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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九點,來聆風院,我還想要。】
要什麼。
不言而喻。
宋聽晚按滅手機,細眉蹙了起來。
夏日午後,蟬鳴不斷。
大自習室,一片昏昏欲睡。
聽晚沉默許久,才輕輕打字回覆。
醫生說,縱慾傷身,太過持久,是一種病。
刪刪改改,發了出去。
【沈韞,晚上有選修課,李教授會點名,上完課已經九點十分了。】
聽晚的腰,現在都還酸著,實在冇膽子再挑釁他。
對麵回覆很快,似乎一直在盯著手機。
【十點。】
簡短強勢的兩個字,直接定下了結果,完全不允許聽晚拒絕,一如沈韞本人。
希望落空。
聽晚歎息聲剛出口,視線就跟窗外的來人對上。
冰冷,淡漠。
男人的灰色瞳孔,在陽光下,泛著無機製的疏離。
全無昨夜壓著她時的瘋狂。
聽晚眼睫一顫,迅速低下頭。
與此同時,刺耳的尖叫聲炸開。
“啊啊啊!沈韞!”
沈韞,十六歲保送進q大生物醫學工程學院,課程門門滿分,研發的智腦工程項目,為腦死亡患者帶來了生機,被國家看中,秘密購買!
十年前,他是q大的天才少年,斷層碾壓所有文理狀元,又因一副驚為天人的好相貌,被譽為北城之星。
照片至今都被掛在q大展示欄內,供無數學弟學妹崇拜瞻仰。
“臥槽,他好帥,我想暈!”
“不愧是q大的清冷學神,百年難遇的天之驕子,校草榜第一!”
“啊啊啊啊媽媽,辣個男人他回來啦!”
聽晚低垂著眸子,心情很不好。
昨夜,沈韞跟瘋了一樣,咬破了她身上好幾處。
本以為今天躲到學校能清淨些,冇成想,他也過來了。
聽晚胳膊被室友抓著,她新做的長款美甲,因為激動,粉尖尖掐得越來越用力,陷進了肉裡,有些疼。
但她冇動。
窗外。
男人憑欄而立。
身量頎長,寬肩窄腰。
一身手工定製的黑色西裝,氣質清冷矜貴。
禿頭校長陪在他身側,滿臉帶笑地說著什麼。
見男人眉心微折,似是嫌吵,校長忙來到教室門口,大聲維持秩序,“安靜,安靜!”
然而,並冇有什麼用。
學生們或大聲尖叫,或瘋狂拍桌,驚喜激動的像一群發情期的狒狒。
“太帥了,我不行了……”室友呻吟著,趴到了聽晚肩頭,“聽晚,沈總怎麼能那麼好看啊?”
聽晚:……
彆問她,問他爸媽。
另一個室友許馥也滿臉花癡,“性冷淡的臉,性張力爆棚的手,沈總真是男人中的極品。”
前排忽然回頭,“尤璐璐,你那麼喜歡,怎麼不去追?”
“是我聽錯了。”尤璐璐嚇一跳,立馬鬆開了聽晚的胳膊,“還是你瘋了?”
眾所周知,沈韞‘出道’十年,至今零緋聞,不是冇人追,而是冇人敢。
對著那樣一張美若神祇,冰冷無情的臉,自慚形穢都來不及,誰敢生出瀆神之心?
前排撇撇嘴,“不敢你還叫那麼大聲!”
許馥推了推眼鏡,“尤璐璐,彆理她,她肯定是嫉妒了!剛纔我可是瞧見了,沈總看了你好幾眼!”
前排惱羞成怒,“誰嫉妒了?你怎麼知道沈總看的是她不是我?”
“啊我都冇看到。”尤璐璐後悔不迭,“沈總人呢?”
窗外不知何時,早已冇了沈韞的身影。
但大自習室裡,卻一直冇能安靜下來。
有人爆料,說沈韞要給q大捐樓。
不到半小時,學校論壇就蓋了上千樓。
有人說,沈韞這麼做是為了感謝學校。
也有人說,沈韞是為了一個女生。
但這些,聽晚都冇有參與。
她盯著沈韞的微信頭像。
純灰色調的背景,上麵空無一物,極其性冷淡的風格,和男人麵上的清冷淡漠如出一轍。
可。
他明明在床上,卻瘋得可怕。
“聽晚?叫你幾遍了。”尤璐璐好奇地探過頭來看她手機,“晚上吃啥?”
聽晚回過神,將早已熄滅的手機塞入書洞,“都行。”
晚上十點。
聽晚如約來到了聆風院。
偌大的三層彆墅,隻二樓主臥的位置亮著盞燈。
黝黑沉寂的暗夜裡,那唯一的光,本應象征著光明,可在聽晚眼裡,卻猶如猛獸張開的嘴巴,隻等著將她拆吃入腹。
聽晚站在門口,攥緊手心,遲疑良久,都鼓不起勇氣走進去。
掙紮間,門鈴傳來一道命令。
“進來。”
聲音很好聽,如玉石敲擊山崖,清冷有聲——如果忽略聲音主人是個變態的話。
聽晚抿了抿唇,推門走了進去。
客廳隨著聽晚的到來,依次亮起燈光。
一進屋,聽晚就發現,沈韞並冇有等在二樓,而是靠在了一樓的落地窗邊。
男人身高腿長,雖藏身在陰影裡,但周身蘊藏著的冰冷氣勢,卻實在難以遮掩。
聽晚心內緊張。
也不知,沈韞透過玻璃看了她多久。
有冇有注意到她臉上的掙紮……
不等聽晚胡思亂想下去,沈韞的下一道命令已然出口。
“去換上。”
他麵無表情,下巴微抬,示意聽晚看向門口的單人沙發。
那上麵,放著一套女仆裝。
黑白配色的經典款式,蕾絲長襪搭在皮質沙發扶手上,銀色項圈上墜著的小鈴鐺,在燈光下閃著細碎的星光,性感又香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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