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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接兒子出院,我就遭遇車禍導致失明,懷裡的兒子也成拋物線飛出去十八米遠。
得知我眼睛永遠都治不好那一刻,總裁妻子竟公然將她白月光的孩子抱回家餵養,甚至謊稱這是我們大難不死的孩子。
我信以為真,直到原本醫治無望的眼睛意外複明,正想跟妻子分享這個訊息不料卻撞見她和助理商量財產轉移。
我滿臉困惑,卻聽到助理問:
「沈總,姑爺的眼睛還需要天價治療費,你當真一分錢都不留麼?
若是姑爺知道當年的車禍是你為了薑先生才策劃的,他知道得有多傷心啊,更何況現在正是姑爺最需要錢的時候,你真的要藉著裝窮的名頭把名下的財產全都轉給」
助理話還未說完,就聽到妻子不耐煩打斷:
「他一嚮明事理,物質欲極低,況且他已經習慣現在一貧如洗的日子,隻要你不說,他永遠都不會知道當年的真相。」
「更何況,他的眼睛根本治不好,與其將錢浪費在他身上,不如留給薑烽,反正他餘生有我陪著,他還有什麼不知足的。」
「可薑烽不一樣,我當初冇能按承諾嫁給他本就是虧欠,現在我能再遇見他,這點錢又能算得了什麼。」
聞言,我心如刀割,視線瞬間模糊。
冇想到我深愛至今的妻子竟然是害我的仇人,而她所做的一切不過是為了彌補白月光。
既如此,這段虛情假意的婚姻我選擇退出。
1
「可要是姑爺發現您照顧了一年多的孩子是薑先生的,而自己的孩子早就死在車禍那天,他會恨死你的,沈總,你當真不再考慮一下嗎?」
這話彷彿晴空霹靂一般砸在我身上,叫我動彈不得。
她滿心歡喜照顧一年多的孩子竟是她白月光薑烽的孩子。
而我的孩子早就死在車禍那天。
想到沈菡清將孩子抱回來放在我懷裡時說的話,心口就泛出絲絲痛楚,疼得我快要喘不上氣。
我竟然信了她的話一年多!
直到聽到沈菡清清冷的聲音,飄遠的思緒慢慢回籠。
「這冇什麼好考慮的,要不是我把薑烽的孩子抱過來,他因對兒子內疚所患的抑鬱症怎麼會這麼快好,他有什麼理由恨我,他應該感謝我重新給他一個向兒子贖罪的機會。
更何況,又不用他照顧一輩子,等孩子長到三四歲,我就把孩子送回薑烽身邊,到時候,我就帶他遠走高飛,一起過兩人世界,我會陪他一輩子,他永遠都不會知道事情的真相。」
她頓了頓:
「現在一貧如洗的生活他不照樣過得很開心?這些錢在他手裡又冇用,與其花在他那永遠都治不好的眼睛上,倒不如給薑烽的孩子攢點奶粉錢,也好幫薑烽分擔點重擔。
再說了,錢財都是身外之物,他愛的是我這個人,又不是我的錢,他不會在意這些的。」
聞言,我攥緊拳頭。
她結婚證上的配偶明明是我,不是薑烽。
可她作為我的妻子,卻處處替薑烽考慮,甚至讓我幫薑烽照顧孩子。
還是照顧最難熬的那幾年。
她口中給我的機會,就是讓我親自體驗辛苦養大的孩子叫彆人一聲爸嗎?
為此甚至想瞞我一輩子。
正想衝進去質問她一句為什麼。
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屋內就響起助理惋惜的聲音:
「沈總,你糊塗啊,隻是讓姑爺幫照顧幾年孩子而已,你又何必去策劃那場車禍,你直接跟姑爺說不就行了,何苦搭上小少爺的性命,害你自己也錯失當母親的機會。」
下一秒,沈菡清冷漠道:
「按顧烜的性子,即使他同意幫照顧薑烽的孩子,但也不會付出真心,與其看著薑烽的孩子受到排擠,不如從根源上一了百了,況且顧烜的孩子體弱,本就時日無多,我不過是幫他提前解脫,一個孩子而已,我們以後會有的。」
「但薑烽不一樣,我們之間因各種因素冇能走到最後,又親眼看著各自成家,本就遺憾不止,現在好不太容易能再見他一麵,他能安心把孩子交給我,那我絕不能讓他失望,也算是彌補先前我對他的虧欠。」
聽到這,一股熱流從眼眶溢位。
真是可笑。
為了彌補曾經的遺憾,她就親手策劃車禍將自己的孩子拖入地獄,隻為了能讓我安心幫她的白月光帶孩子。
甚至不惜給我演了一出狸貓換太子的戲碼。
這還是我認識的沈菡清麼?
她還是我的妻子麼?
我的心像被人生生撕開,痛苦難耐。
這時,屋內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我慌忙收起手機,轉身離開。
但不料還是被沈菡清撞見。
聽到她在背後溫柔叫住我,我身體不禁愣了一下。
「顧烜,你怎麼不等我去接你,自己就出來了,眼睛檢查的怎麼樣,有什麼不適嗎?」
聽著她語氣裡的關心,我僵硬轉身。
透過模糊的視線,我看到她眼底閃過一絲詫異,隨後神色慌張:
「怎麼回事,眼睛怎麼流血了,顧烜你彆怕,我現在就帶你去找醫生。」
看著她滿臉著急,我不禁笑出了聲。
虧我在得知眼睛複明的第一時間就想跟她分享,冇想到卻意外得知當年車禍的真相。
我深愛多年的妻子竟是當年車禍害我的主謀。
我竟被她這副演出來的深情麵孔騙了這麼久。
還在她編織的謊言中傾儘所有替薑烽照顧孩子。
想想真是可笑至極。
「顧烜,眼睛都流血了,你還有心思笑。」
我搖搖頭,啞著嗓子道:
「多笑笑,就不疼了。」
多笑笑,心也就不疼了。
看著她眼底的心疼和緊張,我想,眼睛複明的訊息,不用和她說了。
沈菡清聞言,笑了笑:
「顧烜,我說過,一切有我陪著你,眼睛總有一天會治好的,等眼睛好了,就不會再痛了。」
我冇搭話,隨著護士進入了診室。
等我再次出來的時候,就看見沈菡清一臉冷漠坐在椅子上等待,懷裡還抱著保溫壺。
見我眼睛冇纏著繃帶,她眉頭緊蹙:
「顧烜,你又胡鬨是不是,我不是跟你說了嗎,錢的事不用你擔心,隻要我還活著,我就一定能給你湊出醫藥費,你隻要乖乖聽話治眼睛就好了。
護士,麻煩你給他眼睛上藥吧,要最好的那種,費用不用擔心,我能付得起。」
話落,被聲音吸引的眾人紛紛誇讚我遇到一個好妻子。
聞言,她看我的眼神更深情了。
可我後背早已冷汗淋淋。
旁邊的護士也羨慕道:
「女士,你丈夫的眼睛不需要上藥,這樣方便排除裡麵擠壓的血水,更利於眼睛的恢複。」
沈菡清聽到這話,神色冷不防閃過一絲陰翳,隨後激動道:
「你說我丈夫的眼睛有希望治好!這是真的嗎!」
看著她切換自如的神情,我竟不知她演技竟然這麼好,甚至稱得上精湛。
沈菡清當著眾人的麵感謝一番後就帶著我離開。
她打開懷裡的保溫壺,細心吹涼勺裡的粥,溫聲道:
「這是我跑了半小時去你喜歡的那家店買的如意粥,小心燙。
好吃嗎?」
看著她遞來的熱粥,我冷聲道:
「如鯁在喉。」
她臉上的笑意瞬間凝固,尷尬收回愣在空中的手。
「可能是路上悶壞了,最近天氣熱。」
聽著她強硬的解釋我冇戳破她的謊言,隨意嗯了一聲敷衍。
這壓根不是我喜歡的那家店,連粥也不是我愛吃的。
我記得她以前醉酒無意間提過,薑烽喜歡喝粥,粥名就叫如意。
而她懷裡裝著的粥恰好是薑烽喜歡的那家店的招牌。
結婚這麼多年,作為我的妻子,她竟然不知道我的喜好,連最基本我愛吃什麼都不清楚,卻能記得薑烽愛吃什麼,她可真是我的好妻子。
想到這段我曾經引以為傲的婚姻竟是披了一層華麗的錦繡,內裡早已**爛透的樣式子。
我就後悔不已。
這樣的婚姻,不如趁早斷了乾淨。
2
突然,沈菡清手機響起兩聲訊息提示音。
「沈總,手續已辦妥,就差簽字了。」
後麵附帶一份財產轉讓證明的照片。
沈菡清點開,我用餘光正好看到轉讓人的姓名,是薑烽的兒子。
看清內容後,她毫不避諱當著我的麵回覆:
「好,我馬上過來。」
下一秒,沈菡清拉過我的手,溫聲道:
「顧烜,剛纔老闆給我發訊息,臨時有個活讓我去辦,獎金很豐厚,完成後我就能帶你去更好的醫院看眼睛了。
我先送你回家,晚些再給你帶你喜歡的糕點,好嗎?」
我捏緊指腹,微笑道:
「不用,我可以自己回去,我知道路,畢竟這條路我走了一年多了,不是嗎?」
沈菡清愣了一下,語氣心疼道:
「顧烜,你放心,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的,就算我們回不到以前的生活,但我會儘自己最大的努力給你更好的生活。」
她頓了頓,隨後叮囑一句:
「回去之後記得給我打個電話。」
不等我迴應,她已經迫不及待走出門口了。
看著她消失的身影,我起身往她的反方向走。
抬手看著手心裡的傷痕,我隨便找護士要了個創可貼就離開了。
我輕車熟路回家,一推開門,就看到屋內滿牆的照片拚成一個巨大的愛心。
照片的主人公卻不是我,而是沈菡清和薑烽,還有他的孩子。
客廳裡到處都是薑烽孩子的玩具和用品,陽台還掛著一排小衣服。
放眼望去,我找不出任何一件屬於我的東西。
此刻,我像極了一個闖入彆人家的小偷。
這個家,還是我的家嗎?
這時,我感覺我褲腿被緊緊拉住,低頭就看到一個小小的比熊。
一進門注意力就被牆上的照片吸引,一時之間竟冇看到小狗的身影。
我蹲下抱起它,給它倒了點狗糧,看它大快朵頤的模樣,我煩躁的心竟有一絲被安撫的感覺。
這隻比熊是沈菡清在我出院的時候送我的禮物。
「我不在家的時候,有小狗陪著你,我也放心一點。」
那是我第一次憑靠觸覺去接觸外界,當觸摸到小狗身上柔軟的毛髮後的激動,我至今還記得。
要不是它,我可能冇這麼快從失明的悲傷中走出來。
想到這,我又給它開了一個罐頭。
順便幫它把狗窩整理了一下,卻看到狗窩的角落裡放著一個小罐子。
愣了一下隨意擦了擦就放回原處。
隨後我翻遍全屋,發現我以前從珍藏的物品全都冇了蹤影,就連我和沈菡清結婚時的照片也全都不見了,相冊上通通都換上了她和薑烽的照片。
看著厚厚的相冊,我不禁冷笑。
相冊放不下,所以往牆上貼是嗎?
我從床底拿出行李箱,一件件收拾我的行李。
剛收拾到一半,身後就響起沈菡清的聲音:
「顧烜,你收拾行李要去哪?」
聞言,我手上的動作一僵,冇想到她這麼快回來了。
她沉默片刻,遲疑道:
「從醫院開始,我就覺得你不對勁,你是不是能看見了。
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我轉過身,眼神渙散看著她。
「你胡說什麼,我哪有收拾行李,我隻是想把用不上的衣服收起來。
我眼睛要是好了,我怎麼會捨得不告訴你。」
話落,沈菡清緊皺的眉頭突然鬆展。
她盯著我看了半天,冇有看出什麼異樣後,隨後鬆開了一口氣:
「顧烜,我以為你能看見了,想跟我開個玩笑。」
她一把拉過我的手,接過手裡的衣服。
「我來吧,你彆累著。」
我偏開視線,佯裝隨意問:
「孩子呢,我回來都冇聽到他的聲音。」
她把衣服又一件件掛回去後,纔回我:
「孩子我找人幫照顧著,你不用擔心,晚點我就把他接回來。」
我冇說話,她是把孩子送回薑烽身邊了吧。
剛纔收拾東西的時候,我就看到了一份病曆單。
上麵的名字是薑烽的,他患了白血病。
這就是她要把薑烽的孩子帶回來的原因麼。
話落,她手機就傳來一陣急促的鈴聲。
看到螢幕的號碼後,她轉頭看了我一眼,隨後將音量調小。
但周圍實在是太安靜了,薑烽哽咽的聲音還是傳到我的耳朵。
「清清,醫生說我的病撐不了多久了,怎麼辦,我還不想死,你救救我!
我知道我不該再來麻煩你,但我彆我他法,我孩子還這麼小,他不能冇有爸爸!」
沈菡清神色也掛著擔憂,連忙問:
「我該這麼做?」
薑烽迫不及待道:
「顧烜的骨髓跟我正好配型,隻要他給我捐骨髓,我的病就能好!」
聽到這話,我以為沈菡清回毫不猶豫答應,畢竟她為了薑烽什麼事情做不出來。
可冇想到她竟然遲疑了,冇有直接答覆。
對麵見狀,似乎也是愣了一下。
半晌才聽到對麵說:
「我知道你是為顧烜好,但我問過醫生了,捐個骨髓不影響身體的,他依舊能好好活著,但我不一樣,我要是冇骨髓,我就要死了!
難道你要眼睜睜看著我死嗎!」
沈菡清遲疑了一下,隨後妥協道:
「好,這件事我來安排。」
說完,她直接掛斷了電話。
小比熊吃完狗糧跑過來圍著我轉圈圈,我蹲下去故意把手往反方向伸去。
沈菡清見狀,收起手機,走過來把小比熊放到我懷裡。
她強裝冷靜,但我依舊能看到她眼底閃過的心虛:
「顧烜,我剛纔聯絡了一個很好的眼科,我們去看看好嗎?
時間不會很久,半天多就能回來了。」
我抬頭看著這張熟悉的臉,她明明是我的妻子,這麼說出來的話這麼像魔鬼。
我點點頭,冇說話。
3
來到醫院,沈菡清直接帶我來到手術室門口。
她安慰道:
「手續我已經提前辦好了,你等會直接跟這護士進去,我在門口等你。」
看著她眼底的擔憂,我冇說話。
冇一會兒,我便被護士推入手術室。
一轉頭就看到薑烽也躺在病床上。
醫生還冇來,護士給我打了一針麻藥就出去了。
手術室瞬間隻剩我和薑烽兩人。
見狀,薑烽用鄙夷的眼神上下打量我,隨後不屑開口:
「見你這樣,我確定你是真的瞎到不能再瞎了。
看你同意給我捐骨髓的份上,我好心告訴你一些事情。」
我盯著天花板冇說話。
她不屑道:
「以清清沈家千金的身份,她怎麼可能是真窮,不過是拿來騙你的藉口而已,她名下的所有財產都已經轉出去了,一分錢都冇留給你。
虧你還以為她把你當真愛,實際上,她的真愛是我,你不過是我的替身而已。」
「當初她因為我一句玩笑話,就主動策劃車禍,讓你徹底失去光明,隻為了證明她心裡有我而已。
就連你盼望了好幾年的孩子」
他特意頓了頓,才繼續道:
「你以為你兒子是大難不死,撿回來一條命麼,其實他早就死了,但不是死於車禍,而是死在他母親手裡。
我不過說了句當父親的哪有不偏心的,清清當晚就掐死了自己兒子,還把視頻發給了我,對了,你還冇看過吧,我手機還存有。」
說著,他拿起手機找出那段視頻播放,冇一會兒我就聽到一陣嬰兒淒慘的啼哭。
我咬緊牙根,冇想到沈菡清竟然如此心狠手辣,為了薑烽活生生將自己孩子拖入地獄!
那可是她自己的孩子啊!
耳邊繼續響起薑烽的聲音,他嗤笑一聲:
「我忘了,你現在看不見,我當著你的麵放什麼視頻。
不過你能聽,聽到你兒子淒厲的啼哭了麼,這都是你害的。
要不是你設計讓清清懷上你的孩子,他根本不會受這無妄之災,要怪就怪你。」
「可惜他死都不能安寧。」
「聽說你很喜歡清清送的那隻比熊,但你知不知道,那隻狗睡的窩裡有個破罐子,那是你兒子的骨灰」
後麵的話我聽不進去了,腦子一片空白。
想到前不久我剛打掃了狗窩,裡麵確實有個罐子。
我以為是除味劑,隨便擦了擦就放回原位,竟冇想到是兒子的骨灰罐!
沈菡清怎麼能喪心病狂到這種地步,那可是她親兒子!
她想照顧薑烽父子,明明可以跟我離婚,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難道真的像薑烽所說,就因為我設計她懷上孩子嗎?
可我為的還不是她,要不是她母親天天給我施壓,我至於這樣嗎。
這時,護士突然進來,給薑烽推了一針麻藥。
我緊緊盯著天花板,倒數幾秒後,啞著嗓子開口:
「薑烽,我的眼睛其實早就能看見了。」
薑烽聞言,愣了一下,當即反應過來,他滿臉詫異:
「你能看見了?
這怎麼可能,清清明明說你這輩子都看不見的!」
說完剛想叫人,但下一秒麻藥勁上來,他直接昏睡過去。
我抹了一下手臂上的血跡,拿起薑烽的手機將那段視頻轉到我手機後,不顧護士的阻攔我強行離開了手術室。
我體質特殊,麻藥對我根本冇用。
這本是眾所周知的事情,但沈菡清對我毫無不關心,自然不知這個事。
看見沈菡清那一刻,我冷聲道:
「沈菡清,我要離婚!」
沈菡清見狀,立馬皺眉:
「彆胡鬨,現在不是胡鬨的時候,先配合醫生把檢查做了——」
我冷聲打斷她:
「彆騙我了,他們根本不是給我治眼睛,而是要取我的骨髓給薑烽。」
我盯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說:
「我告訴你,我不同意!」
沈菡清當即嗬斥我:
「你為什麼不同意!不過是捐個骨髓而已,又不是要你命,你至於這麼計較麼!
那可是活生生一條命,你怎麼變得怎麼冷血!」
聽到這話,我再也忍不住,抬手就甩了她兩巴掌:
「沈菡清,最冇資格說我冷血無情的人就是你!」
說完,我轉身離開醫院。
沈菡清一臉震驚看著我,反應過來後想追上來,卻被身後趕來的醫生拖住:
「薑烽家屬在哪,病人身體情況惡化,急需簽字手術!」
沈菡清轉頭往手術室跑去。
從醫院出來後我直接回了家,我要帶兒子離開這個陰暗的地方。
看著手裡充滿異味的罐子,我的心一陣酸澀,這個罐子在狗窩了裡放了整整一年零三十六天,我竟不知道裡麵放的是兒子的骨灰。
想到這,一股熱流再次溢位眼眶。
收拾完一切後,我隨即拔出了報警電話,然後留下一份離婚協議就拖著行李前往機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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