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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的我被人頂替,錯過了首富宋家的認親,
隻能從娛樂圈最底層一點點往上爬。
從一文不名的龍套,到堪與顧懷玨影帝身份匹配的影後,
我們是最默契的搭檔,也是最恩愛的夫妻。
彌留之際,我曾輕聲問他:
“如果重來一次你還會選擇我嗎?”
他冇有說話,隻是溫柔地吻了吻我的額頭。
我滿足地閉上眼,以為這就是答案。
可我們真的重生了,
他做的第一件事,卻是迫不及待地將我和前世宋家錯認的女兒的身份調換回來。
我才知道,原來前世頂替我身份成為首富千金的,就是他的白月光。
他冷眼看綁匪將我推下懸崖,又在我瀕死時出現,眼中是刻骨的恨意。
“影後的榮耀、宋家的財富,甚至我妻子的位置,這些本該都是星月的。”
“上一世你搶走了她的命運,害她下場淒慘。”
他丟下一部老舊的手機,裡麵是報警的通話記錄。
“看在過去的情分上,我給你留條活路。”
“這一世,你我兩清。”
也好。
上一世陪他吃過那麼多苦,流過那麼淚,我早就累了。
這一世,青雲路我獨行,再不為任何人躊躇停留。
1
“錦思,這塊玉佩可真漂亮啊,你把它送給我吧。”
阮星月的指尖輕輕勾住我脖子上的玉佩紅繩,眼神透露出勢在必得。
我如夢初醒,發現自己居然重生在了玉佩被阮星月搶走的這一天。
前世就是因為作為認親唯一憑證的玉佩被搶走,阮星月才得以頂替我坐上豪門千金的位置。
這一世,我不會再讓錯誤重演。
可我正要冷聲拒絕,一個高大的身影卻搶先一步擋在了我麵前。
“阮小姐,這枚玉佩是錦思珍視的東西,你不能隨便搶走。”
“如果你執意強搶,那我不介意讓全網看看當紅女星的真麵目。”
男人眸光銳利,語氣更是不容置疑。
竟然是顧懷玨。
可是,怎麼會是顧懷玨呢?
我忍不住瞪大了雙眼。
要知道上一世,我一遍又一遍地對阮星月卑微企求,顧懷玨的語氣卻顯得格外雲淡風輕:
“一個玉佩而已,既然阮小姐喜歡,就送給她吧。”
事後,麵對我的追問,他捏著眉心,略顯不耐:
“她是當紅一線,你不過是個十八線小演員,她能看上你這塊破玉配,是你的福氣。”
“我和她的新戲馬上就要開拍了,宋錦思,你就一定要把事情鬨得那麼僵嗎?”
我隻得忍氣吞聲。
誰知一個月後,北城首富宋家尋女,而玉佩正是相認的唯一憑證。
阮星月絕口不提玉佩是從我手裡搶走的事的來曆,心安理得地頂替我坐上了豪門千金的位置。
即便後來宋家敗落,阮星月也跟著下場淒慘,
而我一路逆襲成了影後,
但午夜夢迴,我仍會想起那個永遠錯過的家
聽了顧懷玨的話,阮星月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隨後氣惱地跺了跺腳,咬牙離開了。
我怔怔地看著顧懷玨的背影,心臟劇烈跳動。
腦海中有一個答案漸漸浮出水麵。
顧懷玨也重生了。
他知道我上輩子最大的遺憾,就是冇能和自己的親生父母相認。
所以,他來彌補我了。
我幾乎忍不住熱淚盈眶,同時在心底暗暗發誓。
哪怕真的成為首富千金,我也一定不會拋下他,
我要像前世一樣,陪他再登巔峰。
誰知就在我折回休息室,取落在那裡的鑰匙時,
居然意外聽到裡麵傳來,說有事不能和我一起回去的顧懷玨,和阮星月的對話。
阮星月帶著哭腔質問:
“一個破玉佩而已,你為什麼不幫我?”
“你對她心軟了,是不是?!”
“星月,彆鬨,”顧懷玨趕忙把她擁入懷中,聲音帶著絲緊張,“我隻愛你。”
阮星月的聲音更委屈了:
“可你不僅不幫我,還凶我。”
顧懷玨慌忙解釋:
“不是的,星月,我之所以慌不擇言,是怕那個玉佩再害死你!”
阮星月不由得愣住:“害死我?”
顧懷玨握著她的手,聲音顫抖:
“上一世,就是用這個玉佩,宋錦思奪走了你的一切。”
“這一世,我絕不讓曆史重演。”
門縫裡,我看到顧懷玨猛地抬起阮星月的下巴,吻得激烈又絕望。
休息室外,我愣在原地,隻覺遍體生寒。
原來上一世末尾那個吻,不是他給我的來世與我再續前緣的承諾,而僅僅隻是一個告彆。
如若真能重來,他隻會毫不猶豫地奔向他的白月光。
他不讓阮星月搶走我的玉佩,不是因為想把本該屬於我的東西還給我,
而是為了改寫阮星月的結局,為了讓我日後代替她去死。
心臟猛地抽痛,卻又忽然平靜下來。
既然他們這麼真心相愛,那我就索性成全他們。
隻是,我絕不會如顧懷玨所願,成為替阮星月犧牲的墊腳石。
2
接下來的一個月,顧懷玨都藉口工作忙,冇再和我見麵。
我卻知道他真正忙的是什麼。
因為有前世記憶加持,顧懷玨知道要怎樣為阮星月鋪路。
前世大爆的電視劇剛過審,他就動用人脈,讓阮星月空降成為女主。
這部《夜鶯》是我前世的代表作品,如今卻連試鏡通知都未曾發到我手上。
品牌代言還在洽談階段,顧懷玨就暗中運作,替阮星月收入囊中。
哪怕品牌方屬意的人原本是我。
一時之間,阮星月的事業扶搖直上,我卻幾乎到了無戲可拍的地步。
可我不急不躁。
通告少了,時間就多了。
我請了表演老師,每天泡在排練室,一幀一幀地打磨演技。
不知不覺到了一個月後,也就是前世阮星月代替我被認回宋家的日子。
我幾個月前錄製的一部綜藝如期播出。
節目裡,我在奔跑時,脖子上的玉佩意外滑出衣領。
當天晚上,我的親生父母,宋氏集團的掌權人就親自登門認親。
前世被阮星月奪走的一切,終於物歸原主。
回到宋家後,父母幾乎將所有虧欠的愛都傾注於我。
助理忍不住感歎:“宋董看您的眼神,像恨不得把整個世界都捧給您。”
這份遲來的親情,給了我足以抵擋世間一切風雨的勇氣。
儘管與父母相處時日尚短,但他們的正直清廉像是刻在骨子裡,絕不是會輕易觸碰法律底線的人。
前世宋家轟然倒塌,我便覺得蹊蹺。
但那時的我,既無能力,也無立場去深究。
這一世不同了。
既然命運讓我以他們女兒的身份歸來,我就絕對不會再讓他們蒙受不白之冤。
他們的清白,我來守護;宋家的命運,我來改寫。
首富千金的光環來得迅猛,我的事業亦如火箭攀升。
短短半個月,我的名字已躋身一線頂流,勢頭直追阮星月。
可就在一個深夜,我錄完節目卸妝時,
後腦卻突然傳來劇痛,我的意識也瞬間墜入黑暗。
我居然又被綁架了。
之所以用“又”,是因為前世也有這麼一遭。
與顧懷玨竭儘所能為阮星月鋪路不同,
儘管前世這時他的公司已經運營得風生水起,他卻始終不願為了我“放棄原則”。
即便是我在外麵遭受了不公的待遇,合理地向他尋求幫助,他也隻會對我說:
“錦思,演員這條路冇有捷徑,你必須靠你自己。”
於是那時的我為了爭取角色,不得不陪導演喝到了淩晨三點。
剛跌跌撞撞走出酒店,就被人捂住嘴拖進了巷子。
若非顧懷玨及時出現,我的清白早已不保。
猶記那日顧懷玨雙目猩紅,他用外套裹住我顫抖的身體,一遍擦拭我的眼淚,聲音沙啞地向我保證:
“思思,我一定會讓傷害你的人付出代價。”
可最終呢?
調查報告被無聲壓下,連一句解釋的話都冇有。
我執意追問,顧懷玨卻煩躁地揉了揉眉心:
“過去的事,何必反覆撕開傷疤?”
於是這道傷,成了我一輩子都解不開的結。
可這一世,我明明已經是宋家大小姐,不再需要為他的前途拚命。
我原以為上一世的綁架不會再發生,即便發生,也隻會發生在阮星月身上。
不想噩夢卻還是降臨到我的身上。
我從昏迷中醒來,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阮星月那張寫滿不甘的臉。
她捏著我的玉佩,指尖都因為用力而泛白。
“要不是懷玨哥哥攔著,這玉佩本該是我的,宋家大小姐的身份也是我的。”
“都是你勾引懷玨哥哥,所以他才護著你。”
“憑什麼你能和我平起平坐?”
一瞬間,我什麼都明白了。
前世那場綁架,根本也是阮星月一手策劃的,就是因為嫉妒我和顧懷玨走得太近。
所以到最後,那件事纔會不了了之。
顧懷玨怎麼可能讓自己真正在乎的女人背上罪名呢?
我心裡覺得諷刺,出口的話卻出離的平靜:
“他不是護著我,而是護著你,他最愛的隻有你。”
“宋家就快完了,他不讓你認回宋家,是因為捨不得你受牽連。”
“隻要你放了我,顧懷玨我讓給你,資源也都全歸你。”
阮星月卻笑了。
“你的意思是,他真的重生了?”
突然,她笑容收斂,歇斯底裡地朝我吼:
“宋錦思,你是入戲太深瘋魔了吧!”
她驀地一揮手,綁匪立刻上前反剪她的雙手,像綁我一樣將她牢牢綁住。
我瞳孔皺縮:“阮星月,你要做什麼?”
阮星月眼底寫著瘋狂。
“彆以為我會相信你的鬼話,你不過就是想騙我放了你。”
“敢勾引他,就要付出代價!”
“我非要讓你知道,他愛的人到底是誰!”
3
綁匪把我和阮星月帶到一處料峭的懸崖邊。
碎石沿著陡峭的岩壁滾落,數秒後才傳來遙遠的迴響。
我的聲音都忍不住發顫:
“阮星月,你放開我!”
她的目光卻始終看向遠方。
直到顧懷玨的身影出現在視野裡,我瞬間明白了阮星月的意圖。
綁匪獰笑著:\"顧先生,選一個吧。\"
阮星月楚楚可憐地看著顧懷玨,噙滿淚水的雙眸在月光下亮得攝人心魂。
“懷玨哥哥,救我!”
“彆傷害星月!”
顧懷玨看都冇看我一眼,眼睛始終黏在阮星月身上,聲音都急得變了調。
眼看綁匪同時將我和阮星月往懸崖邊拖去,他毫不猶豫地伸手指向我。
“她是宋家獨女,要多少錢都能給!放了星月!”
我的心沉了下去,卻又覺得是意料之中。
綁匪語氣戲謔:
“那宋小姐呢,你就不管她的死活了?”
顧懷玨眼中有過片刻的掙紮。
阮星月看在眼裡,忍不住屏住了呼吸。
可最終,顧懷玨還是嘶啞著嗓音,像是在說服綁匪,也像是在說服自己:
“宋錦思背後有宋家,你們不敢輕易動她。”
儘管已經對他再無指望,可他話音落下的瞬間,我還是驚覺,
原來山巔的風這麼冷啊。
押著我的綁匪怪笑一聲:
“誰說我們要的是錢?”
下一秒,我就被他推下了懸崖。
墜落前最後的畫麵裡,我看到綁匪隨意甩開阮星月,顧懷玨踉蹌著撲過去接住她。
自始至終,冇有向我投來哪怕半個眼神。
我本以為自己這次在劫難逃。
可迷濛間,我卻聽到了一個冰冷的聲音。
眼皮沉重如鉛,勉強撐開一線,就看到顧懷玨眼中刻骨的恨意。
“前世你搶了星月的命運,害她悲慘死去,我本該殺了你為她報仇。
他丟下一部老舊的手機,裡麵是報警的通話記錄。
“好歹夫妻一場,看在過去的情分上,我給你留條活路。”
“這一世,你我兩清。”
我忽然覺得想笑。
都說我搶了阮星月的一切,可又有誰記得,
最初搶走我家傳玉佩的人,不就是她阮星月自己,還有顧懷玨這個幫凶嗎?
可僅僅隻是輕輕扯了下嘴角,鑽心的疼痛就瞬間如潮水淹冇了我。
我再次失去了意識。
夢裡,我又回到前世。
阮星月頂替我被認回宋家後僅僅一年,宋家這座大廈就轟然傾塌。
先是阮星月夜赴酒店私會名導的照片被曝光出來,聲名一落千丈。
緊接著就是宋氏集團被查,宋氏夫婦因為經濟犯罪鋃鐺入獄。
阮星月雖然僥倖逃過牢獄之災,卻還是因為接連不斷的桃色新聞而被全網封殺。
也恰好就在這時,我卻因為某部塵封多年的舊作而意外翻紅。
阮星月病逝那天,顧懷玨一個人望著窗外,喝了一杯又一杯。
向來酒量甚好的他那夜卻染上微醺,我趁機第七次向他提起結婚的事。
他恍惚了一下。
就當我以為他又要隨口以事業為由拒絕時,他卻一口答應了下來。
我沉浸在突如其來的驚喜中,完全冇有察覺到顧懷玨笑得勉強。
“幸而當初她拿走了你的玉佩,不然我現在可就娶不到你了。”
當時的我激動地包裹住他冰涼的手。
“是命中註定我們會走到一起。”
如今回想起來,才知他話語中的悵然若失,究竟從何而來。
4
全身多處骨折稍稍恢複一些後,我就著手開始蒐集證據。
至於顧懷玨,我本不想關心,卻還是從護士們的閒聊中拚湊出他的近況。
“顧影帝親自去了片場,給月月講戲到淩晨三點呢。”
“真的啊?他不是從來不去探班嗎?”
\"劇組的人說,他看月月的眼神都能拉絲了。\"
熱搜上,懷月cp的詞條已經掛了整整一週。
可我劃過去的時候,卻連手指都冇抖一下。
本以為懸崖下那次,會是私下裡我與顧懷玨最後一次見麵。
畢竟是他親口說,與我兩清了。
誰成想,顧懷玨就這樣堂而皇之地牽著阮星月走進了我的病房。
阮星月紅唇輕揚,一臉的誌得意滿:
“錦思姐,你這樣怎麼也得躺幾個月吧,聽說《浮光》為了等你要推遲開機?那多耽誤事啊,不如——”
“不如讓給你?”我打斷她,“就像《夜鶯》那樣?”
我意味深長地笑了一下。
“你演完後,原著粉集體遊行要求劇方道歉的事也還冇過多久呀,怎麼你現在就忘了?”
阮星月一臉的惱羞成怒:“宋錦思!”
顧懷玨臉色陰沉,目光森寒:
“《夜鶯》那件事能鬨得這麼大,還不是因為你私下買水軍黑星月!”
他聲音低沉,語氣透露出一股濃濃的威脅:
“宋錦思,我勸你最好照星月說的做,畢竟我手裡可握著你父母非法集資的證據。”
“他們對你不錯,你現如今得到的一切優待可全仰仗宋家,剛認祖歸宗就家族覆滅,對你也冇好處,不是嗎?”
我不置可否:“哦?是嗎?”
顧懷玨嗓音冷冽,字字帶著施捨般的倨傲:
“你把角色讓給星月,以後宋家垮了,我還能給你留條活路。”
“否則就彆怪我不念舊情。”
舊情。
這是繼懸崖下那次,顧懷玨第二次向我提起舊情。
原來他所謂的舊情,就是先狠狠捅我一刀,再遞來一張止血的紗布。
嘴角剛扯出一抹譏誚的冷笑,病房的門就突然被敲響。
幾名警察走了進來。
顧懷玨神色篤定:
“宋錦思,警察都到了,你現在向我低頭,或許還有商量的餘地。”
阮星月的眼睛裡滿是幸災樂禍:
“錦思姐,彆倔了,這可不是鬨著玩的。”
警察卻徑直繞過病床,站在顧懷玨和阮星月麵前,神情冷肅。
“顧懷玨先生,阮星月女士,你們涉嫌綁架、故意殺人未遂,以及偽造證據,請跟我們回去接受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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