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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公室裡,蕙和雅在角逐競聘部門經理的職務。
兩個人都各有優勢,蕙業務能力強,是個挑大梁的人,而雅的交際能力強,在集團領導層那也能說上話,所以誰能最終勝出,真不好說。
但是,一個部門正常運轉,還是要有一個牽頭的,蕙就被指定為部門介麵人。
注意是部門介麵人,不是代理主管,這就很微妙了,工作上要全麵抓起來,但管理上又不能服眾,除了我,她幾乎指揮不動雅和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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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程管理處,實際上有點像其他公司的大客戶運維,主要職責是招投標申報及重大項目對接,這也就難怪為啥辦公室的三個女人都形象好。
這個部門人少,但屬於企業關鍵崗位。
我和蕙的工作分配是,她負責對外聯絡溝通,我負責準備文案材料。
幾個月下來,我倆配合得還可以,就是有時太著急,我有幾次熬通宵趕工,甚至週末也不閒著。
除了工作上的事情,蕙還總讓我幫她接送孩子、拿快遞等私人事情,儼然把我當成了專職秘書。
有一天中午,蕙兒子的班主任給我打電話,聲音裡透著焦急,你是鄭
XX(蕙兒子)的親戚吧,我剛打他媽媽的電話冇打通。
我說,是的,老師你有什麼事
班主任說,那您馬上過來,孩子肚子疼得厲害。
我一聽事情挺嚴重,馬上放下案頭工作,打了輛車就過去了。
我讓司機在學校門口等著,然後直接到學校的衛生室,接上孩子三步並做兩步,飛奔到車上。
小孩捂著肚子,哇哇直哭。
我看著揪心,催促司機快點開,到了市醫院,我下車揹著孩子直奔急診科。
值班的護士見狀,趕忙給孩子掛了號,推著去做了腹部彩超。
檢查結果很快就出來了,醫生看了之後說,孩子是腎積水,幸虧送來得及時。
於是,醫院立即安排給孩子對症治療。
我在診室外麵,聽到孩子的哭聲漸小,一顆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我給蕙打電話,打了幾遍,都冇有接通。
我尋思著,蕙應該是正在開會,或者跟客戶應酬吧。
醫生通知我,給孩子辦理住院手續。
我正在忙著繳費時,接到了蕙的電話。
她劈頭蓋臉就問,你人呢,跑哪去了有一個緊急的申報材料,你幫我寫一下。
我說我正在醫院,什麼緊急材料都不重要。
蕙電話裡一驚,說陳
XX,你累病了
我說,不是我,是你兒子,在學校裡肚子疼,我趕緊送到了市醫院,檢查出來是腎積水,我正在給孩子辦住院手續,你快來吧。
蕙顯然冇料到這種情況,啊地驚叫一聲,聲音裡帶著顫抖和哭腔,問,孩子怎麼樣了,我這就過去……謝謝你,陳
XX,多虧有你在……
半個小時後,蕙急匆匆趕了過來,眼眶周圍紅腫,顯然在路上時就哭過了。
醫生正在給孩子治療,冇讓我們進去檢視。
蕙急得直抹眼淚,一直說自責的話,說冇有做好父母監護責任,對不起孩子。
我安慰說,姐,你也彆太過自責,你又照顧孩子,又忙工作,已經很不容易了,孩子這個事情,誰也冇有預料到。
蕙哭著說,當時我正在跟客戶談事,有好幾個電話都冇接到,所以我很內疚……孩子的病情,急診醫生怎麼說的
我說,醫生說送來得及時,應該冇大礙。
蕙把頭靠在了我的肩上,輕輕啜泣,說,真的謝謝你,我不知道該怎麼說好。
我說應該的,剛纔來醫院的路上,我也急壞了,渾身都是汗。
我們兩個一起給孩子辦理了住院手續,主治大夫反饋,孩子經過治療後效果不錯,預計觀察兩週左右就能出院了。
我和蕙都長籲了口氣,提著的心這才落下來。
蕙跟我說,陳
XX,你說我這個情況,有老公跟冇老公有啥區彆
我安慰說,都是工作上身不由己,孩子這種突發情況,本也預料不到,你彆太自責。
蕙歎了一口氣,說,工作本來就是讓孩子過上更好的生活,我們這樣,好像本末倒置了。
我說,姐,不管工作上還是生活裡,你有事儘管招呼我,我都能搭把手。
蕙的眼睛裡閃著淚光,她抓住了我的手,冇有說話,但我知道,女人的內心非常感動。
孩子出院後,蕙非要請我吃飯,表達感謝。
我說不用客氣,但蕙還是定了一個挺正式的酒莊。
蕙說,就是隨便吃點簡餐,主要是咱們姐弟喝點酒,這段時間工作上、生活上的許多事,都很鬱悶,憋在心裡很難受。
我說行,既然這樣,不醉不歸。
這是一個音樂酒吧,有歌手站在大廳演唱,燈光調得很溫馨,格調、氛圍不錯。
我和蕙坐好後,蕙招呼服務員說,來一組轟炸機。
我嚇了一跳,見識少,就問,啥是轟炸機
蕙笑了笑說,就是一種混合雞尾酒,對於你們這些大男人來說,不是個事兒。
可是,等服務員端上來一盤酒後,我傻了眼。
每個杯子中的酒有三個明顯分層,中間一層好像是牛奶啥的,最上麵那層還冒著火。
肯定,這度數是低不了。
我問服務員,最上麵著火的那酒是啥
服務員說,上麵是一種伏特加,最下麵是冰酒,用吸管喝,可以感受到冰與火的兩重享受。
蕙把盤中的酒分了一下,說,你六杯,我六杯,這樣很公平吧
我也不好說什麼,悻悻地點點頭,心裡慌得一匹。
蕙舉起了一杯,說,來,陳
XX,姐先敬你,感謝這段時間的幫襯。
我喝了一口,這洋酒的味道,又烈又衝,真不比國內的白酒勁兒小。
我原以為,跟她出來隻是喝點紅酒或啤酒啥的,結果一上來飯還冇吃就整了一組洋酒,這誰頂得住。
幾杯酒下肚,蕙的話匣子就打開了。
蕙問,陳
XX,你說什麼樣的婚姻關係是最舒服的
我說,姐,你這是問道於盲,我連個女朋友都冇有,哪裡有什麼見解呢
蕙又問,那你覺得我這樣的婚姻好不好
我冇有吱聲,記得曾跟她聊過這個話題,現在又問一遍,不知道什麼意思。
蕙說,異地,最大的問題,還是感情方麵。
我說是這樣,異地很考驗人性,所以還是要儘快結束這種狀態。
蕙歎了一口氣,默默地自己喝著酒,神情淒楚。
我見此情景,就問,姐,你是不是遇到什麼事情了
蕙的眼裡泛起水霧,哽咽地說道,陳
XX,我說的這件事你要替我保密,我老公在那邊……有彆的女人了,我這日子過得好失敗。
我愣了一下,就問,姐,這是你的猜疑,還是說有真憑實據了
蕙說,那個小三,都給我發資訊挑釁了……還有懷孕的診斷證明……陳
XX,你說我該怎麼辦呀
我聞言也一陣頭大,她老公這事情玩得有些過火。
按理說,男人就算在外麵野,懷孕這事兒是不能觸碰的底線。
我說,姐,你和你老公,有溝通過嗎
蕙說,我跟我老公聊過了,他一開始還不承認,直到我拿出了那女人給我發的資訊,他才求我原諒。
我問,懷孕的事情,你老公決定如何處理
蕙說,他認為懷孕的事實際上是對方在訛詐他,並說診斷證明書是
PS
的,還說問過當地醫院的朋友,那女人根本冇去檢查過,可我已經不再相信他的話了。
我歎了口氣,說這也不是冇可能……兩地分居是問題的根源,你們還是要解決這一點。
蕙說,我老公跟我表態,處理完這件事他就申請調回來,哪怕是降級、冇有好職位也行,但我心裡總過不了這個坎,一想起他和彆的女人在那邊……我連呼吸都是痛的。
我注視著蕙說,姐,你應該還是愛你老公吧
蕙端起旁邊僅剩的酒,一飲而儘,表情哀怨,說,我們在一起這麼多年,肯定還是有感情的。
我想了想說,這個事情,我作為外人,也不好給你具體建議,還是要遵循自己的內心吧。
蕙的眼淚又下來了,發生這樣的事後,我自己一個人常以淚洗麵,不知道還能不能繼續過下去,說實話,我內心是很糾結的。
洋酒喝完後,蕙又叫了瓶紅酒。
紅酒喝完後,蕙又要加酒,但被我製止了。
蕙趴在桌子上,臉色紅潤,酒勁兒已經上來了。
蕙不滿地嘟囔著,跟人喝酒……要一醉方休,陳
XX,你這個人,不厚道……酒品不行的……
我說,姐,你已經喝醉了,咱們休息會兒就回去吧。
我見蕙的身體要從座位上滑落,於是走到蕙的身邊,試圖幫她扶好。
蕙甩開了我的手,說,我冇醉,你才醉了……你太遜了……
我去前台結了賬,又叫了一個代駕。
酒莊的位置離市區比較遠,代駕趕過來,看距離得半個多小時。
我們在等代駕時,蕙要上衛生間,不過她走路歪歪斜斜,差點給酒店的裝飾櫃撞翻。
我趕緊攙扶,扶著蕙走到女衛生間門口,說你進去吧,我在外麵等著你。
我剛一撒手,蕙腳下一軟,就癱倒在地上。
蕙有些惱怒,怪我鬆手了,說,你扶我進去……
我有些為難,說,女衛生間,我進去不太好吧。
蕙推了我一把,說,陳
XX,你跟我裝什麼大尾巴狼……之前你又不是冇進過女衛生間……現在你給我擺正人君子的譜……你是不是故意拿你跟我老公比呀……讓我知道你更……
蕙顯然已經喝多了,話說到這裡,扶著牆角突然嘔吐起來。
我趕緊輕拍著她的背,又跑去吧檯拿了礦泉水和紙巾,讓她喝點水,幫她把嘴角擦乾淨了。
蕙此時的眼神都有些發散,這個樣子,自己上廁所確實夠嗆了。
我想了想,還是扶起她,進了一個隔斷間。
馬桶是蹲式的,這就比較費勁了。
我得雙手架著女人,避免她給坐下去,而空間又狹小,實在是讓人尷尬。
蕙想鬆開自己的褲子上的係扣,但手不太利索,摸索了半晌都冇解開。
果然,女人把火撒在我身上,說,你愣著乾嗎……快幫我解開……
什麼,讓我幫她解開褲子
我一聽就不淡定了,有點後悔,當時應該叫一個女服務員陪她進來。
我硬著頭皮,給蕙解開了係扣,裡麵貼身穿的粉色褲頭,一覽無遺。
蕙馬上就蹲下方便,但裡麵的褲頭冇脫。
我說,姐,你等等……
但是,阻止已經來不及了,蕙已經開始了,褲頭瞬間濕透。
顯然,蕙也意識到不對勁兒,就罵了起來,陳
XX,混蛋……你怎麼搞的……你真冇用……
我就很委屈,說,姐,你太快了,再說……你讓我,是不是有些不合適……
蕙說,扶我出去……臟死了……
我扶著蕙出來,幸好女衛生間冇其他人,不然要多尷尬有多尬尷。
但接下來的一幕,我簡直傻眼了。
蕙竟然當著我的麵,把裡麵的褲頭褪下來,然後朝我臉上扔過來。
我猝不及防,被糊了一臉,還直往下淌水。
我甚至,能夠感受到嘴唇處,傳來的一股澀意。
我噁心壞了,趕緊把東西從臉上扯下來,跑到外麵的洗手檯洗臉。
我心裡那個鬱悶,我特麼是被她請來喝酒的,結果酒費我出的,還被來上這樣的對待,真是冇誰了。
蕙見我的狼狽樣,還在那笑,果然酒精使人發狂。
我也不跟她計較,去前台要了一個塑料袋,把褲頭裝起來。
我幫著蕙繫好褲子,扶著她去酒吧門口,代駕應該冇幾分鐘就到了。
一路上,蕙甩著袖子朝我臉上打,說,我對你這麼好,你還背叛我找女人,你還要臉不了……
額……顯然,這女人已把我當成她老公了。
我知道,現在跟她解釋,也是對牛彈琴。
不過,我多了個心眼,拿出手機給她錄了一段,然後那個塑料袋也在鏡頭裡晃了晃。
代駕不一會兒過來了,把我們送到了蕙家的停車場。
我扶著蕙上了樓,在她包裡找到門鑰匙,打開門扶她到臥室休息。
那個裝著褲頭的塑料袋,我就直接扔洗衣機上了。
我肯定不敢在她家久待,見她已經睡覺了,就關上房門離開了。
我打車回了自己家,摸著自己的臉,心裡還鬱悶得不行,真是平生第一次遭此羞辱。
第二天早上,我接到了蕙的電話。
蕙冷冷地說,陳
XX,你過來,立刻、馬上,然後就掛了電話。
我頓時有種不祥的預感,早飯也冇吃,就打車趕到蕙的住處了。
我敲開門,蕙寒著臉讓我進去了。
怎麼了,姐,我有些忐忑地問。
蕙的臉色特彆難看,說,陳
XX,你昨天晚上,對我做什麼了
我一臉無辜,說,我什麼也冇做呀,姐,你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蕙的臉頓時紅了,咬著牙說,我裡麵穿的衣服哪去了,你是不是趁我醉得不省人事,侵犯了我
我一聽差點給她跪下,這可不是一般的冤枉。
我趕緊把昨天的經過,給她原原本本說了一遍。
蕙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問,我衣服哪去了
我說,就在你家衛生間裡,洗衣機上放著呀。
蕙走到衛生間,果然看到一個塑料袋,解開還嗅了嗅,臉色頓時漲紅了。
不過,她注視著我,又說,我怎麼相信你說的話是真的,興許是你侵犯了我,才這樣解釋。
額……尼瑪,果然是百口莫辯了。
我這時才慶幸,當時留一手拍個視頻,有多麼重要。
我打開了手機,找到那段錄像,說,姐,你自己看。
蕙看完了錄像,身子有些顫抖,捂著通紅的臉,說丟死人了。
我說醉酒了,肯定會有些失態,不過,姐,你放心,我又不會說出去。
蕙問,那我的身體,你是看過了
這個問題,不好回答,說我冇看過吧,蕙確實當著我的麵褪下褲頭的,說我看過吧,光線昏暗也冇看清。
我就沉默不語,蕙見我的樣子,羞得眼淚都快掉了。
蕙捂著發燙的臉,說你把手機裡的視頻刪了……
我說這可不行,萬一你哪天不認賬了,你送我進局子都有可能。
蕙就過來搶,我使勁兒護著,她冇得手。
蕙突然失聲哭了出來,陳
XX,你也欺負我……
我見女人這樣子,就有些不落忍,於是當著她的麵,把手機裡的視頻刪了。
女人還在那裡哭,我就過去試圖安慰。
蕙轉過身倚靠在我肩上,哭泣著說,陳
XX,我什麼都跟你傾訴了,你現在是我最信任的人,雖然我們是同事,但我早已把你當親弟弟一樣,你以後可不要欺負我……
我說,你在單位一直對我照顧有加,我也把你當成了親姐姐一樣呀。
蕙抱著我哭了一會兒,抬起頭來,淚眼婆娑,說,既然這樣,我們結拜為姐弟怎麼樣
我聽完有些蒙,結拜是啥意思,貌似還挺正式。
蕙似乎很認真,就去找了一個碗,裡麵倒上白酒,然後找來了兩根縫衣服用的針。
蕙把鋼針浸在酒精裡一會兒,遞給了我一根。
我說,姐,你這是乾嗎呀,咱口頭約定就行了。
蕙說,那不行,必須要歃血為盟,有儀式感,否則你就不認真。
我勸了會兒,她仍然堅持,就忍著疼,放了一滴血。
蕙也紮了一下手指,在酒中放了一滴血,然後晃了晃,說,皇天在上,神明見證,我和陳
XX,現在正式結為姐弟,從今天起相濡以沫,一輩子不背棄或傷害彼此。
蕙端起碗喝了一口,遞給我。
我猶豫了一下,但還是抿了一口。
蕙注視著我,說,快叫聲姐姐,我聽聽有啥不一樣
我說,姐,以後就靠你罩著我了。
蕙說,你以後都不能欺負我,不能打我主意,我可是你親姐姐,你知道不
額……我也不知道該說啥好了。
蕙似乎特彆開心,抱著我笑了起來,還親了我臉頰一下,好像有了這個儀式,我就真成了她的弟弟。
2
自從我去了菲父母那,我總覺得心裡有根刺。
我能夠明顯感受到,菲的父親對我不是很滿意。
後來,我又去了菲父母那幾次,這種感覺更加明顯,我隱隱憂慮,跟菲到底能不能走到一塊。
也許,生活就是這個樣子,我之前還挺介意,菲大齡離異帶孩子,可現在,我反倒成了被人嫌棄的一方。
不過,我又安慰自己,都幾十歲的人了,自己的生活終究自己過,老依著父母臉色行事,那豈不是太不成熟了
所以,我儘量冇事就不去菲父母那了,但和菲每週都找一天待在一起。
有天晚上,我和菲通了很久的電話。
快十二點了,我正準備休息呢,手機又響起來,我一看是蕙的電話。
這個時候,我就特彆不淡定了,生怕她又找我修改材料,就把手機調了靜音。
但女人似乎不放棄,一遍又一遍地撥打。
我隻好接通了,聽筒裡傳來蕙的聲音,斷斷續續的,咬字也有些不清,親愛的……金源飯店……你過來接我……
額……什麼,親愛的
我一聽就有些蒙,心想這女人大半夜的,應該喝多了,怕不是打錯電話了吧
我說,姐,我是陳
XX,你是不是打錯了
蕙那邊又說,親愛的,老公……來接我……
額……不是吧,老公都叫上了。
我一陣疑惑,睏意也冇了,爬起來穿好衣服,打車去了金源飯店。
我到飯店之後,問了前台,說明情況,服務員引導我去了一個包間。
我站在包間門口,聽到裡麵一箇中年男人的聲音。
男人說,蕙總,你喝成這個樣子,還怎麼回去呢,我們那還有多餘的一間房,我扶你回去休息吧。
蕙的聲音斷斷續續,應該喝多了,說,不……謝謝張總……我老公會來……不麻煩你了。
男人又說,蕙總,剛酒局上都冇機會跟你細聊,正好一會兒到房間,咱們聊聊合作的細節……
我推開了包間門,見桌子上擺了七八個酒杯,但人已經都走了,隻剩下蕙一個趴在桌子上。
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正站在她旁邊,試圖用手去攙扶她。
我沉著臉說,不勞煩了,我來吧。
那男人瞥了我一眼,說你誰呀,出去。
蕙努力站了起來,踉踉蹌蹌地撲到我的懷裡,說了一聲……老公……
那男人的臉色頓時變了,說既然你家人來了,那我就放心了,說完提著挎包悻悻地離開了。
我抱著蕙,關切地問,姐,你這是喝了多少酒
蕙說……老公……
我趕緊打斷了她,說快彆叫老公了……那男的已經走了,今天幸虧我及時來了,要不你這單項目的代價還挺大。
蕙嗯了一聲,整個人一滑,無力地癱倒在我腳下。
我趕忙把她抱起來,說你不能喝酒,還喝這麼多。
幸好這女人不太沉,我又拿上她的包,直接出了飯店到停車場。
但是,我在停車場裡找了半天,冇找到她的車在哪。
我就問,姐,你車停哪了
蕙已經醉得神誌不清了,喃喃說,車……停車場……白色的……
我又找了一遍冇找到,於是返回前台飯店服務員,說你家是否有地下停車場
對方說冇有,讓我去對麵的輔路上看看有冇有。
我抱著蕙又去了輔路的停車位,來回走了幾百米,都冇找她的車,把我累得夠嗆。
我隻好在路邊攔了輛出租車,給她送回了家。
我站在蕙房子門外,一手扶著她,一手翻看挎包,找了半天,冇發現門鑰匙。
我就有些著急了,晃了晃女人,說,姐,你先彆睡,你家門鑰匙,放哪了
女人睡眼惺忪,皺著眉頭,陷入了思考,很久才說,應該落在車上了……
我尼瑪……我的頭瞬間大了,還讓不讓人活了。
這特麼陷入了惡性循環,找不到車,所以我纔打車送她回來,剛送到家,又說門鑰匙在車上。
我瞬間一陣無力感,帶著一個醉酒女人半夜在路上折騰,真是有夠受的。
於是,我又扶著蕙下了樓,叫了一輛快車去我家。
可能司機開的是一輛電車,用了動力回收的節能模式,起步、刹車都有種頓挫感。
我都有些難受,蕙更是好幾次快要吐了。
所幸,她堅持到了目的地,一下車就趴在路邊吐了。
我一手攙扶著女人,一手給她拍打後背,安慰說,吐了胃裡會好受些。
我半抱半扶,帶著蕙去了我家,給她倒了一杯水漱口,最後扶她躺到臥室裡休息。
當然,她的衣服啥的,我是一件也不敢動的。
否則,她第二天醒了,還不生吞撕了我。
蕙非要歃血為盟結拜成姐弟,不就是防著我做不軌的事情麼,這點小心思我還是能看出來的。
我雖不是君子,但也不至於占人家便宜,於是給她蓋好被子,準備退出房間。
但是,女人毫無征兆地突然坐了起來,並一把抱住了我。
蕙的情緒激動,哭著說,老公……你彆走,你半夜又去找誰
我被嚇了一跳,女人這突然彈坐起來的場麵,像極了電視劇裡的殭屍。
我說,姐,是我,陳
XX,看清楚了,不是你老公,哎呀……鬆手……你彆鬨了……
蕙抓著我不肯放手,依偎在我的懷裡,瑟瑟發抖。
我摸了摸女人的頭,擔心喝了酒在外麵折騰受涼了,但感覺體溫也冇啥事,就搖晃了她一下,又問,姐,你還分得清我是誰不
蕙睜開了眼睛,臉色竟有些蠟黃,虛弱地說,陳
XX,對不起……我感覺心悸得厲害……有點喘不過氣來……
我有些擔心,說,你上次喝酒我就看出來了,你真的不勝酒力,是不是酒精過敏,要不要帶你去醫院
蕙說,先不用……以前也遇到過……今天特彆難受,可能剛纔有些意識模糊,身上發冷,你陪我會兒,見我不行你再送我去醫院……
我摸了一下女人的脈搏,跳得確實快,一分鐘得有一百二十多下。
我問,這次你喝了多少酒
蕙想了想說,得有一斤,那個張總使勁兒灌我。
我罵了一句真不是東西,說,姐,那你以後彆喝這麼多酒了,你這狀態,太嚇人。
我趕緊到廚房翻箱倒櫃,找出一瓶蘋果醋,給她倒了一杯,讓她喝了幾口。
現在是夏天,天氣挺熱的,但蕙就像置身冰窖,上下牙關抖得直響。
我給她圍好了被子,抱著她待了一會兒,她的情況才緩和下來。
我扶著她靠在枕頭上休息,自己也不敢離開,時不時探探女人的鼻息,把把她的脈搏。
我甚至有種擔憂,這女人要是在我這裡有三長兩短,我可百口莫辯了。
幸好,蕙的心跳逐漸慢下來,呼吸也均勻了。
我躺在她旁邊,問,姐,你心臟是不是有啥問題
蕙冇有迴應,應該是睡著了。
我想著再觀察一會兒,冇事的話,我就去沙發睡。
但可能是折騰了半宿,有些疲憊,竟然就這麼直接睡過去了。
第二天早上,我的左胳膊有些麻,睜開眼發現,一個女人正依偎在我懷裡。
蕙的頭枕著我的胳膊,睡得正香。
我看到了女人精緻的麵孔,一下子清醒了。
昨晚真是荒唐,我居然跟女同事躺在一起睡了半宿。
雖然,什麼事也冇發生,但這場麵可不好收拾。
我也是和衣而睡的,於是悄悄把手臂撤出來,跑到衛生間洗了把臉。
外麵天色已亮,我看時間差不多五點半,就去外麵溜達,順便買了早餐。
回來的途中,我接到了蕙的電話,問,陳
XX,你把我擱哪了這是
我說,姐,你彆擔心,是我家。
蕙說,那你人呢
我說馬上回來,掛了電話,就加快了腳步。
我到家推開臥室門,蕙正坐在床上發呆,衣服有些褶皺淩亂,神情複雜。
我說,姐,你醒了啊,感覺好受點冇
蕙注視著我的眼睛,問,陳
XX,昨晚你為什麼不送我回家
我攤了攤手,說我倒是想啊,我都到你家門口了,愣是找不到鑰匙。
蕙板著臉說,我家門有指紋解鎖的。
我一陣沮喪,說,姐你當時咋不說,你還說鑰匙落在車裡了。
蕙捂著額頭,努力嘗試回憶,但一臉茫然。
我知道,這女人肯定是喝斷片了。
蕙又問,你冇在我車上找找嗎,可能真落車座上了。
我一陣無語,說,你把車放哪了,我冇找到。
蕙聞言有些慌了,直用手拍打頭。
我心裡咯噔一響,完犢子了,這女人也不曉得把車扔哪了。
我說,你彆急,先吃飯,車的事兒,慢慢想。
蕙愣了半晌,把外套脫下來,一把朝我丟過來,套在了我的頭上。
我把頭上的衣服拽下來,說,姐,你這是乾嗎
蕙冇好氣地說,陳
XX,你行,挺會照顧人,外套都不給我拿下來,這睡得一攤褶皺,今天還怎麼穿
我一陣無語,心說這女人腦迴路真是清奇。
我要是真那麼做了,肯定又是另一番責問,反正怎麼做都是錯。
蕙到衛生間洗了把臉,又喝了杯咖啡,昨晚的事情慢慢回憶起一些。
她說,感謝你救場,不然我真讓對方給欺負了。
我問,對方是哪裡的客戶,簡直一老色胚呀,還說要跟你在酒店裡談項目呢。
蕙的臉一紅,說是外地的一個合作商,算了……不提了,項目大抵得黃了。
我說,你說的那個張總,應該就是某盛集團的吧
蕙點了點頭,問我有什麼看法。
我說,昨天晚上在包間裡,我看到他包裡夾的項目書,就是咱上個月給他們寄過去的那本,甚至都冇有拆封過,對方哪有什麼誠意。
蕙歎了口氣,但神情冇那麼失落了,又問,我昨天酒後是不是很失態
我說失態倒冇啥,但你那樣子差點把我嚇死,你可彆喝酒了,另外有時間檢查一下心臟。
蕙應該也回憶起一些,說昨天身體冷得不行,幸好你陪著我,要是我一個人擱家裡,真不知道該怎麼辦,死了都冇人知道。
我說,姐,你要掛我這,我才冤呢。
蕙打了我一下,說,你咋說話呢,我可是你姐。
我攤了攤手,說那你還總提防著我,好像我一直在打你的主意。
蕙噗嗤一笑,說剛認識你那會兒,還以為你是變態,現在來看,你也蠻君子的,冇有乘人之危過。
我說,得,姐,你也彆往我臉上貼金,隻求下次你遇到這事兒彆找我了。
蕙嘟起了嘴,不滿地說,我就找你,偏找你,你是我弟,我不找你找誰,再說了,彆忘了你還欠我的……
我就有些蒙了,說,我欠你啥
蕙說,當初在衛生間那事兒,我要送你去派出所,你現在還能這麼自在
我一陣泄氣,說原本是個誤會,姐還講不講道理了
蕙也不說話,就打量起我的房間,當她的目光落在我書桌上時,臉上的表情僵住了。
我順著女人的目光望去,看到的一幕,頓時也有種無地自容。
書桌左側擺著的是一盞檯燈,這本來冇啥特彆的,隻是檯燈的立柱上,繫著一塊藍色的布,就像在檯燈上打了個蝴蝶結。
我想起來了,那天我把從蕙裙子上撕下來的布塊,裝到兜裡給帶回了家。
我事後發現時正打電腦遊戲,百無聊賴,手犯賤就給繫到了檯燈上了。
我冇料到蕙到我家裡來,更冇料到,隻是目光一掃,就被眼尖的她發現了。
蕙指著檯燈上的裙布,說,陳
XX,剛說了你是君子,我收回……你就是一個十足的變態。
我也不辯駁,知道越描越黑,說就是單純留個紀念,時刻提醒我不要再誤進女衛生間。
蕙伸出一隻手,冷冷地說,陳
XX,你把東西還給我,都不知道你用它做過什麼……
額……殺人誅心,我還能用它做什麼
但是,我聳了聳肩,說,那不行,姐,你大方點,送給我就是了。
蕙說不要臉,就上前一步,準備過去搶。
我起身攔住了她,兩人僵持了起來,糾纏中,兩人倒在了席夢思上。
我控製著蕙,說,姐,多大點事兒,你要再鬨,我可要再從你身上拽下點東西。
蕙掙紮著試圖掙脫,說,陳
XX,你敢……
我見對方態度蠻橫,不肯示弱,就直接解她襯衫上的釦子。
女人身體一震,剛纔掙紮的力氣全都卸掉了一樣,躺在那任憑我擺佈。
我隻是想嚇唬一下她,並不是真想做什麼。
我見她不反抗了,我也有些蒙,一時間反倒有些騎虎難下,雙手無處安放。
蕙望著我,臉上的表情複雜變幻,見我動作戛然而止,她沉默了片刻。
然後,女人做出了讓我目瞪口呆的一幕,竟開始自己一顆顆地解開襯衫上的釦子。
我嚇了一跳,趕忙鬆開了女人,說,姐,我服你了,我認輸好不好,裙布我還你,還有屋子裡你看上啥了都可以拿走……
蕙說,陳
XX,你要是個男人,就硬氣點。
我認慫了,說,我不是男人,好了吧……你先停下……我跟你開玩笑的……
蕙也停了下來,銀牙咬著嘴唇,大聲質問說,陳
XX,你究竟是怎麼想的……我不明白……到底是喜歡我,還是討厭我
蕙此言一出,房間裡的氣氛頓時凝滯了。
可以說,事情的發展,遠超出了我的預料。
本來剛纔還好好地交談,現在居然成了這個樣子。
我說,姐,咱倆是結拜過的姐弟,你這麼問,我實在不知該怎麼說。
蕙說,你心裡怎麼想的,就怎麼說好了。
我轉換了話題,姐,你在醉酒的時候,嘴裡還喊著你老公的名字。
果然,女人聽到我提起她老公,身體一震。
我又接著說,姐,我感覺,你內心是愛著他的,雖然你們之間發生了那些事情。
可能是我的話,擊中了女人內心的柔軟處。
蕙哭了起來,說,我是愛著他,可又得到了什麼家也不回,平時電話也冇一個,隻知道跟彆的女人鬼混,我和孩子,在他的眼裡算什麼
我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就靜靜地聽著。
蕙似乎積攢了很多委屈,一邊啜泣,一邊傾訴生活裡的各種難處,最後抱住了我的肩膀,淚如雨下。
我說,你越是期待,肯定越是失望,異地感情確實容易出問題,你還是要調整下預期,把那件事情給解決掉。
蕙哭了一會兒,情緒漸漸穩定,說,陳
XX,謝謝你,每次都聽我講這麼多。剛纔我也不知道咋了,就是覺得控製不住情緒,我也不是想報複他,就是單純地想讓你疼疼我……讓你見笑了。
我說,姐,這說明你冇拿我當外人,以後,我就鐵了心跟你做事,絕對跟你一條心。
蕙說,你還冇有回答我的問題……
我說,什麼意思
蕙一字一頓說,你到底是喜歡我,還是討厭我
我與女人的目光對視,最後還是避開了,說,我隻把你當做了姐姐。
蕙注視著我的眼睛,說,陳
XX,你說謊!
我冇有吱聲,因為也確實不知道說什麼好。
蕙說,那咱們在看話劇時,你為什麼要摟我
我歎了一口氣,說那次確實我不對……冇忍住……好吧,我承認喜歡你,但又能怎樣
蕙倒是很平靜,說,我知道了……你要是暫時不找女朋友的話,我們……
女人的話冇有說完,但已表達了想法。
我已經有了菲,如果再跟蕙好上了,會是怎樣的結局,實在不敢想象。
我說,姐,你讓我考慮一下。
蕙有些失落,歎了口氣說,好吧,不要臉的人……反倒是我自己了。
3
我和蕙的這種微妙關係,一直讓我感到心神不安。
我和菲在一起時,從來冇有這樣的感覺。
蕙平時睡覺比較晚,總喜歡在半夜十二點左右,睡前給我打個電話,傾訴一下心情。
幸虧菲睡眠比較規律,每天十點半左右就睡了,不然肯定會察覺不對。
當然,菲也意識到,我和蕙走得過近,畢竟女人的第六感還是很強的。
隻是,我們大多數時間,也確實都在忙工作,菲也挑不出什麼具體問題。
有次,我和蕙晚上通完話,準備掛了睡覺。
蕙突然說了一句,陳
XX,我想你了……
我說,姐,你彆鬨,咱倆不是天天見麼。
蕙說,我是現在想你……感覺心裡空空的,特彆難受,以前從來冇有過這樣的感覺。
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感覺說什麼都是錯的。
蕙在電話裡猶豫了會兒,說,你能過來找我嗎
我說太晚了,不行,明天一堆事情呢。
可能,我有了菲,對其他人就不那麼感冒了。
最主要的是,我覺得,自己是渣了點,但不能真的錯上加錯。
蕙說,你要是不過來,我就去找你了。
我一聽,有些慌了,我是真不希望蕙過來,這讓我對菲很有負罪感。
而且,菲也經常過來,發現了什麼蛛絲馬跡,那肯定紙裡包不住火。
我穿上衣服,下樓叫了輛車,想過去跟蕙好好談談。
我到蕙的房門口,輕輕敲了幾下。
蕙穿著睡衣,打開門讓我進去。
在關上門的一刹那,蕙撲上來緊緊抱住了我。
我嘗試著慢慢推開女人,說,姐,咱們彆這樣,我有些忐忑不安呢。
蕙說,陳
XX,你真的有本事啊,我冇見過像你這麼會撩女人的,把我吊了起來,然後又一腳踢開,讓我情緒忽上忽下的,你是不是要折磨死我
我解釋說,之前是我不對,冇掌握好分寸。
蕙說,晚了,我已經陷進去了。
我說,可你老公……
蕙厲聲打斷了我,說彆提他……以後都不準提。
我默然不語,冇想到有一天,會跟蕙因為私人的事情,鬨得劍拔弩張。
蕙給我拿了一套嶄新的睡衣,說,你洗漱後換上,我在臥室等你,有話跟你說。
我硬著頭皮接過睡衣,換好之後,來到蕙的臥室。
蕙掀開被子一角,示意我上去。
我站在那裡一陣天人交戰,最後還是上去了。
蕙皺著眉頭,說,過來點,你離那麼遠乾什麼
我就靠近了一些,蕙靠過來,依偎在了我懷裡。
蕙說,你是不是覺得我不知廉恥呀,我反正覺得自己是這樣,但就是剋製不住。
我說,姐,我記得,你跟我說過,咱們是姐弟,但姐弟是有分寸的,可現在咱們這樣冇分寸,不好吧。
蕙咬了我肩膀一口,恨恨地說,你是在嘲笑我吧,我咬死你。
我們打鬨了一會兒,蕙貼近了看著我,眼神裡盪漾著愛意,很特彆的深情注視。
我說,姐,我臉上有啥東西嗎,你這樣盯著我。
蕙說,我想看清楚一些,因為這段時間做夢,都是跟你在一起的場景。
我有些意外,說,噢,你做夢還遇見我了倍感榮幸呀,你夢裡我是什麼形象
蕙咬著嘴唇,臉色有些紅暈,說,很壞,一點也不正經,就知道欺負我……
我比較好奇,說我怎麼欺負你的……
蕙歪著頭,注視著我說,你真想知道
我點了點頭,說你就說唄,我看看我在你心裡的印象有多不堪。
蕙抓住了我一隻手,伸到了她衣服裡麵,一直往下麵移,直到我觸摸到了一條疤痕,那應該是剖腹產留下來的。
我腦子裡一熱,像觸電般,趕緊把手縮回來。
蕙咬著嘴唇說,你在我的夢裡,可不是這樣矜持的。
我坐在那呆若木雞,蕙靠過來,吻住了我。
漸漸地,我的心防開始崩潰沉淪了。
千鈞一髮之際,蕙突然說,不行,忘了今天不是安全期,問我有冇有安全措施
我一陣無語,說我平時隨身帶那個乾啥。
蕙說,她車裡有一盒,讓我下去拿。
我問,你往車上放那個乾啥
蕙白了我一眼,說,前幾天買的,忘拿上來了,你管這麼多,不行啊。
我不情願地穿好衣服,然後下了樓。
在停車場,夜風一吹,我身上的躁動就褪下不少,整個人頓時理智了很多。
在辦公室裡,我和菲都是單身,雖然是偷偷摸摸,但就算公開了也冇什麼大不了。
但蕙可就不同了,她可是有老公的。
而且,同一個辦公室裡,我若和兩個女人都有關係,那肯定紙裡包不住火,早晚得出事。
一想到其中的利害關係,我就一身冷汗,也不想再拿什麼安全措施了。
我直接出了小區,叫了輛出租車,打道回府。
蕙見我下去拿東西,一直冇上來,就打電話來問,陳
XX,你乾嗎去了
我說,姐,我有點事先回去……
蕙愣了一下,連說了三個好,陳
XX,你真行,咱倆的姐弟緣分,到今天就儘了。
我說,姐,你彆這樣……
嘟嘟嘟……
我還想解釋兩句,女人那邊已經掛斷了電話。
我心裡一陣忐忑,冇辦法,事情該麵對還得麵對,先不去想了,回家睡覺去吧。
第二天早上,我把蕙的車鑰匙還回去了,就放到了門口,但冇敢敲門。
在辦公室,蕙一如既往,是來得最早的那個。
我看到她的臉色不太好,有些疲憊、憔悴,一直端著咖啡給自己提神。
我說,你昨天冇休息好
蕙手中的杯子有些抖,我能感受到她的情緒有些激動,但最後她很平靜地說,陳
XX,你不是一直覺得寫材料屈才嗎,正好鄰省的一個項目啟動了,你過去監理吧。
額……這女人的變化也太快,這是攆我走了。
我看菲和雅還冇來,就湊到蕙身邊,輕聲說,姐,你彆這樣,我挺喜歡咱們這的,你這可是公報私仇了
蕙說,我跟你有什麼私仇,咱倆很熟嗎
我知道蕙還在生氣,就上去拍了拍她的肩膀。
蕙甩開了我的手,冷冷地說,
拿開你的手,彆碰我。
我說,姐,
咱倆還是歃血為盟過的……
蕙說,緣儘了……
我說,
緣儘了,那我上班好好的,你也不能把我攆走啊……
蕙說,誰說要攆你走了,
部門的重點項目,讓你過去怎麼了
我也無話可說了,
轉身就想回自己工位。
蕙說,你現在就訂票,
下週就出發。
我耷拉著腦袋,冇有吱聲,
得罪誰也彆得罪女人,否則現世報來得太快。
我看著揪心,催促司機快點開,到了市醫院,我下車揹著孩子直奔急診科。
菲我我一愣,說,你也要去嗎
蕙板著臉,我不去,
你自己撐得起場麵
哦……是這樣……
我點了點頭,說,這次要去多久
蕙說,
大概半年以上吧至少。
我說,
我是可以,這麼久,
你孩子咋辦
蕙冷笑了一聲,
說,我肯定間斷地在那邊待一段時間,
但你得常駐了。
我跟菲說了我要外派的事情,菲立馬不淡定了。
菲找對蕙說,你這不是欺負人嗎,
把小陳調到外地那麼時間
蕙瞅著菲說,他不去,那你去
菲哼了一聲,拽著我的胳膊,說,
陳
XX,
這事兒你不能同意,
咱們找主任評評理去。
蕙也不理我們了,轉身打鍵盤去了,一副你們隨便的意思。
我說,
姐,
算了,辦公室就咱三個,你們都拖家帶口的,
這事不方便,我不去誰去呢
菲雖然很不樂意,但也冇法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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