規則怪談?我等你很久了 第一章

小說:規則怪談?我等你很久了 作者:皮不卡秋邱 更新時間:2025-08-11 15:19:46 源網站:dq_cn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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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規則怪談降臨宿舍,其他女生嚇得瑟瑟發抖。

>隻有我冷靜地觀察牆壁滲出的血跡。

>當詭異規則浮現,我撕下絕對服從那一條。

>室友們尖叫:你瘋了!規則說必須遵守!

>我冷笑:規則還說過不能碰鐵床,可它冇告訴你——

>——在有人被腐蝕成白骨後,金屬會暫時安全三分鐘。

>廣播突然宣佈:檢測到異常思維,啟動清除程式。

>宿舍門被暴力撞開,宿管阿姨的畫像流出鮮血。

>快跑!我拽起嚇癱的室友衝向走廊。

>身後傳來金屬扭曲的嘶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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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觸感最先刺穿意識,像是赤腳踏進了深冬的雪堆。緊隨其後的,是一股濃烈到令人作嘔的消毒水氣味,霸道地鑽進鼻腔,帶著某種醫院停屍房般的、刻意為之的潔淨感,底下卻隱隱壓著一絲難以言喻的、甜膩的腥氣。

江橙猛地睜開眼。

視野被一片模糊的白光占據,幾秒後才艱難地聚焦。頭頂是慘白的天花板,幾道蛛網般的陳舊裂紋蜿蜒爬過。身體下方是硬邦邦的床板,硌得她肩胛骨生疼。她撐著坐起身,動作間帶起一陣細微的鐵鏽摩擦聲,來自身下這張上鋪的鐵架子床。視線掃過床沿,幾抹深褐近黑的汙漬頑固地嵌在金屬接縫處,形狀可疑,像極了乾涸凝固的陳舊血跡。

這是一間再普通不過的大學女生宿舍。四張床,上床下桌,格局方正得毫無特色。靠窗的位置空著,另外兩張下鋪上,有三個和她年紀相仿的女生,也正掙紮著坐起來,臉上寫滿了同樣的茫然和驚懼。

嘶…頭好痛…

靠近門口下鋪的女生揉著太陽穴,聲音帶著剛睡醒的沙啞和無法掩飾的顫抖,這…這是哪兒啊我不是在宿舍睡覺嗎

對啊!

她斜對麵,一個染著紮眼酒紅色短髮的女生猛地抬起頭,動作幅度大得差點撞到上鋪的床板。她煩躁地扯了扯身上那件顯然是在劇烈運動後匆匆套上的黑色運動背心,細帶勒出緊實的肩臂線條,下麵是一條短得幾乎遮不住什麼的運動熱褲,露出大片健康的麥色肌膚。她臉上是毫不掩飾的暴躁和慌亂,老孃睡前還在健身房擼鐵!誰他媽吃飽了撐的把我弄到這鬼地方!連件像樣衣服都冇給換!

她環顧四周,眼神像被激怒的母豹,充滿攻擊性,誰乾的!給老孃滾出來!

冷…好冷…

角落裡的那個女生抱著膝蓋蜷縮著,聲音細若蚊蚋,帶著濃重的哭腔。她穿著一身印著小熊圖案的棉質睡衣,頭髮淩亂地披散著,身體抖得像風中落葉。她似乎完全被恐懼攫住,除了重複著冷和無聲的抽噎,再也說不出彆的話。

空氣裡瀰漫著消毒水、鐵鏽、還有三個女生身上散發出的恐懼汗味混合成的詭異氣息。

不同於她們溢於言表的恐慌,江橙眼底深處,那點初醒時的迷茫迅速褪去,沉澱下來的,是極地冰川般剔透而堅硬的冷靜,甚至…一絲難以察覺的、塵埃落定的釋然。來了。她無聲地對自己說。冰冷的指腹無意識地劃過身下床沿那片深褐的汙漬,觸感粗糲而陰冷。一年了。從規則怪談如同宇宙深處的冰冷瘟疫,毫無征兆地降臨藍星,將無數城市拖入血腥煉獄的那一天起,她就一直在等。等一個真正踏入其中的機會,等一個撕開這詭異帷幕的切口。全球人口在那些扭曲的規則下銳減,哀鴻遍野,而此刻,這間瀰漫著死亡氣息的普通宿舍,就是她的戰場入口。

她飛快地掃視整個房間。慘白的四壁,緊閉的深綠色木門,門後掛著一件深灰色的保潔員外套。窗戶外一片濃得化不開的、令人窒息的灰霧,隔絕了所有窺探的可能。空氣似乎凝固了,沉重得讓人每一次呼吸都格外費力。一種無形的壓力像冰冷的水銀,緩緩注入這個狹小的空間,擠壓著每一個人的神經。

操!這窗戶打不開!

紅髮女生林晚已經跳下床,幾步衝到窗邊,用力推拉窗戶的把手。金屬摩擦發出刺耳的嘎吱聲,但那扇雙層玻璃窗紋絲不動,如同焊死了一般。她泄憤地狠狠捶了一下玻璃,發出沉悶的響聲。

彆砸了!林晚!

靠近門口那個戴著一副細框眼鏡、看起來較為文靜的女生蘇瑤壓低聲音喊道,她臉色蒼白,但眼神還算鎮定,正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周圍,情況不對勁。我們可能…遇到那種事了。

哪種事

林晚猛地回頭,紅髮甩動,眼神凶狠,綁架還是哪個瘋子搞的惡作劇

規則…

角落裡的許小雅突然發出一聲短促的抽泣,聲音抖得不成樣子,電視裡…新聞說過的…規則…

這個詞像一塊冰,瞬間凍結了林晚的暴躁和蘇瑤強裝的鎮定。空氣裡的寒意陡然加重了幾分。

就在這時,異變陡生!

毫無征兆地,宿舍正對著門的那麵空白的牆壁,如同被無形的巨筆蘸飽了鮮血,開始瘋狂地滲出暗紅色的液體!粘稠、腥甜的氣味瞬間壓過了消毒水味,濃烈得令人窒息。血線並非雜亂無章,它們像有生命的藤蔓,飛速地向上攀爬、扭曲、交織、組合!

啊——!!!

許小雅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尖叫,整個人縮成一團,死死捂住眼睛。

林晚和蘇瑤也瞬間僵住,臉色慘白如紙,驚恐地盯著那麵正在被書寫的血牆。

隻有江橙,她的身體微微前傾,瞳孔因高度專注而收縮,像一台高速運轉的掃描儀,冰冷地、貪婪地捕捉著每一個正在成型的血腥字元。來了。規則的核心。

暗紅的血痕在慘白的牆壁上瘋狂蠕動、凝結,最終定格成一行行扭曲、猙獰的規則:

**【宿捨生存守則(初始版)】**

**1.

宿舍內金屬結構(床架、桌椅、門把手等)已被汙染,絕對禁止以任何形式(包括但不限於皮膚直接接觸、衣物間接接觸)觸碰!後果自負!**

**2.

室內溫度將週期性異常下降,必須時刻保持身體溫暖。低溫是最大的敵人之一。**

**3.

每日23:00至次日6:00為絕對靜默期。禁止發出任何形式的聲音(包括說話、哭泣、咳嗽、拍打物品等)。違反者將被清除。**

**4.

絕對服從宿舍廣播指令。廣播代表最高權威。**

**5.

宿舍管理員是唯一可信任的外部存在。她身著灰色製服,佩戴工號牌。警惕任何聲稱管理員身份但未著製服或工號牌模糊者。**

**6.

每日早6:00,宿舍門將短暫開啟十分鐘,用於領取生存物資。請在十分鐘內返回,超時者後果自負。**

**7.

保持清醒。睡眠超過4小時將引發不可預測的異變。**

**8.

團結互助是生存的基礎。請儘力幫助你的室友。**

**9.

相信你的眼睛,但不要完全相信你的記憶。**

**10.

規則是絕對的。違反任何一條,即視為放棄生存權利。**

濃烈的血腥味如同實質的鐵鏽,沉甸甸地壓在每個人的肺葉上。牆壁上那十條用暗紅血痕書寫的規則,像十隻冰冷的、充滿惡意的眼睛,俯視著宿舍裡四個渺小的人類。時間彷彿被那刺目的血色凍結了。

嘔…

許小雅第一個支撐不住,捂著嘴乾嘔起來,眼淚鼻涕糊了滿臉,身體抖得如同狂風中的枯葉,幾乎要從狹窄的下鋪邊緣滾落。她蜷縮著,拚命想把自己藏進牆壁裡,嘴裡隻剩下破碎的嗚咽:血…好多血…規則…會死的…我們都會死的…

放屁!

林晚猛地吼了一嗓子,聲音卻帶著不易察覺的顫音,像是在對抗內心洶湧的恐懼。她死死盯著那麵血牆,麥色的手臂上肌肉繃緊,指甲深深掐進掌心,什麼狗屁規則!裝神弄鬼!誰寫的給老孃滾出來!看我不撕爛你的嘴!

她像一頭被困的野獸,在狹窄的過道裡焦躁地來回踱步,目光凶狠地掃過緊閉的門、封死的窗,最後又落回那令人作嘔的血字上,胸膛劇烈起伏。

蘇瑤的臉色比牆壁還要白上幾分,細框眼鏡後的瞳孔因極度緊張而放大。她用力做了幾個深呼吸,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聲音帶著明顯的抖動,卻努力維持著條理:冷靜…大家都冷靜!規則…規則雖然詭異,但…但上麵寫了!遵守才能活下去!第一條!絕對不能碰金屬!

她幾乎是喊出來的,下意識地後退一步,後背緊緊貼住冰冷的牆壁,彷彿要離那些散發著鐵鏽味的床架桌椅越遠越好。她的目光死死鎖住第一條規則,那是離死亡最近的紅線。床架…桌子…門把手…都不能碰!絕對!不能碰!

恐懼像無形的瘟疫,在消毒水和血腥味的混合氣體中迅速蔓延、發酵。絕對的禁止、清除、後果自負……這些冰冷的詞彙帶著血腥的權威,狠狠碾碎了她們殘存的僥倖。生存的本能尖叫著要她們服從。

就在這片死寂的、被恐懼統治的空間裡,一個突兀的、布料撕裂的聲音驟然響起!

刺啦——!

聲音不大,卻像一把冰冷的錐子,瞬間刺穿了凝固的恐懼空氣。

林晚、蘇瑤、許小雅,三個人如同被按下了暫停鍵,猛地扭頭,動作僵硬得能聽到頸椎骨發出的輕微哢聲。她們的眼睛瞪得滾圓,瞳孔裡映出的是讓她們魂飛魄散的一幕——

江橙,那個從一開始就異常沉默冷靜的女生,不知何時已經悄無聲息地站到了那麵恐怖的血牆前。她伸著手,白皙修長的手指間,赫然捏著一片剛從牆上撕下來的、還帶著濕漉漉暗紅色血漬的牆皮碎片!那片碎片上,清晰地殘留著規則第四條的最後幾個字:…高權威。

牆上,原本書寫著第四條規則絕對服從宿舍廣播指令。廣播代表最高權威。的位置,此刻隻剩下一個猙獰的、邊緣還滲著新鮮血液的空白破口,像牆壁被活生生剜掉了一塊肉!暗紅的液體正順著那個破洞的邊緣,緩慢地、粘稠地向下蜿蜒爬行,如同牆壁在無聲地流血、控訴。

時間,彷彿在這一刻被徹底凍結、碾碎。

你…你瘋了!

蘇瑤第一個發出尖叫,聲音因極度的恐懼和難以置信而扭曲變形,尖銳得刺耳。她指著江橙的手指抖得像通了電,規則!第四條!你撕了它!你違反了規則!‘絕對服從’!廣播!那是最高權威!你會害死我們所有人的!!

她語無倫次,邏輯被巨大的恐懼沖垮,隻剩下最原始的指控。

媽的!你他媽找死彆拖上我們!!

林晚的咆哮緊隨其後,比蘇瑤的尖叫更加暴怒,卻同樣被恐懼浸透。她像一頭被徹底激怒的困獸,猛地向前衝了一步,似乎想撲上去阻止江橙,或者乾脆掐死這個帶來滅頂之災的瘋子。但目光掃過江橙腳下那片沾血的牆皮碎片,又像被燙到一樣硬生生刹住腳步,臉上血色儘褪。她想起了第一條規則,不能觸碰任何金屬!而衝過去,必然會碰到鐵床架!死亡的禁忌讓她硬生生釘在原地,隻能用燃燒著怒火和恐懼的眼睛死死瞪著江橙。

嗚嗚嗚…死定了…我們都死定了…

許小雅的哭聲驟然拔高,變成了絕望的嚎啕,身體軟軟地從床邊滑坐到冰冷的水泥地上,蜷縮著,彷彿已經預見了被清除的結局。死亡的陰影從未如此刻般真實地籠罩下來,源頭,正是那個撕下規則、一臉漠然的女生。

麵對足以將人逼瘋的尖叫、咒罵和絕望的哭泣,江橙隻是緩緩地、極其隨意地,將手中那片沾著血和牆灰的碎片丟在地上。動作輕描淡寫,如同丟棄一張用過的紙巾。她甚至冇有回頭去看那三個瀕臨崩潰的室友。

她的目光,冰錐一般,銳利地穿透了宿舍內瀰漫的絕望和血腥氣,牢牢釘在第一條規則那暗紅色的、帶著強烈警告意味的字跡上——宿舍內金屬結構已被汙染,絕對禁止以任何形式觸碰!後果自負!

規則

江橙終於開口了。她的聲音不高,甚至有些平淡,卻像一把淬了冰的薄刃,清晰地切開了所有的噪音,帶著一種洞悉一切、近乎殘酷的冷靜。她微微側過頭,視線掃過身後因恐懼而扭曲的麵孔,嘴角極其緩慢地向上勾起一個冰冷的、毫無溫度的弧度。

規則還說過,

她的聲音頓了頓,每一個字都像冰珠砸在水泥地上,清晰、冷硬,不能碰鐵床。

林晚的咆哮卡在了喉嚨裡,蘇瑤的指控僵在臉上,連許小雅絕望的哭聲都詭異地噎住了。三人像被無形的繩索勒住了脖子,隻能睜大眼睛,死死盯著江橙那張過分冷靜的臉。

可它冇告訴你——

江橙的目光,如同精準的手術刀,瞬間轉向宿舍中央那張冰冷、沉默的鐵質雙層床架。她的視線銳利地聚焦在靠近林晚下鋪床位的、一根碗口粗的垂直支撐鐵管上。就在不久前,林晚焦躁踱步時,她那件黑色運動背心下襬的抽繩,曾極其短暫地、不經意地拂過那根鐵管冰冷的表麵。時間短得可以忽略不計。

——在有人被腐蝕成白骨後,

江橙的聲音陡然壓低,如同惡魔在耳畔的低語,冰冷的氣息似乎能凍結空氣,金屬會暫時安全三分鐘。

白骨二字像兩顆無形的炸彈,在死寂的空氣中轟然引爆!

什…什麼!

林晚隻覺得一股寒氣從腳底板直沖天靈蓋,全身的血液似乎瞬間凝固。她下意識地順著江橙的目光,猛地看向自己剛纔靠近過的那根床柱。

目光觸及的刹那,她全身的汗毛根根倒豎!

隻見那根原本光滑冰冷的鐵灰色金屬管表麵,就在她背心抽繩拂過的那一小片區域,顏色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黯淡、汙濁,如同潑上了一層粘稠的油汙。更恐怖的是,那汙濁的中央,一點極其細微的、如同墨汁滴入清水的黑色,正在迅速擴散、加深!

一股難以形容的、彷彿內臟腐爛混合著濃烈鐵鏽的惡臭,毫無征兆地瀰漫開來,比牆壁的血腥味更加令人作嘔!

呃啊——!!!

一聲淒厲到駭人的慘叫猛地撕裂了死寂!不是來自林晚,而是來自蜷縮在地上的許小雅!

她正癱坐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就在那根發生異變的鐵柱旁邊。就在剛纔,她因為過度恐懼滑落時,一隻手臂無意識地、輕輕地靠在了那根冰冷的鐵柱底部!僅僅是一瞬間的接觸,甚至可能隻是衣袖蹭了一下!

此刻,她那隻原本完好的手臂,從小臂靠近手肘的位置開始,皮膚正以駭人的速度變得灰敗、發黑!彷彿有無數細小的、無形的蟲子正瘋狂啃噬著她的血肉!黑色如同瘟疫般蔓延,所過之處,皮膚瞬間失去光澤,變得如同枯死的樹皮,緊接著開始塌陷、液化!一股股黃褐色的、散發著惡臭的膿水從腐爛的皮肉間滲出,滴落在地上,發出嗤嗤的輕響,冒出縷縷刺鼻的白煙。

劇烈的、無法想象的痛苦讓許小雅的麵孔扭曲成了地獄的圖景。她張大嘴巴,喉嚨裡卻隻能發出嗬嗬的、破風箱般的抽氣聲,眼珠因劇痛和極致的恐懼而暴突出來,幾乎要掙脫眼眶!

小雅!!

蘇瑤發出撕心裂肺的尖叫,身體卻像被釘在原地,巨大的恐懼讓她無法動彈分毫。

不!不!!

林晚也失聲驚叫,看著那恐怖的腐蝕如同活物般沿著許小雅的手臂向上蔓延,速度快得令人窒息。黑蛇已經吞噬了她的小臂,正凶猛地撲向手肘!

就在這電光火石、死亡降臨的瞬間——

滋——嗡——!

一聲刺耳的、如同高壓電流短路般的噪音毫無征兆地撕裂了整個宿舍!緊接著,一個冰冷、毫無起伏的機械合成音,通過無處不在的廣播係統,在狹小的空間裡轟然炸響,每一個字都帶著金屬的摩擦感,如同死神的宣判:

【警告!檢測到異常思維波動!邏輯悖論風險激增!啟動…清除程式!】

清除程式四個字如同冰錐,狠狠刺入每個人的心臟!

砰!!!

宿舍那扇深綠色的、看起來頗為厚實的木門,彷彿被一柄無形的攻城巨錘從外部狠狠擊中!整個門板劇烈地一震,門框周圍的牆灰簌簌落下!門板中央,赫然向內凸起一個巨大的、不規則的鼓包!木纖維撕裂的聲音清晰可聞!

砰!!!

第二下撞擊接踵而至!比第一下更加狂暴!鼓包處發出不堪重負的哢嚓聲,幾道猙獰的裂縫瞬間炸開!門鎖的位置直接扭曲變形,金屬部件崩裂的碎片飛濺出來!

門,要破了!

死亡的陰風,從門外瘋狂湧入!伴隨著某種非人的、充滿粘稠惡意的低吼!

許小雅的手臂還在恐怖地腐爛液化,白骨在黑色的膿血中若隱若現。蘇瑤和林晚被連續的钜變徹底震懵,大腦一片空白,隻剩下滅頂的絕望。

隻有江橙!

在廣播發出警告的第一個音節時,她的眼神就驟然銳利如刀!當第一聲撞門巨響傳來,她已經如同離弦之箭般動了!目標不是門,也不是窗戶,而是門後掛著的那件深灰色的保潔員外套!

廣播的警告、門外恐怖的撞擊、許小雅撕心裂肺卻已嘶啞的哀嚎、蘇瑤和林晚崩潰的尖叫……所有的聲音混雜在一起,如同地獄的交響曲,瘋狂地衝擊著江橙的耳膜。但她的大腦卻像一塊被絕對零度凍結的冰,剔除了所有無用的情緒雜音,隻剩下冰冷到極致的計算和指令。

目標:門後灰色外套。距離:三米。障礙:癱倒的許小雅(正在被腐蝕)、嚇呆的蘇瑤、驚駭欲絕的林晚。

路徑規劃:直線最短。代價:不可避免會靠近正在異變的金屬床柱。

風險:規則第一條——金屬已被汙染。但…白骨已現!她的目光如同最精密的掃描儀,瞬間捕捉到許小雅那隻正在快速碳化、露出森森白骨的手臂。三分鐘安全期,啟動!

跑!

這個字如同驚雷,從江橙牙縫裡迸射而出,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和一種近乎野蠻的力量感。她不是在對空氣喊,而是在對那三個被恐懼釘在原地的靈魂發出最後的、粗暴的喚醒!

話音未落,她的身影已經化作一道模糊的影子,朝著門後猛撲過去!冇有絲毫猶豫!她的右腳精準地踏在許小雅身體和那根恐怖鐵柱之間唯一一塊乾淨的水泥地上,左腳發力蹬地,身體在半空中有一個極其短暫但迅猛的擰轉,最大限度地避開許小雅潰爛手臂上飛濺的、帶著腐蝕性的膿液。衣角幾乎是擦著那根正在滴落黃褐色液體的鐵柱掠過!

嗤啦!

一片衣角被空氣中瀰漫的、無形的腐蝕性氣息掃中,瞬間變得焦黑、脆化,如同燒過的紙灰般碎裂飄落!

江橙甚至冇有低頭看一眼。她的手已經如同鐵鉗般抓住了那件掛在門後掛鉤上的灰色保潔外套!入手粗糙厚實。

砰——轟!!!

第三下狂暴到極致的撞擊如同炸彈爆裂!扭曲變形的門鎖再也支撐不住,伴隨著金屬零件崩飛的刺耳噪音和木料徹底粉碎的巨響,整扇木門如同被巨獸撕碎的玩偶,向內四分五裂地炸開!

木屑、碎塊、扭曲的金屬碎片如同暴雨般激射進宿舍!一股難以形容的、混合著濃重血腥、內臟腐爛和鐵鏽的惡臭腥風,如同實質的海嘯,瞬間灌滿了整個空間!門外,走廊那慘白、閃爍的應急燈光下,一個龐大、蠕動、難以名狀的巨大陰影輪廓,堵住了整個破碎的門洞!它似乎由無數扭曲糾纏的金屬部件和腐爛的血肉強行拚湊而成,發出低沉、混亂、充滿無儘饑餓和惡意的嘶吼!一隻由斷裂鋼筋和鏽蝕鐵皮扭曲而成的、佈滿尖銳棱角的巨爪,正從那破碎的門洞中,帶著毀滅一切的氣勢,狠狠地向內抓來!目標直指離門最近、剛剛抓住灰色外套的江橙!

千鈞一髮!

走!!

江橙的吼聲壓過了怪物的咆哮和門板碎裂的餘音!她根本來不及回頭去看那抓來的巨爪,身體在抓住外套的瞬間就藉助前衝的慣性猛地向後一旋!力量從腰腹爆發,擰身、甩臂!

那件厚重的灰色保潔外套被她像投擲鏈球一樣,用儘全身力氣,朝著宿舍中央、離她最遠的蘇瑤和林晚的方向猛甩過去!外套在空中展開,如同展開一麪灰色的旗幟。

與此同時,江橙藉著甩出外套的反作用力,身體如同冇有骨頭的獵豹般向側下方猛地一矮、一撲!

呼——!

那隻由金屬和腐肉構成的恐怖巨爪帶著撕裂空氣的尖嘯,幾乎是擦著她的頭皮和後背掠過!爪尖帶起的腥風颳得她臉頰生疼!巨爪狠狠砸在她剛纔站立的位置,水泥地麵如同豆腐般被抓出幾道深深的溝壑,碎石飛濺!

江橙落地,一個狼狽但迅捷的前滾翻卸去衝力,冇有絲毫停頓,身體如同壓縮到極致的彈簧再次彈起!目標——癱倒在地、手臂已見白骨、因劇痛和恐懼徹底失去行動能力的許小雅!

抓住衣服!

江橙的吼聲再次炸響,是對著蘇瑤和林晚的方向。她已經撲到了許小雅身邊,濃烈到令人暈厥的腐臭味撲麵而來。許小雅那隻被腐蝕的手臂,小臂以下的血肉幾乎完全消失,隻剩下掛著零星黑色腐肉的森森白骨,大臂也正在快速碳化變黑!她的臉因極致的痛苦和失血呈現出死灰般的青白色,眼神渙散,隻剩下生理性的抽搐。

冇有時間了!江橙眼中冇有絲毫憐憫的猶豫,隻有冷酷的決斷。她右手閃電般探出,不是去扶,而是如同鐵箍般死死扣住了許小雅那隻完好的、尚未被腐蝕的左手手腕!力量之大,幾乎要捏碎她的骨頭!

呃啊!

許小雅被這劇痛刺激得發出一聲微弱的慘哼,渙散的眼神有了一絲聚焦,但裡麵隻剩下無邊無際的痛苦和茫然。

不想變骨頭架子就起來!

江橙的聲音冰冷如刀,如同鞭子狠狠抽打在許小雅殘存的意識上。她猛地發力,將許小雅整個人如同破麻袋般從地上硬生生拖拽起來!動作粗暴得近乎殘忍,完全不顧許小雅那隻白骨手臂的晃動和滴落的膿血。

另一邊,灰色的外套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蘇瑤被江橙那一聲抓住衣服!吼得一個激靈,求生的本能短暫地壓倒了恐懼。她幾乎是憑著肌肉記憶,猛地向前撲去,雙手死死抱住了那件飛來的、帶著灰塵和淡淡消毒水味的外套!巨大的衝擊力讓她踉蹌了一下。

林晚!!

蘇瑤抱著外套,如同抱住了唯一的救命稻草,對著旁邊還在發懵的紅髮女生嘶聲大喊。

林晚被蘇瑤的喊聲和那近在咫尺的怪物嘶吼徹底驚醒!求生的**如同岩漿般在她眼中爆發,瞬間燒儘了恐懼帶來的僵硬。她看到了蘇瑤手中的灰色外套,也看到了江橙粗暴地拖起隻剩半條命的許小雅!

門洞外,那由金屬和腐肉組成的巨大怪物發出了更加狂躁、更加饑餓的咆哮。它似乎被江橙的躲避和獵物掙紮的行為徹底激怒。堵在門口的龐大陰影劇烈地蠕動起來,無數扭曲的金屬關節發出令人牙酸的嘎吱摩擦聲,更多的、形態更加怪誕的附肢正試圖從那破碎的門框中擠進來!整個宿舍在它狂暴的動作下微微震顫,頭頂的燈光瘋狂閃爍,隨時可能熄滅!

走走廊!跟上我!

江橙的聲音穿透了怪物的咆哮和閃爍的燈光,清晰得如同冰淩碎裂。她一手死死扣著許小雅完好的手腕,另一隻手在拖拽她的過程中,順勢在她腰間那條棉質小熊睡衣的腰帶上一抓、一繞、一纏!用最簡單粗暴的方式將許小雅那隻僅剩白骨和一點腐肉、還在滴落膿液的小臂殘肢牢牢地捆縛固定在她身側,最大限度地減少晃動帶來的二次傷害和可能的觸碰汙染。動作快得隻留下一道殘影。

做完這一切,江橙冇有絲毫停留,拖著因劇痛和虛弱幾乎失去意識的許小雅,如同拖著一個沉重的沙袋,朝著那被怪物龐大身軀堵住大半、但邊緣尚有一絲縫隙的門洞,決絕地衝了過去!

她的目光,銳利如鷹隼,穿透破碎門洞外瀰漫的腥風和閃爍不定的慘白燈光,死死鎖定走廊深處——那裡,懸掛在牆壁高處的一幅人物肖像,在忽明忽暗的光線下,正發生著令人毛骨悚然的變化!

那正是規則第五條中提到的唯一可信任的外部存在——宿舍管理員阿姨的標準照。

照片裡,原本笑容和藹、穿著整齊灰色製服、佩戴清晰工號牌的中年女性肖像,此刻正以一種極其詭異的方式活了過來!她臉上那標準化的笑容正在飛速地扭曲、拉長,嘴角咧開到一個非人的、充滿惡意的弧度!更恐怖的是,她那原本黑白分明的眼睛,此刻正汩汩地向外湧出粘稠的、暗紅色的鮮血!鮮血如同瀑布般流淌過她照片中僵硬的臉頰,浸透了她的灰色製服前襟,甚至開始順著相框的邊緣,滴滴答答地落在下方冰冷的水泥走廊地麵上,積起一小灘刺目的猩紅!

血淚!規則第五條的核心——工號牌模糊者的終極具現!

那張流著血淚的臉,那雙充滿無儘惡毒的眼睛,正直勾勾地盯著宿舍門口的方向,彷彿在無聲地嘲笑著所有試圖逃離的生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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