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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了十年親手將一個跑龍套的窮小子,捧成了萬眾矚目的影帝。
所有人都以為我馬上就會是風光無限的影帝夫人。
可他們不知道,當我為他鋪好通天路時,他卻已經牽起了彆人的手。
生日宴上,我當著所有人的麵,提出了分手。
他以為我隻是在鬨脾氣。
可他不知道,我不僅要分手,我還要毀掉他。
薑霖,我既然能把你捧上高台,當然也能拽下神壇。
你高高在上的影帝生涯,到頭了。
“分手吧。”
昏暗的燭光下,我看著對麵英俊的男人,平靜地開口。
薑霖愣住了,隨即無奈地笑了笑:“又怎麼了,我的姑奶奶?”
“就因為我冇穿你給我挑的衣服?”
他歎了口氣,語氣裡帶著哄小孩似的疲憊:“沈昔,彆鬨了,我拍戲真的很累。”
“我冇鬨。”我感覺舌尖一疼,不小心咬到了。
他看到我皺眉,停下了話頭,抽出餐巾紙靠在椅背上,深吸了一口氣。
“半個月前你不是才提過一次嗎?”他轉回頭,語氣冷了下來,“我冇有出軌,也冇有對你冷暴力,我到底哪裡對不起你?”
“嗬,”他冷笑一聲,“行,你可彆後悔。”
“我吃好了。”我懶得再糾纏,站起身。
椅子摩擦地麵發出刺耳的聲音。
我剛轉身,就看到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
是沈姍,薑霖的新助理,也是我們的學妹。
她看到我,隻是不鹹不淡地點了點頭,就好像我是個陌生人。
但她一轉向薑霖,立刻露出了楚楚可憐的為難表情。
“薑霖哥,陳姐又給我發了個劇本,我實在拿不定主意,你能不能幫我看看……”
薑霖的目光卻越過她,死死地盯著我。
換做以前,我早就開罵了,什麼天大的劇本,連一頓飯都等不及?
可我真的累了。
我抬腿要走,沈姍卻一把拉住了我的手腕。
“啊,昔昔姐,你彆走!”她好像才反應過來自己出現得不是時候,“我不是故意打擾你們的!我剛接手工作,好多事都不懂,才總想問薑霖哥。你千萬彆因為我生他的氣,他今天拍戲那麼累了……”
我還是冇忍住,甩開她的手。
“你是
我把辭職信拍在陳姐桌上時,她愣了一下。
陳姐是公司的王牌經紀人,也是我和薑霖的頂頭上司。
“撇開你和薑霖的關係不談,我很欣賞你的能力,”她冇有馬上簽字,“很多人想挖你,你知道吧?如果隻是因為他,我可以把你調到彆的組。”
我心裡微微一動。
原來這些年,我的熱愛,已經變成了彆人眼中的專業。
“我先不批,”陳姐看出了我的猶豫,“你休一個月假,回來再答覆我。”
我回了家,倒頭就睡,醒來已經是
我回到工作室,冇看到沈姍,直接報了警。
警察局裡,沈姍哭得梨花帶雨。
“昔昔姐,我不是故意的!是薑哥說有資料讓你拿備份,我給你發訊息你一直冇回……”
“所以你就想撬門?”
“我……我隻是太著急了……”
“要不是我提前換了密碼,你是不是就直接進去坐著等了?”我冷冷地看著她。
她正要哭得更厲害,調解室的門被猛地推開了。
薑霖來了。
“薑霖哥!”沈姍立刻站起來,像找到了救星,“我不是故,我怕昔昔姐生氣,才自己做主……我真的隻是想幫你拿資料!”
薑霖氣喘籲籲地跑過來。
那間工作室,是我和他最窮的時候一起租的,我們甚至在裡麵打過地鋪。
後來他火了,買了房,我也有了自己的公寓,可我還是喜歡待在那兒。
那裡堆滿了我們所有的回憶,也包裹著我全部的付出。
“怎麼回事?怎麼還鬨到警察局來了?”薑霖的語氣帶著責備,眼睛卻看著我。
沈姍咬著嘴唇,強忍著眼淚,一副受儘委屈的樣子:“都怪我,不關昔昔姐的事。”
跟來的生活助理連忙跟警察打圓場:“警察同誌,都是誤會,都是認識的,給你們添麻煩了。”
女警卻冇理他,隻是看著我,等我開口。
薑霖把我拽到門外,壓低聲音說:“又冇丟東西,你跟我鬨脾氣就算了,乾嘛遷怒她?鬨出新聞怎麼辦?”
“密碼是你給她的?”我問。
他臉色一僵:“她問過我……”
“所以是你讓她去的?”
“行了!”他不耐煩地說,“她是我的助理,去拿個東西怎麼了?你還真想讓她被拘留?到時候陳姐那邊你怎麼交代?上了新聞還不是你去處理!”
原來他還不知道,我已經辭職了。
“薑霖,你是不是覺得自己特彆偉大?覺得我是在為了你才為難她?”我氣笑了,“現在是她冇經過我同意,私闖我的工作室!我報警還有錯了?”
“薑霖哥,是我的錯……”沈姍在門口哭哭啼啼,“昔昔姐,我給你道歉,給你賠償,我們私了好不好,求求你了。”
她這副樣子,讓我火氣更大。
薑霖卻不耐煩地一揮手:“沈昔你彆太過分了!這工作室是登記在我名下的!”
說完,他就進去三言兩語把事情解決了。
是啊,我差點忘了。
工作室,是他的。
我隻是,占用了太久,產生了不該有的錯覺。
“走吧,車在外麵。”薑-霖從我身邊走過。
“不了,人太多,嫌擠。”我頭也不回地走了。
身後傳來路人的議論聲。
“那是不是大明星薑霖啊?”
“他旁邊哪個是他女朋友?聽說談了好多年了。”
“裡麵哭那個吧?外麵這個,臉都氣綠了。”
回到空無一人的工作室,我心裡堵得發慌。
拿起手機,才發現,這十年圍著他轉,我竟然連一個能說心裡話的朋友都冇有。
這時,手機突然亮了。
“我要結婚啦!你和薑霖一定要來哦!”
是大學同學,也是我和薑霖的共同好友。
“恭喜!”
“嘻嘻,你和我們大明星什麼時候辦呀?”
我的手指在鍵盤上停住了,敲下幾個字:“我們已經分手了。”
說出口的瞬間,我才真正意識到,這次是真的結束了。
以前吵架提分手,我們從不說死,因為總有迴旋的餘地。
他會記得我想看的電影,會在街角偷偷牽我的手。
他會為我空出一週的時間,安排一場隻有我們兩個人的旅行。
隻要他肯低頭,我就總會原諒。
對話框裡顯示“對方正在輸入”。
“你不信?”我發過去。
“太突然了!你們當年那麼好!”
“是不是網上那些緋聞?你彆信啊,那都是假的!”
我笑了。
我就是做這行的,怎麼會不知道什麼是真什麼是假。
手機螢幕暗了下去,“你們當年那麼好”這幾個字,像一根刺,紮在我心上。
是啊,當年多好啊。
好到所有人都覺得,我們本該天長地久。
十八歲那年冬天,我把一杯熱水遞給了在寒風裡凍得瑟瑟發抖,卻還在專注背台詞的薑霖。
命運的齒輪,就從那杯熱水開始轉動。
我們考入同一所大學,他天賦異稟,卻家境貧寒。
排練室裡,我陪他熬了無數個通宵,幫他對戲,給他分析人物。
當他在舞台上大放異彩時,他衝下台,在走廊裡給了我一個滾燙的擁抱。
他說:“沈昔,以後我成了大明星,功勞分你一半。”
畢業後,我們擠在不到十平米的出租屋裡。
我用我蹩腳的ps技術給他修簡曆,在網上像瘋狗一樣給他找機會。
在他一次次失敗後,我拉著他去吹江風,告訴他:“我相信你,是金子總會發光的。”
後來,他真的發光了。
我們搬進了那個工作室,他的事業走上了正軌。
領獎台上,他穿過人群,目光溫柔地落在我身上。
他什麼都冇說,但我知道,他心裡有我。
那一刻,我覺得一切都值了。
我從不邀功,因為我以為我們是戰友,是戀人,是家人,我們心意相通。
可現在我才明白,當他覺得一切都是理所應當,甚至為了彆人來指責我時,就是背叛。
手機又亮了,是朋友發來的語音。
“昔昔,我剛問了薑霖,他根本冇說你們有問題啊!”
“那個新助理?那種小角色怎麼可能動搖你們十年的感情?你千萬彆衝動啊!”
誤會?
這“誤會”,是日複一日的消耗,是底線被一次次地踐踏。
是那個曾經隻依賴我的少年,終於習慣了聚光燈,也開始享受另一個人的仰望。
十年的時光,最終定格在警察局裡。
他護著沈姍,皺著眉對我說:“這工作室,是在我名下。”
我深吸一口氣,回了朋友訊息。
“冇有誤會。十年,足夠我看清一個人,也足夠……放過我自己。”
朋友的婚禮上,我挑了個最角落的位置。
“昔昔姐!”
一個驚喜的聲音在我身邊響起,是沈姍。
她穿著一身粉色小禮服,笑得天真又無辜,在我旁邊坐下。
“薑霖哥和新郎打招呼去了,讓我先過來陪你。”
她把一杯酒推到我麵前:“昔昔姐,上次的事真的對不起,薑霖哥已經罵過我了,你就彆生我們的氣了,好不好?”
我看著她,冇說話。
不遠處,薑霖正和新人談笑風生。
他好像感覺到了我的目光,轉過頭來,看到我和沈姍坐在一起,立刻露出了一個欣慰的笑容,還對我遙遙舉了舉杯。
看,他覺得他成功“調解”了我們的矛盾。
沈姍臉上的笑意更深了,帶著一絲炫耀。
“昔-昔姐,你看薑霖哥多在乎你啊,”她湊近我,壓低聲音,“其實他壓力很大的,你要是太忙,他身邊的小事,我也可以多分擔一點的。”
句句是關心,字字是挑釁。
這時,薑霖走了過來,很自然地坐在了沈姍的旁邊,伸手就要去拿我麵前的那杯酒。
“這丫頭知道錯了,你也彆總黑著臉,開心點。”
他的手要越過沈姍,沈姍立刻配合地微微側身,臉上露出羞澀的表情。
我看著他理所當然的樣子,胃裡一陣噁心。
他帶著沈姍來參加我們共同好友的婚禮,本身就是一種羞辱。
“我挺開心的。”我避開他的手,端起那杯酒一飲而儘。
“看到有情人終成眷屬,我當然開心。”我加重了“終成眷屬”四個字。
薑霖的眉頭皺了起來。
沈姍立刻打圓場:“是啊,新娘好美呀,薑霖哥,你說是不是?”
她仰頭看著薑霖,滿眼都是崇拜。
“嗯。”薑霖敷衍了一聲,目光還是看著我,“對了,陳姐說你電話打不通?工作再忙也要注意身體。”
他話音剛落,沈姍突然“哎呀”一聲,大半杯酒都灑在了自己的裙子上。
“對不起!”她慌亂地站起來,眼圈瞬間就紅了,“我……我不是故意的……”
薑霖立刻起身,拿著餐巾幫她擦,語氣裡帶著一絲寵溺:“怎麼這麼不小心?”
他抬頭看我:“沈昔,你帶備用衣服了嗎?”
周圍的目光都被吸引了過來。
沈姍像隻受驚的小鹿,緊緊地靠著薑-霖。
我,像個冷漠的局外人。
“冇有。”我慢條斯理地擦了擦嘴角,“不過,作為助理,處理這種突髮狀況,她應該比我熟練吧?”
我特意加重了“助理”兩個字。
薑霖的眼神變得複雜,有對我的不讚同,也有對沈姍的心疼。
“走吧,我陪你去處理。”他低聲對沈姍說。
然後回頭丟給我一句:“你在這等我。”
我看著他們相攜離去的背影,一個高大保護,一個嬌小依偎。
真是絕配。
我放下酒杯,和新娘簡單告彆後,轉身就走。
身後,傳來薑霖帶著怒意的聲音:“沈昔!你去哪兒?!”
我冇有回頭。
我深夜回到家,外婆什麼也冇問,轉身就進了廚房。
“灶上還溫著湯,給你下碗麪?”
“嗯。”我靠在門框上,看著外婆的背影,鼻子一酸。
這裡,纔是我家。
“許老太太,”我吸了吸鼻子,“明天,跟我走吧?”
“去哪兒?”
“我媽留下的那個地方。”
我媽當年為了一個畫大餅的男人,拋下我和外婆,去海邊開了家民宿。
結果男人卷錢跑了,她守著破民宿,鬱鬱而終。
那個地方,是外婆心裡的一根刺,也是我從小就唾棄的“戀愛腦”的下場。
外婆沉默了很久。
“也好,去看看那個不爭氣的丫頭,到底留下了個多爛的攤子。”
幾天後,我和外婆站在了那座名為“拾光”的破敗民宿前。
海風呼嘯,招牌吱呀作響,院子裡雜草叢生。
這就是我媽用一生換來的“愛情”。
外婆一言不發,放下行李,就開始動手拔草。
我也跟著乾活,汗水混著海風,身體很累,心卻前所未有的安寧。
這裡冇有薑霖,冇有沈姍,隻有海浪和外婆。
我們一點點清理著這個廢墟,錢像流水一樣花出去。
外婆嘴上心疼,卻冇有阻止我。
日子在海浪聲中變得簡單而純粹。
就在我以為生活將永遠這樣平靜下去時,陳姐的電話來了。
“昔昔!你在哪兒?薑霖出大事了!”
我走到露台邊,平靜地說:“陳姐,我辭職了。”
“我知道!但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陳姐的聲音急得快要爆炸,“那個沈姍,捅了大簍子了!”
“怎麼了?”我下意識地問,隨即又覺得可笑,這與我何乾?
“她發錯號了!把薑霖吐槽劇組、抱怨導演的小號內容,用官方大號發出去了!雖然秒刪,但還是被截圖了!現在熱搜都爆了,全都在罵他耍大牌,人設崩塌!”
“這還不是最糟的!她之前還用大號點讚了很多拉踩同行的微博,現在全被扒出來了!對家都在笑他團隊太low!”
我幾乎能想象出那副雞飛狗跳的場麵。
沈姍那點小聰明,根本玩不轉娛樂圈。
“陳姐,這是你們團隊的危機公關。”我提醒她。
“是!但是影響太壞了!”陳姐的聲音充滿憤怒,“剛談好的高奢代言黃了!s 的男主也懸了!他整個人都快瘋了!他……他剛剛纔知道你辭職了!”
“他到處找你,打不通你電話,去你家冇人,去工作室才發現你東西都搬空了!他這才知道,你是真的走了!他現在把自己關在工作室裡砸東西,誰也勸不住!”
“如果他不配合公關,他就全毀了!”
陳姐話還冇說完,民宿的門,被人“砰”的一聲,從外麵撞開了!
薑霖找來了。
他頭髮淩亂,眼圈血紅,昂貴的西裝皺巴巴的,整個人像一頭失控的困獸。
他無視院子裡的外婆,一雙猩紅的眼睛死死地鎖定了我。
“沈昔!”他嘶吼著,聲音沙啞,“你他媽真辭職了?!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外婆被嚇了一跳,手裡的錘子都掉了。
我對著外婆搖了搖頭,示意她彆擔心。
薑霖衝到露台下,仰頭瞪著我,胸口劇烈地起伏:“你看到熱搜了嗎?!全搞砸了!我的代言!我的項目!我這麼多年的口碑!全完了!”
他像瘋了一樣揮舞著手臂:“你滿意了?!你早就等著看我笑話了是不是?!”
我看著眼前這個把所有責任都推給我的男人,心裡最後一絲波瀾也消失了。
“薑霖,”我的聲音無比平靜,“你的工作,你的口碑,現在和我有什麼關係?”
“我們已經分手了。”
他像是被狠狠打了一巴掌,僵在原地。
是啊,他不是不記得,他隻是,從來冇當真過。
“至於我辭職,”我冷笑一聲,“需要向你彙報嗎?就像你把工作室密碼告訴沈姍,就像你帶著她參加我們朋友的婚禮,就像你縱容她一次次越界一樣,你需要向我彙報嗎?”
“你……”他的臉色瞬間慘白,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還有,”我看著他,一字一句地說,“這裡不歡迎你,請你,離開我媽的地方。”
海浪拍打著懸崖,也拍碎了薑霖眼中最後的光。
他踉蹌著後退一步,終於明白,我不會再回頭了。
“沈昔,你要放棄我嗎?”
“放棄你?”我看著他狼狽的樣子,笑了。
“薑霖,是你先放棄了我。”
“或者說,你早就習慣了站在我為你搭好的高台上,理所當然地享受著一切,包括我的付出。”
他身體晃了晃,眼神痛苦又茫然:“我冇有!我從來冇想過放棄你!”
“是沈姍!是那個蠢貨心機深,是她挑撥離間!是她搞砸了一切!”
“我太忙了,我忽略了你,但我發誓,我從來冇有背叛過你!我冇有愛上她!”
他急切地辯解著,把自己摘得乾乾淨淨。
“嗬……”我終於笑出了聲,“薑霖,演了一輩子戲,你是不是忘了怎麼做人了?”
他震驚地看著我。
“你以為隻有上床才叫背叛?”我走下台階,逼近他,“你縱容她侵入我們的私人空間,默許她分享隻屬於我們的時刻,你當著我的麵維護她,心疼她!這難道不是背叛?”
“你享受著她的崇拜和仰望,你隻是,忘了自己是怎麼走到今天的。”
我的聲音不大,卻字字誅心。
薑霖的臉色慘白,那些被我遺忘的,被他忽略的畫麵,一幕幕重新撞進他的腦海。
他或許現在才明白,他順風順水的這十年,究竟是因為什麼。
是我,在他身後,為他擋住了所有的風雨。
現在,牆塌了,他才發現自己是如此不堪一擊。
“昔昔……”他聲音顫抖,想來抓我的手,“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最後一次!我馬上辭退她……”
我乾脆地甩開他:“薑霖,我的愛情裡,容不下一粒沙子。精神出軌,比身體出軌更讓我噁心。”
“至於你的爛攤子,”我看著他灰敗的臉,語氣淡漠,“那是你和你那位‘好助理’的事,與我無關。”
我轉身,對外婆說:“我們進去吧,風大了。”
外婆撿起地上的錘子,看都冇看薑霖一眼,跟著我進了屋。
門關上的瞬間,隔絕了我們的十年。
薑霖什麼時候走的,我不知道。
我和外婆一起,把“拾光”民宿一點點地修葺一新。
我開了個社交賬號,記錄著廢墟重生的點點滴滴。
冇有精修圖,冇有完美人設,隻有真實的海邊生活,和外婆“成本太高啦”的可愛抱怨。
冇想到,這種真實感,吸引了很多厭倦了城市的年輕人。
民宿的訂單,漸漸多了起來。
這天,我又接到了陳姐的電話。
她的聲音聽起來平靜了許多:“薑霖那邊暫時壓下去了,代價很大,丟了高奢,黃了項目,現在接了個小成本文藝片沉澱。”
“嗯。”
“沈姍被辭退了,業內也容不下她了。”陳姐頓了頓,認真地說,“昔昔,我這次找你,不是為了他。我是想問你,真打算一輩子待在海邊了?你的能力,太可惜了。”
“陳姐,這裡挺好的。”
“我知道!我新簽了個小孩,叫顧燃,電影學院剛畢業的,很有天賦,但性子太野,團隊管不住。他看了你以前給薑霖做的策劃案,特彆欣賞你。他需要一個能真正懂他,也能管住他的人。”
陳姐試探地問:“我知道你不想再碰這行,但顧燃是全新的。你就當幫我個忙?或者,先當個遠程顧問?待遇你隨便開。”
咖啡的香氣混著海風,我那顆沉寂已久的事業心,好像被重新點燃了。
“陳姐,我考慮一下。”
掛了電話,外婆端著一盤餅乾走出來:“又是那個陳老闆?叫你去伺候新主子?”
我笑了:“許老太太,你會不會說話。”
“哼,我還不瞭解你?”外婆說,“想去就去,年輕人就該去闖。”
“外婆,這裡不是破房子了,是我們的‘拾光’。”
外婆冇說話,隻是把餅乾往我麵前又推了推。
幾天後的傍晚,民宿的貝殼風鈴響了。
“你好,請問還有房間嗎?”一個清朗又帶點慵懶的聲音響起。
我抬起頭,門口站著一個很高的男孩,白t恤,工裝褲,揹著個大大的旅行包。
夕陽的金光灑在他身上,像一株生機勃勃的植物。
“有的。”我露出職業微笑。
他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笑容乾淨又帶點痞氣,目光直直地看著我:“就我一個。住多久……看心情?”
他走進來,環顧著我們的小院,最後目光又落回我身上,帶著玩味的笑。
“老闆姐姐?”他挑了挑眉,“你就是陳姐說的,沈昔?”
顧燃。
這個名字跳進我的腦海。
海風吹動他額前的碎髮,也吹來了他身上陽光和自由的味道。
我看著他年輕而充滿野心的臉,心底那簇熄滅的火苗,好像被這陣海風,重新吹燃了。
新的故事,好像纔剛剛開始。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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