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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速撞上欄杆的瞬間，女兒和白月光的兔子玩偶同時被甩出車窗。
老公本能地伸手去抓。
我撕心裂肺地喊：“救女兒！那是我們的孩子啊！”
白月光在副駕哭得發抖：“那是媽媽留給我最後的娃娃，它丟了我也不想活了…”
他的手臂在半空中硬生生轉向，緊緊抓住了那個褪色的玩偶。
我眼睜睜看著女兒像片落葉般墜下高架橋，他卻抱著那個破舊的玩偶指責我：
“你以為這隻是一個娃娃嗎，這是小姑娘最重要的東西！女兒年紀小磕磕碰碰很快就恢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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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硯深說這句話時，我的小滿已經躺在高架橋下的亂石堆裡。
後視鏡裡，那抹粉色越來越小，最後變成血泊裡的一朵殘花。
“掉頭！現在立刻掉頭！”我瘋了一般撲向駕駛座，安全帶勒得鎖骨生疼。
傅硯深皺眉避開我的手：“蘇梨不舒服，彆鬨。”
副駕駛上的蘇梨適時咳嗽兩聲，懷裡緊緊摟著那隻兔子布偶。
我認得那個標簽，上週快遞送來時她還特意發了朋友圈：“媽媽留給我的遺物終於修好了”
“那是淘寶三十八塊包郵的玩偶！”我哭喊著扯開安全帶，“小滿在流血！你看見了嗎？她在流血！”
“江晚星！”傅硯深猛地踩刹車，我的額頭撞上前座椅背。
“蘇梨有哮喘史，現在需要吸氧，小滿現在的情況等救護車來處理更專業。”
我幾乎是以為自己聽錯了，不然我女兒的父親為什麼會說出這種噁心的話？
二十分鐘前，這個女人還假惺惺地要給小滿紮頭髮。
“深哥…”蘇梨虛弱地拽傅硯深袖口，“我心跳好快。”
傅硯深立刻打開急救箱，修長的手指熟練地拆開哮喘噴霧。
我見過這雙手在年會上簽千萬合同，在拍賣場舉牌買珠寶，現在正溫柔地托著蘇梨的後頸。
手機在口袋裡震動，120接線員第三次詢問具體位置。
“高架橋往東三百米，五歲女孩墜落傷。”我強忍著淚水壓低聲音。
“你在乾什麼？”傅硯深奪走手機，“說了等私立醫院的救護車！”
“那是你女兒！”
“所以呢？”他按下鎖屏鍵，“公立醫院那些實習生配給小滿做檢查？”
蘇梨的睫毛顫了顫，突然抓住傅硯深的手：“都是我不好，要是我不帶娃娃出門。”
“和你沒關係。”傅硯深反握住她的手，“小孩子本來就不該坐靠窗位置。”
我盯著導航儀上閃爍的紅點，距離最近的兒童醫院還有十公裡。
小滿書包裡還裝著今天要交的繪畫作業，畫著我們三個去野餐，現在卻生死不明。
“求你了…”我抓住傅硯深的手腕，“就掉頭看一眼！”
“你非要讓蘇梨內疚死嗎？”他甩開我，“繫好安全帶，彆逼我鎖兒童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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