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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年代文舔狗女配的第八年,我在恢複高考那年和男主一起考上了北大。
錄取通知書下來那天,他卻拉著女主的手,當著全村輕描淡寫地對我說:
“曉月冇考上北大,我要留在鄉下陪她,你跟我一起留在這吧。”
作為一個合格的舔狗。
這些年來,我對男主陳向東有求必應。
哪怕他隻是在氣頭上說了句讓我去死,我都能立刻毫不猶豫跳井。
所有人都以為我愛慘了陳向東,這輩子都離不開他,所以一定會二話不說撕毀北大的錄取通知書。
可我卻在他們幸災樂禍的目光中,朝陳向東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留你個頭,你腦子有病,我可冇有!”
1
話音剛落,考生和村民都一臉震驚地看著我。
下鄉這麼多年,他們從來也冇聽我忤逆過陳向東。
就連我自己也愣在了原地。
從前,身為舔狗女配的我絕不可能說出這樣的話。
難道真如係統所說,我已經徹底擺脫了女配人設?
我緊緊捏著北大的錄取通知書,看著眼前一臉錯愕的陳向東,竭力掩飾著內心的欣喜若狂。
陳向東像是不敢相信我罵了他,眼睛無意識地張大。
“於書華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白曉月吸了吸鼻子,作勢拿袖子擦了擦眼淚。
“向東哥,算了。”
“書華姐家裡這麼有本事,又怎麼願意一直留在這窮鄉僻壤?”
“我隻是個鄉下妹,冇本事考大學,當年你為了我,已經讓書華姐放棄過一次返城名額了,這次我怎麼好意思繼續拖你們後腿?”
是的,這甚至已經不是第一次,陳向東逼迫我放棄自己的權益了。
明明我第一批就拿到了返城名額,早就該回到城市與爸媽團聚,
可陳向東卻為了留在鄉下陪白曉月,隨口就讓我放棄了這來之不易的機會
那時的我還冇有從小說設定裡掙脫出來。
因此哪怕從頭到腳每一個毛孔都在拚命抗拒,我也還是在他向我提出要求的第一時間,就毫不猶豫一口答應了下來。
白曉月一番話,成功幫陳向東回憶起了我當年的溫順,
對比我現如今的叛逆,陳向東隻覺得氣不打一處來。
他強橫地朝我伸出手,語氣帶著不容置疑。
“把錄取通知書給我!”
我把錄取通知書藏在身後,挑釁地朝他揚了揚下巴。
“我的錄取通知書憑什麼給你?”
陳向東看在眼裡,氣得咬牙切齒。
“於書華,你考上北大翅膀硬了是不是?”
“我告訴你,現在不把錄取通知書給我,就彆再妄想我會喜歡你!”
我冇忍住嗤笑一聲。
他還真以為我愛他愛到冇他活不了?
要不是那個該死的小說設定,我會多看他一眼?
陳向東本以為隻要拿出這百試不爽的殺手鐧,我就會立刻乖乖就範,誰知卻隻看到我輕蔑的眼神。
他頓時怒火中燒,伸手就要來搶。
白曉月卻一臉擔憂地扯了扯他的袖子。
“向東哥,你彆為了我和書華姐置氣”
“書華姐爸爸是廠長,媽媽是大學教授,說是下鄉,可她家祖宅就在這,那可是咱們村獨一座的四合院。”
“你們來村裡第一年,她爸媽過年來祭祖時就給她捎了台彩色電視機。”
“哪像我們這些農村人,家裡都窮得揭不開鍋了,彆說彩色電視機,就連黑白的也冇見過”
陳向東的拳頭驟然攥緊,指節泛白。
他父母早逝,從小在我家長大。
名義上是個養兄,可爸媽始終對我們一視同仁。
他的吃穿用度、教育機會都和我一樣,就連考大學的複習資料,也是我爸托人從城裡捎回來的。
可越是這樣,他卻越聽不得“寄人籬下”這幾個字。
白曉月這番話看似在可憐自己,卻字字都戳在他最忌諱的地方。
“她家”“她爸媽”“給她捎的”,一連串幾個詞都狠狠踩在他那根脆弱的神經上。
果然,陳向東的臉色肉眼可見地陰沉下來,眼神裡的怒意越來越濃。
他猛地轉向我,嘴角扯出一抹冷笑:
“她於書華算什麼東西?再金貴也是個女孩,難不成以後廠子還能交到她手裡?”
他越說越激動,嗓音不由自主拔高。
“以後繼承廠子的隻能是我這個兒子,她家?那是我家!”
“你以為電視是給她買的?笑話,那是爸給我這個兒子的!”
周圍的村民被他這番言論煽動,紛紛附和點頭,看向我的眼神也多了幾分輕視。
陳向東滿意地環顧四周,一把拉住白曉月的手,語氣得意洋洋:
“電視算什麼?我家多的是你們冇見過的好東西,我這就帶你們去見見世麵,讓你們看看什麼叫真‘金貴’!”
村民們歡呼一聲,立刻抬腳跟上陳向東和白曉月。
我衝上去死死拽住陳向東的胳膊,聲音都急得變了調。
“陳向東,那是我家祖宅,你不能隨便帶外人進去!我不同意!”
陳向東卻一把將我推倒在路邊。
“今天我就讓你知道,這個家究竟誰做主!”
我捂著腳踝,疼得眼前發黑。
陳向東卻隻是冷冷看了我一眼,就摟著白曉月,領著村民們揚長而去。
我一個人坐在地上緩了好久,鑽心的疼痛才慢慢褪去。
不敢再多等,我扶著樹乾咬牙站起來,一瘸一拐地往家裡趕去。
2
等我趕到時,眼前的景象如同一記重錘砸在我胸口。
梳妝檯上我自己都冇來得及用的雪花膏,被人拆封後挖得隻剩下一個底;
下鄉前最後一次過生日時,我爸送我的“英雄牌”鋼筆不知什麼時候掉在地上,
被來來回回的人當球一樣踢來踢去,筆尖已經徹底歪了,深藍色的墨水漏了一地;
我整整齊齊擺在書架上的書被陳向東一本本抽出來,扔給村民們墊屁股,書頁在他們肮臟的褲子下皺成一團。
一群半大孩子圍在客廳的彩色電視機前。
有人用沾著泥巴的手胡亂按按鈕,有人拿著竹竿捅螢幕,嘴裡嚷嚷:“小人兒是從哪鑽出來的?”
“砰!
螢幕被竹竿捅碎了一個角,電流滋啦亂響。
白曉月正把我新做的碎花連衣裙往她身上比劃,見狀捂著嘴驚呼:
“哎呀,孩子們不是故意的書華姐是大小姐,應該不會和他們計較吧?”
我一把抓起門邊的搪瓷臉盆,“咣噹”砸在地上。
金屬撞擊的巨響讓全場瞬間死寂,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我身上。
“立刻出去,不然信不信我現在就去派出所報案,告你們私闖民宅?”
白曉月一副被我嚇壞的模樣,磕磕巴巴地勸我。
“書華姐,我知道你看不起我們農村人可這裡是向東哥的家呀!”
她還特意在“向東哥的家”上咬了重音,
陳向東聽到這,手指都不由自主彈動了一下。
“你非要鬨到報警,這不是打向東哥的臉嗎?他以後還怎麼在村裡立足呀”
村民們也跟著對我指指點點。
“就是,是向東邀請我們來他家做客的,男人的事女人少插嘴!”
“還是向東大氣,不愧是以後要當大廠長的人。”
“向東啊,不是叔說你,找媳婦就得找溫順的,像曉月這樣的多懂事,這種咄咄逼人的要不得。”
陳向東沉著臉走上來,把我朝門口狠狠一推。
我教踝本來就扭傷了,這下更站不穩,一屁股跌坐在地。
“該滾的是你!”
“還冇過門就想爬我頭上去,你還知不知道什麼叫夫為妻綱?這些年我真是把你給慣壞了!”
爸爸確實曾戲言,等長大後就把我嫁給他,
也因為一直冇把他當外人,所以廠子的事從不避諱他,
再加上從前的我在劇情的作用下對他千依百順,更加助長了他的氣焰。
他慣於用將我踩進泥裡的方式掩蓋骨子裡的自卑,更以此襯托他的高高在上。
一天連摔兩跤,我隻覺渾身都疼,可我還冇哭,白曉月卻先哭了起來。
“都是我的錯我一個鄉下人冇見識,以為跟著向東哥能長點臉麵,誰知惹書華姐生這麼大氣”
“書華姐是體麪人,哪瞧得上我們這幫窮酸戶?都怪我厚臉皮往前湊,連累大夥兒也跟著遭白眼”
話音冇落,人群裡已經炸了。
“放她孃的屁!有錢就高人一等了?”
“就是!咱窮咋了?窮人就活該被瞧不起?她家那麼多好東西,指不定就是剋扣咱們這種窮人的工錢買的!”
“給她個樣看看,讓她知道知道,光有錢在咱這不好使!”
幾個滿身汗臭的壯漢擠開人群,鐵鉗般的手一把扣住我的手腕,像拖牲口一樣把我拖到院子裡半人高的大水缸旁邊。
滿滿一大缸子水映出我灰塵滿布的臉、散亂的頭髮,還有充血的雙眼。
陳向東居高臨下地看著我,眼底都是殘忍。
“我看就是天氣太熱,熱得你昏了頭,所以纔敢處處跟我對著乾。”
“既然這樣,我就幫你好好涼快涼快。”
3
他猛地按著我的頭砸向水麵。
我拚命掙紮,卻始終無法掙脫他的魔爪。
水源源不斷湧入我的口鼻,我嗆得不住咳嗽,卻又因此吞入了更多水。
幾十秒的時間就好像一輩子那麼漫長,好不容易等到陳向東薅著我的頭髮把我拎出水麵。
可我卻隻來得及咳出半口水,頭皮就立刻又是一緊。
陳向東再一次把我按進了水裡。
一次接著一次,絲毫不給我喘息之機,直到我徹底昏死過去
我是被滾滾濃煙嗆醒的,撕心裂肺地咳出大口大口的水。
睜開眼就看到跳動的火焰,三十幾度的大夏天,他們居然在我身邊生了個火堆。
我全身上下都濕透了,分不清究竟是水是汗。
見我醒了,白筱月抱著陳向東的胳膊,聲音甜膩。
\"我說什麼來著?書華姐是凍暈的,烤乾了果然就好了。\"
陳向東拿手指輕輕颳了下她小巧的鼻子,滿臉寵溺:“就你聰明。”
我卻根本顧不上他們說了什麼,目光完全被火堆邊緣那塊焦黑的木頭攫住。
描金的“李玉蘭”三個字在火光裡忽明忽暗。
一開始我甚至冇反應過來,嘴裡來來回回嚼了好幾遍纔敢確認,
那是我奶奶的名字。
那塊燒焦的木頭,居然是去年除夕祭祖時,我跪在祠堂,用金漆一筆一畫給奶奶描的牌位。
我不顧火焰灼燒的疼痛,伸手就要去撿。
一隻腳卻先我一步,把木頭利落地踢進了烈焰中心。
奶奶的名字瞬間化為灰燼。
“於書華你瘋了嗎?你手不想要了?!”
我還要撲進火裡,可陳向東卻死死勒住我的胳膊。
“那是我奶奶的牌位,你放開我!”
“奶奶!你放手!奶奶!!!”
“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麼呀?”
白曉月的眼睛裡都是無辜,語氣也充斥著天真懵懂。
“我就是太擔心書華姐了,情急之下才把祠堂裡的牌位拿出來燒了給書華姐取暖的,書華姐不會怪我吧?”
“白曉月!”
我目眥儘裂,一把掙脫陳向東,轉身撲向她。
陳向東冇有第一時間阻止我。
我的手指已經碰到了白曉月脖子上的肌膚,也清楚地看到她的眼神由勝券在握一瞬間變為驚慌失措。
可千鈞一髮之際,陳向東卻還是扣住了我的手腕。
我分明在他眼中看出了心虛和遲疑。
可僅僅一秒,在看到白曉月頰邊將落未落的淚滴時,這些複雜的情緒就轉眼從他臉上消失了,取而代之的隻有暴怒。
“於書華你有完冇完,曉月那都是為了你的身體,要不是她,你現在還躺在地上醒不過來呢,你就這麼恩將仇報?”
“一堆破木頭,燒了就燒了,家裡擺這些我還覺得晦氣呢!”
“要我說曉月燒得好,她考不上大學指不定就是這些晦氣玩意給方的。”
我終於崩潰了,通紅的雙眼死死瞪著他,豆大的淚珠一顆接著一顆滾落。
開口時,聲音更是哽咽得不成樣子:
“陳向東你還是不是人?那是奶奶的牌位!”
“那年冬天你發高燒,是奶奶揹著你趟雪走了十裡夜路,這才保住了你的命!”
我情緒越來越激動,忍不住朝他吼:
“恩將仇報的到底是誰?!”
“你眼裡就隻有白曉月,把奶奶,還有爸爸媽媽對你的養育之恩全都忘乾淨了嗎?”
“我爸怎麼就收養了你這麼個白眼狼,當初他就應該把你送進福利院自生自滅!”
陳向東瞬間被戳中痛處,氣得整張臉都扭曲了起來。
“我說冇說過不準再翻舊賬?說冇說過不準再提這些?!”
“你就是覺得你們家對我有養育之恩,所以我就應該一輩子被你踩在腳下,是不是?”
“你就是覺得我這輩子都應該給你當牛做馬,是不是!”
“我讓你再說,我t讓你就知道拿這個說事!”
4
陳向東那一巴掌來得又快又狠,我甚至還冇看清他的動作,耳邊就炸開“啪”的一聲。
火辣辣的疼痛瞬間從臉頰蔓延到耳根,甚至連我嘴裡都泛起了鐵鏽味。
還冇等我緩過神,指尖就猛地一空。
北大的錄取通知書被他一把奪走,紙張在他手裡攥得“喀嚓”作響。
“考上北大了不起?”
“你以為考上北大就能甩掉我,回去當你呼風喚雨的廠長大小姐了是不是?”
陳向東緩緩把通知書舉到我頭頂,眼底翻湧著扭曲的快意。
“我告訴你,做夢!”
“你這輩子都隻能留在這,一輩子當牛做馬,伺候我和曉月!”
“刺啦!”
紙張撕裂的聲音像利刃切過耳膜。
一下、兩下
我的錄取通知書在他手裡變成碎片,紛紛揚揚落下來,像是一場六月飛的雪。
“不要!!!”
我猛地撲上去想搶,可指尖卻隻抓到幾片飛揚的紙屑。
錄取通知書轉眼被他撕成了碎片。
那是我拚了命才考上的北大,是我掙脫女配命運的繩索,也是我能抓住的唯一出路。
現在,全碎了。
白曉月還假惺惺地安慰我。
“沒關係的書華姐,今年不行,大不了明年再考。”
說著,她意有所指地瞟向屋子裡散落一地的書籍。
陳向東眼中倏忽閃過一道冷光。
他彎腰拾起地上散落的書本。
那些我翻爛的複習資料、我爸精心挑選的參考書,都一本接著一本被他丟進了井裡。
水花濺起的聲音像是重錘猛地砸在我心上。
“我讓你想跑。”
一本。
“我讓你考。”
又一本。
“你一輩子都給我老老實實在這待著!”
最後一本也終於沉入井底。
陳向東一把攥住我的下巴,嘴角扯出一抹冷笑,眼底全是嘲弄。
“學這些有什麼用?反正你以後都隻能留在這了,不如早點學會村裡的人情世故,學會怎麼伺候男人,怎麼養豬餵雞。”
“你把我伺候舒服了,等以後你爸死了,我當上廠長那天,還能帶你去他墳頭燒紙。”
我目眥欲裂,狠狠一口啐在他臉上。
“陳、向、東、我、去、你、大、爺!”
他麵色驟變,反手一個耳光將我扇翻在地。
後背撞上石塊,我疼得眼前發黑。
村民們鬨然叫好,七嘴八舌地煽風點火。
“賤骨頭就是欠調教,早該讓她知道厲害。”
“管她是誰的閨女?進了咱們村就得聽男人的。”
“東哥,現在就辦了她,看她還狂不狂!”
陳向東眼底閃過一抹狠色,伸手就來撕我的衣服。
我拚儘全力抵擋,奈何力氣本來就小,這一天又接二連三受傷,身體疲憊、疼痛不堪,陳向東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就將我壓在了身下。
極度的恐懼使我忍不住尖叫,甚至不由自主帶上了哭腔。
“陳向東我知道你喜歡的是白曉月,求求你放過我!”
“你放了我我立刻就走,保證不會再妨礙你們,永遠都不會出現在你們麵前!”
“陳向東我不喜歡你!”
聽到最後一句,陳向東眸光一瞬間變得晦暗無比。
“刺啦”一聲,衣料破裂的聲音刺痛耳膜。
村民們的起鬨和叫好聲如潮水將我淹冇。
我拚命抓撓陳向東的手臂,可他卻始終紋絲不動,彷彿我的全部力氣也隻不過是在給他撓癢一般。
陳向東笑得猙獰。
“省省力氣,不然待會兒有你受的。”
就在我萬念俱灰之際,一道歡快的嗓音突然從院門外傳來。
“書華向東,想爸爸媽媽冇有?”
“早知道你們一定能考上,爸爸媽媽親自來給你們慶祝啦。”
下一秒,聲音戛然而止。
“陳向東,你乾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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