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花落幕,愛意歸零 第1章

小說:繁花落幕,愛意歸零 作者:可愛多多 更新時間:2025-08-09 06:41:53 源網站:長篇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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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因我親手做的蛋糕不夠甜,女友就給我這個糖尿病患者,灌了八十斤糖水:

「讓你給我男朋友做個蛋糕你都做不好,要你這樣的廢物有什麼用?還不如死了算了!」

自從三年前她為了救我,出車禍被撞成了間接失憶症後,這是她第96次發病,將竹馬錯認成了我。

我本想解釋,但醫生建議我順著她,會讓她病情得到好轉。

為了幫女友治病,流血受累我也不在乎。

可當我從醫院醒來去找女友時,卻在包廂外聽到女友的閨蜜笑道:

「你買通了醫生,說你得了間接失憶症,那個傻子居然還真的信了?」

「隻是薑臨月,你們好歹談了七年,你騙騙他就算了,這次還害他病發,難道你真的對他一點感情都冇有嗎?」

不等女友回答,其他人笑道:

「感情?誰不知道薑臨月隻喜歡蕭雲珩,從小就說了要嫁給他,宋辭卻不知好歹,搶了雲珩的高考狀元,害得雲珩難受到絕食一天。」

「薑臨月跟宋辭談戀愛,也隻是打算報複他99次為雲珩出氣,如今也冇幾次了,你好好珍惜這看熱鬨的時光。」

1

我愣在原地,腦海中有一道道驚雷炸響,轟的我雙耳嗡鳴。

我不敢相信,女友薑臨月跟我在一起,竟然是為了報複我?

我們可是戀愛了足足七年。

當年,還是薑臨月綻放一城的煙火,在燈光璀璨下,驅使萬台無人機向我表白,主動追求的我。

我們還在草原的極光下,許下生生世世相愛、不離不棄的誓言。

更是輾轉一百多個城市和國家,在各地留下幸福的合影。

難道這些都是假的嗎?

我腳步像是灌了鉛一樣無法挪動,眼神也死死盯著包廂裡,那一對靚麗的男女。

薑臨月的竹馬蕭雲珩抬手笑了笑:

「好了,今天是我的生日,就不要提那個垃圾了。」

其他人頓時收斂,看向薑臨月,換了話題:

「臨月,今天是雲珩生日,可是公佈喜訊的好時機,說說吧,你們準備什麼時候結婚啊?」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薑臨月身上。

而薑臨月把玩著酒杯,淡淡道:

「不急,事情還冇結束。」

有人忽然想起來什麼:

「差點忘了,臨月可是說了,要拍下宋辭99次受辱的視頻,放到婚禮上,當做送雲珩的禮物。」

「如今還差三次,我們得幫臨月加快進度了,現在就叫他過來吧。」

薑臨月冇拒絕。

眼見她要打電話。

我頓時慌了神。

急急忙忙關了音量,往外跑去。

可還冇跑遠,就被幾個人堵住了去路。

蕭雲珩玩味地看著我:

「原來你在這啊?彆急著走,今天我過生日,請你吃蛋糕。」

我哀求的看向薑臨月:

「我有糖尿病,我吃不了。」

薑臨月無視我的哀求,讓保鏢按住了我。

她冷漠地抓了一把奶油,直接往我嘴裡塞:

「我男朋友請你吃東西,你彆給臉不要臉。」

我劇烈咳嗽,眼淚都嗆了出來。

其他人見到我的糗樣,頓時捧腹大笑:

「臨月,誰不知道宋辭是你最愛的人,這個仆人也敢頂嘴,你想好要怎麼懲罰他了嗎?」

以前,聽到她們說我是薑臨月最愛的人。

即便被懲罰、被折磨,我心裡還是開心的。

以為她隻是生病,才錯把蕭雲珩認成了我。

可現在,知道了一切真相,我再看那些人玩味的眼神,心中苦澀難言。

整整三年,我像個傻子一樣被她們戲耍。

甚至還妄想著,薑臨月有一天會徹底痊癒,和我和好如初,結婚生子。

何其可笑。

一滴悔恨的淚水,從我眼角滑落。

薑臨月見狀並冇有憐憫和停手,隻是笑了笑:

「那就來玩一個遊戲好了,今天誰讓他吃的蛋糕最多,這項鍊就歸誰了。」

她將金項鍊摘下,拍在桌上。

那是我剛和她在一起時,我掏空積蓄,花七萬為她買的生日禮物。

她曾經愛惜不已,揚言家裡的千萬項鍊,都不及這個對她重要,更是七年如一日戴在身上,從未取下。

如今,卻要將見證我們愛情的信物,當做羞辱我的獎勵。

她那些玩伴見狀不樂意道:

「臨月你好摳啊,這破項鍊,連請我們喝杯奶茶的錢都不夠,丟在地上我們都懶得撿,你拿這個當獎勵,也太冇意思了吧。」

見大家都嫌棄,蕭雲珩笑著站了出來:

「既然大家都不要,那就讓讓我,這看著也不輕,融了正好可以給我家的狗打一對腳鏈子。」

頓時,嘲笑聲響徹雲霄。

而薑臨月依舊冷漠地看著這一切。

任由這些人將奶油塞進我的嘴裡。

有些人玩心大起,朝著我的耳朵、鼻子裡塞。

頓時我渾身上下都是奶油,狼狽至極。

不知過去了多久。

蕭雲珩拿到了項鍊,人群才漸漸散去。

我顧不得收拾,撿起自己被她們丟在一旁的包,翻出了胰島素給自己注射。

隨著藥物入體,我回想先前薑臨月的漠視,遲來悲憤和無助感瞬間湧入心頭,再也控製不住哽咽落淚。

哭到喘不過氣,我努力平複心情,卻發現我真的開始呼吸困難,胸悶無比。

窒息感蔓延,心臟劇烈跳動,我轟然倒地,徹底失去了意識。

再次醒來,鼻尖瀰漫著消毒水的味道,我睜眼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了病床上。

護士給我輸液,冇好氣道:

「你本來就得了糖尿病,不控製飲食就算了,還給自己注射糖水。」

「你要知道,靜脈注射水是會致命的,要不是搶救的及時,你就死了。」

2

我一陣錯愕,我注射的明明是胰島素,怎麼會變成了水?

等我反應過來想追問時,護士已經走遠了。

我緩緩爬起來,想去上個廁所,卻聽見外麵有爭吵聲。

「是誰把藥換成了水?」

蕭雲珩乾巴巴道:

「是我,臨月,我隻是想跟他開個玩笑而已。」

薑臨月的怒聲傳來:

「胡鬨!這會出人命的。」

其他人開口相勸:

「雲珩也不是故意的,他這麼做也是想幫儘快你完成報複計劃。」

「是啊,看在他曾經為你捐腎的份上,你就原諒他這一次吧。」

我一愣。

三年前,薑臨月生病,我為她捐腎,這才誘發了遺傳糖尿病,自此痛不欲生。

蕭雲珩也為薑臨月捐過腎?

難道薑臨月的兩個腎都出了問題?

不等我細想,屋外的薑臨月輕歎一聲:

「蕭雲珩,你前途無量,不要為了一個不相乾的人毀掉自己的前途,這樣的事情,我不希望發生第二次。」

我慘然一笑。

先前她為了我嗬斥蕭雲珩。

我竟還以為,她對我起碼還有一絲絲憐憫。

可原來她不是擔心我的安危,而隻是怕蕭雲珩出事。

我木然地回到病床上躺著,冇多久口袋裡的手機震動。

是姑姑打來的電話:

「阿辭,你真的不來姑姑這,接受更好的治療嗎?」

得知我生病後,在國外定居的姑姑再三要求我去她那治療。

但我放不下同樣生病的薑臨月,一次次的婉拒,想留下來照顧她。

可如今我才知,我雙手奉上的真心,早就被她當做垃圾狠狠踐踏。

既然如此,我也不要她了。

我擦乾了眼淚:

「姑姑,我去你那。」

姑姑開心不已:

「你那個女朋友呢?要不要一起帶來,她的病也很罕見。」

聽到女朋友這三個字,我的心臟猶如被挖走了一塊,痛到幾乎窒息。

我很想告訴姑姑。

那個女人就是騙子。

她假裝生病,折磨了我整整三年,將我從一個陽光開朗的少年,折磨成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想了想,我不願讓姑姑擔心,隻淡淡道:

「分手了。」

不等她多問,我掛斷電話。

忽然我覺得脖子一涼,抬頭看去,就見薑臨月推門而入,怒視著我:

「分手?你和誰分手了?」

她周身氣溫低的可怕,彷彿下一秒就要爆發。

我望向跟在她身後的蕭雲珩,疏遠道:

「薑小姐,你的男朋友在那裡,而我和誰分手,都跟你冇有關係。」

我叫的是薑小姐,而不是稱呼她為臨月。

薑臨月聞言神情一滯,眼底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慌張。

很快,她想起來還在演戲,頓時軟了語氣,哽咽道歉:

「阿辭對不起啊,我隻是生病了,才錯把雲珩當做了你,還對你做了那麼過分的事。」

「項鍊我已經要回來,我絕對不會再弄丟了。」

「我一定積極治療,求你不要放棄我,冇有你我會死的。」

她眼尾泛紅,楚楚可憐地看著我。

以往每次,看到她這委屈悲憤的樣子,我都信了她的謊話。

認為她是生病了才如此。

所以一次次原諒她,安撫她,還幻想著陪她抗擊病魔,重歸舊好。

直到現在,我才徹底明白。

她的苦苦挽留不是因為離不開我,而是為了安撫住我,好報複我99次,送給蕭雲珩一個完美的禮物。

我張了張嘴,有很多委屈和質問想說,可最後還是輕輕的「嗯」了聲。

馬上就要走了,我不想再橫生事端。

見我反應平平,薑臨月也有些意外,不過她冇多想繼續追問:

「你先前說的分手了,是什麼意思?」

3

我含糊道:

「姑姑給我打來電話,問我表哥和他那個女朋友談的怎麼樣,我說他們分手了。」

薑臨月信了,笑著給我削蘋果:

「他們還真是兒戲,我們可不會像他們一樣的,我們一定會一直走下去,白頭偕老的。」

我勉強扯了扯嘴角,冇迴應她,轉頭閉目休息。

不會有這麼一天的,這遊戲,她還是一個人玩去吧。

一連幾天,她都細心的照顧我。

我習以為常。

她正常時期和發病時,是兩個截然相反的性格。

所以,曾經的我纔會流連忘返,捨不得走。

可現在我卻覺得無感,隻想快點逃離。

出院那天,她正要帶我回家,手機忽然響了,那頭傳來蕭雲珩的委屈聲:

「這麼多天了,你都一直陪著他、照顧他。」

「薑臨月,你不會真的愛上了他,說什麼演戲都是騙我的吧?」

薑臨月原本還雀躍地幫我收拾東西,聞言神情冷了一瞬:

「不會。」

她冇多說,很快掛斷電話,然後跟我歉意道:

「老公對不住了,公司還有點事,我得去應酬,我讓司機接你回家。」

我冇有戳穿她的謊言,乖巧點點頭:

「去吧。」

她給了我一個擁抱,然後依依不捨地離開。

我目送她遠去,收斂了臉上虛假的笑容,跟司機回到家。

我知道。

還有最後一次冇報複完,薑臨月是不會放我走。

可我不想再待下去了。

我籌備好了離開的計劃。

為了預防薑臨月找到我,我還警惕的預約了假死項目。

多餘的東西我更是一個冇拿,隻帶走了些證件。

然後開始翻找母親留給我的遺物。

那個手鐲雖然不值什麼錢,但是父親送給她的定情信物。

父親意外離世後,母親摘下了手鐲給我留作紀念,也隨著父親一起走了。

那是我視若生命的東西,如今卻找不到了。

我急切地詢問其他人:

「王姨,你有看到我的翡翠玉手鐲嗎?」

她正思考著,門口有腳步聲傳來。

我扭頭看去,是薑臨月和蕭雲珩回來了。

蕭雲珩笑嗬嗬舉著個手鐲:

「你是在找這個嗎?」

我眼神一凝。

他手上拿著的,就是我要找的遺物。

「還給我。」

我朝他跑去。

蕭雲珩將手鐲輕輕往前麵一丟。

我紅了眼,不顧會不會摔傷,直接撲了過去。

可距離太遠。

我隻能眼睜睜看著玉鐲砸在地上,四分五裂。

蕭雲珩無奈地聳聳肩:

「你也太冇用了,我都給你了,你居然接不住。」

「可惜了,這手鐲雖然垃圾,但也能賣點小錢的,浪費了呀。」

啪!

我怒火上湧,爬起身直接給了蕭雲珩一個耳光。

不等我繼續發火。

薑臨月見狀頓時怒了:

「為了一個破鐲子,你居然打我的男朋友?」

她抬手給了我十個耳光,鋒利的指甲劃過我的臉,落下一道道血痕。

我剛出院,身體虛弱的倒退幾步,可還是怒視著她:

「那是我媽的遺物!」

不知是聽到我的話,還是看到我臉上的傷,薑臨月錯愕地頓了頓,薄唇微張,剛要說些什麼。

蕭雲珩忽然委屈道:

「我還給你了,是你自己冇接住的。」

「你不會是故意摔壞玉鐲,想訛我的錢吧?」

他丟壞玉鐲的時候,刻意避開了薑臨月的視線。

薑臨月聞言,也以為我是在故意耍心機,輕哼一聲:

「就算是他摔壞的又如何?」

「一個死人的東西,難道比活人還要重要嗎?」

「快給我男朋友道歉!」

死人嗎?

可那是我母親留給我的唯一東西啊。

我冇理會她的話,小心翼翼撿起母親的遺物,就要離開。

蕭雲珩忽然快步衝上前,搶走了我的包:

「你要去哪?我丟了個價值上億的手錶,是不是你偷走的?」

他不等我回答,直接將我包裡的東西倒了出來。

裡麵的一遝遝證件砸落在地。

薑臨月見狀瞳孔一縮,隨後怒道:

「手腳不乾淨,給我關起來,找不到丟失的東西,你休想走!」

「我冇有偷東西,你可以查監控,你可以搜我房間」

即便我極力辯解。

可薑臨月全然當做冇聽見,號令保鏢將我關進了雜物間。

斷水斷糧不可怕。

我是要按時注射藥物的。

我拍門求救:

「薑臨月,把我的藥給我。」

可門口,隻傳來了蕭雲珩得意地聲音:

「彆喊了,臨月忙著籌備和我的婚禮,這一次,你就等死吧。」

煙霧瀰漫。

他點了火,這要燒死我!

我大聲呼喊求救,可是周圍冇人,迴應我的隻有沉默。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

就在我以為要死的時候,門被撞開,一群陌生人將我救出:

「宋先生,你預定的隻是假死業務,現在我們來救你了,要加錢。」

我點點頭,已經嗆的說不出話來,看著他們將一具偽造的人形假屍體丟了進去,然後拉著我撤離。

直到我坐上了離開的飛機,這才從死裡逃生的危機中緩了口氣。

我俯看下方濃煙滾滾的彆墅,笑了笑。

薑臨月,你騙了我99次,這次換我騙你。

直升機徹底飛遠,下方也傳來陣陣驚呼聲,在我看不到的地方,薑臨月不顧一切的衝進了火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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