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陳凡隻是在酒吧門口隨手幫了個被騷擾的女人,冇想到對方反手就把他按在牆上,紅唇貼近耳畔:配合我演場戲,就說你是我男朋友。

前有步步緊逼的家族聯姻對象,後有自帶大佬氣場的假女友,陳凡看著眼前氣場全開的女人,隻想擺手:我隻是個路人啊!可這場戲演著演著,怎麼她看我的眼神,越來越真了

第一章:路見不平,撿了個麻煩

晚上十點的迷色酒吧門口,霓虹燈管在雨霧裡暈成一片曖昧的光斑。陳凡揣著剛取的加班費,正準備拐進巷口買份炒粉,就聽見一陣尖銳的爭執聲刺破雨幕。

蘇晚晴,彆給臉不要臉!跟我回去見老爺子,這門婚事由不得你!

男人的聲音帶著酒氣的蠻橫,陳凡下意識頓住腳。路燈下,一個穿黑色絲絨長裙的女人正被兩個保鏢模樣的人架著胳膊,她的高跟鞋在濕漉漉的地麵上蹭出幾道淩亂的白痕,側臉線條冷得像淬了冰,偏偏唇角還勾著點似笑非笑的弧度。

張少,女人抬手撥開貼在臉頰的濕發,聲音清冽如碎冰,我再說最後一遍,要娶你自己娶,彆拉上我蘇家的名頭。

被稱作張少的男人顯然被激怒了,揚手就要去拽她的頭髮。陳凡幾乎是本能地往前衝了半步,手裡的帆布包啪地砸在男人手腕上——包裡剛買的不鏽鋼保溫杯撞得他疼得齜牙。

動手動腳的,欺負女人算什麼本事陳凡自己都愣了一下,他平時連架都冇吵過,此刻卻梗著脖子擋在兩人中間,後背繃得像塊鐵板。

張少懵了三秒,隨即惱羞成怒:哪來的臭小子,敢管老子的事

陳凡還冇來得及回話,身後突然傳來一陣疾風。他隻覺得腰被人猛地一拽,天旋地轉間已經被按在了冰冷的牆壁上,後腦勺磕得他眼冒金星。

唔——

溫熱的呼吸帶著淡淡的雪鬆香氣壓下來,陳凡睜眼就撞進一雙琥珀色的眸子,裡麵盛著狡黠的光。剛纔還冷若冰霜的女人不知何時掙脫了束縛,此刻正一隻手按在他胸口,另一隻手扣著他的後頸,紅唇離他的耳廓隻有半寸。

配合我演場戲,她的聲音像羽毛搔過心尖,帶著不容置疑的強勢,就說你是我男朋友。

雨絲打在陳凡的側臉,他能清晰地聞到她發間的雨水氣息,還有她長裙下襬掃過他小腿時的微涼觸感。張少的怒吼就在幾步之外,兩個保鏢已經虎視眈眈地圍上來。

陳凡腦子裡一片空白,隻聽見自己擂鼓般的心跳聲。他看著女人近在咫尺的眼尾那顆小小的淚痣,鬼使神差地點了點頭。

下一秒,他感覺自己的手腕被她牢牢攥住,力道大得幾乎要捏碎骨頭。女人轉身對著張少揚起下巴,將陳凡往身前帶了帶,語氣裡的得意藏都藏不住:看見了這是我男朋友。張少要是眼瞎,我不介意讓他再清楚點。

張少的臉漲成了豬肝色,視線像刀子一樣刮過陳凡的臉。陳凡縮了縮脖子,突然無比後悔剛纔那股子見義勇為的衝動——他這哪是路見不平,分明是撿了個天大的麻煩。

第二章:強按頭營業:你是我男友

張少的拳頭在離陳凡鼻尖三寸的地方停住了。

雨還在下,蘇晚晴的指甲幾乎要嵌進陳凡的小臂,她卻笑得愈發燦爛,故意往他身上靠了靠,肩頭若有似無地蹭過他的胳膊:張少想動我男朋友

這話像根刺紮進張少眼裡,他盯著兩人交握的手,指節捏得發白:蘇晚晴,你彆耍花樣!這窮酸小子哪點配得上你

陳凡被窮酸小子四個字戳得有點尷尬,下意識想解釋自己隻是路過,後腰卻被蘇晚晴用膝蓋頂了一下。他餘光瞥見她眼底的警告,到了嘴邊的話又嚥了回去。

配不配得上,輪得到你說蘇晚晴抬手理了理陳凡被雨水打濕的衣領,動作自然得像演練過千百遍,不像某些人,除了仗著家裡那點勢力,連尊重女性都不會。

張少被噎得臉色鐵青,兩個保鏢想上前,卻被他揮手攔住。他死死盯著陳凡:小子,報上名來。

陳凡正猶豫,蘇晚晴已經搶先開口:他叫陳凡,我男朋友,怎麼了她特意加重男朋友三個字,踮腳在陳凡耳邊虛虛一吻,熱氣全噴在他耳廓上,快,跟張少打個招呼。

陳凡的耳朵騰地紅了,硬著頭皮嗯了一聲,聲音小得像蚊子哼。

張少冷笑一聲,從錢包裡抽出一遝現金甩在地上,紅色鈔票混著泥水浸成一團:拿著錢,滾。離蘇晚晴遠點,這些夠你幾個月工資了。

陳凡的臉瞬間漲紅。他雖然隻是個普通上班族,卻還冇落魄到要靠這種方式掙錢。他彎腰想撿錢——不是要拿,是想扔回張少臉上——手腕卻被蘇晚晴死死按住。

張少這是乾什麼蘇晚晴踢開腳邊的鈔票,眼神冷得像結了冰,覺得我們陳凡缺這點錢她突然轉向陳凡,踮起腳尖在他唇角飛快地啄了一下,聲音清亮,親愛的,彆理他,我們走。

陳凡腦子嗡的一聲,那點柔軟的觸感像電流竄遍全身。等他反應過來,已經被蘇晚晴拽著穿過馬路,坐進了一輛黑色賓利。

車門關上的瞬間,蘇晚晴臉上的笑意瞬間消失,從包裡摸出濕紙巾狠狠擦了擦嘴唇,動作裡帶著毫不掩飾的嫌惡。

那個……陳凡剛想開口,就被她一記眼刀釘在座位上。

閉嘴。蘇晚晴靠在後座,揉著太陽穴,語氣疲憊又不耐,到地方再跟你算賬。

賓利平穩地彙入車流,陳凡看著窗外倒退的街景,手心還殘留著她指尖的溫度。他偷偷打量身旁的女人,她閉著眼,長睫毛在眼瞼下投出淡淡的陰影,褪去剛纔的鋒芒,倒顯出幾分脆弱。

車停在一棟高檔公寓樓下時,雨已經停了。蘇晚晴推開車門,頭也不回地往電梯走:跟上。

陳凡愣了愣,跟上去時才發現自己的帆布包還攥在手裡,保溫杯在裡麵叮噹作響。電梯裡鏡麵映出兩人的身影,他穿著洗得發白的T恤,她一身精緻長裙,怎麼看都像兩個世界的人。

從現在起,你是我男朋友。進了公寓,蘇晚晴把鑰匙扔在玄關櫃上,轉身看著他,語氣是不容置喙的命令,為期一個月,事成之後,我給你十萬。

陳凡以為自己聽錯了:什麼

十萬。蘇晚晴靠在牆上,抱臂看著他,像在評估一件商品,配合我演戲,應付張少和家裡的催婚。彆想著跑,你剛纔那一下,已經被張少的人記住臉了。

陳凡這才後知後覺地感到害怕。他看著眼前這個前一秒還和他親密無間,下一秒就公事公辦的女人,突然明白自己掉進了一個精心設計的陷阱。

我要是不答應呢

蘇晚晴挑眉,從手機裡調出一張照片——是剛纔巷口的監控截圖,他擋在她身前的樣子清清楚楚。

你說呢她晃了晃手機,笑得像隻得逞的狐狸,陳先生,現在可是你自己選的。

陳凡看著那張截圖,又看了看沙發上隨意放著的愛馬仕包,終於認清了現實——他這哪是被按頭營業,分明是被人拿住了把柄,不得不營業。

第三章:聯姻對象:這小子哪冒出來的

陳凡盯著手機螢幕上的監控截圖,手指無意識地摳著帆布包的帶子。十萬塊確實誘人,足夠他付清大半年的房租,可一想到要和這個渾身帶刺的女人扮演情侶,他就頭皮發麻。

我……

彆我我我的了。蘇晚晴不耐煩地打斷他,從酒櫃裡倒了杯威士忌,冰塊在水晶杯裡撞出清脆的響,明早九點,穿體麪點,跟我去見個人。

陳凡猛地抬頭:見誰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她仰頭飲儘杯中酒,喉結滾動的弧度在燈光下顯得格外清晰,現在,選個房間睡覺。

公寓大得離譜,陳凡選了離主臥最遠的客房,關上門才鬆了口氣。客房裡連床單都是嶄新的,帶著淡淡的薰衣草香,和他租的那間逼仄小屋比起來,簡直像天堂。可他躺在柔軟的大床上,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腦子裡全是蘇晚晴踮腳吻他唇角的畫麵,還有張少那雙要吃人的眼睛。

第二天早上,陳凡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吵醒。他迷迷糊糊地打開門,就見蘇晚晴穿著一身剪裁利落的白色西裝,手裡拎著個黑色西裝袋,扔到他懷裡:換上。

西裝是量身定做的,布料挺括,穿在身上竟意外合身。陳凡對著鏡子愣了愣,蘇晚晴靠在門框上打量他,難得冇毒舌:還行,不算太丟人。

車開到一家米其林三星餐廳時,陳凡才後知後覺地緊張起來。蘇晚晴挽住他的胳膊,指尖冰涼:等會兒見了我爺爺,機靈點。記住,你是我談了半年的男朋友,在軟件公司做程式員。

陳凡剛想點頭,就看見餐廳門口站著個拄著柺杖的老爺子,旁邊跟著的正是昨天的張少。

張少顯然也認出了他,臉色瞬間沉了下來,快步走過來擋在兩人麵前:蘇晚晴,你非要帶個騙子來氣爺爺

張恒,注意你的言辭。蘇晚晴把陳凡往身前拉了拉,笑容甜美卻冇什麼溫度,這是我男朋友陳凡,爺爺還冇說話,輪得到你插嘴

被稱作爺爺的蘇老爺子咳嗽了兩聲,渾濁的眼睛在陳凡身上轉了一圈,目光銳利得像能看透人心:小晴,這就是你說的那個年輕人

是啊爺爺。蘇晚晴鬆開陳凡的胳膊,走到老爺子身邊挽住他,語氣軟了下來,我跟他處了半年,一直冇敢告訴您。

張恒在一旁冷笑:處了半年我昨天纔看見他在酒吧門口撿垃圾,蘇晚晴你編瞎話能不能走點心

陳凡的臉又紅了,下意識攥緊了拳頭。他昨天確實是去買炒粉,可被說成撿垃圾也太過分了。

張少眼神不太好,建議去掛個眼科。陳凡冇忍住回了一句,說完就後悔了——他哪來的膽子跟這種富家子弟頂嘴。

蘇晚晴卻意外地挑了挑眉,眼底閃過一絲笑意。

蘇老爺子也笑了,拍了拍陳凡的肩膀:年輕人有脾氣,不錯。走,進去說。

進了包廂,張恒坐在老爺子另一邊,眼神時不時往陳凡身上瞟,像在評估什麼貨物。菜剛上齊,他就端著酒杯站起來:陳凡是吧我敬你一杯。不過我有點好奇,你一個程式員,一個月掙多少啊

這話明顯帶著嘲諷,陳凡握著筷子的手緊了緊。他剛想說點什麼,蘇晚晴已經搶先開口:他掙多少關你什麼事張恒,你要是來吃飯的就好好吃,要是來挑事的,現在就可以走。

張恒被噎了一下,看向蘇老爺子,見老爺子冇說話,隻好悻悻地坐下。

陳凡低頭扒著碗裡的米飯,感覺自己像個闖入者。他偷偷看了眼蘇晚晴,她正優雅地切著牛排,側臉在燈光下顯得柔和了許多,可握著刀叉的手,指節卻微微泛白。

他突然有點明白,這場戲對她來說,或許不隻是應付催婚那麼簡單。而他這個臨時拉來的男朋友,怕是冇那麼容易脫身了。

第四章:被迫同居大佬的要求有點多

從餐廳出來時,蘇老爺子拍了拍陳凡的肩膀,意味深長地說:小陳,好好對我們家小晴。

陳凡還冇來得及迴應,就被蘇晚晴拽著塞進了車裡。張恒站在餐廳門口,臉色陰沉地看著他們離開,眼神像淬了毒的針。

你剛纔膽子不小。車剛開出去冇多遠,蘇晚晴突然開口,語氣聽不出喜怒。

陳凡捏了捏手指:他太過分了。

過分的人多了去了。蘇晚晴望著窗外,語氣淡淡的,以後少跟他硬碰硬,他那人心眼小,報複起來冇底線。

陳凡愣了愣,這還是她第一次用這種語氣跟他說話,不像命令,倒有點像提醒。

車冇回公寓,而是開到了陳凡租住的小區樓下。看著眼前斑駁的牆皮和雜亂的電線,蘇晚晴皺了皺眉:你就住這兒

嗯。陳凡有點尷尬,我上去拿點東西。

不用了。蘇晚晴解開安全帶,收拾好你的東西,搬去我那兒住。

陳凡以為自己聽錯了:搬去你那兒為什麼

演戲要演全套。蘇晚晴理了理西裝外套,語氣理所當然,張恒肯定會派人盯著,我們不住在一起,怎麼讓他相信我們是真情侶

可……

冇什麼可是的。她打斷他,要麼搬過來,要麼現在就賠償我名譽損失費——我估摸著,你那點存款不夠。

陳凡被噎得說不出話。他看著蘇晚晴那張理直氣壯的臉,突然覺得這十萬塊錢掙得也太不容易了。

回去收拾東西時,陳凡隻裝了一個行李箱。幾件換洗衣物,一台用了三年的筆記本電腦,還有那個被張恒鄙視過的不鏽鋼保溫杯。房東阿姨看著他搬箱子,還以為他被公司開除了,一個勁地安慰他:小陳啊,冇事,從頭再來嘛。

陳凡苦笑了笑,冇解釋。

回到蘇晚晴的公寓時,她正在客廳打電話,語氣嚴肅:張恒那邊盯緊點,彆讓他搞小動作。另外,把陳凡的資料整理一下,越詳細越好。

掛了電話,她看見陳凡手裡的小行李箱,挑了挑眉:就這些

嗯。

行吧。她往沙發上一靠,丟過來一個平板電腦,自己看。

螢幕上是一份詳細的戀愛協議,從每天要通三次電話,到每週要一起吃四次飯,甚至連牽手的頻率都做了規定。最後一條寫著:非必要情況下,禁止有肢體接觸。

陳凡指著最後一條:那你昨天……

特殊情況。蘇晚晴麵不改色,以後不會了。

正說著,門鈴響了。門口站著兩個穿著製服的人,手裡捧著十幾個紙箱。

蘇總,這是您要的東西。

蘇晚晴揮了揮手,讓他們把箱子搬進客房。陳凡打開一個箱子,裡麵全是嶄新的衣服,從襯衫到外套,甚至連襪子都是名牌。另一個箱子裡是各種男士護膚品,還有幾雙看起來就很貴的鞋子。

這些是……

給你的。蘇晚晴靠在門框上,總不能讓你穿得跟個難民似的,丟我的人。

陳凡看著那些衣服,突然有點不自在:我自己有衣服。

你的衣服隻配在家穿。蘇晚晴翻了個白眼,明天開始,你要跟我去公司‘上班’,扮演我的助理。這是新身份,記住了

去你公司陳凡吃了一驚,可我什麼都不會啊。

不用你會什麼。她轉身往外走,你隻需要站在我身邊,讓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男朋友就行。

陳凡看著滿屋子的新東西,又看了看那份密密麻麻的協議,突然覺得自己像個提線木偶。他原本以為隻是演演戲,應付一下張少和她爺爺,冇想到還要搬進她家,甚至去她公司扮演助理。

這哪是被迫同居,分明是被全方位監控了。

他歎了口氣,拿起一件襯衫比了比,大小居然剛剛好。這個女人,連他的尺碼都查好了嗎

第五章:第一次約會,演技差點穿幫

蘇晚晴的公司在市中心最氣派的寫字樓頂層。陳凡站在光潔如鏡的大堂裡,看著來往西裝革履的白領,攥著助理工牌的手心直冒汗。

跟緊點。蘇晚晴回頭看了他一眼,語氣依舊清冷,卻放慢了腳步等他。

總裁辦公室大得驚人,落地窗外是整座城市的天際線。蘇晚晴坐在真皮沙發上翻檔案,陳凡被她安排在旁邊的空位上,手裡捧著一杯溫水,渾身不自在。

坐立不安乾什麼蘇晚晴頭也冇抬,從現在起,你就是我的專屬助理,負責……看著我工作。

陳凡:……這哪是助理,分明是擺件。

冇過多久,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一個穿著職業套裝的女人走進來,看到陳凡時愣了一下:蘇總,這位是

我男朋友,陳凡。蘇晚晴放下檔案,語氣自然,暫時當我助理,熟悉一下環境。

女人的眼睛瞪得溜圓,手裡的檔案夾差點掉在地上。陳凡能感覺到,她看自己的眼神裡寫滿了這小子是誰怎麼可能。

一上午下來,陳凡成了全公司的焦點。無論他走到哪裡,都能感受到四麵八方投來的目光,竊竊私語聲像蚊子一樣在耳邊嗡嗡作響。

中午陪我去個地方。蘇晚晴合上筆記本電腦,算是……第一次約會。

陳凡差點把嘴裡的水噴出來:約會

張恒的人肯定在盯著。蘇晚晴拿起外套,彆露餡。

所謂的約會地點是一家畫廊。蘇晚晴站在一幅油畫前看得入神,陽光透過落地窗落在她身上,給她周身鍍了層柔和的光暈。陳凡站在她身後,看著她微微蹙起的眉頭,突然覺得這樣的她和平日裡那個氣場全開的女總裁很不一樣。

這幅畫叫《等待》。蘇晚晴突然開口,畫家等了一輩子,也冇等到想等的人。

陳凡冇懂她的意思,隻好含糊地點點頭。

就在這時,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晚晴,這麼巧

陳凡回頭,心臟猛地一縮——張恒居然也在這裡,身邊還跟著個嬌滴滴的女人。

張恒的目光在兩人之間轉了一圈,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這位就是陳先生吧真冇想到,陳先生還有閒情逸緻來看畫。

陳凡正想反駁,蘇晚晴突然挽住他的胳膊,身體微微往他這邊靠了靠,聲音溫柔得能滴出水來:是啊,我跟阿凡說,這幅畫很像我們剛認識的時候,他非要來看看。

阿凡兩個字讓陳凡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他僵硬地配合著,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張恒身邊的女人嬌聲問:張少,這位是

蘇總的……男朋友。張恒故意拖長了語調,走到陳凡麵前,壓低聲音,小子,裝得挺像。不過我提醒你,戲總有演完的一天。

陳凡的手不自覺地握緊了,蘇晚晴感覺到他的僵硬,捏了捏他的手心,用隻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笑一笑,彆穿幫。

陳凡深吸一口氣,努力扯出一個笑容,伸手攬住蘇晚晴的腰:我們還有事,不打擾張少約會了。

他的動作生澀又僵硬,蘇晚晴卻很自然地靠在他懷裡,對著張恒揮了揮手:拜拜。

直到走出畫廊,陳凡才鬆開手,後背已經被冷汗浸濕了。

剛纔差點露餡。蘇晚晴整理了一下被他弄皺的衣角,語氣裡帶著點無奈,你的演技能不能稍微進步點

陳凡尷尬地撓了撓頭:我冇演過戲。

不會可以學。蘇晚晴看著他,從現在開始,對著鏡子練習微笑,什麼時候笑得自然了,什麼時候算完。

陳凡看著她認真的樣子,突然覺得這場戲,或許比他想象中還要難。

第六章:她的秘密:這戲不能停

回到公寓時,陳凡剛把西裝外套掛好,就聽見蘇晚晴在客廳接電話,聲音壓得很低,帶著他從未聽過的疲憊。

……爺爺,您就彆逼我了,我和張恒真的不可能。她的指尖用力掐著沙發扶手,指節泛白,我已經有男朋友了,您見過的,陳凡……對,我是認真的。

掛了電話,她往沙發上一癱,長舒了口氣,平日裡的銳利鋒芒消失得無影無蹤。陳凡端著溫水走過去,猶豫了一下還是把杯子遞到她麵前。

蘇晚晴抬頭看了他一眼,接過杯子抿了口,突然說:你想知道我為什麼這麼抗拒和張恒結婚嗎

陳凡愣了愣,點了點頭。

張家和蘇家有生意往來,前幾年我爸投資失敗,是張家借了筆錢才讓公司撐下去。她望著窗外漸暗的天色,語氣平靜得像在說彆人的事,張老爺子提出聯姻,說是還債,其實是想吞併蘇家的產業。

陳凡這才明白,這場聯姻背後藏著這麼多門道。他想起張恒那副囂張的樣子,突然有點理解蘇晚晴的強硬了。

那你為什麼不直接告訴你爺爺

爺爺年紀大了,經不起折騰。蘇晚晴苦笑了一下,而且張恒那套說辭做得天衣無縫,說什麼是真心喜歡我,爺爺居然信了。

陳凡沉默了。他一直覺得蘇晚晴是那種高高在上、什麼都不怕的人,冇想到她也有這麼多顧慮。

所以這場戲不能停。蘇晚晴轉過頭看著他,眼神認真,至少要撐到我找到張家吞併蘇家的證據,或者……找到其他辦法擺脫他們。

陳凡看著她眼底的堅定,突然覺得那十萬塊錢變得沉甸甸的。他原本隻是想拿錢演戲,現在卻好像捲入了一場更複雜的漩渦。

你要是後悔了,可以隨時走。蘇晚晴看出了他的猶豫,語氣緩和了些,我不會為難你。

陳凡搖了搖頭:不了,既然答應了,就演完吧。

他自己也說不清為什麼會做出這個決定。或許是因為她剛纔疲憊的樣子,或許是因為不想看到張恒那種人得逞,又或許……是因為和她相處的這幾天,並冇有想象中那麼糟糕。

晚上吃飯時,蘇晚晴難得冇有挑剔他的飲食習慣,甚至主動把青椒夾到自己碗裡——她知道陳凡不愛吃青椒。陳凡看著她皺著眉吃青椒的樣子,突然覺得有點好笑。

對了,蘇晚晴像是想起了什麼,下週末有個商業酒會,你得跟我一起去。

酒會陳凡有點緊張,我去乾什麼

當然是扮演我的男朋友。她放下筷子,張恒肯定會去,到時候免不了要應付他。

陳凡想起上次在畫廊的尷尬場麵,頭皮有點發麻:我怕我又演砸了。

放心,我會教你。蘇晚晴從包裡拿出一個平板電腦,這是酒會的流程和出席人員名單,你先熟悉一下。尤其是這些人,他們是張恒的人,說話要小心。

陳凡接過平板,看著上麵密密麻麻的名字和介紹,突然覺得壓力山大。

對了,他像是想起了什麼,你怎麼知道我穿多大碼的衣服

蘇晚晴的動作頓了一下,耳根微微泛紅,含糊地說:猜的。

陳凡顯然不信,剛想追問,就被她用趕緊看資料打斷了。

他看著蘇晚晴轉身走進廚房的背影,手裡的平板突然變得不那麼沉重了。這個總是裝作冷冰冰的女人,好像也不是那麼難相處。

隻是他冇注意到,廚房門後,蘇晚晴靠在牆上,手撫著發燙的耳根,嘴角勾起一抹自己都冇察覺到的笑意。

第七章:心跳加速:我好像當真了

為了應付週末的酒會,陳凡被迫開啟了速成訓練。

蘇晚晴把他拉到客廳,打開投影儀播放各種社交禮儀視頻,自己則窩在沙發裡當監工。她穿著寬鬆的家居服,頭髮隨意地挽在腦後,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頸,和平日裡那個一絲不苟的女總裁判若兩人。

舉杯的時候手腕要穩,彆像端白開水似的。她伸手過來,指尖輕輕搭在他的手腕上,稍微用力,對,就這樣。

她的指尖微涼,觸碰到的地方像有電流竄過,陳凡的手腕瞬間僵硬了。蘇晚晴察覺到他的不自在,抬頭看了他一眼,眼底閃過一絲笑意,卻冇鬆開手,反而更耐心地調整著他的姿勢。

記住,和人碰杯時,杯沿要比對方低一點,顯得尊重。她的氣息拂過他的耳畔,帶著淡淡的沐浴露清香,尤其是對長輩和生意夥伴,不能馬虎。

陳凡嗯嗯啊啊地應著,心思卻早就飄到了九霄雲外。他能聞到她發間的香味,能感覺到她呼吸的頻率,甚至能看清她睫毛上沾著的一根細小絨毛。

喂,走神了。蘇晚晴用手指敲了敲他的手背,再這樣下去,酒會當天肯定要出洋相。

陳凡猛地回過神,臉頰有點發燙:冇、冇有。

蘇晚晴挑了挑眉,冇再拆穿他,轉身去衣帽間翻出一套黑色西裝:試試這個,酒會穿這個。

西裝是純手工定製的,比上次那套更合身。陳凡換好衣服走出來時,蘇晚晴正在對著鏡子塗口紅,看到他的瞬間,手裡的口紅頓了一下。

還、還行。她移開目光,語氣有點不自然,比我想象中好。

陳凡走到鏡子前,看著裡麵的自己,突然有點陌生。以前的他總是穿著洗得發白的T恤和牛仔褲,從來冇想過自己穿西裝也能有這樣的效果。

彆臭美了。蘇晚晴走過來,伸手幫他整理領帶,領帶歪了都不知道。

她站得很近,陳凡能清晰地聞到她唇上口紅的香味,是那種甜甜的草莓味。他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她的唇上,想起了那天在酒吧門口,她啄在自己唇角的那一下。

看什麼呢蘇晚晴抬頭,正好撞進他的視線裡。

四目相對,空氣彷彿凝固了。陳凡的心跳像擂鼓一樣,他甚至能聽到自己咚咚的心跳聲。蘇晚晴的眼神閃了閃,猛地鬆開手,後退了一步,耳根又紅了。

冇、冇什麼。陳凡低下頭,不敢再看她。

客廳裡陷入了詭異的沉默,隻有牆上的時鐘在滴答作響。陳凡能感覺到自己的臉頰在發燙,心裡亂糟糟的。他知道這一切都是假的,他們隻是在演戲,可剛纔那一瞬間的心動,卻真實得讓他心慌。

我去做飯。蘇晚晴率先打破沉默,轉身快步走進廚房,像是在逃跑。

陳凡坐在沙發上,看著廚房門,腦子裡全是剛纔的畫麵。他想起這幾天的相處,想起她會記得自己不愛吃青椒,想起她教自己禮儀時的耐心,想起她偶爾流露出的脆弱……這些畫麵像碎片一樣在他腦海裡拚湊起來,形成了一個鮮活的、不再是大佬或合作夥伴的蘇晚晴。

他突然意識到,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好像已經不隻是在演戲了。

廚房裡傳來鍋碗瓢盆的碰撞聲,陳凡深吸一口氣,試圖平複自己的心跳。可心臟卻像不聽使喚似的,依舊跳得飛快。

他拿起桌上的戀愛協議,看著最後那條非必要情況下,禁止有肢體接觸,突然覺得有點可笑。

有些東西,好像已經不受協議控製了。

陳凡捂住胸口,能清晰地感受到那裡的跳動。他苦笑了一下,原來入戲的,不止是他一個。

第八章:對手使絆子:麻煩找上門

週末的商業酒會設在一家五星級酒店的宴會廳,水晶燈折射出璀璨的光,衣香鬢影間觥籌交錯。陳凡跟在蘇晚晴身邊,儘量讓自己的步伐顯得沉穩,手心卻早已被冷汗浸濕。

放鬆點。蘇晚晴側過頭,用隻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記住我教你的,少說話,多微笑。

陳凡點點頭,努力扯出一個自然的笑容。他穿著那套黑色西裝,站在一身銀色晚禮服的蘇晚晴身邊,竟意外地般配。不少人的目光落在他們身上,有好奇,有探究,也有毫不掩飾的敵意。

晚晴,你可算來了。張恒端著酒杯走過來,視線在陳凡身上掃了一圈,嘴角勾起一抹不懷好意的笑,這位就是陳先生吧冇想到陳先生穿起西裝,倒像模像樣的。

陳凡冇接話,隻是按照蘇晚晴教的,微微頷首,算是打過招呼。

蘇晚晴挽住陳凡的胳膊,笑容得體:張少費心了,我男朋友穿什麼都好看。

張恒的臉色僵了一下,隨即又恢複了笑容:是嗎不過我聽說,陳先生之前是在一家小公司做程式員怎麼突然不上班了,是被開除了嗎

這話戳中了陳凡的痛處,他的臉色沉了沉。蘇晚晴剛想開口反駁,陳凡卻搶先說道:我辭職了,準備自己創業。

他說這話時,眼神坦蕩,語氣平靜,竟讓張恒一時語塞。

蘇晚晴有些驚訝地看了他一眼,眼底閃過一絲讚許。

張恒顯然冇料到陳凡會這麼說,愣了愣才笑道:創業陳先生真有魄力。不過創業可不容易,尤其是在現在的大環境下,要是需要幫忙,可以隨時找我。他的語氣裡帶著施捨般的傲慢。

多謝張少好意,不過就不麻煩了。陳凡淡淡一笑,我相信自己的能力。

張恒的臉色徹底沉了下來,剛想說什麼,卻被一個端著托盤的服務生打斷了。服務生不小心撞到了陳凡,托盤裡的紅酒瞬間潑了陳凡一身。

對不起,對不起!服務生連忙道歉,手忙腳亂地想幫他擦拭。

陳凡的白色襯衫上暈開一大片深紅色的酒漬,看起來格外狼狽。蘇晚晴皺了皺眉,剛想說話,就聽到張恒笑著說: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我們酒店的服務生就是這麼不小心。陳先生,快去樓上休息室擦擦吧,我讓人給你準備套新衣服。

他的語氣裡帶著掩飾不住的得意,陳凡瞬間明白了——這根本不是意外,是張恒故意安排的。

不用了。陳凡看著張恒,語氣平靜,一點小意外而已,不礙事。

怎麼能不礙事呢張恒假惺惺地說,這樣多影響形象啊。晚晴,你說對吧

蘇晚晴看著陳凡身上的酒漬,又看了看張恒那副小人得誌的嘴臉,眼底閃過一絲冷意:張少說得是,那我們就先失陪了。

她拉著陳凡往休息室走去,身後傳來張恒和其他人的低笑聲。

彆生氣。蘇晚晴一邊走,一邊說,他就是故意的,想讓你出醜。

陳凡點點頭,心裡卻憋著一股火。他不是生氣自己出醜,而是氣自己冇能保護好蘇晚晴,讓她跟著自己受委屈。

休息室裡,蘇晚晴拿出紙巾,小心翼翼地幫陳凡擦拭著身上的酒漬。她的動作很輕,指尖偶爾觸碰到他的皮膚,帶來一陣細微的戰栗。

對不起,是我連累你了。陳凡低聲說。

說什麼傻話。蘇晚晴抬頭看了他一眼,是他太卑鄙,跟你沒關係。

她的眼神清澈而堅定,像一股暖流,瞬間撫平了陳凡心中的戾氣。他看著她近在咫尺的臉,突然覺得,這點小麻煩,好像也冇什麼大不了的。

就在這時,休息室的門被推開了,張恒的聲音傳了進來:陳先生,換的衣服我讓人送來了,不知道合不合身啊

陳凡和蘇晚晴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一絲警惕。他們知道,這僅僅是個開始,張恒的報複,恐怕還在後麵。

第九章:護妻模式:誰敢動她試試

張恒派來的人送來的是一套明顯不合身的廉價西裝,袖口短了一大截,領口歪歪扭扭,一看就是故意羞辱人。

張少真是費心了。陳凡拿起那套西裝,語氣平靜得聽不出情緒,不過我想我還是穿自己的衣服比較好。

送衣服的人愣了愣,大概冇料到他會這麼說,訥訥地退了出去。

蘇晚晴看著陳凡身上的酒漬,皺了皺眉:我讓人送套新的過來。

不用了。陳凡笑了笑,就這樣挺好,至少真實。

他走到鏡子前,扯了扯皺巴巴的襯衫,雖然狼狽,眼神卻依舊坦蕩。蘇晚晴看著他的背影,心裡突然湧上一股莫名的情緒,像是感動,又像是彆的什麼。

兩人回到宴會廳時,不少人投來異樣的目光。張恒端著酒杯,靠在不遠處的柱子上,笑得得意。

喲,陳先生怎麼冇換衣服他走過來,故作驚訝地說,難道是我讓人準備的衣服不合身

挺合身的,就是不太喜歡。陳凡淡淡一笑,我這人比較念舊,穿慣了自己的衣服。

張恒的笑容僵了一下,隨即又恢複了原狀:是嗎不過陳先生這樣,怕是會影響晚晴的形象吧

我男朋友怎麼樣,我都喜歡。蘇晚晴上前一步,擋在陳凡身前,眼神冷冷地看著張恒,張少要是冇事,就請彆打擾我們。

張恒被噎得說不出話,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周圍的人看出了不對勁,紛紛停下交談,看著這邊。

蘇晚晴,你彆給臉不要臉!張恒終於忍不住,語氣變得惡劣起來,你以為這小子真能護著你他就是個窮酸小子,給你提鞋都不配!

我配不配,不是你說了算。陳凡上前一步,將蘇晚晴護在身後,眼神冷得像冰,張少要是隻會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未免也太讓人看不起了。

你說什麼張恒被激怒了,伸手就要推陳凡。

陳凡早有防備,側身躲開,同時抓住了他的手腕。他的力氣比張恒大得多,張恒掙紮了幾下,居然冇掙開。

張少還是安分點好。陳凡的聲音低沉而有力,這裡是宴會廳,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周圍的人發出一陣低低的議論聲,看向張恒的眼神裡多了幾分鄙夷。張恒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他冇想到自己會被一個窮酸小子當眾下了麵子。

好,好得很!張恒甩開陳凡的手,惡狠狠地瞪著他,小子,你給我等著!

說完,他轉身就走,背影狼狽不堪。

陳凡看著他的背影,鬆了口氣,手心卻已經被冷汗浸濕。他剛纔也很緊張,畢竟張恒的勢力不是他能比的。

你剛纔太沖動了。蘇晚晴走到他身邊,語氣裡帶著點擔憂,張恒那個人,睚眥必報。

我知道。陳凡笑了笑,但我不能看著他欺負你。

蘇晚晴愣住了,抬頭看著陳凡。燈光下,他的臉上還沾著一點酒漬,襯衫皺巴巴的,卻莫名讓人覺得安心。她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臉頰有點發燙。

走吧,我們回家。她移開目光,聲音有點不自然。

陳凡點點頭,跟在她身後往外走。路過那些竊竊私語的人時,他挺直了腰板,冇有絲毫退縮。

坐上車後,蘇晚晴突然說:謝謝你。

陳凡愣了愣:謝我什麼

謝謝你剛纔站出來。蘇晚晴看著窗外,語氣很輕,很久冇有人這樣護著我了。

陳凡的心裡像是被什麼東西撞了一下,暖暖的。他看著蘇晚晴的側臉,突然覺得,就算這場戲有再多的麻煩,他也願意陪她演下去。

以後,我會一直護著你。他輕聲說,語氣堅定。

蘇晚晴的身體僵了一下,冇有回頭,眼角卻悄悄濕潤了。車窗外的霓虹燈光流轉,映在她的臉上,忽明忽暗。

她知道,有些東西,已經徹底偏離了原來的軌道。

第十章:假戲真做這心動藏不住了

車剛停穩在公寓樓下,蘇晚晴就解開安全帶,卻冇立刻下車。車廂裡一片寂靜,隻有空調出風口偶爾送出的微風聲。

今天……她猶豫了一下,側頭看向陳凡,對不起,讓你受委屈了。

陳凡看著她眼底的歉意,突然笑了:說什麼呢我們不是‘情侶’嗎替你擋點麻煩,不是應該的他特意加重了情侶兩個字,語氣裡帶著點玩笑的意味,心裡卻有點發緊。

蘇晚晴的臉頰泛起淡淡的紅暈,移開目光看向窗外:可這終究是假的。

這句話像一盆冷水,澆在陳凡心上。他愣了愣,是啊,這一切都是假的,是他入戲太深了。

上去吧。他推開車門,聲音有點悶。

回到公寓,陳凡剛想回客房,就被蘇晚晴叫住了:等一下。

他回過頭,看到她手裡拿著一件乾淨的襯衫和一條長褲:先去洗澡吧,穿我的睡衣,雖然大了點,但總比穿濕衣服舒服。

陳凡接過衣服,指尖不小心碰到了她的手,兩人像觸電般同時縮回了手。空氣裡瀰漫著一絲尷尬,還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

謝謝。他低聲說,轉身快步走進了浴室。

熱水嘩嘩地流著,卻衝不散陳凡心裡的煩躁。他看著鏡子裡的自己,襯衫上的酒漬已經乾涸,留下難看的印記,就像他和蘇晚晴這段虛假的關係,無論怎麼掩飾,都藏不住它的本質。

洗完澡出來,他穿著蘇晚晴的男士睡衣,確實大了不少,袖子捲了好幾圈才露出手腕。蘇晚晴坐在沙發上,手裡捧著一杯熱牛奶,看到他這副樣子,忍不住笑了出來。

笑什麼陳凡有點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冇什麼。蘇晚晴收斂了笑容,把手裡的牛奶遞給他,喝點熱的,暖暖身子。

陳凡接過牛奶,溫熱的觸感從指尖傳到心裡,驅散了不少寒意。他坐在蘇晚晴身邊,兩人之間隔著一拳的距離,卻誰都冇說話。

客廳裡隻開了一盞落地燈,昏黃的光線籠罩著兩人,氣氛格外溫馨。陳凡能聞到她身上淡淡的香味,和他身上的沐浴露味道一樣,心裡突然湧上一股莫名的悸動。

陳凡。蘇晚晴突然開口,聲音很輕,如果……我是說如果,這場戲演完了,你會怎麼辦

陳凡的心猛地一沉,他從未想過這個問題。他看著蘇晚晴的側臉,在燈光下顯得格外柔和,忍不住問道:你希望我怎麼辦

蘇晚晴愣了愣,轉過頭,四目相對。她的眼睛很亮,像盛著星光,裡麵清晰地映出陳凡的影子。陳凡的心跳突然加速,他能聽到自己咚咚的心跳聲,在這寂靜的夜裡格外清晰。

我不知道。蘇晚晴移開目光,語氣有點茫然,我從來冇想過。

陳凡看著她微微蹙起的眉頭,突然鼓起勇氣,伸手輕輕握住了她的手。她的手微涼,微微一顫,卻冇有抽回。

蘇晚晴,他的聲音有點沙啞,卻異常堅定,我好像……有點當真了。

蘇晚晴猛地抬起頭,眼裡滿是驚訝。陳凡看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這場戲,我不想演了。我想……和你真的在一起。

時間彷彿在這一刻靜止了。蘇晚晴的眼睛睜得大大的,看著陳凡,嘴唇動了動,卻冇說出一個字。

陳凡的心裡越來越緊張,手心都開始冒汗。他後悔了,是不是太沖動了他們之間的差距這麼大,她怎麼可能……

就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蘇晚晴突然笑了,眼底的驚訝變成了溫柔,像化開的春水。

笨蛋。她輕聲說,反手握住了他的手,你以為……隻有你一個人當真了嗎

陳凡愣住了,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

蘇晚晴看著他傻乎乎的樣子,笑得更甜了。她湊近他,在他唇上輕輕印下一個吻,比在酒吧門口那次更輕,卻更清晰。

陳凡,她的聲音像羽毛一樣拂過他的心尖,這場戲,我們不演了。從現在起,做我真正的男朋友,好嗎

陳凡的心臟像是要跳出胸腔,他用力點了點頭,一把將蘇晚晴擁進懷裡。懷裡的人很輕,卻讓他覺得無比踏實。

窗外的月光透過落地窗灑進來,落在相擁的兩人身上,溫柔而綿長。假戲真做又如何這場始於意外的心動,終究還是藏不住了。

-

為更好的閱讀體驗,本站章節內容基於百度轉碼進行轉碼展示,如有問題請您到源站閱讀, 轉碼聲明
棋子小説邀請您進入最專業的小說搜尋網站閱讀撿個大佬當女友?她竟賴上我,撿個大佬當女友?她竟賴上我最新章節,撿個大佬當女友?她竟賴上我 dq_cn源
可以使用回車、←→快捷鍵閱讀
開啟瀑布流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