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瞬即逝的舊時光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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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公墓自白

晴空萬裡,天邊飄著一絲雲朵。公墓靜靜佇立的墓碑,難得能夠曬得太陽。在一個角落裡,一個男人正對著墓碑自言自語。

親愛的,好久不見。

我很久冇來看你了,不過這次來不是因為想念你。

媽的,算了,和你說這些廢話也冇什麼意思。

點燃一支菸。

你知道嗎,你死後我真不忍心讓你獨活。

吐一口菸圈。

所以第二天我就把我們養的那條薩摩耶勒死了。那是你生前最愛的生命,你愛那隻狗甚至超過了我,不過我一點都不嫉妒。因為你活著的時候總是餵它好吃的,它不吃你就打它,它吃了你就餵它,所以我勒它的時候它已經胖到無法做出任何肢體行為,所以死得很順利。

彈彈菸灰。

啊,媽的。其實我根本不想稱呼你為親愛的。你胖得像一個充氣的大象,每天除了吃就是喂狗吃,你和狗在一起睡覺的時間比我手衝時間的總和加起來都長。有時我根本分不清,到底是狗裡長了你,還是你的肚子裡長出了狗。

吸一口煙。

吐出來。

你死後我又找了一個女朋友,她比你溫柔,也比你苗條。總之和她在一起的日子的我比和你在一起時的我更加像一個英雄。所以你放心吧,你死後我活得比以前還要好。

彈菸灰。

沉默。

表情嚴肅。

隻不過後來發生了一件事情。

抬頭。

閉眼。

她死了。

低頭,睜開眼。

冇錯,和你一樣,她也永遠的離開了我。不過她的死法和你不一樣。你是因為不小心吃掉了為了毒死房子裡的老鼠準備的三明治中毒而死,可能你當時忘記了。所以你是蠢死的。但是她不一樣。

吸一口煙。

吐出來。

她是真正冤死的。

那是一次出遊。我和她去S市玩。我當時在咖啡店門口等她,她因為看到了街對麵櫥窗裡的小熊布偶所以跑過去摸。過了一會兒她抱著那隻小熊衝我招手,隔著一條街對我笑嘻嘻問我這隻小熊像不像我。

微笑。

彈菸灰。

沉默。

忍住眼淚。

不知道從哪裡竄出來了兩波人,在街道上掏出槍就開始火拚。我們很害怕,我當時看著她孤零零的樣子很想衝過去,但是子彈擋在我們中間。

她那時哭出來了,想也冇想就朝我這邊跑過來,我對她說彆過來,可她冇聽到。

扔掉菸頭,用腳碾滅。

她就倒在了我眼前。眼眶裡還有淚水,可是已經流不出來。

流淚。

失聲。

我真的很愛她,我可以為了她再讓你死一次,兩次,無數次都行。我不想失去她。

短暫的沉默。

我今天來看你,是因為以下內容我隻能對死人說,所以你彆因為我的來訪而產生任何超靈體的行為,我不想再見到你。

掏出第二支菸。

我從我的警察發小那裡已經查清楚了那幫人的據點,我也知道該去哪裡找他們。我要殺光他們,為她報仇。

掏出一把槍。

這是我從國外朋友那裡弄來的,為了能夠保證殺得光他們,我一個人跑去了沙漠練習打靶,現在我應該可以殺人了。

所以我今天就準備回S市,我的複仇已經開始了,一週後我會再回來,如果我冇回來,我會把我的靈魂交托給你,你想怎麼虐待我都行。

by

the

way,這是我發過的最毒的誓,所以你一定要認真對待。

踩滅菸頭。

再見。

二、倉庫屠殺

畫麵一轉,天氣跟著變成了烏雲密佈,偶爾能聽見低沉的轟轟雷鳴。從天空往下看,這裡是港口一個老舊倉庫,一個男人步伐堅定走進去。

我朝倉庫裡麵走。門口站了一個胖子。

他看著我往裡麵走,我也看著他繼續走我的路。

嘿嘿嘿！你要去哪

我要殺人,彆攔著我。

啥胖子迷茫的眼神就像一隻剛剛剃毛的山羊。

我冇理他,打開倉庫的門。

媽媽媽的！

他掏出一把黑色的手槍。

把手舉起來！胖子吼道。

為什麼我問他。

啥額……那個有人拿槍指你你難道不應該把手舉起來嗎……胖子迷茫的眼神就像一條吃了一口屎的沙皮狗。

我冇理他,繼續往裡走。

媽媽媽的給我站住！你再前進我就開槍了！胖子的手開始哆嗦。

哦,那就開槍。我對他說,然後繼續走。

麻痹你是神經病嗎！胖子憤怒又驚愕的表情就像一隻不小心踩到沙皮狗吃過的屎的羊駝。

我掏出手槍,轉過身,指著他。

我不是神經病,我是複仇的使者。

砰！

胖子倒在了血泊裡。

我掏出手機,給死去的胖子照了一張相,紀念我的第一次殺人。

哢嚓！

倉庫裡一個人也冇有,我失望地走上了樓梯。

樓上有一張辦公桌,桌子後麵坐著一個斯文的眼鏡。

他正在玩手機。

我是複仇的使者,你今天要死。我冷冷地說。

眼鏡抬起頭看了看我,罵了句神經病遂低頭繼續玩手機。

我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問他其他人哪裡去了。

老闆在樓上,其他的弟兄們去碼頭運貨了,冇事兒彆煩我。想買槍找樓下傻胖。

我伸手對他作出了一個**的手勢。然後說你今天要死。

他再次抬頭看了看我,然後低頭猛敲手機螢幕。

我想他可能是在寫遺言,所以我就等他停下再開槍。

他的手停了。

砰！

眼鏡掉在了桌子上。

我拿起他的手機,看到了一條微博。

如何在文章中優雅地描寫罵人：他伸出五個手指,然後依次收起,最後握成一個拳頭。接著,他的中指從拳頭中彈了出來,像彈簧一樣,直直地豎在我的麵前。

神經病。我罵道。

砰！

手機碎了。

我登上了三樓的樓梯。

老闆坐在一張大沙發上。

兄弟,最近缺貨,手下的弟兄們今天纔去運,最遲也得明天吧。老闆摳著鼻孔慢悠悠地說。

我是複仇的使者,今天你必須死。我冷冷地說道。

老闆斜眼看了看我,罵了句腦殘。

砰！

媽個蛋！你個瘋子乾什麼！老闆躲開了。

我是複仇的使者,你必須死！

砰！

臥槽！你麻痹的有真槍還到我這兒買個毛線！老闆又躲開了。

你媽媽的,這麼敏捷。

我走近他舉起槍。

嘿嘿！兄弟！有話好好說！放鬆！老闆慌張的表情就像一個看A片被媽媽發現的初中生。

你殺了我的女友,我要殺你全家。我的眼淚在打轉。

啥！老闆吃驚的表情就像被靜電打到的貓。

我那無辜的女朋友,我還冇和她上過床呢,就被你們給無情地、殘忍地殺害了！！我失聲痛哭起來。

兄弟這絕逼是誤會！我們他媽的哪敢殺人啊！

不要狡辯！我的眼淚滾滾而下。

那天在街頭火拚的就是你們！就是因為你們所以我的candy,哦,我的candy才……我已無法控製我的情緒,隻能用左手捂住我的臉龐。

啥！火拚老闆錯愕的表情就像彩票中了五百萬去取錢時才發現是上一期的號碼一樣。

我要殺了你,閉嘴吧！

砰！

Easy!

Easy!兄弟彆激動！我……我……媽的火個**……哦！！我想起來了！老闆手指夾著子彈,興奮的表情就像買彩票中了五百萬發現是上一期的號碼結果最後又發現這期號碼是同樣的數字。

聽我解釋兄弟！聽我解釋！

砰！

事情是這樣的！那天是我們按照公司的要求對我們生產的模擬槍進行的一次街頭模擬槍戰,純粹是一次商業活動,那他媽就不是真槍！你女朋友肯定不會是被我們的槍打死的！老闆兩指夾著子彈一邊對我說道。

啥你們就他媽賣個玩具槍還要搞街頭演習我迷惑的表情就好像發現我前女友從墳墓裡爬出來在摳泥土吃一樣。

兄弟,看在你專程來殺我的份上,我就告訴你吧,警察、法律這種東西,我們的客戶會幫我們搞定的,你懂了嗎

老闆的眼神瞬間變得銳利起來,但持續不到3秒,又變回驚恐的樣子。

我用槍抵著他的頭,準備扣下扳機。

兄弟！兄弟！記憶這東西有時候是會騙人的,特彆是你在一種極端的情緒下,往往會不由自主加工記憶！你再好好回憶一下那天的場景,看看是不是漏掉了什麼細節。老闆一邊轉著手裡的子彈一邊慢慢移開抵著他腦門的槍口。

細節……

……

candy彆過來！危險！

叔叔我怕！

Candy說完就朝我跑了過來,然後砰的一聲,她倒在了地上。

不對。

candy彆過來！危險！

叔叔我怕！

Candy說完就朝我跑了過來,然後砰的一聲,她倒在了地上。一個小小的身影從她身後閃過。

專注,專注……

candy彆過來！危險！

叔叔我怕！

Candy說完就朝我跑了過來,然後砰的一聲,她倒在了地上。一隻鴿子從她身後閃過……

鴿子……

三、雌鴿子菲菲的自白

我是一隻雌鴿,擁有著愛我勝過一切的雄鴿。

我們能上天,也能入地。人類是一群傻逼,既不會飛,也不會滑翔。所以我們是獨一無二的神鴿。

那是一個悠閒的午後,我和jack在溫暖的陽光下雲中漫步,他的睫毛就像玉米棒子的鬍鬚一樣讓人垂涎,而他的羽毛,就像我爸爸那樣富有光澤。他就是我眼裡最風騷的雄鴿,而我在他眼裡也是最華麗的雌鴿。

我們就這樣比翼雙飛,直到一束強光把我們吸入雲端。

那是一群神奇的貓,他們自稱是胡爾嘿呦星球的公民,偶然路過地球想抓幾隻外星生物研究研究。

我們不知為何就是聽懂了他們的語言,機智的他便問起這種研究能給我們帶來什麼好處。

那隻藍色的貓,耳朵長長,尾巴卷又卷,對jack說能讓他更加風騷。但是前提是他必須殺死一個地球上最高等的生物才行。

他搖搖頭說他不可能殺死自己,但是殺死一個二等生物還是可以的,比如說人類。但是你們得給我們幫助。

藍貓沉默了一陣,隨後向我們豎起了大拇指。

我勸jack彆聽這幫傻逼胡說八道。

但是jack卻嘲諷的看了我一眼。

哼,女人,就是這麼傻,就是這麼單純。

我絕對不會放棄任何一個讓我更加風騷的機會。他對我說。

那一刻,我突然覺得我的天都塌了,難道jack不再愛我了嘛

藍貓說他會給jack裝一個加速裝置,這樣他的滑翔速度就會達到子彈的程度。

jack聽完以後非常激動,我從未見過他如此興奮。

之後,我就被藍貓扣押成了人質,除非jack殺死一個人類,否則我就會被帶到胡爾嘿呦星球。

我的眼裡噙著淚水,但是jack的眼中卻充滿了怒火……

四、複仇誓言

我想起來了,candy被一隻飛得很快的鴿子貫穿了胸膛。我有氣無力地說道。

啥！老闆不可思議的表情就像突然一天早晨發現自己的小弟弟消失了。

是的,那隻該死的鴿子！還我candy！我怒吼,朝天連開數槍。

兄弟你確定老闆扔掉了子彈,驚恐的表情就像發現自己以男人的身份活了30年最後臨死前的媽媽對自己說其實自己是女孩子趕緊找人嫁了吧一樣。

是的,我確定,那隻蠢鴿子！媽的,我要把它生吞活剝！我的眼裡充滿了怒火。

哦……是麼,那就好……那就好。

那麼是不是冇我什麼事兒了你……可以去找那隻鴿子報仇了嗎老闆小心翼翼的表情就像老奶奶拿著線頭穿過針孔。

砰！

老闆倒在了血泊裡。

我是複仇的使者,今天你必須死。我冷冷地說道。

男人屠殺了港口倉庫,在離開的途中,他注意到了一個藍色集裝箱,準確來說,注意到了集裝箱上麵的詭異海報。

那是一個奇怪的廣告,一個滿頭白髮的老人,用癲狂的眼神注視著任何膽敢盯著他看的人。他手裡拿著一把奇怪的槍,從槍口處射出一行大字：史上最牛逼的瘋狂科學家正在招攬他忠實的仆從。,這行字下麵還有一行小字,註釋著科學家的住址。

男人朝廣告開了一槍後就離開了。

男人再一次回到了公墓,隻不過這次他來到了另一個角落。佇立在這裡的墓碑明顯被好好打掃過,旁邊還種了幾蔟向日葵幼苗,等到長成熟了,這裡應該會很美吧。

所以說,事情就是這樣。

看著candy的墓碑。

我通過我CIA的朋友瞭解到,那隻鴿子是胡爾嘿呦星球的研究對象,殺害你的凶手是胡爾嘿呦星球人。

我掏出了一張相片。

這是我第一次殺人的紀念,為了不讓你感到害怕,我專門P掉了穿過他腦門的那顆子彈,所以你看,還是很豐滿的一個胖子。

忍住眼淚。

沉默。

所以我今天就準備去太空了,我的複仇已經開始了,一年後我會再回來,如果我冇回來,我會把我的靈魂交托給我的前女友,她想怎麼虐待我都行。

短暫的沉默。

by

the

way,那隻小熊很像我。真的……

眼淚流了下來,被弄濕的土地吸引了一隻蚯蚓。

五、惡人們的開場白

漆黑的房間。搖曳的吊燈。

老王死了。

黑墨鏡站在那裡,如同一座雕像。

刀疤臉歎了口氣。

查查是誰乾的。

刀疤臉打開一瓶可口可樂。

不用查,莉莉說她看到是誰乾的了。

羅圈腿翹著二郎腿坐在搖搖椅上。

哦莉莉,是誰乾的

刀疤臉問莉莉。

一個瘦弱的女孩,小心翼翼走上前來。

那個……那天我去老王的工廠給他下訂單,結果我進去發現傻胖躺在了……

莉莉捂住自己的嘴,壓製著一股噁心的胃液。

躺在了血泊裡……我當時很害怕,因為樓上又傳來好幾聲槍響。我害怕自己會死,所以躲在一個集裝箱裡。

所以你看見了那個變態殺人狂！！

刀疤臉把空的可樂瓶用力砸在桌子上。

瓶子冇碎。

媽的。

刀疤臉撿起瓶子,再一次用力砸在桌子上。

瓶子碎了。

刀疤臉坐回沙發上,眼神空虛。

那個雜種長什麼樣

刀疤臉打了個哈欠,他的嘴像一個黑洞。

哇！

莉莉癱倒在地上,放聲大哭。

老闆問你話呢,彆哭了。來,吃個糖。

黑墨鏡扶起莉莉,從口袋裡掏出一塊棉花糖。

謝謝……

莉莉拿著糖。大口喘氣。

嗚嗚……有冇有草莓味的……

莉莉哧溜著鼻涕對墨鏡說。

墨鏡尷尬地笑了笑,把棉花糖從莉莉手裡奪走,然後塞進自己的嘴巴。

墨鏡再一次站成一座雕像。

這是那個傢夥的資料。

羅圈腿從上衣口袋掏出一遝子紙。

哦,對不起莉莉,我嚇住你了。給,我這裡有草莓味兒的棉花糖。

刀疤臉帶著內疚的表情,從抽屜裡拿出一袋子棉花糖。

這是那個傢夥的資料。

羅圈腿走上前,把一遝子紙交給刀疤臉。

謝謝老闆……

莉莉拿住棉花糖,慢慢塞進自己的嘴裡。

莉莉朝墨鏡做了一個鬼臉。

墨鏡看著空氣。

刀疤臉翻開紙,每一頁都是空白。

真是一個神秘莫測的男人啊。

刀疤臉歎了口氣。

警察那邊有什麼動靜

刀疤臉問羅圈腿。

他們還冇有頭緒,不過看這小子的作案手法,估計找到那個傢夥要一個星期。

羅圈腿答道。

我給你們3天時間,在警察之前找到他,然後殺死他。

交給我吧。

墨鏡開口。嘴裡的棉花糖若隱若現。

我一定會為老王報這個仇。

刀疤臉捂著自己的臉,強忍著淚水。

短暫的冷場。

你為什麼知道這麼多

刀疤臉眯起眼睛看著羅圈腿。

天賦。

羅圈腿自豪地一笑。

刀疤臉掏出一把古董手槍。

砰！

羅圈腿倒在了血泊裡。

你不該知道那麼多。

刀疤臉冷冷地說道。

六、天才科學家

在遙遠的西部荒漠,一個男人正在低頭看著他手中殘破的海報。他循著海報上的地址找到了這裡,但是這裡似乎什麼都冇有。男人俯下身仔細在沙地裡尋找著什麼,突然,他發現了一個石碑,上麵寫著看不懂的文字。男人思索了片刻,朝石碑開了一槍。一陣轟鳴聲,地麵隨之顫動,一個升降機從石碑後麵鑽了出來。男人走進升降機,按下了唯一的按鈕。隨著又一陣轟鳴聲,男人和升降機一同陷入沙地。在陽光的灼燒下,殘破的石碑正在呢喃著舊日文明的低語。

地下實驗室,電子儀器,機器轟鳴聲。

你就是瘋狂的科學家

我問道。

你找誰

一個白髮蒼蒼的老頭扶著眼鏡,從一堆機器裡爬出來。

我找瘋狂的科學家。

我說。

這裡冇有瘋狂的科學家。

老頭鑽回機器。

你是誰

我問老頭。

我是世界第一天才科學家特斯拉·尼古拉。

老頭又鑽出機器。

哦,你能讓我去胡爾嘿呦星球麼

我問老頭。

可以。

老頭回答我。

多少錢

我拿出錢包問他。

什麼！科學家跳出那堆機器。憤怒的聲調就好像突破了音障的飛機。

我問你我該付你多少錢。

我對他說。

Stop!

科學家扶著眼睛。

你這個愚蠢的門外漢！你當科學是什麼啊！科學能夠用金錢衡量嗎！啊！難道你以為偉大的我讓你使用我的科技還要他媽的讓你這個蠢貨付錢！曹你個嬉皮孃的,我不要錢！科學不需要這種低級、庸俗的東西,科學是神聖而偉大的財富！金錢根本就是一坨屎！科學家激昂的表情就像希特勒在戰前演說一樣。

謝謝你。

我對科學家鞠了一個躬。

Stop！

科學家扇了我一巴掌。

你個愚蠢的門外漢！你當科學是什麼！啊！科學是用來服務人類的,可你這個蠢貨居然對科學說謝謝！你簡直是在侮辱科學！曹你個嬉皮孃的,我不需要你的道謝！科學是神聖而無私的資源！人人都可以免費使用！道謝這種虛偽的玩意兒簡直就是一坨屎！科學家激昂的表情就像希特勒在戰前演說一樣。

我什麼時候可以出發

我捂著臉問他。

傳送器,即是有著特殊性質的製造電振盪的裝置；特殊設計能激化地球並使電壓逐級升高的發射器。這是我當時設想的無線係統的一係列裝置,直到今天仍是無線傳輸電力的十分高明的方法；個人信號傳遞裝置,他比起老式的信號匹配方法就像先進的語言比起口齒不清的喃喃自語。依靠這個裝置,可以通過主動與被動兩種方式傳遞秘密資訊。因為它們不會被彆的信號傳遞所乾擾也不會被堵塞。任何資訊傳遞都有自己的特征和節奏。事實上,這是一種無限容量的工具,它能以一或兩種頻率工作同時不會發生線路堵塞；球電離層波動過程的技術我的這個發現說明一定頻率的地球物理場的電振盪表現得就像調諧音叉在一定波長的波的激振下的共振。這些電振盪對地球場有著很強的影響。這種共振效果能以不同的方式被利用,首先是改變遠非完美且還未被利用的宇宙能量係統。

不懂。我什麼時候可以出發

我問他。

有一天,我開始擺脫我所熟知的小天地的束縛,本能地開始我的思維旅行,看到了從未見過的新景象。剛開始,我隻能看到一些模糊的無法辨認的影像,當我努力集中注意力在它們身上時,它們飛快地從眼前閃過。但是,漸漸地,我能把這些圖象固定下來,它們變得清晰可辨並最終呈現出真實事物的具體細節來。不久我就發現跟著自己的想象縱橫馳騁時最舒服不過了。於是我開始旅行——當然是在大腦裡。每個晚上,當我獨自一人時,我就開始自己的旅程,看見不同的地方、城市、國家,有時定居下來,遇到不同的人,互相瞭解並交上了朋友。然而,令人無法置信的是,他們對我真誠而友好,就像在真實生活中一樣。他們所有人都生活悠閒,與世無爭。這樣一直持續到我十七歲時,從那時起我開始全身心地投入到發明創造中去。科學家回憶著自己的過去,眼神激動。

聽不懂。我什麼時候出發

我端著一碗泡麪邊吃邊問他。

我告訴你,物質是由電子構成的,每個人都是無數的電子,而宇宙就是一個最大的電磁場,所以彆說送你去胡爾嘿呦星球,就算讓你去宇宙的邊界也輕而易舉！記住！你就是一道閃電！而我,則可以讓你去往任何地方！科學家對我吼道。

哦,所以我要變成一道閃電打到胡爾嘿呦星球上去。

我回答。

Stop！

科學家踢翻了我的泡麪。

你個愚蠢的門外漢！傻逼！呆子！給你說了那麼多你還聽不懂！人類進化這麼多年大腦居然還是跟猴子一樣！曹你個嬉皮孃的,聽著野猴子！我要把你變成電波,然後發送到宇宙,這樣你想去哪裡都可以！明白冇有！科學家憤怒的表情就像一頭餓了很多天的獅子。

哦,所以我要變成一道電波打到胡爾嘿呦星球上去。

我心疼地望著躺在地上的一灘麵渣。

Correct！Completely

correct！

科學家對我笑。

好,那麼讓我去吧。

我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Stop!

科學家又扇了我一巴掌。可是這次我躲開了。

你個愚蠢的門外漢！傻逼！呆子！你把科學當成什麼了！啊！科學是你想讓它怎樣就怎樣的嗎！啊！你簡直是在侮辱科學！侮辱人類的智商！科學講究的是實驗！實驗你懂嗎！冇有實踐哪裡來的理論啊！曹你個嬉皮孃的！科學家憤怒的表情就好像李小龍在《猛龍過江》裡打死查克諾瑞斯一樣。

哦。那科學什麼時候能讓我出發

我得意洋洋的對他說。

聽著,猴子。我現在需要一點東西,否則我的機器無法運作。我太老了,已經出不了遠門了,所以這些材料必須由你去找。科學家無奈的表情就好像自己愛慕的女神全裸躺在床上朝自己咬嘴唇,但是自己卻怎麼也硬不起來一樣。

你要什麼。

我問他。

處女的血,死狗的左眼,鴿子的羽毛。

科學家扶了扶眼鏡。

哦。給我一天。

我說。

啪！

科學家打了我一巴掌。

然後鑽回一堆機器裡麵。

七、惡人們的退場

一個烏雲密佈的夜晚,時不時傳來幾聲天空的低吼,突然的一聲嗬斥,天空瞬間被撕裂開,那尖銳的白光似乎要在這夜晚掃儘一切隱匿的罪惡,但是它隻持續了3秒。

對我們而言,這三秒卻足以讓我們看清,在一個殘破的庭院裡,一個男人正在用鐵鍬挖著地,那陰沉的麵容與冰冷的目光正在預示著一個邪惡計劃的誕生。

後院。夜晚。

我拿著鐵鍬,把薩摩耶挖出來。

屍體冇有完全腐爛,眼珠完好無損。Lucky。

我掏出它的眼珠,裝進上衣口袋,然後再把它埋回去。

你就是那個瘋子殺人狂

一個黑影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了我的身後。

你是誰

我挖著土,問他。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戴著墨鏡。而你要死。

砰！

黑影開槍,打到了樹上。

媽的。

黑影罵了一句。

我掏出手槍,指著他。

彆小看我,你以為戴著墨鏡就能打死我

我朝著黑影吼道。

砰！

黑影再次開槍,打到了地上。

媽的。

黑影又罵道。

我走上前去。黑暗中,一個戴墨鏡的光頭正在摸索著換子彈。

砰！

墨鏡倒在了血泊裡。

……

旅館。房間裡。

我正在跑路,警察已經掌握一些線索了。

啪啪啪。

有人敲門。

誰

我警覺地問道。

客房服務喲~

一個女人的聲音。

我冇叫客房服務。

我說。

免費提供喲~

她說。

我開門,門口站著一個20歲出頭的女孩。

進來。

我說。

她走了進來,我關上門。她掏出一把槍指著我。

你！你這個殺人凶手！我要為傻胖報仇！

她說。眼裡噙著淚水。

你叫什麼名字

我問她。

莉莉……關你什麼事！我要殺了你！

砰！

我肩膀中彈了,跪在地板上。

哈哈~下一發就讓你去死！

她得意地對我說。

我看著她的眼睛。

你很寂寞。

我放輕聲音對她說。

哈

她睜大著眼睛不知所措。

你很寂寞。寂寞的女人纔會開槍殺人。

我看著她的眼睛繼續說道。

你男朋友不在身邊麼

我問。

人家……人家還冇有談過戀愛……怎……怎麼可能有男朋友！

她突然害羞了。

我會做你男朋友。我會帶你去一個很遠的地方,就我們兩個人。你讓我做什麼我都會去做,我會保護你,我會愛你勝過我的一切。

我看著她的眼睛說。

憑什麼非得你做我男朋友啊！你殺了傻胖,我要為他複仇！

女孩再一次舉起了槍,但是臉上的紅潤還冇有褪掉。

複仇隻會讓你陷入深淵。傻胖已經死了,殺了我他也不會回來。你喜歡傻胖嗎

我注視著她,眼裡充滿溫柔。

喜歡……喜歡也算不上吧,但是他是我的夥伴！

女孩有點遲疑,但是依然充滿殺氣。

夥伴嗎……他對你很好嗎你把他當夥伴,他有把你當成夥伴嗎你知道你們在做危險的勾當吧,真正的夥伴是不會把你置身於危險之中的。

我依然溫柔注視著她,語氣平和。

那是……那是為了生活！我們能怎麼辦！

女孩情緒激動,但是依然握著槍。

你們有很多種方式活著,為什麼要選危險的那種呢你說的傻胖,還有老王,亦或是你的老闆,他們應該不止一次讓你置身於危險之中了吧。你應該要料到會有這一天。

你認為我殺害了你的夥伴,但其實恰恰相反,我拯救了你,從那幫把你置身於危險中的傢夥中拯救了出來。

我慢慢起身,眼神依然溫柔。

你之所以寂寞,就是因為你身不由己。你一直在騙自己喜歡這個團體,但其實他們冇有一個人懂你。因為他們隻想利用你。

我繼續說道,女孩低著頭呢喃著,似乎陷入了思考。

我已經厭倦複仇了,現在我隻想找一個平凡的女孩,遠離這肮臟的城市,過著平淡的生活。

我托起她的下巴,看著她的眼睛,同時讓我的眼眶紅潤。

放下槍,我會保護你,你再也不用因為生活而把自己陷入危險之中了,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成為任何你想成為的人,我會一直支援你。

我注視著她,輕聲對她說道。

我……我在騙我自己……女孩眼眶紅潤,聲音哽咽,似乎埋藏在心底那不堪回首的往事被我勾起。

我迅速奪過她的手槍,朝她腦門扣動扳機。

砰！

女孩躺在了我的懷裡。

我拿出揹包裡的小盒子,盛滿她的血。

不要敲陌生人的門。

我麵無表情地看著她的屍體。

……

高速公路,邊上的荒漠。

我正在開往科學家的倉庫,但是車子拋了錨。

我不知該怎麼辦。

這時候過來一輛車,停在了我車子的邊上。

車上下來一個刀疤臉,抹著眼淚,端著一把工業時代的槍。

你這個鱉孫！

砰！

我躲到岩石後麵。

你為什麼殺老王！

他邊哭邊朝我吼道。

他是一個多麼好的商人！多麼好的鄰居！絕對的守法公民啊！

砰！

石塊濺出來。

你就是個惡魔！

他憤怒地朝我吼道。

你不光殺了老王,還……還殘忍地殺死了莉莉！

為什麼！

砰！

又一些碎石塊崩出來。

莉莉是一個多麼單純的女孩！那麼天真,那麼純真,我視她為自己的女兒,明天就是她的生日……畜生……畜生！！她有什麼錯！你為什麼殺死她！

刀疤臉朝天怒吼。

砰！

岩石撐不住了。

我可能要死了,既然這樣,光明正大地去死吧。

我舉起雙手,從岩石後麵走出來。

殺我吧。

我說。

廢話！我就是來殺你的！

他憤怒的聲音,穿透了我的耳膜。

但是,你死前我有一個問題要問你。

他憋著怒火問我。

什麼事

我問他。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他依然在憋著火。

為了複仇。

我說。

他們哪裡對不起你！

他快憋不住了。

不,他們冇有對不起我。

我淡淡地說。

砰！

我的腿被射穿了。摔倒在地上。

你就是一個惡魔！！

他憋不住了,怒火又一次爆發。

我是人類。

我一隻手撐著地麵,抬頭對他說。

你纔不是人！就這樣去死吧,魔鬼！

我等待著他扣動扳機。右手慢慢摸向彆在腰間的手槍。

我賭了一把。如果這一槍下來我冇死,那麼死的人就必須是他。

砰！

一隻鴿子幫我擋住了子彈,我抬手扣動扳機。

砰！

刀疤臉倒在血泊之中。

怎麼又是鴿子……

八、雌鴿子菲菲的遺言

我曾經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雌鴿,因為我擁有一個愛我勝過一切的雄鴿。但現在的我,隻是一個被拋棄的小醜。

jack如約回來了,他殺死了一個人類女孩,外星貓也放走了我。但是當我準備拉著jack一起回地球的時候,jack卻對我說：我已經如此風騷了,你再也配不上我了,你回去吧,我要去胡爾嘿呦星球,隻有那裡才配得上如此牛逼的我！

天啊！我就知道！他根本不像他說過的那樣愛我！他做這一切都是為了自己,他的心裡隻有他自己！

我被趕下了飛船,一個人孤零零的在天際翱翔。

我的世界在那一刻徹底破碎了,我是如此的愛著jack,可他卻……

誒。

就這樣飛著,我動了輕生的念頭。

我突然感覺我很對不起那個人類的女孩,人類雖然是傻逼,但人類罪不至死啊！

我想就這樣一死了之,告彆這個肮臟的世界,也算是對jack最後的告彆。

我就這樣飛著,不知飛了多久。我看到地上有兩個人在開槍,其中一個快要死了,另一個即將得逞。

那一刻我下了一個決心。

jack殺死了一個人類,那我就要拯救一個人類。

在這段愛情的最後時刻,我要做一件jack永遠冇機會做到的事情。

再見了,jack,謝謝你讓我明白了愛情是有多麼的脆弱,多麼的不堪一擊。

來生相見吧。

砰！

九、我是複仇者

我拔下了鴿子的羽毛,裝進揹包裡。

發動了刀疤臉的車。

做了一個簡單的包紮。

駛向前方。

Candy,我馬上就要完成使命了,等我回來。

隨著汽車引擎的轟鳴聲,沙碩飛舞的呼呼聲,一個男人踏上了宿命的路程。逐漸下落的太陽似乎不忍心看到這個男人接下來會遭遇的事情,失去了往日悠然自得又胸有成竹的模樣,下落的速度都變快了,就像是要趕緊躲到地平線後麵似的。

於是,這一天的夜晚,比以往時候來的更早了一些。那隨風而來的黃葉,追逐著躲得冇影的太陽,它忙於去完成自己的使命,去訴說男人到來的事實。

地下倉庫。

嘿,小子,你知道通古斯大爆炸嗎

特斯拉尼古拉一邊擺弄著機器一邊問我話。

我不知道什麼通古斯大爆炸,我也不想知道。我流血太多了,我現在甚至冇力氣擺出一個冷漠的表情。莉莉給我的傷口現在還冇有癒合,我的左腿也已經廢了。我隻能靠在一堆破銅爛鐵上麵,聽著這個科學家對我大肆吹噓他的過去。

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

你還冇好嗎,我怕我堅持不到飛上太空的那一刻了。我有氣無力的對他說。

他們認為這是世界三大謎團之一,有人說是隕石撞擊啦,有人說是外星人造訪啦,還有人說是什麼自然現象。哦,你看那群傻逼。不過讓我感到高興的是有人在這次事件中注意到我了,嗯,他們說這是我進行的一次無線電傳輸實驗,哈哈哈哈~

我已經冇力氣接他的話了。

哦,你在流血。

科學家發現我冇有接話,終於轉過身來。自從我把他要的東西給他後,他就一直在擺弄那堆機器,嘴裡一邊唸叨什麼FBI,一邊說著我聽不懂的高深理論。

不過不用擔心。等我把你變成電波的那一刻,你的**就會重組,到時候你就會像一個新生兒那樣健康。科學家對我說,就好像吐痰那樣隨意。接著又轉過身去擺弄那一堆機器。

快一點,我就快失去意識了。我看著他的背影說道,視線也越來越模糊。

年輕人,你要知道,冇耐心你乾不成任何事情。

科學這種東西,不但需要進行多次的實驗,還要經受多次的失敗。有時候就算是一個小小的想法,你也能失敗上百次。所以為了確保你能安全無誤地飛上太空,我必須一遍一遍的計算數據。啊,對了,你還冇有告訴我你的名字呢。說真的,如果這次能夠成功,你將會被載入史冊。

你媽的什麼意思你以前從來冇做過這種事我強忍著疼痛,扶起身子問他。

啊,也不能這麼說。畢竟我在大腦裡已經做過無數次這個實驗了,所以現在無非是把它從我的大腦裡拿出來,這冇什麼難的。還是告訴我你的名字吧,如果你的名字不好聽,那你現在可以起一個具有曆史意義的名字,剛好符合這曆史性的一刻。比如說什麼登月第一人阿姆斯特朗之類。你可是人類曆史上第一位成功將自已轉化成電波,併傳送到宇宙的人啊！你看,以後教課書上也會這樣稱呼你的,你難道不應該取一個響亮的名字嗎這讓日後的小孩子們把你視為偶像,說起你的名字也能一臉驕傲啊！冇有什麼小孩會對一個叫什麼小明啊,小華啊,李華啊之類的人感到驕傲吧。科學家似乎絲毫不在意,仍然在專心擺弄著機器。

**。此時此刻,我深感對不起candy。

還是說你冇有名字或者你失憶了沒關係,現在似乎很多人都喜歡玩失憶。你看現在的電影,要麼就是男主角失憶成為了一個殺手然後殺死一個女人結果是他失憶前的妻子最後引出一段讓人唏噓不已的虐戀。要麼就是女主角自殺未遂落入懸崖被某個帥哥救起然後失憶和那個帥哥過上了幸福美滿的生活而在她失憶之前其實把這帥哥一家都殺光了。總之任何一個人想要告彆自己的過去重新開始一段生活他就得失憶。所以你呢也彆不好意思,失憶就失憶,科學家纔不會在意這些庸俗的事情,我們都是神聖而偉大的,你明白嗎。

我……

那其實冇名字也可以,我可以幫你取一個。比如說’世界第一牛逼特斯拉尼古拉的仆人‘你看怎麼樣。不行嗯,我也覺得這個名字有點長,那咱們換一個。……你看這個怎麼樣,’得到特斯拉寵幸的野猴子‘,呐,這個短了一點,但是似乎冇有什麼華貴的詞語做修飾。Stop,我知道你不喜歡,我這兒還有一個。’高貴神聖特斯拉大人的野蠻粗俗的傻猴子‘,嗯,不錯,但是總覺得缺了點什麼。那個你還冇想到好名字嗎,我感覺我再繼續這樣下去就會被你庸俗的性質降低自己頭腦的高貴品格。所以你這個傻逼給我聽著！我得把注意力全部投入到工作中去,所以趕緊把名字取好！曹你個嬉皮孃的！

我的意識正在逐漸遠離我自己。我翻過一座黑色的山,看見我人生過往的場景都變成了一個個碎片漂浮在空中。而前女友肥胖的軀體占據了整個天空,我頓時感到絕望,腳下踩著的地方開始不斷冒出水,意識也開始飄向遠方。我就要死了……但是不知道從哪裡射過來一道溫暖的陽光,我隨著那道光芒看過去,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candy。Candy正在對我招手,懷裡抱著一個傻兮兮的熊,它像不像你呀~candy在對我笑嘻嘻地說話。她的聲音就像我小時候把頭栽在灌滿水的浴缸裡說話一樣,朦朧而又夢幻。像。我回答她,但是似乎我的聲音傳遞不到她那裡去,腳下冒出的水已經把我包裹,我就像被困在了上了鎖的浴缸裡。我說出的字眼在這個浴缸裡緩緩下沉,最終沉到了水底。我用儘全身力氣再一次拋出這個字,像。Candy似乎聽到了,她麵帶微笑,顯得那麼平靜。那笑容在水麵不斷扭曲,恍恍惚惚中我伸手去摸,但我的手指隻感受到了一陣冰涼。那是水的溫度,卻絲毫冇有生命在裡麵。Candy！我拚命喊道,眼前突然一片漆黑。冇有水,也冇有浴缸,隻有回聲在我耳朵邊迴盪,一遍又一遍地喊著candy。我摸向四周,什麼都看不見,什麼都冇有。我甚至不確定我是站著還是躺著,就這樣存在於這個黑暗而冰冷的地方。那一遍遍的回聲開始扭曲,candy的名字在這一聲聲迴響中變得陰森而又令人顫栗,我不想聽到這樣的聲音,我捂住耳朵,但卻無法阻止它。就好像這聲音並不是從外部傳來,而是在我的腦海裡翻滾著,尖叫著一樣。

突然有什麼東西抓住了我的腳踝,我低頭一看,是前女友抓住了我。她嘴裡叼著薩摩耶的屍體在對我冷笑。她一邊咀嚼著那隻死狗,一邊從我腳底往我身上爬,那嘎吱嘎吱的咀嚼聲夾雜著扭曲的回聲,死命塞進我的耳朵。而前女友的身體開始變得畸形,她逐漸變的龐大,然後開始扭曲,最終像一個巨大的幕布一樣將我包裹起來。

我愛你,親愛的。

前女友貼著我的耳朵對我說。她的臉開始腐爛。

我愛你,親愛的。永遠愛著你。

她的皮膚開始腐爛,整個身體也開始腐爛。她那碩大的胃從肚子裡滑出來,胃壁上凸顯出一一張人臉,我看不清楚。那隻碩大的胃一邊蠕動著,一邊朝我這邊過來。那是candy,胃壁上的臉是candy。

哈哈哈哈哈！

前女友開始瘋狂地笑,那笑聲就好像是從地獄深淵傳上來一般,那是經曆了十八層地獄洗禮的笑聲,我的意識頃刻間被這聲音撕成粉碎。

我死了嗎。

我感覺不到我的存在,似乎我的所有意識已經成為了這黑暗虛空中的一部分。

我就這樣成為了虛無嗎。

那麼我現在是什麼。

是複仇的使者。

一個聲音不知從哪裡傳過來。

砰！

Candy。

我。

我要複仇！

那一瞬間黑暗被打散,我又一次感受到了身體的重量。

我拚命睜開眼,科學家正納悶地看著我。

怎麼樣你取好名字了嗎

科學家依然在問著。

candy,等著我！我握緊拳頭,眼裡充滿怒火。

哼,果然是野猴子,取的名字毫無品味。科學家不屑地看了我一眼。

你準備躺到什麼時候Mr.candy等著我！我的偉大發明已經準備就緒了,快點快點！特斯拉不耐煩地拽著我朝一個機器走去。

十、轉瞬即逝的舊時光

時間的儘頭在哪裡,宇宙的儘頭又在何方當群星下的猿猴們還在思考讓上帝發笑的問題時,那個複仇的男人已經來到了宇宙的深淵。他滿腔怒火,眼放凶光,連那數億星辰都為之捂眼,宇宙深淵都因他有了光。那是連時間的本質都無法預言的荒誕故事,那璀璨的存在於遠古奧秘傳說的七彩星河即將在這裡誕生。

一陣眩暈之後,我來到了胡爾嘿呦星球。如科學家所說,我的身體複原了,更加年輕,似乎是回到了18歲的時候。我抬手撐起自己,麵顧四周,才發現自己身在一個花園。我向前走了幾步,看到草地上躺著一把奇形怪狀的槍。轉瞬即逝的舊時光。我脫口而出。

1小時前。倉庫。

我躺在一個玻璃圓柱裡。

科學家在擺弄儀器。過了一會,他掏出一把怪異的槍給了我。

這是什麼

我問道。

這是我最牛逼的傑作！能夠將任何物質瞬間轉化成電子,而這些電子在空氣中會瞬間化作一道閃電,但僅僅是一瞬間,在那之後物質就會徹底消失乾淨,而剩下的電子會融入空氣,與其他元素結合,成為一道彩虹。所以我的好友吐溫·馬克又給它起了另外一個富有詩意的名字：轉瞬即逝的舊時光。說道吐溫·馬克,你一定讀過他的小說《哈瑞貝利達芬奇曆險記》吧。恩,那本書講的什麼來著等等,我馬上想起來了。哦！它講述的是一個叫哈瑞貝利的黑人女孩穿越到了中世紀的意大利,遇到了青年才俊的天才達芬奇,兩人為了尋找全世界最美麗的笑容而展開的一段奇妙曆險。哈哈哈哈！很逗吧曹你個嬉皮孃的你為什麼不笑！給我笑起來！哈哈哈哈哈！

科學家笑的就好像是愛迪生被自己的燈泡電死了一樣。

所以這把槍能殺人。

我回答道。

眼前出現一個拳頭。然後一片漆黑。

記憶就到這裡了。我收起轉瞬即逝的舊時光,然後往北邊走。

突然,從草叢中竄出一群毛茸茸的藍貓,它們告訴我它們要去山的那邊森林裡麵尋找小精靈,我拿出槍。

啪！喵~

跨過彩虹,我繼續向前走。

不知走了多久,麵前出現了一座宮殿。我問一個站崗的藍貓,它告訴我這裡是國王的居所。

找到了。

我來自地球,想找國王決鬥。

我說。

你能不能給我小魚吃

它兩眼汪汪地望著我。

我給了它一發轉瞬即逝的舊時光。

城門是一座高塔,我要想進去必須爬上塔頂,然後跳下去。

塔裡麵有5隻藍貓,夠了。

它們拿出毛線團朝我攻擊,我對它們說我有很多魚。

它們繳械投降。

我把它們的尾巴綁在一起,做成了降落傘。

喵~

然後從塔頂一躍而下,毫髮無損。

複仇開始。

宮殿吹響了集結號,數百隻藍貓拿著毛線團向我衝來。我冷冷地看著它們,掏出轉瞬即逝的舊時光。

啪！

彩虹。

啪！

彩虹。

啪！

眼睛受不了了,太刺眼。

我戴上光頭墨鏡的墨鏡。

啪！

喵！

彩虹。

啪！

喵！

彩虹。

啪！

喵！

………………

不知過了多久,天空變成了五顏六色。一道道彩虹橋相互勾搭,直衝雲霄。

彩虹橋下,貓王正在喘氣。

為什麼

它問我。

為了複仇。

我說。

誰殺了誰

它問道。

你們改造了一隻鴿子殺了我的女友。

我冷冷地回答。

是嗎……

它低下頭,閉上眼,默默說道。

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要問你。

它虛弱地看著我說。眼神就好像10分鐘衝了7次的宅男。

我愛她。

我答道。

喵了個咪的,老子是想問那把破槍是什麼玩意兒！！

他用儘最後力氣說出這句話,隨即倒了下去,再也冇有站起來。

哼,這就是你的遺言嗎。

可笑。

我收好槍,轉身離去。

這是轉瞬即逝的舊時光啊。

我看著天空,彩虹正在消失。

走出宮殿大門,我看見了一隻鴿子。

它正在用喙梳理羽毛。

嘻嘻~

我回過頭,Candy正站在我的身後,抱著一隻小熊對我微笑。

我揉了一下眼睛,又看見了一隻鴿子。

兩隻鴿子我正感到疑惑,低頭卻發現胸口被開了一個洞。

黑暗朝我襲來,前女友正在啃食我的腳踝。

不,不該這樣！！

意識正在離我遠去,我努力伸出自己的手,那隻鴿子撿起了我的槍。

它的眼神充滿了仇恨。

哈哈……原來是這樣啊……隻有一隻鴿子……

還記得我嗎

鴿子朝我說話,那股仇恨似乎將我吞噬。

記憶再次回閃,但這次卻是完整的。

對……不起,can……dy……

撲通,一個男人栽倒在自己的血泊之中。

十一、公墓告白

公墓。晴天。陽光明媚,春暖花開。

就是這樣,candy,我已經為你報了仇。

Candy的墓碑在陽光下散發著刺眼的光芒。

一切都結束了。

陽光下,微風徐徐。公墓開著向陽花。

一隻鴿子站在墓碑前,羽毛鮮亮。

他似乎一直以為自己是你的愛人,愚蠢的男人。

鴿子說道。

他毒死了自己的女友,然後對你死纏爛打,甚至還監禁了你！

從羽毛銜出一根菸,點燃。

在我小的時候,你從樹下救起了受傷的我,然後一直悉心照顧我。我從那時就決定,要不惜一切代價保護你。

吸一口煙。沉默。

所以當你對我哭訴著這個變態男人對你做的事情以後,我一直痛恨自己。為什麼自己這麼軟弱,為什麼不能在悲劇發生前阻止這一切！

吐出菸圈。

直到那一天。

踩滅菸頭。

一群自稱胡爾嘿呦星球的人綁架了我,並告訴我可以讓我殺死一個人類。我當時興奮的簡直要發狂了！這是我唯一的一次機會。可是……

低頭,沉默。

忍住眼淚。

他居然把你當擋箭牌,而我親手殺了你！

崩潰。

失聲痛哭。

對不起,candy。我冇能保護你。

再一次沉默。

微風徐徐,陽光灑在墓碑上,反射出刺眼的光芒。

鴿子從羽毛中銜出一把奇形怪狀的槍。

candy,我愛你。

鴿子把槍立在地上,頭對著槍。

我這就去陪你。

啪！

鴿子用腳踩動扳機。

但是重心不穩,打偏了。

candy的墳墓變成了一道彩虹劃破天空。

一隻白鴿仰著頭,眼神呆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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