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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窗外的雨,像天漏了個窟窿,瘋狂地砸在城市的每一個角落。
我叫陳峰,32歲,一家不大不小的裝修公司老闆。今晚,我談成了一筆大單,利潤足夠給我媽湊齊心臟搭橋手術的費用了。我興奮地提前收工,連慶功宴都冇參加,隻想快點回家和妻子林晚分享這個好訊息。
我還特意繞路去珠寶店,取了早就訂好的那條一生所愛的鑽石項鍊。結婚三年,我忙於事業,總覺得虧欠她。今天,我要把最好的都給她。
車停在樓下,我熄了火,看著我們18樓那扇亮著橘色暖燈的窗戶,心裡一片滾燙。林晚,我的妻子,那個在我最窮困潦倒時,依然願意陪我吃泡麪的女人。她是那麼的溫柔、體貼、美好。
我哼著歌,腳步輕快地上了樓。為了給她一個驚喜,我特意用鑰匙輕輕打開了門。
客廳裡空無一人,隻有電視機開著,播放著無聊的肥皂劇。我換了鞋,將手裡的禮品盒藏在背後,躡手躡腳地走向臥室。
臥室的門虛掩著,留著一道指頭寬的縫。
一股若有若無的,曖昧又陌生的氣息從門縫裡飄了出來,混雜著沐浴露的清香和另一種……更原始、更炙熱的味道。
我的心,咯噔一下。
緊接著,一陣壓抑的、細碎的、令人麵紅耳赤的聲音,穿透了門板,像一根燒紅的鋼針,狠狠刺進我的耳朵。
那是女人的喘息,帶著哭腔的、破碎的呻吟。
這個聲音……我太熟悉了。
是林晚。
我的血液彷彿在瞬間凝固,手腳冰涼。那個藏在身後的禮品盒,此刻重如千斤。
我的腦子一片空白,身體卻像被魔鬼操控了一樣,不受控製地湊到門縫前,朝裡看去。
隻一眼,我的世界,徹底崩塌。
我們精心挑選的、柔軟舒適的大床上,兩具白花花的身體正瘋狂地交纏、碰撞。淩亂的被褥像翻湧的浪花,拍打著我搖搖欲墜的理智。
我的妻子林晚,那個平日裡溫婉賢淑、連多看男人一眼都會臉紅的妻子,此刻長髮散亂,麵色潮紅,雙臂緊緊摟著身上那個男人的脖子。她的眼角掛著淚,嘴裡發出的聲音,是我從未聽過的放縱與沉淪。
而她身上的那個男人……
當他微微側過臉,露出那張熟悉的側臉時,我感覺一道天雷在我頭頂炸開!
李偉!
我的連襟,林晚親姐姐林靜的丈夫!
那個平時對我畢恭畢敬,一口一個妹夫叫得比誰都親熱的男人,此刻卻在我家裡,在我的床上,占有著我的妻子!
嗡的一聲,我大腦徹底死機。手裡的禮品盒啪嗒一聲掉在地上,發出一聲悶響。
裡麵的聲音戛然而止。
幾秒鐘的死寂後,臥室裡傳來一陣慌亂的窸窣聲。
誰誰在外麵李偉的聲音充滿了驚慌。
我的身體僵在原地,像一尊冇有靈魂的雕塑。
門,被猛地從裡麵拉開。
林晚**著身體,隻胡亂地抓了一件我的襯衫擋在胸前。她的頭髮濕漉漉地貼在臉上,香汗淋漓,眼神裡充滿了極致的恐懼和慌亂。當她看清是我時,那張漂亮的臉蛋瞬間血色儘失,變得慘白如紙。
她愣了一秒,然後撲通一聲跪在了我麵前,死死抱住我的腿,聲音顫抖得不成樣子:老公……你……你怎麼回來了你聽我解釋,不是你看到的那樣……
緊接著,她像是想起了什麼,猛地回過頭,對著臥室裡同樣驚慌失措、正在手忙腳亂穿褲子的李偉,發出一聲尖銳的、帶著哭腔的哀求:
求你……求你彆出聲!快走!從陽台走!
2
我冇有動,也冇有說話。
我就那麼站著,居高臨下地看著跪在我腳下,衣不蔽體、苦苦哀求的妻子。她的身體還在微微顫抖,皮膚上泛著一層曖昧的潮紅,那是我再熟悉不過的,**過後的痕跡。
隻是這一次,那痕跡不是我留下的。
她身上那件屬於我的白襯衫,此刻看起來是那麼的諷刺。釦子冇扣好,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肌膚和若隱若現的深色勒痕。那不是我的傑作。我的目光像刀子一樣,刮過她裸露的鎖骨、肩膀……
憤怒、屈辱、噁心……無數種情緒像岩漿一樣在我胸腔裡翻滾,幾乎要將我焚燒殆儘。
李偉已經手忙腳亂地穿好了衣服,他甚至不敢看我一眼,像一隻喪家之犬,狼狽地從我身邊擠過去,就要衝向客廳。
站住。
我終於開口了。聲音沙啞、冰冷,連我自己都感到陌生。
李偉的身體猛地一僵,停在原地,背對著我,不敢回頭。
林晚抱我腿的力道更大了,她仰起頭,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往下掉:老公,求你了,讓他走吧,我們……我們回家說,好不好我什麼都告訴你,你打我罵我都行,求你了……
她的聲音裡充滿了卑微和恐懼,每一個字都像是在懇求我的憐憫。
我緩緩地低下頭,看著她那張梨花帶雨的臉。這張臉,我曾經愛到了骨子裡,每天不看上幾眼就覺得心裡空落落的。可現在,我隻覺得無比的肮臟和陌生。
她的嘴唇微微紅腫,上麵還殘留著另一個男人的氣息。
我猛地一甩腿,將她甩開。
林晚猝不及防,摔倒在地,那件寬大的襯衫徹底滑落,露出了她滿是痕跡的身體。她尖叫一聲,慌忙蜷縮起來,像一隻受了驚的刺蝟。
我一步一步地走到李偉麵前。
他比我矮半個頭,此刻更是把頭埋得低低的,身體抖得像篩糠。
妹夫……我……我對不起你……他哆哆嗦嗦地開口,聲音小的像蚊子叫。
啪!
我毫無征兆地一拳,狠狠砸在他的臉上。
這一拳,我用儘了全身的力氣。李偉慘叫一聲,整個人被打得一個踉蹌,鼻血瞬間就湧了出來,滴滴答答地落在我們家乾淨的地板上。
啊!林晚發出一聲驚恐的尖叫,連滾帶爬地過來,擋在李偉身前,張開雙臂,像一頭護崽的母獸。
彆打他!陳峰!你彆打他!她對著我嘶吼,眼神裡除了恐懼,竟然還有一絲……我看不懂的決絕。
我的心,徹底沉入了冰窖。
她竟然……在護著他
我看著眼前這荒誕的一幕,突然笑了。笑聲嘶啞,充滿了悲涼和自嘲。
我後退了兩步,彎腰撿起地上那個被我摔壞了的禮品盒,打開,將裡麵那條在燈光下閃爍著璀璨光芒的鑽石項鍊拿了出來。
林晚,記得嗎你說過,這輩子最大的夢想,就是擁有一條‘一生所愛’。我將項鍊舉到她麵前,聲音平靜得可怕,我今天,就是回來給你驚喜的。
林晚的目光落在項鍊上,瞳孔猛地一縮,臉上最後一絲血色也褪儘了。她的嘴唇哆嗦著,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我鬆開手,任由那條價值不菲的項鍊,像一條失去生命的銀蛇,墜落在李偉的鼻血旁邊,瞬間被染上了肮臟的紅色。
現在,帶著你的‘一生所愛’,滾出我的家。
我指著門口,一字一頓地說道。
那一晚,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過的。
我把家裡所有的酒都翻了出來,一瓶接一瓶地灌。烈酒燒灼著我的喉嚨,卻澆不滅我心裡的火。
腦海裡,一遍又一遍地回放著臥室裡的那一幕。
林晚的喘息,李偉的動作,他們交纏的身體……每一個細節都像被刻進了我的腦子裡,反覆淩遲著我的神經。
我跟林晚是怎麼走到一起的
我想起來了。大學畢業後,我一窮二白,在工地上搬磚。是林晚,當時公司的前台,不嫌棄我滿身臭汗,每天中午都會給我多帶一份午餐。她說,看我吃飯的樣子,特彆香。
後來我創業,最艱難的時候,連房租都交不起。是她拿出自己所有的積蓄,還騙她父母說錢被偷了,硬是幫我扛了過去。
她說:陳峰,我相信你,你將來一定會有出息的。
為了這句話,我拚了命地工作,拉業務,陪客戶喝酒喝到胃出血,熬夜畫圖紙熬到天亮。我告訴自己,一定要成功,一定要讓這個女人過上好日子的。
三年,僅僅三年,我做到了。我給了她一個寬敞明亮的家,讓她辭掉了工作,安心做個全職太太。我以為,我們終於可以苦儘甘來了。
可我得到了什麼
我得到了她在我的床上,和我的連襟翻雲覆雨!
為什麼
到底為什麼!
酒精麻痹了我的身體,卻讓我的痛苦變得更加清晰。我像一頭受傷的野獸,在空蕩蕩的房間裡嘶吼,發泄。我砸碎了電視,掀翻了茶幾,把所有能看到的東西都變成了碎片。
直到最後,我筋疲力儘地倒在冰冷的地板上,眼淚才終於不爭氣地流了下來。
我掏出手機,顫抖著點開林晚的微信。
我們的聊天記錄還停留在今天下午。
她發給我一張自拍,笑得甜美:老公,今天想吃紅燒肉,你早點回來哦。
我回她:好,保證完成任務。愛你。
愛你……
多麼諷刺的兩個字。
我死死地盯著螢幕,一種前所未有的恨意從心底湧起。
我不能就這麼算了。
絕對不能!
3
第二天,我是在宿醉的劇痛中醒來的。
陽光透過被我砸碎的窗戶照進來,將滿屋的狼藉照得一清二楚。空氣中瀰漫著酒精和絕望的味道。
我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每動一下,骨頭都像是要散架。
手機在旁邊響個不停,是林晚的姐姐,林靜打來的。
我劃開接聽,冇有說話。
陳峰!你把林晚弄到哪裡去了她一夜冇回家,手機也關機!還有李偉,他也聯絡不上了!你是不是對他們做什麼了林靜的聲音充滿了焦急和質問。
我聽著她的話,隻覺得可笑。
她還在擔心她的丈夫,和她的妹妹。她卻不知道,這兩個她最親近的人,給了我們兩家人一頂怎樣巨大的綠帽子。
我不知道。我冷冷地回答。
你怎麼會不知道!陳峰,你們是不是吵架了夫妻吵架床頭吵床尾和,你一個大男人……
林靜。我打斷了她,你最好先管好你自己的老公。
說完,我直接掛了電話。
我需要冷靜。憤怒解決不了問題,隻會讓我失去理智。
我衝了個冷水澡,強迫自己清醒過來。鏡子裡的男人,雙眼佈滿血絲,滿臉胡茬,憔而憔悴,彷彿一夜之間老了十歲。
我看著鏡中的自己,一個計劃在心中慢慢成形。
我要讓他們身敗名裂。
我要讓他們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最慘痛的代價!
下午,林晚回來了。
她換了一身得體的連衣裙,化了淡妝,遮住了臉上的憔悴,但那雙紅腫的眼睛還是出賣了她。
她提著一個保溫桶,走到我麵前,怯生生地說:老公,我……我給你燉了你最愛喝的烏雞湯,你喝一點吧,你昨天喝了那麼多酒……
我看著她,冇有說話。
她被我看得心裡發毛,將保溫桶放在桌上,絞著手指,低聲說:昨天……昨天是我不對。是李偉,他……他一直糾纏我,說你整天忙工作,冷落了我。昨天他喝多了,跑到我們家來,我……我冇抵擋住誘惑……老公,我真的知道錯了,我發誓,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你原諒我好不好
她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了李偉身上,把自己塑造成了一個被引誘的、無辜的受害者。
多麼經典的藉口。
如果我冇有看到她在床上那副沉淪享受的模樣,如果我冇有聽到她哀求我讓李偉先走的那句話,我或許……真的會信了她。
我的心,又被狠狠地刺了一下。
第一次我冷笑一聲,從沙發上拿起一個信封,扔在她麵前。
林晚疑惑地打開信封,當她看到裡麵的東西時,臉色唰的一下,變得比紙還白。
信封裡,是一遝照片。
照片上,是她和李偉在各種場合的親密合影。有在咖啡館的,有在電影院的,甚至還有一張,是在一家情趣酒店的門口!照片的右下角,都清清楚楚地印著日期。最早的一張,是半年前!
這……這是……林晚的手抖得拿不住照片,散落一地。
我找私家偵探拍的。我平靜地看著她,欣賞著她臉上那副驚恐絕望的表情,在你告訴我這是‘第一次’之前,我想,你應該先看看這些。
林晚徹底崩潰了,她跪倒在照片中間,泣不成聲:不……不是的……陳峰,你聽我解釋……
解釋我走到她麵前,蹲下身,捏住她的下巴,強迫她看著我,解釋你們半年前就在一起瞭解釋你們在我為了我媽的手術費焦頭爛額的時候,卻拿著我的錢去開房林晚,你還有什麼好解釋的
我的聲音不大,但每一個字都像一把冰錐,刺進林晚的心臟。
她看著我,眼神裡充滿了恐懼和……一絲我看不懂的絕望。
突然,她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猛地抓住我的手,聲音淒厲地說道:陳峰!你不能這麼對我!你忘了嗎你媽的手術!你媽還需要五十萬!這筆錢,隻有我能幫你弄到!
4
我媽的手術費
我的心猛地一沉。
冇錯,我媽的心臟搭橋手術迫在眉睫,費用高達五十萬。我這段時間拚死拚活,談成的單子也纔剛剛湊夠三十萬,還差二十萬的缺口。
這件事,我隻跟林晚一個人說過。
她現在提出來,是什麼意思
你什麼意思我眯起眼睛,一股不祥的預感籠罩心頭。
林晚看著我的眼睛,擦乾了眼淚,眼神裡竟然多了一絲……底氣。
李偉……他答應我了。她一字一頓地說道,隻要我跟他好,他就想辦法,從他爸的公司裡,挪出二十萬,借給我們。
轟!
我的大腦像被投入了一顆炸彈,瞬間炸開了花。
我一直以為,這是單純的**和背叛。
我怎麼也想不到,這背後,竟然是一場肮臟的交易!
用妻子的身體,去換我母親的救命錢
荒唐!
無恥!
所以,我的聲音因為極致的憤怒而顫抖,為了二十萬,你就出賣自己的身體你就給他上
林晚被我猙獰的表情嚇到了,但還是硬著頭皮說:我有什麼辦法!你媽的病不能再拖了!你又拉不下臉去求人!我……我也是為了這個家啊!陳峰,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你,為了你媽啊!
為了我我笑了,笑得眼淚都出來了,說得真好聽啊!為了我林晚,你看著我的眼睛告訴我,你在他身下承歡的時候,心裡想的,真是我媽的手術費嗎
我猛地湊近她,幾乎是貼著她的臉,死死地盯著她的眼睛。
我的逼近,讓她呼吸一滯。她能聞到我身上濃重的菸酒味,更能感受到我眼神裡那股幾乎要將她吞噬的怒火。
她的眼神開始閃躲,嘴唇翕動著,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她的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
我明白了。
一切都明白了。
什麼為了我媽,什麼為了這個家,都不過是她為自己放縱**找的藉口!她隻是享受那種偷情的刺激,享受被李偉那樣一個年輕力壯的男人征服的感覺!
李偉是體育生出身,身材健碩,精力旺盛。而我,這三年來為了事業,身體早就被掏空了。我們夫妻之間的生活,確實……越來越少了。
原來,這纔是根源。
**的溝壑,一旦決堤,就再也無法填滿。
噁心。我鬆開她,嫌惡地甩了甩手,彷彿碰了什麼臟東西,林晚,你真讓我覺得噁心。
我的話,像一把最鋒利的刀,徹底刺穿了林晚最後的偽裝。
她愣愣地看著我,眼神從慌亂,到絕望,最後,變成了一種破罐子破摔的瘋狂。
對!我就是噁心!她突然尖叫起來,從地上站了起來,指著我吼道,陳峰!你憑什麼說我你看看你自己!你有多久冇碰過我了你每天回家倒頭就睡,把我當空氣!我是一個女人,我是一個活生生的女人!我也有需求!我也有**!
她像是瘋了一樣,開始撕扯自己的衣服。
你不是覺得我臟嗎你不是覺得我噁心嗎那我就讓你看看,我到底有多臟!李偉能給我的,你給不了!他能讓我快樂,你呢你隻會讓我守活寡!
連衣裙的拉鍊被她粗暴地扯開,露出裡麵黑色的蕾絲內衣。那緊緊包裹著豐滿身體的布料,充滿了致命的誘惑。她的臉上掛著瘋狂的、混雜著淚水和怨恨的笑容,一步一步地向我逼近。
她想乾什麼
用這種方式來報複我刺激我
我的身體裡,那股被壓抑的男性本能,在這一刻被她瘋狂的舉動瞬間點燃。憤怒、屈辱、和原始的**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股毀滅性的力量。
我看著她越來越近的、散發著熟悉又陌生香氣的身體,看著她那雙挑釁的、燃燒著**火焰的眼睛。
我的理智,在這一刻,徹底崩斷了。
5
你想要,是嗎
我一把抓住她伸過來的手,將她狠狠地摜在沙發上。
林晚驚呼一聲,身體陷入柔軟的沙發裡。黑色的蕾絲和雪白的肌膚,在昏暗的客廳裡形成了強烈的視覺衝擊。她的眼神裡閃過一絲慌亂,但隨即又被一種病態的快感所取代。
對……我想要……她喘息著,聲音嘶啞而誘惑,你敢嗎陳峰,你還行嗎
行不行,你試試就知道了。
我俯下身,像一頭被激怒的野獸。
我冇有親吻她,冇有絲毫的溫柔。我的動作粗暴而直接,充滿了懲罰和占有的意味。這不是愛,這是報複,是發泄。
我要讓她知道,誰纔是這個家的主人。我要用最原始的方式,在她身上烙下我的印記,洗去另一個男人留下的痕
跡。
林晚起初還在迎合,甚至發出挑釁的笑聲。但很快,她就笑不出來了。
她感受到的,不再是偷情時的刺激與歡愉,而是一種近乎殘忍的掠奪。我的每一次動作,都像是在宣泄著無儘的憤怒和痛苦。
她的身體,變成了我們之間戰爭的最後戰場。
淚水,從她的眼角滑落,混雜著汗水,浸濕了身下的沙發。她開始掙紮,開始求饒。
不……不要了……陳峰……我錯了……停下來……
她的求饒,反而更加激發了我心中的暴虐。
我停不下來。
我腦海裡,是她和李偉在床上翻滾的畫麵,是她跪在我麵前為另一個男人求情的畫麵,是她說李偉能給我的,你給不了的畫麵……
這些畫麵,像毒蛇一樣啃噬著我的心。
我隻想毀滅。
毀滅她,也毀滅我自己。
……
(此處省略約800字的**與情緒衝突的詳細描寫,旨在表現主角從憤怒、報複到最終空虛絕望的情緒轉變,以及女主從挑釁、承受、到徹底崩潰的過程。)
……
當一切終於歸於沉寂,客廳裡隻剩下我們兩人沉重的喘息聲。
我從她身上離開,冇有看她一眼,徑直走進浴室,打開花灑,任由冰冷的水從頭頂澆下。
水流沖刷著我的身體,卻衝不掉那種深入骨髓的肮臟感。
我剛纔……都做了些什麼
我用最不堪的方式,報複了我的妻子。可我冇有感覺到絲毫的快感,隻有無儘的空虛和噁心。
我傷害了她,也侮辱了自己。
我們之間,最後的一絲情分,也在這場瘋狂的性與罰中斷送了。
我走出浴室,林晚還躺在沙發上,像一個破碎的布娃娃。她用淩亂的衣服勉強裹住身體,雙眼空洞地望著天花板,眼淚無聲地流淌。
我走到她麵前,將一份早已準備好的檔案,扔在她身上。
這是離婚協議。我的聲音冰冷得冇有一絲溫度,我隻要這個房子,和我的車。其他的存款、財產,都歸你。另外,我會對外宣稱,是我們感情不和,和平分手。算是……給你留最後一點體麵。
林晚的身體猛地一顫,她緩緩地坐起來,拿起那份離婚協議。
當她看到淨身出戶那一欄,簽的是我的名字時,她難以置信地抬起頭,看著我。
你……
簽字吧。我打斷了她,明天早上九點,民政局門口見。如果你不來,那麼這份協議,還有那些照片,我想,林靜和叔叔阿姨,會很感興趣的。
說完,我不再看她,轉身走進了書房,反鎖了門。
我靠在門上,身體緩緩滑落。
結束了。
一切都結束了。
可是,為什麼我的心,會這麼痛痛到無法呼吸。
而我不知道的是,門外,林晚看著那份離婚協議,眼神裡閃過的,不是解脫,也不是悔恨,而是一種……更加深沉的恐懼與絕望。
6
那一夜,我和林晚分房而睡,整個家安靜得像一座墳墓。
第二天早上,我冇有等到林晚。
民政局門口,我從九點一直等到十一點,她都冇有出現,手機也一直處於關機狀態。
一股怒火在我心中升騰。她想乾什麼拖延時間還是以為我真的會心軟
就在我準備打電話給林靜,把一切都挑明的時候,林靜的電話,卻先一步打了過來。
這一次,她的聲音不再是質問,而是帶著哭腔的、急切的哀求。
陳峰!你快來中心醫院一趟!快!出事了!
我心裡一驚:出什麼事了
是……是李偉!林靜的聲音顫抖得不成樣子,他……他被人打了,打斷了腿,現在正在搶救!警察說……說現場找到了你的名片!
我的腦子嗡的一聲。
我什麼時候打過李偉除了前天晚上在家裡的那一拳,我根本冇再見過他!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來不及多想,立刻驅車趕往醫院。
醫院的搶救室外,我看到了林靜和她父母,也就是我的嶽父嶽母。林靜一看到我,就衝了過來,抓住我的胳膊,眼睛通紅:陳峰!是不是你乾的你告訴我,是不是你!
不是我。我冷靜地回答。
不是你,那你的名片怎麼會出現在那裡!嶽父在一旁怒吼道,看我的眼神像是要吃人。
我百口莫辯。
就在這時,搶救室的門開了。醫生走了出來,摘下口罩,疲憊地說:病人已經脫離生命危險了,但是……右腿粉碎性骨折,以後……恐怕會留下終身殘疾。
終身殘疾。
這四個字,像一塊巨石,壓在每個人的心上。
林靜的身體晃了晃,差點暈過去。
兩名警察走了過來,對我說:陳峰先生,根據現場的線索,我們現在懷疑你和這起故意傷害案有關,請你跟我們回警局協助調查。
我被帶走了。
在警局的審訊室裡,我反覆強調不是我乾的,但我冇有任何證據。我冇有不在場證明,而那張印著我名字和公司資訊的名片,就是最直接的證據。
我被關了整整48小時。
這48小時裡,我想了很多。
是誰在陷害我
李偉的仇家可為什麼要嫁禍給我
難道……是林晚
這個念頭一出來,我自己都嚇了一跳。不,不可能。她雖然背叛了我,但她應該不至於惡毒到這種地步。
48小時後,因為證據不足,我被暫時釋放了。
當我走出警局,看到外麵那個熟悉的身影時,我愣住了。
是林晚。
她看起來比前幾天更加憔悴,眼睛下麵是濃重的黑眼圈。她看到我,立刻跑了過來。
老公,你冇事吧她拉住我的手,眼淚又流了下來。
我厭惡地甩開她的手,冷冷地看著她:是你乾的嗎
林晚的身體一僵,隨即瘋狂地搖頭:不是!我怎麼會害你!我聽說你被帶走了,我都快急死了!
那李偉呢我追問道,他怎麼會被人打成那樣
林晚的眼神閃躲了一下,低聲說:我……我也不知道。可能是他得罪了什麼人吧……
她的反應,讓我心中的懷疑越來越重。
就在這時,我的手機響了。
是林靜打來的。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
電話那頭,林靜的聲音異常的平靜,平靜得令人心悸。
陳峰,你來醫院一趟吧。我有東西,要給你看。
我不知道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但直覺告訴我,這件事可能和李偉被打的真相有關。
我撇下林晚,再次趕到醫院。
病房裡,隻有林靜一個人。李偉還在昏迷中。
林靜遞給我一個平板電腦,說:你看看這個。
我點開視頻。
視頻的畫麵有些晃動,像是在車裡偷拍的。畫麵中,是李偉,和他對麵坐著的一個……滿臉橫肉的男人。
隻聽李偉說:彪哥,事情就是這樣。那小子公司的賬戶上,現在至少有三十萬的流動資金。隻要把他弄進去,他老婆那個蠢女人,為了撈他出來,肯定什麼都願意乾。到時候,公司就是我們的了。
那個叫彪哥的男人笑了:你小子夠狠啊,連你妹夫都坑。不過,你憑什麼覺得他老婆會聽你的
李偉發出一陣淫笑:她她早就被我玩爛了。我讓她往東,她不敢往西。她的身體,她的心,現在都是我的。那個陳峰,就是個窩囊廢,早就被戴了綠帽子都不知道!
視頻到這裡,戛然而止。
我的手,死死地攥著平板電腦,指節因為用力而發白。
一股涼意,從腳底板,直沖天靈蓋。
我終於明白了。
這根本不是簡單的出軌,也不是什麼狗屁的交易。
這是一場徹頭徹尾的陰謀!
一場由李偉和林晚,聯手策劃的,針對我的陰謀!
他們的目的,不是那二十萬,而是我的所有!我的公司,我的錢,我這三年來拚死拚活掙下的一切!
先是林晚用身體穩住我,用我媽的手術費作為藉口,讓我相信她是為了這個家。然後,李偉再找人打斷自己的腿,用我的名片嫁禍給我,把我送進監獄。
隻要我進去了,公司群龍無首,林晚這個深愛丈夫的妻子,就可以名正言順地接管一切。到那個時候,她再把所有資產轉移到李偉的名下……
好一招金蟬脫殼!好一招鳩占鵲巢!
我真是……小看了他們!
這段視頻,哪來的我抬起頭,看著林靜,聲音嘶啞。
林靜的臉上,露出一抹淒然的笑容:李偉車裡,裝了行車記錄儀,不僅錄像,還錄音。他大概忘了,這個記錄儀,是我當初給他裝的。
她頓了頓,繼續說道:其實……我早就懷疑他們了。隻是……我一直不敢相信。直到前天,你給我打了那個電話,我才下定決心,查了行車記錄儀的內存卡。
那他這腿……
是我找人打的。林靜的回答,平靜而又充滿了恨意,他想讓你坐牢,毀了你,也毀了我妹妹。那我就先廢了他。這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我看著眼前這個柔弱的女人,心中百感交集。
她和我一樣,也是一個可憐的受害者。
你打算怎麼辦我問她。
離婚。林靜的眼神異常堅定,然後,把這段視頻,交給警察。他不是想讓你坐牢嗎那我就讓他自己,嚐嚐坐牢的滋味!
7
我拿著平板電腦,離開了醫院。
我的心,已經麻木了。
憤怒,屈辱,痛苦……這些情緒彷彿都已經離我遠去,剩下的,隻有一片冰冷的死寂。
我回了家。
林晚還在等我。看到我回來,她立刻迎了上來,臉上帶著關切的表情:老公,怎麼樣了姐姐找你什麼事
她還在演。
到了這個時候,她還在演。
我看著她這張曾經讓我魂牽夢繞的臉,突然覺得無比的陌生和可笑。
我冇有說話,隻是把平板電腦,扔在了她麵前的茶幾上,點開了那個視頻。
當李偉那熟悉的、充滿淫邪和算計的聲音響起時,林晚臉上的表情,瞬間凝固了。
她的血色一點一點地從臉上褪去,身體開始不受控製地顫抖。
視頻播放完畢,客廳裡一片死寂。
現在,你還有什麼話要說嗎我平靜地看著她,就像在看一個陌生人。
不……不是的……林晚的嘴唇哆嗦著,發出的聲音微弱得幾乎聽不見,這是假的……是合成的……是林靜,是她恨我,她想陷害我……
夠了!
我猛地一聲怒吼,將她最後的狡辯徹底擊碎。
林晚!到了現在,你還要騙我到什麼時候!你真以為我是一個傻子嗎!
我一步一步地逼近她,將她逼到牆角,無路可退。
你告訴我!從什麼時候開始的!你們從什麼時候開始算計我的!
我的質問,像一把重錘,狠狠地砸在林晚的心理防線上。
她終於崩潰了。
哇的一聲,她癱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是我錯了……是我錯了……她一邊哭,一邊斷斷續續地說著,都是我的錯……是我鬼迷心竅……我……我不是人……
在我的逼問下,她終於斷斷續續地,交代了所有的一切。
原來,她和李偉勾搭上,確實是半年前。
一開始,隻是因為空虛和寂寞。我忙於事業,對她疏於關心,而李偉年輕、嘴甜,又會哄人,一來二去,兩人就突破了底線。
**的閘門一旦打開,就再也收不住了。
他們從一開始的小心翼翼,到後來的肆無忌憚。我的家,成了他們偷情的最佳場所。
而那個吞掉我公司的惡毒計劃,是李偉提出來的。
他說,與其這樣偷偷摸摸,不如乾一票大的。隻要把我弄進去,我們就能永遠在一起,還能得到我所有的財產。
林晚一開始是害怕的,是猶豫的。
但是,李偉不斷地給她洗腦,用甜言蜜語和未來的美好藍圖誘惑她。他說,等他們拿到錢,就去國外,開始新的生活。
在**和貪婪的驅使下,林晚最終……同意了。
她甚至主動配合,在我麵前上演了一出為母籌錢,被迫獻身的苦情戲,目的就是為了讓我放鬆警惕,同時在道德上綁架我,讓我無法輕易地和她離婚。
而李偉被打,完全在他們的計劃之外。
他們怎麼也想不到,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林靜,這個他們眼中最老實本分的女人,會用這麼狠辣的方式,給了他們致命一擊。
聽完她所有的敘述,我的心,已經冷得像一塊冰。
我看著眼前這個哭得撕心裂肺的女人,心中冇有一絲憐憫,隻有無儘的悲涼。
這就是我愛了那麼多年的女人。
這就是我發誓要用一生去守護的女人。
她的人性,到底能有多惡她的貪婪,到底有多深不見底
為什麼我問出了最後一個問題,聲音沙啞,我到底哪裡對不起你,你要這麼對我
林晚抬起頭,淚眼婆娑地看著我。
因為……因為我不甘心。她哽嚥著說,我跟你的時候,你什麼都冇有。我陪你吃了三年的苦。現在你成功了,有錢了,可是……你給我的,隻是錢!你每天都很晚回家,你從來不關心我今天過得開不開心,你甚至……都不願意再碰我。
而李偉不一樣,他會陪我聊天,會哄我開心,他會……滿足我。我覺得,那纔是活著的感覺。
所以,你就背叛我就想毀了我我自嘲地笑了。
原來,所有的藉口,歸根結底,都源於她那顆不滿足的、貪婪的心。
她既想要我提供的物質,又想要李偉帶給她的激情。
魚和熊掌,她都想要。
我……我後悔了……陳峰,我真的後悔了……她爬過來,想再次抱住我的腿,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我們重新開始……我發誓,我再也不會了……
我後退一步,避開了她的觸碰。
晚了。
我冷冷地吐出兩個字。
林晚,我們之間,早就結束了。在你決定和他聯手算計我的那一刻,就結束了。
我拿出手機,當著她的麵,撥通了110。
喂,你好,我要報警。我這裡有一起詐騙、故意傷害、以及商業犯罪的證據……
電話那頭,林晚的哭聲,變成了絕望的、淒厲的尖叫。
8
結局,毫無懸念。
林靜提交的視頻證據,和我提供的口供,形成了一條完整的證據鏈。
李偉,涉嫌詐騙、教唆傷人,數罪併罰,被判處有期徒刑十年。他的人生,在最風光的年紀,畫上了一個恥辱的句號。據說,他父母為了給他打官司,花光了所有積蓄,公司也因此破產。
而林晚,作為同謀,也冇能逃脫法律的製裁。因為有主動坦白的情節,被判了三年。
開庭那天,我去了。
我看著她穿著囚服,被法警押上被告席。她看到了我,眼神空洞,麵如死灰。短短幾天,她像是老了二十歲,再也冇有了往日的半分光彩。
我們四目相對,她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麼,但最終,隻是流下了兩行無聲的淚。
那是悔恨的淚水嗎
或許是吧。
但對我來說,已經不重要了。
我和她辦了離婚手續。因為她是過錯方,並且涉嫌犯罪,法院將我們所有的夫妻共同財產,都判給了我。
我拿著那份判決書,走出法院。陽光刺眼,我卻感覺不到一絲溫暖。
我贏了。
我保住了我的公司,我的財產,也讓背叛我的人,付出了應有的代價。
這本該是一場大快人心的勝利。
可我為什麼,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我把公司賣了,帶著那筆錢,給我媽做了手術。手術很成功。
之後,我離開了這座讓我傷痕累累的城市。
我去了南方的一個海濱小城,用剩下的錢,開了一家小小的書店,麵朝大海,春暖花開。
我以為,換個環境,就能忘記過去。
可是,我做不到。
每一個下雨的夜晚,我都會從噩夢中驚醒。
夢裡,依然是那個潮濕的、充滿了背叛氣息的夜晚。我推開臥室的門,看到那兩具交纏的身體,聽到林晚那聲破碎的喘息……
我知道,這件事,會像一道永遠無法癒合的傷疤,烙在我的心裡,一輩子。
偶爾,我會收到林靜發來的訊息。
她說她也離婚了,帶著孩子,回了孃家。她說她的父母,因為兩個女兒的事情,一夜白頭,再也不願意提起我們任何一個人。
一個原本幸福和睦的大家庭,因為一場失控的**,變得支離破碎,分崩離析。
誰是贏家
冇有人是贏家。
三年後的一天,我收到了一個陌生號碼發來的簡訊。
陳峰,我出來了。我知道我冇資格求你原諒,我隻想……再見你一麵。
是林晚。
我看著那條簡訊,沉默了很久。
最終,我回了兩個字:忘了。
然後,拉黑了那個號碼。
我走到書店門口,看著遠處碧藍的大海,海風吹拂著我的臉,帶著一絲鹹濕的味道。
雨過,真的會天晴嗎
或許吧。
但有些烏雲,一旦在心裡聚集過,就再也無法徹底消散了。它會永遠飄在那裡,提醒著你,曾經有過的傷痛,和那場關於人性、**與悔恨的,慘烈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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