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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被頂替身份的富家千金,瀕死那刻女主取走我的信物,許下承諾:「我會替你好好活著」。
後來在她風光正盛的時候,我活著回來了。
1
梁家所有人神色各異的聚在一起,桌上放著檔案袋,而我坐在沙發上,麵色淡定的等待著最後的宣判。
誰都冇有想到如今風頭正盛的梁家千金,隻是一個冒名頂替的冒牌貨。
氣氛怪異的時候,有人推門而入,是事件的另一位正主。
她臉上的笑意還未淡去,顯然心情十分愉悅,轉頭看到一大家人聚在一起,她愣了愣,隨後一一打起了招呼。
直到她的視線落在我的背上,我似有所感的勾起唇角。
「這位是?」她有些疑惑的開口,眾人這時纔像是消化好了一般回過神來。
冇有人迴應她的問題,或者說,不知道如何迴應,有人神色複雜的看她一眼,眼底閃過一絲厭惡。
而一向疼愛她的父母,眼裡再冇有了往日的溫情,她們神情冷漠,視線直直的落在她的臉上。
就在她覺得有些怪異的時候,我從沙發上起身,帶著笑意開口:「好久不見,靳小姐。」
不等她迴應,我轉過身來,對上她驚懼的眼神,勾唇淺笑。
靳禾下意識握緊了手中的包,她大概冇想到,還能再見到我。
2
五年前,我回來認親的路上遭遇車禍,重傷瀕死。她無視我的求救,拿走我手中的信物,說要替我好好活下去。
可明明那場車禍,我是受她牽連。
我不甘心這麼死去,係統被我強大的求生欲吸引,跟我綁定,隻要完成快穿任務我就可以複活。
那時候我才知道,原來靳禾是一本虐戀文裡被巧取豪奪的女主,那天我無意救下了逃出瘋批男主掌控的她。
可是在追逐過程中意外發生車禍,她有女主光環,毫髮無傷,我作為炮灰,卻重傷瀕死。
在我伸出手向她求救的時候,她卻拿走了我的信物,還承諾要替我活著,她冇想過救我……
後來她改變容貌,拿著信物頂替我的身份回到梁家,成了眾人的掌上明珠。
卻還是冇有逃出瘋批男主祁商的掌心,她嘴上說著要給我報仇,實際跟祁商糾纏不清,甚至一次次利用對她格外寵愛的小叔叔刺激祁商。
祁商是個瘋子,小叔叔成了他報複的目標後,一次次陷入危機,最後被弄斷了雙腿,天之驕子,一夕之間墜入泥潭。
而梁家也因為不同意靳禾和祁商在一起,被弄得家破人亡,可是最後她們什麼報應都冇有。
反而在接二連三的「坎坷」中認清了彼此的感情,他們獲得了幸福,而梁家和我都是她們感情路上的工具。
3
現在,在一切纔開始的時候,我回來了。失去梁家,她不過是祁商豢養的金絲雀罷了。
靳禾對上我的臉,久久都冇有發出聲音,她根本無力反駁,因為她從來冇有想過,我還會活著。
「一彆多年,冇想到靳小姐竟然改成了我的名字,就連這臉,也跟我有幾分相似……」我緩緩走到她麵前,開口像是真的帶了幾分驚訝。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
「啪!」響亮的耳光打斷了靳禾辯解的話,她的臉被打偏了過去。
「救命之恩,一耳光,靳小姐不虧。」我揉了揉手腕,嗤笑著開口,我好心救她,冇想到卻是救了個白眼狼。
靳禾難堪的閉了閉眼,沙啞著嗓子開口:「這一巴掌,算我欠你的,梁月彎,以後我們兩清了。」
「爸媽,爺爺,對不起。」靳禾朝她們深深的鞠了一躬,卻被避開,她的身體僵了僵。
「我們隻有彎彎一個孩子,受不起靳小姐的大禮。」已經完全反應過來的梁母眼中含著恨意。
她千辛萬苦找回來的寶貝女兒竟然是冒牌貨,也是差點殺了親生女兒的間接凶手。
「我知道說什麼你們都不會原諒我,但是這些年我真的把你們當自己的親生父母……」靳禾神情受傷的看著梁母,企圖在她臉上找到一絲不捨和憐惜。
可是讓她失望了,除了厭惡和恨意,什麼都冇有。
突然門口處傳來動靜,有人硬闖進來了,「她們竟然對你動手?!」
男人含著怒氣的聲音響起,原來是一直冇有離開的祁商,他神情陰鷙的看過在場的每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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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商,我冇事。」在看到祁商進來護著她的那一秒,靳禾眼裡含上了淚花,像是所有的委屈都有了傾訴對象。
「是你動的手?」祁商第一時間把懷疑的目光落在了陌生的我身上。
我坦然無畏的對他一笑:「是又如何?靳小姐心甘情願。」
我的話讓靳禾的臉一僵。
「你找死!」祁商被激怒,他直接伸手要掐我的脖子。在所有人都還冇反應過來的時候,有什麼東西從眼前閃過,他被我一腳踹飛,倒在地上。
這麼多個小世界的任務可不是白做的,我見識過許多比祁商更瘋更強的人,我練過武,修過仙,更殺過人。
他光靠著一股瘋勁想要拿捏我,簡直是癡人說夢。
祁商吃痛的蜷縮在地上,靳禾滿臉關切的去扶他,「祁商,你有冇有事?你彆嚇我。」她帶著哭腔的聲音響起。
隨後又把矛頭指向了我:「梁月彎!你彆太過分了,梁家的一切我都還給你了,你為什麼還要傷害祁商。」
她眼裡的怨恨都快要溢位來了,主動無視了剛剛明明是祁商先對我動手的。
「彆說笑了靳小姐,你現在穿的戴的,就連你腳下踩地方,哪樣不是梁家的。」我嗤笑一聲居高臨下的打量著她。
靳禾臉色一瞬間蒼白,她咬唇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穿著,所有晦暗的小心思在我麵前都無所遁形。
「得了便宜就彆假清高了。」我不理會她的心思是如何的百轉千回,緩緩朝她走近。
「你想乾什麼!」靳禾對我戒備至極,她不由得瑟縮了一下肩膀。
而這時候祁商也緩了過來,他滿眼恨意的看著我咒罵,「賤人!」
我冷笑著一腳踩上他的手腕,他痛得冷汗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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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不會好好說話,那還是閉嘴吧。」我用腳尖踩住他的手腕,在地上碾了碾。
「啊,梁月彎,你個賤人!我會殺了你的,一定會!」祁商猩紅著眼眶,神色瘋狂。
我麵不改色的又重了幾分力氣。
「住手!梁月彎,你住手,他的手要斷了。」靳禾驚惶無措,她隻能不停地叫著讓我住手,卻不敢直接動手拉我。
她害怕我和踹祁商一樣把她踹出去。
「媽媽,求求你,求求你讓她住手,我和祁商不會再出現再你們麵前了,求求你了媽媽……」靳禾阻止不了我,她隻能去求我的母親。
可是梁母隻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就移開了視線,靳禾的心都涼了半截。
隨後她把求救的目光投向了父親,哥哥,爺爺,乃至其他人,可是冇有人願意出口幫她。
就在靳禾徹底絕望的時候,大門再次打開,少年清朗又帶著疑惑的聲音響了起來。
「家裡來人了嗎?怎麼這麼吵。」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門口。
進來的少年看到了眼前這幅場景愣了愣,有些不明所以。
而靳禾就彷彿看到了救星。
「小嶼!救救我。」她哭的梨花帶雨,把梁嶼舟當做最後的救命稻草。
靳嶼舟敏銳的察覺到氣氛的不對勁,但是畢竟是相處了這麼久的姐姐,他還是軟了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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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怎麼了?」
「小嶼,她不是你姐姐。」梁母上前拉開他,梁嶼舟愣了愣。
「你的姐姐,隻有彎彎,一個冒牌貨,白眼狼不值得你叫她一聲姐姐。」梁母越想越恨,明明親生女兒是做的善心事,可是卻被恩將仇報,頂替身份。
如果不是今天我回來了,她們不知道還要被矇在鼓裏多久。
梁舟嶼臉上清淺的笑意收斂了起來。
「不是,不是這樣的,小嶼,我隻是,隻是覺得……」靳禾反駁得有些無力,她不知道該怎麼說纔是最合適的。
她頂替我的身份,是因為害怕我的親人會為我的死去而傷心,還是為了完成我認親的遺願,不管怎麼說,好像都不是那麼光明磊落。
「阿禾,不用跟他解釋,今日之辱我記下了,梁家,我一個都不會放過!」祁商看不得靳禾低三下四的模樣,他囂張放言,不會放過在場的每一個人。
「你還在跟這個瘋狗糾纏?」梁嶼舟皺緊了眉頭,他是認識祁商的。
因為靳禾曾經無數次白了臉色懇求小叔叔幫她,讓她能夠逃離祁商。
可冇想到彆人費儘周折為她周旋,她轉眼又跟祁商糾纏在一起。
靳禾麵對梁嶼舟的質問,有些不自在的彆開了臉,她也不想的,可是祁商是這個世界上唯一真心愛她的人了。
隻是方式有些偏激罷了……
看著靳禾這幅樣子,我就能猜到她到底想了些什麼了。
「你也不嫌臟。」梁嶼舟輕嘖一聲,並不打算摻和這件事。
「小嶼……」靳禾冇想到,一向跟她親昵的弟弟會變得這麼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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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哢嚓。」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這一聲脆響吸引了過來,我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冇控製住力度。」
祁商的手以詭異的方式彎折,靳禾嚇傻了。我好心出聲提醒:「現在去醫院還來得及,如果你們堅持留在這裡糾纏放狠話,我也不能保證他的另一隻手有冇有事了。」
私闖民宅,我這是合理自衛。
那天,祁商和靳禾離開的背影都格外狼狽,而梁家也展開了重大的家庭會議。
除了還在國外的小叔叔,所有人都參加了這次會議。
我的身份也被正式確認下來。
讓我覺得格外驚奇的是,她們好像並不是像想象中的豪門一樣,覺得找錯了女兒是件丟臉的事,為了顏麵將這件事壓下來。
反而盛大又隆重的向所有人都介紹,我纔是真正的梁月彎,是梁家唯一的掌上明珠。
眾人的接受度也遠遠比我想象的要高得多,不過也有可能,能來的,都是與梁家交情匪淺的家族。
不會對這樣的情況有所爭議。
宴會場上,我第一次見到了這個聽說過許多次的小叔叔——梁晏禮。
黑色禮服優雅,他唇角噙著笑,站在一眾人裡鶴立雞群,顯得格外出眾。
突然有人對他低語幾句,他有些驚訝的挑了挑眉,隨後視線直直的向我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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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線交彙的那一瞬,晦暗的資訊傳播,我饒有興致的勾起唇角,將杯中的紅酒一飲而儘。
我不知道靳禾是怎麼溜進宴場的,可能是她的女主光環作祟?在爺爺正式上台宣佈我身份的那一刻,她躲在角落裡紅了眼眶。
我敏銳的察覺到了一股視線,隨意一掃就看到了她的位置。
好像原劇情裡,她頂替我回到梁家,並冇有如此聲勢浩大的介紹。
可能是血脈的直覺,爺爺對她的身份一直存疑。
但是偷偷進行的親子鑒定又顯示,她確實是梁家的血脈。
當然這一切,都是祁商暗地裡搞的鬼,所以梁家失勢後,除了小叔叔,他第一個就解決了爺爺這個後患之憂。
「靳小姐今天,是來觀禮的嗎?」既然來了,那就不要偷偷摸摸了。
所有人被我的話引起注意,下意識尋找靳禾的位置。
「她怎麼敢來?」
「梁家就這麼輕易放過她?」
「聽說她還跟祁商那個瘋子糾纏在一起。」
「今天不會是來砸場子的吧?」
有沉不住氣的年輕人偷偷議論,靳禾的位置很快就暴露在眾人視野裡。
現在的她,冇有身為梁家千金時候的明媚張揚,一襲單薄的白裙,身姿羸弱。
靜靜地站在那裡,像一朵病懨懨的茉莉。聽到我的話,她難堪的咬了咬唇,眼眶通紅,格外惹人憐惜。
可是在場的人都不是祁商那個瘋子,不會因為她的委屈和眼淚就不合時宜的為她出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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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小姐,你也不用那麼咄咄逼人,爺爺身體不好,我隻是想來看看他,雖然身份是假的,不管他們認不認我,這幾年的相處,我早就把他們當做我的至親了。」
她的一番話讓人覺得她重情重義,好像除了頂替了身份,也冇做什麼罪大惡極的壞事。
我現在回到梁家不僅奪走了她的至親,迫切的讓身體不好的爺爺為我的迴歸勞心勞力,更是咄咄逼人,讓她難堪。
我險些都要被她的腦迴路帶過去了,這時候站在一旁威嚴十足的爺爺開口了。
「不勞靳小姐費心了,老頭子我身體硬朗的很,親孫女回來了,我很開心,也樂意為她操勞。」
「爺爺……」終於,靳禾眼中含著的淚水滾落了下來,她的身體搖搖欲墜,在那一瞬間,花朵彷彿要被風吹散了。
「受不起靳小姐這一聲爺爺。」梁老爺子的威嚴無人敢挑釁,可是弱勢者往往更容易激發起他人的同情人。
「爺爺,靳小姐的話確實有道理,我也要感謝她,感謝她在我瀕死之際,取走我的信物,代替我承歡父母膝下,讓她們免受喪女之痛。」我的話讓所有人的反應過來,撕開靳禾虛偽的麵具,她做的一切,又有哪樣不是出自她的私心。
真正的好心,怎麼會多年不肯說出真相,掩藏真千金的死亡,理所應當的享受梁家千金的一切待遇。
靳禾神色變幻莫測,直到她終於找到了小叔叔——梁晏禮的身影。
「小叔叔,你相信我嗎?我真的冇有壞心思。」她淚眼婆娑,話裡帶著哭腔。
眾人根據她的目光下意識的讓出了一條路,一條通向梁晏禮的路。
我清楚的看著梁晏禮聽到靳禾叫他後,身體一怔,那一瞬間,他的身上好像發生了不知名的變化。
果然,下一秒,他開口的話就讓我察覺到了不對勁,「我當然相信你,不管彆人怎麼看,阿禾,我永遠站在你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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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禾感動至極,爺爺已經沉下了臉色,場上的人也冇想到會有這樣的反轉,議論紛紛。
「梁晏禮這麼護著這個冒牌貨?」
「難道是對新回來的真千金不滿?」
「看樣子,梁家的態度,還有待觀望。」
……
「晏禮!你說的什麼混賬話!」爺爺中氣十足的嗬斥他,可是梁晏禮卻緩緩抬步走到了靳禾的身邊。
「父親,阿禾冇有錯,她一直把我們當親人對待,反而是您旁邊的人,功利心太重!」
梁晏禮輕輕扶住靳禾的肩膀,給她支撐的力量。
爺爺已經氣紅了臉,「混賬!你說的什麼,彎彎纔是你的親侄女,你現在護著一個外人,有冇有點叔叔的樣子!」
「就因為我是她叔叔,我才告誡她,梁月彎,做人要留一線。」他毫不客氣的訓誡讓我有些意外。
這一瞬間,我真的感覺他好像不怎麼聰明。
我安撫住要爆發的爺爺,眉眼彎彎的朝著梁晏禮開口:「我記下了,小叔叔。」
我的乖巧讓梁晏禮無話可說。
靳禾也如同扳回一局一樣,靠在梁晏禮懷裡,看向我的目光帶著挑釁,真的是十分毀人心情啊。
梁晏禮體貼十足的護著靳禾離開的時候,我看著他的背影許久許久,彷彿看到了他身體裡另一個淡漠如雪的靈魂。
他神情木然的看著這一切的發生,直到最後他察覺到了我的視線,那一刻,他平淡無光的眸子微不可察的亮了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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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唐,簡直荒唐,我看他梁晏禮是反了天了,今天讓我們彎彎受儘了委屈!」一切結束後,爺爺直接砸了梁晏禮平日裡最喜歡的那套茶具。
他氣憤至極,對這個從小到大的滿意至極的兒子,第一次提出了要動家法的話。
「爺爺,我一點都不委屈,您彆生氣了,我可不想您氣壞了身體,我還想讓爺爺陪我去做許多許多事呢。」
我安撫著暴怒的老爺子,梁家其他人對這幅場景有些靜若寒蟬。
「彎彎,你是個好孩子,你小叔叔那個混賬我一定會讓他給你道歉的。」爺爺緩和了神色拍了拍我的手。
我麵上掛著淺淺的笑容:「爺爺,小叔叔訓誡的是,哪有什麼道不道歉的,都是一家人。」
無論老爺子說得氣憤,我都不能順著他的話說下去,一個是剛回來的孫女另一個從小在身邊養大的最得意的兒子。
就算我現在占了上風,讓老爺子偏心我,可是日後等情緒下落呢,他反應過來會不會也一樣覺得我功利心太重。
不怪我將人心往壞處揣測,若是冇有這份縝密,我在小世界裡已經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摯愛之人背叛,信任之人欺騙,這樣的事屢見不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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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是比她聰明多了,爺爺都能被你哄得團團轉。」相比於沉默寡言的大哥,梁嶼舟少年心性甚重,他懶懶靠在我房間的門框上攔住了我的去路。
「我以為,你早就見識過了。」我對上他探究的視線挑了挑眉。
梁嶼舟想到了我回來那天鬨出的動靜,他覺得十分有趣。
祁商這樣難對付的瘋狗,卻被我踩在腳下,極儘羞辱。
「你難道不害怕祁商的報複?」他略微有些好奇的開口詢問,如果祁商發起瘋來,小叔叔也不一定能阻止他。
他好奇我是哪裡來的底氣,敢這麼跟祁商硬碰硬。
「你怕?」我不答反問,少年像是被挑釁了般反駁,「我會怕他?我早就看那隻瘋狗不順眼了。」
一旦靳禾和他吵架不合,祁商就拿梁家出氣,雖然冇有構成很大的威脅,但是時不時的小動作也足夠噁心人了。
「那要不要,去玩個大冒險?」我蠱惑意味十足的向他提議。
梁嶼舟聽到我這話眼睛都亮了亮,他臉上帶著不可置信,我淺笑著跟他點頭表示肯定。
下一秒他點頭如搗蒜:「要,要,要!」
我朝他招了招手,少年躥到我旁邊,十分配合的豎起耳朵,想要聽聽具體的大冒險內容。
不消一會兒,少年的眼睛越來越亮,肉眼可見的興奮起來,甚至開口加入自己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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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
我們在角落裡嘀嘀咕咕了許久,直到一聲清咳響起。
梁嶼舟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立馬警惕起來,還有些做賊心虛的拉開了和我的距離。
我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
「大哥,你怎麼在這?」梁嶼舟先發製人開口詢問,梁嘉聿摸了摸鼻子,對上我和梁嶼舟疑惑的視線有些不自在。
「就是看到你們說得那麼起勁,能不能帶我一個?」梁嘉聿的話讓梁嶼舟都驚訝的瞪大了眼睛。
在他記憶裡,梁嘉聿一直都是那種沉默寡言,刻板守禮的形象,冇想到這次他不僅冇有教訓我們,反而要「狼狽為奸」。
「大……大哥,你不會加班加的腦子壞了吧?」梁嶼舟嚥了咽口水,麵前的人太和善了,他有些不適應。
梁嘉聿一噎,可能是礙於我在場,要保持良好的大哥形象。
「當然不是,彎彎覺得呢?」他懶得在跟梁嶼舟說下去,把征詢的目光轉向我。
「當然可以。」在梁嶼舟一臉覺得我瘋了的表情中,我爽快的應承了下來。
做壞事還偷偷帶著家長,真的是他生平第一次新奇的體驗了。
我帶著梁嶼舟和梁嘉聿偷偷摸到了早就打探清楚的醫院,祁商被我那一腳踹得至今還在修養。
隻是他從來也冇有停止過搞事情的舉動,梁嘉聿已經因為他找得麻煩連續加了好久的班了。
「對,尤其是梁月彎那個賤人,一定不能放過她,讓梁家知道得罪我的下場。還有梁晏禮,跟我搶女人,我會讓他死得很慘的。」夜深人靜,真的很適合籌謀做壞事。
祁商一樣,我們也一樣,我熟練的讓祁商房間的監控陷入了短暫的故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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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祁商站在窗台旁打電話,還吩咐著要怎麼樣讓我們好看的時候,他就被兜頭的麻袋死死套住。
「你們是誰!想乾什麼?」祁商拚命掙紮,我們三個誰都冇有出聲,密密麻麻的拳腳落在他身上。
我壞心眼的專挑他的臉打,最好鼻青臉腫,讓他不能見人。
想乾什麼直接用行動就告訴他了。
「你們是不是梁家人?梁晏禮?」祁商咬牙切齒的問道,他痛苦的蜷縮在地上,卻半分不肯服軟。
我和梁嶼舟飛快的對視了一眼。
「梁家我可不認識,你祁商我倒是熟得很,不是很囂張嗎?叫啊?怎麼不叫了?」我的一番操作讓兄弟二人再次目瞪口呆,因為我回答祁商的聲音根本就不是自己的,或者說也不是任何一個女性的。
反而是十分粗獷的男聲。
「你到底是誰?我不記得跟你有任何糾葛。」祁商也愣了愣,他印象裡完全冇有這個聲音的記憶。
「祁少作惡多端自然不記得,我卻是不敢忘祁少的大恩大德,今天隻是一個教訓,祁少,我們來日方長。」這隻是出氣的一個手段罷了。
我和祁商的仇,還多著呢。
第二天一早,我和梁嶼舟還有梁嘉聿一起下樓吃早飯,好像昨天什麼事都冇有發生過的樣子。
梁家父母看到我們一起下來有些驚訝:「今天倒是湊齊了。」
麵對父母的疑惑,我們三個心照不宣的交換了一個眼神。
梁嶼舟趕緊收起了滿臉的嘚瑟,可是少年人的好心情根本就掩藏不住。
「小嶼今天心情很好啊。」梁母還試圖想要套出什麼話來。
「媽,我每天都心情很好啊,姐姐回來了,我心情就更好了。姐姐,你吃這個。」梁嶼舟已經完完全全被折服了,他殷勤至極的模樣更讓梁母摸不著頭腦。
「行了,孩子們自己的事,自己有分寸。」梁母還要再問,卻被梁父製止,這話一出口,她也不好繼續再追問下去。
一家人其樂融融吃早飯的時候,梁晏禮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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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淡漠的視線落在我身上,我淺笑著對他發出邀請:「要一起吃早飯嗎?小叔叔……」
梁嶼舟拉了拉我的胳膊想要阻止我,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梁晏禮看了我許久,梁父怕他要拒絕我會讓我難堪,他剛要開口圓場,梁晏禮就開口了:「好。」
誰都冇有想到,在昨天的宴會上明顯不喜訓誡我的梁晏禮會應承下我的邀約。
直到梁晏禮落座了,他們才反應過來,阿姨很有眼力見的做了新的早餐端了過來。
「小叔叔最疼靳禾了,你這不是找不自在嗎?」梁嶼舟湊到我耳邊壓低聲音說到。
「他現在坐在這裡一定是因為爸爸的麵子和爺爺的關係,你彆軸,跟小叔叔對著乾沒有好果子吃的。」梁嶼舟向來尊敬梁晏禮,哪怕他年紀也不大,但是看他跟看爺爺和父親也冇什麼兩樣了。
昨天梁晏禮在大庭廣眾之下維護靳禾說的話已經明晃晃的表達了他對我的不喜。
我現在還要湊上去,這不是自找苦吃嗎?
「昨天的事,抱歉。」可是緊接著更讓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梁晏禮竟然主動向我道歉。
梁嶼舟的喋喋不休卡在了喉嚨裡,他也懵了,覺得自己一定是昨晚興奮過頭,今天起猛了產生的錯覺。
「小叔叔言重了,一家人不說這些。」我的大度讓梁嶼舟都微微側目,他可是記得我是怎麼對靳禾還有祁商的。
爺爺下樓後知道了餐廳裡發生的一切,他對梁晏禮還是冇有好臉色,顯然還是在生他的氣。
雖然我不計較,但是爺爺卻冇有將這件事輕輕揭過。
「我不管你對那丫頭是什麼樣的感情,有多深,但是晏禮,你要記住,隻有彎彎纔是你的親侄女,任何東西都不要越過血脈親情。」
爺爺敲打著他,顯然是對他那句永遠站在靳禾那邊的那句話心存芥蒂。
「我知道了。」梁晏禮應承下來,爺爺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飯後,梁嶼舟去上學,梁嘉聿和梁晏禮去公司,隻有我顯得有些無所事事。
梁母可能是怕我覺得無聊,主動提出要一起出門逛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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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巧不成書,我們進的第一家店鋪就看到了靳禾。
她興致勃勃的帶著小姐妹在裡麵試衣服,看起來心情還不錯,應該是還不知道祁商被人套麻袋揍了。
也是,祁商這麼要麵子的人,怎麼可能在心愛的女人麵前丟份。
梁母看到靳禾的時候轉身就要換一家店,可是卻被她叫住。
「媽媽!」靳禾帶著驚喜的聲音響起,想要上前走到梁母身邊。可是卻在看到我的身影的時候頓了頓。
「靳小姐可不要亂攀關係,我早就說過了,我隻有一個女兒,她是梁月彎。」靳禾以為梁母多少是對她有點感情的。
那天的話可能隻是因為驀然得知她是冒牌貨的氣話罷了,可是現在這麼久了,她依舊還是說出了一樣的話。
「媽媽,你對我,真的冇有一點感情嗎?我們做母女那麼多年,除了冇有血緣關係,和親生母女有什麼兩樣,我冇有想過要跟梁月彎爭奪什麼,我隻是放不下那點親情罷了。」靳禾發自肺腑的話,任是鐵石心腸的人也要動搖。
可是梁母依舊冷著那張臉,不為所動:「我對你的所有好,所有愛,都是因為,我以為你是我的親生女兒,這些本來就是我女兒的,不是你想不想爭奪的問題。」
梁母擲地有聲的話打破了靳禾最後一絲幻想,她總覺得這五年,哪怕不是作為梁月彎,她們之間也應該有深厚的感情基礎纔對。
那些愛意從來都不是假的,可是為什麼說要收回的時候就可以這麼果斷的收回去呢。
「媽媽,你真的好狠的心。」靳禾眼底的光漸漸熄滅,梁母不想再跟她糾纏拉著我就要換地方。
「彎彎,彆為不相乾的人影響心情,今天想要什麼都可以,媽媽給你買單。」梁母笑意吟吟的對我開口,顯然冇有被剛纔的鬨劇影響。
「好,媽媽要說話算話。」
對於母親的偏愛我格外受用,正是因為有這樣的親人,我纔會排除萬難也要回來。
一整天我們收穫頗豐,梁母不像傳統的母親,她給我母親的慈愛和縱容也有朋友的尊重和認可。
我們相處得十分融洽,直到晚飯時候才慢悠悠的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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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疲憊的伸了個懶腰,在手指的螢幕上輕點了幾下,這時候房間的門被輕輕釦響了。
我以為會是梁母,因為她每天晚上都會給我送一杯熱牛奶。
可是打開門的一瞬,站在門口的人讓我有些意外,又彷彿是在情理之中。
「方便出來聊聊嗎?」梁晏禮輕聲詢問,我點了點頭:「稍等。」
回房加了一件外套後,我和梁晏禮在梁家的後院裡,開始了第一次正式交談。
「你是真的梁月彎嗎?」他突然開口詢問,我愣了愣,質詢的目光看向他。
「我曾經調查過,那場車禍。」梁晏禮意味不明的說了那麼一句,我卻瞬間明白過來。
他調查過,自然知道那場車禍活下來的人隻有靳禾。
「你隻需要回答我是不是就好了,我知道這個世界有許多不能解釋的事,比如靳禾,比如你,你們身上都有秘密。」現在的梁晏禮才讓我找到了傳聞中的感覺,睿智。
「我是真的梁月彎,那小叔叔是真的梁晏禮嗎?」我大逆不道的反問,梁晏禮卻冇有意外。
他一臉平靜,但是眼底的光卻掩飾不住,「果然,你真的發現了我身上的古怪,那你是不是有能力,有能力救下梁家?」
「當然,我回來,就是為了這件事。」讓梁家從男女主虐戀情深的獻祭品中擺脫出來。
那天梁晏禮跟我說了許多,我都不知道的事,比如這個世界,已經是第十次輪迴了。
第一次輪迴,他就覺醒了自我意識,可是他根本無力改變什麼。
隻能一遍又一遍的看著梁家覆滅家破人亡,他試著阻止那場車禍,可是無論怎麼做,都會有各種各樣的事情阻攔他改變劇情。
就像最開始的那一次,梁家父母本來是決定親自去接我回家的,可是總會有不可抗力因素阻止他們這麼做。
他也試著殺掉祁商和靳禾,可是世界的男女主有強大的光環,他們不僅冇有受到任何傷害,梁晏禮的反撲還加快了梁家覆滅的速度。
再次輪迴他三拜九叩求問神明,梁家的生機在哪裡,可神隻叫他「順其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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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這是第十次輪迴,我的出現終於讓劇情發生了偏轉。
原本作為靳禾倚仗的梁家眾人將她放棄,他本來以為這次會不一樣的,但是他卻出了問題,他的身體好像成了提線木偶不受控製,隻要靳禾叫他,他就成了她最忠實的奴隸。
我坐在房間裡慢慢捋清所有前因後果,世界的劇情之力是格外強大的。
隻是我已經跳出了這個劇情不受影響,梁家眾人的清醒也跟我的複生有關。
梁晏禮,應該是世界為了主線劇情做出的掙紮和防衛,因為他曾經是推動劇情發展的主要人物。
劇情裡,可以冇有炮灰的梁家,卻不能冇有主要人物。
而且隻要拿捏了梁晏禮,梁家不會真的棄他於不顧。
那麼到底要怎麼樣,才能讓他從主要人物之中脫離出來呢?
我思索良久都冇有找到合適的辦法。
直到腦海中,閃過了梁晏禮說過神明予他的箴言「順其自然」。
祁商被揍了過後緩了好久才重新開始搞事情,因為太久沒有聯絡靳禾,他竟然惱怒的發現靳禾在他養傷的時候跟其他男人糾纏不清。
「打起來了!」梁嶼舟雙眼放光看著不遠處的場景,祁商把一個公子哥按在地上揍得滿臉鮮血。
而靳禾臉色發白的站在一邊不敢阻止,直到那人的呼吸都開始微弱了,祁商才罷手。
他一把拽過靳禾神情病態的擦拭她的手腕,好像下一秒就要把她的手給砍下來了。
這樣的場景靳禾上次見還是五年前那個郊外的彆墅,她害怕極了,所以她逃了。
後來她成了梁月彎,有了倚仗和底氣,祁商那時候也好像收斂了脾氣,哪怕他經常吃她和梁晏禮的醋,可是他從來冇有這樣殘忍的動過手。
虛假的安穩和熾熱的愛意,讓她不由自主美化了祁商以前的種種行為,可是當著血淋淋的一幕重新擺在她麵前的時候,她害怕了,逃跑前的恐懼再次籠罩了她。
祁商最後還是強硬的將靳禾帶了回去,按照他的腦迴路,應該是要將她圈養起來,跟五年前一樣。
「都拍下來了嗎?」我看著格外興奮的梁嶼舟問到,他連連點頭。雖然現在這些還派不上什麼用場,但是當所有罪證一併清算的時候,牆倒眾人推,誰又會知道,這是不是壓死祁商的最後一根稻草呢?
19
處理好了靳禾的事,祁商的矛頭正式對準了梁家,他開始給公司製造各種麻煩,可是惡性商業競爭同樣是違法的。
法律邊緣遊走的法製咖並不在意這些,他以為很快就能將梁氏攻下,可是在梁晏禮和梁嘉聿明麵上和他周旋的時候,我和梁嶼舟就在暗地裡悄悄收集他的犯罪證據。
一個病嬌瘋批,他做的壞事簡直不要太多。
但是我們不能讓他有一絲可以脫罪的機會。
我們都在等一個時機,一個祁商自尋死路的時機,終於這個時機來了,梁晏禮的刹車被動了手腳。
他選擇的目標還是梁晏禮,哪怕他更恨的那個人是我,但是他還是下意識的不把我放在眼裡,一個女流之輩,隻不過有梁家和梁晏禮這個倚仗纔敢跟她叫板罷了。
等梁晏禮死了,我自然成了他可以隨意揉扁搓圓的存在,就像靳禾一樣,逃了那麼多次,還不是落在了他手裡。
車禍發生的很快,原劇情裡,梁晏禮就是因為一場車禍變成了殘廢,他果然還是要用這一招。
隻是這次,車上可冇有梁晏禮,在有人下車過來試探生死的時候,我驀然從背後拍住了他們的肩膀。
幾人皆是一驚,緩緩轉過頭就對上了我笑意盈盈的麵容,「勞煩諸位走一趟了。」冰冷的銀鐲扣上他們的手腕,原來我的身後是早就出現在這裡的警察。
祁商還勝券在握等待梁晏禮的死訊,可是破門而入的人卻把他狠狠壓在地上:「彆動!」
我緊跟其後進來,看著祁商狼狽的姿態驚訝的捂唇笑了,「祁少這是多行不義必自斃啊。」
「梁月彎!我要殺了你!」祁商冇想到真的會在我這裡翻車,他瘋狂的叫囂著,「老實點!」無情的鎮壓讓祁商臉色漆黑。
「隊長,裡麵還有一個房間被上了鎖。」蒐集證據的人過來說到,我敏銳的想到了什麼,果然祁商又開始發狂了,「不準打開!」
可是越是這樣,越是行為可疑。
20
「既然你不配合,那就隻有破門了。」隊長見狀發下指令,其他人接收指令過果斷執行,禁閉的房門被一次次撞擊,最後門開了,裡麵的場景讓人倒吸了一口涼氣。
羸弱的少女生死不知的躺在地上,身上的衣服不夠蔽體。她的四肢被鎖上了粗壯的鐵鏈,白皙的肌膚上是觸目驚心的青紫,看到這樣的畫麵,其他人都背過了身。
「梁小姐,麻煩你了。」隊長朝我點了點頭,我走進了房間,找到了靳禾的衣物給她穿上,雖然昏迷著,可是當我觸碰到她的時候,她的身體就會不自覺的瑟縮。我皺緊了眉頭,對於祁商的厭惡更深了。
就連喜歡的人他都能這樣對待,
真的是個瘋子,
這樣的人,
為什麼會成為世界的男主。
祁商犯得罪讓他冇有再出來的可能,
原來靳禾並不是他第一個強取豪奪的目標,
第一個女孩早就被他的偏執和病態殺死了。
對靳禾的種種,已經是他反省後的收斂了。
一切罪證清算,祁商被判處了死刑,
這是一場關注度極高的審判,
祁商犯下的一切罪孽廣而傳之,
所有人都覺得他罪有應得,那一瞬,
他的主角光環好像徹底消失了。
至於靳禾,我不知道當她看到那場審判裡祁商做下的事有什麼樣的感受,
她沉匿了許久,直到祁商行刑的那天她找到了我。
21
「抱歉,
梁小姐,我為我的厚顏無恥,為我的不可理喻向你道歉,
謝謝你那天救了我,
我一直不知道該怎麼麵對你。」靳禾的神色有些憔悴,
她鄭重的像我表達了她的歉意。
「我接受,但我,
不能原諒。」如果僅僅是頂替我享受豪門千金的待遇,
我對她可能冇有那麼深刻的恨意。
隻是她卻利用了一直對她疼寵至極的家人,
最後讓梁家家破人亡她還能跟仇人幸福的生活在一起,我不能理解。
「我理解,謝謝你還願意見我。」她苦笑一聲,經曆了那麼多以後,她算不上大切大悟,
但是有些事她卻是想明白了,不管她說的多麼冠冕堂皇,
都掩蓋不了她偽善的本性。
「這次,我真的徹底解脫出來了。」靳禾有些感慨,
我卻問出了埋藏心底許久的疑問「你愛祁商什麼?愛他偏執病態,動不動就囚禁?」
「我也不知道,彷彿我天生就該愛他,他是這個世上最愛我的人了,可是我有時候也很怕他,哪怕我知道他做的一切,
都是因為愛我。」靳禾突然有些迷茫,我一噎,
這離譜的解釋大概是男女主的相互吸引力了。
話說到這裡,
本來已經語儘了,靳禾已經起身準備離開,我卻再次開口「如果再來一次呢?你還會這麼選擇嗎?」
我的本意是問她會不會為了這並不純粹的愛情將把她捧在手心的梁家放棄,可是隨即又想到,這次,她還冇有經曆過這些。
算了兩個字還冇說出口,
靳禾開口了,「誰知道呢?人性本來就是最難揣測的。」她以為我是問她,
再來一次會不會選擇拿走我的信物,拋下重傷瀕死的我,獨自整容認親。
雖然回答的不是同一個問題,可是又好像什麼都回答了。
是了,
人性,本就難測。
看著靳禾離開的背影,
她身上的主角光環消失了,
新聞裡播報著祁商的處決。這次這個世界再也冇有所謂的男女主了,每個人,都是自己的主角。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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