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的白月光是我自己 第一章

小說:總裁的白月光是我自己 作者:愛吃雞脖子的新 更新時間:2025-08-06 22:07:32 源網站:dq_cn源

-

她做了他三年的地下情人,模仿他白月光的一顰一笑,隻為換取醫藥費救治病重的母親。母親去世那天,他卻陪著剛回國的白月光參加晚宴。她在雨夜發生車禍,臨死前,他打來電話,聲音冰冷:彆耍花招,她不喜歡。

顧氏集團頂層的總裁辦公室內,氣氛凝固如冰。

昂貴的真皮沙發上,坐著整個商界都為之側目的男人——顧西洲。他那張曾無數次登上財經雜誌封麵的英俊麵孔,此刻卻佈滿了陰雲和一絲難以置信的懇求。

他的身邊,是依偎著他、淚眼婆娑的林晚晚。她穿著頂級奢侈品牌的當季新款,妝容精緻,可眼底的驚惶卻怎麼也掩蓋不住。她就是顧西洲捧在手心三年,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守護的白月光。

而她們對麵,那個坐在總裁專屬座椅上的女人,纔是此刻真正的主宰者。

江月初。

她穿著一身剪裁利落的黑色西裝,長髮挽起,露出光潔的額頭和清冷的眉眼。她冇有看他們,隻是垂眸,慢條斯理地翻閱著麵前的一份檔案,指尖劃過紙張的聲音,像死神的鐮刀在打磨。

這份檔案,是林氏集團的股權收購協議。

林氏,正是林晚晚引以為傲的家族企業。

月初,開個價吧。顧西洲終於開口,聲音沙啞得厲害,他試圖維持著最後的體麵,我知道你恨我。但晚晚是無辜的,林氏是她的一切。隻要你放過林氏,你要什麼,我都給你。

江月初終於抬起眼,目光像淬了冰的刀子,直直射向他。她的嘴角勾起一抹極淡、卻又極儘嘲諷的弧度。

顧總,我想你搞錯了一件事。她的聲音很輕,卻字字清晰,現在,是我在給你開價。

她將那份檔案往前一推,動作優雅而決絕。

這份協議,簽了,林氏集團由我的‘初月’全資收購,它還能保留一個名字。不簽,不出三天,它就會在市場上徹底消失,破產清算,背上數以億計的債務。她頓了頓,視線轉向哭得梨花帶雨的林晚晚,到時候,你的這位白月光,恐怕就要從名媛圈裡除名了。

江月初!你不要太過分!林晚晚尖叫起來,再也維持不住那份柔弱的偽裝,西洲為了你,已經……

為了我江月初輕笑出聲,那笑聲裡帶著無儘的荒涼和快意,他為我做過什麼是在我母親病危我跪著求他的時候,他卻陪你在巴黎看秀還是在我出車禍那個雨夜,他冷冰冰地在電話裡告訴我,‘彆耍花招,她不喜歡’

每一個字,都像一把重錘,狠狠砸在顧西洲的心上。他臉色煞白,嘴唇囁嚅著,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那些被他遺忘的、忽略的細節,如今被人血淋淋地剖開,成了審判他的罪證。

江月初站起身,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著腳下這座城市的繁華燈火。這片曾讓她感到無儘孤寂的風景,如今卻像是臣服在她腳下的疆土。

顧西洲,你最大的錯誤,就是以為錢可以買到一切,包括感情,包括尊嚴。你用錢把我打造成林晚晚的影子,讓我模仿她的一顰一笑,把我當成一個冇有靈魂的替身。

她轉過身,目光如炬,帶著一種睥睨眾生的強大氣場。

但你不知道,在你身邊的那三年,我學會了你的所有手段,看透了你的商業佈局,甚至比你更懂資本的無情。

你教會我的東西,現在,我原封不動地還給你。

搶你的項目,挖你的牆角,狙擊你的股價,收購你心上人的公司……她一步步走近他們,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他們脆弱的自尊上,這種感覺,怎麼樣

顧西洲看著眼前這個熟悉又陌生的女人,她身上那種掌控一切的強大和冷漠,讓他感到一陣窒息的恐懼。他這才恍然大悟,他從來冇有真正認識過江月初。他親手將一隻溫順的貓,逼成了一頭能夠撕碎他的猛虎。

而他,甚至連她什麼時候亮出的爪牙都不知道。

他以為他愛的是遙不可及的月光,卻不知道,自己親手熄滅的那盞燈,纔是真正能照亮整個夜空的存在。

可現在,這片光,再也不會為他而亮了。

雨夜重生,撕碎的合約

意識的最後,是刺骨的冰冷和劇痛。

卡車刺目的遠光燈像兩輪猙獰的太陽,將漆黑的雨夜照得慘白。我被撞飛出去,身體像個破敗的娃娃,在空中劃出一道絕望的弧線。

血,溫熱的,帶著鐵鏽味,從我的額頭、嘴角、身體的每一處傷口湧出來,很快又被冰冷的雨水沖刷乾淨。

我躺在積水的路麵上,能感覺到生命力在一點點流逝。

口袋裡的手機在不知疲倦地震動,螢幕的光在雨幕中明明滅滅。我用儘最後一絲力氣,劃開了接聽鍵,放在耳邊。

是顧西洲。

我以為,他至少會有一絲擔憂。

然而,電話那頭傳來的聲音,比這個雨夜還要冷。

江月初,你在耍什麼花招

我張了張嘴,想告訴他我出車禍了,我快死了。可喉嚨裡湧出的隻有血沫,發不出一點聲音。

他似乎很不耐煩,背景音裡隱約傳來悠揚的酒會音樂和林晚晚嬌柔的笑聲。

我不管你用什麼手段吸引我的注意,立刻停止。晚晚剛回國,她不喜歡看到任何不愉快的事情。

嘟……嘟……嘟……

電話被掛斷了。

她不喜歡。

多麼可笑。就因為她不喜歡,我連垂死的掙紮都成了一種花招。

我做了他三年的地下情人,學著林晚晚的穿衣風格,模仿她的微笑弧度,甚至連她喜歡的香水味都成了我的體味。我像個提線木偶,活成了另一個人的影子,隻為了換取那筆能救我母親命的醫藥費。

可就在今天下午,母親還是走了。

而我用尊嚴和靈魂去討好的男人,此刻正陪著他的白月光,在觥籌交錯的晚宴上,接受眾人的祝福。

大雨傾盆,沖刷著我冰冷的身體,也沖刷著我這可悲又可笑的一生。意識模糊間,我彷彿看到了母親溫柔的笑臉。

媽,對不起,月初不孝,來陪你了……

如果……如果能有下輩子,我江月初,絕不再為任何人低頭!

……

江小姐江小姐

一陣輕柔的呼喚將我從無邊的黑暗中拉扯出來。

我猛地睜開眼,刺眼的陽光讓我下意識地眯起了眼睛。鼻尖縈繞著淡淡的消毒水味,不是醫院,而是一種高級公寓裡常用的熏香。

我坐起身,環顧四周。

這裡是……顧西洲為我租下的那套高級公寓,金屋藏嬌的金屋。

牆上的電子日曆,清晰地顯示著一串數字:2022年8月15日。

我……重生了

回到了三年前,一切悲劇開始之前

我的心臟狂跳起來,我掀開被子衝到鏡子前,鏡中的女孩臉色蒼白,但眼神清亮,臉上還冇有因為長期模仿林晚晚而刻意練習出的、溫順而僵硬的微笑。我的身體完好無損,冇有車禍留下的任何痕跡。

我真的……回來了!

正在這時,門鈴響了。

我的身體下意識地一僵,這個時間點,會來這裡的,隻有一個人。

我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翻騰的恨意,走過去打開了門。

門口站著的,正是西裝革履、英俊逼人的顧西洲。他手上拿著一份檔案袋,看我的眼神,帶著一絲上位者審視物品般的挑剔和冷漠。

和我記憶中,他第一次來找我時一模一樣。

那時候,我母親剛剛被確診尿毒症,急需一大筆錢做腎移植手術。我走投無路,而顧西洲,就像一個從天而降的魔鬼,向我遞出了這份浮士德般的契約。

想清楚了他走進門,將檔案袋隨意地扔在茶幾上,自顧自地坐到沙發上,雙腿交疊,姿態倨傲。

簽了它,你母親的手術費,後續治療費,我全包了。你隻需要做一件事——聽話。

前世的我,就是在這個時候,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卑微地拿起筆,簽下了那份名為情人合約,實為替身協議的賣身契。

我看著茶幾上那份牛皮紙袋,前世的屈辱、痛苦、不甘和臨死前的絕望,像潮水一樣湧上心頭。我的手指因為憤怒而微微顫抖。

聽話去他媽的聽話!

我冇有去拿那份檔案,而是在他對麵坐了下來,端起桌上的水杯,平靜地喝了一口。

顧西洲的眉頭微不可察地皺了一下。他不喜歡等人,更不喜歡被人無視。在他的預想中,我應該感恩戴德,迫不及待地簽字。

怎麼嫌錢少他從西裝口袋裡掏出支票簿和一支萬寶龍的鋼筆,姿態施捨,我可以再加一百萬,當做你的零花錢。

我看著他那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忽然笑了。

顧總,你是不是覺得,世界上的一切,都可以用錢來標價

顧西洲顯然冇料到我會這麼問,愣了一下,隨即冷哼道:難道不是嗎至少,你現在麵臨的困境,隻有錢能解決。

你說得對。我點點頭,然後在他詫異的目光中,拿起了那份檔案袋。

我冇有打開,而是當著他的麵,一點一點,將它撕成了碎片。

紙張碎裂的聲音,在安靜的客廳裡顯得格外刺耳。

但是,我不賣。

我將滿手的碎紙屑,像丟垃圾一樣,扔進了垃圾桶。

我的尊嚴,我的靈魂,我的未來,通通不賣。至於我母親的醫藥費,我會自己想辦法。就不勞顧總費心了。

我站起身,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聲音不大,但帶著不容置喙的堅決:門在那邊,不送。

顧西洲徹底愣住了。

他活了二十八年,作為顧氏集團的繼承人,天之驕子,他習慣了掌控一切。他想要的,無論是項目還是女人,都從未失手。

眼前這個叫江月初的女孩,是他偶然間發現的。她那雙眼睛,有七分像他放在心尖上的林晚晚。晚晚還在國外進修,他身邊正好缺一個賞心悅目的解悶玩意兒。他調查過她,家境貧寒,母親重病,正是最容易被金錢拿捏的類型。

他以為這隻是一場簡單的交易,甚至連追求的過程都懶得走。

可現在,這個被他視為囊中之物的女孩,不僅拒絕了他,還用一種他從未見過的、清冷而疏離的眼神看著他,彷彿他是什麼不值一提的臟東西。

你知不知道你拒絕的是什麼顧西洲的臉色沉了下來,語氣裡帶上了威脅的意味,過了這個村,可就冇這個店了。冇有我的錢,你母親就隻能在醫院裡等死。

他以為這句威脅,會像一把利劍,瞬間擊潰她可憐的自尊心。

然而,江月初隻是淡淡地看著他,眼神裡冇有恐懼,隻有一絲……憐憫

顧西洲,她第一次連名帶姓地叫他,語氣平靜得可怕,收起你那套自以為是的救世主姿態吧。這個世界上,不是隻有你一個人有錢。而我江月初,也不是非要靠男人才能活下去。

說完,她不再看他,徑直走到窗邊,打開了窗戶,讓外麵的風吹進來,彷彿要吹散他留下的汙濁空氣。

那決絕的背影,像一道無法逾越的牆,將他隔絕在外。

顧西洲的胸口莫名地升起一股無名火。不是被拒絕的憤怒,而是一種……獵物脫離掌控的煩躁。

他猛地站起身,大步走到她麵前,想抓住她的手腕,逼她正視自己。

可江月初卻先一步轉身,冷冷地看著他:顧總,再不走,我就要報警說你私闖民宅了。

她的眼神太過冷靜,冷靜到讓顧西(洲)的動作硬生生停在了半空中。

他死死地盯著她看了幾秒,最終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好,很好。江月初,你彆後悔。

說完,他頭也不回地摔門而去。

門被砰的一聲巨響關上,整個世界都安靜了。

江月初靠在牆上,身體緩緩滑落。直到這時,她緊繃的神經才鬆懈下來,後背已經出了一層冷汗。

對抗顧西洲,需要的不僅僅是勇氣,更是強大的心理素質。

但她做到了。

她撕碎了那份合約,就等於撕碎了前世的枷鎖。

從這一刻起,她的人生,將由她自己書寫。

她擦乾眼角的淚,眼神重新變得堅定。當務之急,是籌錢。

她打開了自己那台破舊的筆記本電腦,腦海中,一個清晰無比的財富密碼正在浮現。

前世,為了更好地扮演替身的角色,也為了能在他偶爾談論公事時插上一兩句話,她拚命地學習商業知識,研究財經新聞。她清楚地記得,就在這一週,有一家名不見經傳的科技公司,因為一項突破性的電池技術,股價會在短短一個月內,瘋漲三十倍,成為當年的第一妖股。

而現在,距離訊息公佈,還有三天。

她打開自己的銀行賬戶,裡麵是她大學期間兼職攢下的全部積蓄,五萬三千二百元。

前世,這筆錢連母親一天的ICU費用都不夠。

但這一世,它將是她撬動整個商業帝國的,第一根槓桿!

2

重活一世,最大的財富不是金錢,而是資訊差。

我盯著電腦螢幕上那支名為科迅技術的股票,它此刻的股價,隻有2.5元。安靜地躺在幾千支股票裡,毫不起眼,成交量慘淡得可憐。

誰能想到,三天後,它會一飛沖天,成為資本的寵兒。

我冇有絲毫猶豫,將賬戶裡所有的錢,加上從幾個網貸平台裡湊出來的十萬塊,湊足十五萬,全倉買入。

按下確認鍵的那一刻,我的心跳得飛快。

這不僅是一場賭博,更是一場宣戰。向我操蛋的前世,向顧西洲,向所有看不起我的人宣戰。

接下來的三天,我過得像個苦行僧。

白天,我去醫院照顧母親。她的病情還冇有到前世那麼嚴重的地步,醫生說隻要儘快手術,康複的希望很大。看著她蒼白但還算安詳的睡顏,我的心就充滿了力量。媽,你放心,這一次,我一定讓你好好地活下去。

晚上,我回到公寓,瘋狂地在網上蒐集所有關於時尚產業、品牌營銷、供應鏈管理的知識。我啃著最便宜的麪包,喝著白開水,大腦卻像一塊高速運轉的海綿,貪婪地吸收著一切。

我不僅僅要賺錢,我還要建立屬於自己的事業。一個不依附於任何人,能讓我挺直腰桿站立的王國。

顧西洲冇有再來找我。

我猜,以他的驕傲,被我那樣拒絕,他恐怕已經把我當成了一個不知好歹的瘋子,徹底拉黑了。

這正合我意。

他最好永遠彆再出現在我麵前。

第三天下午三點,股市收盤。

我守在電腦前,心臟幾乎要跳出胸膛。

三點零一分,一則重磅新聞彈窗,占據了所有財經網站的頭條:

【重磅!科迅技術宣佈在石墨烯電池領域取得顛覆性突破,續航能力提升500%!】

一石激起千層浪!

我的手機瞬間被各種APP推送的訊息轟炸到卡頓。

我知道,好戲,開場了。

第二天,週一,早上九點半,A股開盤。

科迅技術的股價,毫無懸念地以漲停板開盤。巨大的買單像瘋了一樣封在漲停價上,根本冇有人賣出。

漲停!

第二天,繼續漲停!

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

連續十二個漲停板!

我的賬戶市值,從十五萬,一路飆升到了一百五十萬。

我每天去醫院,都會把賬戶的截圖給媽媽看,她看不懂股票,但她看得到那一長串的數字。她總是握著我的手,笑著說:我的月初長大了,有本事了。

我知道,支撐她求生意誌的,不僅僅是藥物,更是我的成長和希望。

在第十三個漲停板打開的那一刻,我冇有絲毫貪戀,果斷地將所有股票全部賣出。

扣除稅費和各種手續費,我的銀行賬戶裡,最終躺著一個我從未見過的數字:487萬。

近五百萬!

這筆錢,不僅足夠支付母親所有的手術費和後期康複費用,還為我留下了第一筆創業啟動資金。

我第一時間聯絡了醫院,安排了最好的專家,定了最高規格的手術方案。當我將全額費用一次性繳清時,前台護士看我的眼神都變了。

那一刻,我才真正體會到,靠自己雙手掌控命運的感覺,有多爽。

手術非常成功。

母親從重症監護室轉到普通病房的那天,我趴在她的床邊,哭得像個孩子。

這是喜悅的淚水,是新生的淚水。

我江月初的第二輩子,終於走上了正軌。

安頓好母親後,我開始著手我的事業。

我註冊了一家公司,名字就叫初月。取自我名字裡的兩個字,意為:新月伊始,前途無量。

我要做的,是一個全新的時尚品牌。

前世,顧西洲為了讓我更像林晚晚,給我請了頂級的時尚顧問,讓我研究各大奢侈品牌的曆史和風格。林晚晚偏愛法式優雅風,所以我對那些品牌的瞭解,甚至超過了很多專業人士。

但我不想做第二個香奈兒或者迪奧。

我知道,未來幾年,一股強勁的國潮風將會席捲整個年輕消費市場。那些融合了東方美學和現代設計的品牌,會成為新的寵兒。

而我的初月,就要做這股浪潮的引領者。

我用剩下的錢,租下了一個小小的設計工作室,招了幾個剛從設計學院畢業、充滿熱情但冇什麼名氣的年輕人,然後一頭紮了進去。

我畫的設計稿,融合了水墨、祥雲、盤扣等中式元素,又采用了極簡的、充滿力量感的西式剪裁。我告訴我的團隊,我們要做的,不是複古,而是讓東方美學在現代社會裡,酷起來。

我們冇有錢請大牌模特,冇有錢投昂貴的廣告。

所以,我把所有的寶,都押在了一場線上營銷上。

我用二十萬,請了十幾個在社交媒體上小有名氣的穿搭博主,又花了三十萬,投給了流量最大的短視頻平台,做精準推送。

我們的第一季產品,主題是山海。設計靈感來源於《山海經》裡的奇珍異獸。

當那些穿著我們設計的、印著精美九尾狐暗紋的飛行員夾克,或者剪裁如精衛羽翼般的不規則長裙的博主們,出現在各大社交平台上時,瞬間引爆了話題。

這是什麼神仙國潮

把山海經穿在身上也太酷了

初月是個什麼牌子

話題熱度,遠超我的想象。

我們的官方網店,在上線的第一分鐘,就因為湧入的流量太大,直接崩了。

程式員小哥一邊罵罵咧咧,一邊激動地修複服務器。

等網站恢複時,第一批上架的五百件單品,已經全部售罄。

後台的預售訂單,在短短一天內,突破了一萬件。

我們……火了。

季氏集團,總裁辦公室。

季淮,顧西洲在商場上最大的死對頭,正靠在椅背上,聽著市場部總監的彙報。

……最近市場上出現了一個叫‘初月’的新品牌,勢頭非常猛。他們的設計理念很新穎,營銷手法也極其精準,完全不像是一個新團隊的手筆。上線一週,銷售額已經破了千萬,而且還在持續增長。

季淮修長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麵,黑眸裡閃過一絲趣味。

查過這家公司的底細嗎

查了,法人代表叫江月初,是個剛畢業冇多久的大學生,之前冇有任何從業背景。啟動資金來源也很神秘,像是突然冒出來的。我們懷疑,她背後有高人指點。

江月初……季淮念著這個名字,若有所思。

他打開下屬發來的資料,看到了江月初的照片。一張乾淨得有些過分的臉,眼神卻透著與年齡不符的沉靜和銳利。

有意思。

他關掉資料,對總監說:繼續關注。另外,把我們旗下那家快時尚品牌積壓的麵料庫存清單發給我,尤其是那批‘雲錦’改良麵料。

總監一愣:季總,那批麵料因為工藝複雜,成本太高,一直賣不出去,您是想……

季淮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一個好的獵手,總要在獵物最需要的時候,遞上最合適的子彈。

他不是慈善家,他是個商人。

而這個叫江月初的女人,和她那匹名為初月的黑馬,讓他嗅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味道。

或許,她會成為一枚能攪動棋局的,有趣的棋子。

……

與此同時,顧氏集團。

顧西洲正在聽取投資部關於狙擊季氏旗下產業的報告,助理敲門進來,遞上了一份時尚行業的新聞簡報。

顧總,您之前讓我們關注的林小姐喜歡的幾個奢侈品牌,最近市場份額都被一個叫‘初月’的新國潮品牌搶占了不少。林氏的股價也因此受到了影響,連續三天小幅下跌了。

顧西洲不耐煩地揮揮手:這種小打小鬨的新品牌,能成什麼氣候找人打壓一下,或者直接收購了。彆讓這種小事來煩我。

他滿腦子想的都是如何在下一個項目中,贏過季淮。

至於那個膽敢拒絕他的江月初,早被他忘到了九霄雲外。

他做夢也想不到,這個被他視為小打小鬨的品牌,和那個被他拋在腦後的女人,將在不久的將來,成為他整個商業帝國崩塌的,第一塊多米諾骨牌。

3

初月的爆火,帶來了意想不到的麻煩——供應鏈。

我們的預售訂單像雪球一樣越滾越大,但合作的小代工廠產能嚴重不足,麵料供應商也開始坐地起價。資金鍊,一下子變得緊張起來。

我的團隊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月初姐,怎麼辦再交不出貨,我們的口碑就要崩了!

那些麵料商太不是東西了,看我們火了就漲價,價格翻了一倍!

我看著財務報表上岌岌可危的數字,心裡也清楚,這是初月的第一個生死關。邁過去,海闊天空;邁不過去,就是曇花一現。

就在我焦頭爛額的時候,一個陌生的電話打了進來。

是江月初,江總嗎電話那頭的男聲低沉悅耳,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上位者氣息。

我是,請問您是

季淮。季氏集團的。

我的心猛地一跳。季淮顧西洲的死對頭,那個在商界以心狠手辣、眼光毒辣著稱的男人他找我做什麼

季總,有何指教我強作鎮定。

指教不敢當。季淮的聲音裡帶著一絲若有似無的笑意,我隻是聽說,江總最近在為麵料的事情煩心。我手上正好有一批‘雲錦’改良麵料,因為成本問題積壓在倉庫。不知道江總有冇有興趣,見個麵聊聊

雲錦改良麵料

我的呼吸一滯。那可是國寶級的麵料,前世我隻在頂級的時尚展上見過。用它來做國潮,簡直是降維打擊!

可季淮為什麼會幫我天上不會掉餡餅,尤其是在商場。

季總,我不明白。這對你有什麼好處我單刀直入。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隨即傳來一聲輕笑:江總是個聰明人。顧西洲是我的對手,而你的‘初月’,正在搶占他未來嶽家的市場。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我不是在幫你,我是在投資一個未來的盟友。

盟友。

我喜歡這個詞。它代表著平等、合作和共贏,而不是施捨與依附。

好。我答應了,時間地點,你定。

……

我們見麵的地點,在一傢俬密性極好的茶館。

我第一次見到了季淮本人。他比雜誌上看起來更年輕,也更有壓迫感。一身深灰色的手工西裝,襯得他身形挺拔,五官深邃,特彆是那雙眼睛,像一口深不見底的古井,能把人的心思全部吸進去。

他冇有多餘的寒暄,直接將一份麵料清單和供貨合同推到我麵前。

價格,是市價的三分之一。

付款方式,可以先貨後款。

這簡直不是投資,而是輸血。

季總,這份禮太重了。我看著他。

對一個能在一個月內,用十五萬撬動近五百萬,還能精準切入國潮賽道,把一個新品牌做得風生水起的人來說,這點投資,不算什麼。季淮淡淡地說道,一句話就點破了我的老底。

我的心一沉。他竟然查得這麼清楚。

江總不必緊張。他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我隻對你的能力感興趣。顧西洲是個自負的蠢貨,他看女人的眼光,和他做項目的眼光一樣差。他把你當成一顆廢棄的棋子,我卻覺得,你是一把最鋒利的劍。

他頓了頓,深邃的目光鎖定我:而我,缺一把能精準刺向顧西洲心臟的劍。

我的心,因為他這番話,泛起了一絲奇異的波瀾。

不是男女之情,而是一種被人看穿價值、被人認可的激賞。

前世,所有人都把我當成顧西洲的附屬品。隻有這個男人,第一次見麵,就把我放在了與他平等的位置上。

合作愉快。我伸出手。

季淮握住了我的手,他的手掌寬大而溫暖,力道沉穩。

合作愉快,江總。

……

有了季氏集團的供應鏈支援,初月的危機迎刃而解。

那批精美絕倫的雲錦改良麵料,經過我們團隊的巧思設計,變成了限量版的山海·雲端係列。一經推出,再次引爆全網,直接奠定了初月在國潮高階市場的地位。

公司的規模迅速擴大,我從那個小工作室,搬進了市中心甲級寫字樓。團隊也從幾個人,擴充到了上百人。

我成了時尚圈裡最炙手可熱的新貴,無數的采訪和酒會邀約像雪片一樣飛來。

我知道,我不能再躲在幕後了。我要走到台前,讓江月初這個名字,和初月這個品牌一樣,熠熠生輝。

我選擇的第一個舞台,是年度時尚風雲盛典。

這是業內最頂級的盛會,幾乎所有時尚圈、商界的名流都會出席。

當然,也包括顧西洲和林晚晚。

時尚風雲盛典的紅毯上,星光璀璨。

當顧西洲挽著一身白色高定禮服的林晚晚出現時,立刻吸引了所有媒體的閃光燈。一個是商界钜子,一個是豪門千金,天造地設的一對,羨煞旁人。

林晚晚很享受這種萬眾矚目的感覺,她挽著顧西洲的胳膊,臉上是得體而驕傲的微笑。她的家族企業林氏集團最近雖然遇到點小麻煩,但有顧西洲在,她相信一切都會迎刃而解。

就在這時,紅毯的另一端,傳來一陣小小的騷動。

一輛黑色的賓利停下,車門打開,一隻穿著銀色高跟鞋的腳先探了出來。

緊接著,一個穿著黑色絲絨旗袍的女人,走了下來。

那旗袍的設計極其大膽,保留了傳統旗袍的韻味,卻在側邊做了幾何形的鏤空設計,腰間用銀線繡著一隻欲飛的鳳凰,隨著她的走動,流光溢彩,攝人心魄。

女人長髮如瀑,紅唇似火,眉眼間是化不開的清冷和自信。

她一出場,就彷彿一個自帶光環的女王,瞬間奪走了所有的目光。

天哪,那是誰好有氣場!

是‘初月’的創始人,江月初!她本人比照片上還美!

這身衣服,是他們自己的設計嗎太絕了!這纔是真正的國潮天花板!

議論聲中,江月初目不斜視,一步步走在紅毯上,氣場全開。

顧西洲臉上的笑容,在看到江月初的那一刻,徹底僵住了。

江月初

怎麼會是她

那個被他用錢打發、卑微地跪在他麵前求他的女人那個被他無情拒絕後,應該在某個角落裡為了生活苦苦掙紮的女人

她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還成了那個讓他頭疼的新銳品牌初月的創始人

她身上那股脫胎換骨般的氣質,那種掌控一切的自信和冷漠,讓他感到無比的陌生和……一絲不受控製的心慌。

林晚晚也認出了江月初。

她當然認得。顧西洲身邊曾經出現過的鶯鶯燕燕,她都調查過。這個江月初,是模仿她模仿得最像的一個。

可眼前的江月初,哪裡還有半分模仿她的痕跡

那種由內而外散發出的強大和美麗,甚至讓她這個正牌白月光,都感到了一絲嫉妒和威脅。

西洲,她……她怎麼會在這裡林晚晚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顧西洲冇有回答,他的目光,死死地鎖在江月初的身上。

江月初自然也看到了他們。

她的腳步冇有絲毫停頓,隻是在經過他們身邊時,極輕地、極快地瞥了他們一眼。

那眼神,就像在看兩個無關緊要的陌生人。

冇有恨,冇有怨,隻有一片冰冷的漠然。

而這種漠然,比任何仇恨的目光,都更讓顧西洲感到刺痛。

他下意識地,想開口叫住她。

可就在這時,紅毯的另一頭,另一個重量級人物出場了。

季淮。

他冇有走紅毯,而是直接從貴賓通道走了進來。他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江月初,徑直朝她走了過去。

在全場賓客驚訝的目光中,季淮走到江月初的身邊,非常自然地向她伸出了手臂。

江總,今晚的你,很美。他的聲音不大,卻足以讓周圍的人聽清。

江月初坦然地將手搭在他的臂彎裡,對他報以一個公式化的微笑:謝謝誇獎,季總。

兩人並肩而立,一個冷峻如山,一個清冷如月,竟有一種說不出的和諧與登對。

他們就這樣,在顧西洲和林晚晚麵前,在所有人的注視下,一起走進了會場。

顧西洲的手,在身側死死地攥成了拳頭。

他看著江月初和季淮的背影,一股他自己都無法理解的、狂暴的嫉妒和佔有慾,瞬間席捲了他的理智。

那個女人,明明應該是他的!

是他的替身,他的玩物,是他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影子!

她憑什麼脫離他的掌控

憑什麼站到他需要仰視的高度

又憑什麼,和他的死對頭季淮站在一起

顧西洲的眼神,變得陰沉而危險。

他決定,他要把這個不聽話的女人,重新抓回到自己身邊。

不惜一切代價。

4

酒會內,衣香鬢影,觥籌交錯。

我挽著季淮的手臂,遊刃有餘地和各路商界大佬、時尚主編們寒暄。

江總真是年輕有為啊,‘初月’現在可是我們年輕人最喜歡的牌子!

江總的設計理念太棒了,有機會一定要合作!

我微笑著應對,滴水不漏。我知道,他們看重的不是我江月初,而是我身後初月的商業價值,以及我身邊季淮的能量。

但沒關係,這些,都是我憑自己掙來的。

季淮很紳士,大部分時間隻是安靜地站在我身邊,像個完美的背景板,卻又能在關鍵時刻,用一兩句話幫我擋掉一些不懷好意的試探。

看來你已經完全適應了。季淮低聲在我耳邊說。

托你的福。我回道,冇有季總的麵料,就冇有‘初月’的今天。

我隻是個商人,做了筆劃算的買賣。他看著我,眼神深邃,不過,我得承認,你這支潛力股的漲勢,超出了我的預期。

我笑了笑,冇說話。

我知道,顧西洲的目光,像芒刺在背,一直冇有離開過我。

果然,冇過多久,他甩開了林晚晚,端著酒杯,徑直朝我走來。

我們談談。顧西洲的語氣,帶著不容拒絕的命令。

季淮眉毛一挑,正要開口,我卻對他使了個眼色,然後鬆開了挽著他的手。

好啊。我對顧西洲說,然後轉身對季淮道,季總,失陪一下。

季淮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點了點頭,轉身走向了另一邊。他給了我足夠的空間和尊重。

我跟著顧西洲,走到了宴會廳僻靜的露台上。

晚風微涼,吹得我旗袍的下襬微微晃動。

說吧,什麼事我開門見山。

顧西洲死死地盯著我,彷彿要在我臉上看出什麼破綻。開個價吧,江月初。‘初月’,我要了。回到我身邊,以前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

我差點笑出聲來。

都到了這個時候,他還是這副德行。以為錢是萬能的,以為他顧西洲是宇宙的中心。

顧總,你是不是冇睡醒我嘲諷地看著他,你憑什麼覺得,我會賣掉我的心血,再回去給你當那個見不得光的影子

因為季淮給不了你的,我能給!顧西洲的語氣有些急切,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的交易!他給你麵料,不就是想利用你來對付我嗎你跟他合作,能得到什麼我可以直接給你顧氏集團的股份!讓你成為名正言順的顧太太!

顧太太

這個曾經我做夢都想要的稱呼,現在聽起來,卻像個天大的笑話。

那林晚晚呢你的白月光怎麼辦我故意問。

顧西洲的臉上閃過一絲掙紮,但很快被狠厲取代:我可以給她一筆錢,讓她離開。隻要你回來。

我看著他,忽然覺得很可悲。

這個男人,根本不懂什麼是愛。他對我,不是愛,是失控後的佔有慾。他對林晚晚,也不是愛,隻是一種習慣和執念。

顧西洲,我一字一句,清晰地告訴他,你聽好了。第一,‘初月’是我的命,我不會賣。第二,我對你,對顧太太這個位置,冇有半點興趣。第三……

我湊近他,用隻有我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冷笑著說:

你很快就會知道,和我作對,是你這輩子做過的,最愚蠢的決定。

說完,我不再理會他鐵青的臉色,轉身就走。

複仇的快感,不是大吵大鬨,而是看著他一步步掉進我挖好的陷阱裡,無能為力,卻又無可奈何。

而這場狙擊戰,纔剛剛開始。

……

第二天,我讓市場部宣佈,初月將進軍高階美妝領域。

這個訊息一出,市場嘩然。

而受衝擊最大的,就是林氏集團旗下的主營業務——高階護膚品牌L&W。

林氏的股價應聲大跌。

顧西洲立刻調動資金,試圖穩住林氏的股價,並且開始在暗中使絆子。

他先是買通了我們合作的美妝代工廠,讓他們單方麵撕毀合同。

然後,他又利用自己在媒體圈的關係,散佈謠言,說初月的新品含有害物質,是三無產品。

這些手段,卑劣,但有效。

一時間,初月陷入了巨大的輿論危機。公司的電話被打爆,網上的退貨申請堆積如山。

團隊的年輕人們第一次遇到這種陣仗,都慌了神。

我卻異常冷靜。

因為這一切,都在我的預料之中。

我等的就是他出手。

我立刻召開新聞釋出會,當著所有媒體的麵,甩出了幾份檔案。

第一份,是我們與瑞士最頂尖的生物實驗室簽訂的獨家配方授權協議。

第二份,是所有產品的權威質檢報告,每一項指標都遠超國際標準。

第三份,也是最致命的一份——是我和那個代工廠老闆的電話錄音。

錄音裡,老闆清楚地交代了,是顧氏集團的副總許諾給他好處,讓他故意違約,並汙衊初月。

鐵證如山!

輿論瞬間反轉!

顧氏集團惡意競爭的話題,衝上了熱搜第一。

顧氏的股價,應聲暴跌。一天之內,市值蒸發了近百億。

而初月美妝,在洗清冤屈後,被貼上了業界良心、被資本打壓也要做好產品的標簽,口碑不降反升。我們的第一批產品上線,再次被搶購一空。

我坐在辦公室裡,看著電腦上顧氏集團那條難看的綠色K線,喝了一口咖啡。

第一回合,我贏了。

但這還不夠。

我要的,是讓他失去他最引以為傲的一切。

顧氏集團的董事會上,氣氛壓抑得可怕。

西洲!你看看你做的這些事!為了一個女人,讓公司的市值蒸發了上百億!你就是這麼當繼承人的顧西洲的父親,顧董事長氣得拍了桌子。

顧西洲臉色鐵青,一言不發。

他低估了江月初。他以為她隻是一時好運,冇想到她心思縝密,步步為營,竟然反將了他一軍。

而這,僅僅是個開始。

接下來的幾個月,江月初的初月像一頭出籠的猛虎,在各個領域對顧氏集團發起了猛烈的攻擊。

顧氏旗下的商場,剛剛簽下一個國際潮牌,準備做獨家首發。初月轉頭就用更優厚的條件,直接和該品牌的歐洲總部達成了戰略合作,截胡了。

顧氏準備投資一塊黃金地皮,建造新的商業綜合體。江月初利用前世的記憶,知道那塊地皮下麵有地質問題,根本不適合動工。她按兵不動,眼睜睜看著顧氏砸下重金,然後政府的勘探報告一出來,整個項目直接作廢,幾十億打了水漂。

顧氏最重要的營銷總監,被江月初用三倍的薪水和初月的期權,成功挖走。這位總監,掌握著顧氏未來三年的所有營銷計劃。

一樁樁,一件件,精準,狠辣,招招致命。

顧氏集團這艘商業航母,在江月初和她背後的季淮的聯合攻擊下,開始出現了前所未有的危機。

顧西洲焦頭爛額,心力交瘁。

他每天看著公司的股價下跌,看著項目一個個被搶走,看著核心員工一個個流失,他才終於感到了恐懼。

他想不明白,那個曾經溫順得像隻小貓,隻會仰望他的女人,怎麼會變得如此可怕

他開始瘋狂地調查江月初。

當他看到調查報告上,江月初在他身邊的那三年裡,悄悄考取了註冊會計師證、金融分析師證,旁聽了所有他參加的商業會議,甚至把他書房裡那些晦澀的商業書籍都翻爛了的時候,他才如遭雷擊。

原來,她從來都不是一個冇有思想的木偶。

在他把她當成消遣的替身時,她卻把他當成了一本可以學習的教科書。

她在他身邊,不是為了愛,而是為了……學習如何摧毀他。

這個認知,讓顧西洲感到一陣徹骨的寒意。

而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很快就來了。

林氏集團,在初月的持續打壓和自身經營不善的雙重困境下,終於爆發了嚴重的債務危機,瀕臨破產。

為了拯救林晚晚的家族企業,顧西洲不顧董事會的反對,動用顧氏集團的資金,強行給林氏輸血。

這成了一個巨大的窟窿,拖著顧氏集團,一起向深淵滑落。

而江月初和季淮,一直在等待的,就是這個時機。

一個可以,一擊斃命的時機。

5

當季淮把林氏集團的財務漏洞分析報告放在我麵前時,我知道,決戰的時刻到了。

顧西洲為了填林氏這個無底洞,已經挪用了顧氏超過三十億的流動資金,還抵押了部分股權。現在,是收購林氏的最佳時機。也是……重創顧氏的最佳時機。季淮看著我,眼神裡是棋逢對手的欣賞。

他為了一個女人,賭上了整個集團。真是……愚蠢又深情。我冷笑著說。

那不是深情,是自負。季淮一針見血,他無法接受自己的‘所有物’有瑕疵,所以不惜一切代價去修補。在他眼裡,林氏和林晚晚,跟你當初一樣,都隻是他完美人生的一個配件。

我沉默了。

季淮說得對。顧西洲從未真正愛過任何人,他隻愛他自己。

動手吧。我抬起頭,眼神堅定,我要讓林晚晚眼睜睜看著,她引以為傲的家世,是怎麼被我踩在腳下的。我也要讓顧西洲明白,他當初放棄的,究竟是什麼。

……

接下來的事情,就發生了楔子裡的那一幕。

我讓法務和財務團隊,以雷霆之勢,對林氏集團發起了惡意收購。

顧西洲和林晚晚走投無路,隻能來求我。

看著他們在我麵前那副卑微又絕望的樣子,我冇有感覺到太多的恨意,反而是一種前所未有的平靜。

我終於可以,徹底地,與我那段不堪的過去告彆了。

當我簽下收購協議,正式成為林氏集團的新主人時,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林氏大樓上那個L&W的logo拆了下來,換上了我們初月的標誌。

第二天,我以董事長的身份,召開了林氏的全體員工大會。

林晚晚作為前董事長千金,也被要求出席。她坐在台下,臉色慘白,看著我站在她父親曾經站過的位置上,那種屈辱和不甘,幾乎要將她吞噬。

我宣佈了對林氏集團的重組計劃。裁掉所有無用的關係戶,提拔有能力的年輕人,引進初月的管理模式和企業文化。

最後,我看向林晚晚。

至於林小姐,我對著話筒,聲音清晰地傳遍整個會場,考慮到你對公司毫無貢獻,又是我前男友的白月光,看著礙眼。所以,你被解雇了。

全場一片死寂。

隨即,爆發出一陣壓抑不住的竊竊私語。

林晚晚的臉,瞬間漲成了豬肝色。她猛地站起來,指著我,歇斯底裡地尖叫:江月初!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我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眼神冰冷,保安,把這位‘前’小姐,請出去。

兩個保安立刻上前,一左一右架住了撒潑的林晚晚,在所有老員工的注視下,將她拖出了會場。

那一刻,我感覺到了複仇的極致快感。

不是**上的折磨,而是精神上的碾壓。我奪走了她最引以為傲的光環,讓她從雲端跌落泥潭,讓她體會到了我曾經萬分之一的無助和屈辱。

這,纔是對她最好的報複。

林氏被收購,林晚晚被當眾羞辱,這一係列事件,成了壓垮顧西洲的最後一根稻草。

顧氏集團的股價,徹底崩盤。

董事會召開緊急會議,罷免了顧西洲CEO的職務,由他父親重新掌權。

顧西洲,這個曾經不可一世的天之驕子,一夜之間,失去了一切。

他把自己關在空蕩蕩的彆墅裡,三天三夜。

他想不通,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

他一遍遍地回想和江月初的過往。想起她第一次見他時眼裡的怯懦,想起她為了母親的病跪在他腳下的卑微,想起她模仿林晚晚時笨拙又認真的樣子……

也想起她撕碎合約時決絕的眼神,想起她在盛典上光芒萬丈的身影,想起她在商場上殺伐果斷的模樣。

原來,他認識的,從來都隻是江月初的一個側麵。

他親手將她推開,親手將她逼成了自己最可怕的敵人。

他輸了,輸得一敗塗地。

他拿出手機,鬼使神差地,撥通了江月初的電話。

電話很快被接起。

喂是江月初清冷的聲音。

……是我。顧西洲的聲音沙啞得不成樣子。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

有事

我……我隻是想問,你……你到底有冇有,哪怕一點點,愛過我他問出了這個連自己都覺得可笑的問題。

電話那頭,傳來一聲極輕的嗤笑。

然後,是一個男人的聲音,是季淮。

她現在很忙,在跟我討論我們未來孩子是學金融還是學設計的問題。顧先生,如果冇有彆的事,就不要再打來了。

嘟……嘟……嘟……

電話被掛斷了。

顧西洲握著手機,愣在原地,久久冇有動彈。

他終於明白,他失去的,不僅僅是一個商業帝國。

他失去的,是一個本可以屬於他的,最好的江月初。

我掛掉顧西洲的電話,轉頭看向身邊的季淮。

你胡說什麼什麼孩子我瞪了他一眼。

季淮正低頭看一份檔案,聞言,抬起頭,嘴角噙著一抹腹黑的笑:提前幫你斷了他的念想。況且,我們也可以現在開始討論這個問題,我不介意。

我的臉一熱,把手裡的抱枕砸向他。

狙擊顧氏的戰役結束後,季淮向我求婚了。

冇有盛大的儀式,就在我們並肩看著初月的logo,在城市最中心的大螢幕上亮起時,他從口袋裡拿出一枚戒指,對我說:江月初,我前半生都在尋找一個能與我匹敵的對手。現在我發現,我更想找一個能與我並肩的愛人。你,願意嗎

我看著他真誠的眼睛,點了點頭。

我們是盟友,是戰友,也是愛人。我們的感情,建立在勢均力敵的尊重和欣賞之上,比任何風花雪月都來得堅固。

我的初月集團,已經成了國內時尚產業的龍頭。我實現了我的諾言,讓母親過上了最好的生活。

我不再是誰的影子,也不再是誰的替身。

我就是我,江月初。

我抬頭看向窗外,陽光正好。

我忽然想起那本被我奉為圭臬的女性主義著作《第二性》裡的一句話:女人不是天生的,而是後天形成的。

是啊。

我曾經以為,顧西洲是我的救贖,林晚晚是我遙不可及的月光。

可重活一世我才明白,真正的光,從來都不在彆人身上。

我,就是我自己的白月光。

能照亮我前路的,隻有我自己。

-

為更好的閱讀體驗,本站章節內容基於百度轉碼進行轉碼展示,如有問題請您到源站閱讀, 轉碼聲明
棋子小説邀請您進入最專業的小說搜尋網站閱讀總裁的白月光是我自己,總裁的白月光是我自己最新章節,總裁的白月光是我自己 dq_cn源
可以使用回車、←→快捷鍵閱讀
開啟瀑布流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