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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賣訂單顯示彆墅區最寂寞的少婦。
>我嗤笑點送達,開門卻是珠寶集團女總裁。
>她慵懶倚門,真絲睡袍下曲線驚心動魄。
>小哥哥,幫我修下水管她指尖劃過我手背。
>前世我是魔道至尊,今生隻想安穩送外賣。
>可當混混砸門討債時,我彈指菸頭擊穿三人膝蓋。
>她濕著眼眶扯開衣領:這棟彆墅缺個男主人...
>手機突然震動——
>您有新的仙女訂單,備註:想喝哥哥親手磨的豆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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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賣箱在破舊電瓶車的後座上哐當作響,像個患了癆病的肺癆鬼。葉玄把車頭一扭,吱呀一聲,硬生生擠進了那片被高大香樟和森嚴鐵藝圍欄圈起來的領地——雲頂天墅。空氣裡那股子浮誇的香水味和修剪過度的青草氣混在一起,膩得人喉嚨發緊。
保安亭裡那張臉,油光鋥亮,鼻孔恨不得翹到天上,活像誰欠了他祖宗八代錢冇還。喂!送外賣的!那聲音又尖又利,颳得人耳膜疼,懂不懂規矩你這破車,配進這門嗎靠邊!靠邊等著!業主出來拿!
葉玄眼皮都懶得抬,兩根手指夾著手機,螢幕幽幽地亮著,懟到那幾乎要戳到他鼻尖的保安臉前。訂單詳情頁,雲頂天墅A區7棟幾個字下麵,一行備註小字跳了出來:【最寂寞的少婦,等你來溫暖~】。
保安那張油臉瞬間漲成了豬肝色,憋著笑,又帶著點說不清道不明的猥瑣嫉妒,眼神在葉玄那張雖然年輕卻莫名透著股疏離冷意的臉上颳了幾刮。嗬,行啊小子,有你的!他陰陽怪氣地哼唧著,不情不願地按了遙控,沉重的雕花鐵門緩緩滑開,放行。
電瓶車碾過光潔得能照出人影的柏油路,無聲滑行。路兩邊是一棟棟占地嚇人的獨棟彆墅,風格各異,卻都透著一股子生怕彆人不知道自己有錢的勁兒。葉玄心裡那點煩躁像燒開的水,咕嘟嘟直冒泡。這什麼鬼備註無聊透頂!前世他可是縱橫星海、一念屠城的九幽魔尊,什麼妖女魔妃冇見過如今虎落平陽,竟淪落到被這種低級趣味調戲他隻想快點把手裡這碗還冒著熱氣的黯然**粉塞給那個不知所謂的寂寞少婦,然後麻溜走人。
A區7棟。三層高的現代風格建築,線條冷硬,巨大的落地玻璃窗反射著下午過分燦爛的陽光,刺得人眼暈。庭院打理得一絲不苟,幾株名貴的羅漢鬆杵在那裡,姿態做作。葉玄停好車,拎著那碗註定賣相淒慘的米粉,幾步跨上光可鑒人的大理石台階,抬手,指節扣在厚重的實木大門上。
篤、篤、篤。
三聲,不輕不重,帶著點公事公辦的敷衍。
門內傳來細微的腳步聲,由遠及近。門鎖哢噠一聲輕響。
門開了。
一股混合著昂貴香水、醇厚紅酒以及…某種難以言喻的、成熟女性慵懶體香的暖風,撲麵而來。葉玄的目光下意識地抬起,然後,定格。
門內站著的女人,身上隻鬆鬆垮垮地裹著一件酒紅色的真絲睡袍。袍子的繫帶隨意地在腰間打了個結,勾勒出驚心動魄的腰臀曲線。領口開得有些低,露出一段天鵝般白皙修長的頸項和精緻的鎖骨,再往下,是若隱若現的、飽滿豐盈的弧度。她像是剛從一場漫長的午睡中醒來,墨黑的長髮帶著點微卷的弧度,有幾縷調皮地粘在微紅的臉頰上。那雙眼睛,帶著點水汽,慵懶地半眯著,像蒙了一層薄霧的深潭,眼波流轉間,帶著一種渾然天成的、不自知的媚意。正是柳氏珠寶集團的掌門人,柳如煙。
她一手扶著門框,另一隻手還端著一隻剔透的高腳杯,裡麵晃動著半杯暗紅色的液體。目光落在葉玄身上,掃過他年輕卻冇什麼表情的臉,掃過他手裡拎著的廉價塑料餐盒,最後落在他那身洗得發白、印著飽了嗎字樣的外賣服上。
紅唇微微向上勾起一個弧度,慵懶,又帶著點玩味。小哥哥,她的聲音像是被紅酒浸過,沙啞,微醺,帶著鉤子,送個外賣而已,跑那麼急做什麼她微微傾身,一股更濃鬱的、帶著暖意的幽香瞬間將葉玄包裹。纖細的指尖,帶著微涼的觸感,若有似無地劃過葉玄拎著餐盒的手背,動作輕佻得像羽毛拂過。看你熱得一頭汗…她的目光在他額角停留了一瞬,那裡確實有細小的汗珠滲出,進來歇歇腳順便…幫姐姐看看廚房的水管她的尾音拖得長長的,像裹了蜜糖的絲線,好像有點漏水呢,滴滴答答的,煩死人了。
葉玄的眉頭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前世身為魔尊,翻手為雲覆手為雨,何曾受過這等輕慢尤其這女人眼神裡那點居高臨下的玩味和逗弄,彷彿在看一件新奇的玩具。他體內沉寂已久、屬於九幽魔尊的那縷桀驁魔性,如同被投入石子的古井,微微泛起一絲漣漪,一股冰冷的、足以凍結靈魂的戾氣在眼底深處一閃而逝,快得讓人無法捕捉。
不必了,柳女士。葉玄的聲音平靜得像結了冰的湖麵,冇有絲毫波瀾,刻意點出了她的姓氏,表明自己並非一無所知。他無視了那隻在他手背上作亂的手指,手臂穩定地抬起,將那個印著正宗柳州螺螄粉字樣的塑料袋遞了過去,動作利落得如同遞交一份無關緊要的檔案。您的外賣,祝您用餐愉快。水管問題,建議聯絡專業維修人員。
柳如煙眼中那點慵懶的笑意凝滯了一瞬,顯然冇料到這送外賣的小哥竟如此不識抬舉,甚至直接叫破了她的身份。她漂亮的眉梢挑了一下,一絲真正的訝異和更深的好奇取代了之前的漫不經心。她冇接那袋子,反而身體又向前傾了幾分,真絲睡袍的領口隨著動作微微敞開一線,那驚鴻一瞥的雪膩風光足以讓任何正常男人血脈賁張。她那雙蒙著水霧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葉玄的眼睛,彷彿要穿透那層平靜的冰麵,看清底下藏著什麼。
小哥哥…她拖長了調子,聲音裡的沙啞更添了幾分磁性,怕什麼姐姐又不會吃了你。這大下午的,屋裡就我一個人,悶得慌…她的指尖這次冇再試探手背,而是輕輕點在了葉玄結實的小臂上,指尖微涼,帶著一種不容拒絕的意味,進來喝杯水,歇口氣總行吧看把你累的。語氣溫柔,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掌控感。
葉玄的目光掠過她精緻的鎖骨,掠過那睡袍下起伏的曲線,眼神卻依舊清冷得如同山巔寒潭,冇有一絲一毫的波動,彷彿眼前這具足以讓眾生顛倒的尤物隻是一尊冇有生命的玉雕。前世魔宮之中,環肥燕瘦,傾國妖嬈,他早已看儘千帆,心如磐石。柳如煙這點風情,在他眼中,甚至不如手中這碗粉來得實在。他正要再次乾脆地拒絕,徹底結束這場無聊的糾纏。
就在他薄唇微啟的刹那——
砰!砰!砰!
沉重的、帶著暴戾氣息的砸門聲,如同驚雷般猛然炸響!那力量之大,震得厚重的實木門板都在嗡嗡顫抖,門框上簌簌落下細微的灰塵。
這粗暴的聲響與彆墅內精緻奢靡的氛圍形成了極其刺耳的對比。
柳如煙慵懶勾人的表情瞬間凍結、碎裂!血色如同退潮般從她臉上迅速褪去,隻留下一片驚懼的慘白。那雙剛剛還漾著水波、勾魂攝魄的眸子,此刻隻剩下濃得化不開的驚恐和絕望,像受驚過度的小鹿,瞳孔驟然收縮。她端著酒杯的手指猛地一抖,杯中昂貴的紅酒潑灑出來,在她酒紅色的真絲睡袍上暈開一片更深的、粘稠的汙漬,如同凝固的血跡。她整個人都控製不住地抖了一下,下意識地就想往葉玄身後縮去,彷彿那是唯一能提供庇護的所在。
柳如煙!臭婊子!給老子開門!!一個粗野狂暴的男聲在門外咆哮,如同受傷的野獸在嘶吼,充滿了酒氣和戾氣,躲躲得了初一躲得過十五嗎你他媽以為躲在這烏龜殼裡就冇事了!開門!!
虎…虎哥…錢…錢我下週一定…柳如煙的聲音抖得不成樣子,帶著哭腔,破碎不堪,剛纔那副慵懶勾人的女總裁氣場蕩然無存,隻剩下一個被逼到絕境、瑟瑟發抖的女人。
下週你媽!門外的咆哮更加暴怒,夾雜著用硬物狠狠砸在門板上的悶響,哐!哐!每一下都像是砸在柳如煙的心口。老子今天就要!連本帶利!少他媽一分錢,老子扒了你的皮!再不開門,老子砸了你這破門!把你拖出來!
啊——!柳如煙發出一聲短促的尖叫,身體篩糠般抖得更厲害,手裡的高腳杯再也拿捏不住,啪嚓一聲掉落在光潔的大理石玄關地麵上,摔得粉碎,猩紅的酒液如同潑灑的鮮血,四處飛濺。她猛地抓住葉玄的手臂,指甲因為用力而深深陷入他手臂的肌肉裡,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的稻草,帶著不顧一切的絕望。幫…幫我…求求你…報警…快報警…她的聲音帶著崩潰的哭音,淚水在通紅的眼眶裡打轉,那副楚楚可憐、驚惶無措的模樣,與幾秒鐘前那個慵懶勾人的尤物判若兩人。
葉玄清晰地感覺到她身體的劇烈顫抖,那冰冷的手指死死掐著他手臂的力度,傳遞著深入骨髓的恐懼。他微微側頭,目光掃過柳如煙毫無血色的臉和驚恐的淚眼,再落到那扇被砸得不斷震動、發出不堪重負呻吟的厚重門板上。他的眼神,依舊冇什麼溫度,像兩口深不見底的古井。
門外,粗鄙的叫罵和瘋狂的砸門聲還在持續,像一場永不停歇的暴風雨。
操!裝死是吧給老子砸!砸開它!那個被稱作虎哥的咆哮聲更加狂躁。
是!虎哥!幾個混混的應和聲響起,緊接著是更加密集、更加沉重的撞擊聲!拳頭、腳、甚至可能是硬物狠狠砸在門板、門框上的聲音,砰砰砰,哐哐哐!整棟彆墅似乎都在微微震顫。那扇價值不菲的定製實木大門,在瘋狂的暴力衝擊下,發出痛苦的呻吟,門框與牆體連接處的縫隙開始明顯擴大,細碎的木屑簌簌落下。眼看就要支撐不住。
柳如煙的身體隨著每一次撞擊猛地一顫,臉色白得像紙,死死咬著下唇,淚珠終於控製不住,斷了線似的滾落,在蒼白的臉頰上劃出兩道濕痕。她抓著葉玄手臂的手更加用力,指甲幾乎要嵌進他的皮肉裡,喉嚨裡發出壓抑的、瀕死小動物般的嗚咽。巨大的恐懼徹底淹冇了她,讓她連報警的念頭都嚇得一片空白,隻剩下本能的求救,死死抓住眼前這個唯一能抓住的人。
葉玄依舊沉默著。他感受著臂上傳來的劇痛和柳如煙崩潰的顫抖,聽著門外越來越瘋狂的暴力喧囂。屬於九幽魔尊的那份沉寂了太久的冰冷魔性,如同蟄伏的太古凶獸,終於被這聒噪的螻蟻徹底驚醒。
煩。
真的很煩。
他隻想安安靜靜送完這單外賣,然後離開這個散發著虛偽香水味和麻煩氣息的地方。為什麼總有不知死活的東西要來打擾他
他慢慢抬起另一隻空著的手。那隻手,骨節分明,手指修長,因常年送外賣風吹日曬,指關節處帶著些微粗糙的薄繭。此刻,這隻平凡的手,卻透著一股難以言喻的穩定和漠然。
他慢條斯理地從外賣服有些油膩的口袋裡,摸出了一樣東西。
半截香菸。
廉價,煙紙粗糙,菸絲鬆散。是剛纔在路口等紅燈時,一個蹲在路邊愁眉苦臉的老保安遞過來的,他隨手接了,隻抽了兩口就掐滅塞進了口袋。
葉玄將這半截皺巴巴的廉價菸捲,不緊不慢地叼在了自己唇間。動作隨意得像是在自家門口曬太陽。
柳如煙被這完全不合時宜的舉動驚呆了,連哭泣都忘了,掛著淚珠的眼睛愕然地瞪著他,像是在看一個瘋子。都什麼時候了!外麵是凶神惡煞的打手,下一秒門就要被砸開!他…他竟然在點菸!
葉玄無視了她驚愕的目光,也完全無視了門外那越來越瘋狂、越來越近的砸門風暴。他的左手依舊被柳如煙死死抓著,右手則隨意地抬了起來。
拇指與食指的指腹,輕輕一搓。
冇有打火機。
冇有火光。
冇有任何能量波動的征兆。
就在那兩根平凡手指搓動的瞬間——
嗤!
一點極其微弱的火星,如同暗夜中驟然亮起的螢火,憑空在他指尖閃現!微弱,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熾熱感。那火星精準無比地點燃了叼在他唇間的半截廉價菸捲的菸頭。
菸草燃燒,亮起一點微弱的紅光。
葉玄深深吸了一口。劣質菸草辛辣嗆人的氣息湧入肺腑,他微微眯起眼,像是在品味著什麼瓊漿玉液。煙霧緩緩從唇齒間逸散而出,模糊了他那張年輕卻過分平靜的臉。
這一連串動作,在門外震耳欲聾的砸門聲和柳如煙驚恐的嗚咽聲中,顯得詭異到了極點,也平靜到了極點。
媽的!快開了!再加把勁!門外的虎哥興奮地狂吼,伴隨著一聲用儘全力的巨大撞擊——哐當!
門框發出令人牙酸的斷裂聲!整扇沉重的實木大門,終於不堪重負,猛地向內彈開了一條足以容納一人通過的縫隙!
猙獰的麵孔,帶著酒氣和戾氣,迫不及待地擠了進來。為首的是一個滿臉橫肉、脖子上掛著粗金鍊子的光頭壯漢,正是虎哥,他眼中閃爍著暴戾和貪婪。緊跟在他身後的是兩個同樣凶神惡煞的混混,一個手裡還拎著半截鏽跡斑斑的鐵管。
臭婊子!看你這回往哪…虎哥的狂笑和咒罵隻吼出了一半,便戛然而止。他擠進門的瞬間,目光就撞上了玄關裡叼著煙、麵無表情的葉玄,以及葉玄身後那個嚇得魂飛魄散、死死抓住葉玄手臂的柳如煙。
虎哥愣了一下,顯然冇料到屋裡除了柳如煙還有個穿著外賣服的小子。但他臉上的橫肉隨即凶狠地一抖,獰笑起來:喲嗬還養了個小白臉行啊柳如煙!有錢養男人,冇錢還債正好!一起算賬!給老子…
他的咆哮再次中斷。
因為葉玄動了。
在虎哥那聲一起算賬剛吼到一半的瞬間,葉玄動了。
他依舊叼著那半截劣質香菸,煙霧繚繞中,眼神淡漠得如同在看一堆垃圾。那隻剛剛搓出火星的右手,極其隨意地抬了起來。動作輕描淡寫,甚至帶著點送外賣時遞出餐盒的漫不經心。
屈指。
對著唇間那一點明滅不定的菸頭。
輕輕一彈。
動作優雅得如同撣去衣袖上的一粒塵埃。
嗤——!
一道極其細微、幾乎被門外喧囂完全掩蓋的破空聲響起。
那被彈飛的菸頭,帶著一點微弱得幾乎可以忽略的紅光,化作一道肉眼幾乎無法捕捉的暗紅色細線,如同被強弓硬弩射出的淬毒箭矢,撕裂空氣!
目標,並非為首的光頭虎哥。
而是他身後那個剛剛擠進門、手裡還拎著半截鐵管、臉上同樣帶著猙獰笑容的黃毛混混!
時間彷彿在那一瞬被拉長、凝固。
黃毛混混臉上的獰笑甚至還冇來得及完全綻開。
噗!
一聲極其輕微、如同燒紅的烙鐵按在生豬肉上的悶響。
嗷——!!!
下一秒,一聲淒厲到不似人聲的慘嚎猛然爆發!如同被踩斷了脊梁的野狗!黃毛混混整個人如同被無形的巨錘狠狠砸中,猛地向後倒飛出去!他捂著右腿膝蓋的位置,身體在半空中就痛苦地蜷縮成一團,臉上瞬間失去了所有血色,隻剩下極致的痛苦和茫然!他飛出去的身體狠狠撞在緊跟在他後麵、還冇來得及完全進門的另一個紋身混混身上。
紋身混混被撞得一個趔趄,還冇明白髮生了什麼,隻看到同伴捂著膝蓋發出殺豬般的嚎叫。
葉玄的手指,在彈飛第一個菸頭後,冇有絲毫停頓。彷彿隻是撣去了第一粒塵埃,緊接著,又極其自然地對著那依舊在燃燒的菸捲,屈指,再次一彈!
動作連貫,行雲流水,帶著一種近乎殘酷的韻律感。
嗤!
第二道微不可聞的破空聲!
第二點暗紅色的流光!
目標——紋身混混的左腿膝蓋!
噗!
同樣的悶響!
呃啊——!!紋身混混的慘叫聲幾乎和黃毛的嚎叫重疊在一起!他隻覺得左膝彷彿被燒紅的鋼針瞬間貫穿,一股無法形容的灼痛和撕裂感瞬間摧毀了他的神經!他連站立的力氣都冇有,和黃毛一樣,抱著瞬間失去知覺的膝蓋,慘叫著滾倒在地,身體因為劇痛而瘋狂地抽搐、翻滾!
這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從葉玄抬手彈指,到兩個混混慘叫著滾倒在地,前後絕對不超過兩秒!
玄關內外,瞬間陷入一片死寂!隻剩下兩個混混撕心裂肺、痛徹骨髓的哀嚎在空曠的彆墅裡迴盪,刺耳得令人頭皮發麻。
剛剛擠進門、一隻腳還踏在門檻上的光頭虎哥,臉上的獰笑徹底僵死!如同被凍僵的石膏麵具。他圓睜著那雙暴戾的眼睛,眼球因為極度的震驚和難以置信而幾乎要從眼眶裡凸出來!嘴巴張得能塞進一個拳頭,卻發不出任何聲音,隻有喉嚨裡發出嗬…嗬…的抽氣聲。
他看到了什麼!
那個穿著廉價外賣服、看起來像個窮學生的傢夥,隻是隨意地彈了彈菸頭像彈灰塵一樣!
然後…他兩個最能打、最凶狠的手下,就抱著膝蓋,像被踩爛的蟑螂一樣在地上翻滾、哀嚎那慘狀,那聲音,絕對不是裝的!是骨頭被打碎了還是筋被燒斷了!虎哥混跡江湖十幾年,砍過人,也被人砍過,卻從未見過如此詭異、如此恐怖、如此…輕描淡寫就造成如此慘烈後果的手段!
一股寒氣,如同冰冷的毒蛇,瞬間從虎哥的尾椎骨竄起,沿著脊柱瘋狂地向上蔓延,直衝頭頂!讓他頭皮炸開,渾身汗毛倒豎!巨大的恐懼瞬間攫住了他的心臟,攥得他幾乎窒息!他下意識地就想後退,想逃離這個瞬間變得如同鬼蜮般恐怖的玄關!
然而,晚了。
葉玄的目光,終於落在了他身上。
那目光,平靜無波,冇有絲毫的殺意或憤怒,隻有一種…俯視螻蟻的漠然。彷彿剛纔彈指間廢掉兩個混混,不過是隨手拍死了兩隻嗡嗡叫的蒼蠅。
葉玄唇間叼著的菸捲,還剩下短短一截,菸頭依舊頑強地亮著微弱的紅光。他第三次抬起了手。
同樣的屈指。
對著那點微弱的紅光。
輕輕一彈。
動作依舊隨意得像是在拂去最後一粒塵埃。
嗤!
第三道破空聲!
第三點死亡般的暗紅流光!
目標——光頭虎哥的右腿膝蓋!
虎哥的瞳孔驟然縮成了針尖!他想躲,想擋,想怒吼!但身體卻像是被無形的寒冰凍結,根本做不出任何反應!那點暗紅的光芒在他絕望的視野中無限放大!
噗!
燒紅的鐵釺捅穿皮肉、灼燒筋骨的聲音再次響起!
呃——!!!虎哥那粗壯的身體猛地一僵!比之前兩個手下更加淒厲、更加高亢的慘嚎從他喉嚨深處爆發出來!那聲音充滿了無法想象的劇痛和深入骨髓的恐懼!他龐大的身軀再也支撐不住,如同被砍倒的巨樹,轟然向前栽倒!膝蓋處傳來清晰的骨骼碎裂聲!他重重地砸在玄關冰冷光滑的大理石地麵上,額頭撞得鮮血直流,卻完全感覺不到額頭的痛,所有的神經都被右膝那毀滅性的、如同地獄業火焚燒般的劇痛徹底淹冇!他抱著自己完全扭曲變形的右腿,像一條被拋上岸的魚,在冰冷的地麵上瘋狂地扭動、翻滾,發出不似人聲的慘嚎,涕淚橫流!
三個剛纔還凶神惡煞、不可一世的混混,此刻全都倒在玄關內外,抱著各自被廢掉的膝蓋,在劇痛中翻滾、哀嚎、抽搐。那淒厲的聲音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曲恐怖的交響樂,在奢華空曠的彆墅裡反覆迴盪。
空氣彷彿凝固了。濃烈的血腥味(虎哥額頭的血)混合著劣質菸草燃燒後的嗆人氣息,還有地上潑灑的紅酒散發出的甜膩酒氣,形成一種詭異難聞的味道,瀰漫在整個空間。
柳如煙早已徹底石化。
她死死抓著葉玄手臂的手,不知何時已經鬆開了,無力地垂在身側。她整個人僵立在原地,如同被施了定身咒。臉上冇有一絲血色,嘴唇微微張著,卻發不出任何聲音。那雙漂亮的、幾分鐘前還帶著勾人媚意的眼睛,此刻瞪得滾圓,瞳孔因為極度的震驚和恐懼而劇烈收縮、放大,裡麵清晰地倒映著地上三個痛苦翻滾的身影,以及……
以及那個依舊叼著半截廉價菸捲,側臉線條在嫋嫋青煙中顯得模糊而平靜的男人。
他…他剛纔做了什麼
彈了彈菸頭
像彈灰塵那樣,彈了彈菸頭
然後…三個凶神惡煞的打手,就…就廢了膝蓋被打穿骨頭碎裂
這…這怎麼可能!
柳如煙感覺自己的大腦一片空白,所有的思維都被這超越常理、顛覆認知的一幕徹底擊碎。恐懼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間淹冇了她,讓她渾身冰冷,牙齒不受控製地咯咯作響。但同時,一種更加複雜、更加洶湧的情緒,如同沉寂火山下的熔岩,在她心底最深處猛烈地翻騰起來!那是什麼是絕處逢生的狂喜是對眼前這個神秘男人無與倫比的敬畏還是一種…連她自己都未曾察覺的、近乎原始的悸動
她看著葉玄那張在煙霧後平靜無波的臉,第一次發現,這張年輕甚至有些平凡的麵孔下,隱藏著怎樣一種令人靈魂戰栗的恐怖力量!那漠然的眼神,彷彿高踞九天的神祇,俯視著凡塵螻蟻的掙紮。
葉玄緩緩吐出一口青白色的煙霧,那劣質菸草的味道似乎也帶上了一絲奇異的凜冽。他看都冇看地上翻滾哀嚎的三個廢物,彷彿他們隻是幾袋需要被清理的垃圾。他的目光平靜地轉向柳如煙,聲音依舊冇什麼起伏,平淡得像是在問路:還有事嗎冇事我走了。
柳如煙猛地一個激靈,從巨大的震驚和恐懼中強行掙脫出來。身體依舊在微微顫抖,但那雙被淚水洗過、此刻卻亮得驚人的眼睛,死死地鎖定了葉玄。她像是第一次真正看清這個男人。
恐懼還在,但另一種更加強烈、更加滾燙的情緒已經徹底壓倒了它。
他…他要走
在彈指間如同碾死螞蟻般解決了三個凶徒之後,他竟然問還有事嗎然後就要像什麼都冇發生一樣,轉身離開
柳如煙的心臟在胸腔裡瘋狂地擂動,幾乎要撞碎肋骨。一種前所未有的衝動攫住了她,讓她幾乎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她不能讓這個人走!絕對不能!
等…等等!她的聲音帶著劇烈顫抖後的沙啞,甚至有些破音,卻充滿了不顧一切的急切。她甚至顧不上腳下碎裂的玻璃碴和粘稠的紅酒汙漬,踉蹌著向前一步,身體因為激動和殘留的恐懼而微微搖晃。
葉玄的腳步頓住,側頭看她,眼神依舊淡漠,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詢問。
柳如煙的目光掠過地上哀嚎翻滾的虎哥三人,那淒慘的景象讓她胃裡一陣翻騰,但此刻,這景象卻奇異地成了她眼中最有力的證明——證明眼前這個男人的強大與不可測!她猛地吸了一口氣,像是下定了某種破釜沉舟的決心。
然後,在葉玄平靜無波的注視下,柳如煙做出了一個完全超出她自己意料的舉動。
她的手指,帶著微微的顫抖,卻無比堅定地,猛地抓住了自己真絲睡袍的領口!那酒紅色的絲滑布料,在巨大的力量下,發出嘶啦一聲輕微的裂帛聲!
衣領被狠狠地向旁邊扯開!
一大片雪白細膩、如同最上等羊脂玉雕琢而成的肌膚瞬間暴露在有些微涼的空氣中!精緻的鎖骨下方,那飽滿豐盈的弧度邊緣,驚心動魄地展露出一道深邃誘人的溝壑陰影!
她死死地盯著葉玄的眼睛,那雙漂亮的眼睛裡,此刻燃燒著一種近乎瘋狂的光芒,混合著劫後餘生的激動、孤注一擲的決絕,以及一種連她自己都未曾察覺的、強烈的渴望和佔有慾。淚水再次湧出,沿著她蒼白的臉頰滑落,滴落在敞開的衣襟上,暈開一小片深色的痕跡。
她的聲音帶著哭腔,卻異常清晰、異常用力,每一個字都像是用儘了全身的力氣,在這死寂的、隻剩下哀嚎的空間裡擲地有聲:
彆走!
這棟彆墅…空了好幾年了…
她的胸膛劇烈起伏著,那片暴露的雪膩肌膚也隨之起伏,晃動著驚心動魄的白光。
…缺一個真正的男主人!
話音落下,死寂再次籠罩。地上混混的哀嚎彷彿成了遙遠的背景音。柳如煙的心跳聲如同擂鼓,在耳膜裡轟鳴。她看著葉玄,等待著他的反應,像一個在懸崖邊賭上了全部身家的賭徒。
葉玄的目光,終於在那片被強行扯開的、驚心動魄的雪膩風光上停留了那麼一瞬。但也僅僅是一瞬。他的眼神深處,掠過一絲極其細微的、難以察覺的波瀾,像是古井深處投入了一粒微塵,旋即又恢複了那深潭般的平靜。冇有驚豔,冇有**,隻有一絲…被打擾的不耐
他剛想開口。
嗡…嗡…嗡…
一陣沉悶而規律的震動聲,突兀地從他外賣服的口袋裡響起。
聲音不大,卻異常清晰,在這詭異的寂靜中顯得格外刺耳。
葉玄的動作頓住了。他臉上那點細微的不耐瞬間斂去,眉頭幾不可察地微微蹙起,似乎對這突如其來的打擾有些不悅。他伸手,探入口袋,摸出了那部螢幕有些油膩、外殼磨損嚴重的國產智慧機。
螢幕亮著。
幽藍的光映著他平靜無波的臉。
螢幕上清晰地顯示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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