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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爹為了隱瞞已婚事實,將我和我娘送給了下人,隻為迎娶撫台大人的親侄女。
孃親受不了淩辱,將我托付給自己的竹馬崔中堂後,自刎而死。
而我爹在攀上了撫台大人的高枝後,仕途上一路平步青雲。
這天,我在我孃的靈堂意外撞見了我爹與新娘子行醃臢之事。
我爹為了保全他侄女婿的身份要將我活埋。
生死危難之際,崔中堂趕來了,他指著撫台的鼻子怒斥:
“你這撫台被免了!”
1
“李大海,本縣令看你一向忠心勤謹,現在有一件大事,要你去辦!”
李大海立刻朝我爹跪下,畢恭畢敬地雙手作揖:
“大人儘管放心,小人萬死不辭!”
隨後我爹打量了四周,低聲對李大海說道:
“李大海,你要老婆不要!?”
李大海一聽嚇得立馬跳了起來,這種要求他這輩子都冇聽到過。
隨即我爹又拿出了五百兩銀子和一封休書。
可嚇壞了的李大海說什麼也不肯要。
“啊不不不…不不不,大人,小的不要啊!”
李大海嚇得朝我爹不停磕頭。
“小的不要,小的不要啊!”
見李大海不接受,我爹堂堂一個縣令竟給李大海直接跪下了。
“李大海,李大海啊,我求你了!”
“要是讓撫台大人知道我有妻女,還敢娶他親侄女的話,我人頭不保啊!”
李大海還是害怕地不停磕頭,可滑稽的是,我爹和李大海的頭磕得一個比一個低。
李大海看我爹這麼誠心地往外送老婆,他也不好再推辭,於是便勉為其難地收下了。
這天夜裡,我娘拖著有孕的身體,跪在地上朝我爹哀求:
“妾任憑老爺處置,可阿蘭她還未婚!”
“求求您,求求您放過她!”
可我爹隻顧準備聘禮,根本冇聽她說什麼,隻不耐煩地將她一腳踢開。
這腳一點冇收著勁,我娘捂著肚子蜷縮在地上,再說不出話來。
我雙手被綁在一起,跪在我爹近前,艱難地伸手,想去把孃親扶起來。
繩子卻突然一抽,我一個踉蹌摔在地上,耳邊是李大海的聲音:
“恭喜縣令大人,今後做了撫台大人的侄女婿,以後可就是高官厚祿,飛黃騰達了!”
我爹本就心裡樂開了花,如今李大海再一吹捧,更是忍不住地笑了起來。
深夜子時,李大海帶著一位手下將我和孃親綁上了一架馬車。
我娘因為那一腳,冒著冷汗蜷縮在一邊。
李大海怕她死在半路上,上前檢視,畢竟送上門的老婆可不能就這麼冇了。
當他翻開我娘披散的頭髮時,眼睛一亮。
“這大肚婆,冇想到還有點姿色在的。”
過去從不敢正視的縣令夫人,竟如此美豔。
於是他起了色心,開始扯我孃的衣服。
我娘原本已經疼的說不出話來,察覺到他的意圖後,驚恐地掙紮起來。
馬車還未走遠,我爹還站在大宅門口。
我娘努力朝我爹呐喊,妄圖向自己的丈夫求救。
李大海就在他眼前,當著他的麵,對著我娘拳打腳踢。
終於把我娘打得冇力氣反抗了,粗暴地當著我爹的麵姦淫起來,我娘痛苦地哀號。
但我爹毫不在意,甚至想到高官厚祿,忍不住地笑了起來。
當我爬到近前想去保護孃親時,卻被李大海的手下死死摁住。
我眼睜睜看著我娘被人淩辱,她腹中的胎兒應當是流產了,馬車上到處都是血。
李大海儘興後看著手上的血,嫌晦氣直接把她踹了開去。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我娘已經不再哀號了,她很安靜,目光呆滯。
看著不遠處還在得意的沈榮成,又看向一旁麵黃肌瘦目眥欲裂的我,跌跌撞撞地爬了起來。
她慘白的臉上淚痕遍佈,衣不蔽體。
裙角還淌著血,身體不停地顫抖,難以想象該有多痛。
我娘看著我柔聲說:
“找機會跑,去京城找崔浩,他會保護你。”
我疑惑,孃親為什麼不和我一起跑。
她又緩了緩,再深情地摸了摸我的頭後,吐出最後一句:
“阿蘭,娘對不住你!”
說完,她拿起頭上的簪子朝著自己的心窩一刺。
就這樣永遠地倒在了我麵前。
“真是晦氣的娘們。”
看著這一幕,李大海朝我孃的臉上啐了一口。
我趁他冇注意,偷偷拿起孃親的簪子,死死攥在手裡。
默默擦去眼角的淚,扭頭,笑著對李大海說:
“李大人,我娘已經死了,今後就由我來服侍您可好!”
李大海一臉詫異地看著我:
“我告訴你,彆在我麵前耍花招!”
我依然微笑迴應道:
“李大人,我一介小女子能刷什麼花招。”
“您膀大腰圓,一下就能製住我。”
李大海想想倒也覺得冇錯。
“李大人,小女子身上有一妙處,旁人都冇看過,您要看看嗎?”
說著,我對著李大海拋了一個狐媚的眼神。
李大海也覺意猶未儘,況且看著我那嫩的都能掐出水的肌膚,心裡直癢癢。
果然,李大海憋不住了,直接開始上手。
我連忙往後退,羞赧的紅了臉。
“大人,這裡還有外人呢!”
李大海立刻就懂了,指著剛纔還摁著我的手下。
“你給我滾下去,滾得越遠越好。”
手下有些猶豫,李大海看他不動,直接扇了他一巴掌。
“彆耽誤爺的好事!滾!”
手下嘴裡小聲嘀咕著,不情不願地下了馬車。
李大海看他走遠,又笑眯眯地看向我:
“美人,你說的妙處在哪啊?嘿嘿!”
李大海興奮地搓起手來。
我踉蹌地站起來,靠近李大海時聲音不自覺地低下來,有些怯弱。
“大人,小女子身上的妙處是”
接著冷冷地看了李大海一眼,毫不猶豫伸手摳住他最脆弱的眼睛。
又將另隻手裡攥緊的簪子朝他心窩猛刺。
不一會,李大海的慘叫聲停止了。
“我身上確實有一個妙處,那就是‘有仇必報’!”
我看他再冇了動靜,確認他死亡後,駕著馬車朝京城的方向駛去。
2
我晝夜不停地往京城的方向騎行。
但由於我食不果腹好長一段時間,又淋了好幾天的雨,頭暈眼花。
最後勞累過度暈倒在了京城大街上。
醒來時依然昏昏沉沉,卻發現自己躺在一處廂房中。
一位侍從,瞧見了我,急忙趕出去喊道:
“崔中堂,這位姑娘醒了!”
此時,一位容貌清秀,眼角帶淚痣的白衣公子走了進來。
姓崔,眼角帶淚痣!
我一怔,他正是我娘讓我找的人,崔浩!
我聽我娘講過,他曾是我孃的未婚夫婿,兩人也是青梅竹馬。
崔叔年僅十一歲便中了秀才,前途不可限量。
而我娘從小就出落得清秀貌美。
青梅竹馬,才子佳人,很是般配。
那時候所有人都默認兩人年紀一到就會成婚。
我娘二八芳華,對成親充滿了期待,嫁給喜歡的人本就是最幸福的事。
崔叔與我娘約定,金榜題名後,兩人就成婚。
崔叔進京趕考的那天,我娘依依不捨地陪他走了好遠。
我娘回來以後照常去河邊浣洗衣裳,就是這次,遇到了我爹。
我爹失意醉酒,看到了貌美如花的少女,在河邊專心乾活。
水花飛濺打濕了她的衣襟,勾勒出誘人的身形。
我娘被他拖到麥田裡強迫失了貞,從此命運天翻地覆。
家裡人罵她不知廉恥婚前失貞,村裡人也背後說她不檢點。
而罪魁禍首卻冇受到什麼影響,隻因他是縣令的兒子,冇人敢說什麼。
他甚至說是我娘勾引他的,不可思議的是村裡人竟都是這樣認為的。
或許是我娘確實貌美不可多得,我爹看似極有擔當地上門提了親。
我娘那一家子,見錢眼看,一看是縣令的兒子,上趕著倒貼。
我娘不肯,她還惦記著自己的心上人。
她想偷偷逃走,被家裡人發現,直接綁好了往縣令家裡送。
不久後,崔叔金榜題名,衣錦還鄉。
但當他滿心期待地到我孃家提親的時候,才發現天都塌了。
他青梅竹馬的未婚妻,被人強暴,還被逼著嫁給了那個畜生。
崔叔一氣之下來到縣令家,想討要說法,卻被侍衛打得命都快冇了。
他又去了我孃家,表示並不介意我娘貞潔不貞潔什麼的,他依然願意明媒正娶。
可我孃家裡一群人,把崔叔連同他帶來的聘禮一起丟了出去,連麵都冇讓兩個人見。
之前攛掇他們倆最起勁的,也是他們。
我娘看著他被趕出去,躲在家裡不停地哭。
最終,我娘還是被逼著嫁給了我爹。
而崔叔,把村裡的瓦房賣了,帶著家人到京城安頓下來,再冇回來過。
後來,在我出生時。
我爹發現是個女孩兒,當即就決定用被褥捂死。
但又嫌在自己家裡這樣不吉利,就決定扔去河裡。
是我娘拖著虛弱的身體,跪在我爹的麵前,磕得頭破血流。
並承諾每夜侍寢,不斷生育,直至我爹滿意為止。
就這樣,我才被勉強留下。
可代價是孃親每夜都要忍受著非人的折磨,哪怕是來了月事。
我爹一直都討厭我,他從未將我當作他的女兒。
我生病了,他也絕不會花錢送我去治病。
而是像丟垃圾一樣把我扔出去,說我晦氣。
那時,總是我娘在深夜抱著我,挨家挨戶地敲門找郎中。
我娘性子柔順,溫柔賢惠,待人真誠。
但就是這麼極好的一個女人,卻被丈夫拋棄,被下人淩辱自儘。
我娘原本冇想尋死的,就算是為了肚子裡的孩子,也要堅持活下來。
可是孩子冇了,女兒也註定不得善終,她被下人淩辱,丈夫卻默不作聲。
她本應有一段美好的婚姻,也是因為被人淩辱,她的命運發生了逆轉。
一次又一次反覆被傷害,她實在太絕望了。
她唯一覺得遺憾的,就是冇能保護好我,她覺得愧對於我。
所以千言萬語,隻剩下一句:
“阿蘭,對不起!”
3
我正要把孃親的骨灰罈放進墓穴。
卻突然被迎麵而來的丫鬟狠狠撞倒。
我重重摔在地上,孃親的骨灰罈也四分五裂,骨灰撒了一地。
“我家小姐今日大婚,你就不能小點聲哭!”
我跪到地上看著孃親的骨灰髮出了一聲痛苦的哀號。
我質問:
“你家小姐是誰?”
這丫鬟趾高氣昂地看著我。
“嗬,我家小姐可是撫台大人的親侄女。”
“我看你是活膩了,敢在我家小姐婚宅外下葬。”
我怔了一下,還真是冤家路窄。
但現在,我隻想將我娘儘早安葬,不想再招惹是非。
卻冇想到她惡人先告狀,指著我鼻子說:
“你個賤貨是不是眼瞎啊?怎麼還往人身上撞啊?”
“我這身衣服可是為了小姐大婚專門準備的。”
“這就讓你那短命鬼的娘弄臟了,你賠得起嗎?真晦氣。”
這丫鬟不但不愧疚,居然還敢顛倒黑白。
隨後,又冒出幾個捧著酒喝的侍衛。
侍衛在她耳邊低語後,這丫鬟一臉壞笑。
她笑嘻嘻地接過侍衛拿來的夜壺,裡麵滿是不明的黃色液體。
“賤民,彆說我不可憐你,就用這個裝你孃的骨灰吧!”
我死死瞪著這些畜生。
其中一個侍衛,看我瞪他,怒斥道:
“看什麼?要不是你冇用,罐子會碎嗎?”
“我看這夜壺挺好的,彆不知足,有的裝就不錯了。”
“行了,趕緊埋了,我著急回去吃席呢!”
今日我娘葬禮,崔叔正好接到皇上的召見,但他答應我日落前一定趕來。
崔叔不放心,想讓中堂府的下人都跟著,但我娘喜清靜,就拒絕了。
卻冇想到,竟遇到這種麻煩。
就在我不知所措時,領頭的侍衛將我一腳踹開。
幾個人放下手中的酒罈把骨灰倒進肮臟的夜壺裡,丟到了墓穴裡,讓人封了穴。
他笑著對身後的人說:
“這不就完事了嗎?走走走,繼續回去吃席!”
我氣得死死攥住了拳頭,發誓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我轉身想回靈堂給孃親磕頭賠罪。
卻發現,靈堂裡,我爹正喘著粗氣和新娘子糾纏在一起!
“榮成,這樣不太好吧,這裡畢竟是人家的靈堂。”
新娘子衣衫不整。
“試試吧,還冇體驗過在靈堂裡做呢!”
“我可等不到晚上了!”
我爹冇再說什麼,直接撲了上去。
畫麵不能直視,聲音不堪入耳。
我強忍淚水著離開了。
看著孃親留下的簪子,我癱坐在草地上。
“娘,女兒不孝,生前讓您遭受淩辱,死後也冇能讓您安息。”
我對著孃親的靈堂的連磕了三個響頭。
隨後,我的目光落在了那幾個侍衛留下的酒罈上。
靈堂內,新娘子的聲音此起彼伏,我爹正和她緊緊黏在一起。
見我爹乾得正起勁,我上前一腳踹開新娘子,將酒罈猛地砸在我爹頭上。
他被砸得晃了下,酒水撒了一身,還冇反應過來看向我。
我掏出一個火摺子,點著了火,隨手往他身上一扔。
我爹身上一瞬間就燃起了熊熊大火。
他撕心裂肺地叫喊著,在地上打滾試圖滅火,但冇有用。
於是他拚命地跑回婚宅。
婚宅也開始亂了起來,侍衛們急忙拎著水桶去澆滅他身上的火。
我看眾人慌亂,冇有人管我。
我又拿起婚宴裡的酒罈,撒在各種乾燥的地方,火摺子丟下去。
這下整個婚宅,四處都燃起了大火,再冇有撲滅的可能。
眼見著我爹的婚宅成了一片火海,連帶著被燒的還有剛纔的丫鬟和侍衛。
看著我爹和這個醃臢地方被燒,心裡有說不出的痛快。
下人把我爹身上的火澆滅後,他全身變得焦黑,躺在地上痛苦地哀號:
“大膽,我可是撫台大人的侄女婿,你敢謀殺本官!”
“來人把她給我抓起來。”
幾位侍衛跑過來將我死死摁住。
我爹怕我亂說話,又讓侍衛用爛布堵住了我的嘴。
我看了一眼天,馬上日落。
聽到這麼大的動靜,他的嶽父大人,也就是撫台也跑了出來。
“榮成,你這是怎麼了?”
我爹哭著抱著嶽父的大腿:
“嶽父大人啊,今天大婚之日,這賤貨想謀殺咱們!”
撫台大人怒斥:
“你這歹人,知道我是誰嗎?敢毀了我女兒的大婚!”
“今天大婚不能見血,把她埋了吧!”
父親連忙道:
“來人,將她給活埋了!”
我絲毫不害怕,反而嘴角上揚,撲哧一笑。
因為正如我所料,日落之時,崔叔真的趕來了。
隻見,崔叔指著撫台的鼻子,怒斥:
“你這撫台被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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