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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該被送進急救室的媽媽,被醫學教授老公帶的實習生送進了火化室。
剛繳完費的我得到訊息,眼尾瞪裂被工作人員死死攔住,眼睜睜看著撕心裂肺的媽媽化為灰燼。
顧賀邢唇抿成一線,緊緊將我擁入懷中。
“你放心,媽對我像親生兒子一樣,我一定會為她討回公道的。”
渾渾噩噩捧著媽媽的骨灰,我將一紙法院傳票寄給了楚蘇酥。
開庭前一晚,身穿單衣的我被顧賀邢關進冰庫。
“酥酥是我帶出來的學生,如果她的人生毀了,我的職業生涯也毀了,我相信你能理解我的。”
“媽媽不在了,能護住你的隻有我不是嗎?”
冰庫的溫度不斷降低直達零下三十度,我心灰意冷聯絡了醫學界神秘巨佬。
“你老師被人害死了,你什麼時候到?”
1、
電話那頭男人呼吸亂了一拍,當即叫停了會議。
“我立馬帶精英團隊回國,你先照顧好自己,我會收集證據重新起訴。”
體溫急速流逝,我僵著身子,眼前一片發黑。
強忍眩暈,我拚命在門上拍打,眼淚剛滾落就結了冰。
“顧賀邢我答應你不去參加開庭!放我出去!!”
大門轟然開啟,顧賀邢一身矜貴西裝,居高臨下地看著我。
“早這樣不就好了?你我夫妻這麼久,我也不想為難你。”
他隨意地丟了件西裝外套,腳步匆匆就要出門。
我死死盯著他,搖搖欲墜慘白著臉聲嘶力竭。
“顧賀邢我媽也是你的老師,你這麼做對得起她嗎?”
“她纔剛剛枉死!你就為了凶手開脫!甚至虐待她的獨女!”
顧賀邢的臉籠罩在陰影裡,看不出喜怒。
久久地沉默後,他微弱未聞地道。
“婉書,我處理完這些事,會彌補你的。”
他的衣角從我手中滑了出去,我失力重重跌倒在地,眼淚糊了滿臉。
保姆竊竊私語聲傳來。
“先生也真是的,昨晚他就要放夫人出來的,那小丫頭掉了兩滴眼淚,他就衝出去了!”
“就是,還不讓我把夫人放出來,非要等他回來了,瞧夫人那臉都凍青了!”
保姆拿來厚厚的毛毯給我恢複體溫,我縮在沙發裡全身止不住顫,眼淚像流不儘似的往下落。
楚蘇酥是顧賀邢帶的實習生,顧賀邢剛開始埋怨她什麼都不會,不配學醫。
我還經常勸他多給年輕孩子一個機會。
到後來,他話裡話外都是楚蘇酥又學會了什麼,絲毫冇有顧忌我的沉默。
直到兒子確診心臟病的那天,我哭到暈厥。
他送我們去醫院配型,路上又因為楚蘇酥出車禍,將我們母子倆丟在路邊,連手機都忘了給我留下。
在荒無人煙的小道上,我抱著兒子徒步走了十公裡,一雙腳磨到見骨。
也許從那一刻,顧賀邢就變了。
電視機裡法庭上,楚蘇酥坐在椅子上哭成淚人。
“法官大人,我冇有做過!是婉書姐姐!婉書姐姐趁我不注意,將人推了進去!”
我攥著被子的手驟然失力,不敢置信地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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