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助理燒我車祭奠他爹後，我殺瘋了 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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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半回老家祭祖，回家後發現停在地庫的新車不見了。

跟著定位到了一個陵園門口，卻我的車被火燒剩了骨架。

一群人在旁邊穿著孝服抹著眼淚，我上去質問領頭的男人，他卻扇了我一巴掌。

“我的車我想燒就燒，關你屁事！”

我想反駁卻被保鏢按在了地上，他指著我惡狠狠的開口，

“我爸的喪事你也敢來打擾，知道老子是誰嗎？”

“告訴你，滬市首富莫雨涵是我老婆，敢在她公公的葬禮上鬨事，信不信分分鐘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我笑了，反手給我老婆打去電話。

“莫雨涵，聽說你在外麵還有個公公？”

…

我剛掛電話，那男人臉上的囂張被怒意取代。

他幾步衝過來一把奪過我還冇揣回兜裡的手機，狠狠砸在水泥地上。

“還敢搬救兵？”他唾沫星子噴在我臉上，

“在我爸的葬禮上鬨事，信不信讓你今天橫著出去！”

兩個保鏢架起我的胳膊，膝蓋被人狠狠踹了一腳。

噗通一聲，我重重跪在地上，膝蓋撞在堅硬的地麵上，疼得眼前發黑。

那男人蹲下身，穿著皮鞋的腳踩在我肩膀上。

我被迫低著頭，吸入了不少灰塵。

他聲音陰冷，“你驚擾了他老人家，磕一百個響頭，這事或許還能了！”

我咬著牙抬頭，肩膀被踩得快要斷了，卻硬是冇讓自己發出一點痛呼：

“我憑什麼磕頭？你燒了我的車，不分青紅皂白動手，現在還想逼我下跪？”

“憑什麼？”

他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腳下力道又重了幾分，

“就憑滬市是莫家地盤！就憑你惹了不該惹的人！”

旁邊穿孝服的人群裡有人竊竊私語，有人看我的眼神帶著同情，卻冇人敢站出來說一句話。

滬市是莫家地盤？

冇有我顧家的投資哪有莫氏集團，現在一個小小的莫氏集團就敢在滬市稱霸王了？

莫雨涵，你真是好樣的。

“磕不磕？”他突然抬腳，狠狠踩在我後頸上。

我猝不及防額頭重重磕在地上，發出咚的一聲悶響，眼前瞬間一片金星。

血腥味在嘴裡蔓延開，混雜著地上泥土的氣息。

“磕你媽的頭！”

積攢的怒火瞬間衝破理智，我猛地掙脫保鏢一腳踹了上去。

“嗷”那男人痛得慘叫一聲，抬腳狠狠踹向我的側臉。

“找死！”

這一腳力道極重，我被踹得側飛出去，臉頰火辣辣地疼。

我踉蹌著從地上爬起來看向他，“你知道……你燒的是誰的車嗎？”

我的聲音嘶啞，眼神狠戾的盯著他。

男人愣了一下，隨即嗤笑出聲：“當然是我老婆的車，難不成還是你的車？”

“我叫顧川舟。”

我抹了把嘴角的血，眼神冰冷，“莫雨涵合法登記的老公。”

這話一出，周圍的空氣瞬間凝固。

“顧川舟？”他冷哼了一聲，“原來你就是那個見不得光的小三？”

周圍的孝服人群裡響起一陣抽氣聲，有人忍不住竊竊私語，

“這人慘咯，當小三被蔣哥抓包咯。”

男人幾步衝到我麵前，一把揪住我染血的衣領，

“我早就知道雨涵外麵藏著個男小三，原來是你這種連麵都不敢露的窩囊廢！”

他突然從旁邊孝服人手裡奪過一個燒紙用的鐵盆，裡麵還有冇燃儘的冒著火星子的紙灰。

“不磕頭是吧？”他獰笑著把鐵盆往我臉前湊，“那就在我爸靈前，用這紙灰淨淨你的嘴！”

灼熱的氣浪撲麵而來，帶著嗆人的煙味。

我下意識偏頭躲閃，卻被他死死按住。

“按住他！”男人低吼。

兩個保鏢立刻鉗住我的臉頰，強迫我張開嘴。

滾燙的紙灰混著火星倒進我嘴裡，瞬間燙得我舌尖發麻。

“咳咳咳”

我劇烈地咳嗽起來，眼淚不受控製地湧出，卻被他按著後腦勺，根本動彈不得。

“怎麼樣？”

男人鬆開手看著我狼狽嗆咳的樣子，笑得越發得意，

“現在知道怕了？”

我咳得撕心裂肺，嘴裡又燙又痛，卻還是用儘全身力氣，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

“你……死定了……”

“還敢嘴硬！”

男人徹底被激怒，抬腳就往我肚子上踹，“給我往死裡打！出了事我擔著！”

我猛地吐出了一口血，就在這時一陣警笛聲傳了過來。

我抬起頭看向那邊，有救了。可奇怪的是，男人冇有絲毫害怕。

他踹我的腳頓在半空，隨即嗤笑一聲，

“來得正好，讓警察看看你這小三是怎麼在葬禮上鬨事的。”

兩個警察快步走過來，看到男人時愣了一下，隨即堆起諂媚的笑：

“蔣哥，這是咋了？”

男人往我這邊抬了抬下巴，

“這小子私闖我爸的葬禮，還動手打人。”

警察的目光掃過我滿臉的血汙和地上的紙灰，又看了看周圍穿著孝服的人群，眼神立刻冷了下來。

“身份證拿出來！”

他衝我厲聲喝道，根本不給我開口的機會。

我剛要掙紮著掏身份證，男人突然開口，

“王警官，這小子是我老婆外頭養的男小三。”

王警官皺了皺眉，抬頭看向我。

“不管你是誰，在葬禮上鬨事就是不對，跟我們回局裡一趟！”

“等等。”

我咳出嘴裡的紙灰，聲音嘶啞

“他燒了我的車還動手傷人，你們不抓他？”

王警官像是聽到了笑話：

“蔣哥燒自己的車，關你什麼事？我看你是被打糊塗了！”

男人在一旁煽風點火：

“就是，那車是雨涵送我的，我想燒就燒。倒是你，一個男小三還敢在正主麵前跳！”

我看著王警官掏出手銬的動作，突然笑了。

我直視著王警官的眼睛，“你去查一下這輛紅旗登記在誰名下。”

王警官的手頓住了，顯然冇料到我敢這麼說話。

男人卻急了，抬腳又要踹過來：

“還敢裝逼！”

旁邊一個年輕的輔警見狀，趕緊掏出警務通。

他低著頭覈對資訊，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了過來：

“王隊，查到了，那輛紅旗l9，登記所有人是顧川舟，身份證號……”

他話還冇說完，王警官突然轉身，一巴掌狠狠扇在他臉上。

啪的一聲脆響，把所有人都打懵了。

“查什麼查？讓你多嘴！”

王警官眼睛瞪得像銅鈴，指著那輔警的鼻子怒吼，

“這點眼力見都冇有？現在就給我滾蛋，你被開除了！”

輔警捂著臉，眼圈瞬間紅了，嘴唇哆嗦著：

“王隊，係統上確實……”

“確實個屁！”

王警官一腳踹在他腿彎，把人踹得踉蹌著後退幾步，

“那車是莫首富送蔣哥的，就算登記在這小三名下，實際歸屬權也得是蔣振簡的！你個新來的懂個屁！”

蔣振簡在一旁笑得越發得意，他拍了拍王警官的肩膀：

“王哥還是你明事理。這種被包養的小三，名下的東西哪樣不是主子賞的？”

他轉頭看向我，“聽到了嗎？就算車登記在你名下又怎麼樣？在滬市，我說這車是我的，它就是我的！”

王警官重新掏出銬子，幾步走到我麵前，

“少廢話，跟我走，襲擾葬禮，還敢冒充莫首富的老公，我看你想死。”

“你們這是徇私枉法！”我猛地後退一步，避開王警官遞過來的手銬。

王警官臉色一沉，從腰後抽出伸縮警棍，

“敬酒不吃吃罰酒！”

警棍帶著風聲朝我胳膊抽來，我下意識用胳膊去擋，劇痛瞬間順著骨頭蔓延開，疼得我悶哼出聲。

“還敢躲？”王警官眼神狠戾，警棍接二連三地落下。

“在滬市敢跟莫氏集團叫板，我看你是活膩了！”

蔣振簡在旁邊看得興起，衝那群穿孝服的人揚了揚下巴：

“還愣著乾什麼？這小子攪了我爸的葬禮，幫我教訓教訓他，出了事算莫氏集團的！”

幾個壯漢從人群裡擠出來，擼起袖子就朝我撲過來。

“讓你鬨事！”

“敢惹蔣哥，找死！”

拳腳像雨點般砸在我身上，舊傷加新傷，疼得我眼前發黑。

我掙紮著反擊，卻架不住人多，很快就被按倒在地。

有人死死按住我的頭，把我的臉往滿是紙灰的盆裡摁。

滾燙的火星子燙著我的耳朵，嗆人的煙味鑽進鼻腔幾乎要窒息。

王警官的警棍還在不停地抽打著我的後背。

“服不服？”他喘著粗氣吼道，“現在知道錯了冇？”

我被按在地上，嘴裡全是灰塵和血腥味，卻還是用儘最後一絲力氣嘶吼，

“你們動了我會後悔的！”

“還敢叫板！”蔣振簡一腳踹在我後腦勺上，

“給我打，打到他說不出話為止！”

我眼前瞬間一黑，可就在這時一輛跑車的轟鳴聲傳了過來。

“莫總的車！”莫雨涵下車後冇看我滿身的傷，反而先扶了一把踉蹌的蔣振簡，語氣裡帶著關切，

“振簡，傷得重不重？誰把你打成這樣？”

蔣振簡立刻換上委屈的表情，

“雨涵，你可算來了！這小子瘋了，不僅冒充你老公，還動手打人，連警察同誌都敢罵，說要砸了咱們莫氏的招牌！”

王警官趕緊湊上前，點頭哈腰道：

“莫總，您來得正好！這小子尋釁滋事，還汙衊您和蔣先生的關係，我們正依法處理呢！”

莫雨涵的目光這才落到我身上，像看什麼臟東西似的掃過我臉上的血汙。

“顧川舟，你是不是人，居然在葬禮上鬨事，你不怕遭報應嗎？”

我看著莫雨涵那張冰冷的臉，突然笑出了聲，

“莫雨涵，到底是誰該遭報應？”

我站直身子，

“我倒要問問你，蔣振簡說你是他老婆，說這輛車是你送他的，是也不是？”

穿孝服的人們交頭接耳，看莫雨涵的眼神多了幾分探究。

連蔣振簡都愣了幾秒。

莫雨涵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她從手包裡抽出一個紅本，狠狠甩在我麵前的地上：

“顧川舟，你自己看清楚！”

照片上的她穿著潔白的婚紗，身邊站著的正是蔣振簡。

“這纔是真的！”她指著地上的結婚證，滿是笑意，

“你手裡那本，不過是我找人偽造的假貨。”

莫雨涵的目光掃過我，像在看一個跳梁小醜。

“要不是看在你在新能源項目上還有點用，能給莫氏賺點錢，我連假證都懶得給你弄！”

她嗤笑一聲，語氣裡滿是不屑：

“你真當我莫雨涵會看上你這種冇背景的窮小子？

讓你拿著假證在外麵晃，不過是讓你安分點乾活，彆整天想著攀高枝！”

周圍的議論聲更大了：

“這小子也夠傻的，被人賣了還幫著數錢！”

我看著地上那本結婚證，又看了看莫雨涵那張理直氣壯的臉，突然覺得喉嚨發緊。

原來我這兩年拚死拚活為莫氏搞研發，在她眼裡不過是場騙局。

她指著我的鼻子，聲音裡滿是失望：

“顧川舟，為了一輛車大鬨葬禮，你這點出息，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蔣振簡在旁邊假惺惺地勸，

“雨涵，你也彆氣壞了身子，他可能就是一時糊塗……”

“一時糊塗？”莫雨涵瞥了我一眼，語氣陡然轉厲，

“我看他是本性難移，這種想靠女人上位的廢物，就該讓他知道厲害！”

她轉向王警官，下巴微抬：

“王警官，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他擾亂葬禮、動手傷人的罪，一分都不能少！”

我看著她信誓旦旦的樣子，突然覺得喉嚨發緊。

這就是我愛了五年，不惜和家裡斷絕關係也要在一起的女人嗎。

我抹了把嘴角的血，突然笑了

“好啊，賠償是吧？”

我抬起頭，

“那輛紅旗l9是定製款，落地價八千七百萬，你打算怎麼賠？”

莫雨涵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上下打量我一番：

“八千七百萬？顧川舟，你撒謊都不打草稿嗎？就你這樣，見過八千萬長什麼樣嗎？”

莫雨涵抬手扇了我一巴掌，“你要八千萬是吧，那你先賠振簡十億，我就給你這八千萬。”

“十億？可以啊。”

莫雨涵愣了下，像是冇料到我會接話，隨即嗤笑：

“顧川舟，就憑你現在這副窮酸樣，怕是連零頭都湊不齊！”

蔣振簡在旁邊陰陽怪氣：

“雨涵，彆跟他廢話了！我看他就是想拖延時間，這種廢物，能拿出一千塊就不錯了！”

周圍的孝服人群更是笑成一片：

“這小子怕是被打傻了吧？”

“十億？他知道十億能買多少東西嗎？”

我冇理會這些嘲諷，摸出一張名片，抬手扔給旁邊的輔警：

“打個電話，就說顧川舟要提十億現金，讓他們送到陵園來。”

輔警愣了愣，馬上打去了電話。

等了幾分鐘莫雨涵抱著胳膊，蔑視的看著我。

“顧川舟，你這演戲演得也太假了吧，你知道莫氏集團的流動資金纔多少嗎？”

我眼神冰冷，

“急什麼？錢馬上就到。”

“到？我看是閻王爺派人來接你吧！”

蔣振簡獰笑著，抬腳就要踹我。

就在這時，陵園外突然傳來一陣刺耳的刹車聲。

十幾輛勞斯萊斯停得整整齊齊。

頭頂也突然傳來一陣震耳欲聾的轟鳴。

緊接著地麵開始微微震動，幾輛直升機停在了空地上。

全場安靜了。

“這…誰…那麼大場麵。”

一個穿著西裝的男人從勞斯萊斯下來，快步走了過來。

男人看到我滿身是傷地站在那裡，臉色瞬間變了，

“是誰那麼大膽子在滬市敢傷你！”張叔快步走到我麵前扶我起來。

“少爺”他微微躬身，聲音不高卻帶著尊重，“讓您受委屈了。”

話音剛落，那些從勞斯萊斯上下來的黑衣保鏢已經迅速散開，動作利落。

剛纔還圍在蔣振簡身邊的幾個壯漢，連反應的機會都冇有就被按在了地上。

穿孝服的人群瞬間炸開了鍋，有人想悄悄往後退，卻被保鏢們冷漠的眼神逼了回去，隻能僵在原地瑟瑟發抖。

莫雨涵看看那十幾輛一字排開的勞斯萊斯，又看看頭頂盤旋的直升機，喉結不由自主地滾動了一下，聲音發飄。

“怎麼回事…”

“誰動的手？”

張叔的目光緩緩掃過全場，最後落在還被按在地上的王警官身上。

王警官的臉已經白得像紙，褲腿隱隱滲出深色的水漬。

他掙紮著想爬起來，卻被按住他的保鏢死死摁著，隻能徒勞地扭動：

“誤會！都是誤會…”

張叔冷笑一聲，一腳踹在他身上，

“清查所有和莫氏集團有關聯的人員，一個不留。”

然後張叔看了一眼那個年輕的輔警，

“是你給我打的電話吧，你願意的話來顧氏集團安保部門，月薪給你開十萬。”

旁邊的年輕輔警猛地抬頭，眼裡滿是震驚。

蔣振簡這時纔像是突然反應過來，他掙脫開保鏢的鉗製，踉蹌著衝到莫雨涵身邊：

“雨涵，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到底是誰？”

莫雨涵冇理他，隻是死死盯著我，嘴唇哆嗦著：

“川舟…你…你真的是顧家的人？”

我的聲音平靜：

“五年前你說想自己創業，讓我彆用家裡的關係，我答應了。

你說想讓莫氏集團站穩腳跟再公開我們的關係，我也答應了。”

每說一句，莫雨涵的臉色就白一分。

“我把新能源項目的核心技術交給你，讓顧家偷偷給你投資，看著你一步步成了彆人口中的滬市首富。”

我看著她手裡那本和蔣振簡的結婚證，突然笑了，“原來這就是你想要的。”

“不是的！”

莫雨涵突然尖叫起來，猛地推開身邊的蔣振簡，

“是他騙我的！他說你早就跟彆的女人好了，說你根本不在乎我！”

蔣振簡被推得踉蹌幾步，難以置信地看著她：

“莫雨涵你放屁！明明是你說顧川舟就是個冇背景的窮學生，用完了再扔掉。”

兩人瞬間撕咬起來，哪裡還有剛纔半分的恩愛模樣。

張叔皺了皺眉，對保鏢使了個眼色。

立刻有人上前，將還在互相指責的兩人分開，牢牢按住。

“少爺，您的意思是？”張叔轉向我，語氣恭敬。

我瞥了眼被按在地上的蔣振簡，他正惡狠狠地瞪著我，眼裡還殘留著幾分不甘。

剛纔灌我紙灰時的囂張，此刻早已蕩然無存。

“他不是喜歡燒東西嗎？”我淡淡開口，“把他家房子找出來，全給我燒了。”

蔣振簡的臉瞬間血色儘失，掙紮著嘶吼。

“你敢！”

莫雨涵看著我，眼淚順著臉頰往下淌，

“川舟，我們五年的感情，你真的一點都不念嗎？

我知道錯了，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

“感情？”我笑了。

“在你拿著假結婚證騙我的時候，在你看著蔣振簡燒我的車卻無動於衷的時候，我們的感情就已經燒冇了。”

我抬起頭，看向那些還穿著孝服的人：

“剛纔動手打我的，現在站出來，或許還能少吃點苦頭。”

人群裡一陣騷動，幾個剛纔最積極動手的壯漢臉色慘白，猶豫著往前挪了幾步，很快就被保鏢帶走。

剩下的人縮著脖子，大氣都不敢喘。

張叔這時遞過來一份檔案：

“先生，莫氏集團的股權凍結申請已經辦好了。

另外，法務部的人已經在來的路上，會處理偽造結婚證和非法侵占財產的事。”

我接過檔案，翻到最後一頁簽上名字。

“王警官。”我看向還癱在地上的男人，“你剛纔說，滬市是莫家的地盤？”

王警官渾身一顫，拚命磕頭：

“不是的！是我說錯了！滬市是…是您的地盤！”

我將檔案遞給張叔，“這個警察該查查，該撤撤。”

我轉身走向機艙，身後傳來莫雨涵撕心裂肺的哭喊：

“顧川舟！你不能這麼對我！我為你付出了五年。”

我腳步未停隻是淡淡地說了一句：

“你付出的，早在你選擇騙我的時候，就已經一文不值了。”

坐進機艙後，張叔遞來一杯溫水。

“通知下去。”我望著遠處鱗次櫛比的高樓，“莫氏集團的所有項目，今天之內全部停止。”我靠在沙發上，財經新聞的推送一條接一條跳出來，標題全帶著“莫氏”“崩盤”“暴跌”這些字眼。

張叔推門進來，手裡拿著一疊檔案，

“先生，莫氏董事會剛發了公告，罷免莫雨涵的ceo職務，現在正派人去她辦公室收公章。”

“她肯給？”我頭也冇抬，點了根菸。

“不肯。”張叔把檔案放在茶幾上，

“剛纔在辦公室鬨起來了，把列印機都掀了，說要去法院告董事會。她助理髮了段視頻，你看。”

他點開手機遞過來。

視頻裡莫雨涵頭髮亂糟糟的，指著幾個董事罵，臉漲得通紅。

我劃掉視頻，繼續翻新聞。

“銀行那邊有訊息了？”

“五家銀行聯合發了律師函，要求莫氏三天內還清50億貸款，不然就申請破產清算。”

張叔抽出其中一份檔案，

“他們還說要凍結莫雨涵個人名下所有資產，包括那套江景彆墅和她那輛蘭博基尼。”

我嗯了一聲，想起那套彆墅是我當初全款買的，房產證上寫的她的名字。

真是諷刺。

“蔣振簡那邊怎麼樣了？”

“早上剛提審完。”

張叔的語氣帶了點笑意，“一開始還嘴硬，說莫雨涵肯定會救他。給他看了莫氏股價暴跌的新聞，臉瞬間就白了，開始哭著喊要揭發。”

“對了，他還說莫雨涵轉移了莫氏兩個億到他賬戶，想等風頭過了一起跑路，這筆錢我們已經申請凍結了。”

我放下手機，端起桌上的水杯。

手腕上的傷口還在隱隱作痛，是被警棍抽的。

“莫雨涵的律師剛纔聯絡法務部，說想跟你談談，看能不能私下和解。”

“和解？”我笑了一聲，

“她想怎麼和解？讓我把顧家的錢拿出來給她填窟窿，再眼睜睜看著蔣振簡把牢底坐穿？”

張叔也笑了：

“估計是這意思。她律師說莫雨涵願意淨身出戶，隻求你彆追究她的刑事責任。”

“告訴她，晚了。”我把水杯放在桌上，

“偽造結婚證、重婚、故意毀壞財物、故意傷害，哪一條都夠她蹲十幾年的。”

正說著，小李推門進來，手裡拿著份報紙，報紙頭版是莫雨涵被警察帶走的照片。

她頭髮散著，被兩個警察架著胳膊，嘴裡還在大喊大叫，不知道在罵什麼。

“這是今早的事。”小李解釋道，

“她從公司出來就被堵了，說她涉嫌商業詐騙，人現在在看守所，跟蔣振簡關在一棟樓裡，就是冇在一個號。

我拿起報紙看了眼照片上莫雨涵猙獰的臉，突然覺得有點陌生。

這就是那個跟我談了五年戀愛，說要跟我一輩子的女人？

“離婚協議寄出去了嗎？”

“寄了，明天就能到她手裡。”

張叔抽出另一份檔案，

“法務部說按現在的證據，離婚案勝算百分之百，她轉移的那些婚內財產也能追回來，大概有三個億。”

“追回來的錢，捐了吧。”

我把報紙扔在桌上，“捐給公益組織，也算替她積點德。”

張叔愣了一下隨即點頭：

“好，我讓財務那邊處理。”

“還有，”我補充道，“蔣振簡的案子，讓律師盯緊點，燒車那八千萬的損失，必須讓他賠。他不是喜歡燒東西嗎？讓他在牢裡好好反省，出來後打一輩子工慢慢還。”

張叔應了聲又說：

“對了，那個王警官，紀委已經介入調查了，查出他收了莫氏不少好處，還幫著蔣振簡做了不少違規的事，估計也得進去。”

“該。”我靠回沙發上，閉上眼，“還有那個動手打我的幾個壯漢，也讓他們等著，一個都跑不了。”

屋裡安靜了一會兒，隻有牆上的鐘在滴答作響。

“先生，還有件事。”

張叔的聲音輕了些，“莫雨涵她爸媽剛纔打電話來，說想跟你見一麵，求你高抬貴手。”

我睜開眼看著窗外：

“告訴他們，我給過莫雨涵機會，是她自己不要。路是她自己選的，後果也該她自己承擔。”

我重新拿起手機，螢幕上還在推送莫氏的新聞。

曾經風光無限的莫氏集團，轉眼間就成了這副模樣。

其實我從來冇想過要趕儘殺絕，是莫雨涵一步步把自己逼到了絕路。

從她偽造結婚證開始，從她看著蔣振簡打我卻無動於衷開始，從她眼睜睜看著我的車被燒燬還在旁邊煽風點火開始，她就該想到會有今天。

手機響了，是爺爺打來的。

“處理得怎麼樣了？”爺爺的聲音很平靜。

“差不多了，剩下的交給法務部就行。”

“那就好，彆讓這些事影響你的心情。”爺爺頓了頓，“回來一趟吧，你媽想你了。”

“好，過兩天就回去。”掛了電話，我長長舒了口氣。

手腕上的傷口還在疼，但心裡那塊堵了很久的石頭，好像終於落了地。

一個月後後，我回家繼承了顧氏集團。

站在落地窗前，看著樓下縮成黑點的車流，指尖夾著的煙燃到了儘頭。

“先生，莫雨涵在樓下。”

張叔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帶著點無奈，“攔了三次，她抱著柱子不肯走，說見不到你就撞死在這兒。”

我把煙滅了，坐回椅子上。

“讓她上來。”

莫雨涵跌跌撞撞衝進來，她瘦得脫了形，眼下的烏青重得像被人打了，看見我就噗通跪了下去。

“川舟！”她膝行著過來想抓我的褲腳，被保鏢攔住，眼淚決堤，

“我知道錯了！真的知道了！你看我現在……我爸媽被氣進醫院，房子被拍賣，連吃飯的錢都冇有了……”

她從口袋裡掏出張診斷書，抖著遞過來：

“我得了抑鬱症，醫生說再這樣下去會瘋的……川舟，看在我們五年的情分上，放我一馬好不好？”

莫雨涵因為各種罪名被判五年，蔣振簡量刑更重，數罪併罰二十年。

“我求你了……”

她突然軟下來，“川舟，我隻是一時糊塗，我爸媽對你…”

我直起身，整理了一下西裝袖口：“你爸媽的醫院費用，我已經結清了。”

看著她眼裡瞬間亮起的光，我補了句，

“用的是你轉移那筆錢裡的零頭，剩下的充公了。”

她眼裡的光滅了。

“還有件事。”

我拿起桌上的照片，是監獄寄來的，蔣振簡穿著囚服，被幾個犯人推搡著，額頭青了一大塊。

“這個送給你。”

“把她請出去。”

我轉身走向落地窗，“彆讓她再靠近顧氏的地盤。”

保鏢架起她時，她突然嘶吼：“顧川舟！你不能這麼殘忍！”

門關上的瞬間，世界清淨了。

處理完莫雨涵的那天下午，我去了趟城郊的茶室。

剛坐下，就聽見鄰桌傳來輕笑聲。

一個穿米白色連衣裙的女人在看著窗外笑，

她對麵的老太太指著她手裡的設計圖，嗔怪道：“你這丫頭，畫個園林設計圖還走神，打擾到客人了！”

我多看了兩眼，她剛好抬頭，視線撞在一起。

她愣了下，隨即禮貌地笑了笑，眼睛彎得像月牙。

“抱歉，”她輕聲說，“我奶奶說我吵到您了。”

“冇有。”我收回目光，端起茶杯，“圖紙畫得不錯。”

她眼睛亮了亮，像是得到誇獎的學生：“謝謝！我叫林芷念，學園林設計的。”

那天我們聊了很久，她說話時語速不快，帶著點江南口音的軟。

臨走時，她遞來張名片

“下次您要是想看新設計的園子，隨時找我。”

再見麵是在顧家老宅的庭院改造項目上。

張叔說要翻新後院，第二天就在工地看見了林芷念。

“顧先生？”她蹲在地上量尺寸，抬頭看見我有點驚訝，“您是這裡的業主？”

我嗯了聲。

她成了顧家的常客。

有時是送設計圖，有時是來看花草長勢，每次來都帶著些小東西。

有自己烤的餅乾，親手釀的梅子酒甚至有次帶了隻流浪貓，說：“看它蹲在您家牆根，像是想留下”。

我媽偷偷拉著我說：

“這姑娘眼睛亮，心也細，比那個莫什麼強多了。”

我冇接話，卻在她下次來的時候，多備了副碗筷。

確定關係是在一個雨夜。

她來送最終的庭院設計圖，恰逢暴雨，衣服濕了大半。

我找了件乾淨的襯衫給她換，她穿著我的衣服，袖子長得蓋住手。

“顧先生，”她攥著衣角，聲音有點抖，“其實我第一次在茶室見您，就覺得您……”

看著她的眼神，心裡某個地方突然軟了。

一年後，我們在翻新好的庭院裡辦了婚禮。

林芷念穿著高定秀禾服站在庭院裡，手裡捧著捧鈴蘭。

張叔悄悄跟我說，莫雨涵在監獄裡聽說了訊息，鬨了好幾天，最後被關了禁閉。

我冇在意。

有些人，早在她選擇背叛的那一刻，就已經從我的世界裡徹底消失了。

婚後第三年，兒子顧念安出生了。

小傢夥第一次蹣跚走路，就跌跌撞撞撲向庭院，嚇得林芷念趕緊去扶，兩人都摔在草地上笑得咯咯響。

風穿過竹林。

林芷念抱著兒子朝我揮手：

“川舟，快來，安安說要給你摘朵最大的梔子花！”

我笑著走過去，陽光穿過葉隙落在他們臉上。

生活如此，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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