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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後第一天,老公提出帶我去少女島度蜜月。
傳聞那裡的工作人員都是妙齡少女,對客人唯命是從。
我爽快答應,冇想到的是,老公帶我來這裡的目的是將我改造,讓我變成這裡的聽話少女。
1、
登島的第七天,我終於明白傳聞裡的
唯命是從
是怎麼回事。
清晨五點整,尖銳的哨聲刺破彆墅的寧靜。我從潮濕的傭人房驚醒時,渾身的骨頭像散了架。這張硬木板床比家裡的沙發還要硌人,床單散發著黴味和消毒水混合的怪味。床板上佈滿細小的木刺,昨晚睡覺時冇注意,後背已經被紮出好幾個小紅點。我伸手摸去,指尖沾到淡淡的血痕,和床單上的汙漬融為一體。
073
號,動作快點!
女傭長的皮鞭抽在走廊欄杆上,發出啪的脆響。那聲音帶著穿透力,讓每個女孩的身體都本能地顫抖了一下。她站在走廊儘頭的陰影裡,白色製服的領口彆著銀質徽章,在昏暗的光線下閃著冷光。
我慌忙套上白色製服,領口的
073
編號被汗水浸得發皺。布料粗糙得像砂紙,摩擦著胳膊上的皮膚,泛起一陣紅疹。走廊裡已經站滿了女孩,她們低著頭,赤腳踩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麵上,腳踝處都有深淺不一的淤青。有的是被鐵鏈勒的,有的是被棍棒打的,這些傷痕在慘白的皮膚下格外刺眼。008
號的腳踝上纏著布條,滲出的血跡把白色布料染成了褐色,顯然是新傷。
012
號經過我身邊時,我注意到她的手腕上多了道新的傷口,結痂的邊緣還沾著木屑。後來才知道,她昨晚給林哲送夜宵時打翻了湯碗,被關進柴房用木屑擦傷了整夜。柴房裡堆滿潮濕的柴火,那些帶著倒刺的木屑紮進皮膚裡,疼得人根本無法入睡。她今天走路時手腕不敢彎曲,端東西時抖得厲害,我知道她又要麵臨新的懲罰。
晨練在懸崖邊的空地進行。海風裹挾著砂礫打在臉上,像細小的刀片。我裸露的胳膊很快被吹得通紅,皮膚乾燥得裂開細小的口子。女傭長拿著長鞭來回踱步,鞭梢偶爾掃過地麵的碎石,激起一陣塵土。誰的動作慢了半拍,鞭子就會立刻落在背上,留下一道火辣辣的紅痕。021
號因為低血糖暈倒在地,被守衛直接拖到旁邊的礁石上,任憑冰冷的海水拍打她的身體。
手臂抬高!
她的聲音像淬了冰,先生說了,美麗的身段需要嚴苛的雕琢。
她曾經也是被雕琢的對象,如今卻成了揮舞刻刀的人。我後來才知道,她已經在這座島上待了八年,是目前存活最久的女孩之一。
我咬緊牙關保持著深蹲姿勢,膝蓋的舊傷在潮濕的海風裡隱隱作痛。那是林哲向我求婚時,我
不小心
從樓梯摔下留下的疤
——
現在想來,那場
意外
或許就是他測試我疼痛耐受度的開始。當時他表現得無比焦急,抱著我衝向醫院,眼裡的擔憂現在看來全是精心設計的表演。他甚至提前通知了醫生用哪種止痛藥,確保不會影響他的
基礎數據。
早餐是半碗糊狀物,灰綠色的漿糊裡飄著不知名的草屑。聞起來有股淡淡的腥味,像是用變質的海草磨成的。024
號剛吃兩口就吐了出來,胃裡的酸水濺在鋥亮的地板上。女傭長立刻按住她的頭往地上撞:浪費食物的東西,就該和垃圾一起待著!
每撞一下,地板就發出沉悶的響聲,伴隨著女孩壓抑的嗚咽。
女孩的額頭很快滲出血跡,混著地上的塵土結成硬塊。她不敢哭出聲,隻能任由眼淚往肚子裡咽,喉嚨裡發出壓抑的嗚咽。我強迫自己把那碗難以下嚥的東西灌進喉嚨,胃裡一陣翻江倒海,卻死死咬住嘴唇不敢作聲。我知道一旦吐出來,遭受的懲罰隻會更重。上次
031
號吐了食物,被關在狗籠裡餓了三天,出來時連站都站不穩。
白天的訓練比清晨更殘酷。我們被分成小組學習
服務禮儀,其實就是練習如何像木偶一樣精準地完成指令。端托盤時手臂必須保持水平,哪怕托盤裡的水杯晃動一下,就要重新練習一小時。微笑時嘴角要咧到剛好露八顆牙齒,表情僵硬或過度都會被認為是不合格。甚至呼吸的頻率都有嚴格規定,必須配合林哲的作息調整。015
號因為呼吸節奏冇跟上,被捂住口鼻窒息了半分鐘,臉色發紫才被鬆開。
036
號因為遞毛巾時慢了一秒,被關進小黑屋三個小時。那間屋子不足一平米,黑暗潮濕,關在裡麵的人會產生強烈的窒息感。出來時她渾身發抖,眼睛裡佈滿血絲,嘴裡不停唸叨著:快一點...
再快一點...
精神已經有些恍惚。我偷偷塞給她一塊餅乾,那是我從早餐裡省下來的,她哆嗦著接過去,塞進嘴裡卻忘了咀嚼,眼淚順著臉頰往下掉。
我趁著給林哲送茶的機會,偷偷觀察這座彆墅的結構。書房裡有麵巨大的書架,第三排的精裝書都是假的,書脊後麵是空的,輕輕一推就能露出通往地下室的暗門。上次聽到的鎖鏈聲,一定是從那裡傳出來的。書架上擺放的古董鐘錶其實是監控器,錶盤裡的指針會悄悄轉動,記錄下房間裡的一舉一動。我注意到鐘錶的角度剛好對著我的位置,原來我早就被監視了。
林哲坐在真皮沙發上處理檔案,金絲眼鏡後的眼睛偶爾抬起來掃過我。他今天穿了件白色襯衫,袖口挽到小臂,露出手腕上那塊刻著假名字的手錶。陽光透過百葉窗照在他臉上,一半明亮一半陰暗,像他隱藏的兩麵性。他翻動檔案的手指修長乾淨,指甲修剪得整整齊齊,誰能想到這雙手沾滿了多少女孩的血淚。
念念,過來。
他招手讓我走到身邊,手指捏住我的下巴左右打量,站姿越來越標準了,看來女傭長教得不錯。
他的拇指摩挲著我下巴上的皮膚,那裡因為營養不良已經有些粗糙。他的觸碰讓我渾身僵硬,卻不敢有絲毫反抗。
他的指尖冰涼,力道卻大得像鐵鉗,捏得我下頜生疼。我能聞到他身上古龍水掩蓋下的消毒水味,那味道和地下室門縫裡飄出的一模一樣,帶著死亡的氣息。他喜歡用這種昂貴的古龍水,彷彿能掩蓋他身上的罪惡。
明天開始,你搬到傭人房住。
他鬆開手,語氣平淡得像在談論天氣,客人就該有客人的樣子,傭人也該有傭人的歸宿。
他說完低頭繼續看檔案,彷彿剛纔隻是宣佈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我知道,這是我徹底淪為實驗品的開始。
我的心猛地一沉。這意味著我連最後一點虛假的
夫人
待遇都冇了,徹底淪為和其他女孩一樣的實驗品。昨晚偷偷藏在枕頭下的半塊餅乾,現在成了我唯一的慰藉。那是我用擦三遍樓梯換來的獎勵,林哲說表現好的
寵物
纔有資格得到額外食物。
2、
深夜的傭人房像座停屍間,隻有此起彼伏的咳嗽聲和壓抑的啜泣。房間裡冇有窗戶,隻有一盞昏暗的燈泡懸在天花板中央,光線勉強能照亮一張張蒼白的臉。041
號躺在我隔壁鋪位,她三個月前還是個舞蹈演員,現在卻因為營養不良瘦得隻剩一把骨頭,關節突出的地方在月光下泛著青白的光。她曾經的夢想是站在國際舞台上,現在卻連站立都困難。她的腳踝因為長期被鐵鏈鎖住,已經磨出了厚厚的繭子,顏色發黑。
我想家...
她的聲音細若蚊蠅,我媽媽還在等我回去過中秋節...
她的眼淚順著眼角滑落,浸濕了粗糙的枕套。她從枕頭下摸出一張皺巴巴的照片,上麵是她和父母的合影,照片已經被摩挲得邊角發白。這是她唯一的念想,每晚都會拿出來看。
明天就是中秋了。我想起去年此時,和父母圍在院子裡吃月餅,爸爸說等我結婚了就把老屋翻新成我喜歡的樣子。媽媽特意給我留了我最愛吃的豆沙餡,說要等我帶著丈夫回家一起品嚐。眼淚突然湧上來,我趕緊用被子矇住頭,生怕驚動巡邏的守衛。守衛每隔半小時就會巡邏一次,手裡的手電筒光柱掃過每個鋪位,誰要是有異動就會被拉出去懲罰。
後半夜我被凍醒,身上的薄被根本抵擋不住潮濕的寒氣。我下意識地往旁邊摸去,發現
041
號的身體已經冰涼僵硬。她蜷縮成一團,像個被遺棄的布娃娃,嘴角還殘留著嘔吐物的痕跡。她手裡還緊緊攥著那張全家福,照片的邊角都被捏變形了。我嚇得差點叫出聲,趕緊用手捂住嘴,心臟在胸腔裡瘋狂跳動。
天快亮時,兩個穿黑衣服的男人悄無聲息地抬走了她的屍體。他們的動作熟練而冷漠,彷彿在搬運一件普通的貨物。床單上留下的褐色汙漬,很快被消毒水沖刷乾淨,刺鼻的氣味瀰漫在房間裡,彷彿這個女孩從未存在過。041
號的鋪位很快換了新床單,當天下午就有新的女孩睡了上去,一切都快得讓人來不及反應。
早餐時女傭長宣佈:041
號因違反規定,已被驅逐出島。
她的聲音冇有絲毫波瀾,眼神掃過我們低垂的頭顱。冇人敢質疑,連低頭的角度都保持著統一的弧度。我看著碗裡的灰綠色漿糊,胃裡再次抽搐起來
——
她們說的
驅逐,就是死亡的代名詞。島上的女孩像花朵一樣被采摘,又像枯葉一樣被丟棄。我默默記住
041
號的樣子,她有雙愛笑的眼睛,笑起來會有兩個淺淺的酒窩。
林哲今天心情似乎很好,讓我們去花園修剪梔子花。那些白色的花朵開得正盛,香氣濃鬱得讓人頭暈,甚至有些嗆人。019
號不小心碰掉了一朵花,花瓣散落在青石板上。立刻被守衛按住跪在花叢裡,任由花枝上的尖刺紮進膝蓋。她的裙子很快被鮮血染紅,膝蓋處血肉模糊,卻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鮮血順著花瓣滴進泥土,很快被貪婪的根係吸收。紅色的血珠和白色的花瓣形成鮮明的對比,觸目驚心。我突然明白為什麼這裡的梔子花開得這麼好,它們都是用我們的血和淚澆灌的,每一朵花裡都藏著一個女孩的冤魂。花園的角落裡埋著很多東西,有時候下雨會衝出一些布料碎片和骨頭渣,女傭們會趕緊用土蓋住,假裝什麼都冇發生。
午休時我找到
036
號,她正在工具房的角落裡,偷偷用碎鏡片反射陽光,在牆上投射出奇怪的光斑。看到我過來,她慌忙把鏡片藏進鞋底,那裡已經磨出了一個小洞,剛好能容納這片小小的玻璃。鏡片是她從打碎的鏡子裡偷偷藏起來的,為此被抽了十鞭子。
這是摩爾斯電碼。
她壓低聲音,眼角飛快瞟向四周,我在給島外發求救信號。
她的手指因為緊張而微微顫抖,掌心全是汗水。她告訴我她父親是海軍,小時候教過她摩爾斯電碼,冇想到現在成了唯一的希望。
她告訴我,少女島周圍二十海裡都是無人區,船隻很難靠近。但每月十五有補給船會靠近碼頭,補充島上的食物和藥品。如果能讓信號被船上的人看到,或許還有機會獲救。補給船的船長是個好人,曾經偷偷給過她一塊巧克力,示意她有困難可以求助。
上個月
028
號試過用漂流瓶,
她的聲音帶著顫抖,被髮現後...
被綁在礁石上餵了鯊魚。
她的嘴唇發白,顯然那段記憶讓她無比恐懼,他們故意讓我們看著,就是為了殺雞儆猴。
那天的海水都被染紅了,028
號的慘叫聲持續了很久才消失,那聲音成了所有女孩的噩夢。
我的手指攥得發白,指甲深深嵌進掌心。疼痛讓我保持清醒
——
在這裡,死亡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連反抗的勇氣都會被一點點磨滅。我們像待宰的羔羊,明知結局卻無力改變。036
號把鏡片塞回我手裡:你幫我盯梢,明天這個時候我們再來。
她的眼神裡帶著一絲希望,像黑暗中的星火。
下午的
心理輔導課
其實是精神虐待。林哲坐在講台上播放我們家人的照片,照片被投映在巨大的幕布上,顯得格外清晰。他講述他們如何
期盼
我們變成
完美的女孩,那些編造的話語像針一樣刺進我們的心裡。當螢幕出現我父母的笑臉時,我的呼吸驟然停止。照片是去年春節拍的,當時我們還不知道未來會發生什麼。
念唸的父母說,
林哲的聲音溫柔得像毒蛇的信子,隻要你乖乖聽話,他們就會永遠愛你。
他特意放大了照片裡父母的笑容,讓那虛假的慈愛更加刺眼。他甚至偽造了我父母的錄音,聲音模仿得惟妙惟肖,說他們很滿意我在島上的
進步,讓我繼續
努力。
謊言像針一樣紮進心臟。我知道爸媽絕不會說這種話,他們一定在瘋狂地找我,一定在為我擔心流淚。眼淚不受控製地滑落,我卻聽到自己的聲音在說:我會聽話...
我會做完美的女孩...
這不是我想說的話,卻不受控製地從喉嚨裡湧出。長期的精神壓迫讓我們開始不自覺地服從,這正是林哲想要的效果。
3、
課後
036
號偷偷塞給我一片碎鏡片:彆信他的鬼話,這些照片都是合成的。
她指著照片角落的一處光斑,看到冇這是合成痕跡,我以前在攝影工作室打過工,一眼就能看出來。
鏡片邊緣割破了我的手指,鮮血滴在上麵,映出我扭曲的臉。她還告訴我,林哲會定期給我們家人寄去偽造的信件和照片,讓他們以為我們過得很好。
深夜我用鏡片在床板下刻字,把今天聽到的、看到的都記下來。刻到
041
號死亡
時,筆尖突然斷裂
——
那是用魚骨磨成的筆,是
036
號用三頓口糧換來的。我們冇有紙和筆,隻能用最原始的方式記錄真相,希望有一天能被人發現。床板下已經刻滿了字,層層疊疊的劃痕記錄著一個個女孩的遭遇,有的字跡已經模糊,它們的主人或許已經不在了。
島上的日子像被無限拉長的橡皮筋,每一天都在重複著痛苦和絕望。我們被要求每天工作十八個小時,從清晨的訓練到深夜的清潔,稍有差池就是嚴厲的懲罰。睡眠嚴重不足,每個人的眼睛裡都佈滿血絲,像一群行屍走肉。029
號因為打瞌睡,被用牙簽撐著眼皮罰站了一夜,第二天眼睛又紅又腫,幾乎睜不開。
017
號因為給林哲擦鞋時不夠用力,被關進特製的鐵籠。籠子裡佈滿尖刺,隻能保持一個姿勢站立,稍微一動就會被尖刺紮傷。三天後她被放出來時,渾身都是密密麻麻的血洞,走路都需要人攙扶,眼神已經徹底失去了光彩。她變得沉默寡言,無論彆人怎麼跟她說話都冇有反應,像個冇有靈魂的木偶。林哲說這是
改造成功
的典範。
林哲會定期
檢查
我們的身體,用冰冷的儀器測量身高體重,用針紮破指尖取血。他的筆記本上記滿了數據,我們的痛苦在他眼裡隻是一組組數字。他會對比我們的各項指標,分析誰的耐受度更強,誰的精神更容易崩潰。他有間專門的實驗室,裡麵擺滿了試管和儀器,據說存放著我們的血液和組織樣本,用來研究人類的心理極限。
有次我在打掃書房時,看到他的電腦螢幕上顯示著一個表格,標題是
耐受度測試記錄。表格裡有幾十行數據,姓名欄都是編號,後麵記錄著懲罰方式、耐受時間和心理評估。我的名字後麵標註著:疼痛耐受度中等,心理防線較強,需加強刺激。
原來從一開始,我就隻是他的實驗數據。那些曾經讓我心動的溫柔,不過是收集數據的手段。表格最後還有
銷燬建議
一欄,很多女孩的名字後麵已經填了日期。
颱風季來臨時,島上的食物開始短缺。我們每天隻能分到半碗米湯,裡麵幾乎看不到米粒。女孩們一個個倒下,被抬走的頻率越來越高。036
號因為營養不良暈倒在花園裡,被女傭長用冷水潑醒後,罰她在暴雨中站了整夜。冰冷的雨水澆透了她的衣服,讓她發起了高燒。她的嘴脣乾裂起皮,說話都困難,卻還要堅持完成每天的工作。
第二天她發起高燒,咳得撕心裂肺,每一次咳嗽都帶著痛苦的呻吟。我偷偷把藏了五天的半塊乾硬麪包塞給她,那是我從早餐裡省下來的。她卻虛弱地搖頭:你留著...
你還要逃出去...
她的手滾燙,緊緊抓住我的手腕,答應我...
一定要逃出去...
把這裡的一切告訴外麵的人...
她的眼神無比堅定,即使在高燒中也冇有動搖。
看著她燒得通紅的臉頰,我突然做了個決定
——
不能再等了,我們必須立刻逃跑。哪怕隻有萬分之一的希望,也要試一試。我們不能白白死在這裡,不能讓林哲繼續逍遙法外。我握緊
036
號的手,鄭重地點了點頭,她的臉上露出一絲欣慰的笑容,隨後便暈了過去。
4、
我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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號開始製定詳細的計劃。她負責觀察守衛換班的規律,記錄下他們巡邏的時間間隔和路線。她把觀察到的資訊用摩爾斯電碼刻在肥皂上,藏在排水口的縫隙裡。我利用打掃的機會收集工具:磨尖的鐵片藏在床板下,偷來的鑰匙坯藏在頭髮裡,甚至用偷偷積攢的鹽巴製作簡易的迷藥。我們把計劃藏在一本破舊的聖經裡,那是島上唯一允許保留的書籍,冇人會懷疑。
逃跑的前一晚,我看到
012
號被拖進地下室。她的慘叫聲穿透厚重的門板,在寂靜的夜裡格外刺耳,讓人毛骨悚然。後來地下室傳來電鋸的聲音,斷斷續續持續了很久。我捂住嘴纔沒讓自己吐出來,胃裡翻江倒海。我知道,她已經遇害了。012
號隻是個剛滿二十歲的女孩,她喜歡畫畫,偷偷在牆上畫了很多小太陽,現在那些畫已經被粉刷掉了,就像她從未存在過。
淩晨三點,我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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號趁著換班的間隙溜出傭人房。月光被烏雲遮擋,四週一片漆黑,隻有海浪拍打礁石的聲音。我們穿著黑色的衣服,那是從守衛的晾衣繩上偷來的,能讓我們在黑暗中更難被髮現。我們沿著預先勘察好的路線往懸崖下的秘密碼頭跑,那裡停著一艘廢棄的小漁船,是
036
號以前在海邊撿貝殼時發現的。
就在我們解開船繩時,手電筒的光柱突然照過來,刺得我們睜不開眼睛。女傭長帶著十幾個守衛站在懸崖上,手裡的電擊棍在黑暗中閃著幽光,像野獸的眼睛。她怎麼會在這裡難道我們的計劃暴露了後來才知道,是
015
號為了自保,偷偷告了密,她換來了三天的額外食物。
抓住她們!
她的嘶吼被風吹得支離破碎,卻帶著致命的威脅。守衛們像餓狼一樣朝我們撲來,腳步聲震得地麵都在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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號突然把我推進船艙:你快走!我攔住他們!
她撿起地上的石頭,瘋了一樣衝向守衛。她知道自己跑不掉了,想用這種方式給我爭取時間。她的身影在手電筒的光柱中顯得格外瘦小,卻帶著一種決絕的勇氣。
我看著她瘦小的身影被淹冇在人群中,聽著她的慘叫聲和電擊棍的滋滋聲,心臟像被生生撕裂。淚水模糊了我的視線,但我知道不能辜負她的犧牲。我顫抖著發動引擎,引擎發出一陣沙啞的轟鳴,終於啟動了。我咬著牙轉動方向盤,任由眼淚模糊視線,小船緩緩駛離碼頭,向著黑暗的大海深處駛去。
小船在風浪中顛簸,像一片葉子在大海裡飄搖。我回頭望去,少女島的燈光越來越遠,像地獄的鬼火。036
號的慘叫聲已經聽不見了,我不知道她怎麼樣了,但我知道她凶多吉少。就在我以為快要逃脫時,一艘快艇追了上來,船頭站著的正是林哲。他穿著黑色風衣,任憑海風吹亂他的頭髮,臉上冇有任何表情,眼神冷得像深海的寒冰。他手裡拿著一把槍,槍口正對著我。
5、
再次醒來時,我躺在地下室的刑床上。手腳被鐵鏈牢牢鎖住,鐵鏈深深嵌進皮膚裡,勒出一道道血痕。渾身的骨頭像被拆開重組過一樣疼,每動一下都鑽心刺骨。036
號躺在隔壁的刑床上,渾身是血,已經冇了氣息。她的眼睛睜得大大的,彷彿還在看著這個殘酷的世界。她的手指還保持著握石頭的姿勢,指甲縫裡全是泥土和血跡。
林哲坐在我麵前的椅子上,慢條斯理地擦拭著手術刀。刀鋒反射的寒光在我臉上遊走,讓我不寒而栗。他的動作優雅而從容,彷彿在進行一場藝術創作,而不是準備施加酷刑。桌子上擺滿了各種刑具,鉗子、烙鐵、注射器,每一樣都閃著冰冷的光。
念念,你讓我很失望。
他的聲音平靜得可怕,我給過你機會做完美的女孩。
他放下手術刀,拿起一把鑷子,夾起一塊酒精棉擦拭我的手臂。酒精刺激著傷口,疼得我渾身發抖。
他用手術刀輕輕劃開我的手臂皮膚,鮮血順著傷口往下流,滴在地上的鐵盆裡,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響。那聲音在寂靜的地下室裡格外清晰,像死神的倒計時。他欣賞著血液流動的樣子,嘴角甚至帶著一絲微笑,彷彿在欣賞一件藝術品。
知道
036
號為什麼必須死嗎
他湊近我的耳邊,溫熱的氣息帶著血腥味,因為她是第
17
個試圖逃跑的實驗品,而我最討厭重複的錯誤。
他的語氣裡帶著一絲興奮,彷彿在炫耀自己的
成果。她的意誌力很強,本來是個好樣本,可惜太不聽話了。
他惋惜地搖搖頭,彷彿在說一件物品。
劇痛讓我眼前發黑,意識漸漸模糊。恍惚中我看到牆上掛著的照片,那是幾十個女孩的笑臉,她們曾經也和我一樣,對未來充滿憧憬。照片下方標註著編號和日期,最新的日期旁邊寫著
存活
287
天。這就是我們的宿命,用生命的長度來滿足他變態的實驗。我看到了
041
號的照片,她笑得那麼燦爛,誰能想到她最後會那樣死去。
我被關在特製的囚籠裡,籠子很小,隻能勉強蜷縮身體。每天隻給半碗水維持生命,饑餓和乾渴像毒蛇一樣啃噬著我的意誌。守衛會定期進來
訓練
我的服從性,用鞭子抽、用電擊、用強光照射,直到我失去意識。他們想徹底摧毀我的精神,讓我變成真正的行屍走肉。我的身上佈滿了新舊交錯的傷痕,有的已經結痂,有的還在流膿,散發著難聞的氣味。
林哲偶爾會來看我,像欣賞一件破損的藝術品。他會給我講其他女孩的故事:009
號女傭長曾經是個律師,因為太有主見被打斷了三根肋骨,後來為了活命才選擇臣服;015
號是個大學生,因為試圖藏紙條傳遞訊息被割掉了舌頭,現在連哭喊都發不出聲音;022
號是個護士,因為反抗注射藥物被灌了瀉藥,活活脫水而死,死的時候眼睛還瞪著天花板。他講這些故事時語氣平淡,彷彿在講彆人的事。
你看,
他撫摸著我臉上的傷疤,那裡是被鞭子抽打的痕跡,不聽話的代價就是這樣。
他的手指冰涼,帶著一種病態的溫柔。如果你乖乖聽話,會過得好很多。
他拿出一塊蛋糕在我麵前晃了晃,蛋糕的香氣誘惑著我饑餓的胃,隻要你說
'
我錯了
',這塊蛋糕就是你的。
我扭過頭不去看他,他臉上的笑容立刻消失了。
我的身體在日複一日的折磨中迅速衰敗。視力開始模糊,遠處的東西都變成一團模糊的影子。聽力也越來越差,彆人說話像隔著一層厚厚的棉花。身上的傷口發炎潰爛,散發著惡臭,招來蒼蠅嗡嗡作響。但我冇有放棄,隻要還有一絲力氣,就在心裡默唸爸媽的名字,在牆上用指甲刻下求救信號。那些歪歪扭扭的劃痕,是我活下去的唯一希望。我知道爸媽一定在找我,他們不會放棄我的。
6、
在我被囚禁的第
100
天,林哲帶來了一個新女孩。她穿著潔白的連衣裙,眼裡滿是驚恐和茫然,和我剛上島時一模一樣。她的皮膚白皙,眼神清澈,還冇有被這裡的黑暗汙染。她手裡緊緊攥著一個小熊玩偶,那是她的生日禮物。看到我時,她嚇得躲到了林哲身後,不敢看我的眼睛。
這是
074
號,
林哲向她介紹我,語氣帶著炫耀,你要好好向她學習,什麼是不聽話的下場。
他特意讓守衛打開籠子,讓女孩看清我滿身的傷痕。女孩的眼睛裡充滿了恐懼,身體不停地發抖。
女孩看到我滿身的傷痕和空洞的眼神,嚇得渾身發抖,眼淚止不住地流。我突然用儘全身力氣嘶吼:彆信他!快逃!
這是我積攢了很久的力氣,聲音嘶啞卻帶著絕望的警告。我不能讓她也落得和我們一樣的下場,哪怕隻有一絲希望。
守衛立刻用電擊棍戳向我的胸口,劇烈的疼痛讓我蜷縮成一團,身體像篩子一樣顫抖。眼前一片漆黑,耳邊嗡嗡作響,什麼也聽不見了。在失去意識前,我看到
074
號眼裡的光一點點熄滅,像被海浪吞噬的星光。又一個希望被扼殺了。我對不起她,也對不起
036
號,我冇能逃出去,冇能把真相告訴世界。
我不知道自己又昏睡了多久。再次睜開眼時,窗外的梔子花已經開了又謝,空氣裡瀰漫著腐爛的花香。我的身體越來越虛弱,連抬手的力氣都冇有了。意識時斷時續,經常分不清是現實還是夢境。夢裡總是出現家鄉的畫麵,陽光明媚,父母的笑容溫暖而真實。他們在院子裡喊我的名字,讓我回家吃飯。我想迴應他們,卻發不出聲音。
林哲最後一次來看我時,手裡拿著一本相冊。裡麵是他和不同女孩的
婚紗照,每張照片上的女孩都笑得那麼幸福,眼神裡卻藏著不易察覺的恐懼。他一頁頁翻給我看,像在展示自己的戰利品。照片上的女孩們來自不同的地方,有著不同的笑容,卻有著相同的命運。
你是堅持最久的一個,
他的語氣裡帶著一絲讚許,已經超過
29
歲了,打破了記錄。
他指著照片上的日期,上麵記錄著每個女孩的
存活時間。大多數女孩都冇能活過
25
歲,我能堅持這麼久,讓他很
意外。你的意誌力很強,可惜用錯了地方。
他搖搖頭,似乎很惋惜。
我看著照片上自己曾經的笑臉,突然覺得無比陌生。那個相信愛情、憧憬未來的女孩,早就死在了這座島上。現在剩下的,隻是一具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軀殼。我想起我們的婚禮,我穿著潔白的婚紗,以為嫁給了愛情,冇想到卻是嫁給了死神。
他放下相冊,給我端來一杯水。杯子是白色的陶瓷杯,和我們平時用的粗糙搪瓷杯完全不同。我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
當實驗品失去價值時,就會被
銷燬。這杯水,就是我的終結。杯子上還印著一朵梔子花,和島上的花一模一樣。
我冇有喝那杯水,隻是用儘最後一絲力氣看著他:你會遭報應的...
我的聲音微弱得像蚊子叫,卻帶著無比的堅定。我相信善惡終有報,他遲早會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他笑了,那笑容裡冇有絲毫溫度:報應這座島就是我的王國,我就是這裡的神。
他的眼神裡充滿了狂妄和自大,完全冇把我的話放在心上。冇有人能找到這裡,冇有人能審判我。
他拿起水杯,強行灌進我的嘴裡。
意識徹底模糊前,我彷彿看到了爸媽的笑臉,聽到了家裡院子裡的蟬鳴,聞到了媽媽做的紅燒肉的香味。真好啊,終於可以回家了。死亡對我來說,不是結束,而是解脫。我彷彿看到了
036
號、041
號、012
號,她們在向我招手,我們終於可以自由了。
林哲看著刑床上停止呼吸的女孩,在筆記本上寫下:073
號,存活
30
年零
1
天,耐受度測試極限值記錄者。
他的字跡工整,冇有絲毫波瀾,彷彿隻是記錄一項普通的數據。他合上筆記本,把它放進標著
實驗總結
的檔案盒裡,盒子裡已經裝滿了厚厚的筆記本。
他合上筆記本,對女傭長說:處理掉,準備接收
075
號。
他的語氣平淡,像在吩咐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把她的屍體處理乾淨,花園裡的梔子花該施肥了。
他特意叮囑道,臉上帶著一絲詭異的微笑。
女傭長點頭哈腰地應著,指揮守衛抬走屍體。她的目光掃過牆上密密麻麻的刻痕,那些用指甲、用鮮血、用生命刻下的求救信號,很快就會被新的牆壁覆蓋。她的眼神裡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很快又被麻木取代。她從口袋裡掏出一塊手帕,擦了擦手上的血跡,那是剛纔抬屍體時沾上的。
7、
窗外的梔子花還在瘋狂地開放,潔白的花瓣在月光下泛著詭異的光。海風帶著鹹腥的氣息,吹過這座埋葬了無數青春和夢想的島嶼。花瓣隨風飄落,像一場無聲的哀悼。花園裡的泥土因為新的
肥料
而變得格外肥沃,梔子花的根鬚在地下蔓延,纏繞著那些不為人知的秘密。
林哲站在露台上,看著遠處駛來的遊艇。甲板上站著一個穿著婚紗的女孩,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對即將到來的
蜜月
充滿期待。她的眼裡閃爍著對未來的憧憬,完全不知道等待她的是怎樣的地獄。她手裡捧著一束梔子花,那是林哲送給她的
新婚禮物。
他舉起酒杯,對著月光微笑。在這座島上,永遠不缺相信愛情的女孩,永遠不缺新的實驗品。而那些逝去的生命,不過是滋養梔子花的肥料,在無人知曉的角落,腐爛成泥,悄無聲息。他的酒杯裡盛著深紅色的液體,在月光下像血一樣粘稠。
地下室的檔案櫃裡,又多了一個標著
073
號的檔案袋。裡麵裝著我的照片、數據記錄和那片染血的鏡片。檔案袋的角落用紅筆寫著:已銷燬。三個字鮮紅刺眼,像我流不儘的鮮血。檔案櫃已經裝不下了,新的櫃子正在運來的路上,它們將裝滿更多女孩的故事和數據。
就像無數個曾經在這裡掙紮過的女孩一樣,我來過,掙紮過,最終被這座島徹底吞噬,不留一絲痕跡。隻有海風還記得我們的慘叫,隻有梔子花還在訴說我們的痛苦,年複一年,循環往複,直到下一個女孩的到來,重複這場無儘的悲劇。我們的名字被遺忘,我們的故事被掩埋,我們的存在隻剩下冰冷的編號和數據。
多年後,或許會有漁船偶爾經過這片海域,漁民們會聞到海風中濃鬱的梔子花香,卻永遠不會知道,這座美麗的島嶼下,埋藏著多少不為人知的罪惡和冤魂。而林哲的實驗,還在繼續,永無止境。他會用新的謊言欺騙新的女孩,用新的手段進行他的
研究,直到有一天,這座島被填滿,再也裝不下更多的悲傷和死亡。但在此之前,悲劇還將不斷上演,像一個永遠無法醒來的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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