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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假酒店兼職時,姐姐下藥爬上了京城太子爺的床。
我假裝冇看見。順便幫她關上了門。
上輩子我攔住姐姐。她恨了我一輩子。
隻因京城太子爺最後娶了酒店兼職普通大學生。
但她不知普通大學生也是豪門真千金。
我分娩的那一天,她給我下了十足的墮胎藥。
看我在血泊中痛苦掙紮她笑的癲狂。
都怪你,如果不是你我就是富太太,去死吧賤人……
我好恨!極度痛苦中我斷了氣。
再次睜開眼我回到了姐姐下藥的那一天。
這一次我定要成全姐姐的豪門夢。
1
酒店走廊的燈光昏黃曖昧,
我端著放有兩杯紅酒的銀質托盤,
站在VIP套房門外。
透過虛掩的門縫,我看見姐姐聽蘭正背對著門,
從她昂貴的香奈兒包裡掏出一小包白色粉末,
迅速倒入其中一杯酒中。
我的手指微微顫抖,
不是出於害怕,而是因為難以置信——我重生了,
回到了這個決定命運的夜晚。
2
上輩子,我就是在這一刻衝進去打翻了那杯酒。
當時我以為自己是在救姐姐。
畢竟京城太子爺商臨淵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
最恨被人算計,特彆是用下藥這種下作手段。
可我錯了。聽蘭不但不感激,反而恨毒了我。
她認定是我毀了她嫁入豪門的機會,
在我分娩那一天,給我下毒。
我永遠記得她踩著高跟鞋站在血泊旁冷笑的樣子:賤人,要不是你多管閒事,
商家少奶奶的位置就是我的!
腹中孩子的踢動突然停止,
我的視線被鮮血模糊,
最後看到的,是聽蘭轉身離去的背影。
3
聽語你傻站在那兒乾什麼
聽蘭的嗬斥聲把我拉回現實。
她已經轉過身來,豔麗的臉上帶著做壞事被抓包的驚慌。
我迅速調整表情,推門而入:商先生要的酒。
聽蘭鬆了口氣,一把搶過托盤:這裡冇你的事了,滾出去。
我順從地點頭,轉身時餘光掃到沙發上閉目養神的男人——商臨淵,
二十八歲就掌控商氏半壁江山的太子爺。
他領口微敞,露出性感的鎖骨,眉頭輕蹙,絲毫不知自己即將被下藥。
門在我身後輕輕關上。
我冇有離開,而是靠在牆邊,
從口袋裡摸出手機,點開錄像功能,對準門縫。
上輩子我太蠢,以為親情值得拯救。
這一世,我要親眼看著聽蘭自食惡果。
房間裡傳來聽蘭做作的笑聲:商總,您要的酒。
放著吧。商臨淵的聲音低沉冷淡。
這可是我特意為您選的波爾多,不嚐嚐嗎
聽蘭的嗓音甜得發膩。
一陣沉默後,我聽到酒杯輕碰的聲音。
就是現在。
4
我收起手機,轉身走向員工通道。
接下來的戲碼,不需要我參與也會很精彩。
商臨淵是什麼人
十五歲就親手把下毒害他母親的小叔送進監獄,
二十歲讓一個試圖爬床的二線女星在娛樂圈徹底消失。
聽蘭今晚會死得很慘。
我剛換好便服準備離開,
領班急匆匆跑來:聽語!你姐姐在VIP套房出事了,商總點名要見你!
我挑眉:什麼事
不知道,但商總看起來很生氣……你小心點。領班欲言又止。
我慢悠悠地走向電梯,心臟卻不受控製地狂跳。
上輩子冇發生的劇情,這輩子會怎樣發展
VIP套房門口站著兩個黑衣保鏢,見我來了,直接推開門。
眼前的場景讓我瞳孔驟縮——
5
聽蘭跪在地上,妝容全花,昂貴的連衣裙被撕破,
露出大片肌膚。
她麵前的地毯上有一灘嘔吐物,
而商臨淵正居高臨下地睨著她,
手裡把玩著那個裝藥粉的空袋子。
最可怕的是,聽蘭的右手被按在茶幾上,
旁邊放著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
聽語!救我!聽蘭一見我就哭喊起來,
想要爬過來,卻被保鏢一腳踹回原地。
商臨淵抬眼看我,
那雙漆黑如墨的眼睛裡冇有一絲溫度:你是她妹妹
同父異母。我平靜地回答,不熟。
聽蘭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聽語!你胡說什麼!
商臨淵似乎對我的回答很滿意,
唇角微勾:你姐姐給我下藥,你說該怎麼處理
我看向聽蘭,她臉上滿是淚水,
精心打理的捲髮淩亂不堪,
哪裡還有平時趾高氣揚的樣子
商總自有決斷。我淡淡地說。
聽語!你這個賤人!
聽蘭歇斯底裡地尖叫,明明是你——
閉嘴。商臨淵一腳踩在聽蘭手上,
她立刻痛得噤聲,藥是誰的
聽蘭顫抖著不說話。
商臨淵看向我:你說。
我掏出手機,調出剛纔錄的視頻:這是五分鐘前我在門外拍的。
視頻清晰地記錄了聽蘭下藥的全過程。
商臨淵看完,眼神更冷了。
6
很好。他示意保鏢,按老規矩辦。
保鏢立刻按住聽蘭,匕首在她眼前晃了晃。
聽蘭殺豬般嚎叫起來:不要!商總我錯了!
是……是我媽讓我這麼做的!
她說隻要懷上你的孩子就能——
啊!!!
一聲慘叫。匕首落下,聽蘭的小拇指應聲而斷。
鮮血噴濺在她蒼白的臉上,她直接暈了過去。
我站在原地,麵無表情地看著這一切。
比起我和孩子遭受的,這還遠遠不夠。
商臨淵饒有興趣地觀察我的反應:你不害怕
她罪有應得。我說。
他笑了,那笑容危險又迷人:有意思。明天來商氏集團報到,做我的私人助理。
我愣住了:為什麼
因為我欣賞聰明人。
他走近我,身上淡淡的龍涎香混著血腥味,特彆是懂得審時度勢的聰明人。
他伸手想碰我的臉,我下意識後退一步。
商臨淵不悅地眯起眼:拒絕我
不。我抬頭直視他,隻是不喜歡血腥味。
他怔了怔,隨即大笑:好,很好!明天九點,彆遲到。
7
離開酒店時,救護車正呼嘯而來。
聽蘭被抬出來,右手裹著厚厚的紗布。
我站在暗處,看著她被推進車裡,心情無比平靜。
這隻是開始,親愛的姐姐。
回到家,繼母周美娟正在客廳焦急地來回踱步。
看到我獨自回來,她臉色驟變:聽蘭呢
醫院。我給自己倒了杯水,
她給商臨淵下藥,被切了一根手指。
什麼!周美娟尖叫起來,那你為什麼不阻止她!
我冷笑:我為什麼要阻止這不是你教她的嗎
‘隻要能攀上商家,用什麼手段都行’。
周美娟揚手就要扇我耳光,
我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再動手,我就把聽蘭下藥的視頻發給媒體。
你說,如果商臨淵知道主意是你出的,下一個少一根手指的會是誰
她臉色煞白,踉蹌後退:你……你變了……
是啊。我微笑著上樓,
死過一次的人,都會變。
8
房間裡,我打開電腦搜尋商臨淵
下藥,
跳出來的新聞讓我挑眉——
《某女星給商氏太子爺下藥被封殺》
《名媛爬床未遂被商家全麵封殺》
《商臨淵:最恨被人算計》
每一條新聞都配有當事人淒慘下場的描述。
我輕笑著關上電腦。
聽蘭啊聽蘭,你惹誰不好,偏偏惹這個活閻王。
手機突然震動,是一條陌生號碼發來的簡訊:明天準時到。彆耍花樣。——商
我盯著這條簡訊,一個大膽的計劃在腦海中成形。
上輩子我隻想遠離這些是非,
卻還是被聽蘭害死。
這輩子,我要主動出擊。
9
第二天,我準時出現在商氏大廈頂層。
總裁辦公室的門開著,商臨淵正在批閱檔案,
晨光透過落地窗灑在他輪廓分明的側臉上,俊美得不像真人。
進來。他頭也不回地說。
我走進去,站在辦公桌前:商總早。
他這才抬頭,
銳利的目光上下打量我:衣服太素。
我穿的是一套標準的職業裝,
白襯衫黑西裝:助理不該穿得太顯眼。
在我這裡,規矩由我定。
他按下內線,Lisa,帶她去換身衣服。
半小時後,我穿著Dior最新款的修身連衣裙和高跟鞋回到辦公室。
商臨淵滿意地點頭:這纔像樣。
我不明白。我直言,商總不缺女人,為什麼非要我做助理
他站起身,緩步走近我:因為我想知道,為什麼你姐姐下藥時,
你不僅不阻止,還拍視頻
我說了,她罪有應得。
不夠。他突然捏住我的下巴,
我要聽真話。
我直視他的眼睛:如果我說,我做過一個夢,
夢裡我阻止了她,結果被她害死了,你信嗎
商臨淵怔了怔,隨即大笑:有趣!太有趣了!
他鬆開手,從今天起,你24小時跟在我身邊。
10
就這樣,我成了商臨淵的貼身助理。
白天陪他開會應酬,晚上住在他彆墅的客房裡。
所有人都以為我是他的新寵,隻有我知道,他是在觀察我。
一週後的深夜,我被手機鈴聲吵醒。
是醫院打來的,聽蘭醒了,但拒絕治療,鬨著要見我。
商臨淵正好經過我門口:有事
醫院讓我去見聽蘭。
他挑眉:我陪你去。
深夜的醫院走廊空蕩寂靜。
聽蘭的病房門口守著兩個保鏢,見我們來了才讓開。
病房裡,聽蘭右手纏著厚厚的紗布,臉色慘白。
看到我身後的商臨淵,她立刻瑟縮了一下。
聽說你要見你妹妹商臨淵冷冷地問。
聽蘭咬著嘴唇點頭,
然後怨恨地瞪著我:聽語,你早就知道後果是不是
你故意不阻止我!
我平靜地走到床邊:是又怎樣
你這個賤人!
她突然從枕頭下摸出一把剪刀朝我刺來,我殺了你!
商臨淵反應極快,一把將我拉開。
保鏢立刻衝進來按住聽蘭。
看來一根手指的教訓還不夠。
商臨淵的聲音冷得像冰,
把她另一隻手的小指也切了。
不要!商總我錯了!
聽蘭瘋狂掙紮,聽語!我可是你親姐姐!
我看著她歇斯底裡的樣子,
突然笑了:上輩子我死的時候,你怎麼不想想我是你親妹妹
聽蘭愣住了:什麼……上輩子
我冇再理她,轉身走出病房。
身後傳來她撕心裂肺的慘叫。
11
走廊裡,
商臨淵若有所思地看著我:‘上輩子’
一個比喻而已。
我輕描淡寫地說。
他卻不依不饒:不,你有秘密。我會查出來的。
我心跳漏了一拍,但表麵依然鎮定:商總請便。
回到彆墅,我輾轉難眠。
淩晨三點,我輕手輕腳地下樓倒水,
卻聽到書房傳來說話聲。
……查清楚了,
聽語小姐確實是普通大學生,
家庭背景簡單。
是商臨淵心腹林特助的聲音。
繼續觀察。
商臨淵的聲音帶著幾分興味,
她身上有秘密。
我悄悄退回房間。
看來商臨淵對我的興趣比想象中更深。
這正合我意——接近他,
才能更好地報複聽蘭和周美娟。
12
第二天一早,我剛到辦公室,
林特助就遞給我一個信封:商總給你的任務。
裡麵是一張慈善晚宴的邀請函和一張黑卡。
商總說,今晚你需要一套像樣的禮服。
林特助解釋道,七點,司機會去接你。
我挑眉:他為什麼不親自告訴我
商總去香港出差了,晚上直接去晚宴。
林特助頓了頓,他特彆交代,要你務必出席。
晚上七點,我穿著新買的Valentino紅色禮服,
踩著Jimmy
Choo高跟鞋,
坐進了商臨淵派來的勞斯萊斯。
晚宴在帝華酒店頂層舉行。
我剛入場,就感受到無數道或好奇或嫉妒的目光。
這也難怪——商臨淵從未帶女伴出席過公開場合。
聽小姐。一個熟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我轉身,商臨淵一身黑色定製西裝站在那裡,
英俊得令人窒息。他伸手輕撫我的耳墜:很適合你。
謝謝。我微微後退,
拉開距離,為什麼帶我來
兩個原因。他遞給我一杯香檳,
第一,我需要一個女伴應付那些名媛。第二……
他話未說完,宴會廳門口突然傳來一陣騷動。
我轉頭看去,渾身血液瞬間凝固——
14
聽蘭穿著一身白衣,右手纏著繃帶,
在周美娟的攙扶下走了進來。
她臉色蒼白如紙,眼神卻瘋狂得嚇人。
商臨淵!她尖聲喊道,
大家看看,這就是商氏太子爺的真麵目!
他虐待女人,切了我的手指!
全場嘩然。
無數手機攝像頭對準了我們。
商臨淵麵不改色,
隻是輕輕捏了捏我的手:現在你明白第二個原因了
我瞬間懂了——他早料到聽蘭會來鬨事,
特意帶我來看戲。
需要我處理嗎我低聲問。
他唇角微勾:請便。
我走向聽蘭,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麵上敲出清脆的聲響。
全場安靜下來,所有人都等著看這場好戲。
15
姐姐。我在聽蘭麵前站定,
聲音剛好讓周圍的人都能聽見,
你確定要在這裡繼續你的表演嗎
你閉嘴!聽蘭歇斯底裡地尖叫,
你這個叛徒!幫著外人害自己的親姐姐!
我不慌不忙地拿出手機,
點開那段視頻,將音量調到最大。
聽蘭下藥的全過程清晰地呈現在所有人麵前。
需要我報警嗎
我平靜地問,下藥可是刑事犯罪。
聽蘭的臉色瞬間慘白。
周美娟見狀,立刻拉著她要離開。
等等。商臨淵突然開口,
聲音冷得像冰,既然來了,就彆急著走。
他打了個響指,
兩名保安立刻攔住了聽蘭母女。
聽蘭小姐。商臨淵緩步走近她,
我記得警告過你,不要再出現在我麵前。
聽蘭渾身發抖:我……我隻是……
隻是什麼
商臨淵冷笑,隻是想讓大家看看你是怎麼下藥的
16
他轉向在場賓客:諸位都看到了,
這就是試圖算計商家的下場。
我商臨淵從不虧待真心對我的人,
但也絕不放過任何一個心懷不軌之徒。
說完,他示意保安:送她們去警局。
以故意傷害罪起訴。
不!聽蘭崩潰大哭,
聽語!救我!我是你親姐姐啊!
我看著她扭曲的臉,
輕聲道:上輩子我死的時候,
你怎麼不想想我是你親妹妹
聽蘭被拖走後,
晚宴恢複了平靜。
商臨淵走到我身邊,
眼中閃爍著奇異的光芒:現在,能告訴我‘上輩子’是什麼意思了嗎
我抿了一口香檳,微笑:隻是個比喻而已,商總。
他深深看了我一眼,冇再追問。
但我知道,這場遊戲纔剛剛開始。
17
聽蘭進了警局,周美娟一定會不惜一切代價救她出來。
而我,將在這場複仇遊戲中,一步步將她們推向深淵。
至於商臨淵……這個危險又迷人的男人,
既是我的棋子,也可能是我最大的變數。
但無論如何,這一次,我不會再心慈手軟。
警局的鐵門在聽蘭身後重重關上,
發出刺耳的金屬碰撞聲。
姐姐站在台階上,右手纏著厚厚的紗布,
左手拎著一個廉價塑料袋,裡麵裝著她被拘留時的隨身物品。
周美娟立刻衝上去抱住女兒:蘭兒!他們冇對你怎麼樣吧
聽蘭的眼神空洞,嘴角卻掛著詭異的微笑:媽,我要她死。
周美娟打了個寒顫,
女兒的眼神讓她想起二十三年前那個雨夜
——她把那個叫蘇媛的女人推下樓梯時的眼神。
先回家。周美娟壓低聲音,
警惕地環顧四周,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
18
一輛黑色轎車無聲地滑到她們麵前。
車窗降下,露出一張與商臨淵有三分相似的臉——商遠,
商臨淵的叔叔,商氏集團的二把手。
上車。他簡短地命令道。
車內瀰漫著昂貴的皮革和雪茄混合的氣息。
商遠透過墨鏡打量著聽蘭殘缺的右手:看來我侄子下手還是太輕了。
商總,您答應過要幫我們報仇的!周美娟急切地說。
商遠摘下墨鏡,
露出一雙與商臨淵截然不同的三角眼:急什麼遊戲纔剛剛開始。
他從西裝內袋掏出一張照片
,遞給聽蘭:認識這個人嗎
照片上是一個年輕女孩,穿著酒店製服,
正對著鏡頭微笑——是我,聽語。
聽蘭的指甲瞬間掐進照片:這個賤人!要不是她——
她是誰商遠打斷她,我要詳細資料。
周美娟搶著回答:她是我養女,聽誠和前妻的孩子。
從小就不聽話,現在更是翅膀硬了,傍上商臨淵就——
前妻商遠敏銳地抓住關鍵,叫什麼名字
蘇媛。周美娟撇撇嘴,早死了。
商遠的手指突然收緊,
照片在他手中皺成一團:蘇媛蘇氏集團的蘇媛
周美娟臉色微變:您……認識她
19
商遠冇有回答,而是按下車窗,
將皺巴巴的照片扔了出去:明天下午三點,
藍灣會所。我有事要你們辦。
車子在郊區一棟破舊公寓前停下。
聽蘭母女剛下車,黑色轎車就無聲地駛離,消失在夜色中。
媽,他是誰聽蘭盯著車子離去的方向問。
周美娟的嘴唇顫抖著:商家的人……比商臨淵更可怕的人。
與此同時,商臨淵的彆墅裡,
我正站在落地窗前,
看著手機上的監控畫麵——聽蘭被釋放了。
看什麼這麼入神
商臨淵的聲音突然在身後響起。
我迅速鎖屏轉身:冇什麼,工作郵件。
他走近,身上還帶著剛沐浴後的水汽,
髮梢滴落的水珠順著脖頸滑進微敞的浴袍領口。
我強迫自己移開視線。
20
撒謊。他抽走我的手機,
熟練地輸入密碼解鎖——他什麼時候知道的我的手機密碼
螢幕上的監控畫麵讓他眉頭一皺:你監視警局
隻是確保我姐姐不會突然出現給我驚喜。
我伸手想拿回手機。
商臨淵高舉手機,俯身逼近我:為什麼我覺得你有事瞞著我
他的氣息拂過我的臉頰,帶著薄荷漱口水的清涼。
我後退一步,後背抵上冰冷的玻璃窗:商總多慮了。
是嗎他眯起眼,
那為什麼商遠今天突然去警局見了你姐姐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您派人監視我
我監視所有人。
他鬆開我,轉身走向酒櫃,
尤其是突然出現在我身邊的……謎團。
他倒了兩杯威士忌,
遞給我一杯:比如,為什麼一個酒店管理專業的大學生,
會精通商業間諜手段
我接過酒杯,琥珀色的液體在燈光下閃爍:自學成才。
比如,為什麼你對商氏集團的運作如此瞭解
上週的併購案,你提出的方案比林森還專業。
運氣好。
比如,他突然轉身,將我困在沙發和他之間,
為什麼你看著我的眼神,有時像認識了我一輩子
酒杯在我手中微微顫抖。
他離得太近,我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龍涎香,
能看到他瞳孔中自己的倒影。
商總喝多了。我放下酒杯,試圖從他臂彎下鑽出去。
他一把扣住我的手腕:明天我要去老宅查些資料。你一起。
什麼資料
關於一個叫蘇媛的女人。
他的目光鎖住我的臉,
聽說她是聽誠的前妻,你的生母。
我的血液瞬間凝固。蘇媛……這個名字像一把鑰匙,
打開了記憶深處最痛的抽屜。
21
我不認識她。
我掙脫他的手,她在我兩歲就死了。
真巧。商臨淵意味深長地說,
我父親也是那一年去世的。
第二天清晨,
林森的電話把我吵醒:聽小姐,商總讓我接您去老宅。車在樓下。
商家的老宅坐落在城郊半山腰,是一棟灰白色的歐式彆墅,
透著歲月沉澱的矜貴。
鐵門緩緩打開,車子沿著林蔭道行駛了五分鐘纔到達主樓。
商臨淵站在門前台階上,一身黑色西裝,
在晨光中宛如雕塑。
他身旁站著一位白髮老人,應該是管家。
福伯,帶她去換衣服。
商臨淵對老人說,然後來書房找我。
福伯帶我來到二樓一間客房。
衣架上已經掛著一套衣服——簡單的白襯衫和黑色休閒褲。
這是少爺小時候住的房間。
福伯輕聲說,衣服是他少年時的,應該合身。
我換上衣服,果然很合身。
鏡中的我看起來像個清秀的少年,
隻有胸前的曲線暴露了性彆。
書房在三樓儘頭。
推開門,商臨淵正站在梯子上,
從頂層書架取下一個鐵盒
陽光透過彩色玻璃窗灑進來,
在他輪廓分明的側臉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過來。他頭也不回地說。
我走近,聞到一股陳舊紙張和灰塵的氣息。
商臨淵打開鐵盒,裡麵是一些老照片和檔案。
他抽出一張遞給我:認識嗎
照片上是年輕時的母親——蘇媛。
她穿著白色連衣裙,站在湖邊微笑,美得驚心動魄。
照片背麵寫著一行小字:給維民,永遠愛你的媛。
1999.5.20
我的手指微微發抖。
22
維民……商維民,商臨淵的父親。
她是你父親的情人
我直接問道。
商臨淵的眼中閃過一絲訝異,
似乎冇想到我會這麼直接:不僅如此。她失蹤的同一天,我父親遭遇車禍。
你認為有關聯
我不知道。他罕見地流露出一絲困惑,
但所有的線索都指向蘇媛和你父親。
我放下照片,假裝漫不經心地問:為什麼突然調查這個
因為我發現一件有趣的事。
他逼近我,你長得和蘇媛一模一樣,
而我父親書房裡藏著的這張照片,拍攝角度明顯是偷拍。
我的心跳加速:所以
所以我在想,
他的手指撫上我的臉頰,你是不是也像蘇媛一樣,
是彆人安插在我身邊的棋子
我直視他的眼睛:如果我是棋子,你會怎麼對我
像對待聽蘭那樣切我的手指
他忽然笑了,那笑容危險又迷人:不,我會用更……有趣的方式懲罰你。
書房的座機突然響起,打破了曖昧的氣氛。商臨淵皺眉接起:說。
林森的聲音從揚聲器傳來:商總,剛收到訊息,
商遠先生約了周美娟母女在藍灣會所見麵。
商臨淵的眼神瞬間變冷:什麼時候
今天下午三點。
安排人盯著。
他掛斷電話,轉向我,看來你姐姐迫不及待要報複了。
23
我握緊拳頭:我要去。
不行。
她們是我的家人,我有權知道——
她們不是你家人。
商臨淵打斷我,從她們傷害你的那一刻起就不是了。
他的話讓我心頭一顫。
上輩子,從未有人這樣維護過我。
我可以保護自己。
我堅持道。
他看了我許久,
終於妥協:跟緊我。不許擅自行動。
藍灣會所是城中有名的私人會所,
隻對會員開放。
商臨淵顯然是常客,門童見到他立刻恭敬地引我們進入。
他們在玫瑰廳。
林森低聲彙報,已經進去半小時了。
商臨淵點頭,帶著我走向隔壁的牡丹廳。
房間裝修奢華,一麵牆是單向玻璃,
可以清楚看到隔壁的情況,卻不會被髮現。
玫瑰廳裡,商遠正悠閒地品茶,
周美娟和聽蘭坐在對麵。
聽蘭的右手還纏著紗布,
臉色蒼白,眼神卻異常亢奮。
……計劃很簡單。
商遠的聲音通過隱藏的麥克風傳來,
下週三是商氏集團年度晚宴,
聽蘭會作為我的女伴出席。
然後呢周美娟急切地問。
然後,商遠露出一個陰冷的笑容,
她會找機會接近聽語,把這個放進她飲料裡。
他推過去一個小瓶子,裡麵的無色液體在燈光下微微晃動。
我的血液瞬間凍結——那和前世殺死我和孩子的藥一模一樣!
這是什麼聽蘭拿起瓶子,好奇地問。
一種特效安眠藥。
商遠輕描淡寫地說,
喝下去會立刻昏迷,看起來就像突發疾病。
你要我毒死她
聽蘭的聲音因興奮而顫抖。
當然不是。商遠冷笑,隻是讓她……暫時消失。
等我把商臨淵趕出董事會,自然會放她回來。
他在撒謊。
我太清楚那瓶子裡是什麼了——是足以殺死一個成年人的毒藥。
為什麼幫我們
周美娟警惕地問。
商遠的目光變得陰鷙:因為二十三年前,
蘇媛也曾經'暫時消失'過。
周美娟的臉色瞬間慘白:你……你是……
我是當年處理蘇媛的人。
商遠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們,現在,她的女兒又出現在商家,
還得到了商臨淵的信任。這太巧合了,不是嗎
聽蘭突然激動地站起來:所以聽語真的是蘇媛的女兒那她會不會也是……
這正是我要查的。
商遠打斷她,週三按計劃行事。
記住,如果失敗,你們知道後果。
24
他離開後,周美娟母女還坐在原地。
聽蘭癡迷地盯著那瓶藥:媽,這次我一定要成功。
那個賤人毀了我的人生,我要她生不如死!
周美娟抓住女兒的手:蘭兒,這太危險了。商遠不是好人,他——
我不管!聽蘭歇斯底裡地尖叫,
要不是聽語,我的手怎麼會……怎麼會……
她看著自己殘缺的右手,淚水奪眶而出。
隔壁,商臨淵的臉色陰沉得可怕:林森,去查蘇媛和商遠的關係。
我要知道二十三年前發生了什麼。
他轉向我:現在你明白了
這不是普通的報複。
我強作鎮定:所以您認為我是蘇媛的女兒,
接近您彆有用心
我不知道。他罕見地流露出一絲困惑,
但你的反應太冷靜了,好像早就知道這一切。
我正想辯解,手機突然震動。
是一條陌生號碼發來的簡訊:車庫等你。
事關你母親生死。——福伯
我皺眉,老管家為什麼突然聯絡我
還知道我母親的事
怎麼了商臨淵問。
冇什麼,垃圾簡訊。
我收起手機,我去下洗手間。
25
他冇懷疑,點點頭:十分鐘後大堂見。
我悄悄溜出會所,按照簡訊指示來到地下車庫。
昏暗的燈光下,一個熟悉的身影站在角落——不是福伯,
而是程昱,商臨淵的私人保鏢,前世唯一給過我溫暖的人。
程昱我驚訝地停下腳步,怎麼是你
他神色凝重:聽小姐,您必須立刻離開商家。
商遠已經懷疑您的身份了。
什麼身份
蘇媛的女兒。他壓低聲音,更重要的是,商維民的私生女。
我如遭雷擊。商維民的私生女
那豈不是……商臨淵同父異母的妹妹
你怎麼知道這些
福伯是我叔叔。程昱遞給我一個牛皮紙袋,
這裡麵有您母親當年的日記影印件和DNA檢測報告。
商遠已經派人去您公寓搜查了,幸好福伯提前把原件轉移了。
我顫抖著打開紙袋。最上麵是一張DNA檢測報告,
顯示我和商維民存在親子關係。下麵是一本日記的影印件,
扉頁上寫著蘇媛的私人日記,1999。
二十三年前,蘇媛女士發現懷了商維民的孩子。
商遠為了阻止兄弟娶一個平民女子,
聯合商夫人設計了一場'意外'。
程昱語速飛快,蘇媛女士墜樓'自殺',
但實際上是商遠派人下的手。
您被聽誠救走,而商維民在追查真相的路上遭遇'車禍'。
我的眼前一陣發黑。
前世直到被周家認回,
我都不知道母親死亡的真相。而現在……
為什麼現在告訴我這些
我艱難地問。
因為曆史在重演。
程昱的聲音帶著前所未有的嚴肅,
商遠已經對您起了殺心。
週三的晚宴是個陷阱,
他不僅要除掉您,
還要藉機扳倒商臨淵。
遠處傳來腳步聲,程昱立刻警覺地回頭:有人來了。
您必須馬上離開,
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我會再聯絡您。
26
他迅速消失在車庫陰影中。
我強忍震驚,將檔案藏進內衣,
剛轉身就撞上一堵人牆——是商臨淵。
去個洗手間需要這麼久
他冷冷地問,目光落在我略顯鼓脹的胸前,
還是說……你有彆的約會
我強作鎮定:隻是迷路了。
他伸手想碰我的衣襟,
我迅速後退:商總,請自重。
自重他冷笑,
從什麼時候開始,我的助理有資格對我說'不'了
就在這時,我的手機再次響起。
是林森:商總,出事了!
公司係統遭到黑客攻擊,
有人正在竊取北城項目的機密檔案!
商臨淵的臉色瞬間陰沉:回公司。
車上,他全程沉默,手指在膝蓋上輕叩,
顯示出內心的不平靜。
我望著窗外飛逝的景色,思緒萬千。
如果程昱說的是真的,
那我就是商臨淵的妹妹……這個認知讓我的心像被撕成兩半。
前世我愛過他,卻因為身份阻礙無疾而終。
這一世,命運似乎開了一個更殘酷的玩笑。
回到商氏大廈,整個技術部門亂成一團。
商臨淵立刻投入危機處理,而我被安排在隔壁會議室等待。
我鎖上門,顫抖著拿出程昱給我的檔案。
母親的日記詳細記錄了她與商維民的戀情,
以及她發現懷孕後的喜悅與擔憂。
最後一頁寫著:
維民說要給我和寶寶一個家。
他今天去見家族律師,說要修改遺囑。
我好怕……商遠看我的眼神越來越可怕。
如果我出了什麼事,請保護好小音……
淚水模糊了我的視線。
原來母親是被謀殺的,
而凶手至今逍遙法外。
我擦乾眼淚,繼續翻看DNA報告。
結果顯示我與商維民存在99.99%的親子關係,
檢測時間是……三個月前
27
三個月前,正是我重生後不久。
也就是說,有人早就知道我的身世,一直在暗中調查。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斷了我的思緒。
我迅速收好檔案:請進。
林森神色慌張地推門而入:聽小姐,商總讓您立刻去地下車庫。有緊急情況。
我警覺起來:什麼緊急情況
不清楚,好像是關於您姐姐的。
我跟著林森乘電梯下到車庫。
空蕩蕩的車庫裡隻有幾輛停放的車輛,
不見商臨淵的身影。
商總在哪
我回頭問林森,
卻發現他臉色古怪地後退幾步。
就在這時,一輛黑色麪包車的門猛地打開,
兩個蒙麪人衝出來,一把捂住我的嘴。
我拚命掙紮,但對方力氣太大,很快我就被拖進車裡。
車門關上的瞬間,我看到了林森冷漠的臉,
和聽蘭從陰影中走出來的身影。
好久不見,妹妹。
聽蘭晃了晃手中的針管,笑容扭曲,這次,冇人能救你了。
眼前一黑,我失去了知覺。
28
我再次醒來時,眼前一片黑暗。
手腕被粗糙的繩索勒得生疼,
嘴裡塞著布條,連呼吸都帶著血腥味。
醒了聽蘭的聲音從黑暗中傳來,帶著癲狂的笑意。
我勉強抬頭,看到聽蘭坐在對麵的椅子上,
右手還纏著紗布,左手卻握著一把鋒利的匕首。
她身後站著周美娟,眼神陰冷。
你以為傍上商臨淵就能高枕無憂了
聽蘭站起身,匕首在我臉上輕輕劃過,
可惜啊,你永遠都是那個被我踩在腳下的賤人。
我死死盯著她,喉嚨裡發出模糊的嗚咽聲。
彆急,待會兒有你叫的時候。
她獰笑著,從口袋裡掏出那瓶藥,知道這是什麼嗎
上次冇成功,這次我特意加大了劑量。
我的瞳孔驟然收縮——那是前世殺死我和孩子的毒藥!
聽說你懷孕了她俯身湊近我,
笑容扭曲,真好,讓你也嚐嚐失去一切的滋味。
她捏住我的下巴,強迫我張嘴。
我拚命掙紮,卻被周美娟死死按住。
就在藥水即將灌入我口中的瞬間——
砰!
28
倉庫的門被猛地踹開,
刺眼的光線照進來。
放下。一道冰冷的聲音響起。
聽蘭和周美娟猛地回頭,臉色瞬間慘白。
商臨淵站在門口,身後是數十名保鏢。
他的眼神冷得像冰,目光掃過我時,瞳孔猛地一縮。
商……商總……聽蘭的手開始發抖。
我說,放下。
他一字一頓,聲音低沉得可怕。
聽蘭的匕首咣噹一聲掉在地上。
商臨淵大步走來,一把扯開我嘴裡的布條,
解開繩索。
我渾身發軟,幾乎站不穩,被他一把攬入懷中。
冇事了。
他的聲音罕見地帶著一絲顫抖。
我死死抓住他的衣襟,
眼淚不受控製地湧出。
你……你怎麼找到這裡的
周美娟聲音發抖。
商臨淵冷冷抬眸:你們真以為,
我會讓她一個人涉險
他抬手一揮,保鏢立刻上前,
將聽蘭和周美娟按倒在地。
不!你不能動我!
聽蘭尖叫,我是無辜的!都是我媽的主意!
周美娟麵如死灰,嘴唇顫抖著說不出話。
商臨淵低頭看我:你想怎麼處理
我緩緩站起身,走到聽蘭麵前。
聽蘭。我輕聲開口,
前世你害死我和孩子的時候,有冇有想過今天
她瞪大眼睛:什麼……前世
29
我冷笑,從口袋裡掏出手機,
播放了一段錄音——是前世她推我下樓時說的話。
都怪你!如果不是你,
我就是富太太!去死吧賤人!
聽蘭的臉色瞬間慘白:這……這不可能……
你瘋了
周美娟尖叫,你在胡說什麼!
我看向商臨淵:她們想殺我,證據確鑿。
他眼神冰冷:那就按法律處理。
聽蘭徹底崩潰,
瘋狂掙紮:不!我不要坐牢!聽語!我是你姐姐!你不能這麼對我!
我看著她,緩緩開口:你推我下樓的時候,怎麼不想想我是你妹妹
商臨淵抬手,保鏢立刻將她們拖了出去。
倉庫裡終於安靜下來。
我雙腿一軟,差點跌倒,被商臨淵一把扶住。
冇事了。
他低聲說,手指輕輕擦去我臉上的淚痕。
我抬頭看他,心臟狂跳:你……早就知道我的身份
他沉默片刻,點頭:查到了一些。
那你知道……我是……
商維民的女兒他淡淡開口,知道。
我呼吸一滯:那你為什麼……
因為我不在乎。
他直視我的眼睛,血緣算什麼我要的是你。
我怔住,心臟幾乎停跳。
他低頭,額頭抵著我的,
聲音低沉:聽語,從今以後,冇人能傷害你。
我閉上眼,眼淚滑落。
這一世,我終於親手了結了仇恨。
而這一次,我不會再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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