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吒10-12焰守誌火司心燈暗影生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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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載係列經典故事

哪吒10：太極本源·吒：萬法歸心

陳鈞鴻著

第12回

焰守誌火司·心燈暗影生

詩曰

誌火司中暗影浮,心燈搖曳意踟躕。

莫道堅守即正義,一念偏差萬劫途。

第一節：暗影染誌火：繡帕血字驚焰心

誌火之原的晨鐘剛敲過第三響,焰的承誌杖突然在司衙案頭震顫——杖頭的燃誌花本該迎著朝陽綻放金紅,此刻卻蔫成深褐色,花瓣邊緣滲出蛛絲般的青黑暗影。她指尖撫過花瓣,暗影突然化作細針刺痛掌心,血珠滴在案上那方妹妹留下的繡帕上——帕子中央的太極魚圖案裡,竟浮出一行血字：選A或B,都是彆人畫的圈。

誰乾的焰猛地拍案而起,司衙外突然傳來山呼海嘯般的口號！誌火司廣場上,數千凡人舉著心燈形狀的木牌跪成方陣,木牌上刻著心燈即真理,無需選九個大字。領頭的灰袍祭司高舉青銅鏡碎片,碎片裡映著魔丸形態哪吒的虛影：三太子說了！選來選去都是苦！跟著心燈使者走,去無選擇的樂土！

此時廣場邊緣,東海關的農夫老張正攥著鋤頭髮抖。他剛從兩儀境的虹橋趕來,懷裡揣著新收的雜交稻種——青黑與金紅交織的稻穗上還沾著露水,可現在,這些稻種竟在他懷裡發燙！他看見鄰居家的兒子跪在方陣前排,雙眼空洞地唸叨：選誌火太累,選無誌太閒……不選最好……老張突然想起哪吒的話：遺憾不是罪。他舉起鋤頭砸向最近的木牌：放屁！我選了種地就不後悔！但我也想念無誌的娘！這不是苦！是活人該有的滋味！

拿下！灰袍祭司突然甩出混沌絲縷,纏住老張的腳踝！可絲縷剛觸到雜交稻種就突然冒煙——稻穗上的心燈投影同時亮起,映出無數凡人的笑臉：在誌火之原教孩子彈琴的老李,在無誌之淵給娘梳頭的王嬸,在虹橋上開鐵匠鋪的老王……這些笑臉化作光紋,將絲縷燒成灰燼！

焰的承誌杖突然爆發出金紅光芒！她衝出司衙,杖頭直指灰袍祭司：你們根本不是心燈信徒！是創世元靈的青銅鏡碎片！她想起《歸藏殘卷》裡的記載：混沌本源會寄生在選擇疲勞的凡人心裡,長成惰性蠱,而蠱蟲的巢穴……就在凡人想放棄選擇的念頭上！

放棄祭司突然撕開灰袍,胸口露出密密麻麻的心燈碎片,每個碎片都映著不同凡人的臉,我們是‘覺醒者’！三百年前哪吒劃開兩儀境,就是為了讓你們在AB裡選到死！現在,我們要燒了這選擇題！他突然將青銅鏡碎片拋向空中——碎片在陽光下炸開混沌霧,霧中浮現出黑袍人最後的冷笑：選本身就是牢籠……

此時焰的識海裡,妹妹的哭聲突然響起！那個失明的小女孩正蹲在火海裡撿畫稿,畫稿上的太極魚被燒得隻剩魚尾,可她還在哭著畫：哥哥說……魚眼要畫兩個人……牽著手……焰突然攥緊承誌杖——杖頭的燃誌花突然綻放,花瓣上浮現出妹妹臨終前的畫麵：她把繡帕塞進焰手裡,帕子背麵繡著小小的不選二字,哥,不想選的時候……就說‘我不選’……

我不選！廣場上突然爆發出震天怒吼！數百凡人掙脫混沌絲縷,舉起鋤頭、畫筆、古琴砸向木牌！老張的雜交稻種在陽光下化作光雨,每滴雨珠都變成心燈投影：我選種地,但要每月回無誌！我選彈琴,但要教原裡的孩子！我選開鐵匠鋪,但要給兩邊打東西！這些投影交織成光網,將混沌霧罩在中央！

灰袍祭司突然發出刺耳的尖叫！胸口的心燈碎片開始融化,露出裡麵的貪癡蠱——這些蟲子竟是用凡人冇選的念頭捏成的！蠱蟲的口器裡吐出絲縷,絲縷上粘著模糊的字跡：要是當初選了無誌就好了要是冇選彈琴就不用練到天亮了要是爹孃替我選就好了……

原來你們是這麼來的。焰的承誌杖突然插進光網中央！金紅色藤蔓順著光網蔓延,纏住所有蠱蟲——藤蔓上開出心燈形狀的花,花蕊中浮現出凡人的誓言：我選誌火,但不後悔冇選無誌我選無誌,但不嫉妒選誌火的人我選在橋上走,所以兩邊的風景都看……這些誓言化作符紋,將蠱蟲燒成暖黃色的心安石！

廣場突然劇烈搖晃！光網中央的混沌霧裡,突然浮出塊巨大的青銅鏡碎片——碎片裡映著南瞻部洲的景象：無數凡人雙眼空洞地跪在地上,眉心的心燈變成灰色,嘴裡反覆唸叨：不選……不選……心燈使者會帶我們去樂土……更駭人的是,他們的身影正在變淡,像被橡皮擦慢慢擦掉！

是心燈瘟疫！敖丙的情澤劍突然破空而來,劍光照亮碎片上的符紋——那是倒著的歸字,符角沾著無誌之淵的軟榻棉絮！他們把凡人的念頭抽走了！冇有念頭……就不會選……

焰的手指突然觸到繡帕上的血字！那字竟在發燙,順著指尖鑽進識海——妹妹的畫稿突然變得清晰：太極魚的中間不是魚眼,是條模糊的路,路上站著個舉著空牌子的小女孩。畫稿背麵的不選二字突然發光,變成兩個小小的人影：一個舉著A,一個舉著B,中間站著第三個人,舉著塊寫著我不選的木牌！

原來……真正的自由是‘可以不選’！焰的承誌杖突然劇烈震顫！杖頭的燃誌花謝了又開,開出從未見過的七瓣花——每一瓣都刻著歸藏六卦的卦紋,中心第七瓣刻著心卦！金紅色的光芒突然沖天而起,將混沌霧撕出巨大的裂口,裂口深處傳來創世元靈的怒吼：不可能！放棄選擇就是放棄靈魂！

此時南瞻部洲的瘟疫中心,炎生的光蝶突然撞向最近的灰眼凡人！金墨在蝶翅上畫出念字——凡人突然打了個寒顫,雙眼恢複神采：我……我想選！我想回誌火之原考功名！也想陪無誌的娘！他嘴裡突然吐出隻灰色的蟲子,蟲子落地就化作青銅鏡碎片！

蟲子怕‘念’！焰的承誌杖突然指向南瞻部洲,所有人！握緊你們‘想選’的念頭！那是最好的藥！她的識海裡,妹妹的畫稿突然完全顯現：舉著空牌子的小女孩笑了,她把A和B的木牌疊在一起,拚成了心字！

灰袍祭司們突然集體崩潰！他們胸口的心燈碎片迸射而出,化作漫天流螢——每個流螢都映著個凡人的笑臉：我選種地和想娘我選彈琴和教孩子我選A和B,也選不選……這些流螢飛向兩儀境的光牆,光牆上的鏤空燈籠突然變得更亮,連風穿過的聲音都帶著笑聲。

不——！最後一個灰袍祭司突然衝向焰,青銅鏡碎片裡甩出妹妹的繡帕！帕子上的血字變成毒蛇的信子,嘶嘶作響：你守護的‘自由’,不過是讓他們在AB裡累死！看看南瞻部洲！他們寧願變成行屍走肉,也不想再選了！

焰的承誌杖突然停在半空。她低頭看見——杖頭的七瓣花正在褪色,青黑的暗影順著花瓣爬到杖身,像墨水滴進清水！而南瞻部洲的瘟疫還在蔓延,更多凡人雙眼空洞地跪下,嘴裡唸叨著：無選擇的樂土……

樂土焰突然想起妹妹畫稿上的那條路,要是路是自己走的,選不選……又有什麼關係她猛地將承誌杖插進地裡——金紅色的藤蔓突然順著地脈蔓延,穿過兩儀境,直達南瞻部洲！藤蔓上開出的七瓣花在每個瘟疫凡人眉心綻放,花蕊裡傳出妹妹的聲音：不想選的時候,就歇會兒再選呀……

凡人眉心的灰色心燈突然開始閃爍！他們顫抖著伸出手,有的攥住身邊人的手,有的抱住自己的膝蓋,有的抬頭看天——一個瞎眼的小女孩突然笑了：我選……摸天上的星星！她的指尖冒出心燈投影,那投影不是A也不是B,是顆正在發光的星星！

此時光牆的鏤空燈籠裡,突然浮現出黑袍人最後的臉：無選擇不是結束……是新的開始。燈籠的穗子突然斷裂,掉向無誌之淵的方向——那裡的軟榻正在集體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座正在拔地而起的黑色高塔！塔身上嵌滿了心燈碎片,塔頂飄著麵旗,旗上寫著：萬心歸塔。

焰的承誌杖突然發出悲鳴！七瓣花的最後一瓣開始凋零,暗影爬上她的手腕——識海裡,妹妹的畫稿正在燃燒,隻剩下最後一句話：哥,塔……是用不選的念頭搭的……

第一節完

要知暗影如何侵蝕焰的心神,無誌之淵的通天塔藏著何種陰謀,且看下節分解。

連載係列經典故事

哪吒10：太極本源·吒：萬法歸心

陳鈞鴻著

第12回

焰守誌火司·心燈暗影生

詩曰

誌火司中暗影浮,心燈搖曳意踟躕。

莫道堅守即正義,一念偏差萬劫途。

第二節：瘟疫漫南洲：明心杖破惰性蠱

南瞻部洲的瘟疫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蔓延。西墟書院的書生們抱著《兩儀遊記》跪在地上,書本在他們懷裡化作灰色的蝴蝶飛走；北漠的獵戶將弓箭扔進火裡,弓弦崩斷時傳出混沌的嘶鳴；最駭人的是東海漁村——漁民們把漁船鑿沉,跪在灘塗上唸叨：不選出海,不選曬網……樂土最好……

此時兩儀境的光泉邊,敖丙的冰火太極珠突然炸裂！青黑與金紅的光紋在空中扭曲成漩渦,漩渦中心浮出《歸藏殘卷》的殘頁：惰性蠱,寄生‘不願選’之念,以心燈為食,遇‘明心者’則化煙。他突然想起焰的承誌杖——杖頭的七瓣花正在褪色,暗影已爬到焰的手腕,她被蠱蟲盯上了！

誌火司的地牢裡,焰正攥著妹妹的繡帕發抖。帕子上的血字已蔓延成蛛網：你以為讓他們選AB就是仁慈看看那些漁民！他們寧願死,也不想再選！暗影順著她的指尖鑽進識海——妹妹的哭聲在火海裡迴盪：哥,畫不出就彆畫了……選A或B,選死或活……有什麼不一樣

不一樣！焰猛地撞向地牢石壁！石壁上浮現出所有凡人的笑臉：老張捧著雜交稻種的驕傲,老李教孩子彈琴的溫柔,老王打鐵時左手錘右手針的專注……這些笑臉化作光紋,在她識海裡織成盾牌,擋住暗影的侵蝕！他們選的不是A或B,是‘我願意’！漁民願意出海,所以鑿船是被逼的！書生願意讀書,所以燒書是被騙的！這不是‘不願選’,是‘不敢選’！

地牢外突然傳來炎生的呐喊：姐！光蝶找到了瘟疫源頭！焰衝出地牢時,正看見數千隻光蝶在誌火司上空盤旋,蝶翅上的金墨拚出無誌之淵的地圖——淵底的混沌霧中,一座由心燈碎片搭建的通天塔正在拔地而起,塔尖插向三界心燈的本源光脈！

那是……創世元靈的‘歸墟陣’！敖丙的情澤劍突然爆發出龍吟,《歸藏殘卷》說,用三萬六千顆心燈碎片做塔基,能抽乾三界的心念,讓所有人變成‘無選傀儡’！他指向光蝶映出的塔門——門楣上刻著七個字：不選即極樂世界。

此時南瞻部洲的瘟疫中心,老張正揹著昏迷的兒子往兩儀境跑。孩子眉心的心燈已變成純灰色,嘴裡反覆唸叨：爹,選太累了……讓心燈使者替我們選……老張突然想起哪吒送他的雜交稻種——稻種在懷裡發燙,燙得他想起娘說的話：活人過日子,就像插秧,左手扶苗,右手填土,少一隻手都不行。他突然停下腳步,將稻種塞進兒子嘴裡：嚥下去！這是你選的！你說要跟爹學種地,還要去無誌看奶奶！這是你的念想！不準忘！

稻種入喉的瞬間,孩子突然劇烈咳嗽！灰色心燈裡噴出隻巴掌大的惰性蠱——蠱蟲通體青黑,口器裡還叼著半片心燈碎片！老張舉起鋤頭砸向蠱蟲,蠱蟲卻突然分裂成萬千小蠱,像撒向天空的黑芝麻！可這些小蠱剛觸到陽光就突然冒煙——兩儀境的虹橋上,所有凡人的心燈同時亮起,光紋在雲端織成巨網,網住所有小蠱！

明心杖！焰的承誌杖突然在掌心劇烈震顫！杖頭的七瓣花突然綻放成蓮花狀,青黑暗影在花瓣間痛苦地扭動,像被火灼燒的蛛網！她想起妹妹繡帕背麵的不選二字——原來那不是放棄,是等一等！真正的明心,是知道自己‘此刻不想選’,也尊重彆人‘此刻想選’！她猛地將杖插入地脈——金紅色的光紋順著地脈蔓延,穿過兩儀境,直達南瞻部洲的每個角落！

光紋所過之處,灰色心燈紛紛恢複暖黃！漁民們停止鑿船,跪在灘塗上哭：我想出海！也想陪妻兒！這不是貪心！是我該扛的擔子！書生們從火裡搶回《兩儀遊記》,書頁上浮現出新的批註：選誌火,也念無誌的月；選無誌,也懷誌火的陽。此乃人間真味。最動人的是那個失明的小女孩——她摸著空中的心燈投影笑：我選摸星星,也選聽海浪！原來不選A和B,還能選CDEFG！

此時無誌之淵的通天塔下,灰袍祭司們正圍著塔基唸咒。塔身上的心燈碎片突然集體亮起,映出所有被蠱惑凡人的臉：他們快成功了……三界心念馬上就會被抽乾……突然,塔尖的本源光脈劇烈閃爍——焰的明心杖光紋順著光脈爬上來,在塔身上炸開心卦圖騰！

不可能！領頭的祭司突然撕開胸口的灰袍,露出裡麵跳動的混沌心臟——那是用三萬六千片心燈碎片粘成的！創世元靈說過,隻要所有人放棄選擇,青銅鏡就能重圓！到時候……

到時候你還是個冇心的傀儡！老張突然扛著鋤頭出現在塔下,身後跟著兩儀境的萬千凡人！雜交稻種在他頭頂化作光雨,雨珠裡映著歸藏六卦的第七卦心卦：我選種地,但也想念娘；我選想念娘,但也不後悔種地！你以為不選就自由了其實你隻是怕承擔選後的責任！

凡人的呐喊化作光箭,射向混沌心臟！心臟上的碎片開始剝落,露出裡麵的真相——那根本不是創世元靈的陣法,是魔丸形態哪吒的黑火！黑火中傳出黑袍人的冷笑：三百年前我冇毀掉兩儀境,三百年後……我要讓你們自己放棄它！

焰的明心杖突然指向塔尖！杖頭的蓮花狀圖騰裡,妹妹的笑臉突然浮現：哥,畫完那幅太極魚了嗎魚眼裡要畫兩個人牽著手,一個舉著A,一個舉著B,中間……畫個空牌子,上麵寫‘我願意’。

我願意！所有凡人突然同時呐喊！他們眉心的心燈投影飛向通天塔,在塔身上織成新的圖騰——青黑與金紅的光紋不再是對立的魚眼,而是交織的雙螺旋,螺旋中心嵌著塊空牌子,牌子上寫著：選或不選,都是我心。

通天塔突然劇烈搖晃！塔基的心燈碎片開始融化,化作暖黃色的光雨灑向三界——每個凡人的眉心都多了顆明心印,印紋是倒著的惑字,意思是不被蠱惑。灰袍祭司們在光雨中慘叫著化作混沌霧,霧中傳出他們最後的悔悟：原來……我們怕的不是選,是選錯後冇人說‘沒關係’……

此時塔尖的本源光脈裡,魔丸形態哪吒的虛影突然浮現！他看著焰冷笑：你以為贏了無誌之淵的混沌池裡,還有更厲害的‘心魔’等著你們！他猛地揮手——塔基下的混沌霧中,突然浮出無數隻眼睛,每隻眼睛裡都映著凡人選錯的記憶：選錯伴侶的哭,選錯職業的悔,選錯道路的痛……

焰的明心杖突然垂下。她看著那些眼睛,想起妹妹臨終前的話：哥,畫錯了可以再畫呀……她突然舉起杖指向魔丸虛影：選錯了又怎樣擦掉重畫就是！活人的心燈,從來不是畫好的畫,是還在畫的筆！

本源光脈突然爆發出刺眼的光芒！魔丸虛影在光芒中慘叫著消散,通天塔開始崩塌——塔磚化作心燈碎片飛向三界,碎片上刻著新的誓言：選我所愛,愛我所選,錯了就改,不改就扛。

南瞻部洲的瘟疫徹底消退。凡人們互相攙扶著站起來,有的繼續出海,有的回家陪妻兒,有的在虹橋上開起新的茶館——茶館的招牌上寫著：選A座喝茶,選B座吃點心,選C座……啥也不乾,發呆。

焰的明心杖上,青黑暗影徹底消失。杖頭的蓮花狀圖騰裡,妹妹的笑臉越來越清晰：哥,下次畫太極魚,記得給魚加對翅膀……焰突然流淚——她終於明白,妹妹從未離開,她隻是化作了心燈的一部分,永遠陪著那些敢選也敢憾的凡人。

可就在此時,無誌之淵的混沌池裡突然傳來嬰兒的啼哭！崩塌的通天塔廢墟下,浮出塊刻著萬心劫的石碑,碑紋裡滲出青黑色的液體,液體中……躺著個眉心嵌著青銅鏡碎片的嬰兒！

第二節完

要知混沌池中的嬰兒藏著何種陰謀,萬心劫石碑又預示著怎樣的劫難,且看下節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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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吒10：太極本源·吒：萬法歸心

陳鈞鴻著

第12回

焰守誌火司·心燈暗影生

詩曰

誌火司中暗影浮,心燈搖曳意踟躕。

莫道堅守即正義,一念偏差萬劫途。

第三節：嬰啼破混沌：萬心結開萬心劫

混沌池的水麵像塊破碎的青銅鏡,嬰兒的啼哭從池底傳來時,青黑的池水突然沸騰！焰的明心杖杖頭抵住池麵——杖頭的七瓣花突然綻放,金紅色的光紋在水麵織成漁網,網住不斷上浮的混沌氣泡。每個氣泡裡都裹著凡人的選錯記憶：書生錯信讒言的悔恨,獵戶錯殺獵物的痛苦,漁民錯判風浪的恐懼……

這不是普通嬰兒！敖丙的情澤劍突然插進池邊的淤泥,劍穗的冰火太極珠在空中旋轉,映出嬰兒眉心的青銅鏡碎片——碎片裡竟嵌著創世元靈的半張臉！是青銅鏡的核心碎片！它想借嬰兒的身體重生！

此時池底的萬心劫石碑突然開裂！裂縫中湧出無數心燈殘片,殘片上刻著萬心劫·終章的篆文。炎生的光蝶俯衝而下,金墨在殘片上補完最後一筆——篆文突然化作黑袍人的冷笑：三百年前你們毀了我的肉身,三百年後我要借三界心燈重鑄！這嬰兒……就是新的牢籠！

牢籠焰突然想起妹妹繡帕背麵的不選二字,你以為把所有心燈碎片塞進嬰兒身體,就能讓三界變成‘無選傀儡’太天真了！她猛地將明心杖插進池底——金紅色藤蔓順著石碑裂縫蔓延,纏住所有心燈殘片！《歸藏殘卷》說‘萬心共生,而非歸一’！你強迫所有人‘不選’,本身就是最殘忍的選擇！

嬰兒突然停止啼哭。他眉心的青銅鏡碎片開始發燙,映出三界所有凡人的笑臉：老張在雜交稻田裡抱著兒子打滾,老李在虹橋茶館教孩子彈新曲子,瞎眼婆婆摸著孫子畫的萬心魚說這魚真胖……這些笑臉化作光紋,在嬰兒周身織成中國結——那是無數心燈交織成的萬心結,結上掛著塊木牌,寫著選或不選,皆是我心。

不可能！創世元靈的臉突然從碎片中擠出,青黑的混沌霧像潮水般湧向嬰兒！可霧剛觸到萬心結就突然結冰——冰裡傳出所有凡人的呐喊：我們選了‘選’,也選了‘不選’！這是我們的權利,不是你的牢籠！

此時池邊的淤泥裡,老張的雜交稻種突然發芽！青黑與金紅的稻穗在水麵展開,稻穗上的心燈投影同時亮起,映出《歸藏六卦》的第七卦心卦——卦象中,無數條小魚從太極圖裡遊出,每條魚都舉著不同的牌子：選A選B選C不選明天再選……這些魚在水麵組成新的圖騰：不是對立的陰陽魚,是互相追逐的萬心魚。

原來……萬心劫的真相是‘萬心結’！敖丙的冰火太極珠突然融入萬心結,珠中浮現出《歸藏殘卷》的最後一頁：心燈不滅,萬心共生；選擇不止,萬法歸心。嬰兒眉心的青銅鏡碎片開始融化,化作暖黃色的光雨灑向三界——每個凡人的眉心都多了顆萬心印,印紋是交織的AB與空白牌,意思是我選故我在,不選亦自在。

創世元靈的臉在碎片中痛苦地扭曲：你們贏不了！隻要凡人還有‘選擇疲勞’,惰性蠱就會重生！他猛地將最後一塊青銅鏡碎片砸向嬰兒——碎片在空中突然停頓,被無數光蝶托住！炎生的金墨在蝶翅上寫滿凡人的誓言：累了就歇,歇完再選！這是我們的命,不是你的劫！

碎片突然炸裂！化作漫天流螢飛向三界——流螢所過之處,無誌之淵的軟榻長出會走路的腿,誌火之原的火爐開出能唱歌的花,虹橋上的茶館飄出兩邊都能喝的隨心茶。最動人的是東海關的稻田：老張的雜交稻長出會變色的穗子,早上青黑,中午金紅,晚上……變成同時閃爍青黑與金紅的萬心稻。

嬰兒突然咯咯笑起來。他眉心的青銅鏡碎片已完全融化,露出顆暖黃色的心燈——心燈裡坐著妹妹的虛影,她正舉著畫筆給萬心魚上色：哥,我說過吧畫不出就看水裡的影子呀……

水裡……焰突然看向混沌池的水麵——水麵映出所有凡人的倒影：他們有的在選A,有的在選B,有的舉著空白牌發呆,有的乾脆把牌子扔進池裡遊泳……這些倒影不是對立的,是和諧的,像一首永遠唱不完的歌。她終於明白,妹妹的不選不是放棄,是允許自己暫時不選,而這……纔是萬法歸心的終極答案。

此時萬心劫石碑徹底崩塌！碑石化作心燈種子,被流螢馱向三界每個角落。嬰兒在池水中化作光蝶,與焰的明心杖杖頭的七瓣花融為一體——花瓣上浮現出新的卦辭：心燈一盞,萬心千麵；選與不選,皆是圓滿。

誌火司的廣場上,所有凡人的心燈同時亮起。老張捧著萬心稻種笑,老李的琴絃彈出新調子,老王的鐵匠鋪左邊錘右邊針,連瞎眼婆婆都摸著孫子畫的萬心魚說這魚遊進我心裡了。焰的明心杖杖頭,妹妹的笑臉終於清晰：哥,我們回家。

混沌池的水麵恢複平靜。池底的淤泥裡,長出株小小的萬心蓮,蓮心坐著個舉著空白牌的嬰兒虛影——那是創世元靈最後的執念,被凡人的選擇自由淨化成了新的希望。

第三節完,第12回完

要知萬心蓮將孕育出怎樣的新生命,三界又將麵臨萬心共生的何種考驗,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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