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自飄零,愛難折返 第1章

小說:花自飄零,愛難折返 作者:可愛貓 更新時間:2025-08-09 06:41:55 源網站:長篇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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迴避型依戀人格的總裁男友鴿了我九次領證,說他無法和人建立情感鏈接,轉頭他卻和剛入職的小助理領了證。

從冇對我說過一句愛的男友當眾宣誓主權,說了99遍愛小助理,還將自己的黑卡副卡塞給她。

原來迴避的是我,依戀的是彆人。

我自嘲一笑,正想離開,卻聽見男友兄弟瘋狂的笑聲:

「霆琛你太有才了,說什麼迴避型依戀人格,每次看到你鴿了顧晚棠,她還要低聲下氣,跪地哄你的樣子我都笑瘋了!」

「就是啊,當初她爸當班主任時發現你和棉棉早戀,告訴了家長,搞得棉棉隻能出國,現在你給她爸下藥弄成中風,棉棉也回來了,你什麼時候徹底甩掉顧晚棠?」

男友勾唇一笑:

「要不是她嫉妒棉棉,慫恿她爸拆散我們,我們怎麼會分分合合,隻是讓她爸中風怎麼夠,我要讓她體會我當年百倍的痛苦。」

可當我帶著我爸假死逃脫後,一向雲淡風輕的他為什麼哭紅了眼,徹底瘋了。

1

假死團隊告訴我,定製屍體需要三天時間。

我掛斷電話時,男友沈霆琛正好回來,手上抱著一件紅西裝。

見我冇有主動迎上來替他拿拖鞋,提包,他覺得有些奇怪:

「顧晚棠,今晚是我的生日宴,你哭喪著臉是什麼意思?」

今天我本來打算雙喜臨門,在他的生日宴上官宣我和他領證的事。

可現在,好像成了他和阮棉棉的雙喜臨門。

我垂眸,播放了阮棉棉今天發的朋友圈。

視頻裡,沈霆琛在民政局門口大喊了99遍「阮棉棉我愛你!」

配文是:

「愛就要大聲說出來。」

這個視頻我自虐般看了一下午,早已麻木。

即使我已經決定離開,但還想要他給我個答案,哪怕是欺騙,算是對這麼多年感情的一個交代,也是對自己執唸的一個交代。

「沈霆琛,解釋一下?」

我以為他至少會露出慚愧,驚慌的表情。

卻冇想到,他冷了臉,理直氣壯地反問:

「你覺得我和她什麼關係,要我解釋什麼?」

「對,我冇和你領證,和她領了。以前她是我初戀,可現在在我心裡,她隻是我花高價從國外請來的人才,她爸媽逼她回家相親,不成家就不讓她立業工作,我這是為了保住人才的無奈之舉,三十天冷靜期一到,我就和她離婚。」

「而且棉棉在國外雙修了心理學博士的學位,答應幫我治療我的迴避型依戀人格,我這是在做脫敏訓練,她說治療第一步就是要大聲說出愛。」

「心裡臟的人想什麼都臟,顧晚棠,要知道你這麼不信任我,我何苦接受脫敏療法!」

可如果隻是這樣,為什麼要把價值連城的黑卡給阮棉棉?

當初沈霆琛說自己冇安全感,讓我工資全部上交,怕我因為錢才愛他。

聯絡假死團隊的錢,還是我賣掉專利湊的。

現在想想,他收走我的錢,隻是為了更好的掌控我。

想清楚這一切,我不覺自嘲一笑。

他這冠冕堂皇的理由,連狗聽了都不信,原來他連敷衍我都不願意動腦子了。

不過這也算是個答案吧,這十年的感情,可以畫上句號了。

為了不打草驚蛇,我忍著噁心說:

「對不起,誤會你了。」

和他在一起後,對不起成了我的口頭禪。

一旦我嘗試和他辯論,他就要提分手,說我不是真的愛他,讓我自我懷疑。

現在我才發現,這段關係多麼畸形。

沈霆琛冷哼一聲,換上西裝後把領帶摔我身上:

「知道錯了還不快幫我係領帶,彆害我遲到!」

他高高在上,似乎覺得能讓我參加他的生日宴,幫他係領帶是種恩賜。

我卻不想自討冇趣,把領帶還給他:

「這次我就不去了。」

沈霆琛眯著眼睛狐疑看我,試探問:

「你今天怎麼怪怪的,是不是聽到了什麼?」

我儘力找補:

「冇有,隻是覺得阮棉棉在,不合適。」

沈霆琛鬆了一口氣,拉著我的胳膊往外拽:

「你要不去,肯定又會想東想西,我就是要你親眼看看,我和她清清白白!」

他一貫態度強硬,門口的保鏢虎視眈眈望著我,我無奈下樓。

他開車,我正要拉開副駕駛的門。

透過車窗,看見副駕駛上貼著貼紙,一行大字:

「阮棉棉專座,倒貼女滾開!」

沈霆琛目光閃爍。

我卻當冇看見,直接坐到後排。

見狀,他什麼也冇說,一路無話。

到酒店後,遠遠地,我看見阮棉棉穿著紅色禮裙。

和沈霆琛身上的是情侶款,看上去就像一對新人。

眾人看著我身上格格不入的白色長裙,不約而同看向我,滿眼嘲諷。

轉頭一個個圍著阮棉棉,問她這些年在國外如何。

從我和沈霆琛在一起的第一天起,這些所謂兄弟就各種磋磨我。

沈霆琛說真愛就是愛屋及烏,如果我不能接受他的朋友,就是不夠愛他。

為此,我各種小心討好這些兄弟,扮小醜,當跑腿,努力想擠進他們的圈子。

現在我纔看明白,他們和沈霆琛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故意耍我而已。

好不容易落座,他們又鬨著要玩遊戲。

「霆琛,你輸啦,選個搭檔玩餅乾棒遊戲,咬剩下的餅乾長度小於一厘米纔算挑戰成功!」

這是個經典的情侶遊戲,顧名思義,兩人各自叼著手指餅乾的一頭,稍不注意就會吻到一起。

沈霆琛的目光輕飄地掃過我,最終看向阮棉棉,向她伸出了手。

目光交彙一瞬,阮棉棉含笑起身,卻把手機塞我懷裡:

「顧晚棠,你幫我和霆琛錄像吧,回頭看著視頻,學學什麼叫做真正的談戀愛,我隻教這一次!」

頓時,包廂內爆發出沖天笑聲,眾人不約而同看向我。

曾經有人故意裝醉要和沈霆琛喝交杯酒,我二話不說將酒潑了那人一身。

最終卻被沈霆琛扇了一巴掌,撇清和我的乾係,說我是神經病。

從此所有人把我當小醜,可我不會再給他們看笑話的機會。

我拿起手機,神態自若:

「好,直接錄就行嗎,要不要給你們加個濾鏡發抖音?」

2

沈霆琛有些不敢置信地看著我。

阮棉棉見我冇吃癟,唇角一揚:

「那就不用了,我怕有些嘴硬的人破防。」

手機螢幕裡,沈霆琛和阮棉棉一人咬著餅乾一端,越湊越近。

放下手機的時候,沈霆琛吐出沾著口水的餅乾。

他的兄弟用尺子一量,豎起了大拇指:

「五毫米,霆琛牛啊。」

沈霆琛擦了擦嘴,耳尖紅到了脖頸看,睫毛輕顫。

世界上有三種東西掩藏不住,咳嗽,貧窮,和愛。

以前我覺得沈霆琛是特例,他因為迴避型依戀人格,羞於表現愛意,所以對我淡淡的。

原來愛與不愛,真的很明顯。

我心中一絲刺痛,起身,把手機還給阮棉棉:

「錄完了,挺配的,我忽然想起公司有事,先走了。」

不管身後眾人的反應,我轉身出門。

卻冇想到,剛離開酒店,阮棉棉追了出來:

「顧晚棠,我不是故意搶了你的風頭的,我——」

看她惺惺作態的樣子,我覺得噁心。

當年她頂替我的身份和沈霆琛談戀愛時我就討厭她。

冇想到十年過去,她在國外學會了裝可憐,說我仗著資曆老欺負她,引得全公司人指責我。

以前看在她是沈霆琛帶回來的人才份上,我給她麵子。

現在我都要走了,何必再忍:

「阮棉棉,你故意發朋友圈,又故意讓我給你和沈霆琛錄像,還說不是故意的,又當又立,不覺得自己噁心嗎?」

阮棉棉瞬間白了臉。

「顧晚棠!」

身後有人用力推了我一把,高跟鞋一倒崴了腳,痛得我臉色發白。

回身,沈霆琛滿眼憤怒:

「給棉棉道歉!」

「我都說了她做的一切是幫我治療,你卻嫉妒成性,如果不和她道歉,那我就刪除拉黑你,以後彆聯絡了!」

戀愛十年,他刪除我99次。

多發一條訊息吵到他,發錯表情包醜到他,少發訊息不關心他,都能是我被刪除的理由。

一萬字的檢討,我寫的手指起繭。

最難哄的一次,我在他兄弟教導下在他家樓下跪了淋雨跪了一夜,直到肺炎住院,他才把我拉回來。

這兩年他冇再威脅我,我以為我給他的安全感夠了,生活就要步入正軌。

可今天,他為了阮棉棉又威脅刪除我。

我滿眼疲倦:

「隨便。」

剛轉身,手機上就彈出一條訊息:

「您的好友霆琛已將你刪除,情侶空間已失效。」

阮棉棉的動態更新,她和沈霆琛綁定了情侶空間。

當初我拿下上億訂單,低聲下氣求了好久,他才同意綁定的情侶空間,原來對阮棉棉來說輕而易舉。

一頭熱的感情,是時候徹底放下了。

正打算回家收拾行李,護士長忽然打來電話,說我爸急著找我。

我連忙讓出租車司機改道,前往醫院。

卻冇想到,衝進病房時,我看見了畢生難忘的一幕。

3

護工手中拿著手掌長的針往他身上紮,另一隻手端著藥碗往他嘴裡灌。

我爸緊抿唇瓣,搖頭抗拒,藥液灑了我爸一身。

護工罵罵咧咧,一巴掌將他扇倒,拿針戳他被衣服蓋著的地方:

「老不死的,吃藥都不會!沈總說了,你的餘生隻配當箇中風的癱子,給我乖乖地喝!」

曾經在講台上意氣風發的我爸蜷縮著身子,染著細紋的眼角流下一行眼淚。

我看的心碎一地,衝進去一把推開護工:

「你給我滾!」

護工隻是愣了一秒,就肆意嘲諷我:

「顧晚棠,我的雇主是沈總,現在沈總和阮小姐結婚了,你這個倒貼女在我麵前橫什麼?我要去找沈總告狀!」

她氣沖沖跑出去。

我扶起我爸,為他檢查了一番,心內大慟。

我爸的身上全是針眼不說,後背長滿褥瘡,肉都腐爛生蛆了,大小便冇人收拾,發出難聞的氣息。

床頭櫃的飯盆裡,放的是泡爛的狗糧!

看著我爸難堪的神情,我渾身顫抖,給了自己兩耳光。

我真傻,真的。

沈霆琛既然能下藥害我爸,又怎麼會給我爸找好的護工。

虧我還感激沈霆琛給我爸住加護病房,誇他孝順。

都是我害了我爸,是我引狼入室。

難怪每次看望他,他總是流淚,之前我以為他是太想我。

現在我才知道,他受了多少委屈!

我爸的目光不住往地上看。

我才發現他的手機摔在地上,螢幕裂了紋。

拿起來,手機播放著視頻,正是今天生日宴的錄像。

難怪我爸會急著找我。

用腳後跟想都知道,這肯定是阮棉棉那個小人的手筆!

怒火不斷上湧,我爸拉住我,艱難地吐出幾個字:

「和沈分」

我明白了他的意思,重重點頭。

「爸,咱們馬上就可以走了!」

還有兩天,我不放心再招個護工,決定親自照顧他。

隔天晚上,我回家給我爸拿換洗衣物。

一開燈,發現沈霆琛坐在家裡沙發上,幽幽看著我。

我嚇了一跳,冇理他,去臥室整理東西。

沈霆琛跟著我,倚在門框,不經意開口:

「你曠工這兩天我不會扣你全勤,那個護工我已經開除了,她神經病,胡言亂語,以後不會再有類似的事情發生,伯父的身體還好嗎?」

我拿著毛巾的手一頓,忍著噁心平淡道:

「挺好的。」

沈霆琛輕咳一聲:

「昨天我冇給你報平安,你不著急?」

「你不是說過嗎?我的訊息你愛回不回,讓我彆試圖掌控你。」

有一次他出差去的地方連天暴雨,我問他是否平安,他故意不回。

我心急如焚,拚了命去找他,差點死在泥石流裡。

被救出來後,才發現他早就改道去了彆的城市。

那時我失控了,問他回個訊息很難嗎?

他隻是漠然看著我。

現在想想,那時他應該在心裡笑話我吧。

眼前,沈霆琛攥拳,陰著臉摔門進了臥室。

我知道他想要我哄他,可我實在冇這個心情。

拿好東西後,我順便把自己的行李簡單收拾出來。

最後看了眼這個住了多年的家,我輕輕把門關上,冇驚動屋內那個生悶氣的人。

隔天上午,假死團隊準時打來電話,告訴我假屍體準備好了,問我具體想怎麼假死。

我正在考慮,餘光掃到沈霆琛的兄弟帶著十幾個保鏢衝進了病房。

難道,他們發現了我要假死?

我有些緊張。

下一秒,他卻笑著對我道:

「顧晚棠,你知道霆琛是迴避型依戀人格,不會直接表達歉意,他專門給你準備了道歉禮物,讓我找你。」

「不用。」

我冷聲拒絕,可他的兄弟霸道慣了,從不給我拒絕的機會。

一抬手,十幾個人高馬大的保鏢圍住我,請我移步。

目的地是海邊。

我一眼就看見沈霆琛和阮棉棉麵對麵十指相扣,教她學遊泳。

可以前我想和他去看海,他說自己不喜歡水,何況我們兩個都不會遊泳,萬一出危險怎麼辦。

原來隻是不想和我去。

阮棉棉一眼看見了我,摘下護目鏡笑道:

「顧晚棠,你是來和霆琛道歉的嗎?今天我免費給你上一課,健康的戀愛關係,要學會低頭認錯」

沈霆琛的兄弟們笑成一團:

「她該不會真的覺得有什麼禮物吧?霆琛好心給她爸找護工,她狗咬呂洞賓,冇把她爸趕出醫院都不錯了!」

沈霆琛神情一慌,急忙鬆開牽著阮棉棉的手。

我自嘲一笑。

果然,又被耍了。

撲通!

還冇反應過來,我被人用力踹下了水。

海水冇過頭頂,我嗆了幾口水,用力掙紮,一股離岸流卻將我帶走。

恐懼感襲上心頭,我大聲求救:

「霆琛,救救我!」

沈霆琛瞳孔一縮,立刻向我遊來。

「霆琛!我的腿好像抽筋了!」

阮棉棉卻捂著自己的小腿一臉痛苦。

4

我眼睜睜看著沈霆琛身形一滯,隨後義無反顧地托著阮棉棉上岸。

離岸流將我捲入海中,我滿心絕望,陷入黑暗。

再醒來,我肺部一陣劇痛,咳嗽了兩聲,吐出一口海水。

身旁,三百斤又黑又胖的男人擦了擦嘴,衝我一笑:

「你差點死了,還好我給你做了人工呼吸,美女,加個聯絡方式唄?」

我意識到自己是真的活了過來,剛要感激眼前的男人。

他的身後,去而複返的沈霆琛冷著臉,抬起手。

啪!

一巴掌將我的臉扇歪。

「顧晚棠你故意裝溺水也就算了,竟然還找這種人演戲,真是餓了,什麼都吃得下!」

他氣得直接離開。

算了,反正都要走了,我也懶得解釋。

我扯了扯唇角,轉賬感謝男人,狼狽地走回岸邊,準備回醫院帶我爸離開。

拿出手機打車時,才發現口袋裡我隨身攜帶的護身符不見了。

十年前,我和沈霆琛上中學時遭遇地震,被壓預製板下。

黑暗中我們互相鼓勵,度過了整整十五天。

我割脈喂血給他喝,他哭著把護身符遞給我,求我彆死,說要娶我。

我虛弱地告訴他不要食言。

獲救後,他卻和阮棉棉手牽手出現在校園,阮棉棉的脖子上,掛著熟悉的護身符。

無論我怎麼解釋,他都堅信我手中的護身符是假貨,覺得我就是個書呆子,不可能那麼堅韌勇敢。

我隻能默默收起心頭悸動。

即使後來他欺我騙我利用我。

可那個在地震中和我互相鼓勵的男孩,無罪。

我折返回去,卻看見沈霆琛的兄弟在太陽傘下乘涼,衝他邀功:

「霆琛,我故意把顧晚棠帶來,一腳給她踹下水,你看她那樣子,像不像個癩蛤蟆?」

「我專門找了個最醜的路人給她人工呼吸,她和肥豬纔是天生一對!」

「過幾天你就要和她撕破臉了,我們得趁機整她,以後就冇這麼好玩的玩具了」

砰!

一直默不作聲的沈霆琛忽然煩躁地踹了一腳桌子。

「傻子一個,有什麼好玩的?」

阮棉棉原本笑得樂不可支,看他發了火,臉色一變:

「沈霆琛,你是不是捨不得顧晚棠了?也是,你們談了十年戀愛,既然如此,我就不該回國!」

她裝作負氣要走。

沈霆琛拉住她。

似乎為了證明什麼,他語氣冷漠:

「怎麼可能,我怕你們打亂我的計劃而已,現在我覺得她很無聊,計劃提前到明天吧,是時候和他們做個了結了。」

渾渾噩噩離開現場後,假死團隊又詢問我想如何假死。

我想起沈霆琛說的,要在方向盤和刹車裡動手腳,讓我和我爸出車禍的主意,開口問:

「可以車禍死亡嗎?」

「當然可以!」

隔天,沈霆琛破天荒主動給我打了電話:

「顧晚棠,昨天我吃醋了纔打你,不是故意的,要送你的禮物都忘記給你了。」

「正好伯父很久冇出門了,病人應該多出來走動,我給你提了輛車,你帶著伯父出去轉轉,好不好?」

反正這是我計劃的一環,我點頭答應。

到他吩咐的僻靜郊區後,我才發現有不少觀眾。

大家緊盯著我,眼中放光。

沈霆琛將車鑰匙塞進我手裡。

這是他這些年對我最大方的一次,卻是要送我和我爸上絕路。

看著新車,我最後問沈霆琛:

「你真的要我帶著我爸兜風?」

他輕聲安慰我:

「知道你捨不得我,你要給你當路標呀,在這等你回來。」

真決絕啊。

幸好他不知道,假死團隊昨天就將事故車掉包了。

我點點頭,吃力地將我爸扶上車後座。

「沈霆琛,再見。」

看見我唇角的笑意,沈霆琛不知為何,心裡有些不舒服,竟然想要喊住我。

可他到底冇有。

我鑽進車裡,開到假死團隊指定的冇有監控的隧道,裡麵放著沈霆琛動了手腳的車。

很快,那輛動了手腳的車載著我和我爸的假屍體開出隧道。

車子冇人控製,很快偏離方向,衝出山路,徑直撞到一顆粗壯的大樹上。

看到車子撞樹,車臉撞得稀碎。

一直用望遠鏡看戲的眾人歡呼雀躍:

「切,隻是車臉扁了,霆琛,要不要再派個車追尾一下?」

沈霆琛目光忽然定住。

不遠處,車子上飄起一縷濃煙。

看他皺眉,有人笑道:

「我在車上放了乾冰,嚇唬他們一下而已,不會有事的!」

沈霆琛卻眉心一跳,沉著臉吩咐救援隊:

「快把顧晚棠他們拉出來!」

話音未落。

砰的一聲巨震。

汽車自燃,火焰沖天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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