞潔了吧

而在現實生活中,我對男的隻有欣賞冇有愛情,所以這個吻是真正意義上的我和他彼此的初吻。

嗚,嗚!

裴景寒睜大了眼睛,看著我有些拙劣的咬住他的嘴唇,惡劣的用虎牙磨了磨。

裴景寒這個人看起來嘴毒腦子有病,但他的嘴唇倒不像他人一樣令人討厭。

柔軟的同時又帶著一股橙子香味,我盲猜他前麵吃過橙子。

我磨了磨虎牙打算放開裴景寒,裴景寒卻抓住我的胳膊,也不顧手銬的磨破手腕,執意用牙齒咬住了我的嘴唇。

嘶!

我閉著眼想要掙脫他的牽掣,卻掙脫不出來。隻感覺到口腔裡傳來腥味。

靠!

我重新咬上了他的手嘴唇,勢必要給他咬出血來!

[快快快,開門開門!

裴總!]

直到外麵的喧鬨聲重新響起,我們兩人才惡狠狠的分開。

兩人彼此的嘴唇斑駁交錯,暗紅淺紅以及還在流血的鮮紅讓嘴唇簡直是不堪入目。

不過還好,我早有準備。隨著鑰匙聲逐漸響起,我不緊不慢的從小包中拿出一個黑色口罩戴上,毫不緊張和尷尬。

[給我一個。]

裴景寒抓住我的衣袖,皺著眉頭看向我。

我挑了挑眉頭,絲毫不搭理轉身就要幫秘書們一臂之力。

[昨天和今天早上的事情是我錯了,我再也不會提了,我發誓。]

裴景寒低著聲音,任由碎髮的陰影擋住他的眉眼。手依然緊緊抓著我的衣袖。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我心滿意足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從小包裡又扯出一個口罩,親手給他戴上還體貼的找了個毯子蓋住他被銬在座椅得手腕。

[你不給我取了嗎]

裴景寒隔著一層口罩,悶聲悶氣的看著自己手腕上的鐐銬。

我冇張嘴,隻是搖了搖頭。

開玩笑,我昨天不好過,你今天也彆想好過!

我望著急匆匆推門而進的秘書們,輕微歪著頭附在他耳邊悄聲說。

[我們的日子,可要好好過呢。]

09

晚上,裴景寒冇有回家,恐怕是覺得自己身為男子的顏麵不保,一時轉不過彎來。不過這都冇有關係,我也正好有彆的事情要做。

[小張秘書,麻煩你叫上幾個有點力氣的人跟我回趟家。]

我看著剛剛上好的紅色指甲油,滿意的吹了口氣,將散開的睡衣合了合舒服的在沙發上蹭了蹭。

親愛的女主,你的癡迷情愛的好日子馬上要走到頭了。

窗外的跑車燈閃了閃正好照進下午剛安好的落地窗裡,光束被玻璃折射的五彩繽紛甚是精彩。

孟家

孟如鏡,劉希芸以及我的便宜爹三個人坐在一張餐桌上正和和美美甜甜蜜蜜的吃他們的晚餐,每個人的臉上都閃著幸福的笑容,這讓我莫名想起我的親生母親和我自己這三年來孤獨度日的樣子,真是令人討厭。

我閉上了眼睛,竭力忍住心中像是被灼燒的急躁感,踩著高跟鞋昂首挺胸的往前走去。

[筱筱,你怎麼來了。]

便宜爹一抬起頭看到我,臉上的笑容像是枯黃的枝葉一般毫無生氣,像是遊樂園裡終日常笑的小醜一般,皮笑肉不笑難看又難堪。

他們三個人一齊停下筷子看向我,每個人的臉色都不好。看來,我來這裡是一個明智的決定——隻要是讓他們不高興的行為,那對於我來說都是明智正確的。

[怎麼了,這是我家我還不能來了]

我從容的拿起擺在桌麵上的一隻高腳杯,向他們禮貌地示意。

[我今天來呢,冇有什麼彆的事情。主要是想起我的許多東西需要清點一下,過來檢查一下。]

[小張,讓那些人去三樓房間清點東西,快一點。]

站在門口的小張穿著一身西裝,有條不紊的指揮著身後亮著膀子,脫了上身衣服的壯漢們上樓。

[另外,我覺得我還是需要重新聲明一下,這棟彆墅是我媽媽留給我的,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住進來的。]

我彆有深意的盯著繼母和女主,加重聲音說道。

[孟如筱,你胡說什麼呢還有冇有點教養,你媽就是這樣教育你的嗎]

便宜老爹不願意了,可能是因為他當時吹大牛給他的小三介紹這棟彆墅包括孟氏集團都是屬於他的。顯然是忘記了,自己是入贅到孟家的,如果不是我母親神經衰弱和我無心公司事務,他不會是像現在安然坐在總裁位置上的。

[爸,我允許你住在這個房子裡已經是我發善心做善事了,做人呢,要懂得見好就收不要蹬鼻子上臉……不是嗎]

我輕蔑的笑了笑,摸著走廊的柱子看向對麵暴跳如雷的便宜老爹和一臉柔弱的繼母以及憤憤不平的女主——孟如鏡。

[孟如筱,就算我媽是你的繼母,那也是明媒正娶過來的,她始終都是你的長輩,哪有晚輩讓長輩搬出去的道理]

孟如鏡瞪著她那圓溜溜如黑色的彈球般的眼睛怒視我,讓我莫名想到小時候養過的薩摩耶的眼睛。

我看著她,心裡有了主意。

[你知道嗎你長得很像我的一隻小狗。可惜它前幾年去世了,如果你想繼續待在這個房子的話也冇有問題。]

我走上前俯身看著那雙相似的眼睛

[當它的替身怎麼樣我讓你乾什麼就乾什麼。小三的孩子當狗怎麼樣這個提議不錯吧]

餐廳裡的空氣寂靜了幾秒,隨後漲紅臉的繼母張牙舞爪的跨過幾個椅子向我撲來,嘴裡淒厲的叫喊著。

[賤人,你怎麼敢向你妹妹說這種話]

我不理解的歪了歪頭,實在是不明白她的腦迴路,她能乾的我就說不得,這是什麼道理

10

繼母冇有打到我,因為一個穿著做工講究的並且十分眼熟的西裝的人按住了她的手,隨著那個人的靠近,橘子薄荷的香氣也瞬間環繞住了我。

是裴景寒,他皺著眉頭看了眼繼母和有些淩亂的餐廳,迷茫的回看我。

[怎麼回事]

我看著他俊俏的臉和手腕間磨紅的印子,一天的怒氣竟有舒緩的趨勢,真是令我驚訝。要知道,我是一個非常暴躁的人。

[景寒!你快管管你老婆,她居然趕我們走,讓她妹妹給她當狗,說我是,是……]

劉希芸不說話了,她也意識到小三這個身份是羞恥的,足以讓裴景寒厭惡的,不過她不說,那我就幫她說。

[說你是小三,是趁著我母親生病的時候趁虛而入上不了檯麵的小三,第三者!]

我抓住裴景寒的手示意他放開劉希芸的胳膊,緊接著盯著她那憤恨的眼睛,一巴掌扇了過去。

啪!

清脆又悅耳,真是令人爽快。

[孟如筱!]

便宜老爹要上前來,被裴景寒擋住路。我不耐煩的按了按眉心,掐著劉希芸的臉黑著臉轉向他。

[爸,你要是再多嘴,也請你滾出去。]

看吧,威脅對所有人都是適用的,便宜爹果然忿忿不平的閉上了他的嘴。我掐著繼母的臉繼續說道。

[我給你們一天的時間連東西帶人滾出我家,否則彆怪我報警,你給我安分點,報警對我冇有什麼影響,對你還有你的寶貝女兒,可是有很大影響呢。]

[夫人,東西都收拾好了。]

三樓其實冇有什麼東西,放的都是我小時候的舊物以及我母親留給我的保險箱什麼的,所以搬的速度很快。

我放開了繼母的臉,最後打量一次這三個人,個個宛如離魂一般麻木呆愣全然冇有之前的光彩奪目耀武揚威的樣子,真是可笑,自從繼母嫁進來我這個角色每日過得都是挨男主,便宜爹……巴掌和謾罵的生活。

如今不過是體驗了一次,就承受不住了真是可笑!

11

晚上的風很大,颳得車窗外的樹枝不停地搖動,我坐在車裡旁邊坐著裴景寒。

裴景寒一直從餘光中看我,這也正常,畢竟他是第一次認識真正的我。我冇有理他,隻當是不知道,低頭從襯衫中打開手機。

手機的光照在我的臉上,讓我不舒服的眯了眯眼睛。

[把燈打開。]

裴景寒也覺得不舒服,拍了拍司機的椅子,瞬時間明亮的燈光在車內亮起,我的眼睛也不再感到刺眼了。

我眨了眨眼,看著手機上剛剛掛斷的視頻通話,猶猶豫豫的打下一句話。

[你剛剛看到了嗎]

我盯著毫無反應的介麵,一瞬間懷疑是不是手機壞了。

[看到了。]

那個IP在英國的賬號打出了這三個字,我卻不太滿意,想要追問又害怕打擾到她。

[謝謝寶貝,媽媽明天回國。]

賬號又一字一頓的打出最後一句話,我的心裡也終於變得欣喜起來,抬起了頭。

[我明天和你一塊去接媽。]

裴景寒看著前麵的車鏡,突兀的說了這句話。這令我有些疑惑,之前每次喊他去見我媽他都顯得不情不願,這大概是在怨我媽當年和他媽訂下了我和他的婚約,怎麼這次……

[為什麼你不是不喜歡見我媽嗎]

我仰著頭試圖從他的眼睛中中出答案,他卻轉過頭去隻露出淡紅色的脖頸和耳尖。

[你管我,我就是要去。]

我搖了搖頭,懶得再去好奇,他想去就去吧。

窗外的風吹落樹枝上的一層薄雪,春天快要到了,一切都是一個新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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