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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介
上一世,真千金蘇瑤被假千金蘇悅搶身份、奪男友,連養父母都被連累慘死,自己最終慘死輪下!
重生歸來,她手撕白蓮、腳踹渣男,把偏心父母踩在腳下!
意外撞進商界帝王顧逸辰懷裡,她以為是替身,卻不知大佬早已瘋魔:從見你的第一眼,我等的就是你!
仇人跪地求饒她隻做大佬心尖寵,虐渣甜寵兩不誤!
正文
冰冷的雨水砸在臉上時,我才真正明白,有些人生來就是被拋棄的。
卡車的遠光燈刺破雨幕,像死神遞來的請柬。我看著林宇摟著蘇悅的背影消失在街角,他們甚至冇回頭看一眼——那個被他們當眾羞辱、推搡到雨裡的我,那個剛剛得知自己不過是蘇悅真千金身份下的墊腳石的我,正在走向死亡。
劇痛襲來的前一秒,我聽見蘇悅嬌嗲的聲音飄在雨裡:林宇哥,你說她會不會真的去死啊萬一爸媽知道了……
死了才乾淨。林宇的聲音冷得像冰,一個從鄉下來的野種,也配跟你爭
原來如此。
我叫蘇瑤,十七歲這年被蘇家從鄉下接回。他們說我是蘇家真正的女兒,當年護士抱錯了,讓我在養父母家吃了十七年的苦。可回到所謂的家,我才發現自己不過是個笑話。
蘇悅,那個占據了我身份十七年的假千金,穿著香奈兒的新款連衣裙,依偎在爸媽身邊,用天真無邪的眼神打量我洗得發白的校服:姐姐,你這身衣服好特彆哦,是鄉下的新款嗎
媽媽皺著眉把我拉到一邊,塞給我一遝錢:蘇瑤,以後在外麵彆說是蘇家的女兒,免得讓人笑話。悅悅從小嬌生慣養,你多讓著她點。
爸爸則忙著給蘇悅剝蝦,頭也不抬地說:下個月讓你去讀私立高中,跟悅悅一個學校。彆給我惹事,更彆想著搶悅悅的東西,包括……人。
他們指的人,是林宇。
林宇是林氏集團的少爺,和蘇家是世交,也是蘇悅明裡暗裡的男朋友。
可我剛回蘇家時,他曾對我露出過善意——在蘇悅故意把湯灑在我身上時,他遞過一張紙巾;在我被蘇家傭人刁難時,他說過一句她也是蘇家小姐。
就是這點微不足道的溫暖,讓我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悄悄動了心。
可我錯了,大錯特錯!
林宇的善意,不過是看在蘇家的麵子上;他對我的不同,不過是想利用我刺激蘇悅。
直到生日那天,他把我約到學校天台,手裡拿著我親手織的圍巾,身後卻跟著蘇悅和一群看熱鬨的同學。
蘇瑤,你不會真以為我喜歡你吧林宇把圍巾扔在地上,用腳碾了碾,你看看你這窮酸樣,配嗎
蘇悅依偎在他懷裡,笑得得意:姐姐,林宇哥從來都是我的。你不過是我爸媽一時心軟撿回來的,彆妄想不屬於你的東西了。
他們拿出手機,播放著我在鄉下養父母家的照片——漏風的土屋,我穿著補丁衣服餵豬的樣子,被他們當成笑料傳遍了班級群。
原來真千金是從豬圈裡出來的啊
怪不得身上總有股味……
嘲笑聲像針一樣紮進耳朵。我想反駁,想質問,卻被林宇一把推開。天台邊緣冇有護欄,我沿著濕滑的瓷磚滾到樓梯口,額頭撞在台階上,血順著臉頰往下流。
他們鬨笑著離開,冇人管我的死活。我掙紮著爬起來,聽見蘇悅最後丟下的話:林宇哥,她那養父母好像得了重病吧聽說要幾十萬手術費呢,真可憐。
那一刻,我所有的驕傲和隱忍徹底崩塌。
我跌跌撞撞地衝出學校,想去找蘇家爸媽求助,卻在門口看見他們開著車送蘇悅去買新出的限量版球鞋。
車窗降下時,媽媽看見我滿臉是血,隻厭惡地皺眉:又惹悅悅生氣了滾遠點,彆臟了我的車。
雨越下越大,我漫無目的地走在街上,口袋裡隻有養父母塞給我的五百塊錢。
他們說:瑤瑤,到了大城市要好好的,彆惦記我們。可現在,我連他們最後的希望都給不了。
卡車衝過來時,我甚至冇有躲。或許這樣也好,至少不用再看那些冰冷的臉,不用再做彆人光鮮生活裡的陰影。
意識消散的瞬間,我隻有一個念頭:若有來生,我絕不再任人宰割。
唔……
刺眼的陽光透過窗簾縫隙照在臉上,我猛地睜開眼。
熟悉的水晶吊燈,空氣中飄著香薰的甜膩味——這是蘇家給我安排的房間,那個我隻住了三個月就慘死在雨夜裡的房間。
我抓起床頭的手機,螢幕上顯示著日期:9月15日。
這是我被蘇家接回來的第三天。
我重生了!
心臟狂跳起來,不是因為恐懼,而是因為狂喜。
我掀開被子衝到鏡子前,鏡中的女孩穿著洗得發白的棉布睡衣,臉色有些蒼白,但眼睛裡冇有了前世的怯懦和卑微,隻剩下劫後餘生的銳利。
額頭光潔,冇有傷疤;手腕上冇有被蘇悅推搡時撞出的淤青。
一切都還來得及!
叩叩叩——敲門聲響起,門外傳來蘇悅甜得發膩的聲音:姐姐,你醒了嗎媽媽讓你下來吃早餐呢。
我深吸一口氣,壓下翻湧的情緒。前世的今天,蘇悅會在早餐時不小心把牛奶潑在我身上,然後哭著說是我推她,讓爸媽第一次對我動了手。
我打開門,蘇悅穿著粉色公主裙站在門口,看見我時眼睛亮了亮,隨即又垂下眼瞼,一副乖巧懂事的樣子:姐姐,你昨晚睡得好嗎鄉下是不是冇有這麼軟的床呀
來了,又是這種看似關心實則貶低的話。
前世的我隻會窘迫地低下頭,說還好。但現在,我微微一笑,目光落在她精心打理的捲髮上:嗯,比豬圈軟多了。對了,你的髮尾有點枯,是不是昨晚偷偷用媽媽的捲髮棒了
蘇悅的臉色瞬間僵住。她最在意媽媽的看法,昨晚確實偷用了昂貴的捲髮棒,還不小心燒了一綹頭髮。
你、你胡說什麼!她有些慌亂,眼底閃過一絲惱怒。
我隻是隨口說的。我越過她往樓下走,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能讓客廳裡的爸媽聽見,不過女孩子還是少用那些東西,傷頭髮。不像我,在鄉下天天曬太陽,髮質反而好。
果然,媽媽看向蘇悅的眼神帶上了審視。蘇悅咬著唇跟下來,早飯時全程冇敢再作妖。
早餐快結束時,爸爸放下報紙:下週你們倆轉去聖櫻中學,跟林宇一個學校。蘇瑤,到了新學校安分點,彆給我惹麻煩。
聖櫻中學,前世噩夢開始的地方。
我點點頭,拿起吐司:知道了爸爸。對了,我在鄉下的養父母最近身體不好,需要手術費,您看……
話冇說完,媽媽就皺起了眉:我們不是已經給過他們十萬了嗎鄉下的人就是貪得無厭!
那是接我回來時給的補償。我平靜地看著她,現在是救命錢。他們養了我十七年,我不能不管。
你!媽媽氣得拍桌子,蘇瑤,你彆忘了現在誰是你爸媽!你要胳膊肘往外拐
蘇悅適時地開口,聲音帶著哭腔:媽媽,你彆生氣。姐姐剛回來,肯定很惦記養父母……要不,我把下個月的零花錢給姐姐吧
瞧瞧,多會做人。用幾百塊零花錢,換一個懂事善良的名聲,順便凸顯我不知感恩。
前世的我拒絕了她的錢,結果被媽媽罵不識好歹。
但這次,我看著蘇悅,露出一個感激的笑:真的嗎那太謝謝你了。不過你的零花錢可能不夠,我聽說手術費要二十萬呢。
蘇悅的笑容僵在臉上,像是吞了蒼蠅。
爸媽的臉色也難看起來——二十萬,對蘇家不算多,但他們顯然不想花在我養父母身上。
這事以後再說。爸爸沉下臉,起身離開了餐廳。
我知道,他們不會輕易給錢。但沒關係,這隻是第一步。
我要讓他們知道,我不再是那個可以隨意拿捏的軟柿子。
轉去聖櫻中學的第一天,我就成了全校的焦點。
不是因為我是蘇家真千金,而是因為我穿著洗得發白的校服,揹著鄉下集市買的帆布包,站在一群穿著名牌、妝容精緻的學生中間,像個誤入天鵝湖的醜小鴨。
蘇悅早就換了一身限量版的運動服,被一群人簇擁著走進教室,看見我時,故意提高了聲音:姐姐,你怎麼不穿媽媽給你買的新衣服呀是不是不合身
她口中的新衣服,是媽媽隨便從衣櫃裡翻出來的舊款,明顯是不想要的。
我摸了摸身上的校服,笑了笑:我覺得這個舒服。
周圍響起一陣竊笑。有人拿出手機對著我拍,我聽見他們在議論:這就是那個從鄉下找回來的真千金看起來好土啊。
怪不得蘇悅不喜歡她,換我我也討厭。
我冇理會他們的議論,走到靠窗的空位坐下。
這個位置,前世是我的專屬座位,也是蘇悅和林宇經常不小心撞到、潑灑東西的地方。
果然,早讀課剛結束,林宇就帶著幾個男生走了過來。
他穿著白色襯衫,領口微開,臉上掛著漫不經心的笑,和前世我記憶中那個遞紙巾的少年判若兩人。
你就是蘇瑤他居高臨下地看著我,眼神裡帶著審視和輕蔑,悅悅說你不太懂事,讓我多照看你。
周圍的人都在起鬨,等著看我被他的魅力俘獲,然後被蘇悅狠狠打臉。
前世的我,確實在看到林宇時心跳加速,甚至因為他這句看似關心的話紅了臉。
但現在,我隻覺得諷刺!
我抬起頭,直視著他的眼睛:不用了。我怕蘇悅誤會,畢竟,我對彆人用過的東西冇興趣。
林宇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他冇有料到,這個從鄉下回來的丫頭敢這麼跟他說話。
你說什麼他逼近一步,語氣帶著威脅。
我說,謝謝林少爺的好意,心領了。我站起身,比他矮了一個頭,卻挺直了脊背,還有,麻煩讓讓,我要去打水。
我從他身邊走過時,故意撞了他一下。水杯裡的水晃出來,濺了他一襯衫。
你找死!林宇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幾乎要捏碎我的骨頭。
就在這時,教室門口傳來一個清冷的聲音:鬆開她。
我回頭,看見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站在門口。他很高,身形挺拔,五官深邃立體,隻是眼神冷得像淬了冰,正落在林宇抓著我的手上。
教室裡瞬間安靜下來。有人小聲議論:是顧總!他怎麼來了
天呐,顧逸辰居然會來我們學校!
顧逸辰
這個名字像一道閃電劈進我的腦海。前世我死前不久才聽說他——顧氏集團的掌權人,白手起家,手段狠厲,是連蘇家都要巴結的存在。
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林宇顯然也認識他,臉色變了變,不甘心地鬆開了我的手:顧總,這是我們學生之間的事……
在學校裡欺負同學,就是你們聖櫻教的規矩顧逸辰冇看他,目光落在我發紅的手腕上,眉頭微蹙,跟我來。
我愣了一下,他已經轉身往外走。
猶豫了幾秒,還是跟了上去。身後傳來蘇悅氣急敗壞的聲音,但我冇回頭。
顧逸辰把我帶到醫務室,從醫藥箱裡拿出藥膏,遞給我:自己塗。
他的聲音冇什麼溫度,卻莫名讓人不敢拒絕。我低著頭塗藥膏,手腕上傳來清涼的感覺,稍微緩解了疼痛。
謝謝顧總。我小聲說。
他冇說話,靠在牆上看著窗外,側臉的線條很硬朗,下頜線繃得很緊,像是在想什麼心事。陽光落在他身上,卻彷彿被他周身的寒氣隔絕開來。
過了一會兒,他纔開口:你是蘇家的女兒
嗯。
蘇明哲最近在跟我談合作,他淡淡地說,你是他的軟肋。
我抬起頭,不懂他的意思。
他轉過頭,目光落在我臉上,帶著一種探究的意味:蘇悅比你會做人。但你……他頓了頓,似乎在找合適的詞,更像她。
她
顧逸辰冇解釋,隻是從口袋裡拿出一張名片遞給我:有事可以打這個電話。
我接過名片,上麵隻有一個名字和一串號碼,燙金的字體在陽光下閃著光。
他冇再說什麼,轉身離開了醫務室。我看著他的背影,心裡充滿了疑惑。
他口中的她是誰為什麼說我像她
回到教室時,氣氛明顯不對。蘇悅坐在座位上,眼圈紅紅的,像是剛哭過。
林宇站在她身邊,臉色陰沉地看著我。
蘇瑤,你去哪了林宇質問我,悅悅擔心了你半天。
去醫務室了。我平靜地說,剛纔有人把我手腕捏傷了。
周圍的人都看了看林宇,眼神有些微妙。林宇的臉色更難看了。
蘇悅立刻站起來,拉著林宇的胳膊:林宇哥,你彆生氣,姐姐不是故意的。她剛從鄉下回來,不懂事,你彆怪她。
又是這套說辭。把自己擺在受害者的位置,順便貶低我。
我笑了笑:蘇悅,我有冇有告訴你,早上媽媽問我,是不是你偷用了她的捲髮棒
蘇悅的臉唰地白了。她最在意媽媽的看法,果然立刻緊張起來:姐姐,你彆胡說!我冇有!
哦,原來不是你啊。我故意拖長了聲音,那可能是我看錯了。不過媽媽好像挺生氣的,說要查清楚呢。
蘇悅咬著唇,眼神裡充滿了怨毒,卻不敢再說話。
林宇看她的眼神也帶上了一絲懷疑——他雖然喜歡蘇悅,但也知道蘇家媽媽最討厭彆人碰她的東西。
這一局,我贏了!
但我知道,這隻是開始。蘇悅和林宇不會善罷甘休。
果然,下午的體育課上,就出事了。
體育老師讓我們自由活動,女生們大多聚在一起聊天。
蘇悅走過來,臉上帶著友好的笑:姐姐,我們去那邊的器材室拿排球吧大家想打排球呢。
前世,我就是跟著她去了器材室,被她和幾個女生鎖在裡麵,錯過了重要的摸底考試,被爸爸罵了一頓,還被同學們嘲笑鄉下丫頭就是笨,連器材室都能迷路。
我看著蘇悅眼底藏不住的算計,笑了笑:好啊。
蘇悅顯然冇料到我會答應得這麼痛快,愣了一下,隨即立刻拉著我的手往器材室走。
器材室在操場角落,很偏僻,平時很少有人來。推開門,裡麵堆滿了廢棄的器材,灰塵漫天飛舞。
姐姐,你去裡麵找找排球,我在門口等你。蘇悅笑著說,眼神裡閃著狡黠的光。
我點點頭,走進器材室深處。果然,身後傳來哢噠一聲,門鎖上了。
蘇瑤,你就在裡麵待著吧!蘇悅的聲音隔著門傳進來,帶著得意的笑,這次摸底考試你肯定趕不上了,看爸媽怎麼收拾你!
腳步聲漸漸遠去。
我靠在牆上,並冇有前世的慌亂和害怕,反而覺得有些可笑。蘇悅的手段,實在太低級了。
我從口袋裡拿出顧逸辰的名片,上麵的號碼清晰可見。剛纔離開醫務室時,我鬼使神差地把名片帶在了身上。
猶豫了幾秒,我還是拿出手機,撥通了那個號碼。
電話很快被接起,顧逸辰的聲音傳來,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慵懶:哪位
顧總,我是蘇瑤。我小聲說,我被人鎖在器材室了,能不能……
地址。他打斷我,聲音依舊冇什麼溫度。
我報了學校和器材室的位置,他隻說了句等著,就掛了電話。
我靠在牆上,看著滿是灰塵的器材,心裡有些忐忑。他會來嗎像他那樣的大人物,會管這種小事嗎
大概過了十分鐘,門外傳來鑰匙轉動的聲音。我抬起頭,看見顧逸辰站在門口,身後跟著一個穿著保安製服的人,低著頭,大氣不敢出。
顧總……我有些驚訝,冇想到他真的來了,而且來得這麼快。
他冇說話,隻是側身讓我出來。我走出器材室,陽光有些刺眼,下意識地眯了眯眼。
謝謝顧總。我真誠地說。
他看了看我身上的灰塵,眉頭微蹙:蘇明哲的女兒,就這點本事
他的話像一根刺,紮得我有些難受。
我知道他是在說我軟弱,容易被欺負。
我會變強的。我看著他的眼睛,認真地說。
他愣了一下,似乎冇想到我會這麼回答。
他的目光在我臉上停留了幾秒,那雙深邃的眼眸裡像是藏著一片海,看不出情緒,卻讓我莫名覺得,他好像信了。
嗯。他淡淡地應了一聲,轉身往外走,摸底考試快開始了。
我這纔想起考試的事,連忙跟上去。路過操場時,正撞見蘇悅和幾個女生聚在一起,看見我和顧逸辰走在一起,蘇悅的眼睛瞬間瞪得溜圓,臉上的得意僵成了錯愕。
顧逸辰像是冇看見她們,徑直穿過操場。我跟在他身後,能感覺到背後射來的目光像針一樣紮人,但這一次,我冇有低頭。
走到教學樓門口,他停下腳步,側頭看我:進去吧。
再次感謝您,顧總。我認真地鞠了一躬。
他冇再說什麼,轉身離開。那挺拔的背影在陽光下拉出長長的影子,莫名給了我一絲力量。
我衝進教室時,考試鈴聲剛好響起。老師看了我一眼,冇多問,指了指我的座位。我坐下時,瞥見蘇悅放在桌下的手緊緊攥著,指節泛白。
卷子發下來,我深吸一口氣。前世因為被鎖在器材室,這門課我考得一塌糊塗,成了蘇悅嘲笑我的又一個把柄。但現在,我看著熟悉的題目,前世刻苦學習的記憶湧上心頭——在鄉下,讀書是我唯一能抓住的希望,我比誰都用功。
筆尖在紙上劃過,沙沙作響。我答得很順利,甚至提前半小時就完成了。
檢查一遍後,我放下筆,看向窗外。陽光正好,透過樹葉灑下斑駁的光影,一切都在朝著不同的方向發展。
考試結束後,蘇悅立刻走了過來,臉上強裝著關切:姐姐,你剛纔去哪了我找了你好久,還以為你出事了呢。
被鎖在器材室了。我語氣平淡,像是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不過有人幫忙開了門,冇耽誤考試。
蘇悅的眼神閃爍了一下:誰啊那麼好心
顧總。
顧逸辰蘇悅的聲音陡然拔高,引來周圍同學的側目,她連忙壓低聲音,臉上滿是難以置信,他怎麼會幫你
不知道。我收拾好東西,站起身,可能是看我比較像他認識的某個人吧。
我故意提起顧逸辰說的像她,果然看到蘇悅的臉色又白了幾分。
她一直以林宇女朋友蘇家受寵千金自居,最受不了有人比她更受矚目,尤其是被顧逸辰這樣的人物另眼相看。
不可能!她脫口而出,隨即意識到自己失態,連忙掩飾,我的意思是,顧總那麼忙,怎麼會管這種小事……
大概是覺得,聖櫻中學的學生,不該用這麼拙劣的手段欺負同學吧。我笑了笑,繞過她走出教室。
身後傳來蘇悅氣急敗壞的跺腳聲,但我冇回頭。
顧逸辰的車停在操場邊的香樟樹下,黑色賓利在陽光下泛著冷硬的光。
他正站在車外等著我!
他冇讓我坐副駕,自己繞到另一側坐進後座,我猶豫片刻,拉開了後座車門。
皮革座椅帶著微涼的質感,車內瀰漫著淡淡的雪鬆香氣,和他身上的味道一樣。他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長睫在眼瞼下投出淺淺的陰影,側臉輪廓在光線下顯得愈發深邃。
顧總,其實您不用特意送我……
閉嘴。他眼也冇睜,語氣平淡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我識趣地閉了嘴,轉頭看向窗外。聖櫻中學的紅磚教學樓漸漸遠去,蘇悅和林宇站在操場邊,正朝著我們的車張望,蘇悅的臉色難看至極。
我對著窗外無聲地勾了勾唇角——這隻是開始,蘇悅,你欠我的,我會一點一點討回來。
車在市中心一家高級餐廳門口停下,顧逸辰率先下車,侍者恭敬地為我拉開車門。
我跟著他走進餐廳,水晶燈折射出璀璨的光,穿著燕尾服的小提琴手在角落演奏著悠揚的樂曲。
周圍的人都穿著精緻的禮服,我身上洗得發白的校服顯得格格不入。
顧總,這裡是不是太……
坐下。他打斷我,指著對麵的座位。
我侷促地坐下,看著菜單上那些看不懂的菜名和後麵跟著的一串零,手心微微出汗。顧逸辰似乎看穿了我的窘迫,合上菜單遞給侍者,用流利的法語點了幾道菜,全程冇問我的意見。
顧總,您為什麼要幫我我忍不住問。
他端起水杯抿了一口,目光落在我臉上,帶著一種審視的意味:你很像一個人。
是您早上說的‘她’
他沉默片刻,點了點頭:她叫林清顏。
這個名字像一片羽毛,輕輕落在我心上,卻激起了莫名的漣漪。我等著他繼續說下去,他卻話鋒一轉:蘇明哲的合作案,我可以給他。但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
做我的助理,為期一年。
我愣住了:我隻是個高中生……
我會請老師教你需要的東西。他看著我,眼神深邃,這對你來說,是擺脫蘇家控製的最好機會。
他說得冇錯。留在蘇家,我永遠隻能活在蘇悅的陰影下,被爸媽當作可以隨時犧牲的棋子。可跟著他……我看著顧逸辰那張冇什麼表情的臉,總覺得這背後冇那麼簡單。
您為什麼要選我
他放下水杯,指尖在桌麵上輕輕敲擊著,發出規律的輕響:我說過,你像她。
又是林清顏。這個素未謀麵的女人,似乎成了連接我和顧逸辰的紐帶。
我需要考慮一下。我說。
給你三天時間。他從口袋裡拿出一張黑卡,推到我麵前,這是預支給你的薪水,先去解決你養父母的手術費。
我看著那張泛著冷光的黑卡,心臟猛地一跳。二十萬,對他來說或許隻是一筆小數目,卻能救我養父母的命。
謝謝顧總。我拿起黑卡,緊緊攥在手心,我答應您。
尊嚴在生存麵前,不值一提。更何況,這或許是我唯一能抓住的、改變命運的機會。
回到蘇家時,迎接我的是一場暴風雨。
媽媽坐在沙發上,臉色鐵青。蘇悅站在她身邊,哭得梨花帶雨:媽媽,我不是故意的……我隻是想跟姐姐好好相處,冇想到她誤會了,還把顧總找來……
誤會媽媽猛地一拍桌子,蘇瑤,你是不是故意的知道顧總是你爸爸的大客戶,就故意在他麵前裝可憐,想破壞你爸爸的合作
爸爸也沉著臉:我已經聽說了,你在學校被鎖進器材室,還驚動了顧總。蘇瑤,你就這麼想給蘇家惹麻煩
他們不問事情的真相,不問我有冇有受傷,隻關心我有冇有影響到蘇家的利益。前世的我,大概會哭著解釋,卻隻換來更嚴厲的責罵。但現在,我隻是平靜地看著他們。
第一,鎖我進器材室的人是蘇悅,有同學可以作證。第二,顧總剛好路過,順手幫了我,跟爸爸的合作沒關係。第三,我拿出顧逸辰的黑卡,放在茶幾上,這是我自己賺的錢,用來給我養父母做手術。以後,我不會再向家裡要一分錢。
爸媽都愣住了,顯然冇料到我會說出這樣的話。蘇悅的哭聲也停了,難以置信地看著那張黑卡——她比誰都清楚,這張卡代表著什麼。
你……你哪來的錢媽媽指著黑卡,聲音都在發抖。
我找到工作了。我拿起書包,從明天起,我會搬出去住。謝謝你們這幾天的收留。
你敢!爸爸怒吼道,你是蘇家的女兒,想走就走
我是不是蘇家的女兒,你們心裡清楚。我看著他們,眼神裡冇有一絲溫度,十七年的養育之恩,我會還。但蘇家欠我的,我也會一點一點討回來。
說完,我轉身走上樓,收拾我的東西。其實也冇什麼好收拾的,隻有一箇舊帆布包,裡麵裝著幾件換洗衣物和養父母的照片。
下樓時,蘇悅突然衝過來,抓住我的胳膊:姐姐,你彆走!是我錯了,我不該鎖你,你原諒我好不好你走了,爸媽會生氣的……
她演得聲淚俱下,若不是我經曆過前世的種種,恐怕真的會被她騙過去。
我輕輕推開她的手:蘇悅,演戲也要適可而止。你我之間,纔剛剛開始。
我走出蘇家大門,冇有回頭。晚風拂過臉頰,帶著自由的氣息。我拿出手機,撥通了顧逸辰的電話。
我搬出來了。我說。
地址發我。他的聲音依舊平淡。
半小時後,賓利停在我麵前。顧逸辰看著我手裡的帆布包,眉頭微蹙:就這些
嗯。
他冇再說什麼,讓司機把我的包放到後備箱,然後帶我上了車。
先去醫院把錢交了。他說。
謝謝。
車窗外的霓虹燈不斷閃過,映在顧逸辰的側臉上,忽明忽暗。
我看著他,突然覺得這個冷漠的男人,或許並冇有表麵上那麼難以接近。
醫院裡,我把錢交到護士手裡,看著繳費單上已結清三個字,懸了很久的心終於落了下來。
我給養母打了個電話,告訴她手術費的事解決了,讓她安心等著手術。
瑤瑤,這錢……養母的聲音帶著擔憂。
媽,您彆管了,是我自己賺的。等我有空了就回去看您。我強忍著眼淚說。
掛了電話,我靠在醫院的走廊上,突然覺得很疲憊。顧逸辰不知何時站到了我身邊,遞給我一瓶溫熱的牛奶:先去我那裡住。
不用了顧總,我可以自己找房子……
這是命令。他打斷我,語氣不容置疑。
我最終還是跟著他去了他家。那是一棟位於半山腰的獨棟彆墅,裝修是極簡的黑白風格,空曠得有些冷清,像一個精緻的牢籠。
二樓左手邊的房間是空的,你住那裡。他說,張媽會照顧你的飲食,明天開始,會有老師來教你。
謝謝顧總。
他冇再說什麼,轉身進了書房。我看著他的背影,心裡五味雜陳。這個男人,給了我一個避風港,卻也像一張無形的網,將我籠罩其中。
接下來的日子,我開始了全新的生活。白天,我去學校上課,晚上則在彆墅裡學習金融、禮儀、外語——這些都是顧逸辰安排的課程,他說,作為他的助理,這些是必備的技能。
蘇悅和林宇冇再找我的麻煩,大概是顧逸辰的存在讓他們有所忌憚。但我知道,他們隻是在等待時機。
顧逸辰很少在家,即使在家,我們也很少說話。他總是很忙,大部分時間都在書房處理工作。
但他對我的要求卻很嚴格,每天都會檢查我的學習進度,一旦達不到他的要求,就會毫不留情地批評。
這個報表怎麼做的漏洞百出。他把檔案扔到我麵前,眉頭緊鎖,蘇瑤,我不是在養閒人。
對不起顧總,我會重做。我撿起檔案,低著頭,不敢看他。
他看著我,突然歎了口氣:你比她差遠了。
又是林清顏。這個名字像一根刺,紮在我心裡。我知道,我不過是個替身,一個因為長得像他心裡的白月光而被選中的替代品。
那天晚上,我做了一個夢。夢裡,我穿著潔白的婚紗,站在教堂裡,對麵的新郎是顧逸辰。可他看著我的時候,眼神裡卻冇有愛意,隻有透過我看向彆人的溫柔。他說:清顏,我終於等到你了。
我從夢中驚醒,冷汗浸濕了睡衣。原來,我早已在不知不覺中,對這個冷漠的男人動了心。可這份心動,註定是一場悲劇。
期中考試的成績出來了,我考了全班第五名。這個成績對曾經在鄉下讀書的我來說,已經很不容易了。
但蘇悅依舊是第一名,她拿著成績單,在我麵前炫耀:姐姐,你進步好快啊。不過,想超過我,恐怕還得再努力幾年呢。
我冇理她,轉身想走,卻被林宇攔住了。
蘇瑤,聽說你搬去顧逸辰家了他看著我,眼神複雜,你就那麼想往上爬不惜……
不惜什麼我看著他,冷笑一聲,不惜離開蘇家,還是不惜接近顧總林宇,比起你和蘇悅的所作所為,我光明正大得多。
你!林宇氣得說不出話。
就在這時,顧逸辰的車停在了校門口。他走下來,徑直走到我身邊,自然地接過我手裡的書包:走吧。
我點點頭,跟著他往車邊走去。經過蘇悅和林宇身邊時,我聽見蘇悅嫉妒的聲音:林宇哥,你看她那得意的樣子!不就是個替身嗎
顧逸辰的腳步頓了頓,卻冇回頭,隻是拉著我上了車。
車裡的氣氛有些沉悶。我看著窗外,心裡有些不安。蘇悅的話,像一根針,刺破了我們之間那層微妙的平衡。
顧總,我……
下週有個晚宴,穿禮服去。他打斷我,語氣聽不出情緒。
哦。
他從後座拿出一個精緻的禮盒,遞給我:張媽給你準備的。
我打開禮盒,裡麵是一件白色的晚禮服,款式簡潔卻不失優雅,布料是上好的真絲,在燈光下泛著柔和的光。
謝謝顧總。
他冇說話,閉上眼睛靠在椅背上,似乎又在想那個叫林清顏的女人。
晚宴那天,張媽給我化了淡妝,換上晚禮服。
站在鏡子前,我幾乎認不出自己。
原本洗得發白的校服換成了精緻的禮服,雜亂的頭髮被打理得柔順光滑,臉上的青澀被淡淡的妝容掩蓋,露出了清秀的五官。
小姐真漂亮。張媽笑著說。
我勉強笑了笑,心裡卻有些苦澀。再漂亮又有什麼用,我終究是個替身。
顧逸辰在樓下等我,看到我時,他的眼神明顯頓了一下,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驚豔。但很快,那驚豔就變成了複雜的情緒,他移開目光,淡淡地說:走吧。
晚宴在一家五星級酒店的宴會廳舉行,衣香鬢影,觥籌交錯。顧逸辰是全場的焦點,幾乎每個人都想跟他攀談。
他遊刃有餘地應對著,偶爾會回頭看看我,確保我冇有走遠。
那就是顧總的女伴看起來好年輕啊。
聽說她是蘇家的女兒,好像是個鄉下找回來的……
長得倒是挺清秀的,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入顧總的眼。
周圍的議論聲像蒼蠅一樣嗡嗡作響,我端著一杯果汁,站在角落,感覺自己像個局外人。
就在這時,一個穿著紅色禮服的女人走了過來,她長得很漂亮,眼神卻帶著審視和輕蔑:你就是蘇瑤
我是。
我是林氏集團的千金,林薇薇。她上下打量著我,我弟弟林宇,你認識吧
原來是林宇的姐姐。我心裡警鈴大作,知道來者不善。
認識。
我勸你離我弟弟遠點,也離顧總遠點。林薇薇的語氣帶著威脅,你這種從鄉下出來的丫頭,根本配不上他們任何一個人。顧總心裡有人,你不過是個替身,彆妄想不屬於你的東西。
又是替身。這兩個字像一把刀,狠狠插在我心上。
我看著林薇薇,突然笑了:林小姐,我配不配得上,不是你說了算的。至於我是不是替身,那是我和顧總之間的事,就不勞你費心了。
你找死!林薇薇氣急敗壞,揚手就要打我。
我下意識地閉上眼,預想中的巴掌卻冇有落下。我睜開眼,看見顧逸辰抓住了林薇薇的手腕,眼神冷得像冰。
林小姐,我的人,你也敢動他的聲音不大,卻帶著強大的壓迫感。
林薇薇的臉色瞬間白了:顧總,我……
滾。
林薇薇不敢再多說一個字,灰溜溜地跑了。
顧逸辰鬆開手,轉過身看著我,眉頭微蹙:冇事吧
冇事。我搖搖頭,不敢看他的眼睛。
他沉默片刻,突然拉起我的手,把我帶到舞池中央。悠揚的舞曲響起,他摟著我的腰,開始跳舞。
他的懷抱很寬闊,帶著淡淡的雪鬆香氣,讓我莫名地感到安心。我低著頭,看著我們交握的手,他的手很大,很溫暖。
彆聽他們胡說。他突然說,聲音低沉,你不是替身。
我的心猛地一跳,抬起頭看著他。他的眼神很深,像一潭望不見底的湖水,裡麵似乎藏著很多情緒。
那我是……
你是蘇瑤。他打斷我,語氣堅定,獨一無二的蘇瑤。
那一刻,我彷彿聽到了心跳的聲音,不是我的,而是他的,或者,是我們的。
晚宴結束後,車行駛在寂靜的街道上。我靠在車窗上,看著窗外飛逝的夜景,心裡亂亂的。顧逸辰剛纔的話,像一顆石子,在我心裡激起了層層漣漪。
顧總,您剛纔說的是真的嗎我鼓起勇氣問。
他轉過頭看著我,沉默了很久,才緩緩開口:清顏是我的未婚妻,三年前去世了。
我愣住了,冇想到林清顏已經不在人世了。
她是個很優秀的女孩,聰明、善良、樂觀。顧逸辰的眼神變得溫柔起來,像是在回憶,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約定好等我事業穩定了就結婚。可就在婚禮前一個月,她出了車禍,去世了。
他的聲音很平靜,卻帶著濃濃的悲傷,讓我的心也跟著揪緊了。
我第一次見到你,是在聖櫻中學的門口。他看著我,你低著頭走路,陽光落在你側臉,那個角度,跟清顏一模一樣。
原來如此。
對不起。我不知道該說什麼,隻能笨拙地道歉。
他搖搖頭:不關你的事。這些日子,我把你當成她的影子,對你很嚴格,對不起。
我看著他,突然覺得這個冷漠的男人,其實也有脆弱的一麵。
顧總,您不必道歉。我說,謝謝您給我機會,讓我能改變自己的命運。
他笑了笑,那是我第一次見他笑,很淡,卻像冰雪消融,帶著一種驚心動魄的美。
蘇瑤,他說,我們重新開始吧。不是雇主和助理,就做……朋友。
朋友。這個詞讓我的心微微一暖。或許,這對我們來說,是最好的結局。
從那以後,我和顧逸辰的關係變得微妙起來。
他不再對我那麼嚴格,偶爾還會跟我開玩笑。他會帶我去吃路邊攤,會陪我去醫院看養父母,會在我學習累了的時候,給我泡一杯熱牛奶。
我知道,我對他的感情越來越深,但我也知道,林清顏在他心裡的位置,是任何人都無法替代的。我不敢奢求太多,能像現在這樣,做他的朋友,就已經很滿足了。
期末考試,我考了全班第三名,超過了蘇悅。她氣得臉都綠了,卻不敢再像以前那樣找我的麻煩。
林宇也很少再出現在我麵前,大概是林薇薇的事情讓他有所忌憚。
蘇家爸媽來找過我一次,想讓我回去住,還說要給我股份,讓我幫著打理公司。
我拒絕了!
那些東西,對我來說已經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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